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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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4年内蒙古呼和浩特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体内的小人

冯骥才

       ①小人,是指人格卑下者。但这里要说的可不是那些在生活中时不时会碰到的小人。我说的小人在我自己的身上,或自己的体内。

       ②小人原本在每个人体内,包括伟人,何况我?人本善,还是人本恶,其实善恶兼有;人当然有人性,却也带着兽性,两性并存;善是用来克制恶的,否则便成了恶人;人性是要来克制兽性的,不然就成为兽类。小人呢?

       ③善与恶和人与兽是对立的,小人却不是。它如果在别人身上很好识别,比如某人好嫉妒,某人好调唆,某人趋炎附势或卖友求荣,会看得清清楚楚,但这小人在自己身上便不易察觉。它不声不响隐藏在我的体内,暗地作祟,当它表现出来﹣﹣由于与自己利害相关,往往并不自知,可是在别人眼里,我就显出那么一种小人的意思来了。人常说,身边的坏人好防,小人难防;可是自己体内的小人就更难防了。

       ④体内这些小人什么模样?弄不清模样怎么防?

       ⑤夜读《山海经》的插图,都是神头鬼脑奇肢怪体,一下子居然“瞧见”了这小人的模样。尖头如锥,小眼如灯,舌如条锯,身如烟缕,这样怪的东西居然就潜藏在我们的体内,甚至是我们的一部分吗?

       ⑥是的。由于它和我们的私欲、妒忌、虚荣、贪婪等等无形地融为一体,不但不被我们发觉,反而成为我们本质的一部分;它也是人的本质和人性的一部分。这样,它就一定会表现出来的。但在它表现出来时是不知不觉的,可是一旦它赤裸裸地呈现出来,我们可就站在高尚的反面和人性的阴影里了。傅雷先生在其所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序文中不是也说过:真正的光明不会永无黑暗的时刻,真正的英雄也不是永无卑下的情操吗?

       ⑦当然,体内的小人最初并不这么可怕。我们或许有点贪心、心生妒忌、有些私欲与别人的利益相关。每当此时体内的小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冒出头来。当它满足了我们,使我们得到好处,我们便会放纵它。久而久之,它就来操纵我们,异化我们,一点点使我们成为货真价实的小人。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抑制它,战胜它。我们不可能消灭小人﹣﹣因为它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只能抑制小人,对它保持警惕,不能叫它在体内“长大”,使自己走向自己的反面。

       ⑧所以,我们必须在自己的心里划一条自我的防线,将体内的小人视做自己的敌人,因为战胜这种体内小人的力量,与他人无关,不在别处,全都在自己身上。

       ⑨我知道,我不可能全部消灭自己身上的小人,但我会对它警惕,以战胜它作为自己为人的快乐。

(选自《杂文选刊》)

(1)、《山海经》插图里的“怪东西”就是小人的模样吗?作者这样写用意是什么?

(2)、第⑥段引用傅雷先生译著里的语句有什么作用?

