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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德州市武城县2020年中考语文二模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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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满石子路

路雯媚

    奶奶牵着我,我抱着一只兔子,在那段石子路上慢慢地走着。

    夕阳西下,天边大朵大朵的云霞如赤红的胭脂,洒在那段石子路上,很美,奶奶牵着我的手,缓缓地走着。看着远处的石子路上泛起赤红色的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傍晚的风拂过我柔软的头发,吹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而安静地窝在我怀里的那只兔子似乎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哈欠吓到了,变得不安起来。它使劲地蹬着它那有力的后腿,试图踢开我。我自然不会舍得这只被我养了大半年的兔子就这样离我而去,便死死地抱住它,可它却抓伤了我,仓皇而逃。

    奶奶看到我受伤的手臂,大声地责骂了几句那只抓伤我的兔子,又心疼地责怪了我几声,便急忙拽着我,走向村口那方井台。奶奶飞快地摇着辘轳,打了半桶清水,取来井台边安静的水瓢,舀了小半瓢水,缓缓地倒在我手臂的伤口上。井水拔凉拔凉的,倒在伤口上倒也能缓解疼痛。我皱着眉头,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却仍是没有哭

    我呆呆地坐在路边,看天边的云霞消散,看西方的红日坠落,看皓月爬上星空。我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随意地从地上捡起几枚小石子,然后用力地向远处抛去。

    夜很静,石子被抛出去落地时发出的“叮当”声清晰可辨。而奶奶就坐在我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皱起眉头,思量了好半天。最后,她好似下了决心般地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她温柔地对我说:“回家吧,奶奶明天去集上给你买一只更漂亮的小白兔好不好?”我摇了摇头。“两只?”我还是摇了摇头,似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的眼泪滴在石子路上,打湿了一大片石子

    那日,我挽着奶奶的手臂缓缓地从那石子路上走过。夕阳无限好,照在石子路上别有一番风味。我抬头望向奶奶,落日的余晖倾泻在奶奶身上,却并不觉得多么温暖,只是她那苍白的脸上稍稍显得多了几分光色。我心底不禁生出一抹悲伤:我未长大,她却老了。奶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偏头望向我,眼里满是温柔。突然,她在我面前蹲下来,嗓音有些沙哑地对我说:“上来,奶奶背你回家。”知道奶奶身体不好,我便本能地摇了摇头,奶奶却倔强得像个孩子,执意要背我这个比她矮不了几厘米的小丫头。我仍是不肯,奶奶叹了口气,喃喃道:“再让奶奶背你一次好吗?就像你小时候一样。”

    听了奶奶的话,不知为何心头又是一阵阵的抽搐,眼圈也微微泛红。这种奇怪的痛,痛得我无法开口。我只好轻轻地趴在奶奶背上,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拢着我的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连试了三次却都失败了。奶奶歉意地一笑,自言自语地嘟囔着:“看来我是看不到阿媚上大学了。”我赶紧从奶奶的背上下来,辩解道:“不关奶奶的事,是我太重了。”说罢,眼角的泪却不知不觉滑了下来。我偏过头,恰好看到了一块半米来高的大石头。我借着石头轻轻地趴到奶奶的背上,双手搂紧奶奶的脖子。夕阳下,一老背着一小,在石子路上留下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或许是过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吧,那一日背着画板的我,慢慢地走在那条路上。阳光很好,显得我孤独的影子分外清晰。我随意抓起路边草丛中的两枚石子,在手中把玩着。这一路走来,我丢了兔子,失去了奶奶,就连这段石子路也被水泥路取代。

    不过幸好,回忆仍在。

(《人民周刊》 2020年7期)

(1)、文章第二段景物描写有什么样的表达作用?
(2)、根据文中三处划线句子,梳理作者的情感变化的脉络。
(3)、赏析文中加点词语的表达效果。
(4)、画波浪线的句子如果改为“傍晚的风拂过我的脸颊和柔软的头发,吹得我有些痒。”表达效果有什么不同?
(5)、请结合全文,就文章题目《情满石子路》的“情”,做具体分析。
举一反三
     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听她的话一样”,体会这句话的意思。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只鸟

