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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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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河南省安阳市高三第二次模拟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稻香世家”的读书哲学

孟宪实

    冯先生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庭出身,后来他自己称之为“稻香世家”。因为家贫,总是要借债交学费,经常面临辍学危机。为了抵御贫穷,即使年龄小,他也知道拼命劳动。

     1937年,冯先生小学毕业,学校因为日本入侵,停办了。此后四年的辍学时间,他一边劳动,一边自由阅读,读书成了他生活最重要的内容。一本《三国演义》读了好多遍,因为没有别的书可读,于是故事读完读诗词,诗词读完读点评。少年劳动者,被书中的字句所吸引,思想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身边的现实世界是苦难的叠加,满是劳累、辛苦和亡国奴的滋味,身上担子沉重,但书中的世界是美好的、诗意的,令人心生向往。读书成了慰藉,成了享受,读书在生活之上搭起精神瞭望台。

    就这样,冯先生在劳动之余拼命读书,割草、挖泥、种地、放羊,他竟然都带着书,有空就读。特别是夜晚,那是冯先生完整的阅读时间。《水浒传》《西厢记》《古文观止》《史记菁华录》《唐诗三百首》《宋词三百首》《古诗源》《陶庵梦忆》等等都是在这个时期阅读的。这个时期,冯先生还开始了绘画,照着《芥子园画谱》描就是他最初的功课。

冯先生17岁的时候,才有机会读初中,初中毕业的时候,冯先生已经开始在无锡的报纸上发表作品,有诗词有散文,这对当时那个“文艺青年”无疑是巨大鼓舞。1945年抗战胜利后,冯先生还有过一年的苏州美专的学习经历,后来因为美专搬回苏州而再次失学。这个时期的冯先生,已经能够依靠教书生存,苦学正在给他的人生带来改变。读书作文,让冯先生迈向新的人生高度。

    冯先生真正进入做学问的状态,是步入无锡国专之后。导师的学术引领,也是发生在这个时期。他至今记得国专的很多课程,比如朱东润先生开设的《史记》和《杜甫》课,声情并茂的朗诵之外,就是各家观点的详细征引,自己的结论一定是在比较各种资料之后才能得出。王蘧常先生讲《庄子》,一个学期没有完成《逍遥游》一篇,但感觉却是惊人的,因为学生们真正体会到学问的深刻和博大。还有童书业讲《秦汉史》,所有的史料几乎都能背出来,让人看到了学问的境界,真是山外青山。没有证据,就没有结论,不穷尽资料,就没有发言权——这个学术真理,就是在无锡国专的时期深入冯先生的心底。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对于中国文化,他有了全面深刻的认识。很多年以后,在为刘桂秋《无锡国专编年事辑》作序时,冯先生总结国专对自己的影响,深情地写道:“生我者父母,长我者母校也。”

    冯先生至今听不得任何人的抽泣之声,因为早年他常常在母亲的抽泣中醒来。明天的粮食又没有着落,母亲躲在厨房里,独自一人难过。年幼的冯先生,心中不免一阵阵彻骨的疼痛。冯先生记得很多恩人的名字,在家里无米下锅的时候,他们送来了宝贵的南瓜。冯先生一直喜欢南瓜,旅行所到之处,如果遇到南瓜,他常常流连不已。在他的书桌上,常年摆放着南瓜,读书间歇,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书斋号为“瓜饭楼”,是刘海粟为他撰写的,为的就是纪念“以瓜当饭”的岁月。

    冯先生从苦难岁月走来,他不愿意忘记那些苦难,甚至有点“感恩”的念头。其实,让冯先生获得个人解放的是苦学,因此冯先生一直提倡自学,对于那些出身寒门的学子,总是充满同情理解并全力支持。苦难不是动力,克服苦难的精神才是动力,人生难免遇风雨,怕的是缺乏抗击风雨的精神。

(选自2017年1月22日《人民日报》)

相关链接:我又穿越米兰、罗布泊、三陇沙入玉门关,查实了玄奘自于阗回归长安的最后路段。我还经历了前后二十年的时间,查证了项羽不死于乌江的历史真相。我的学术道路,是重视文献记载,重视地面遗迹的调查,重视地下发掘的新资料。三者互相印证,才作定论。

