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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高考语文冲刺题(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代,随着香药输入途径的多元化及香药进口数量的增加,中国史籍中关于香药特性的记载日趋详细准确,香药功用的发掘日益丰富。部分香药虽早在汉代已传入中国,但由汉至隋的八百余年间,因传入香药种类及数量有限,加之其使用人群多局限于宗教僧侣及皇宫贵族,故史籍中关于香药的记载较为简略。唐宋时期,香药输入的种类及数量虽较之前代有大幅增加,关于香药的记录也更为详细,但人们对香药的认识仍存在很大程度的偏颇,就连世代经营香药的土生波斯人李珣,也误将本是同物异名的熏陆香和乳香当成两种不同香药。

    经过历代本草学家及医者们的不断积累和发现,明代史籍中关于香药的记载,无论从书写体例还是编撰内容来看,都更为准确详实。

    明初以来,随着时人对香药特性的深入了解,东南亚香药在中国的应用重点逐渐从宗教祭祀、熏衣化妆、医疗保健领域扩展至饮食调味。

    从记录香药使用情况的书籍类型来看,明以前记载香药的史籍主要为宗教典籍、本草书籍、药书及香谱四大类,香药主要作为药材、香品被时人使用。与前代不同的是,日用类书、沿海方志及海洋图书成为明代记录香药特性及其应用情况的核心资料。例如,《瀛涯胜览》《东西洋考》等海洋图书对于香药的种类、产地、特性及功用皆给予了详细介绍,从这类书籍的撰写者来看,他们或亲赴海外,或身居市舶之职,或久居沿海重镇,耳闻目睹香药贸易之盛况,对海舶香药的记载自然颇为准确,也更具针对性;而《多能鄙事》《便民图纂》等日用类书则以丰富的实例介绍了香药在饮食、保健等日常生活领域应用的过程,荤素菜肴、茶酒汤水、肉脯果干中加入香药的例子比比皆是。从记载内容及书写特点来看,香药在日常生活中的消费重点在明初发生了重要转变,从疗疾保健转向了美食调味。元代的营养学专著《饮膳正要》中,关于胡椒应用于饮食的记录多达三十余条,然而在介绍这些食谱之前几乎都先强调其食疗保健功效,而明代的记录则多略去对其治病保健功效的介绍,更强调香药的调味及腌制功能。

    明初以来,随着民间海外贸易的发展,各类香药源源不断地输入中国,不仅保证了香药在中国市场的供需稳定,且使这一曾经贵为奢侈品的香药真正进入寻常百姓之家。

    这一时期,记载香药应用于饮食的明代书籍则多为面对普通百姓的日用类书,因此,仅从书籍的类型及适度人群来看,明代的普通平民已开始将香药应用于饮食中。此外,明代的医书常用胡椒来形容制作药丸的大小,如“丸如胡椒大”“大如胡椒”等,再次说明了以胡椒为代表的香药在明代社会生活中的应用之广泛。

(选自《东南亚香药与明代饮食风尚》,有删减)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由于香药输入途径、使用人群以及香药本身功用的局限性,所以汉至隋的八百余年间的史籍中关于香药的记载较为简略。 B、民间海外贸易的发展,增加了香药的输入数量、品类,保证了中国香药市场的供需稳定,使寻常百姓有机会接触曾经贵为奢侈品的香药。 C、世代经营香药的土生波斯人李珣误将熏陆香和乳香当成两种不同香药的事说明唐宋之际人们对香药特性的认识并不十分准确。 D、关于香药的记载,明代史籍比唐宋时期的史籍更为准确详实,这与本草学家及医者们的不断积累和发现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对香药特性了解的局限性使香药主要应用于宗教祭祀、熏衣化妆、医疗保健领域,而香药扩展到饮食领域表明人们对香药的特性已有深入的了解。 B、日用类书记载荤素菜肴、茶酒汤水、肉脯果干中加入香药,说明人们已经将香药应用于饮食、保健等日常生活领域而已忽略香药的治病保健功效。 C、《瀛涯胜览》《东西洋考》等书籍能够对香药种类、产地、特性及功用皆给予了详细介绍,是由于书籍的撰写者熟知香药产地、贸易等情况。 D、从记录香药使用情况的书籍类型来看,明代关于记录香药特性及应用的书籍已扩展到日用类书等,不再局限于宗教典籍、本草书籍、药书及香谱四大类。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香药不仅具有药用、食疗保健等功能,还具有调味及腌制功能,元代的营养学专著《饮膳正要》中就有不少关于香药应用到饮食中的记录。 B、早在汉代已有部分香药传入中国,但直到明初香药才真正进入寻常百姓之家,此时,香药的消费重点也由疗疾保健转向了美食调味。 C、明代的医书常用胡椒来形容制作药丸的大小,如“丸如胡椒大”“大如胡椒”,说明以胡椒为代表的香药在明代社会生活中已经得到广泛的应用。 D、从现存史籍来看,明代记录香药的书籍与前代相比具有香药特性的记载更为详细准确,香药应用的记录更为丰富及撰写者日益增多等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