(3)、下面对第⑦段内容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我们放纵体内的小人,是因为它会使自己得到好处。 B、对体内小人保持警惕,抑制它的成长是一项长期的任务。 C、有点贪心、心生妒忌这些私欲,要想尽办法抑制它,直至消灭它。 D、放纵体内小人的最终结果会令我们成为人格卑下者。
(4)、请你说说文章第①段和第⑨段从“我”的角度表述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黑暗中的花香
                                                                                                                                    石兵
         五岁那年他失明了,起初,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问母亲,为什么总是黑夜,为什么不打开灯?
母亲告诉他,他头顶有一块乌云,挡住了太阳和所有的灯光,不过不用害怕,虽然不能见到光明,但乌云挡不住太阳散发的温暖,用心感受世界还是暖烘烘的。
        他似懂非懂,却突然雀跃了起来,妈妈没有骗我,天上真的有乌云呢,有雨落在我手背上了。母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接着,有更多的雨落在他的手背上、脸颊上,雨水咸咸的、涩涩的,那是母亲的眼泪。
        黑暗中,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甚至能听到一朵花开放的声音。有一天,他听到角落中传来细微的“噼叭”声,于是摸着墙壁走到角落,他伸手轻轻触摸,发现那儿有一盆植物,一股香气随着他的触摸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是一种淡淡的无可名状的味道,像是光明的味道。
        母亲告诉他,那是一盆菊花。从此后,他爱上这盆花,他触摸它的枝叶,会感到凉润沁心,聆听花开,则会在心中打开一扇门,恍惚中,有一束光注入他黑色的世界。时光的流逝静寂无声,他渐渐顺从了黑暗,没有了最初的恐惧,反而变得有些依恋起来。直到有一天,父母告诉他要上学了,那个学校很好,虽然仍然黑暗,却充满了花香。
          随着父母跌跌撞撞走出家门,听到大街上车水马龙的声音时,他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他感到强烈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那温暖有些燥热,令他平静的心剧烈地跳动。
         他进入的是一所盲人学校,果然如父母所说,这儿充满了淡淡的花香味道,在穿过一段坑洼不平的林阴道时,他感觉到阳光忽明忽暗,他紧紧握住父母的手,害怕自己会迷失方向。那一天,他不知走了多少路,最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然后,他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你好,请坐下吧。
         他坐了下来,父母不知何时松开了手,他无所适从地四处摸索着,突然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这时,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循着花香探去,果然,家中角落里那盆菊被放在了桌子的一角,在熟悉的花香环绕下,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他听到四周传来了他异常熟悉的声音,那是一种呼吸的声音,只有身处黑暗之中的人才会那样呼吸,细微、悠长、平静……
       在这里,他遇到了很多与他一样身处黑暗的年轻人,他学会了许多,生活能自理了,可以用盲文阅读书籍,甚至可以在操场跑道上与人赛跑。他逐渐长大了,有了很多朋友,他觉得黑色不再是单调而封闭的,相反,黑色是深邃而包容的,他热爱上了生活,感受到了生活的温暖与另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光明。
          每天的课程很多,但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伺候桌上的菊花,老师告诉他,这种菊花叫作墨菊,虽然朴质无华,却端庄稳重,在花的世界里,墨菊惬意舒缓、洒脱娴静、隽永鲜活、醇厚如酒,将其融汇到心境中,会凝聚起一份自然天成,飘逸出一份清绝品格。
       他听得悠然神往,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也要做一朵墨菊,在黑暗中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把平凡的生命沉淀成一杯醇香的酒。

在尘世久了,人心就难免会蒙上厚厚的尘埃。此时,不妨到山林里走一走。

在山林间穿行

汪宸国

①早晨的山林静悄悄,只有露珠在晨曦中闪烁着晶莹的光亮。此时,从山林的深处传来一声小鸟的鸣叫声,紧接着,前后左右的鸟鸣声也跟着响了起来。瞬间,山林从一夜的睡梦中苏醒过来,林中顿时变得热闹了。

②据说,地球上最早的鸟儿出现在晚侏罗纪时期,距今已有一亿五千万年。一八六一年,考古学家在德国南部发现了第一个鸟化石,将它命名为始祖鸟。传说在始祖鸟出现之前,世界一片沉寂。就在这寂静无声的某一天,这只始祖鸟张开喉咙对着蓝天“啊——”了一声,竞奇妙地产生了声音。而且,这一声在林间往复回响。A.于是,沉默的山川迎来呼啸的山风,流淌的河流奔腾起震耳的激流,无边的森林回荡着兽的欢唱,辽阔的大海掀起滔天的巨浪。

③贝斯顿在《追远的房屋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我想知道这成千上万的鸟儿在哪里过夜?”其实,我在童年时代也有过这样的好奇。