芦芙荭

       每天清晨走进公园时,他总要在那位盲眼老头面前徘徊好久好久。盲眼老头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提着只鸟笼,笼里养着一只他叫不上名的鸟儿。鸟儿一身丰泽的羽毛油光水亮;一双乌黑的眼珠,顾盼流兮;叫声清脆悦耳。更重要的是,那只鸟有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名字﹣﹣阿捷。每次,盲眼老头用父亲喊儿子般亲昵的口气“捷儿、捷儿”地叫着那鸟儿,教那鸟儿遛口时,他的心就像发生了强烈的地震一般,令他踯躅不安。

       退休后,他除了每早来这公园里遛遛达达外,不会下棋,不会玩牌,对侍弄花儿、草儿,养狗儿、养鸟儿也几乎没有什么兴趣。但自从见了盲眼老头养的那只鸟儿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地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欲望﹣﹣无论如何也要得到这只鸟儿!

       有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他就千方百计地去接近那个盲眼老头。盲眼老头很友善,也很豁达。没费多少力气,就和他成了很要好的朋友。他简直有点喜出望外。

       盲眼老头孤苦伶仃一个人。每天早晨他便准时赶到公园去陪老头一块儿遛鸟。他把那只鸟看得比什么都贵重。隔个一天两天,他便去买很多鸟食,送到老头家。他和老头一边聊着天,一边看鸟儿吃食物。常常就看得走了神,失了态。好在这一切,盲眼老头无法看见。

       有一天,他终于有点按捺不住了,对盲眼老头说:“你开个价,把这只鸟卖给我吧。”他的话说得很诚恳,可盲眼老头听了,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摇了摇头:“这只鸟儿,怎么我也不会卖的!”

       “我会给你掏大价的,”他有些急了,“万儿八千,你说多少,我掏多少。”

       “你若真的喜欢这种鸟的话,我可以托人帮你买一只。”盲眼老头也极其诚恳地说。

       “我只要你这只!”

       不管他好说歹说,盲眼老头自然是不卖。此后又交谈了几次,老头仍然是那句话:“不卖!”一次次的失望,使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像堵了一块什么东西似的,便病倒了。他心里明白是因为什么。

       几天以后,盲眼老头才得知他病了,而且知道是因为这只鸟儿。他虽然对鸟儿是那样恋恋不舍,还是咬了咬牙提了鸟笼拄着拐杖来到他家中。

       “老弟,既然你喜欢这只鸟,我就将它送给你吧。”

       听了这话,他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从床上忽的坐起来,一把握住老头拄着拐杖的手,久久地不肯放下。

       “老弟,其实它不过是一只极普通的鸟。我买的时候才花了十多元钱。不过,这多年……”

       “老兄,你别说了。我想要这只鸟,并没有将它看成是什么名贵的鸟。”

       几天后,盲眼老头又拄着拐杖去看他,也是去看那只鸟。可是进屋时,却没有听到鸟的叫声。盲眼老头忍不住了,问:“鸟儿呢?阿捷呢?”

       许久许久,他才说:“我把鸟放了。”他没敢正眼去看盲眼老头。可他能想像得出盲眼老头听了这话时那种满脸诧异的样子。

       “什么?把鸟放了?你怎么可以放了阿捷呢?”果然,盲眼老头说话的声音变得异常激动。

       “是的,老兄。我把鸟放了。你不知道,我这一生判了几十年的案子,每个案子不论犯法的是平民百姓或是达官贵人,我都觉得自己是以理待人,判得问心无愧。可是我却判错了一个案子。当我发现了事实真相后,未来得及重判,他就病死在牢狱里了。我现在不在岗位了,这事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可自见了你提的鸟笼和笼中那只叫阿捷的鸟儿后,我的心就再也不能安宁了。老兄,我错判的那个青年也叫阿捷呀!”他说着说着泪水扑面而下。泪眼朦胧中他发现,听了这话盲眼老头竟变得木木呆呆,慢慢用手去擦拭那双凹陷下去的眼睛淌出的泪水,但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几年后,盲眼老头先他而去了。他亲手为其操办后事。就在为盲眼老头整理遗物时,从盲眼老头的一个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后生。他看着看着,不禁心头一震:这不就是那个被错判的阿捷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老去的舌尖

蓝染

①有一部很红的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虽然片子拍得好,但是逻辑却弄反了:并不是那些美味的食物消失了,而是我们的舌尖不行了。