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

葛兆光

    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大致可以归纳如下。

    “天”仍然是判断与理解的基本依据。仿效“天”的构造,模拟“天”的运行,遵循“天”的规则,就可以获得思想与行为的合理性。在人们心目中,凡是仿效“天”的,就能够拥有“天”的神秘与权威,于是,这种“天”的意义,在祭祀仪式中转化为神秘的支配力量,在占卜仪式中转化为神秘的对应关系。不仅是一般民众,就连天子与贵族也相信合理依据和权力基础来自于“天”,秦汉时代皇宫的建筑要仿效天的结构,汉代的墓室顶部要绘上天的星象,祭祀的场所更要仿造一个与天体一致的结构。

    “天”所显示的自然法则更加明确地被一些基本的数字概念所表述,而这些概念又被具体化为一些可以操作的技术,于是“天”与“人”之间就被联系起来。首先是“一”。在秦汉时代,它既是宇宙的中心、唯一的本原、至上的神祇,又是天下一统、君主权威、理性法则、知识基础和一切的终极依据。其次是“二”。“二”即阴阳,既可以指日月、天地,也可以指君臣、上下,以及从阴阳引申出来的冷暖、湿燥、尊卑、贵贱。再次是“五”。在《吕氏春秋》中,思想家曾为“五”并列出种种匹配的事物和现象。这说明人们普遍相信“五行”可以归纳和整理宇宙间的一切,使宇宙整齐有序。相反,如果五行、五色、五声、五味、五方、五脏、五祀等等发生紊乱,人们就要用技术将其调整过来,否则人就会生病,社会就会混乱,宇宙就会无序。比如朝代的变更,要顺序地吻合五德的排行;人们的服饰,要顺序地吻合五色的轮次。这种数字概念经历了漫长的整合和论证过程,在秦汉时代终于以系统的形式固定下来。

    沟通天地人神的权力仍然被少数术士所掌握。大多数人相信,他们由于有某些特殊的禀赋与训练,拥有与神秘世界对话的能力,人们需要通过他们与天、与神灵、与祖先交流。

    当时人们关心的中心问题有以下几类。一是生命。铜镜铭文这样的考古资料透露了秦汉时代人们的生活观念,看来当时的人们相信人是可以不死的,不过也相信人之永恒极其困难。如果说铜镜铭文、帛画、画像石中的神仙内容及秦汉方士的求仙寻药炼金活动,反映了人们对生命的期望和想象,那么很明显,他们也努力地探索过人体的奥秘与医疗技术,张家山汉简中的《脉书》、马王堆帛书中的《五十二病方》等,就反映了人们的焦虑和忧患。正是在这种期望和想象、焦虑和忧患中,人们逐渐形成了生死观念。二是幸福。在秦汉的一般思想世界中,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作为人生幸福的内容,渐渐退居次要地位,对幸福的期望往往被普遍的神仙信仰具体化和世俗化,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被生理上的自由和超越(永生)所取代,“富贵”与子孙“繁衍”成了更现实的追求,铜镜铭文中那么多的“富贵”和“宜子孙”的字样就是明证。三是国家。当诸侯国家日益消亡或削弱,各种文化区域日趋混融成为一个文化共同体的时候,人们开始彼此认同。“天下”一词在当时是一个较纯粹的政治概念,当人们逐渐有了更广泛的地理知识之后,人们认识到自己所熟悉的地域只是天下的一部分,于是又常常使用“海内”一词。“海内”一词在当时成了中国人的文化疆域的代名词,凡是生活在海内的人,凡是有共同语言、习俗、观念与服饰的海内人,都是“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人”,文化意义上的共同体已经在人们心目中确立了。(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画论从一开始就明确区分图像与文字的功能,以及各自的优长劣短。在此,书画同源的观念,其含意远比后人理解得深刻。文字与图像是我们把握世界的两种互补、互进的手段。张彦远曾有绘画“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的断言,即旨在强调:在探索世界的意义上,书画同功,而非单指书画用笔同体。从《说文解字》到《古画品录》,经由《历代名画记》直至《文史通义》,对书画智性功能的判别一脉相承。由此可说“书画异名而体同也”。