④年幼的我在阅读童话时,鸟儿在巢中叽叽喳喳的生活场景令我心生无限的好奇和憧憬。后来,终于在某一个夜晚,我跟在几个大孩子的屁股后面,借助加长的手电筒去山林寻找鸟儿的房屋。那天晚上,我们没有找到一个鸟巢,却看到很多的鸟儿站立在树枝上睡觉。当手电筒的光束照上去时,笼罩在强光下的鸟儿们一只只呆若木鸡、一动不动。B.一个大孩子用弹弓射下了好几只儿后,其它的儿依然站在树枝上纹丝不动,好像根木不知道身边的伙伴已经害。

⑤时至今日,每每想起此事,我依然深感愧疚。

⑥在山涧的一个隐秘之处,我偶然看见一朵小花。这是一朵色泽艳丽的小花,独自在春风里微微地摇曳着。

⑦就在我为这朵小花喑暗惋惜之时,顾城的一首诗浮现出来:“一个小虫子,拉着它的琴,在一个很小的土洞里,不是为了赢得观众,只是因为热爱。”

⑧是啊,这朵小花开在如此偏僻的角落里,并不是为了威得关注和喝彩,只是因为热爱,对春天的热爱,对生命的热爱。

⑨植物知识的贫乏令我无法叫出那朵小花的名字。可是,当我刚刚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遗憾时,我的耳边又响起这样的诗句:花儿是无我的,它们并不在乎自己叫什么名字,它们只是在乎能否按照自己的心意盛开。

①看到这棵古银杏树的第一眼,我就不禁肃然起敬,在心里发出一声惊叹:啊,好大一棵树!

①这是一棵迄今为止我见过的最古老、最美丽的银杏树。由于它的高大,我必须站在远处仰望,才能看清它挺拔的身姿。它浓密的树冠犹如一把撑开的巨伞,遮蔽着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土地。因为古老,这棵银杏树已是独木成林。走近古银杏树的身边,我发现它的主干要七八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合起来。树干笔直,到了十几米的高处才开始向四处分权。最令人称奇的是在古银杏树主干的不远处,还从地下冒出了几棵银杏树,这些树的树干也得两三个成年人才能合。

作家周涛曾《森林》一文中发出感叹;“让那些大都市里密密麻麻的人们在这些巨树下站一会儿,哪怕只有十分钟或二十分钟,就像对待宗教那样虔诚 , 那么即使最傲慢、最愚蠢的人,也会立马明白,自己不过是只蚂蚁。”

③与蚂蚁相比,我们人类似乎是顶天立地的巨人。然而与眼前这棵古银杏树相比,与远处高耸的群山相比,我们不也是微小的蚂蚁吗?

①穿行在山林深处,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扬起头,张开双臂,深呼吸。植物的味道清新,沁人心脾。人真的不能跟植物相比,一比,就会自卑起来。我想可能是人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混沌不清的浊气与俗气。这样的气息特別伤害人的心灵。久而久之,人心就会蒙上厚厚的尘埃,变得越发容易产生怨气与怒气。因此,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到山林里走走,跟植物们亲密地站在一起,好好地待上一段时间,以便使自己这颗蒙尘的心灵渐渐苏醒、通透、空灵起来。

——选自《阳光》2022年第5期有删节

阅读理解

马克

[英]萨基

奥古斯都·麦娄肯特是个颇有前途的小说家;这就是说,目前读他的小说的人虽然不算多,但是这些读者的数目正在增长,假使他一年接着一年坚持地继续写小说,很可能越来越多的读者会养成一种“麦娄肯特癖性”,他们到图书馆或书铺子去的时候,少不了要打听打听他的作品。在他的出版商劝导之下,他把原名里的奥古斯都抛弃了,改称马克。

“奥古斯都这名字引起的不过是一些纸醉金迷式的联想。可是换成马克·麦娄肯特就不同了,不仅‘马’‘麦’两个字是双声,而且这个名字会唤起一个坚强、冷静、沉默的人物形象。”