——冯其庸九十又三于瓜饭楼

(1)、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冯先生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年龄还小的时候,就知道拼命劳动,花费了不少苦力,读书要靠借债交学费,还面临辍学危机。 B、冯先生年轻时,还一度对文学创作产生了兴趣,初中毕业的时候他创作的诗词、散文等作品已经在无锡的报纸上发表了。 C、抗战胜利后,冯先生到苏州求学又再次失学,然而这时它的苦读与写作对人生的积极作用开始显现,生活境遇得到改善,人生境界得到提升。 D、冯先生进入无锡国专后,才开始做学问,导师的引领最关键,正是朱东润、王蘧常、童书业等国学大师把冯先生引入了学术的殿堂。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1937年,冯先生小学毕业,学校因为日本入侵,停办了。此后四年,他她虽然也没有中断自由阅读,但是劳动是他的主要任务。 B、冯先生酷爱读书, 读书使他置身于一个美好的精神世界。劳动之余,他还是拼命读书,割草、挖泥、种地、放羊,他竟然都带着书,一有空就读书。 C、初中时期,冯先生阅读了许多书籍。如《水浒传》《西厢记》《古文观止》《史记菁华录》等,这位胖之后的写作与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D、冯先生对无锡国专有着深厚的情感,在那里他见识了学问的博大精深,懂得了资料证据的重要性,对中国文化有了全面深刻的认识。 E、冯先生的学术研究,重视地面遗迹的调查,如玄奘回归长安后的路段、项羽不死于乌江等重大事件,他都是根据实地调查结果做定论。
(3)、结尾处“冯先生从苦难岁月走来,他不愿意忘记那些苦难,甚至有点‘感恩’的念头”怎样理解?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天殷嘱我重斯文

——记两弹元勋彭桓武

      1915年10月6日,彭桓武出生于吉林长春。16岁考入清华大学物理系。1935年作为“清华四杰”之一毕业后,考入清华大学研究生院,跟随周培源教授进行相对论研究。

      1938年,彭桓武留学英国爱丁堡大学理论物理系,师从马克斯·玻恩,后与波动力学创始人薛定谔一起做研究,在固体理论、介子物理和量子场论等前沿研究领域做了一系列开创性工作,先后获得哲学博士和科学博士学位。1945年,他与玻恩等合作进行场论方面的研究,共同获得爱丁堡皇家学会的麦克杜格尔一布里斯班奖。

      1947年底,彭桓武回到祖国,先后执教于云南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1950年,他参与组建了我国第一个核科学研究机构——中国科学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先后担任理论物理组组长、副所长,积极开展理论研究和实际应用,为我国原子能科学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开创性、奠基性的贡献。

曾有记者问彭桓武,当年在国外已大有成就,为什么还要回到千疮百孔的中国?他气愤地说:“你这个问题的提法不对!你应该说为什么不回国。回国不需要理由,不回国才需要理由!”他还作诗言道:“世乱驱人全气节,天殷嘱我重斯文”。

      1961年初,全国抽调了一批杰出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到北京第九研究所,后被公认为核武器研制“三根台柱”的彭桓武、王淦昌、郭永怀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彭桓武作为主管理论部的副所长,组织领导并亲自参与理论研究,加速了原子弹、氢弹理论突破的进程。他大力倡导“粗估”法则,引导大家抓主要矛盾,化繁为简,缩短研究周期。这一法则成为当年理论部研究的重要手段之一,对突破原子弹原理的“九次计算”攻关,起到了重要作用,使原子弹设计工作得以全面展开。

      通过大量计算和系列理论研究,攻克一道道难关,我国终于掌握了原子弹爆炸过程的基本规律,于1963年完成了原子弹装置初步物理设计方案。彭桓武随即迅速组织力量向突破氢弹理论转移。在他的领导下,重视基础理论研究、发扬学术民主和协同攻关等原子弹突破的成功经验,也成为突破氢弹原理的利器。彭桓武指挥,邓稼先挂帅,周光召、于敏、黄祖洽分头带领科研人员进行多路探索,在氢弹原理、材料、结构等方面全面展开研究。十余年后,“原子弹氢弹设计原理中的物理力学数学理论问题”项目获得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彭桓武作为该项目排名第一的获奖者,被公认为最有资格接受本奖项唯一的一枚金质奖章。但他坚决谢绝:“这是集体的功勋,不应由我一人独享。”提议奖章由九所集体保存,并提笔写下:“集体集体集集体,日新日新日日新。”

