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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温州市“十五校联合体”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这些年来,乐坛不断爆发各种话题性的神曲。比如2016年年初,一首名为《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的歌曲爆红网络。那么,该曲又具有哪些新的特质,处在“神曲链”的什么位置上呢?对于听惯了《小苹果》《最炫民族风》《法海你不懂爱》这些“传统”神曲的人来说,《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着实令人耳目一新。这是流行音乐中罕见的由40人合唱团演唱的男女8声部合唱,大开大阖,气势夺人,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哀婉低吟,中间又夹以内心告白、群口呼应、歌剧宣叙调,煮成一锅风格绚烂的杂烩,而所有这一切上下求索的,是一把钥匙的下落。

    看上去,这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正是网络次世代青年所热衷的话语风格,也是包括此曲在内的网络神曲广为流传的第一动因。这是一个杂烩的时代,世界动荡跳跃,人们不安于位,单一的传统风格越来越难激发年轻人的兴趣,各种无厘头的组合与新奇的搭配有时反而夺人眼球。《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以庄严肃穆的颂歌风作引,开头的旋律节奏令人想起卡尔·奥尔夫为中世纪诗歌谱曲的《布兰之歌》中的《命运女神》,后半部分化用了周杰伦《牛仔很忙》副歌里“不用麻烦了”的片段。这就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批评家弗雷德里克·詹明信所指出的后现代文化中广泛存在的“拼贴”现象。拼贴是对前人已有的艺术元素进行模仿,并非抄袭,而是以挪用的方式向传统致敬。詹明信对拼贴是批判的,但今天看来,拼贴也有其积极的意义,它是我们这个时代各种越位、重组和打通的文化活动的表现。奥尔夫的原曲以短促威严的旋律表达命运的无常和人们的怨念,现在用来询问一把普通的住宅钥匙在哪里,大材小用,令人发噱。但这种诗性与日常生活场景的不谐和叠加,本身就是一种新的多声部结构,能够拓展传统单一的审美期待,让人获得更有弹性的艺术体验。

    不过,在以前的文艺作品中也有找钥匙这种事。上世纪80年代朦胧诗热潮中有一首名作,就叫《中国,我的钥匙丢了》,“那是十多年前,/我沿着红色大街疯狂地奔跑,/我跑到了郊外的荒野上欢叫,/后来,我的钥匙丢了。/……我要顽强地寻找,/希望能把你重新找到。/太阳啊,/你看见了我的钥匙了吗?”在这里,作者梁小斌暗喻的是动乱的“文革”让人失落了价值的坐标,钥匙象征着心灵新的方向。有意思的是,朦胧诗在当年也是一种错位的话语,这既造成了它的流行,也带来了不少争议。比较这两个不同时代的越位,它们都在打破既有的艺术定规,扩大审美空间。不同的是,在朦胧诗那里呈现出心灵的痛苦和沉重的思考,而《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这类作品中的痛苦则通过戏谑化和自嘲化等方式得到了消解。请注意,消解不是消失。在网络时代,人们对爱的渴望和焦灼找到了新的排遣方式,把痛苦对象化、距离化和戏谑化,在这过程中达到与现实新的和解,而群体化和狂欢化的网络新媒体又为此提供了新的途径。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门,没有不坏的锁,也没有不会遗失的钥匙,一代代的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找自己的钥匙,打开自己的门。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1)、下列不属于歌曲《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流行原因的一项是(    )

A、这首歌曲有各种无厘头的组合与新奇的搭配,比《小苹果》《最炫民族风》等更夺人眼球,令人耳目一新,能够吸引青年人。 B、世界动荡跳跃,单一的传统风格越来越难激发年轻人的兴趣,“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才是网络次世代青年所热衷的话语风格。 C、歌曲中存在“拼贴”现象,使诗性与日常生活场景不谐和叠加,能够拓展传统单一的审美期待,让人获得更有弹性的艺术体验。 D、以前的文艺作品中也存在找钥匙这种事,如上世纪80年代的朦胧诗《中国,我的钥匙丢了》,打破既有的艺术定规是有先例的。
(2)、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歌曲《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风格绚烂,由40人合唱团演唱的男女8声部合唱方式在流行音乐中更是难得一见。 B、《张士超你到底把我家钥匙放在哪里了》开头的旋律节奏化用了卡尔•奥尔夫的《命运女神》,后半部分令人想起周杰伦歌曲。 C、拼贴通过对前人已有的艺术元素进行模仿,是我们这个时代各种越位、重组和打通的文化活动的表现,对文化发展的影响是积极的。 D、在网络时代,人们经常通过戏谑化和自嘲化等方式去消解痛苦,把它从心灵深处抹去,在这过程中达到与现实新的和解。
(3)、结合文章内容,阐述最后一段的含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建筑和园林的艺术处理,是处理空间的艺术。老子就曾说:“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室之用是由于室中之空间。而“无”在老子又即是“道”,即是生命的节奏。