在12月里的一个早上,奥古斯都正坐在他的书房里写他第八本长篇小说的第三章。因为怕有些读者缺乏想象力,他正在用许多笔墨描写一个花园在七月天是什么样子……

“有一位客人要见你,先生,”创造性的劳动被一个女仆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女仆递过一张名片,上面印着“卡亚法斯·兑尔夫”的名字,“他说有要紧事。”

麦娄肯特迟疑了一下,终于让步了。他还从来没碰到过一个名叫卡亚法斯的人。这至少会是一个新经验。

卡亚法斯先生的岁数不太容易确定;他的前额很高,眼睛是一种冷冷的灰色,举止稳健。他臂膀下夹着一本大书,看样子他带来的还不止一本,其余的大概都放在过道里了。没等人家让坐,他就自己坐下来,把书放在桌上,然后以一封“公开信”的语调开始对麦娄肯特说:

“您是位作家,已经出过几部享有声誉的作品——”

“不错,我目前正埋头创作——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麦娄肯特直截了当地说道。

“是啊,”这位不速之客说,“对您说来,时间是一个具有相当重要性的东西。甚至每一分钟都是有价值的。”

“的确,每一分钟都是有价值的。”麦娄肯特一面表示同意,一面连连地看手表。

“这就是为什么,”卡亚法斯说,“我现在推荐给你的这本书是你万万不可缺少的。《万象》对每一个从事写作的人说来都是绝对必需的;它跟一般的百科全书不同,不然我也就不会特地跑来送给你看了。它真可以说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知识宝库——”

“在我手边的这个架子上,”麦娄肯特说,“有一排参考书;我需要知道的东西,里面都有。”

“可是,”这位一意想推销商品的客人还坚持说下去,“在这一本书里,不管你要查什么题目,或者要弄清楚什么事实,《万象》都会以一种最简明扼要的方式把你所要知道的一切告诉你。拿历史大事来说吧。随便举个例子,譬如说,约翰·胡斯的事迹,一翻就可以找到:‘约翰·胡斯,著名改革家。生于1369年;卒于1415年’。”

“再说养家禽吧,”卡亚法斯接下去说道,“在写一本以英国乡村生活为题材的小说里很可能会碰到这点。这儿把一切都说得清清楚楚:‘米诺卡鸡缺乏母性。小鸡张口病,起因及疗法。早期上市的鸭雏,如何养肥。’你看是不是?这儿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再看看各种竞赛纪录吧,这也是很重要的;有多少人,哪怕是非常热衷于赛马的人,能光凭记忆就说出在某一年是哪匹马取得了锦标呢?往往就是在这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情上——”

“亲爱的先生,”麦娄肯特打断了他的话头,“在我的俱乐部里至少有四个人不但能告诉我在任何一年是哪匹马跑了第一,而且还能告诉我哪匹马应该跑第一,结果为什么没有跑第一。如果你的书能为一个经常得听这套话的人想个脱身的办法,那它才可以真算有点用处,你方才说的全算不了什么。”

“再说地理吧,”卡亚法斯不动声色地继续讲下去:“一个很忙的人,在进行极端紧张的写作的时候,常常容易在这方面犯小错误。不久以前,就有一位知名的作家硬叫伏尔加河流入黑海,而事实上它是流入里海的;有了这么一本书——”

“在你背后那个花梨木架子上有一本可靠的最新的地图,”麦肯特说,“话说到这儿,我实在得请你走了。”

“地图,”卡亚法斯说,“只不过能告诉你河流的途径,指出它经过哪几个主要城镇。可是《万象》会连风景、交通、渡船价格、出产鱼类、船夫们常用的俗语和主要的轮船驶行时间都告诉你。它还可以告诉你——”

麦娄肯特静坐着留意地看这位神色严峻、坚忍无情的推销员死坐在他给自己找到的那张椅子里,滔滔不绝地为他那没人要的货品吹嘘,他感到一种不可遏止的冲动。他不是已经换了一个冷静严厉的名字吗?为什么他不能变成那样一个人呢?为什么他非得俯首帖耳的坐在这儿听这番使人厌烦的乏味的扯淡呢?为什么他不能暂时变成马克·麦娄肯特,在同等条件下跟这位客人较量一下呢?

