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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双流中学2016-2017学年高二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书生与硬汉 王开林

    “初唐四杰”之一的杨炯有一篇名诗《从军行》,其中有一名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他认为投笔从戎远胜烹文煮字,这是一层显在的意思。而该句还有一层潜在的意思:书生乃蒲柳弱质,哪有军人硬朗的精气神呢?

    其实,我们从书生中也同样能找出一些硬朗的角色,这些书生一旦较起真来,拼起命来,那股子直闯刀丛剑林的狠劲并不输给任何硬汉。

    比如韩愈,唐宪宗虔诚信佛,他却批鳞直谏,上《谏迎佛骨表》,指出佛只是“夷狄之一法”,“事佛求福,乃更得祸”,尤其是“乱亡相继,运祚不长”八字,差不多是指着和尚骂秃子,令唐宪宗勃然大怒,若非宰相裴度等人全力施救,十个百个韩愈也被当木柴劈掉了。似韩愈这种书生,刀山敢上,油锅敢下,最有胆气。这样的古代书生还有很多,比如庄周、鲁仲连、陶渊明、嵇康、李白、苏东坡、王冕、李贽、唐寅、金圣叹、王夫之……他们都是好样的,敢发出自己不同于流俗的声音,真正做到知行合一,不违寸心。

    古代书生很难成为硬汉,原因何在?“非不为也,是不能也。”我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古代书生的出路那么少,“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几乎只有这一条道,人格的扭曲和尊严的丧失,就几乎是必然的。除非铁了心不怕挨饿,不怕挨整,不怕坐冷板凳,否则就必须逆来顺受,被大流同化,被大炉熔化。

    我最佩服的是那些有抱负、有担当、有血性、有钢火、有浩然之气的书生,他们“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是真正的硬汉。比如文天祥,“君降臣不降”;比如陆秀夫,难酬蹈海;比如夏完淳,视死如归;比如谭嗣同,愿为变法流第一滴血。谁说书生都是软骨头?这些书生的硬骨头足以令刽子手雪亮的鬼头刀一一卷刃!

    迄于现代,书生中的硬汉并未绝种,章太炎是一个,陈独秀是一个,鲁迅是一个,胡适是一个,傅斯年是一个,刘文典是一个,闻一多是一个,梁漱溟是一个。章太炎闯入总统府大骂袁世凯是独夫民贼,陈独秀将监狱视为研究室,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胡适为使约法和宪法确立而奋笔抗争,傅斯年将两任行政院长(孔祥熙和宋子文)骂到垮台滚蛋,刘文典当面怒斥蒋介石是“新军阀”,闻一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些书生,个个有血气,有胆气,有志气,有豪气,无论哪一样都不输给那些受过血与火洗礼的硬汉,当他们为捍卫道义而大声疾呼时,虽九死其犹未悔,乃是天地之间的元气和正气使然。

    书生身上多软骨,多媚骨,多俗骨,乃是被御用、奴化、驯养、蛊惑的结果,当然也有性格作祟,掉片树叶就怕砸破脑袋的人不少,明哲保身的人更多。当他们把人格、尊严和良知搁弃一旁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们与精神的硬朗无缘,与心灵的高贵绝缘。

(选自《今晚报》,有删改)