    ②品酒大师的舌头,可以品尝出几千种酒的细微差别,说明舌头的品味本领可以潜力无限。然而我们的舌头却伴随着平日的粗糙、咸辣、重口味饮食,一天天地迟钝了,正所谓什么样的食客能造就什么样的厨师,什么样的饭菜也造就了什么样的舌尖。

③野夫的《看不见的江湖》中描述了一个细节:野夫和黎爷比做拍黄瓜,两盘菜不分名姓,大家盲吃,结果都说其中一盘好吃,翻开盘底一看,果然写的是黎爷的名号。细探究竟,黎爷显然比野夫更用心,野夫用的是铁刀,黄瓜上有铁腥味,黎爷是用木片,黄瓜的清爽皆还留着。

    ④在台湾中部的大山里,我吃到过一种烧制的阿东翁仔鸡,皮焦脆,肉不干柴,有一股淡淡的焦香,这些鸡在经过几道工序烤制时,用的是一种叫龙眼木的木材生的火,猛火时要猛,文火时要文,而且要把木材的香通过火的熏烤,一点点传到鸡肉里去。热炉膛,红火光,燃烧着对美味的热情,这样烤出来的鸡肉皮脆肉多汁,且有异香。

    ⑤其实我不大喜欢厨师做的菜,并不是说厨师做得不好吃,相反,厨师做出来的菜精工细雕,花样绵密而繁复,太有“手艺”了。跟厨师做的菜相比,我更爱吃的,是外婆和奶奶做的菜,她们因为不是厨师,不会觉得是在“做”给别人吃,所以不会去讲究“手艺”,而是融入亲情,做出家常却入味入心的饭菜,那样的菜印着她们手掌的粗糙和温情。

    ⑥这些老去的味道,慢慢消散在山野之中,炊烟带着她们的精魂越飘越高,越飘越淡,终于“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们也只能借着回忆和怀念过一把空瘾,唏嘘感慨一下而已。事实上,长年累月的现代饮食吃下来,我们的舌头已经迟钝而麻木了。今天,我们舌尖的退化,似乎是一种必然。

    ⑦舌尖退化的一个表现,就是我们吃什么都觉得淡,都觉得没有味道,所以会去嗜辣、嗜咸,地不分南北,人无论老幼,重口味已经成了我们舌尖上的普遍口味,湖南的辣、四川的辣已经北伐南下、东征西突,麻辣火锅成了时下的最流行。

    ⑧随着生活节奏、工作节奏的变化,我们的舌尖也建立起了一种节奏,追求快和饱,一桌人吃饭,基本上都是舌头在赛跑,没见到谁还能细细品味。生物学上有一个现象,叫“用进废退”,是说一个人要是不常活动五官四肢或其他部位,这个部位的功能就会渐渐减弱。在我们,舌头不是不用,而是没有细致地用,你可以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吃东西咀嚼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吃到嘴里还会不会深入品尝食物?恐怕你会大吃一惊,不知从何时开始,我们自己已经成了吃人参果的猪八戒。

⑨令人担忧的,不只是舌尖的退化,更是舌头背后心头的退化。李安的电影《饮食男女》中,圆山大饭店的大厨师老朱,每天给三个女儿做尽好吃的,然而三个女儿却感受不到他的心思和举止,面对一桌丰盛的美味,她们的舌头忙着数落自己的生活困境和矛盾,何尝有闲暇品味他做的美食?人家邀他再出山,老朱说:“人心粗了,吃又能吃出什么滋味来呢?”的确,当心头被纷繁的欲念占据了,舌头又能品出什么滋味呢?

    ⑩这就是舌头和心头的通感,人心粗粝了,心头最初的单纯和从容便不复存在,即使吃得再精致,听得再高雅,住得再舒适,五官再发达,失去了心头的敏锐,又有什么用呢?

