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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河北省涞水波峰中学、高碑店三中高三12月联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文学经典的重构指的是通过对现有的文学经典的阅读和阐释,在获得新的认识和理解的基础上,对现存的经典书目进行修订使之变得更加完善和实用。因此,文学经典的重构不是把现有的经典推倒重来,而是在现有的基础上通过增添与删除,从而接纳被历史确认了的新的经典,剔除被历史证明为不是经典的作品。通过重构,文学经典才能与历史同步,文学经典的书目才会变得完备和可靠,文学经典的质量才会得到保障。事实上,重构最大的作用在于增补和删除,增补主要针对现在而言,即把现在被视为经典的作品补充进去。删除主要针对过去而言,即把过去误认为是经典的作品从经典书目中清除出去。因此,这一重构的过程也是文学经典化的过程。经典的确受到文学传统、文学流派、艺术风格、审美趣味等的影响,文学经典书目实际上一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变化着。

    文学作品能够变为经典的原因是什么,这是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布鲁姆认为,作家及其作品成为经典的原因在于“陌生性”。他说:“一切强有力的原创性文学都具有经典性。”原创性对于文学经典是重要的,但是我们无法据此解释那些大量被排除在经典之外的同样具有原创性的作品。例如西方的骑士小说和我国的武侠小说,它们的陌生化特点往往让阅读它们的人爱不释手,但是它们却不能成为经典。这就是说,布鲁姆提出的原创性标志的陌生性,难以成为文学作品经典化的标准。布鲁姆接着又提出另一个标准:“神性与人性的爱恨纠葛”是文学作品成为经典的又一标志。但是,无论是陌生性还是神性和人性的爱恨纠葛,都难以成为大家所共同接受的文学经典化的标准。

    当我们从起源上对文学加以研究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文学作品的产生,从本质上说,完全是出于伦理道德的需要。古今中外发现的最早文本,都与记载宗教祭祀仪式的活动有关。在那些古老的极其简略的文字记载中,如我国殷商时代留在龟甲兽骨上的卜辞,就包含内容丰富的故事文本。这些记录宗教祭祀活动的古老文献,就是文学的最早的源头。这些文献的基本功用,就是教诲,并为其他人或后来者提供范例,建立规范,让后来者有例可援,有法可依,形成体制。一直到后来,文学始终保持着这一基本功用,如荷马的史诗,希腊的戏剧,莎士比亚的作品,弥尔顿的诗歌,18至19世纪的英国小说等,都显示出文学教诲的本质特点。文学的历史告诉我们,文学产生的目的就在于伦理表达的需要,文学的功能就是教诲,而文学的审美功能则只是文学教诲功能的衍生物,是为教诲功能服务的。文学缺失了教诲动能,即伦理价值,文学的审美价值则无法存在。文学价值的大小在于其所发挥的教诲功能的大小。作为文学经典,其教诲的功能都能够得到充分体现;反之,文学就难以成为经典。这就是说,文学经典的价值在于其伦理价值,其艺术审美只是伦理价值的一种延伸,或是实现其伦理价值的形式或途径。因此,文学能否成为经典是由其伦理价值决定的。

(摘编自聂珍钊《史学经典的阅读、阐释和价值发现》)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通过对现有的文学经典的阅读和阐释,在获得新的认识和理解的基础上对现存的经典书目进行修订,使其更完善和实用,就是文学经典的重构。 B、文学经典的重构不是推翻经典,而是在现有的基础上通过增添与删除,接纳被历史确认的新的经典,剔除被历史证明为不是经典的作品。 C、针对现在或过去,对经典书目进行增删,文学经典就可以与历史同步,其书目就可以变得完备和可靠,其质量就可以得到保障。 D、文学经典书目一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变化着,因为文学经典的确受到文学传统、文学流派、艺术风格、审美趣味等的影响。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布鲁姆认为一切强有力的原创性的文学作品都是经典。但是对于文学作品能够变为经典的原因,人们各有看法,没有定论。 B、西方的骑士小说和我国的武侠小说,这些具有原创性的作品却不能成为经典,因此,文学经典作品不必具有原创性。 C、布鲁姆认为,神性与人性的爱恨纠葛是文学成为经典的标志,但是作者认为,对此文学经典化的标准,大家难以共同接受。 D、文学作品的产生,从本质上说,完全是出于伦理道德的需要,这是从文学起源上对文学进行研究而得出的结论。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学的最早的源头是记录宗教祭祀活动的古老文献,这些文献的基本功用是教诲,这是从文学的源头上探寻文学经典的特性。 B、荷马的史诗,希腊的戏剧,弥尔顿的诗歌,18至19世纪的英国小说等,这些作品形式、内容各异,但都具有教诲的本质特点。 C、文学的审美功能只是文学教诲功能的衍生物,是实现其伦理价值的形式或途径。作品教诲功能越大,其审美价值也越大。 D、文学能否成为经典是由其伦理价值决定的:发挥教诲的功能越大,其价值就越大,无法体现教诲功能的作品难以成为经典.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如果说,五四运动时期,以陈独秀为代表的新兴反传统力量,在与保守主义者的交锋中以大获全胜告终的话,那么在21世纪的今天,新兴的思潮则对传统文化有了更多的亲和态度。