      彭桓武专心致志地探索自然界的奥秘,从早期在量子力学、介子场论等领域的研究到核武器理论研究工作,再到后来开展交叉学科、凝聚态物理、生物物理和理论化学物理等研究,毕生不懈地求索创新。

      1995年在“何梁何利基金科技成就奖”颁奖会上,80岁高龄的彭桓武检讨自己“不够艰苦勤奋”,并保证“获奖后继续在国内从事科学研究和技术至少三年”。他说到做到,生病住院也不停歇。2005年,90岁高龄的他亲自作学术报告,讲述研究相对论的最新成果。他写诗自勉:“愿宁静而致远,求深新以升腾。惟童心不泯,耄耋期颐,总似年轻。”

     功成事毕,彭桓武总是悄然隐退,奖掖后辈,只做“铺路石”,不做“绊脚砖”。“两弹”突破后,他于1972年回到中科院,继续理论研究工作。1978年,他担任第一届理论物理研究所所长,该所刚步入正轨,便递上辞呈把机会留给更年轻的同志。

      获得“何梁何利基金科技成就奖”的100万元港币奖金,他自认为“没用处”,于是建立了一个“彭公纪念赠款”,每年将钱分赠给当年一起为“两弹”事业奋斗的同事或其亲属,在1996年至2004年的9年间先后赠给35人,直到全部赠完。

      他的学生、曾任中国工程物理研究院九所所长和中国科学院院长的周光召说:“随着时代的转移和国家的需要,彭桓武不断地开辟新的研究方向,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我国理论物理工作者为‘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作出的贡献,在科学发展上的成就,无不与彭桓武教授的努力密切相关。”

2007年2月28日,彭桓武孑然一身地低调走完了他辉煌的一生。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相濡以沫究可哀

林贤治

    女主人太忙了。

    白天,她得外出买办日常生活的各种用品,有客人来,便上街买菜,回来还得下厨。此外,还得抄写,校对,甚或派送稿子。如果说有闲,就打毛线衣,剪裁,缝纫。海婴是极顽皮的,又得常常哄他,陪他讲故事。待到鲁迅卧病,她就更忙了。每餐,亲手把小心选好的饭菜端上楼去,按时间给病人吃药,按时间探试体温,试过以后还要在医生发给的表格上填写度数。为了鲁迅能够静养,一般的客人都由她在楼下接待。还有书报信件之类,都要她亲自拆看,必要的时候就告诉鲁迅。家庭的许多琐事,一一要她照管,比如年老的保姆病了,需要请假;海婴脱了牙齿,需要看牙医之类。她简直成了一部每天都在磨损着而又从不停止运转的机器。她陷入大量的事务里了。

    她是一个刚毅的人,承受着沉重的家务,以及各种忧患,却没有一个亲属朋友可以分担。她也不需要分担。她把一切辛苦默默地吞在肚里,没有怨恨,没有倾吐,积蓄多了才化作泪水悄悄溢了出来。

    鲁迅深切地体会到许广平的那一份牺牲。平时,当他觉察到许广平的疲倦,会催促她赶快休息,抱歉于自己的不断工作而没有多聚谈的机会。许广平临睡前,他每每赎罪似的陪坐几分钟。“我陪你抽一支烟好么?”“好的。”于是他便躺在旁边,从容地谈些国家大事,文坛情形,直到友朋往来,家中琐事。谈到高兴时,还会说:“我再抽一支烟好么?”同意了就更起劲地谈下去,直到许广平睡熟了,他才轻轻走开,回到写字桌跟前去。

    他曾经写过一首诗,题在《芥子园画谱》的扉页上,赠予许广平。全诗是:

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究可哀。

聊借画图娱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

    回首间,流露着内心的深深的感激。但是,两个人也不是没有隔膜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愈到了后来愈见隔膜,这才真正是“可哀”的。年龄的差异,师生的尊卑,生理上的病态与健康,都在无形中造成了一定的距离。作为女人,许广平对鲁迅更多地表达着一种敬爱与同情。此中的关怀是无微不至的。当鲁迅病重时,她把纸烟听子从床边拿走,若想吸一根,则由她亲自付给。收电费的打门,她得赶快往楼下跑,生怕多打几下,惊了他的梦。