中国的园林是很发达的。北京故宫三大殿的旁边,就有三海,郊外还有圆明园、颐和园等等,这是皇帝的园林。民间的老式房子,也总有天井、院子,这也可以算作一种小小的园林。一个小天井,给人多少丰富的感受!空间随着心中意境可敛可放,是流动变化的,是虚灵的。

宋代的郭熙论山水画,说“山水有可行者,有可望者,有可游者,有可居者。”(《林泉高致》)可行、可望、可游、可居,这也是园林艺术的基本思想。园林中也有建筑,要能够居人,使人获得休息,但它不只是为了居人,它还必须可游,可行,可望。“望”最重要。一切美术都是“望”,都是欣赏。不但“游”可以发生“望“的作用(颐和园的长廊不但引导我们“游”,而且引导我们“望”),就是“住”,也同样要“望”。窗子并不单为了透空气,也是为了能够望出去,望到一个新的境界,使我们获得美的感受。

窗子在园林建筑艺术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有了窗子,内外就发生交流。窗外的竹子或青山,经过窗子的框框望去,就是一幅画。颐和园乐寿堂差不多四边都是窗子,周围粉墙列着许多小窗,面向湖景,每个窗子都等于一幅小画(李渔所谓“尺幅窗,无心画”)。而且同一个窗子,从不同的角度看出去,景色都不相同。这样,画的境界就无限地增多了。

明代人有一小诗,可以帮助我们了解窗子的美感作用:

一琴几上闲,数竹窗外碧。帘户寂无人,春风自吹入。

这个小房间和外部是隔离的,但经过窗子又和外边联系起来了。没有人出现,突出了这个小房间的空间美。这首诗好比是一幅静物画,可以当作塞尚(Cyzanne)画的几个苹果的静物画来欣赏。

不但走廊、窗子,而且一切楼、台、亭、阁,都是为了“望”,都是为了得到和丰富对于空间的美的感受。

颐和园有个匾额,叫“山色湖光共一楼”。这是说,这个楼把一个大空间的景致都吸收进来了。左思《三都赋》:“八极可围于寸眸,万物可齐于一朝。”苏轼诗:“赖有高楼能聚远,一时收拾与闲人。”就是这个意思。颐和园还有个亭子叫“画中游”。“画中游”,并不是说这亭子本身就是画,而是说,这亭子外面的大空间好像一幅大画,你进了这亭子,也就进入到这幅大画之中。所以明人计成在《园冶》中说:“轩楹高爽,窗户邻虚,纳千顷之汪洋,收四时之烂漫。”

这里表现着美感的民族特点。古希腊人对于庙宇四围的自然风景似乎还没有发现。他们多半把建筑本身孤立起来欣赏。古代中国人就不同。他们总要通过建筑物,通过门窗,接触外面的大自然界。“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杜甫)。诗人从一个小房间通到千秋之雪、万里之船,也就是从一门一窗体会到无限的空间、时间。像“山川俯绣户,日月近雕梁。”(杜甫)“檐飞宛溪水,窗落敬亭云。”(李白)都是小中见大,从小空间进到大空间,丰富了美的感受。外国的教堂无论多么雄伟,也总是有局限的。但我们看天坛的那个祭天的台,这个台面对着的不是屋顶,而是一片虚空的天穹,也就是以整个宇宙作为自己的庙宇。这是和西方很不相同的。

(节选自宗白华《中国园林建筑艺术所表现的美学思想∙空间美感之一》,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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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与戏曲

    “戏”字在几千年前的商周鼎文中就出现了,意思是指一种祭祀性仪式。秦汉时期,娱乐性表演又称“百戏”,包括乐舞、杂技、魔术、马戏等。后来,娱乐性的玩耍时叫“游戏”。所以“戏”原本有仪式、百戏、游戏的含义。

    戏剧是人物扮演故事的表演艺术。表演是手段,故事才是核心。有了“故事”。戏剧便区别于广泛意义上的“戏”与“百戏”。故事内涵在戏剧中的存在和被强调,意味着文学性成分的增强,于是,便有了剧本。尽管戏剧是一种剧场中的表演艺术,没有剧本也可以有戏剧,但是,文学的参与使思想内涵深化了。