(1)、下列关于“硬汉”的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庄周、鲁仲连、陶渊明、嵇康、李白、韩愈等书生都是硬汉,他们敢发出自己不同于流俗的声音,真正做到知行合一,不违寸心。 B、那些“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那些有抱负、有担当、有血性、有钢火、有浩然之气的书生,都是真正的硬汉。 C、所谓的“硬汉”是指那些体质硬朗、力气很大、敢于较真、敢于拼命、敢于杀敌立功的人。 D、“硬汉”能够为捍卫道义而大声疾呼,虽九死其犹未悔,“硬汉”是精神的硬朗,是心灵的高贵。
(2)、下列对古代书生很难成为硬汉的原因的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也有书生性格方面的原因,掉片树叶就怕砸破脑袋的人不少,明哲保身的人更多。 B、在那个封建集权社会,有些书生怕挨饿,怕挨整,怕坐冷板凳,只得逆来顺受,被大流同化,被大炉熔化。 C、封建统治者长期御用、奴化、驯养、蛊惑书生,导致书生身上多软骨,多媚骨,多俗骨。 D、“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古代书生只能走读书进入仕途这一条道,人格的扭曲和尊严的丧失几乎是必然的。
(3)、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文章运用事实论据驳斥了书生都是软骨头的论调,先后列举了韩愈、文天祥、章太炎、陈独秀等人的事迹,论据翔实,论证有力。 B、天地之间的元气和正气让书生中的硬汉比那些受过血与火洗礼的硬汉更能赢得人们的尊重。 C、书生乃蒲柳弱质,没有军人硬朗的精气神,所以说书生中没有硬汉。 D、文章重点论述了古代书生中有很多硬汉的观点,概括出了“硬汉”的精神特质,目的是希望现代书生中也能出现硬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围棋与国家

林建超

围棋起源于中国,是黄河文明的产物,其形制弈法等都饱含着文明母体的基因和特征。围棋极可能源自上古时期的结绳而治、河图洛书和周易八卦,因为其形制、内涵与中华文明的源头相符。

围棋的产生和发展,始终与弈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的思考感悟联系在一起。围棋不仅对个人修身养性,而且对民族社会的群体心理产生深刻影响。

围棋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象征,民族文化的瑰宝、高度智慧的结晶,这种地位不是任何人封赐的,也不是带有感情色彩的主观结论,而是人们在反复实践和比较中认识到的,是随着社会和文明的进步而不断深化和升华的。

围 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各种掷彩博累活动的比较中确立起来的。最早有文献记载的围棋活动是在春秋时期。从春秋到西汉,社会风气浮躁、趋利,具有运气性和刺激 性、宜于赌博的博累棋流行甚广,围棋处于受挤压的位置,但始终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东汉中期后,社会风气转变,文明程度提高,思想更为自由,人们不满足于 掷彩行棋的非公平的竞智斗巧,围棋更加受到人们的喜爱和重视,而曾经盛极一时的博累棋逐步走向衰弱,到唐代时完全消亡了。博累棋消亡的原因从根本上说是他 们不符合我们民族的思想特征,不能满足人们精神生活的真正需求,而围棋在与它们的比较中表现出了本质上的优势。

围 棋的价值和地位在与传统礼教观念斗争中确立起来的。围棋作为反映和体现人们心灵自由的智力博弈活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不符合传统伦理观念。后来, 人们逐步认识到这些观念都是不对的。从东汉中后期到魏晋时期,人们开始从生命意义上认识围棋的价值,就把围棋作为自觉的艺术追求和精神宣寄的工具,并把它 纳入儒士必备的艺技。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从正反两方面的社会实践对比中确立起来的。人们在围 棋活动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围棋本身具有娱乐、教育、竞技、交际等功能。弈棋活动的负面作用不能归咎于围棋本身,而是人们自己对“度”的把握不好造成的。 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普遍肯定了围棋的功能和价值,确立了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

对 围棋,不能神化,也不能矮化。正确认识围棋价值的出发点,应当是“国艺价值观”。所谓“国艺”,就是与国家民族有深厚渊源,上升到国家层面,能够反映民族 精神需求的艺术和技能形式。儒家开始只承认“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其中没有围棋。到魏晋时人们对“艺”有了崭新的认识,突破了儒家历来只重 “六艺”的传统,把围棋纳入“艺”的范围,围棋登入“国艺”的殿堂。事实证明,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也只有“国艺”一词才能相配。