    她从原来五四新女性,学运领袖的立场,向中国传统女性回归。为了应付家务,她断笔,完完全全成为爱人和孩子的附庸。关心家庭多于社会,关心鲁迅的病体多于关心他的心灵,她倦于跟踪先生思想的发展,她甘于庸常。这在一个不断探索的思想战士看来,太遗憾了。

    这能怪她吗?你自己没有责任?事务的泥沼注定要淹没思想的,难道你不知道?你为什么把一切家务全都搁在她的肩上呢?

    他一面渴求理解,一面又满足于孤独。感激,反抗,无奈,就这样一直纠缠下去。大大小小的冷战,也就相应地循环出现。冷战是可怕的。有时候,只要许广平说了一句在他听来不以为然的话,他就沉默,沉默到要死,最厉害的时候,连茶烟也不吃,像大病一样,一切不闻不应。或者在半夜里大量地喝酒,或者像一匹受伤的羊,躲到草地去舔自己的伤口一样,走到没有人的空地方蹲着或睡倒。有一次夜晚过后,他就睡到黑暗的阳台地上,后来海婴寻到了,也一声不响地并排睡下,这时他才爬起身来。

    “做文学家的女人真不容易呢,讲书时老早通知过了,你不相信。”事后,他常常抱歉似的说。

    “我得反抗一下,实地研究研究看。”这有时是许广平的答复。他或者会叹息着说:“我这个人脾气真不好。”

    许广平会回答说:“因为你是先生,我多少让你些,如果是年龄相仿的对手,我不会这样的。”

    这时,他会说:“这我知道。”

    冷战虽不可免,许广平和海婴毕竟成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了。每到灾难降临,他都会立刻意识到自己作为保护人的身份。他所以不愿意到异地疗养,固然有政治上、创作上的缘由,但也因为放不下家室之累。他说过:“相依为命,离则两伤。”他愿意承受这份负累。他是一个充满赎罪感的哲人,他比谁都更为清楚。

    人类的宿命,他无法超越。

(选自《人间鲁迅》,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值得感念的岁月

    我入北大,时北大建校将近二十年,我年仅二十五岁。今值北大校庆九十周年,谨追述七十年前在北大时一些往事,以表达我这年逾九旬老校友的一片感念之情。

    我入北大任教,始于1917年底。是年初蔡元培先生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我往谒蔡先生于其南菜园上街寓所,以自己所著《究元决疑论》特向蔡先生求教。此文评论古今中外诸子百家,而独推崇印度佛家思想。当我说明来意后,先生回答说:“我过上海时已在《东方杂志》上看过了,很好。”不曾想到先生早已过目,并对这篇如今看来是东拉西扯的文章给予肯定。但更使人出乎意料的是先生随即表示希望我到北大任教。先生说:“我是喜爱哲学的。我此次来北大重点要办好文科。文科中又以哲学系为重点,你就来哲学系讲印度哲学好了。”我不敢承当。蔡先生说了几句话打动了我。抱这种态度再好不过,而我又怎会不愿来学习呢?来北大的事就如此确定下来。

    我到北大后先开“印度哲学”一课,此课自非哲学系重点,但听课者仍不少。后来讲授“儒家哲学”,听课者更多,注册部原安排一院红楼教室容纳不下,于是不得不迁往二院马神庙阶梯教室。此课听讲者约二百人,期末考卷有九十多份,此数即为注册之学生,如冯友兰、朱自清等,是如此得以与我相聚于课堂的。至于其余半数即为自由听讲者:有的来自其他高校,有的来自社会。年轻后辈如我者,听课人尚且不少,如名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如陈独秀、胡适之、李大钊等先生。由此可见蔡先生兼容并包主张的实施和当时新思潮的影响,共同形成之追求真理的浓厚空气,不仅感染北大师生和其他高校的师生,且影响及于社会人士。生活在此种气氛中,怎能不向上奋进呢!