    20世纪是中国传统文化消逝最快的一个世纪。以五四时期“打倒孔家店”为先声,作为中华文明表征的儒教文明,在整整一个世纪内受到了持久的打击。1966年展开的“破四旧”活动,将这种打击发挥到了极致。及至上世纪80年代,中国与西方的巨大现实反差,刺激了当时的知识分子群体,“西学东渐”渐成风流。在此一时期的知识分子眼中,中国之所以落后,很大程度上肇因于顽固的“传统”。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仍旧继续了其受批判的命运。

    变化发生在90年代初。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思想淡出,学术突显”,“国学热”适时产生。文化部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刘军宁,是较早提出“儒家传统未必是中国现代化的根本障碍”的主张的人。在对日本、韩国、新加坡等他所称的“儒教自由主义社会”进行考察之后,刘军宁得出儒教可以和自由主义成功对话的结论。在他看来,破坏传统未必意味着现代化的必然实现,相反却可能导致价值体系的解体和文化认同的失落,从而损害到现代化秩序建构过程本身。

    进入21世纪之后,主动向传统思想伸出橄榄枝者更是络绎不绝。时常参与政策制定的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杜钢建,最近提出了“儒家宪政主义”——“仁义礼智信的宪政主义”的概念。而著名学者甘阳,最近也提倡文化“复古”,他认为,成功的改革必然顾及到历史文化的延续性。

    国家环保局环境经济政策研究中心政策室主任杨鹏,在“老子与自由主义及执政学”的研究上颇有建树,老子的理念在其参与制定环保政策时也时常发挥作用。但当与记者谈到儒学时,杨鹏却表现出一种排斥的态度,对他的朋友——“新儒家”陈明和蒋庆倡导的“政治儒学”观点,他也表现出不以为然。

    从对传统进行重新审视的角度出发,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给中国的未来开出了不同“药方”。中国科学院国情研究中心研究员康晓光提出“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希望能够发动一场遍及全球的中华文化复兴运动。这一运动的核心目标是,把儒学重塑为与现代社会生活相适应的、遍及全球的现代宗教。刘军宁则对“五四”进行再思考,并认为当时的人们对传统存在错误认知。“他们认为可以离开传统,把传统变成一块白板,然后重新写东西。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他主张,中国传统虽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但无法独立开发出一套适应现代社会的政治制度来,因此与外来文化的接轨与融合是必要的。他认为,“传统作为一种文化因素,其内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它会不断获得新的内容。”

    对中国传统文化是与非的争论仍在,并且其观点的多样繁复甚至并不比近一个世纪前少,所不同的是,中国思想界有越来越多的人,从一种激烈的反传统情绪中走了出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

    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楚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现在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阳春》、《白雪》等。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辟,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

(摘编自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第四章《屈原与楚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10分)

    社会传播过程中至少要求两个人。他们结成信息分享关系,共享一套信息符号。结成传播关系的目的是寻求信息、劝说、传授、娱乐或其他。目的不同,参与者的角色也不同。比如,追求娱乐的人愿意“悬置怀疑”;预料对方会劝说的人将加强防范。然而,无论扮演什么角色,参与者总是要根据自己的认知需要,调动各种资源和传播技能,编制信息代码,将他编制的符号发送给对方。我们将这样的传播行为称为A类传播行为。白纸黑字的符号可以长期保存,手势或面部表情或讲出来的话则稍纵即逝。无论时间长短,在传播过程的某个时刻,这些符号都独立存在,脱离了参与传播的双方。