    戏曲是中国传统的、民族性的戏剧艺术。它把中国传统的诗、歌、舞、乐、技的手段在舞台上综合运用起来,表演故事,有别于西方的话剧、歌剧、舞剧。

    前些年,流行“世界三大戏剧体系”的说法;一是苏俄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体系,一是德国的布莱希特体系,一是中国的梅兰芬体系(或称中国戏曲表演体系)。简单地说,所谓斯坦尼体系,指的是幕景化的、模拟现实场景的、创造生活幻觉的话剧表演体系;所谓布莱希特体系,指的是将舞台视为流动空间的、无场景无场次的、使演员与观众产生意识交流(即所谓演员与角色的“间离效果”),并带有某种哲理意味儿的戏剧体系。斯坦尼和布莱希特30年代在苏联都观看过梅兰芳的演出,不约而同地大为赞叹,都认为梅兰芳的表演可以印证他们各自的理论。后来,就有人称中国戏曲为“梅兰芳表演体系”。

    实际上,斯坦尼体系和布莱希特体系与梅兰芳所代表的中国传统戏曲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产物,三者并列,在理论上,逻辑上都不严密。如果要讲体系的话,那么中国戏曲是“神形兼备”(即写意)的戏剧表演体系。在世界戏剧史上,东西方古典戏剧(或传统戏剧)可以进行比较,但不宜将西方现代戏剧与中国传统戏剧加以类比。

    中国戏曲有古老的传统,通常以公元12世纪左右的杂剧和南戏为戏曲成熟的标志,从那时起,戏曲的艺术传统一脉相承,从未间断,到现在已有800余年历史。目前中国戏曲有300多个剧种,剧目数以万计,戏曲工作者数十万人。如此深厚的文化积淀、如此庞大的艺术队伍、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相比。

(周华斌《什么是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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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对于隐居的态度

    孔子一生周游列国,积极推销自己的社会理想,这使得孔子和隐士之间产生了很大的距离,并因此遭到当时隐士(像长沮、桀溺、荷蓧丈人、楚狂接舆等)的嘲弄。他强调社会伦理关系,尤其强调君臣大义,这种思想和彻底回避社会的隐士思想大异其趣。在参与社会的层面上,隐居不是孔子的选择。“长幼之节,不可废也;君臣之义,如之何其废之?欲洁其身,而乱大伦。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孔子正是为了“行其义”才积极入世的。

    但面对黑暗、混乱的社会政治,孔子认识到一味地进取对于个人非常危险,而且很可能会损害大义。所以,他提出了一整套的隐居理论作为自己进取思想的一个补充环节。

    避祸是孔子隐居理论的最低层次,“邦有道,不废;邦无道,免于刑戮”“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都是讲在乱世之中远离政治旋涡,明哲保身。孔子如此强调“邦有道”“邦无道”,并不仅仅是从消极避祸的角度立论,而是有更深的含义。孔子的出仕是为了“行义”,如果不能行道,则要停止出仕,否则就会损害道德。孔子主张的隐居并不仅仅是避祸,而是为了坚守道义志向,这样的隐居是对高尚道德的坚守。在孔子看来,是否坚守道义是检验品质的试金石,他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这也被孔子视为评价古代隐士高下的标准。

    如果没有隐居,孔子“守死善道”的主张就可能遭到政治阻挠而不能一以贯之。这样看来,隐居实在是孔子思想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与出仕相辅相成。由此,孔子把人的一生中出仕和隐居两种基本状态都包括进来,从而把他的道德人生原则一以贯之。他的学生原宪深明老师这一思想,后来就隐居了。原宪很穷困,但是他认为自己是学道而能行之的人,并批评子贡。