    当时兴起的新文化运动宣传西方文化,提倡科学与民主,而贬抑东方文化,于是“东西文化”常成为谈论的问题。我于教学之外对此时时思考,探究不辍。友人张申府等从中劝阻,或说问题范围太大,难于着手,或说问题尚远,可俟诸来日。我均不以为然。虽然我对新思潮莫逆于心,而且我既非新派,又不属旧派,面对新旧之争,似尽可仍埋首于佛学研究,可是我却感到压迫之严重,以为此问题不可忽略而且急切。盖自鸦片战争以来,随帝国主义势力之入侵,西方文化传入,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受到怀疑,似中国之有今日全由于我们的文化。这明明是逼着中国人出一个解决方法。试想,如果中国传统文化果真不能与西方文化并存,而要根本绝弃,我们应赶快自觉改革,不要与它同归于尽;如果中国传统文化受西方文化压迫,并不足虑,而中国文化终有翻身之日,那也应积极去做,不要再做梦发呆;又如果确如一些人所说,东西文化可以融通调和,那也应弄清调和之必要及调和之道,绝不应消极等待。谁说问题不严重而且急切!

    中国文化问题关系国家命运,民族存亡,怎可轻轻放过,漠不关心?同时北大以及整个社会当时爱国主义精神高涨,人们关心国事,文化问题成为学术界讨论最多的问题之一,而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就在这种主观要求和客观环境推动下,1919年我首次将个人对此问题研究结果,在课外以“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为题作连续多次讲演,介绍给北大同事、同学。1920年又于济南向社会公开报告。后将演讲记录稿加以整理,以讲题为书名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出版后受到学术界注意,引来评论不少。可以说这是我向北大、向蔡先生交上的一份考卷,记录了我在校期间学习与研究成绩的高下优劣。

    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一书中,我将西方、中国、印度三种文化加以比较,各给予人类文化发展史上以适当位置,并指出世界最近未来将是中国文化之复兴。于是我也由佛家思想转为儒家思想。1924年为实行自己的办学理想,我向蔡先生辞去教职,从此离开了北大,而北大影响仍留在我心上。我这个根本未曾入过大学之门的人,得以走上大学讲台,就我个人说,只不过因为我钻研了一个冷门——佛学,而从根本上说,则是由于蔡先生实行兼容并包的主张,是由于蔡先生对后学的关心与爱护。

(节选自《梁漱溟自传》,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儒学能够把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和实际日常生活都打理得很妥当。人要想提高一步,提高到儒学这一步正合适,佛学太高了。所以他(梁漱溟)是为了大众放弃佛学,转向研究和推广儒学,这是他自己一个很明确的宣示。(梁培恕《梁漱溟:佛学太高深 救世宜用儒学》)②“你的志愿何在?”如果有人这样问我,那我可以回答:我愿终生为民族社会尽力;并愿使自己成为社会所永久信赖的一个人。(梁漱溟《言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最具中国性的文人——梁实秋

    ①提起梁实秋,很多人都会条件反射般地想到“资本家的乏走狗”“与抗战无关论”之类的名称,想到他与鲁迅,与左翼文人之间的争论和恩怨。如果我们抛开这些,而以一个客观的立场来衡量他,就会发现一个与我们的成见不一样的梁实秋。

    ②鲁迅、梁实秋都是现代中国屈指可数的大家,他们一个深刻,一个通达;一个锐敏,一个温煦;一个忧郁沉痛,一个旷达潇洒;一个终生与现实苦斗而身心疲惫,一个与现实保持距离而洁身自爱。两人区别甚大,然又各具风采。梁实秋晚年曾云:“曳杖街头人不识,绿窗前营自家生计,富与贵,浮云耳。”诚如此言,梁实秋一生淡漠名利,胸襟洒脱,对人生,他总是保持着一种充满智慧的微笑,而且,一直笑到最后。梁锡华在《一叶知秋》中评论他说:“他有胡适先生的温厚亲切,闻一多先生的严肃认真,徐志摩先生的随和风趣。”而余光中对他的印象是:“他的谈吐,风趣中不失仁蔼,谐谑中自有分寸,十足中国文人的儒雅加上西方作家的机智,近于他散文的风格。”

