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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邯郸市2020届高三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在人类文学艺术的宝库里,喜剧艺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俄国思想家巴赫金就说过:“一切真正伟大的东西,都应包含有笑的因素。”

当前,喜剧文化日益成为中国审美文化的重要形态。电视娱乐化浪潮此起彼伏,不少电视栏目以“快乐”“欢乐”“喜剧”冠名,综艺娱乐节目成为全国各大卫视比拼实力的主战场。喜剧电影日趋繁荣,近年更有电视、电影联姻诞生的“综艺喜剧电影”。在戏剧演出市场,喜剧颇受观众青睐。此外,各地方言喜剧市场红火、风格各异的喜剧脱口秀的流行、喜剧小品的持续实践与探索,各种形式、各种风格的喜剧艺术奏响了这个时代的喜剧大合唱。

不过,当下的喜剧发展也是问题丛生。各种搞笑、逗乐、嬉闹,都被视为喜剧,将喜剧等同于娱乐,喜剧成了一个容纳所有娱乐形式的大箩筐,搞笑的东西都往里装。当今时代,喜剧的处境非常尴尬,有些所谓“喜剧”,实际是闹剧而已,甚至为了逗乐而陷入低俗愚乐。喜剧被扭曲、被矮化,喜剧因戴上了名缰利锁而失魂。何谓喜剧之魂?乐观自信、理性超脱、自由狂欢的喜剧精神乃是喜剧之魂。

伟大的喜剧艺术作品一定是喜剧精神高扬的作品。以戏剧为例。中外戏剧史上,真正优秀的戏剧作品,要么悲剧精神强烈,要么喜剧精神鲜明。而优秀的正剧也并非悲喜调和、不悲不喜,而是悲喜交融、有喜有悲。而当代不少所谓的“喜剧”作品,则多是不喜不悲、平淡寡味的平庸之作。

数年前,哲学家俞吾金曾断言,一个“以喜剧美学为主导性审美原则的时代已经悄然来临”。当今时代,人们需要通过喜剧的笑声来稀释沉重、抵抗孤独、化解焦虑。喜剧是嘲讽愚陋、抨击邪恶、褒美贬丑、祛邪扶正的艺术。喜剧就是以理性的精神、敏锐的眼光、智慧的头脑、批判的视角审视纷繁复杂的现实人生,让人对自己的存在及其周围的环境保持清醒的认识,能够以“轻松、幽默和爽朗”的乐观态度面对生活的种种考验。

一部喜剧艺术史证明,那些贴近现实人生、传达民众心声、针砭时弊、鞭挞邪恶、追求真理、维护正义、充分高扬起喜剧精神的作品,是老百姓乐于接受的。可是,多年来,已经很难看到这种精心构思、发人深思的喜剧作品了。有追求轻松效果、浅薄庸俗的滑稽笑剧,却缺少从心灵深处汲取的智慧;有对历史的随意篡改和戏说,却失去了对是非善恶的判断力和追求正义与真理的勇气;有“巨无霸”式的大制作,却没有灵魂的大震撼。

当代的喜剧精神内涵容易被一种肤浅的现世观念和欲望的快乐原则所取代。如果将喜剧等同于平庸浅薄的逗乐、搞笑,那将是喜剧的矮化和异化,是喜剧的悲剧。真正的喜剧是理性和智慧的产物。果戈理曾指出,真正喜剧的笑,“不是那种由轻松的效果、浅薄的俏皮话和滑稽的双关语引起的笑,也不是那种让社会上的俗众开心的笑……而是那种像通了电流一样,使人精神焕发的笑,它是情不自禁、毫无拘束、突然间直接从被智慧的强烈闪光触动的心灵里爆发出来的,是由平静的愉悦产生的,只有具备很高的智慧才会发出这种笑”。当代民众所热爱的喜剧正是那种贴近民间、直面现实、嘲讽邪恶与丑陋、维护真理与正义的喜剧。只有这样的喜剧才会是出自智慧的心灵,并能产生犀利的嘲笑和沉思的微笑。

