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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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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陕西省黄陵中学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第四次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隐瞒

石磊

    中午时分,忽然,一辆宝马名车停在我的铺门口,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这人我认识,住在我的楼上,叫尚海英。海英一进来就对我说:“老王,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好的牙多少钱?差的又是多少?”

    “海英,好的牙有五千多,也有六千多的,那差的一两百元。”我回答海英说。

    “老王,你看这样行吗?我想给我妈镶一两百元的,你当她的面说是五千多元的。”海英对我说。

    我看了看海英,非常不解地问:“海英,你家有的是钱,干吗这样做?”

    “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已六十多岁,镶那么好的牙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海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话。我用有点鄙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很不情愿地说:“好……好吧!”

    “老王,就这么说,咱们是好邻居,你可得替我隐瞒。下午,我带她来做牙模。”海英说完就走了。

    海英走了不久,住在我楼下的夏玉莹骑着一辆单车来了。玉莹笑着问我说:“王医生,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我妈这人真是的,怎么叫她,她都不来。好的牙多少钱?最差的又多少钱?”

    我看了看玉莹心想,你也和海英一样?但我转念一想,玉莹一家不容易,夫妻都是小学教师,两个儿子都在读大学。于是,我还是很和气地说:“林老师,好的有五千多元,差的有一百来元。”

    “王医生,妈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每次看到她吃东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帮我镶一口最好的牙给她吧,我妈很心疼钱,但你得跟她说是一百来元的,要不,她肯定不镶。”玉莹十分认真地对我说。

    我听到玉莹这话,内心很是感动,但故意用海英的话对她说:“林老师,你妈不都七十多岁了吗,镶那么好的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玉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王医生,你怎么说这话?”

    我知道我说错了,歉意地对她说:“夏老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玉莹走时,又郑重对我说:“王医生,这事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她是不会来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几天后,尚海英带着妈妈来了,夏玉莹也带着妈妈来了。尚海英的妈妈叫她尚妈妈,夏玉莹的妈妈叫她夏妈妈。因为是同一栋楼,彼此都认识。尚妈妈问夏妈妈:“大姐,你镶多少钱的牙?”

    “我……我……我……本来不想镶牙,都七十多了,还镶什么牙,可玉莹就是不肯。”夏妈妈回答说。

    “我是问你镶多少钱的?”尚妈妈又问了她一句。

    “一……一百多块的就行了,都这把年纪了。”夏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她不是钱少不好意思,是怕媳妇在他们的面前没有面子。

    “什么?一百多块的?一百多块的还不跟纸糊的一样,我的儿媳妇就给我镶五千多的!”尚妈妈颇为得意地说。

    海英有点用质问的口气,对玉莹说:“夏老师,你怎么给夏妈妈镶这种牙,你要是没钱,跟我说一声。老王,你说是不是?”

    海英的话,我装着没有听见。玉莹理了理刘海,有点尴尬地说:“将、将就一下吧。”

    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真作假时假作真。”

    海英婆媳走了,夏妈妈却安慰儿媳说:“莹,她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家有的是钱,咱们一百元要相当她们的五十万元。”

    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对她们婆媳说什么好。我精神十分集中,想把这口牙镶好,不然,我就对不起玉莹的那份孝心。

    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天下着雨,我在房里休息。尚妈妈和夏妈妈到我家来跟我的妈妈聊天。聊来聊去,她们聊起了牙。尚妈妈问夏妈妈说:“大姐,你的牙好使吗?”

    “哎呀,我的牙好得很,跟年轻时的牙齿一样。”夏妈妈喜形于色地说。

    “这就怪了,你一百多块的牙那么好,我五千多元的牙却差得很。会不会给小王搞错了?”尚妈妈有点怀疑地说。

    “让我给你看一看就知道了。”妈妈对尚妈妈说。

    妈妈一看到尚妈妈那口牙,就肯定地说:“错了,这牙是便宜的牙。”妈妈说完又对夏妈妈说:“你的牙,我也看一下吧。”妈妈一看到夏妈妈的牙又说:“你这口牙可是好牙,搞错了,搞错了。”

    妈妈走进我的房里,把我叫了出来,当着她们的面质问我:“她们的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搞错了?”

    我本想为她们继续隐瞒,现在看来,不说出实情不行了。于是,我只好把真相告诉她们。

三位老人听后,都十分吃惊……

(选自2014年第3期《北京文学》)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以朴实的语言叙述了两个儿媳妇各为自己的婆婆镶牙的故事,表现了儿媳妇对婆婆的孝心,反映了当前的一些社会风尚。 B、小说善于通过人物语言描写来表现人物性格,虽然海英和玉莹的言语有些地方是相似的,但表达的内心情感却完全不同。 C、说“真作假时假作真”这句话,是因为“我”实在看不惯海英和玉莹的做法,包含着“我”对海英的强烈不满和对玉莹的无限同情, D、小说故事情节的发展,印证了“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句话,文中的几次巧合,增加了小说情节的真实性,使故事情节顺理成章。 E、“我”本想替海英和玉莹永久地保存秘密的,但妈妈当着两位老人的面质问“我”原因,“我”只好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说出了真相。
(2)、小说中的“我”在文中有什么作用?请简要概括。

