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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武汉洪山区2020年中考语文模拟试卷(二)

阅读《水浒传》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王伦喝道:“你看这畜生!又不醉了,倒把言语来伤触我!却不是反失上下!”林冲大骂道:“量你是个落地穷儒,胸中又没文学,怎做得山寨之主!”吴用便道:“晁兄,只因我等上山相投,反坏了头领面皮。只今办了船支,便当告退。”晁盖等七人便起身,要下亭子。王伦留道:“且请席终了去。”

    林冲把桌子只一脚踢在一边;抢起身来,衣襟底下掣出一把明晃晃刀来,搦的火杂杂。吴用便把手将髭须一摸。 晁盖,刘唐,便上亭子来虚拦住王伦,叫道:“不要火并!”吴用便假意扯林冲,道:“头领,不可造次!”公孙胜便两边道:“休为我等坏了大义!”阮小二便去帮住杜迁,阮小五帮住宋万,阮小七帮住朱贵。 吓得小喽罗们目瞪口呆。 林冲拿住王伦,骂道:“你是一个村野穷儒,亏了杜迁得到这里!柴大官人这等资助你,给盘缠,兴你相交,举荐我来,尚且许多推却!今日众豪杰特来相聚,又要发付他下山去!这梁山伯便是你的!你这嫉贤妒能的贼,不杀了要你何用!你也无大量大才,也做不得山寨之主!”杜迁,宋万,朱贵,本待要向前来劝;被这几个紧紧帮着,那里敢动。 王伦那时也要寻路走,却被晁盖,刘唐,两个拦住。 王伦见头势不好,口里叫道:“我的心腹都在那里?”虽有几个身边知心腹的人,本待要来救,见了林冲这般凶猛头势,谁敢向前。林冲即时拿住王伦,又骂了一顿,去心窝里只一刀,察地搠倒在亭上。今日死在林冲之手。正应古言:量大福也大,机深祸亦深。