(摘编自胡德才《平庸浅薄的逗乐是“喜剧”的悲剧》)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全国各大卫视的综艺娱乐节目都以“快乐”“喜剧”等冠名,进行着实力的大比拼。 B、剧作家过度追求名利,视各种搞笑、逗乐、嬉闹为喜剧,使喜剧陷入了低俗愚乐。 C、使人对自己、对环境保持清醒认识并能乐观地面对生活考验,是喜剧应有的功能。 D、真正的喜剧不追求轻松和滑稽,而应针砭时弊、鞭挞邪恶、追求真理、维护正义。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层层深入地论证了平庸浅薄的逗乐是“喜剧”的悲剧。 B、文章第二段陈述电视娱乐化现象,深刻地揭示了当今喜剧文化被严重扭曲的现状。 C、文章第四段运用了举例和对比的论证方法,指出喜剧艺术作品应当高扬喜剧精神。 D、文章引果戈理的话解释何为真正喜剧的笑,表明真正的喜剧是理性和智慧的产物。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喜剧文化作为中国审美文化的重要形态,促使综艺喜剧电影、各地方言喜剧等喜剧艺术共同奏响了这个时代的喜剧大合唱。 B、人们看喜剧多是要稀释沉重、抵抗孤独、化解焦虑,但喜剧不能止于逗乐,还须嘲讽愚陋、抨击邪恶、褒美贬丑、祛邪扶正。 C、若缺乏对是非善恶的判断力和追求正义与真理的勇气,即使巨无霸式的喜剧大制作,也会因没有灵魂而无法被广大观众认可。 D、只有高扬起喜剧精神,不让其内涵被肤浅的现世观念和欲望的快乐原则所取代,喜剧才能产生一种可以令观众精神焕发的笑。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纯粹”觅得“好声音”

张颐武

    最近,《中国好声音》的出现既赢得了诸多关注和好评,也引发了对于选手身份、经历等方面的争议。好评和争议交错,热播和分歧共存,这其实是中国近年来选秀文化发展变化状况的折射,也是中国电视文化新的变化的投影。

    《中国好声音》之所以一出现就引发轰动效应,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力求超越粉丝和明星的关系,不靠选手搞噱头,不靠评委博出位,也不靠庞大阵势的粉丝投票,而是着力于音乐的专业性,力图回到尽可能纯粹的音乐的本质,力图让“好声音”成为唯才是举最重要的砝码。让刘欢、那英这些当代流行歌坛最有声望的音乐人来指点新人,依据好声音来收徒,而选手也可以选择导师,进入音乐专业领域深造从而为未来的职业生涯打下坚实的基础。这既不同于让年轻人成为粉丝热捧的超级明星,也不同于让普通人在舞台上一展即毕的走过场。这其实是从普通人中选择真正的“好声音”,让他们得以成为好的歌唱家、艺术家,让选秀不再是一下子就实现梦想,也不是仅仅展现梦想,而是让梦想通过一个专业的路径和较为严谨的程序得以延伸,最终成为一个职业生涯的选择。将梦想的实现转换为实实在在的修业和长期的学习努力,节目正是在这一点上赢得了公众。

     今天的“80后”、“90后”处在竞争激烈,生活和事业发展的压力较大,而自身的适应和抗压能力相对较弱的矛盾之中。一举成名的冲动、展示自我的激情如何转化为实实在在的具体路径,正是青年一代的焦虑所在。选秀节目尚未从这一方面加以具体的指点,青年的职业生涯的内在需求和成长渴望在《中国好声音》中却得到了展现。这很像是一个音乐的职场节目,对于激励青少年更好地学习,更艰苦地磨练,给他们提供更加积极向上的价值,具有重要的意义。它所标举的脚踏实地实现梦想的路径是非常值得肯定的正面和积极的价值观。这里不是梦想止步之处,

    也不是梦想瞬间实现的地方,而是一个走向梦想实现的起点,一个修业和锻炼的开始。幸福感来自奋斗和梦想的力量,而这一切都在公平和公开的程序中进行,这是节目具有魅力的地方。

    但这个节目引起的质疑也值得反思。尤其是几位选手的经历描述引发了一些争议,这其实说明,这些年来公众对于诚信的要求有了更严格的标准,也要求电视节目应该有更严格的自律,使得出现在屏幕上的选手更为真实。人们越来越不能容忍曾经相当盛行的“托儿”或者胡乱编造情节的状况,因为大家越来越明白,诚信的缺失造成的损害和冲击是社会无法承受的。只有诚信,社会才能向更高处进发。年轻一代所需要的是更真实的人生的反映,而不是戏剧化的表演。这其实也给这个优秀的节目一个更为苛刻的要求。只有更加真实,让每一个选手的过去都经得住追问,节目才可能赢得更多的观众。因为只有真实的人的努力和梦想才有价值,这是对“纯粹”的另一意义指向,也凸显了今天社会的必然要求。

(摘编自《人民日报》2012年8月7日)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论语》说:“礼之用,和为贵。”“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前句是根本的价值观,后句是待人做事的根本态度;总的是在承认差别的基础上求各得其所。

