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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厦门市湖滨中学2016-2017学年七年级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语段,按要求作答。

       ……想了一想,他相信自己有那个资格:他有力气,年纪正轻;所差的是他还没有跑过,与不敢一上手就拉漂亮的车。但这不是不能胜过的困难,有他的身体与力气作基础,他只要试验个十天半月的,就一定能跑得有个样子,然后去赁辆新车,说不定很快的就能拉上包车,然后省吃俭用的一年二年,即使是三四年,他必能                !看着自己的青年的肌肉,他以为这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是必能达到的一个志愿与目的,绝不是梦想!

(1)、语段中,此时的“他”想要的“必能达到的一个志愿与目的”是什么?

(2)、语段中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小说中后来“他”又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请简要地说一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回答问题。
                                                                                        母 爱 的 硬 度
                                                                                             叶浅韵
      ①关于母亲的很多故事,我都是从祖母的口中慢慢得知的。长大以后,我甚至忘记了母亲怀抱的味道,回避和拒绝她任何形式的亲近和主动示好,似乎只有和她对抗着、沉默着、屈从着才是我与母亲之间最恰当的距离。
      ②母亲很勤快。她种的菜总是比别人家的高出半指,她养的猪总是比别人家的膘肥体壮,她织的衣服总是比别人家的光鲜亮丽。她用一双灵巧的手织出波浪花纹的紫色毛衣,如今我都还记忆犹新。
      ③母亲除了种菜还大搞养殖,圈里养着十多头猪,猪菜的事情分配给她的孩子们,柴火的事情她亲自带领孩子们去山上,在她锋利的斧头下,不一会儿功夫就能满载而归。我总是不能忘记我们以弱小的肩膀背起不堪重负的担子,行走在山路上的情景,母亲巴不得一次就把山背到家里。每当我发出怨言与抗议,母亲就会骂我偷懒,并立刻举出我的小伙伴们谁比我小但背得比我还多的例子。
      ④在母亲的辛劳付出之下,一个家过得红红火火,这让她在家里的地位显得至高无上。
      ⑤母亲对孩子的教育是从来不肯松懈的,总是严厉地要求她的每一个孩子。常常是我们在外犯了错回来,劈头就会挨一顿棍棒,等父亲回来也许还会第二次挨打。我们家的正门背后竖着一根根细细的棍子,那是她的家法。它们侵略过母亲每一个孩子的身体,一棍棍抽下去,先是白白的一道道的痕迹,后已分不清痕迹间的距离。她永远奉行“棍棒下出孝子”的理念,遵行“小树不剪不成材”的成长规律。
      ⑥母亲给我的爱总是很坚硬,她除了不断的要求与责备,就是严厉。她的每一个孩子都是六岁就被送去五里外的学校接受启蒙教育。她喜欢关心考试的结果。每一次我考得九十分以上,她总是要怀疑我是抄袭别人的,即使那已经是全班最高分。如果偶然考低了,她定会拉着我脏脏的小手,指着我破了的脚尖,责骂我是个贪玩的孩子。
      ⑦母亲高高地扬着家法,训斥我、恐吓我说:“丫头,你念不好书,就甭想吃饭,甭想整天疯跑,将来我就把你嫁到大山深处去。”那时候的我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惶恐。见祖母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母亲不高兴地说这孩子要是将来不成气候定是祖母的责任。扔下些伤祖母的话,她一溜烟又到她的地里去侍弄她的白菜黄瓜们了,我想它们看到母亲的温情定是比我们多多了。祖母总是一边抚慰我一边给我讲“一只羊过河十只羊过河”的道理,鼓励我做好领头羊,给弟弟妹妹们作出好榜样。