    ③梁实秋是他那一代作家中最具有“中国性”的作家之一,他的生活习惯、审美趣味、处世态度等都具有传统中国的影子。他出生、成长于北京,受传统文化影响很深,对古老中国在情感上具有一种亲切感。因而尽管他在清华学校受的是美式教育,后又赴美留学,但他骨子里却还是中国化的。

    ④然而,恰是这个最具“中国性”的作家后半生却是飘零孤岛,远离故土,饱受相思之苦。1987年11月,梁实秋病逝于台北,遵照他“觅地埋葬,选台北近郊坟山高地为宜,地势要高”的遗嘱,被安葬在台湾淡水北新庄北海公园墓地。梁夫人透露说:“为的是让他能够隔海遥望魂牵梦绕的故乡。”此时,让人不禁想起那千古名句:“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丘。”既惜且悲,唏嘘不已。

    ⑤1937年7月28日,北京城陷入日军的铁蹄之下,作为一个最具中国性的文人,梁实秋内心无比沉痛,他涕泣着对大女儿梁文茜说:“孩子,明天你吃的烧饼就是亡国奴的烧饼了。”

    ⑥北京沦陷后,梁实秋面临着走或留的两难选择。走,意味着要抛妻别子,远离年迈的父母,任由他们在日军的铁蹄下浮沉;留,则意味着要忍受亡国奴的耻辱,甘当日军铁蹄下的顺民。考虑再三,他最终决定只身逃离北京。他先到天津,后转道济南奔赴南京。在济南车站,梁实秋遇到他从前的一位学生。两人之间的对话耐人寻味:“老师到哪里去?”“到南京去。”“去做什么?”“赴国难,投效政府,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师母呢?”“我顾不得她,留在北平家里。”

    ⑦辗转抵达南京后,情况并不像他所预期的那样乐观:“到南京我很失望”,“南京在敌机轰炸之下,人心浮动”,“各方面的情形很乱”。南京政府对于梁实秋等知识分子如何安置迟迟没有着落,他油然生出“报国有心、投效无门之感”。周旋两天后,梁实秋接到的命令是“急速离开南京,在长沙待命”。在开往长沙的船上,面对“伤兵难民挤得船上甲板水泄不通”的情景,梁实秋“精神陷入极度痛苦”。三天后,邸达岳阳,洞庭湖烟波浩淼,岳阳楼巍然高耸。于此地,梁实秋想起了飘泊一生、有家难归的杜甫,感慨万端,心头涌起杜甫的诗句:“留滞才难尽,艰危气益增。图南未可料,变化有鲲鹏。”乱世羁旅,千古同嗟,想必梁实秋此时对杜甫这首诗的理解更有一份身世之慨吧。

    ⑧1938年夏,梁实秋以参议员身份来到重庆,几经周折,定居于重庆北碚。他与吴景超、龚业雅夫妇合建了一所瓦房,取名“雅舍”,不过是一所标准的四川乡下的低级茅舍,“窗户要糊纸,墙是竹篾糊泥制灰,地板踩上去颤悠悠的吱吱作响”。

    ⑨居重庆期间,梁实秋受邀出任教科书编委会主任一职。“抗战期间我有机会参加了这一项工作,私心窃慰,因为这是特为抗战时期需要而作的”。尽管任编委会一职全天工作,他却拒绝接受薪金,原因是他认为自己作参政员已领了一份津贴。当时他并不宽裕,以至于家人来到重庆后,生活立即陷入困顿之中,即使这样,他仍然坚持拒绝接受薪俸,并坦言:“人笑我迂,我行我素。”

    ⑩梁实秋具有深厚的中国文学基础,他的散文集《雅舍小品》,能在平凡中显真诚,于小节处蕴含哲理,最合乎知识分子的品味和格调,既博且雅,一派从容,篇幅虽不长,但能让人体会人生,参悟智慧。梁实秋精研西洋文学,但下笔却是最道地的中文,在温柔敦厚中又能力求儒雅简洁,绝无生硬欧化的痕迹。同时,我们也该看到他由家国之痛所引发的身世之感:“冬天一到,蚊子自然绝迹,明年夏天谁知道我还是否住在‘雅舍’。”跳跃的笔锋,转折的语意,清晰地传送出梁实秋内心的飘泊感和忧患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寂寞出学问

﹣﹣《解放周末》对话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教授

    昨天是第25个教师节。复旦大学向全体教师发出致谢和倡议,感谢在学术领域中默默耕耘多年的教师们,并倡导一种甘坐“冷板凳”的治学精神。

    这种倡导,关乎复旦,又不止于复旦;关乎教师,也不止于教师。

    下面是记者对复旦大学党委书记秦绍德教授的专访。

    记者:在教师节这一天,复旦大学为何向全体教师发出这样的致谢?