(节选自《围棋与国家》,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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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是中国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精神原型,它与中国人的宇宙意识、生命情调等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也是我们揭示中国艺术生命秘密的不可忽视的因素。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圆有时是相对于缺而言的。我们通常所说的“圆满”一语,原是中国哲学的一个重要概念,其中也可看出中国人重视艺术生命的一份用心。司空图《诗品·雄浑》“超以象外,得其环中”云:“超以象外,至大不可限制;得其环中,理之圆足混成无缺,如太极然。”在这里,圆即充满、周备、具足,体现在诗性艺心就是浑全充融。森罗万象,一尘沤,一片叶,一缕云,及至浩浩苍天、绵绵大地,都可以大道涵括。

    中国哲学中有一个著名比喻:“月印万川”,最能体现充满圆融的特点。这个比喻有两层重要的含义:一是万川之月,只是一月。江流宛转绕芳甸,何处春江无月明,湛然寰宇,月光朗照,天下万千江湖,无处不映出它的圆影。然万千个圆共有一圆,万种之月,只有一月相照,一圆贯穿了万川之圆,散在江湖各处的异在之圆联成一个整体,只有一个生命。二是自此一月,可观全月。由于散在江湖的万千之月均由一月相照,故自任何一月均可窥见万千之月的内在生命,任何江湖的月都是一个自我完足的生命世界。“万川之月”所透析出的哲学内蕴就是: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它强调了万物都是一个自在圆足的生命这一重要特性。

     中国哲学的圆满具足说散发着浓厚的艺术情调,它实际上是以审美的眼光看待世界。儒道佛中的充满圆融的生命哲学刺激了中国艺术家的创造精神。由于受天人合一哲学观念的影响,中国艺术家总有一种自觉的超越意识,要尽广大,极精微,自有限而观无限,由当下而观永恒。然而宇宙洪阔,天道苍苍,艺术要受到时空的限制,它总不能摆脱具体的实在,总在关注一人一事一时一物,这便制约了艺术家的绵绵长思。万川之月自在圆融的生命哲学却给了破解这一难题的钥匙。艺术家既关心“一”,认为“山川即道”、“山水即天理”,万事万物均是道的化身,但更关心的是“一切”,因为“一切即一,一即一切”,一切都是自在圆足的生命整体。《文心雕龙》云:“乘一总万”;《二十四诗品》云:“万取一收”,其意大致相同。

    故中国艺术家更重视当下直接的观照,更关心微观,在艺术倾向上,两汉时铺排山川云物的现象到了唐宋时越来越少,人们所创造的艺术世界更加精微、细致。中唐以后,追求精微细致的审美风尚渐渐弥散开。如在中国园林中,人们普遍追求“壶纳天地”的妙处。一湾清泉,几条幽径,几处亭台,便俨然构成一自在圆足的世界。请看中国园林的命名:勺园,如一勺之大;蠡园,如一瓢之微;壶公楼,小得如茶壶一般;芥子园,微小得犹如一粒种子;一沤居,细微得如同大海中的一朵涟漪。但是,在中国人看,一沤就是茫茫大海,一假山就是连绵峰峦,一亭就是浩浩天庭。故人们常常将园林景区叫做“小沧浪”、“小蓬莱”、“小瀛洲”。“小”是园林特点,“沧浪”“瀛洲”等则是人们远的心意,壶公有天地,芥子纳须弥,这成了中国艺术家不言的秘诀。

    在中国山水画中,我们可以看到许多以“溪山无尽”为名的画,它反映了中国山水画家对山川无尽之妙的追求。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和倪云林的《疏林秀石图》风格迥异,一是江山无限,一是片石只林,但所追求的却是一致的,人们在他们的画中无所憾,因为它们自身就是一个自我完足的宇宙。郭河阳“有人悟得丹青理,专向茅茨画山水”正谓此。若要能演成一个完整生命,“茅茨”也能成为灵区。

(节选自朱良志《论中国艺术论中的“圆”》,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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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儒墨两家措意最深的话题之一,它把罕言乃至不言“爱”的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同儒家、墨家区别开来,也把言“爱”心曲不尽相合的儒墨两家区别开来。孔子由“仁”说“爱”,“爱”只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以“兼爱”为其学说的主导取向。而“兼”以“爱”之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从墨子与孔子在“爱”上的这一微妙差异,大致可窥见儒墨两种教化何以终究会各趋一途。