      ⑧母亲的四个孩子一个个变成凤凰飞到了梧桐树上,她暴力的教育模式迅速在周围的村庄里推广开来。这时候的母亲再没有举起过手中的棍棒,说话的声音也日渐温柔,甚至偶尔会当面表扬下我,我在不知所措间眼里装满了泪水,我知道那是一种久违的情愫涌动而出。
      ⑨我一直不敢把对母亲心底的这种敬畏以恰当的方式表达出来,哪怕是在文字里。从小到大的作文里,一次也没有过关于母爱的记载。对于我的母亲我是羞愧的。我安然地享受着她的付出,习惯地接过她的给予。总是不敢离她的怀抱很近,怕她坚硬的壳刺伤了我的身体。于是,我与母亲就习惯了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对峙着,直到我有了孩子。
      ⑩回忆是一场温暖的绽放,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正是母亲有硬度的爱,抚平了我内心所有的脆弱,给了我足够的坚强。(本文略有改动)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后面问题。
                                                                                                地震中的父与子
        ①1989年发生在美国洛杉矶一带的大地震,在不到4分钟的时间里,使30万人受到伤害。
        ②在混乱和废墟中,一个年轻的父亲安顿好受伤的妻子,便冲向他7岁的儿子上学的学校。他眼前,昔日充满孩子们欢声笑语的漂亮的三层教室楼,已变成一片废墟。
        ③他顿时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跪在地上大哭了一阵后,他猛地想起自己常对儿子说的一句话:“不论发生什么,我总会跟你在一起!”他坚定地站起身,向那片废墟走去。
        ④他知道儿子的教室在楼的—层左后角处。他疾步走到那里,开始动手。
        ⑤在他清理挖掘时,不断地有孩子的父母急匆匆地赶来,看到这片废墟,他们痛哭并大喊: “我的儿子!”“我的女儿!”喊过后,他们绝望地离开了。有些人上来拉住这位父亲:“太晚了,他们已经死了。”这位父亲双眼直直地看着好心人,问道:“谁愿意来帮助我?”没人给他肯定的回答,他便埋头接着挖。
        ⑥消防队长挡住他:“太危险了,随时可能发生起火爆炸。”
        ⑦这位父亲问:“你是不是来帮助我?”
        ⑧警察走过来:“你很难过,难以控制自己,可这样不只你自己,对他人也有危险,马上回家去吧。”
        ⑨“你是不是来帮助我?”
        ⑩人们都摇头叹息着走开了,都认为这位父亲因失去孩子而精神失常了。但这位父亲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儿子在等着我。”
        ⑪挖了8小时、12小时、24小时、36小时,没人再阻挡他。他满脸灰尘,双眼布满血丝,浑身上下破烂不堪,到处都是血迹。到第38小时,他突然听见底下传出孩子的声音:“爸,是你吗?”
        ⑫儿子的声音!父亲大喊;“阿曼达!我的儿子!”“爸,真的是你吗?”“是我,是爸爸!我的儿子!”儿子告诉同学们不要害怕,说只要我爸爸活着就一定能救出大家。因为他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和我在一起!
        ⑬“现在怎么样?有几个孩子活着?”“这里有14个同学,都活着,我们都在教室的墙角,房顶塌下来架了个大三角形,我们没被砸着。”
        ⑭父亲大声向四周呼喊:“这里有14个孩子,都活着!快来人。”
        ⑮过路的几个人赶紧上前来帮忙。
        ⑯50分钟后,一个安全的小出口开辟出来。
        ⑰父亲声音颤抖地说:“出来吧!阿曼达!”
       ⑱ “不!爸爸。先让别的同学出去吧!我知道你会跟我在—起,我不怕。不论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总会跟我在一起。”
        ⑲这对了不起的父与子在经过巨大灾难的磨难后,无比幸福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阅读《烙印在时光里的生命片刻》,完成后面小题。