    辞有陈鲜异同,思无古今中外。从英国艺术史家哈斯克尔教授的《图像与历史》可知,图像与历史的观念在希腊萌芽,在18世纪进入哲学和史学思考,至19世纪开花、结果而促成西方新史学革命,孕育出作为人文学科的艺术史。前者为因,后者为果。相比之下,中国画论的研究尚处于版本校勘、画论辑录的状态,由于割裂上下文,讨论的重点集中在诸如“六法”的标点,或如“气韵”“形”“神”等术语的概念辨析上,一旦忽略决定其意义的上下文思想,就很难理解历代画论的品评之旨和品第系统。正是在这个智性框架中,中国画论呈现出又一个值得深究的特色:它试图建立绘画的美学品质和类型价值等级品评模式,将个别画家的风格和类型与之对应评价。

    中国品评观念在世界艺术史上独一无二。它既评价艺术品质又做出技巧、类型和风格区分,并以此为尺度发展出一系列启发视觉关注的术语。18世纪欧洲艺术批评中曾出现按素描、色彩、构图等优劣打分,给画家定等级的尝试,但因缺乏包容性和视觉效果指向性而未流行。中国画论的品评系统虽然与文论、诗论等有密切的关系,需要综合起来研究,但其自身所形成的体系特点是将艺术史、艺术批评、艺术理论糅为一体,其中还包含着丰富的创作论思想。正因为如此,所以很难按照如今的定义为张彦远的《历代名画记》划界,它就是一部综合性论著。

    当今世界艺术史出现了专业细分、学术破碎化倾向,而且普遍忽略创作机制的研究。重新审视中国古代画论,发掘其活性基因,无疑有助于纠正当前艺术史学风。中国画论术语体系高度概括,而在当时相应的文化语境中运用,其意蕴不言而喻,可这种特质在另外的语境中难以显明,而且有固化为套语的危险,如“气韵”“写意”等术语被不加区分地套用到中国绘画的本质上,就会成为陈腐的概念,失去原初的生命力。

    如果我们从历史的观念出发,在世界艺术史的大视野下,就应以西方研究美术理论家瓦萨里的力度,深入而系统地探索中国古代画论,摒弃教条概念,重新发掘,重新激活其中隐含的活性基因,将之转化为新的创造,复兴中国艺术创作和学术的生命力。艺术和学术永远是天下之公器,其作用之大小取决于品质之高低;只要是最好的,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中国艺术史的复兴有望于此。

(摘编自曹意强《发掘中国画论活性基因》)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纵观两千多年中国思想家对何为人性的思考,在论证人性的思维方法上大体可以分为形而上和形而下两种。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演进,思维方式也不断取得新的成就。我们运用现代的一些思维方式反思一下中国传统人性论思想中的思维方式。

    对何为人性的形而上论证的反思。在论证人性的来源上,孟子、二程、朱熹等采用了形而上的思考方式。按照现代的思维方式来看,形而上的论证是不牢靠的。康德详细地考查论证了知识的合法性问题。康德认为人的认识能力分为感性、知性和理性。知识的构成分为两部分,其一是感性提供对象的表象,其二是知性运用概念对这些表象作出判断,从而形成知识。也就是说知识的构成既要包含先天的认识形式又要包含后天的经验,二者缺一不可。康德又认为,形而上的思维方式实质上是理性的一种误用。理性有一种天然的冲动,这种冲动会对因果序列作出无限的追溯,直至脱离经验而直接作出判断。由于知识必须包含经验成分,所以这种形而上的思维方式虽然是源于我们的认识本能,但由于没有经验成分,所形成的只是貌似知识的幻象。