    接受讯息的参与者,将根据自己的认知需要,调动各种资源和传播技能,决定是否接受对方发出的符号。如果接受,他就按照自己的认知地图对这些符号进行加工。我们将这些行动称为B类传播行为。第二个参与者也可能要进行编码,这些编码多半是非正式的、无意的,可能是面部表情,也可能是其他信号,表示有没有兴趣、是否相信、是否理解等的信号;第一个参与者对第二个参与者的信号进行解码,将其当做反馈。如果情况需要,第二个参与者还可能进行正式的编码,发出这些符号,转而进行A类传播行为;反过来,第二个参与者的A类传播行为又可能引起第一个参与者的B类传播行为,如此等等,循环往复。

    换言之,任何讯息都不能直接引起一望而知的外显行为。如上所述,讯息不像电流,电能沿电线流动,抵达灯泡,灯泡随即发亮。诚然,有些反应嵌入本能,近乎自动;例如,一听见汽车喇叭声,一听见“失火了”的呼喊,我们就很快做出反应。然而即使这些快速反应也要经过一些中间步骤。首先我们要听到那样的声音,然后我们要对它进行解释:“他是在对我鸣喇叭吗?”“哪里着火了?”外在符号影响行为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改变形势在他心中的印象。外来符号到达时,如果接受这决定利用其中的讯息,他首先要加工这一讯息,加工的根据是他储存的形象;一般地说,产生的结果可能有几种:证实既存的构想,稍许修正原有的界定,或澄清原来不清楚的地方。就像改变信仰一样,彻底改变原有观念的情况是极为罕见的。然而,改变信仰的现象的确时有发生;同样,感觉突变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比如,听说自己的房子着火时,脑海里对情况的感觉就会突变,迅速的反应就是必然的结果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李白山水诗中盛唐气象的第一个特征是多宏伟意象。他的诗中颇多吞吐山河、包孕日月的壮美意象,大鹏、巨鱼、长鲸以及大江、大河、沧海、雪山等,都是他喜欢吟咏的对象,气势磅礴,雄奇壮伟。

    李白拥有极广的胸襟和极高的视野,他蔑视权贵,睥睨一世,这体现在山水诗中,便形成了开阔明朗、浩淼空旷的意境。他山水诗中盛唐气象的第二个特征便是意境开阔。“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高山随着平原的到来而逐渐隐去,大江汇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这视野是何等的开阔。“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李白诗中的山水画面,写山的巍峨雄姿,写水的浩浩汤汤,视野开阔,一望无际,使人心旷神怡,这正是盛唐时代中的大气魄、大气象。

    盛唐诗歌的神韵,被李白发挥得淋漓尽致。“太白以气为主,以自然为宗,以俊逸高畅为贵”指出了豪迈、飘逸是李白的一大风格。其山水诗中也有体现:“有时白云起,天际自舒卷。心中与之然,托兴每不浅。”“帝子潇湘去不还,空余秋草洞庭间。淡扫明湖开玉镜,丹青画出是君山。”那样美的湖水,那样美的传说,空灵、明净,表现出一种超脱于尘世之外的皎洁明净的心境。“问余何事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他有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气质,以其天真纯朴的童心,与山水冥合,字字流淌出俊逸风神和爽朗情韵。

    盛唐士人积极入世、进取的人生态度,在李白身上被理想化了。早在青年时期,他怀着“申管晏之谈,谋帝王之术”的雄才大略,以兼济天下为己任,希望登上政治舞台做一番惊天伟业,而后功成身退。他这种“功成身退”的生命理念,正是对盛唐时代精神的独特表达。他幻想“平交王侯”“一匡天下”,仰慕鲁仲连、郦食其、范蠡,希望在风云际会中能遏上明德圣主。在过于理想化的人生当中,现实生活当然不断遭受失败,但他始终保持着自负、自信和豁达、昂扬的精神风貌。“他是把盛唐士人的入世进取的精神高度地升华了,带进了一个理想化的境界。”