烙印在时光里的生命片刻

裴鸽   

      人们常常把一些小事抛在脑后,一些生命的片刻烙印在时光的尘埃里,我们可以试着忽略,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却一点一滴形成一条链子,将你与过去连在一起。

                                                                                              十一岁

      初冬的早晨,屋外还是一片漆黑,充溢着暖暖的灯光的厨房便成为世界的中心。睡梦中的我隐约听到窗外大扫帚掠过地面的唰唰声,接着在屋里往往会有“啪”的一声,因为妈妈常会在经过小仓库时碰掉一两个玩具。然后我能想象到腰椎不好的妈妈绝不会弯腰,而是蹲下来,拾起掉落的玩具,摆回原处。她会迈着花仙子般轻盈的步伐进入厨房,当然不是那种小精灵了,应该是睡美人的精灵婶婶。

      水龙头的流水声,燃气灶被拧开的声音,盖上锅盖的声音,水被煮沸的声音……掀开锅盖,水汽弥漫,犹如精灵山谷的密林晨雾。水被倒进碗里,是山谷绝壁上飞流直下的瀑布,蒸腾着“白烟”,激荡着水花。然后是磕鸡蛋的声音,打蛋时碗筷撞击的声音。突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一秒、两秒、三秒,筷子缓慢搅水的声音渐渐传来,我松了一口气。想象到前几秒,鸡蛋沿着碗壁滑入水中,像一大束阳光徐徐流下来,渗入透明的泉水中。鸡蛋几乎是在一瞬间转化成一团团软绵绵的淡黄色云朵,飘来飘去。我咽下口水,半眯眼睛,沙发左端的爸爸像一个魁梧版的“长妈妈”,摆个大字,睡得正香。爸爸的胃病没养好前,妈妈每天早晨都会给他冲一碗鸡蛋。我想起爸爸的手总会在严冬中被冻出几道小伤口,他站在柜台里用粗糙的手指认真地摆弄玩具上的小轴承的画面,我永远也不会忘。

      我们的路上有对彼此的责任,对家庭的责任,还有对社会的责任。

      沙发上的那个孩子翻了个身,缩回了在爸爸啤酒肚上取暖的脚,又酣然入睡。

                                                                                              十五岁

      雨,又是雨。秋夜本该是爽朗惬意的,可是今天例外。车窗外,一棵棵法国梧桐缓慢地向后移动,黄绿参半的叶子在冷冷的夜雨中显得格外诡异。路灯点点昏黄的光悬浮在空中,商场的广告牌在远处发出刺眼的白光和红光。我能清楚地看到车前的每一滴雨珠,在灯光和黑暗交接的地方,凭空射出了一簇簇的白色蛛丝。雨声、树叶声、鸣笛声、汽车驶过水层的声音无一例外地从窗外闯进来。

      我躺在妈妈的怀里,盖着外套,刚脱下来的,有点湿。“妈——我鞋都湿了!”我懊恼地抱怨。妈妈本能地直起身,要帮我脱鞋,这一动作让冷空气瞬间侵入我背后,刺激得我打了个寒战。她刚松开的手又搂紧了我。“快脱了!脚不能沾凉水的。都多大了,鞋湿了还不知道自己脱吗?”我只得磨蹭着双脚将两只鞋踹掉。“也不知道北京下雨了吗……”妈妈又开始皱眉了,她平常没表情的时候,额头两眉中间也会有凹痕,现在更深了。“你哥当时走的时候就没带伞,也不知道记不记得买把伞。”我还没说话,爸爸突然回答说:“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个男子汉还怕淋点雨吗?”说着掏出了手机递过来,“你要是实在担心就打个电话问问吧。”我接过手机,解开锁屏,刚准备按下拨号键,突然发现主页面的时间显示栏下面有每日的天气预报。“多云转晴,温度7℃~12℃,1~2级西风”,它显示的所选定预报城市不是我们的城市,而是北京——哥哥上学的城市。

      原来每个人的路都承载着他人的期待,你走每一步都牵动着爱你的人焦灼的目光。

      一条未查看的短信被我点开,上面说:“爸,晚上有雨。”

      ……

      我有过这样一些记忆,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但有时候,开始也是结束,而结束恰恰又是开始。梭罗说:

      谢天谢地,世界并不仅限于这里。

                                                                                                                         (节选自裴鸽的《选择存在》,有删改,标题为编者所加)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_________:全面了解胡萝卜

       ①曾有人预言下一个改变世界的技术不是大数据,不是人工智能,而是基因组测序。它不仅可以让我们了解生物的本源,还能够让我们更好地对生命进行“改造”。甚至可以说,这项技术将影响并改变我们的生老病死。

       ②胡萝卜和生菜、芹菜属于植物中的一大类,但它质脆味美,更受大部分家庭主妇青睐。胡萝卜栽培广泛,其根部富含营养物质,如胡萝卜素和多种维生素等,是世界各国饮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③美国威斯康辛大学麦迪逊 分校的菲利普•西蒙和他的研究团队完成了对30余种胡萝卜样品的基因测序,绘制出了胡萝卜基因组序列草图。这很可能是迄今最完整的蔬菜基因组序列草图,相关论文在线发表在《自然•遗传学》杂志网站上。