    对何为人性的形而下论证的反思。传统人性论,其论证大量引用了经验层面的东西。孟子论证人之性善,举例说小孩子掉入井中,人们施以援手是由于人有恻隐之心。孟子这样通过经验获得知识的方式,同样无法通过康德理性的检验。近代经验论认为知识是通过对经验的归纳,从经验事实中抽象出具有一定普遍性的感念和范畴得来的。显而易见,我们是无法获取全部经验的,因此这样的知识也仅仅是具有一定的可信度和可能性,最终导致了休谟的怀疑论。在康德看来,知识不仅要有经验成分,同时也必须有自己本身提供的概念和范畴。康德指出,尽管我们的一切知识都以经验开始,它们并不因此就产生自经验,因为很可能即便我们的经验知识,也是由我们通过印象所接受的东西和我们自己的认识能力从自己本身提供的东西的一个复合物。没有概念,经验是盲目的,还不能构成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的知识。

    自20世纪以来,人类发现的最重要的思考方法是现象学方法。胡塞尔提出了“面向事情本身”。所谓面向事情本身,实质上就是要剔除形而上和形而下的思考方式,可以规避预先成见,按照直观的方式实现对象的“自身被给予性”。按照现象学的面向事情本身,我们仔细审视人类自身,我们的大脑的意识,有一部分意识是超越了人欲之外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是孟子所谓的人之性善。同样我们的大脑的意识,有一部分意识是关注趋利避害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是荀子所谓的人之恶。由此可以看出,运用现代的思维方法反思中国传统文化中人性论之争,会使这一争论更加明确。

(摘编自孙旭武《对传统人性论指争的反思》)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国学”作为汉字词汇,在历史上最早是指周代在国都建立的国家官学。18世纪日本出现“国学”学派,以“国学”指日本自己的古学,以与来自中国的学术相区别。受此影响,20世纪初,我国学者提出“国学”的概念,总体上是作为“西学”的对照概念来使用的,其中的“国”是指“本国”,“学”是指学术文化。中国人所使用的“国学”"当然是指区别于外来文化的、中国本有的学术文化,这是近代国学概念产生的最初意义。

    20世纪90年代中期迎来的第一波“国学热”,无论从规模还是从性质上,都还只是中国文化“一阳来复”的初始。进入新世纪以来,全方位的国学热四面兴起并持续升温,其中媒体的参与固然起了很大作用,而来自民间的对传统文化的热情和需求成为主要的推动力量。新世纪国学热兴起和持续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国现代化进程90年代以来快速和成功的发展,及其所引致的国民文化心理的改变。国学热表明,与中国在世界崛起相伴随,中国人对传统文化的认识和态度已经或正在发生根本性的转变,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正在经历从自在转变到自觉的过程。国学热所体现的正是中华民族的文化自觉的开始。在这个意义上,当前的国学热是中华文化复兴的初级阶段的文化标志。

    同时,国学热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在建设精神家园方面对本土的传统资源的热切渴求。市场经济的发展带来了人与人关系的新的变化,也使得青年一代在寻找人际关系处理方法等方面把眼光转向古老文明的人学智慧。中国古代文化的宝库已经成了现代人待人、处世、律己的主要资源,与其他外来的文化、宗教相比,在稳定社会人心方面,传统文化提供的生活规范、德行价值及文化归属感,起着其他文化要素所不能替代的作用。

    国学热有助于破除“西方文化中心主义”及其文化霸权对我们的影响。百余年来,我们大力学习西方文化,谋求现代化,这无疑是正确的。但在学习西方先进文化的同时,也产生过全盘西化的思潮,对民族文化持虚无主义的态度,导致了民族文化的主体性意识彻底失落。这既不利于现代化,使现代化失去民族精神的支撑,又易导致食洋不化,不能把先进文化的普遍性与中国具体国情结合起来。国学热有助于人们对西方文化及对引进或移植自西方的学术体系进行反思,通过中国经验和中国智慧来建立中国文化的主体性,促进世界多元文化的平等交流。