    怎样才能重新拥有那个娇嫩的、朴素的舌尖呢?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昆仑山的树

王宗仁

    ①昆仑白雪有着人人都能感受到的纯净和尊严,戈壁沙漠的幻影折射着丰富多彩的现实生活。昆仑山下格尔木转盘路口、山中纳赤台兵站那一片片枝叶茂密的白杨林,记载着高原城镇从诞生到繁荣的历程。我每次重返昆仑山都要看看那些支撑着满天风云的老树,以及后来长起的新苗,每次来我都会放轻脚步。

    ②昆仑树绝不自傲,总是保持着永恒的崇高。它们的枝叶上挂着一位开国将军沉重的美好梦境,是他最早泼洒心血在莽原上培植了第一缕春色。

    ③这位将军就是被人尊称为“青藏公路之父”的慕生忠。天安门广场响起开国大典礼炮后的第四年,他带领着由军人、驼工、民工组成的筑路队伍,开拔格尔木,开始修筑穿越世界屋脊的青藏公路。当时格尔木只有撑在荒原上的6顶军用帐篷,是筑路人的营地。冻土地上第一次蒸腾着震撼雪山的热力。慕将军的远见不仅在于他和他的队伍要打通穷山恶水把路修到拉萨,还在于他为高原描绘出了公路修成以后明天的新景。奔赴格尔木之前,他特地在日月山下的湟源县城买了100棵杨树柳树苗。修路队伍在荒原一落脚,他就和大家把这些树栽在了帐篷一侧的戈壁滩上。两大片,杨柳分栽。将军拄着镢把,跨步走上一个堮坎,深情地对大家说:“公路修成后,我们要把昆仑山建成大花园,咱们共产党员要带头在这里扎根、安家,种树养花,还要生娃娃!”

    ④小苗落地生根。一场春风卷着细雨吹过,枝头的鹅黄嫩芽就探头露脸地拱出了荒原。亘古戈壁变得翠生生的撩拨人心,好像画家抹出一幅动感的水彩画。树苗一天一个样地疯长着,给它喝一盆水,它蹿一节个头。给它喂一撮肥,它会添一片叶。蛮荒了千百年的土地一旦逮住苗儿就受活得巴不得一夜长成材!时间在一明一暗的开合中扫净了高原人脸上的笑容。夏天还没过完,绝大多数树苗就在一场突降的六月雪中枯萎而死。勉强活下来了10多棵树,也遍体鳞伤的缺胳膊少腿。但它们顽强地站立着,凛然傲气!很有意思,活下来的树杨柳各5棵。老天爷竟然这样不偏不倚地平分秋色!将军在收拾残枝败叶打扫战场时,用低沉的声音告诉大家:所有死去的树一片叶子也不许糟蹋,给每一棵挖一个坑,把它们埋起来。它们总算给咱们绿了一回,是有功之臣呀!大家照此办理,荒原上凸起了一片小土丘,那是树坟。将军带头给这些土丘浇水,三天两头地浇。戈壁滩太干燥,怕它们渴着呀!奇迹出现,来年有些土丘上竟然冒出了嫩芽,死去的树复活了!大都是杨树。今天成荫林那一片杨树里就有一些是经过生死之洗炼挺过来的。

    ⑤昆仑的第二代树,是在上世纪80,90年代出现于山中的纳赤台兵站,是红柳。这是生长在戈壁滩上的一种灌木,枝条硬中有柔,每年春秋两季绽放出淡红色的米粒碎花。人称它“三春柳”,意思是说一年中除冬季外对它都是春天。栽植红柳的人是总后勤部模范共产党员、纳赤台兵站教导员赵国瑞。为了给寸草不生的纳赤台添一丝绿色,他带着兵们从老远的诺木洪红柳滩地挖来一丛丛带着原地土质的红柳,小心地移栽在兵站门前的青藏公路两边。夏浇纯净的雪水,冬灌暖暖的不冻泉水,像伺弄娃儿一样让红柳度过了客居兵站的第一年,又度过了第二年。红柳终于由客人变主人,和兵们厮守在昆仑山。至今那些红柳繁衍的后代,依然蓬勃在纳赤台的山上、河边和路旁。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些红柳的年轮里记载着一位军嫂的心血和功劳,她就是赵国瑞的妻子、共产党员蓝伟华。开初她每次从家乡来昆仑山探亲时,总会给红柳带些肥料什么的,喂养它们。后来她等不到丈夫回转内地,就索性卖掉房子、家具来昆仑山下安家,更方便地照管这些高原花木树丛。其中有一丛红柳被兵们称为“夫妻柳”,让人们永远记着赵国瑞和蓝伟华的故事。