    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清末民初以后的学人多以“兼爱”之所爱不分亲疏厚薄而赞许墨家,并以此贬责主张“亲亲”而爱有差等的儒家。立足于平等对“兼爱”和“亲亲”做褒贬之判,这在上个世纪的许多年中已被人们视为当然。但如此认同“兼爱”而厌弃“亲亲”,却在更大程度上出于人们对平等和爱的关系的误解。平等属于权利范畴,它只在权利的意义上构成一种值得人们肯定的价值;爱是一种情感,由衷的“爱”原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单就爱的情愫尚应向更广博处推扩而言,墨子的“兼爱”当然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在从“爱人”的一角度上指点他所谓的“仁”时,却也未尝不曾教诲人们“泛爱众”。“泛爱”并不比“兼爱”爱得偏狭,所不同的是儒家的“泛爱”毕竟连着“亲亲”的根蒂;这由“亲亲”之爱到“泛爱”之爱固然显出爱的差等来。然而,却正是对爱的差等的认可表明了儒家比墨家更懂得作为一种情而不是作为一种理的“爱”。

    《礼记·礼运》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由“情”说“爱”,意味着“爱”在先秦儒者这里达到了怎样的自觉。对“情”的反省可使人悟出一种“理”,但“情”并不直接就是“理”。墨子以“兼爱”立论,无论他出于怎样好的动机,事实上在他这样做时却是把“情”作为“理”来推证或辩说了。“爱”在儒家学说中从不曾像墨家著述中那样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爱”既然终是被儒者视为一种“情”,而情的可贵又首先在于它必是出于自然而非强制,那么,它在儒家这里便永远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而决不至于被直接以理相称。

    基督教把“要爱你的仇敌”作为教义写在福音书里,那“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墨家学说的“兼爱”的训示在被要求的意味上似乎不像基督教那样决绝,但“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的说法显然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如果说儒家的“爱”是出于人之自然的心性发动,因而可勉强以“自律”之“爱”相称的话,那么,墨家所倡说的“爱”则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自律”之“爱”——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不染涉利益,不权衡得失,因此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是超功利的,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摘自黄克剑《儒墨之辨》,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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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六朝的家教特点

    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中国古代社会就开始它漫长的封建社会发展史。秦王朝的国运不长,而且秦王朝推行“以法为教”“以吏为师”的文教政策,所以在家庭教育方面没有什么建树。但是,随着汉王朝的建立和封建社会的持久安定,加上长期推行“独尊儒术”的文教政策,采取科举取士和以经术取士的政策,注重以三纲五常之教统治人们思想和以孝道之教来稳定家庭与社会的伦理道德关系,所以家庭教育得到迅速发展,并且日渐形成了它的特色。

    魏晋南北朝时期,除了汉代形成的以经学作为主要内容的教育继续推行之外,由于统治阶级和一些知识分子的提倡,玄学、佛学、史学以及一些自然科学技艺及生产技艺等,也进入了不同阶层的家庭教育范围。总体说来,魏晋南北朝时期,由于战乱频仍,社会动荡不安。家庭的生产与生活也缺乏稳定性,所以这一时期的家庭教育与汉代相比,相差甚远,尤其是统治阶层受"九品中正"制取士制度的影响,豪门士族的子孙天生就是“上三品”的高官世袭者,而寒门士族的子孙即使学富五车也难以入上品,至于平民百姓的子孙就更不在话下,由此所造成的“读书无用”的观念也渗透到不同阶级和阶层的家庭教育实践中,造成诗书教育日渐衰落的局面。