    目前的国学热分布在大众教育和国学知识传播方面,相对于国学的学术研究,多属于文化普及的层面。它虽然不能自然带来国学研究品质的提升和发展,但是这种传统文化热的文化氛围,有利于改善社会公众对于传统文化的态度,有利于传统文化的普及和传承以及民族精神的培育。由此看来,对于中华民族复兴的进程,对中国现代化的深入开展,对社会和谐的实现,当前所谓国学热的出现和流行,都是必然的,也是合理的、积极的,应当予以充分的肯定和支持。但是,传统文化并不是包治百病的药方,传统文化并不能解决我们现实生活遇到的。切浔题。需要通过适时的引导,帮助人民分辨传统文化的精华与糟粕,分辨永久的价值和避时的东西,使传统文化的资源更能够结合时代的要求发挥其作用。

    (摘编自陈来《如何看待国学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文艺是一种表现而不是一种卖弄。表现的理想是文情并茂,“充实而有光辉”,虽经苦心雕琢,却是天衣无缝,自然熨贴,不现勉强作为痕迹。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像一个大家闺秀,引人注目而却不招邀人注目,举止大方之中仍有她的贞静幽闲,有她的高贵的身份。

    艺术和人一样,有它的品格,我们常说某种艺术品高,某种艺术品低,品的高低固然可以在多方面见出,最重要的仍在作者的态度。品高的是诚于中,形于外,表里如一的高华完美。品低的是内不充实而外求光辉,存心卖弄,像小家娼妇涂脂抹粉,招摇过市,眉挑目送的样子。

    文艺的卖弄有种种方式。最普遍的是卖弄词藻,只顾堆砌漂亮的字眼,显得花枝招展,绚烂夺目,不管它对于思想情感是否有绝对的必要。从前骈俪文犯这毛病的最多,现在新进作家也有时不免。

    其次是卖弄学识。文艺作者不能没有学识,但是他的学识须如盐溶解在水里,尝得出味,指不出形状。有时饱学的作者无心中在作品中流露学识,我们尚不免有“学问汩没性灵”之感,至于有意要卖弄学识,如暴发户对人夸数家珍,在寻常人如此已足见趣味低劣,在文艺作品中如此更不免令人作呕了。

    过去中国文人犯这病的最多,在诗中用僻典,谈哲理,写古字,都是最显著的例。新文学作家常爱把自己知道比较清楚的材料不分皂白地和盘托出,不管它是否对于表现情调、描写人物或是点明故事为绝对必需,写农村就把农村所有的东西都摆进去,写官场也就把官场所有的奇形怪状都摆进去,有如杂货店,七零八落的货物乱堆在一起,没有一点整一性,连比较著名的作品如赛珍珠的《大地》,吴趼人的《二十年来目睹之怪现状》之类均不免此病,这也还是卖弄学识。

    第三是卖弄才气。文艺作者固不能没有才气,但是逞才使气,存心炫耀,仍是趣味低劣。像英国哲学家休谟和法国诗人魏尔兰所一再指示的,文学不应只有“雄辩”(eloquence),而且带不得雄辩的色彩。

    “雄辩”是以口舌争胜,说话的人要显出他聪明,要博得群众的羡慕,要讲究话的“效果”,要拿出一副可以镇压人说服人的本领给人看,免不掉许多装模作样,愈显得出才气愈易成功。但是这种浮浅的炫耀对于文学作品却是大污点。一般文学作者越有才气,也就越难避免炫耀雄辩的毛病。

    从前文人夸口下笔万言,倚马可待,文成一字不易,做诗押险韵,和韵的诗一做就是几十首,用堂皇铿锵的字面,戏剧式表情的语调,浩浩荡荡,一泻直下,乍听似可喜,细玩无余味,这些都是卖弄才气,用雄辩术于文学。爱好这一类的作品在趣味上仍不很高。