    以和为贵不是单纯的美好愿望,是以对宇宙的根本认识为基础而提出的根本价值观。两千多年前,中国人就提出了“和实生物”的观点。指出宇宙万物都是不同成分和因素和谐共存的统一体。从自然到人类社会,从家庭、单位、社区、社会、国家、国际,以至生态,都是如此。世界是和的世界;万物以和为基础,存在于和的状态中。以和为贵是在这一根本认识基础上提出的,就是以和为最高的价值。和的实质是各得其所,以和为贵就是要在承认差别的前提和基础上求各得其所。

    孔子说“政者正也”,又说如果有机会当政,一定以“正名”为当务之急,做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正”是他治国的根本理念。《子罕》篇又有“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以各得其所释“正”。“正名”,“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也就是要使君臣父子各得其所。程子说:“万物庶事莫不各有其所,得其所则安,失其所则悖。圣人所以能使天下顺治,非能为物作则也,唯止于各于其所而已。”“和为贵”,就是以各得其所为最高的目标。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和而不同就是要承认差别,在承认差别的基础上求和谐,而不是取消差别求统一、和谐。

    达到和谐的基本方法是中庸、中道。各得其所的基础是中。只有各个部分、各种因素都无过无不及,达到中的要求,才有整体的和。程子说:“使万物无一失所者,斯天理,中而已。”

    各得其所是目标,和而不同是原则,中庸、中道是途径。和与中是从不同的角度说,和是总体的状态和目标,中是各局部应处的状态和要求,二者相合,就是中和,也就是各得其所。

    以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精神,基本贯穿了中华民族的发展史,渗透在社会生活的一切方面,使我们不同族群、不同地域的不同文化,不断相互吸取、相互融合,形成了博大精深、丰富多彩的中华文化;在广土众民的中华大地上,组成统一的国家,长期保持稳定统一的局面,绵延发展。对外,中华民族始终与世界各国、各民族人民友好相处,以爱好和平的民族的良好形象展现于世界。

    中华文化的贵和思想,以和为贵,和而不同,在承认差别的前提和基础上求各得其所,指示了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危机的方向。今天我们深化改革,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及外交上实行和平外交政策,促进世界的和平、发展,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也是求“万物各于其所”。全面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要统筹经济、政治、社会、文化、生态,求其各得其所;经济、政治、社会等各方面,也要求其内部各因素、各方面,如政府和市场之间,各种经济成分之间,以及城乡,东、中、西部,贫富之间等等,各得其所。可以说改革就是调整各方面、各部分的关系,以达到各得其所的目标;各得其所是改革的目标和实质。

——(选自钱逊《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之三: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围棋与国家

林建超

    围棋起源于中国,是黄河文明的产物,其形制弈法等都饱含着文明母体的基因和特征。围棋极可能源自上古时期的结绳而治、河图洛书和周易八卦,因为其形制、内涵与中华文明的源头相符。

    围棋的产生和发展,始终与弈者对自然、社会和人生的思考感悟联系在一起。围棋不仅对个人修身养性,而且对民族社会的群体心理产生深刻影响。

    围棋是中华五千年文明的象征、民族文化的瑰宝、高度智慧的结晶,这种地位不是任何人封赐的,也不是带有感情色彩的主观结论,而是人们在反复实践和比较中认识到的,是随着社会和文明的进步而不断深化和升华的。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各种掷彩博累活动的比较中确立起来的。最早有文献记载的围棋活动是在春秋时期。从春秋到西汉,社会风气浮躁、趋利,具有运气性和刺激性、宜于赌博的博累棋流行甚广,围棋处于受挤压的位置,但始终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东汉中期后,社会风气转变,文明程度提高,思想更为自由,人们不满足于掷彩行棋的非公平的竞智斗巧,围棋更加受到人们的喜爱和重视,而曾经盛极一时的博累棋逐步走向衰弱,到唐代时完全消亡了。博累棋消亡的原因从根本上说是它们不符合我们民族的思想特征,不能满足人们精神生活的真正需求,而围棋在与它们的比较中表现出了本质上的优势。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在与传统礼教观念斗争中确立起来的。围棋作为反映和体现人们心灵自由的智力博弈活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不符合传统伦理观念。后来,人们逐步认识到这些观念都是不对的。从东汉中后期到魏晋时期,人们开始从生命意义上认识围棋的价值,就把围棋作为自觉的艺术追求和精神宣寄的工具,并把它纳入儒士必备的艺技。

    围棋的价值和地位是从正反两方面的社会实践对比中确立起来的。人们在围棋活动的实践中逐渐认识到,围棋本身具有娱乐、教育、竞技、交际等功能。弈棋活动的负面作用不能归咎于围棋本身,而是人们自己对“度”的把握不好造成的。随着历史的发展,人们普遍肯定了围棋的功能和价值,确立了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