    秦:我们向辛勤工作一年的教师致敬,不仅尊重教师的一般性劳动,也特别强调一个重点:不能遗忘在学术领域耕耘多年、默默无闻的教师们。这些教师没有受到媒体的过分关注﹣﹣被媒体过分关注恰恰做不出学问﹣﹣  因此,容易被遗忘,在这一时刻表达对他们的由衷感谢和深深致敬,是非常必要的。

    记者:钱穆先生说过,做好学问,要“潜心十年”。

    秦绍德:是的,类似的说法不少。20世纪50年代,南京大学韩儒林先生就把范文澜先生的治学精神概括为两句话:“板凳需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这种甘坐“冷板凳”的精神,就是坚守学术的精神﹣﹣无论外面发生了如何翻天覆地的变化,在攀登学术高峰的路途中,一定要坚守学术。在这个方面,我颇为自豪。因为在复旦大学的历史上,不乏甘坐“冷板凳”、作出卓越成就的学者,他们的精神,是复旦重要的精神遗产之一。

    记者:这种精神是可贵的,但是,是否非得寂寞才能出学问?不甘寂寞就不能出学问吗?

    秦:这个疑问可能来自于现在一种有目共睹的现象:学术考核时,不少教师拿出了一大摞成果,十几篇论文、好几部大书,都是在有限的几年内写成的。但是,真正在学术界的人都知道,即使是一篇有真知灼见的论文,恐怕也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完成的。“著作等身”只有在个别天才身上才能发生。我认为,在现行的考评体制下出现了那么多的“硕果累累”“著作等身”是不符合学术规律的。

记者:也就是说,做学问来不得半点浮躁,而必须静心求实。其实,“寂寞出学问”也是中国学界长期以来形成的优秀传统。那么,您认为怎样才能真正耐得住寂寞?

    秦:在这方面,很多学者都有经验和教诲。做学问,首要的是有兴趣,要有对学问的热爱。比如,陈尚君教授用了20年的功夫做了《全唐文补编》、《全唐诗补编》,他做的工作大部分是辑录、校勘、订正,是非常细致认真的学问。当年陈先生住房不宽裕,在出版社借了20平方米的房间,夏天没有空调,但他又不敢开电风扇,怕吹乱纸页,只能打着赤膊,挥汗如雨地工作,多少年如一日地坚持下来。很多人说,这多苦啊,我才不吃这个苦呢。实际上陈先生是苦中有乐,这种乐趣,是别人难以体会到的。真正热爱学问的人,即使是在艰苦和寂寞的环境中,内心并不孤单,相反,很充实,很幸福。

    记者:您倡导学者要“甘坐冷板凳”,显然与当前浮躁的学术环境和文化氛围有关。不少人认为,这不仅仅是学术问题,而且是整个文化和社会的问题。在这其中,媒体似乎也起了不少的作用。那么,您认为,在当今的时代,学者和媒体之间应形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秦:应当形成良性关系。媒体要着重宣传学者的学术精神,恰当宣传他们取得的学术成果,而不要去追逐学者的私人生活,不要过度把学者放置在社会热点中。媒体的过度关注会损害学者。

    记者:不少学者甘心埋首做学问,也有学者以走出象牙塔、主动参与公共空间为己任。

    秦:确实有好多真正做学问的学者是不发言的。我们的态度是,鼓励学者利用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学识在媒体上讲点话,关键是要有真知灼见。当分子提出一些意见,对守住社会的良心、主张社会的公正,绝对是有好处的。但是,学着在和媒体互动中,要守住学术界限。学着可以通过媒体适当传播学术成果,但一定不要把名利和传播挂起钩来,不要使自己成为“媒体学者”学者不要以为通过在媒体上的频频亮相,自己就可以变成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对任何事情都能发表看法的“全才”。这实际上是在降低学术的影响,也是在暴露自身的不足。