    李白热衷功名,但是他傲骨铮铮,蔑视权贵,狂放洒脱。他渴望摆脱束缚,融入自然,毕生追求不受约束的逍遥的境界。在山水诗中也表现出他洒脱不羁的气质,傲世独立的人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是最直接的表白。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也称赞他的傲岸性格:“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李白人格中最突出的特点,便是独立不羁,不受任何约束。这是魏晋开始的人的觉醒发展至巅峰的产物,是盛唐精神的高度升华的产物。”

    盛唐时代的开放包容成就了李白,他是盛唐文化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他非凡的自负和自信,独立不羁的人格和豪放洒脱的气度,亦充分体现了盛唐士人的时代性格和精神风貌。李白把盛唐气象融合其独特的创作风格运用在山水诗的创作中,谱写了中国山水诗光辉灿烂的一页!

(选自陈立群《李白山水诗与盛唐气象》,有删节)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金庸小说的武与侠

新垣平

    ①金庸辞世之后,各大媒体纷纷发文纪念,除寄托哀思外,更带有“盖棺论定”的意味。耐人寻味的是,许多文章的重点都强调,金庸除去武侠小说之外,还是卓越的报业大亨、政论家,以及参与起草《基本法》、与许多政要交好等事迹。强调这些成就自然无可厚非,不过其中也隐隐有“金庸可不止是写武侠的”的言外之意。这种潜台词彰显出,对于如何评价半个多世纪以来的“金庸现象”,人们仍然感到困惑不定。但毫无疑问,如果没有武侠小说的创作和流传,即便金庸其他方面的成就再翻几倍,影响力也绝达不到今天的一成。

    ②金庸本人在访谈中有一个说法:“武侠小说的精神是‘侠’字而不是‘武’字,‘侠’是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人家主持正义。”这段话传播很广,得到了普遍的认同。以此而论,武侠是传播一种道德精神,自然于国于民有重要意义,所以武侠小说较为高雅的叫法就是“侠义小说”,而低俗的称呼是“武打小说”。

    ③不过对一种文学本质与功能的看法,并不会因为作家本人曾说过而更加合理。把脱离了“武”的“侠”当成武侠的基石有很多说不过去的逻辑。当年韩非子就说过“侠以武犯禁”,脱离了起码的武力,侠客和一般的好人、热心人的区别就不大了。这些人自然也十分值得学习和效仿,但小说读者显然不是为了看这些。

    ④事实上,金庸小说中的主角,也并非都可以归为一般认知的“侠”,哪怕是有“武”的“侠”。早期的陈家洛、郭靖等人,还多少是按侠客的形象塑造的,有许多为国为民的光彩事迹。到了“神雕侠”杨过,虽然也有些侠义之举,但重点刻画的却是其冲突激烈、爱恨交织的个人情感生涯,后来的张无忌、令狐冲等人,虽然武功天下无敌,却也并不是“侠之大者”。可算是大侠的萧峰,也有不少侠士绝对不应该有的杀戮之罪。到了韦小宝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也讲义气,但和行侠仗义怎么也沾不上边。按照陈墨等金庸学者的研究,在金庸小说发展中有着非常显著的“侠”的退隐现象。虽然金庸作品中显然有着对侠文化的温情,但最终却走向了《堂吉诃德》式的结尾,这使得金庸小说具有了超越弘扬侠义精神这一目标的、对中国历史和社会的更深远反思。譬如,在日月神教和左冷禅之类庞大森严的江湖势力之下,还有可能出现真正的侠客吗?

    ⑤然而从另一方面讲,金庸以及许多人对“武”这一面的忽略也是有问题的。金庸等人的认识可能受到时代的限制,而没有找到理解“武”的适当模式。“武”如果只能解释为暴力,顶多是夸张的暴力,那么武侠小说自然是宣扬以暴易暴,怎么看都矮人一头。不过今天的读者理应看得更清楚,武侠之“武”,至少在新武侠以后,事实上已经从相对写实的《水浒》式武技,演变成了独具特色的东方奇幻。金庸本人所发明或发扬光大的一系列以内力为根基的“武学”——内功的运行、转移、远程攻击、防御、速度加成等等,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实的基础,而成为一种奇幻的设定。毋庸讳言,读者喜爱的首先也是这些神奇瑰丽的场面和效果,而非深层的人性与社会反思。