    对围棋,不能神化,也不能矮化。正确认识围棋价值的出发点,应当是“国艺价值观”。所谓“国艺”,就是与国家民族有深厚渊源,上升到国家层面,能够反映民族精神需求的艺术和技能形式。儒家开始只承认“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其中没有围棋。到魏晋时人人们对“艺”有了崭新的认识,突破了儒家历来只重“六艺”的传统,把围棋纳入“艺”的范围,围棋登入“国艺”的殿堂。事实证明,围棋在民族文化中的精髓和瑰宝地位,也只有“国艺”一词才能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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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给传统的电视媒体带来了直接的负面影响。除了观众人群数量的骤减外,更是给电视文艺的创作也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电视文艺创作与全媒体语境互融,实现自身的复兴已经势在必行。

    那么,如何在全媒体语境下实现电视文艺创作的互融呢?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考虑。

    其一,电影元素在电视文艺节目中的互融运用。尽管都是以剧情为主要内容,但是电视剧和电影存在很大差异。电视剧主要是通过人物的语言和动作来展现剧情,而电影更多的是通过造型、空间等表现剧情。将电影元素在电视文艺节目当中互融运用,实现电视文艺节目的电影造型化,已经被证明是一种有效的尝试。比如,电视综艺节目《演员的诞生》中,演员表演不同的经典电影剧情,通过塑造造型、营造氛围的方式,使观众在电视节目当中感受到电影的氛围。这种做法吸引了更多的年轻观众,对电视文艺节目收视率的提高有一定的效果。

    其二,电视文艺节目元素向网络的垂直延伸。互联网的飞速发展造成当前直播成为热门的现状。电视节目往网络延伸,同样能吸引更多的受众群体。在互联网技术出现之前,电视直播是当时人们能够接触到信息的最快速的途径。这个途径能够生动形象、直接地展示新闻消息。网络全民直播则是出现在2016年,自此,只要你有一台智能手机,能够连上互联网,你也就能够进行直播。这种全民直播的方式一定程度上使直播变得没有那么引人瞩目。而带来的挑战是,直播的内容和形式成为点击率的核心,这是电视文艺节目的创作从这一个方面入手不可回避的问题。那么,如果有游戏直播、秀场直播,或者是VR技术的应用,观众在观看的过程当中更具有真实感,电视文艺节目也将赢得年轻观众的心。

    第三,电视文艺节目元素向电影延伸。电视电影大家并不陌生,电视剧《武林外传》、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都出了电影版。然而,这需要与综艺电影相区别。综艺电影一般是由一档十分受欢迎的电视综艺节目制作的电影。这类电影没有持续发展的剧情,仅仅依靠综艺节目的品牌效应,以快、准为关键,抓住市场。在一档综艺节目出现高收视率时候就立即打造出同款综艺电影,而不是等到消退一段时间之后再制作综艺电影;同时,该部综艺电影主要针对相应综艺节目的忠实粉丝,通过明星的宣传,实现粉丝经济。例如,《爸爸去哪儿大电影》、《奔跑吧兄弟电影版》。电视电影在借鉴其模式的时候,也不要忽视这类电影情节的碎片化、植入广告形式低幼使得票房并不乐观的问题。

(摘编自《电视文艺创作互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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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2月,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英文版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将分九卷陆续出版,这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的又一大事。中国人有“侠”情,且认为“侠”可以超越文化边界。西方文化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以及风靡当下的银幕上的超级英雄,在我国都有“侠”缘。

    但是,侠不是骑士,甚至不是武士。不管是骑士,还是武士,都是某种权威——往往是封建领主给予的一种身份。而侠,非身份,亦非职业。侠,其实是一种态度、一种行事方式。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太史公的看法,其实太过理想主义。在笔者看来,侠不见得真有如此伟大,反倒是韩非子的话更为直接,“侠以武犯禁”。侠,是一种无视“禁忌”的——“禁忌”有好有坏,这种“无视”也自然是双刃剑,是一种直接、狂放的行事方式。

    侠讲究的是豪放不羁、快意恩仇。这种“豪放不羁”,如《笑傲江湖》所描绘的,不贪高位,不惧追杀、不恋亲情,只愿与知己合奏一曲《广陵散》。侠的“快意恩仇”,如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洪七,他收了贫女一个鸡蛋后,冲入王府杀了一众刀客,为贫女的弟弟报了仇,自己则在交战中被削掉一个手指。洪七是侠,他做事的原则不是“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而是,做这事,心里是否“痛快”。相比之下,《史记•刺客列传》中所载诸人,虽勇猛如聂政,忠义如豫让,慷慨如荆轲等,都算不得“侠”,因为他们把做事看作一种工作,而工作讲究的是按劳取酬。