(1)、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吴用的性格特点。
(2)、你认为文中林冲怒杀王伦的原因是什么?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草是风的一面旗帜
        她是一个自卑的孩子,不爱和别人交往,许多小伙伴也对她敬而远之,更可悲的是,她的学习成绩也差得一塌糊涂,许多老师在课堂上毫不留情地批评她,因为,同一道题,她至少能错三遍。
        她有自闭症,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许多同学开始排挤她,大家认为,她是一个闷葫芦,和她在一起,自己原本快乐的心情也会瞬间变得低落起来。她也察觉了伙伴们对她的疏远,于是,一个人搬着课桌,挪到了教室的角落里。从那天开始,她也觉得自己仿佛搬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课堂上琅琅的读书声对于她来说是事不关己的,她关心的只有窗外的世界,静静的泡桐花开了,穿过窗子透出丝丝香甜,鸟儿们在树间做了巢,每天啁啾地唱着,嬉戏着……她是多想让自己变成一只鸟儿呀!一只无忧无虑的鸟儿,和群鸟在葱茏的树木间追逐,在广袤的天际里振翅,她是个烦恼的绝缘体。
        春走后,夏天把秋天引了过来,窗外那棵泡桐开始落叶,就连树上的鸟儿也喑哑了嗓音,许多候鸟已经南迁。积攒了这么久,她第一次在一个课间痛哭流涕,她哭着说,都走吧,就连鸟儿也会抛弃她,曾经的一树新绿也变成了满眼枯黄,上帝为何非要给我一个黯淡的世界?
       不知道什么时候,班级里新来了一名语文老师,老师姓徐,长得特像徐静蕾,同学们都非常喜欢她,暗地里叫她“静蕾老师”。静蕾老师的第一堂课是带领大家玩成语接龙游戏,用黑板擦作为接力棒,传到谁那里,如果接不上来,就要罚唱一支歌,或者是写一篇作文。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接力开始了,很快就传到了她。当时,她还在望着窗外发呆,不知不觉中,黑板擦落在她的桌子上。她先是一愣,继而听到同学们的欢呼声,那欢呼声带着一种刺耳的嘲弄。她不会唱歌,按照“游戏规则”,她选择写一篇作文,第二天交上去。静蕾老师是个非常和和蔼的人,对她说,没问题,即使第二天交不上来,只要用心了,写多少都可以。
        这一次,她把自己的心情写给了老师看——她是一个命苦的孩子,三岁那年,母亲就离家嫁到了外乡,父亲给她们娶了一位后妈,尽管后妈对她很好,但是,她总觉得那是一种虚伪。六岁那年,她的父帝得了一种怪病,从此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她失去了最后一位可以沟通的对象,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她在作文的最后一段里写道,她是一棵孤单的小草,生命里仿佛只有秋天……
        第二天,静蕾老师在课堂上郑重其事地表扬了她,说她是个守信的好同学,不仅按时交上了作文,而且写得很好,至于作文的内容,静蕾老师却只字未提。那天,静蕾老师把她的座位由最后一排调到了讲桌下的第一排的位置,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她一个甜甜的香吻!
        从那天起,她仿佛蝉蜕一样换了一个人,上课注意力非常集中,成绩上去了,同学们也争先恐后地与她交往,学期结束,她还做了班长。
        后来,她考上省内一所名牌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她义无反顾地回到了自己的母校做了一名教师。她给自己的学生讲的第一堂课叫《草是风的一面旗帜》,她在课堂上说,即使是一棵卑微到近乎渺小的小草,也不会孤单,因为它有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等待春天,为风铺开一面绿色的旗帜!
        也许谁也不知道,“草是风的一面旗帜”,那是静蕾教师在她的作文里给她的评语……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悠长的铃声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惟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的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沈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的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你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惟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它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看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毕业于学院。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老人说:“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很贴切地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我稍稍后退了一步:这个老头,要做什么?凭着有几次将铃声响的久远,便要有求于我吗?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果然踌躇了,“我只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向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的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问题。
                                                                                                    界    河
                                                                                      [希腊]安东尼斯•萨马拉基斯
        命令很明确:禁止下河洗澡! 同时规定沿岸200米内任何人不得擅入。
        大约3周之前,他们来到河岸这边驻扎下来,对岸就是敌军——通常被称为“那边的人”。
        河两岸的纵深处尽是茂密的丛林,林子里驻扎着敌对双方的部队。
        据情报,那边有两个营,但他们并未发动攻势。谁知道眼下他们正打着什么鬼算盘。与此同时,双方都派出哨兵隐蔽在两岸的密林里,戒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
        记得他们初抵此地时,还是春寒料峭。然而几天前却突然放晴,现在竟是明媚和煦的春天了!
        第一个潜下界河的是位中士。一天早晨,他偷偷溜了出去,跳入水中。不久当他爬回此岸时,肋下已中了两弹,后来只活了几个小时。
        翌日,又是两个士兵下去了。没有能再见到他们,只听到几阵机枪的扫射声,然后,便是一片沉寂。
        此后,司令部就下了那道禁令。
         然而,那条河依然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听到潺潺的水声,渴望便从他们心底油然而生。两年半的野战生活已使他们变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在这两年半里他们享受不到一丝的快乐。而此时他们却邂逅了这条河……
       “这该死的命令!”那天夜里他愤愤地诅咒道。
        这一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远处,滔滔河水依稀可闻,令他难以安适。
        对,明天要去,他一定要去——让那禁令见鬼去吧!
        士兵们都在酣睡,最后,他也渐入梦乡。梦中,他似乎看到了它——一条河。那河就在他的面前,期待着他。他站在岸边,正欲跃入水中。就在此刻,那条河竟然变成了他的恋人——一个胴体黝黑、年轻健美的姑娘,她正待他奔来,突然,一只无形的手却紧紧攫住了他的后颈!
         这是一场噩梦。醒来时已精疲力竭,幸好天还未放亮……
         他终于站到河边。他注视这条河,它的确存在着!一连几个小时他都在担心,这只是一种想象,抑或只是大兵们的一种普遍的幻觉。
        天气多好啊!他把衣服和枪靠放在树干旁,纵身跳入水中,承受了两年半的折磨,他那迄今还留有两遭弹痕的躯体,顿时化作了另一个人。无形中,  仿佛有一只拿着海绵的手抚过他的全身,为他抹去这两年半中留下的一切印记。
        他时而仰泳,时而蛙泳。他顺流漂浮,又长时间地潜入水中……当兵的他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孩子——他毕竟只有23岁。
        左右两岸,鸟儿在自由飞翔,有时它们盘旋在他的头顶,和他亲昵地打招呼。
        少顷,顺流漂下的一根树干出现在他的前方。他一个长潜试图抓住树干。他真的抓住了!就在他浮出水面的刹那间,他发现在30米开外的前方有一个脑袋。
        他停下来,想看得清楚些。那另一个游泳者也停了下来。他们彼此默默注视着。
        他立刻回过神来,恢复到原来的自己——一个经历过两年半炮火洗礼、荣获过十字勋章的士兵。
        他不知道对面的家伙是自己人还是那边的人。他怎么认得出来呢?只凭一个脑袋?
        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在水中一动不动。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死一样的寂静,是他打的,而且像往常一样大声咒骂了一句。那个人掉转身去很快游向对岸,他也飞速向岸边游回。他先行出水,狂奔到那棵树下,一把抓起枪。还好,那边的人刚刚爬出水面。
        他举起枪,瞄准。要击中对面那人的脑袋实在太简单了。20米开外奔跑着的一丝不挂的人体,是一个很容易击中的靶子。
        突然,他觉得自己无法扣动扳机。那人在彼岸,赤条条的像刚从娘胎里出来时一般。而自己端枪在岸的这边,同样也赤条条的。
        他无论如何开不了枪。两个人都赤裸着!两个赤裸的人,脱掉了国籍,脱掉了姓名,脱掉了卡其布的军装。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实在无法扣动扳机,他觉得此刻这条恋人般的河未能把他们隔开;相反,却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
        随着彼岸的一声枪响,他只是瞥见鸟群被惊起。他应声倒下,先是膝盖跪下,随后平扑在地。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山果