    但是,孔子主张的隐居是有限度的,只回避无道的政治,不回避人类社会。这和后来庄子的隐居理论很不一样。当长沮、桀溺嘲笑他是避人之士,不是避世之士时,孔子告诉学生们说:“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这里“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有两层含义:第一,如果天下有道,就不出来做事。这和“有道则见”似乎有矛盾。但是,从隐居能够考验士人的道德节操来看问题,我们就能理解它。天下完全清平,就无需士人再出来从政,士人应该隐居求志,磨炼自己。但是,“天下有道则见”中的“有道”还没有达到完全清平,所以还要出仕。故此,两者不矛盾。第二,意味着正是因为天下无道,才出来改革社会的意思。这似乎和“无道则隐”矛盾,其实也不然。因为在参与社会的层面上,孔子是坚决入世的,而他的“无道则隐”则仅仅指出仕为官层面。不做官,依然要参与社会改造。尽管孔子对于在无道时代的隐居作了肯定,但是对于完全逃避社会的隐居则是不赞同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有别于流行的以精英文化为大传统而以民间文化为小传统的文化传统划分,从中国文化自身特点出发,又有作为“道”的中国文化的大传统和作为“术”的中国文化的小传统这一新的划分。如果说前者是指以儒家学说为核心的儒释道的文化体系的话,那么,后者则为诸如中医、武术、气功、养生、堪舆乃至烹饪等的技术体系。也正是从这一新的划分出发,才使中国文化大小传统之间以“辩证的滑转”取代了各执一端,并最终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大小文化传统之观念。

    一旦我们将中国文化的大小传统对应于中国古代的“道”与“术”,二者的分别就彰明较著。若加以概括,这种分别体现为以下三点。

    其一,形上与形下之别。“形而上者谓之道”,这一出自《周易》的“道”的经典定义不仅颠扑不破,而且在中国的儒释道那里同样成立。在儒家,“道”是作为“善端”的隐而未彰的属性;在佛家,“道”表现为《心经》一言以蔽之的“照见五蕴皆空”;在道家,“道”是老子所谓的“惚兮恍兮”“恍兮惚兮”“窈兮冥兮”的状乎无形影。与这种“道”的形上性不同,“术”指向形下性。中国医术离不开医诊的“望闻问切”,中国武术离不开形体动作的一招一式,中国气功则离不开“升降出入,无器不有”的人体“器官”之“器”。

    其二,心灵与身体之别。但凡中国文化的“道”都与心灵相关,从庄子的“心斋”到孟子的“尽心”,从佛教的“以心法起灭天地”到阳明心学的“致良知”,无一不是其显例。自是之故,才有了现代新儒家所谓“内在超越”论的推出。相形之下,中国文化的“术”则大异其趣,它是地地道道的“身体的技术”。中医是我们身体的治疗术,武术是我们身体的攻防术,气功是我们身体的养生术,而烹饪与我们身体的关系更是不言而喻。

    其三,本体与工夫之别。所谓本体是指“心识”上世界“是什么”的真理,所谓工夫则为我们身行上“如何作”的技能。“道者,虚无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玄技也”,在中国文化里,“道”与本体相连,“术”则为工夫所系。用佛学的术语来表述,如果说“道”是中国文化的“慧学”,那么“术”则属中国文化的“定学”。故“道”与本体相连,“道”就是《易》的“太极”、《老子》的“大一”、孔子的“仁义”、佛学的“真如”、朱子的“天理”、禅宗的“自性”这些“究极义”;“术”为工夫所系,“术”就是中医的如何“辨证施治”、武术的如何“以柔克刚”、气功的如何“调息、调身、调心”这些“下手处”。

(节选自2019年01月28日《光明日报》之《中国文化的大传统与小传统关系的哲学辨析》,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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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的叙事艺术

童庆炳

    任何事件都发生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里面。这是普通常识。但在文学叙事中,就出现了两个时间:一个是原本故事发生的时间,一个是讲故事人讲的时间。原本故事发生的时间就是故事发生的自然时间,可以称为“故事时间”;讲故事人可以根据讲故事人的需要,把时间打乱,把后面发生的事情放到前面讲,或把前面发生的事情放到后面讲,这就是所谓的“文本时间”。

    一般来说,中国古代叙事文学顺时序的演进多,而逆时序的演进少。《左传》中倒叙、插叙也有,但不是很多,“几大战役”的描写莫不按自然时间演进。可能受中国叙事文学的开篇《左传》影响,像后来的《史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等莫不如此。为何《左传》和中国古代叙事文学多按自然时间顺叙呢?这主要是中国古代“尚农”,是一种农业文明。农业文明看重耕田种地,而耕田种地当然要对四时的更替特别敏感。因为春夏秋冬四时的变化直接影响农业的生产。守时、顺时,是中国古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所谓“不误农时”。就是对于那些在精神领域活动的人来说,也明白“春秋代序,阴阳惨舒,物色之动,心亦摇焉”的道理。这种从农业文明所滋长出来的文化观念, 都不能不影响叙事文学对于事件演进时间的把握与运用。即从守时到顺时,折射到文学叙事上则是更重视顺叙,认为顺叙最为自然,也最能为大家所接受。