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妙招。

“你读过我最近出的那本书《没有笼子的红顶雀》没有?”他问道。

“我从来不读小说,”卡亚法斯要言不烦地说。

“啊,可是这本小说是你应该读的,是每一个人都应该读的,”麦娄肯特说,他顺手把那本书从书架上取下来,“售价6先令,你要买,4先令半就拿去好了。在第5章里有一段你一定会喜欢,讲的是艾玛一个人在桦树丛里等候着哈罗德·亨庭顿——她家里要她嫁的就是这个人。她自己其实也想嫁他;可是要等到第15章她才发现这点。你听我念:‘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深浅不同的紫色石南花的波浪,间或衬着几朵金雀花的耀目的黄花,边沿上环绕着嫩灰色的、银色的和绿色的新生桦树。娇小的蓝色和褐色的蝴蝶正沐浴着欢乐的阳光在石南花的枝叶上面飞翔。高空中云雀在歌唱,那种歌唱方式是云雀所特有的。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整个大自然——’”

“在《万象》里,你可以找到一切有关研究大自然的知识,”这位书商插嘴进来说道,一种疲倦的语调初次出现在他的声音里,“林业学、昆虫生活、鸟类的寒暑迁移、开垦荒地。我刚才也提到了,一个人如果想描写五光十色的人生——”

“我有一本早期的作品《库仑吞夫人不情愿》,说不定你会更喜欢,”麦娄肯特说,再一次在书架上翻找,“有些人认为那是我最好的作品。啊,找着了。书皮上已经有一两个污点,就算3先令9便士好了。开头这一段是你无论如何都要听的:‘碧雅屈斯·库仑吞夫人走进狭长的,灯光不太明亮的客厅里,在她的眼睛里燃烧着希望的火焰,但是她也意识到这希望是空虚的,她的嘴唇因一种她自己也无法掩饰的恐惧而颤动着。她手里拿着一柄小扇子,一个脆弱的、丝绸和细木骨制成的玩艺儿。她走进屋子的时候,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她的手已经把扇子捏碎了。’”

“你看,这个开端的方式够巧妙的吧?立刻你就知道情势有些不对了。”

“我是不读这些小说的。”卡亚法斯板着脸说。

“可是想想看,小说有多大好处啊!”麦娄肯特高声说,“在漫长的冬天晚上,或许你把脚腕子扭坏了,老得躺着——这是谁都保不准会遇到的事;或许你在别人家里短期作客,天气一直很坏,出不了门,得老陪着一位愚蠢透顶的主妇和一帮语言无味、面目可憎的客人;那时候你就可以推托说有几封信要写,溜回你自己的房间里,点起一支香烟来,不过花3先令9便士,就可以亲自打入碧雅屈斯·库仑吞夫人和她的友人们的圈子里。就是在旅行的时候,行李箱里也必须带上一本或两本我写的小说当作伴侣。就在前两天,我有一位朋友还对我说他可能会去热带忘了带金鸡纳霜,可是到哪儿去,手提包里也绝不会忘了放两本马克·麦娄肯特的作品。也许惊险小说更适合你的口味。让我看看我手边是不是还有一本《巨蟒之吻》。”

卡亚法斯不打算再等下去欣赏从那本惊心动魄的小说里选出的章节了。他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什么“没有时间听人胡扯”之类的话,拿起他那本饱受白眼的书就走了。麦娄肯特还对他说了一声愉快的“再见!”他也没有回答,但是麦娄肯特仿佛觉察到在他那双冷冷的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恭敬的、愤恨的神色。

(选自《萨基短篇小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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