黄兴蓉

    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目之所及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背着背篓拼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

    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篓核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后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后面,露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后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也满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挤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力支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劲让让身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容,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

    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终于听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很多核桃,但汽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核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这么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信心地说。

    “走出这么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

    “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笑,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

    “还不够路上吃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

    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干粮。”

    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么干粮?”

    “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完核桃再吃那些。”

    “你带的什么干粮?”那位乘客追问。

    “红薯面饼子。”

    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

    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间。我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买一点。”

    有人问:“多少钱一斤?”

    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少了。”

    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

    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核桃是薄皮核桃,把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就卖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后取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套,回家穿。”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 ,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扑克的4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钱塞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窗跟前对那几位给他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前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时穿,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 线。我心里久久回荡着这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后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族族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的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站,那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山中。

(选自《文摘报》2016-04-23,有删改)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天道立秋

    1990年立秋日,是个神秘的日子。

    年复一年地,北京人渐浙开始从春末就恐怖地等着入伏。一天天地熬,直到今年是一刻刻地熬。长长无尽的北京苦夏,在这一回简直到了极致。

    一点一点地挨着时间;无法读书,无法伏案。不仅是在白昼,夜也是潮闷难言,漆黑中的灼烤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有时独自坐在这种黑热里,像一块熄了不多时的炉膛里的烧烬。心尖有一块红红的煤火,永无停止地折磨着自己。似乎又全靠着它,人才能与这巨大的黑热抗衡。久久坐着,像是对峙。

    天亮以后几个时辰,大地便又堕入凶狠的爆烤。有谁能尽知我们的苦夏呢?

    街上老外,满脸汗水。

    度夏的滋味、中国人是说不出的。

    后来愈热愈烈,我几乎绝望。再这样热下去,连我也怀疑没有天理了。

    可是,那一天是立秋。上午我麻木地走进太阳的爆烤。我已经不信任节气,不相信北京今年夏天还能立秋,我已经决心和这个毒日头熬到底了。那一天,家家户户的月份牌和挂历上都印着﹣﹣1990年8月8日,立秋。可是我没有半点预感。我没有任何对于它的期待,没有想象那种享受。在久久的煎熬中,预感与灵性,以及想象,都真的萎蔫了。

    火一样的上午,过去了。

    中午时我还是没有预感。只是挤命做着自己最爱做的一件事。这是一种唯一的度命方式;沉沉地抓紧,竭力地证明。在恐怖的酷热中,一切都呈着残酷感,但又呈着难言的美。

    走进下午的阳光时,我看见人的影子在蠕动。我觉得胜利的感觉浮在自己颊上。生命又战胜了,我默想,这样活着如同战士。

    下午的阳光开始显得五彩摈纷,美丽得让人忘却了残酷,异想天开地看见一丝温柔。如同一个在四面戈壁沙漠中的扳道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女性的唤声一样。即使如此﹣﹣在那个瞬间里我也并没有意识到它。