选自朱光潜《文学上的低级趣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涵养字外功夫

王树平

    中国书法不仅具有外形美,更深刻反映着中国人的精神气质、审美标准和价值追求,承载着教化一方和正民化俗的使命。历史上的优秀书家往往不仅有入木三分的字内功夫,更有纵贯历史、折服众人的“字外功夫”。“字外功夫”指人的内在修养,即一个人的人生阅历、生活积累、学识修养、道德情操、心灵境界等书法技巧之外的,与修身进德、安身立命相关的功夫。涵养字外功夫是通达本源、升华精神境界的关键。历史上的著名书法家大多一生在以儒释道为基础的优秀传统文化中熏陶、磨炼,涵养了深厚的字外功夫。

    一些书家肩挑治国、平天下的重任,在繁杂的公事案牍中写家国情怀。如“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虞世南不仅书名显著,而且被唐太宗赞为博闻、德行、书翰、词藻、忠直五善俱全;颜真卿作为盛唐书坛领军人物,其人忠肝义胆,视死如归,其书则大气磅礴、雄浑刚健,尽显大丈夫浩然之气.

    一些书家将禅宗思想应用于艺术创作中。如苏轼以“物我相忘”的超然境界应对人生打击,不断涤荡心灵上的尘埃,通过智慧将逆境化为前进的阶梯。他推崇平淡天真的艺术品格,在禅宗“不役于物”思想的影响下,创作进入更加自由的艺术之境,故而得以写出一批传世之作。

    一些书家结合道家阴阳二气探析书法神韵。如王羲之曾在《记白云先生书诀》中指出:“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七宝齐贵,万古能名。阳气明则华壁立,阴气太则风神生。把笔抵锋,肇乎本性”。他对心性与道相合的追求,使其书法达到了清雅脱俗的境界。

    可见,书者的字外功夫是字内功夫的根本,字内功夫不仅是苦练的结果,更是身心修养功夫的外化。那么,当代书家又该如何增进字外功夫呢?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在风波跌宕的人生道路中需要先立本固基,才能行稳致远。如果一个人的根本方向错了,即使他得到再多的名利都将有百害而无一利,“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因此,真正的习书者不只要在纸上磨,还要“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习书者可以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等修身方法,时刻端正自己的方向,实现“心正”而后“笔正”.此外,君子修行还应敬畏天地万物,整肃自律,慎独于己;与人交往之时应敬人为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一个人德行兼备时,其书法也会因修养提升而精进。

    其次,要多读传统经典,提升人文素养。当今时代,人们并不缺少工具和知识,缺少的是对工具和知识的驾驭能力,即人文素养的承扬。中华传统经典是承载人文精神的巨大宝库。《论语》直指现实人生,引导人们成就君子人格和圣贤气象;《道德经》教人洞察社会自然之理,形成中国人独有的处世智慧;《心经》《坛经》明晰心之本性,让人达到空逸自在的境界。古籍经典有如璀璨明珠,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晶。阅读经典不仅可以洗涤心灵,提升德行,还可将其中的道理应用于社会实践。当心中汇聚了百家思想,通达了古今之理,我们的行为举止便会增加厚重感和历史感,做到不迷于古,不惑于今。在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阅读经典作品有助于人们找准自己在大时代中的位置,从而不浮不躁,安于当下,收获一份静气。

    最后,由艺臻道,提升生活品位和审美情操。“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掌握一门艺术是提升学习兴趣和修身境界的重要方法。孔子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种层面的艺术是以道为本、超出纯粹技术要求的艺术。以练习书法为例,临摹名帖时,法帖的轮廓和神韵会潜移默化地塑造我们当下的心境。不断临帖的过程,其实就是与古人神交的过程。在笔、纸、手、心长时间的磨合中,以前粗糙的书写方式逐渐被破除,同时性情中焦躁、杂乱的习气也会被削弱,静谧的书香墨海能渐渐陶冶出精神之光。“旧我”不断褪色后,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将卓然而立。

    人生如宣纸,人生实践就如同一个书者在洁白宣纸上的创作实践,只有在人事修为中固牢根基,才能真正驾驭住书艺之魂。

《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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