    侠讲究的是一份担当。在徐克电影《七剑》中,被清兵追杀,身受重伤的傅青主,对无助的村民们说,“上天山,找帮手!”为什么天山上的剑客要帮助素不相识的傅青主和村民们?因为他们是有担当的侠。电影《佐罗》中,迭哥代替遇刺的好友前往南美行总督之职并化身蒙面侠佐罗行侠仗义,解救被欺压奴役的殖民地百姓,也是一种担当。

    侠,其实很少存在于武侠小说所热衷描绘的江湖门派中,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地下政治组织”,而不是“豪侠”的聚集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与其说是武侠的宏愿,倒不如说是野心家的梦想。如果说《鹿鼎记》《书剑恩仇录》中的帮会还有个“反清复明”的宏大目标,而《笑做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纷争,则更是把“江湖”这个会党互相傾轧的修罗场,揭露得淋漓尽致了。武侠小说虽妙,但其对大众的影响力显然还是不敌武侠片。可惜的是,近年来,中国武侠电影势头亦渐弱。西方之侠,却风头正劲,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神奇女侠……一众奇侠不仅在各自电影中大显神通,更时不时地联合作战,《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等等,让观众应接不暇。

    其实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文学、电影艺术作品中的侠士,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他们,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代表着善良,勇敢,不畏强权,不慕金钱,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勇气和责任感。他们能为人们所不能,解救弱者于危难之中。他们身上,寄托着人们善永远打败恶、正义永远主宰世界的希望。

(摘编自王伟滨《中国武侠走进英语世界》,《光明日报》2018年1月17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相对来说,宋代文化环境比较宽松,士人群体活跃,“开口揽时事,论议争煌煌”,正是在这样相对开明、宽松的环境下,宋代社会充满活力,大师、精英辈出,由这种开放氛围孕育出一种开创精神。

    葛兆光先生曾说,唐文化是“古典文化的巔峰”,而宋文化则是“近代文化的滥觞”。这两者的区别,简单来概括,就是出现了“平民化、世俗化、人文化”的趋势。比较唐宋两代都城,能直观感受到两类都市格局和它所呈现的不同气象。唐代长安城的布局非常严整,而宋代开封相对来说商业气氛比较浓重。唐代居民住宅区基本上是坊式结构,“坊”在某种意义上接近于封闭的小区。而宋代城市结构,基本是一种长巷式、街区式的布局,是一种开敞式的氛围,南宋都城临安也是如此。

    两宋时期,文学重心逐渐下移,文学体裁从诗文扩大到词曲、话本小说,与市井有了更密切的关系;创作主体从士族文人扩大到庶族文人乃至市井文人;文学的接受者扩大到市民以及社会大众。当时都市的街头巷尾,活跃着一些讲史、说书的艺人,他们不仅是故事情节的传布者,也是文学作品的丰富者、参与创造者。而生活在市井中的普通民众,也成为文学艺术的直接欣赏者和接受者。在道路通衢、瓦肆勾栏,有杂耍的、说书的、讲史的,也有街头的饮茶活动,这些都是市民文化勃兴的重要标志。

    通过读书、科举、仕宦、创作、教学、游赏等活动,宋代的文人士大夫结成了多种类型、不同层次的交游圈,像真率会、同乡会、同年会等各种各样的聚会形式,层出不穷。有时,“耆老者六七人,相与会老者六七人,相与会于城中之名园古寺,且为之约;果实不过五物,殽膳不过五品,酒则无算。以为俭则易供,简则易继也。命之曰‘真率会’”。都市中的茶楼、酒肆,成为文人交往、会聚的场所。一些私人的花园、亭馆也成了士人交游访友的去处。士人也将茶具、酒器、梅花、新茶等作为重要的礼品彼此互赠。时人将此类以物相赠的活动,称为“人事”。

    在艺术旨趣上,“雅骚之趣”和“郑卫之声”同存,世俗匠画和文人画双峰并峙,文人作品中不乏世俗关怀,市井作品里也可能充溢着书卷气息,种种现象,都呈现出宋人生活中一体多面、雅俗相依的双重文化性格。他们“游于艺”的修养和美学趣味,在“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整体的精神追求中得到了升华,通过这样的文化涵育,希望达致崇高的人生境界——这正是宋代文人的精神追求。

(摘编自邓小南《大俗大雅:宋代文人生活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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