       ④菲利普•西蒙和他的研究团队使用一根胡萝卜的DNA组装了一个高质量的参照基因组,确认了胡萝卜共有32113个基因,其中有10530个基因是胡萝卜特有的。而后,他们对包括野生种和栽培种在内的35个不同品种的胡萝卜样品和亚种进行了测序。研究人员称,这一研究不仅使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了解胡萝卜的所有营养物质和组成成分,而且阐明了胡萝卜的起源和演化过程。他们把胡萝卜的基因组序列和其他植物进行了比较,来确认在进化道路上,胡萝卜的祖先究竟是何时与葡萄、猕猴桃以及西红柿“分道扬镳”的。

       ⑤此外,他们在胡萝卜根部发现了一个负责积累维生素A前体的基因,正是这个基因让胡萝卜积累起特别多的β胡萝卜素。研究人员表示,这一研究为改善胡萝卜和其他农作物的营养价值提供了可能,不仅能够帮助胡萝卜育种者改善胡萝卜的口感和营养价值,未来还有望让其他农作物具备胡萝卜的“特长”,使口味更好,更有营养。

                                                                                                                                                        (选自2016年5月12日《科技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只想和你接近

       在我十六岁离家之前,我们一家七口全睡在同一张床上——那种把木板架高,铺着草席,冬天加上一层垫被的通铺。

       这样的一家人应该很亲近吧?没错。不过,不包括父亲在内。

       父亲可能一直在摸索、尝试与孩子们亲近的方式,但老是不得其门。同样的,孩子们也是。

       小时候特别喜欢父亲上小夜班的那几天,因为下课回来时他不在家。因为他不在,所以整个家就少了莫名的肃杀和压力,妈妈准确地形容是“猫不在,老鼠呛须”。

       午夜父亲回来,他必须把睡得横七竖八的孩子一个个搬动、摆正之后,才有自己可以躺下来的空间。

       那时候我通常是醒着的。早就被他开门闩门的声音吵醒的我通常装睡,等着洗完澡的父亲上床。

       他会稍微站定观察一阵,有时候甚至会喃喃自语地说:“实在啊……睡成这样!”然后床板会轻轻抖动,接着闻到他身上柠檬香皂的气味慢慢靠近,感觉他的大手穿过我的肩胛和大腿,整个人被他抱起来放到应有的位子上,然后拉过被子帮我盖好。

       喜欢父亲上小夜班,其实喜欢的仿佛是这个特别的时刻——半分钟不到,却是完全满足的亲近。

       长大后的某一天,我跟弟弟妹妹坦承这种装睡的经历,没想到他们都说:“我也是!我也是!”

       或许亲近的机会不多,所以某些记忆特别深刻。

       有一年父亲的腿被落盘压伤,伤势严重到必须从矿工医院转到台北的一家外科医院治疗。

       由子住院的时间很长,妈妈得打工养家,所以他在医院的情形几乎没人知道。某个星期六的中午我放学之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冲动,我竟然跳上开往台北的火车,下车后从火车站不停地问路走到那家外科医院,然后在挤满六张病床和陪伴家属的病房里,看到一个毫无威严、落魄不堪的父亲。

       他是睡着的,四点多的阳光斜斜地落在他消瘦不少的脸上。他的头发没有梳理,既长且乱,胡子也好像几天没刮的样子;打着石膏的右腿露在棉被外,脚指甲又长又脏。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帮他剪指甲。护士说没有指甲剪,不过可以借给我一把小剪刀;然后我就在众人的注视下,低着头,忍住一直冒出来的眼泪,小心地帮父亲剪指甲。

       当我剪完所有的指甲,抬起头才发现,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着眼睛看着我。

       “妈妈叫你来的?”“不是。”“你自己跑来没跟妈妈说?”“没有。”

       直到天慢慢转暗,外头霓虹灯逐渐亮起来之后,父亲才开口说:“暗了,我带你去看电影,你晚上就睡这边吧!”