    ⑥第三代树是纳赤台兵站门前的两排“党员树”,100棵白杨。上世纪末的一年“七一”前夕,站长姚万清少校带着20名党员栽下了这些献礼树。每人5棵,100棵树代表着20名党员扎根高原奉献祖国的宏愿。这时兵们已经积累了在冻土地上育树的一些经验,这年还没等卷着雪粒的北风降临,他们就给白杨树“穿靴戴帽披袍”全副武装起来。所谓穿靴戴帽披袍就是用棉纱或草秸把树根、树冠和树干保护起来。还好,第一年大部分杨树成活了,他们又补栽。第三年再补栽,一直保持着100棵杨树。

    ⑦今年夏天,我到昆仑山深入生活,特地看望了这些将军树、夫妻树、党员树,并一一和它们合影留念。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合欢,合欢

李晓东

    ①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合欢。

    ②我九岁那年七月,母亲去小城开会,带上了我,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们住在一个一眼看不到头的大院子里,当母亲推开浅绿色的木窗,我来到窗前,一棵大树正对着窗口。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树,开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扇子密密缀满枝头。树冠在十几米高处平平地铺开,将七月骄阳隔在树外,树下形成天然绿荫。

    ③我雀跃而出,跑到屋后,见十来棵一般模样的大树肩并肩默立,树叶间缀满了粉红色棉絮一样的绒花,远远望去,如雾一般。从那红雾里,飘出丝丝缕缕清甜的香气。我站在树下,看见那香气正倾泻而下,从我的头顶、发梢,直到我的肩膀、我的手、我的脚下,然后那香气蓬勃而起,又从我的脚下蒸腾,沿着我的手、我的肩膀、我的发梢,直到我的头顶,翻翻覆覆,重重叠叠。我在那香气里静悄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母亲唤着我走过来了,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她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还是被那笼罩在头顶的粉色映照的缘故,像抹了胭脂一样。她从那香气里走过来了,她唤我的声音也是香的、软的呢。

    ④又五年,我读到了史铁生的《合欢树》,这个名字让我喜欢,但是文章始终没有描摹过合欢的样子。“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就去看看那棵树吧。”可是,史铁生终究没有走近那棵树。“我摇着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史铁生的悲伤我那时并不理解,让我失望的是,合欢在哪里呢?

    ⑤我真正认识合欢,是在羊城,那时我十九岁。还是七月,走进烈士陵园时,我大汗淋漓,感觉自己已经奄奄一息。立起身,甩甩头,感觉可以喘气了,头顶,却是一棵大树,那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扇子密密缀满枝头。树干上挂着小牌子:“合欢,又名……”合欢,合欢,原来,史铁生笔下那棵始终未曾露面的合欢,我早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了。

    ⑥那是一次仓促的旅行,仓促到不知道为什么旅行,仓促到不知道下一站在哪里。我茫然地站在羊城街头,看衣着光鲜的人流开开合合,我知道,这里不是我的世界。在这里邂逅的合欢,与十年前小城的合欢相比,是傲慢的。虽然树是一样的树,花是一样的花,但是,那香气里已然有了本土的居高临下、不屑一顾。

    ⑦又是七月,我已是母亲当年的年纪,依然在小城,依然有合欢,然而母亲再也站不起来了。她整日躺在病床上,医院的颜色,除了白,还是白。但窗外是有颜色的,是有花树的,那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扇子密密缀满枝头。我站在窗前,窗外是合欢,床上是母亲。

    ⑧母亲唤着我走过来了,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她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洗过澡的缘故,还是被那笼罩在头顶的粉色映照的缘故,像抹了胭脂一样。她从那香气里走过来了,她唤我的声音也是香的、软的呢。惊回首,病床上的母亲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⑨我知道了,史铁生为什么终究没有走近合欢。

(选自《读者》2017年第2期,有删改)

【注释】史铁生的《合欢树》讲述了作者十岁那年作文获奖、二十岁母亲为他治病和鼓励他写小说以及三十岁以后出名,母亲却已离世七年,从而引出母亲生前种合欢树、细致照顾合欢树的故事。作者却因种种原因未能再见一眼那棵合欢树,造成终身遗憾。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花园

汪曾祺

①在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

②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我的脸上若有从童年带来的红色,它的来源是那座花园。

③我的记忆有菖蒲的味道。然而我们的园里可没有菖蒲呵。它是哪儿来的?是哪些草?这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但是我此刻把它们没有理由地纠在一起。