    《左传》和其后中国古代叙事文学即使有倒叙的逆时间演进,也与西方神话、小说的那种倒叙的功能有所不同。西方叙事作品擅长逆时的倒叙演进,把人带到一种令人震惊的、出人意料的状态中,由此造成强烈的悬念,出现惊心动魄的效果。这就让人联想到西方人在大海上坐船来往做生意,此时还是风平浪静,突然风暴兴起,船只摇荡,甚至不幸沉没。因此西方小说的倒叙往往留下了海洋文明的印痕。中国古代叙事作品也有逆时的倒叙演进,但往往是激烈冲突过后的一种绵长的回忆,一般很少那种惊心动魄的效果。如《左传》“郑伯克段于鄢”以“初”开始叙述,所有的矛盾都已经结来,郑庄公已经打败了向他挑战的亲弟弟,他在颍考叔的帮助下,得以在“黄泉”下与母亲姜氏相见,挽回些许与母亲的感情。这种逆时倒叙演进,决无惊心动魄的效果,也没有让读者有猝不及防的感受。

    《左传》对中国文学叙事发展的影响很大,从叙事文学的角度来研究《左传》是有意义的。

(摘编自童庆炳《中国叙事文学的起点与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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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搂梦》艺术的个性何在呢?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各种人物的复杂关系的处理,对人、对物的细微刻画都是高超的。他写人、写物、写事、写境都包含着个性,我们只能以这种认识读这部作品,才能理解《红楼梦》。曹雪芹写贾宝玉对人生的看法,在后半部写晴雯的死,先写怡红院中的一棵海棠树枯萎了。贾宝玉说:植物是有生命、有灵姓的,它也有情、有理、有感应、有交流,晴雯死前海棠树先枯萎了。

中国传统文化的最大特点是把文学艺术作品看成一个活物,有生命、有灵性、有血、有肉、有脉,凡生命有的,他(它)都有,而且还包括性情。我们欣赏《红楼梦》,体会它的魅力,就要把它看成是鲜活的东西,这样我们才能理解其生命的精华。西方文艺理论要求一件作品(小说)形象要鲜明、性格要突出、刻画要细致……。写一个贵妇人,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戴什么首饰等等。大家看《红楼梦》中有多少这样的描写?林黛玉穿什么衣服,老太太长什么模样,穿戴如何等等。《红楼梦》为什么不写这个,笔墨用在什么地方。大家看《红楼梦》中,林黛玉、薛宝钗一上场就是二句话,很简单。他的笔墨用在刻画人物的个性上,而不是外貌、衣着上,专抓人的“精气神”。

《红楼梦》最大的艺术特点就是全书贯穿着一种“伏线”。比如说一上来有一个《好了歌》,《好了歌》甄士隐做了注解。每一句都是伏线,那里边说“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床,古代的一种坐具,这句话意思是说,这个大富贵之家,他们家做官的下了朝来,笏板都摆满了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意思是当年那个繁华,现在一看,一堆荒草,一根衰柳,这就是荣国方大观园的变迁。后面每一句,“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这每一句一个埋伏,伏在那儿,指的是后面的一个人。那么也就是说,他写的这里,他的心血指神一直贯穿到那边,后半部分。这一个大手法,是他的个性,这个个性是他运用了我们传统的手法—伏笔,伏笔贯穿会;是他个人特有的创造,所以叫个性。

《红楼梦》的艺术个性还体现在创新上,以往的小说大多千人一面,曹雪芹的书与别人不一样。曹雪芹在《红楼梦》中是如何写人的呢?荣国府那么多人,他们的相貌、衣着如何?贾宝玉、林黛玉个性如何?千头万贯,如何写起。而《红楼梦》一书中,据有人统计各种角色最少有400~500个,最多600~700个。我认为曹雪芹的500~600人是融入一本书中,其创作难度要大得多。

曹雪芹写《红楼梦》借鉴了东晋大画家顾恺之“以形传神”和“迁想妙得”的艺术主张,写形为了传神,只用几句话就把13岁的贾宝玉给烘托出来了。写怡红院用粉墙低护、垂柳滴翠八个字,达到了最好的境界。写大观园、牡丹、古树、柳荫,宝玉联想杜牧的诗,把时间、空间和人的生老病死的变化都包含进去了,把境与人有机地联系了起来。

总之,曹雪芹的《红楼梦》艺术成就达到了时代的高峰,他有着哲学家的思想、科学家的精确、历史家的洞察、诗人般的境界。

(摘编自周汝昌《<红楼梦>艺术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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