    汉魏六朝的家庭教育,尽管有由盛转衰的趋向,但是由于封建社会制度和家庭制度不断发展和完善,所以家庭教育的阶级性和等级性也日益明显起来。形成了以皇家宗室为主体的贵族家庭教育,以及在职文官为代表的官宦家庭教育和广大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民家庭教育的家教制度。这三类家庭教育,一直沿续和发展到清末,在客观上对我国封建社会政治、道德、家庭乃至社会秩序等,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皇家的教育主要在于培养储君,所以皇太子及诸王子的教育受到特别的重视,乃至成为国家政治的一件大事。皇家的家教具有特权性,在措施上一是尽一切努力把全国图书搜集在皇家图书馆,垄断文化以作为皇家宗室的教材;二是收买天下第一流的学者充任宫廷教师;三是建立一整套宫廷教师制度和完备的教学制度。官宦之家的家教,其目的在于造就其子孙的德才学识,教学内容主要是为官之道,所以十分强调儒家经典的学习。自汉代推行以经术取士和任官的政策以来,经学在官宦之家的家教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官宦之家的子弟自小就学习《礼》《乐》《诗》《书》《春秋》《论语》和《孝经》等。其家庭教师大多是当地的名儒。除此之外。部分官宦子弟或外出从师,或跟随父兄习业。平民之家的家教,各因经济条件和文化环境的不同而有所区别,富商大户或从事教育职业的文人之家,一般是注重儒术教育的,他们希冀其子弟通过读“圣贤书”而成为做官人。但绝大多数平民百姓之家多以传授社会生活知识和生产技能为主要内容,在道德教育上其内容与统治阶级所推行的封建纲常教化没有什么区别,主要是孝悌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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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中国小说的传统重新擦亮

    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中国小说形成了有别于西方的传统。

    中国小说在演进过程中形成了自身的叙事传统,比如说潜在的“四季结构”。西方文学中的长篇虚构叙事,从史诗发展而来,因此非常重视叙述一个完整的事件,即叙述一个开头、发展、结尾过程俱全的故事。“结构的完整性”往往成为评价一部西方长篇小说的标准。中国小说也注重讲故事,但往往不是紧紧围绕着小说主人公,包含了故事的发展和高潮的严密的叙事结构,而是在故事的结构之外,常常还有另一重潜在的结构,比如明清长篇小说中的“四季”,或者说“季节的转换”。

    以《红楼梦》为例。“四季”具有对应人物、家族命运的叙事功能,同时小说虽然以宝黛的情感发展线索重点写了几大事件,但还有一个潜在的结构,便是“季节的转换”。在此基础上,写庆寿、看戏、结社、消夏、过冬,以及一应的衣饰、食物。一部《红楼梦》,不过写几年的春去秋来,便写出了中国人“恒常”的人生与面对自然的心灵世界。而在这“恒常”的底色之上,作者写出世事、命运的“无常”,增加了悲剧感。

    “四季”这一潜在的结构方式很少受到当代写作者的重视。“四季”代表的是“日常”“恒常”,代表一种自然、复沓之美,代表编织其中的中国人的文化和精神。而当下的一些小说,具体的故事情节背后,往往是时代的背景和宏大的思想框架,与“四季”的旨趣相去甚远。而先锋浪潮中,西方现代与后现代的文学技巧轮番上演,小说的主体不再是故事、人物,有时甚至只是叙事行为,更是与之南辕北辙。

    另外,中国小说特别是白话小说中常常使用对话来表现人物,通过语言使人物的个性鲜活生动、跃然纸上,对话甚至用来表现故事。美国汉学家浦安迪观察到,中国的主流文学,“言”往往重于“事”,“事”常常被“非事”打断。也就是说,西方文学更重“事”,小说注重描写事件的发展过程。而中国小说,往往对人物的语言投入更大的关注。我们对中国小说中的某个人物印象深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语言使他成为一个活灵活现、神情毕肖的个人,所谓“如闻其声、如见其人”。

    注重人物的语言,重视说话人的“声口”,以语言来表现人,是中国小说的又一个优秀传统。金圣叹评《水浒传》的好处,认为“《水浒》所叙,叙一百八人,人有其性情,人有其气质,人有其形状,人有其声口……施耐庵以一心所运,而一百八人各自入妙”。