④“巴根草,绿茵茵,唱个唱,把狗听。”每个小孩子都这么唱过吧。有时 什么也不做,我躺着,用手指绕住它的根,用一种不露锋芒的力量拉,听顽强的 根须一处一处断。这种声音只有拔草的人自己才能听得见。当然我嘴里是含着一根草了。草根的甜味和它的似有若无的水红色是一种自然的巧合。

⑤草被压倒了。有时我的头动一动,倒下的草又慢慢站起来。我静静的注视 它,很久很久,看它的努力快要成功时,又把头枕上去,嘴里叫一声“嗯”!有 时,不在意,怜惜它的苦心,就算了。这种性格呀!那些草有时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 当我看天上的云。我的鞋底是滑的,草磨得它发了光。

⑥莫碰臭芝麻,沾惹一身,嗐,难闻死人。沾上身了,不要用手指去拈,用刷子刷。这种籽儿有带钩儿的毛,讨嫌死了。至今我不能忘记它:因为我急于要捉住那个“都溜”(一种蝉,叫的最好听),我举着我的网,蹑手蹑脚,抄近路过去,循它的声音找着时,拍,得了。可是回去,我一身都是那种臭玩意。想想我捉过多少“都溜”!

⑦我觉得虎耳草有一种腥味。

⑧紫苏的叶子上的红色呵,暑假快过去了。

⑨蟋蟀已经变成大人玩意了。但是大人的兴趣在斗,而我们对于捉蟋蟀的兴 趣恐怕要更大些。我看过一本秋虫谱, 上面除了苏东坡米南宫, 还有许多济颠和 尚说的话, 都神乎其神的不大好懂。捉到一个蟋蟀, 我不能看出它颈子上的细毛 是瓦青还是朱砂, 它的牙是米牙还是菜牙, 但我仍然是那么欢喜。听, 瞿瞿瞿瞿, 哪里?这儿是的,这儿了!用草掏,手扒,水灌,嚯,蹦出来了。顾不得螺螺藤 拉了手,扑,追着扑。有时正在外面玩得很好,忽然想起我的蟋蟀还没喂呐,于 是赶紧回家。我每吃一个梨, 一段藕,吃石榴吃菱,都要分给它一点。正吃着晚 饭,我的蟋蟀叫了。我会举着筷子听半天,听完了对父亲笑笑,得意极了。 一捉 蟋蟀, 那就整个园子都得翻个身。我最怕翻出那种软软的鼻涕虫。可是堂弟有的是办法,撒一点盐,立刻它就化成一摊水了。

⑩有的蝉不会叫,我们称之为哑巴。捉到哑巴比捉到“红娘”更坏。但哑巴也有一种玩法。用两个马齿苋的瓣子套起它的眼睛, 那是刚刚合适的,仿佛马齿 苋的瓣子天生就为了这种用处才长成那么个小口袋样子,一放手, 哑巴就一直向上飞,决不偏斜转弯。好些年看不到土蜂了。这种蠢头蠢脑的家伙,我觉得它也在花朵上把屁股 撅来撅去的,有点不配,因此常常愚弄它。土蜂是在泥地上掘洞当作窠的。看它 从洞里把个有绒毛的小脑袋钻出来(那神气像个东张西望的近视眼),嗡,飞出 去了,我便用一点点湿泥把那个洞封好,在原来的旁边给它重掘一个,等着, 一 会儿,它拖着肚子回来了,找呀找,找到我掘的那个洞,钻进去,看看,不对, 于是在四近大找一气。我会看着它那副急样笑个半天。或者,干脆看它进了洞, 用一根树枝塞起来,看它从别处开了洞再出来。好容易,可重见天日了,它老先 生于是坐在新大门旁边息息, 吹吹风。神情中似乎是生了一点气, 因为到这时已一声不响了。

⑫祖母叫我们不要玩螳螂,说是它吃了土谷蛇的脑子,肚里会生出一种铁线蛇,缠到马脚脚就断,什么东西一穿就过去了,穿到皮肉里怎么办?

⑬它的眼睛如金甲虫,飞在花丛里五月的夜。

(选自汪曾祺《人间草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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