    ⑥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稀奇,就是八九流的写手也在写,怎么没金庸的地位?因为同样是写,功力却大有不同,给人的阅读体验也天差地远。

    ⑦《雪山飞狐》有一段曹云奇、殷吉、阮士中三人较量轻功的描写,非常值得读。这个桥段和主体情节没有太大关系,对轻功的描写也没有高来高去的玄虚,而是贴近常人跑步、跳高的体验,自然给人现实可信之感,而人物各自的性格、身份和钩心斗角的关系,也天衣无缝地融入了这一段轻功描写中。

    ⑧金庸武侠的出色之处,正在于建构出了一个想象奇崛又极具真实感的幻想世界。这一重意义,在传统的文学批评中是经常被忽略的。不过随着《魔戒》《冰与火之歌》等国外顶尖幻想小说的引进,我们能够并更应该从这层意义上去认识金庸武侠的内涵及其美学意义。

    ⑨即便金庸去世,这个幻想世界仍将存在于亿万人的脑海中,或许这才是他留给后人最重要的遗产。

(选自《南方周末》2018年11月15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戌:早期王权的象征

    王者,一国之主。其形三横一竖,为何这样的构形?汉字早期在表达这个王字时,以器具“戉”的象形来指代“王”,表明了“戉”即“王”的含义。不过这个原初的字义,似乎很快就被淡忘了。两周到西汉时期对“王”字的解释,臆断成分很重。孔子曰:‘一贯三为王’。”董仲舒曰:“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孔子和董仲舒都没有将这个字解释准确。

    甲骨文的发现,为推定“王”字的本初意义提供了证据。文史学家吴其昌说,戊、戉、戍、成、咸诸字皆由石斧的形状演化而来,其锋刃左右旁向者衍为上述各字,其锋刃向下时则衍为工、士、壬、王诸字。这个斧头的形状,居然造就了如此多的字形,斧头的方向判定了字的意义,让我们见识了古人造字的意趣。考古学家林沄有专文《说王》,论“王”字本像无柄且刃缘向下的斧钺之形,本表示军事统率权,后来这军事统率权的象征演变为王的权杖。

    “戉”的象形,是王字定形的基础,这已经成为古文字学家的共识。历史学家徐中舒也说戉的写法,“像刃部下向之斧形,以主刑杀之斧钺象征王者之权威”。甲骨文存在的商代,钺已经是青铜质,而戉字的出现却是更早时代的事,良渚文化陶器上的刻画就是证据。良渚文化玉戉的背后,也许已经有了王权的定义吧。

    戉这个字,可以给相关的字形字义更多的提示。有研究者论“辛”,说最早的甲骨文“辛”,是一把执行最严厉刑法的割人肉用的锋利小刀,三面有刃,字的下尖或左偏或右偏,表示刀锋歪斜,类似雕刻刀。这样解释其实并不到位,“辛”的字形其实是一柄刃部向上的戉,下面那个尖尖其实是柄,刃在上方,那些学者显然是将它认倒了。

    再看看带有“辛”字根的“辟”,甲骨文写成用戉砍掉了一个人的头的样子,所以这是一种极重的刑罚,砍头,古代谓之“大辟”。王是下达或者执行“大辟”的主体,所以王又有了“辟”这样奇怪的代称,这与用戉代称王的意义是一样的。《诗经》中有辟王,如《大雅·棫朴》有“济济辟王,左右趣之。济济辟王,左右奉璋”,这里说的“辟王”,就是周天子。汉代贾谊《新书·审微》说到这样一个故事:卫侯要朝见于周天子,掌管接见事务的周行人问他的名号,说是叫“卫侯辟疆”。周行人郑重地对卫侯说,辟为天子之号,诸侯是用不得的。卫侯不得已临时更改了自己的名字,如此天子才接受了他的朝见。

    古人将天子、辟、璧相提并论。辟之名,可以是天子,也可以就是璧。金文“璧”字恰恰是借用了辟字的字形,借形亦借义,只是在字下加了个“玉”。璧是献给天子的,璧因此有了天子的称名“辟”。璧是由辟而来,辟即为戉。在红山文化、大汶口文化和良渚文化中,都发现过璧形戉,也许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璧与戉之间本来是可以画等号的,都是王权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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