    突然觉出“凉爽”的一刹那,我怔了一怔。那低低的唤声正阴柔地浸漫而来 , 一瞬之间,不可思议,永远汗流浃背的身体干了。我吃惊地回顾,发现行人们——北京人们都在彼此顾盼。接着,满树叶子在高空抖动了,并没有风,只是树杈间传来一个讯号。我差一点喊出来,一切是这样猝不及防,只在那分秒之间,凉爽的空气便充斥了天地人间

    我几乎想落泪。久久的苦熬居然真能结束,立秋是真实的。只这样怔了一刹那,天空中那凉爽开始疾疾运行。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按动了一个无形的天道的开关,把怜悯和公正一同随着凉爽送进了这个苦难世界。蓝天顿失了那种眩目的光亮,此刻蓝色纯正。风升得更高,连梢尖上的叶片也在凝思——但是涌涌的凉爽漫天盖地而来,在这一个时刻之中消除了全部往昔的苦热。

    我感动地站在大街正中。

    我在沉默着呐喊。我是证人,我证明天理的真实。凉爽溶化着抚摸着我。它是证人,它证明我坚持到了今天。

    立秋……中国简练的总结呵。那个时刻里我突然懂得了古典的意味。古人的遭遇,古人的忍耐,古人的感受与判断,以及古人的划分与总结。立秋二字,区别凉热,指示规律,它年复一年地告诉我们这些愚钝的后人——天道有序,一切都在更大的掌握之中。

    从那一刻立秋之后,我和北京人便享受着凉爽的快感。人人都心平气和了,等着下一个更痛快的节气。同南方北方的人们交流,大都感受略同。立秋律,执法全部中国。听说,有个老外在立秋那天激动地说:你们中国人的节气真棒!

    回想以前许多年都没有留心。年年立秋,我都没有感性。也许是从未经历过这样一个残酷的苦夏吧,也许是因为从小缺少关于天道的教育。

    沐浴着广袤无际、阴柔轻漫的凉爽,我久久感动着。从那立秋的时刻至今,我每一天每一瞬都意识着这秋之伟力。我不再迟钝,不错分毫,我用肉躯和心,一点一点地品味着、记录着。我想证明——天道的存在;但我已经预感到证明的艰难。

    因为,中国早就证明完毕,而且语言简练至极,仅仅用了两个字。

(选自《荒芜英雄路》,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小题。

航天员陈冬

    整整用了6年时间,陈冬才站在飞天的起跑线上。

    这6年,也是陈冬在他朋友圈“失踪”的6年。

    2012年,远在洛阳的高中班主任姚志强思念爱徒陈冬心切,在《洛阳晚报》以《姚老师“想念你”》为题登报寻找陈冬。至今,那则思念浓烈的文章仍挂在互联网上。

    姚志强老师哪里知道,为了实现飞天梦想,陈冬正在航天城全身心地投入训练,整整6年,几乎把自己和外界隔绝。

    6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这是一段长跑,又是一段短跑,你不仅需要耐力,还需要爆发力。”陈冬直言,他又回到了高强度的学习时代。

    回到教室,把扔了十几年的课本重新拾起来——对于陈冬来说,那是一段“异常难熬”的日子。面对天文、航天技术、空间惯性坐标等新知识,陈冬的头直发懵。

    所幸,学习是他的长处。两年时光,“有了入定状态”的陈冬再次找到学霸的感觉——他顺利通过8大类58个专业课程的所有考试。

    “他的入选是一个必然。”在航天员系统副总设计师黄伟芬的眼里,陈冬各方面都很优秀,各方面都很全面,没有明显短板。从初选到定选,陈冬在同批航天员中成绩都是第一。他的融会贯通能力有时候让教员吃惊,他对完美的追求连景海鹏都赞叹不已。

    全力以赴,厚积薄发。备战“神十一”的日日夜夜里,他和景海鹏共计完成了3000多个学时训练。

    此次出征,挑战空前。他们不仅要当好“驾驶员”,还要当好“科学家”“工程师”甚至是“医生”“生物学家”“农民”,不仅要去做各种实验,还要种菜。“不到发射前一秒,就不会停止准备。”陈冬说。

    此刻,少年时代仰望过的太空,正张开怀抱等待着陈冬。这个一心想飞得更高的航天员,即将抵达那片神秘之地。

    出征前,这位偶尔给孩子讲《铁臂阿童木》故事的父亲,对喜欢看星空的5岁双胞胎儿子说:“爸爸出趟远门,你们有时间就看看夜空,去找找比较亮的星星,说不定爸爸在那里,然后给爸爸打声招呼。”

(本文来源:中国军网,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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