    中国当代小说的创作大致呈现出两个趋向,一是模仿西方的小说技巧,一是网络化的快速写作。对于认真探索小说艺术的写作者们来说,西方的小说技巧固然值得借鉴,但写好人物语言、仔细揣摩人物“声口”,或许也是我们不该放弃的并未远去的小说传统。

(选编自《光明日报》2018年11月13日1 6版作者:王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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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乃文学之大体

郭宏安

    《列子》中讲到,秦穆公要找一匹千里马,伯乐推荐的九方皋,说马已找到,是一匹黄色的母马,而秦穆公看到的是一匹黑色的公马,秦穆公不悦,伯乐则大喜,说,九方皋相马,“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见其所见,不见其所不见;视其所视,而遗其所不视”。事实证明,这匹马果然是匹千里马。

    这个故事让我想到文学翻译和翻译批评,当我们对文学译本进行欣赏和评判时,难道不应该力争做一个九方皋那样的人吗?“得其精而忘其粗,见其内而忘其外”,所求者,此之谓也。

    从事文学翻译以及翻译批评的人,能够从九方皋身上获得的启发是:判断译本的优劣,就要看它是否表现了原作的精气神,而不只是看译本的语句词汇是否与原作一一对应,是否严格正确、准确或精确。所谓原作的精气神乃是其“原有的风味”(钱锺书语),即风格。风格者何?岂非“绝尘弭迹”者乎!译作传达原作的风格做到铢两悉称,是不可能的,但是尽力传达,努力做到惟妙惟肖,则是可能的,这就要求译者准确地感觉、体会到原作的风格,并且能够用汉语加以正确表达,这是一个由感性到理性的过程,也是全面落实“信、达、雅”的结果。风格是贯穿原作的一股气势,或刚或柔,或动或静,或显或隐,精气神是也,例如夏多布里昂的华美,斯丹达尔的简枯,波德莱尔的阴冷,加缪的冷静……这股气势同样应该在译文中显现。至于细节上的瑕疵,在这种风格气势的统领下,是不难纠正的。

    许多名著往往有几处瑕疵,不害其为名著,这是因为有风格的存在。唐韦庄说:“班、张、屈、宋,亦有芜辞,沈、谢、应、刘,犹多累句。”这是中国古人衡文评诗时的基本态度,即采取了瑕不掩瑜的立场。还是清沈宗骞说得明白:“每见古人所作,细按其尺寸交搭处不无小误,而一毫无损于大体,可知意思笔墨已得,余便易易矣。亦有院体稿本,竟能无纤毫小病,而鉴赏家反不甚重,更知论画者首须大体。”

    沈宗骞所说的鉴赏家正是我所说的文学翻译批评家,前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对现实世界的加工和改造,而后者面对的是想象力和想象力的产品。如果让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评论傅雷译的《高老头》,他是着眼于风格,还是细节?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外国文学名著丛书版的《高老头》中,傅雷把“鸡”译成了“鸭”,只能说不留神犯了一个小错,无关宏旨。像这类小错可以纠正和避免,但并不影响《高老头》被看作是准确传达了原作风格的一部优秀译作,正如批评家李健吾所说:“巴尔扎克的庞大段落,在他是气魄,是气势,是酣畅……”傅雷译的《高老头》的风格,庶几近之。一位文学翻译批评家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译品的风格上,要独具只眼,看出作品整体的美。

    细节不可滥用。因为整体的美并不必然建立在细节的精确之上,有时候过于追逐细节的完美,以至于失去创造的活力,那就得不偿失了。法国19世纪的大批评家波德莱尔对整体与细节的关系有过十分精彩的论述,例如他毫不犹豫地赞同德拉克洛瓦“为整体而牺牲细节”,因为后者“唯恐因作业更清晰更好看而产生的疲劳减弱他的思想活力”。当然,细节的错误仍然是错误,当它危及整体的美的时候,就必须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选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30日24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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