       那天夜晚,父亲一手撑着我的肩膀,一手拄着拐杖,小心穿越周末熙攘的人群,走过长长的街道,带我去看了一场电影。

       一路上,当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和父亲以及一群叔叔伯伯,踏着月色去九份看电影的情形时,父亲正好问我:“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带你去九份看电影?”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一个人到台北,第一次单独和父亲睡在一起,笫一次帮父亲剪指甲,却也是最后一次和父亲一起看电影。

       那是一家比九份升平戏院大很多的电影院,叫远东戏院。那天上演的是一部日本片,导演是市川昆,片名叫“东京世运会”。

       片子很长,长到父亲过世二十年后的现在,它还不时在我脑海里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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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大雪

肖建国

    那年雪好大,鹅毛片片飞。

    梁子回来了。穿着皮夹克,披着黄大衣,足蹬大马靴,威武得像个军官。梁子在城里做生意,没几年的光景就发了,是我们这一带穷山沟的名人。狗儿、海子和我的母亲提前几天就托人给梁子捎了话,希望他这次回来,能把我们带出去,跟着他见见世面,挣不挣钱无关紧要。

    梁子见到我,先一愣,后大笑,拍着我刚剃的光头说:“好小子,哥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海子也在院内。海子手里牵着一只小绵羊,雪白的毛,弯弯的角,很温顺地低着头。狗儿说:“梁子哥,中午咱们杀羊吃。”

    围观的人都齐声叫好,落雪的小院儿顿时沸腾起来。说到杀羊,在咱村里真是少见。我们地处汉江河畔,水美草肥,家家养羊,可自家很少吃,大都卖给羊贩子。要想很利索地杀死一只羊,还真是件棘手的事。

    为了表现自己,海子先动起了手。他把羊往树上一拴,从灶房拿出一把菜刀就向羊奔来。海子向左,羊角向左,海子向右,羊角向右。几个来回后,小绵羊奋力一击,反把海子掀了个仰八叉,引来大伙儿一阵哄笑。

    “山子上。”梁子点了我的名,我的脸就莫名其妙地发烧起来。我靠近小绵羊,小绵羊“咩咩”地叫了两声。它可是认识我的,同在一个村里生活,它吃草我吃饭,抬头不见低头见。前天我还扯过红薯藤给它吃呢。

    我瞅它不备,弯下腰,伸出右臂,一下子搂着了小绵羊的头,准备朝小绵羊的咽喉切下。这时,我看到了小绵羊的眼睛里有了泪,晶莹剔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霎时,我心里一紧,“扑通”一声,手里的刀和羊一起落到了地上。

    最后,梁子出手了。梁子笑眯眯地骂我们都是笨蛋。这羊表面上看起来很温柔,其实骨子里倔犟着呢。梁子从屋里取出一棵大白菜。绿的叶,白的帮,极鲜嫩。梁子将白菜递到小绵羊的嘴边,小绵羊几经折腾,瞪着惊恐的双眼,不闻,不吃。

    “别怕,别怕,我不会杀你的。”梁子乐呵呵地蹲下来,像对一位老朋友那么亲热。小绵羊看看梁子手里没有刀,眼神稍稍松懈了一下。梁子以手为梳,给小绵羊搔起痒痒来,那动作极温顺。小绵羊可能被感动了,饱含在眼眶的一窝泪水,扯成线流了下来。

    小绵羊开始吃起白菜,并将身躯靠近了梁子。大伙儿也以为梁子不再杀羊了,打着哈哈准备离去。就在这时,只见梁子猛地一咬牙,飞快从袖简里抽出一柄匕首来,从小绵羊的颈部扎了进去,手腕一翻,利刃直捣颈骨,然后顺势向下一划拉……小绵羊和我们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见一股鲜血喷涌而出,羊的气管已被生生切断。小绵羊扑倒在地,一双翻白的眼睛瞪着梁子,嘴里还噙着一片白菜。

    围观的人们也是一阵惊叫。梁子站起来,擦了擦带血的匕首,自得地说,准备剥皮起锅了。

    那一晚的羊肉,我至今回忆不起是个什么味道。

    第二天,雪依然下,大地一片耀眼的白。梁子走了,是一个人苍茫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孤独的脚窝。

(选自《第四届小小说金麻雀奖获奖作品》,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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