(原载《解放日报》2009年9月11日第17、18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百岁科界泰斗  一生赤子情怀

    1927年,年方14岁的张煦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交通大学预科班。1933年12月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被称为“无线电之父”的意大利人威廉·马可尼到交大访问,张煦作为学生代表,参加了欢迎仪式的全过程。与大师面对面,极大地鼓舞了张煦,为了激励自己,他在宿舍里贴上了马可尼的大幅照片。随后的岁月里,他的办公桌玻璃板下,常年压着一张马可尼的标准照。与大师的一面之缘,成了他一生修身治学的精神支柱。

    1936年,年仅23岁的张煦带着优异的成绩和简单的行李,远赴美国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研究生院学习通信工程学科。在美国求学的四年,张煦如饥似渴地学习和工作,每天的学习和实习日程都排得满满的。在哈佛听课,他总是坐在台下的第一排,一面专心听,一面认真记,恨不得把老师讲的每句话都刻在心里。实验课上,他从来不肯仅仅照着书本演示一遍就完事,总是要亲自动手,边思考,边测试,直到对实验方法、测试仪器都充分了解和熟练掌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他的博士论文获得了优秀的成绩。留美的学习和生活,不仅给张煦后来从事通信工程事业打下了坚实基础,更重要的是,形成了他一生的座右铭:High Thinking,Low Living(勤奋思考,简单生活)。

    1940年,获得博士学位后,张煦怀着“祖国培养我,我要报效祖国”的理想,回到抗战艰难时期的祖国。回国后,他就开始了通信科学的教学和科研生涯,成为我国通信科教事业的奠基人。在他从事通信科技教学和研究工作的几十年时间里,通信科技发生了重大演变。张煦顺应通信科技的发展潮流,始终站在世界通信科技发展的前沿,引领我国通信事业的发展。他不失时机地更新教学内容,率先编写相应的中文教材,不断开拓科研新领域和出版新著,并乐此不疲地把通信学科中的新理论、新技术传送到工厂、企业,无偿地帮助相关行业培训人才,指导生产和研发工作,足迹遍及全国各地。

    在学术上,张煦精益求精、不断探索,而生活上,他却十分简朴。一双老式中国布鞋、一身半旧中山装,这就是张煦几十年一贯的“行头”。即便是1996年交大百年校庆之际,坐在江泽民主席身边合影的张煦,依然是这样的穿着。

    张煦对自己的生活克勤克俭,对学生却关怀备至。从90年代开始,他捐出自己的院士津贴和部分稿费收入,在电子工程系设立了“张煦奖学金”,资助贫困而成绩优异的学生完成学业。有意思的是,奖学金设立之初曾规定,获得奖学金的学生本科阶段不许谈恋爱,这在校园里传为趣谈。“多做贡献,少想享受”,这是张煦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也是他对学子的殷殷期望。

    年逾八旬,对别人来说,这个年龄也许在颐养天年,张煦却幽默地说自己“八十尚不老,犹可登讲台”,坚持继续为学生们上课。2005年,92岁的张煦还亲临学校的“饮水思源”BBS论坛,与学生们在线聊天,谆谆告诫青年学子好好学习、热爱祖国、建功立业。

(摘编自张文清《百岁科界泰斗,一生赤子情怀》)

【相关链接】①1978年11月,离开他心爱的母校已整整22年的张煦终于调回了上海交通大学,担任电子工程系教授、系主任。上任后,他大胆地作了几项重要决策。首先是将原来的“无线电系”改名为“电子工程系”。其次,尽快培养师资,培育科研力量。他一方面将基础比较好的青年骨干教师派出国外进修,另一方面着手自己培养研究生。(王延峰《百岁院士张煦:驰骋在信息高速公路》)

②1994年,已届八旬高龄的张煦出版了《信息高速公路》一书。半个世纪以来,张煦先后亲授近千名高级科研与教学人才,著述(译著)近900万字。荣膺诺贝尔奖的香港中文大学原校长高锟认为,张煦对中国通信技术的发展不遗余力,被称为“中国通信界元勋”当之无愧。(张光武《百岁院士张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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