(3)、小说多处运用了对比手法,请找出并简要分析。

(4)、本文标题为“隐瞒”,有人认为也能以“真相大白”为标题,你认可哪一个?请阐明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倒 立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孙大盛今晚在一号楼西餐厅设宴招待我们—-他的中学同学。

大盛人没到笑声先到了。听到孙大盛的笑声,先到的同学们松散的身体突然地紧张起来,连看起来平静如水的谢兰英的腰身也微微地挺了挺,我原来是不想站起来的,但我身体自己站了起来。

孙大盛在我们眼前出现了,只见他上身穿一件金黄色的半袖T恤衫,下穿一条黑裤子,肚子有点凸,他的头发一根是一根,看起来十分珍贵。我只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从那个偷樱桃掉到我家猪圈里的孙大盛成长起来的,就像一匹老驴是不可能从一头牛犊子成长起来一样。

孙大盛和大家打过招呼,笑眯着眼,站到谢兰英面前。

“‘小茅房’你把谢兰英管得太严了吧?”歪着头问

“小茅房”动作夸张地说,"你看看我样子,哪里能管得了她?"

"有什么冤屈尽管对我说,"孙大盛紧盯着谢兰英的脸道,"本官为你做主!"

孙大盛又笑眯眯地对着我走来。我本来想喊他一声"弼马温"——这是上小学时我亲自给他起的外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魏大爪子,你今晚上可是焕然一新啊!"孙大盛用手捻着我的衣袖,笑着说,。

众人哈哈大笑。

孙大盛招呼着众人说,“坐下坐下!”他拍拍身边的椅子,说,“谢兰英,你靠着我坐。”

谢兰英别别扭扭地说:“我坐在这里就行了……”

“不行,”孙大盛说,“现在讲究跟西方接轨,女士优先。”

“孙部长让你坐,你就坐嘛!”“小茅房”说。

“挪过去,娜过去!”董良庆把谢兰英拉起来,将她扯到孙大盛身边的待子上按坐下去。

一个美丽的服务小姐转到孙大盛身后,轻轻地问:“孙部长,喝什么酒?”

孙大盛扫了我们一眼,说:“老同学聚会,当然喝白酒!”

“我不喝白酒。”谢兰英说。

“你又扫兴!”“小茅房”瞅了谢兰英一眼。

小姐往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倒酒,谢兰英护着酒杯说:“我真的不能喝!”

“不能喝也得倒上看着!”孙大盛说。

孙大盛端起酒,说:“各位老同学,多年不见,这杯酒我敬你们,都干了!”他举杯一饮而尽。这点小酒算得了什么,我一仰脖子就干了,其他几个也干了,惟有谢兰英没干。孙大盛把她的杯子端起来,举到她的面前,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

“我真不会喝……”

“你会不会喝水?”孙大盛问。

“喝水当然会了。”谢兰英说。

“会喝水就会喝酒!”孙大盛说。

“就是一杯耗子药你也喝下去,”“小茅房”恼怒地说。

“那好吧”,谢兰英说,“我豁出去了。”她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小口,龇牙咧嘴地说,“真辣.”然后一仰头,就把杯中酒喝干了。

黄良庆端着一杯酒,转到孙大盛身边,说:“孙部长,我敬您一杯!”

孙大盛说:“酒桌上只有同学,没有部长,谁破了这个规拒就罚谁三杯!”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董良庆说。

“先罚!“孙大盛说。

董良庆连喝了三杯,然后又倒满一杯,说:“老同学,我敬您一杯!”

大家轮流向孙大盛敬酒。轮至。“小茅房”时,他自己先喝三杯,说:“我先罚了,孙部长,老同学敬您一杯!”

“这不行,”孙大盛说,“故意犯规,加罚三杯!”

“小茅房”连干三杯,说:“二三得六,三三见九,孙部长,现在可以敬您一杯了吧?”

孙大盛与“小茅房”碰了杯,说:“数学学得不错嘛!”

“我当了十年书店会计,当了八年副经理,还兼着会计!”“小茅房”似乎有点伤感地说。

“还好意思说,”谢兰英说,“你混出了个什么样子?”

孙大盛端起酒杯,说:“谢兰英,来,老同学敬你一杯。”

“我已经喝了三杯了,再喝就醉了。”

“知道自己喝了三杯就说明还没醉,再说了,喝醉了又怎么样呢?人生难得一次醉嘛!”

“对,人生难得一次醉,”“小茅房”说,“孙部长让你喝,你只管喝就是!”

“我真地豁出去了!”谢兰英端起酒杯就干了。

“谁都可以发牢骚,就是你‘小茅房’不能发牢骚!”孙大盛说。

“为什么我就不能发牢骚?”“小茅房”说。

“你小子把我们的校花拔了!”孙大盛说,“大家想想谢兰英在校宣传队那会儿……唱就唱,跳就跳,还能倒立着行走……全县的人民都知道一中有一个女孩子能倒立着在舞台上转十八圈!”

“老了……”谢兰英眼睛闪着光说。

“你不老……”孙大盛眼睛闪着光对谢兰英说,“怎么样,给老同学们表演一个?”

“你要让我出洋相?”谢兰英说。

“来一个……”孙大盛直盯着谢兰英,执拗地说。

“不行了……再说,我也喝多了……”

“大家鼓掌吧!”孙大盛说。

“真不行了……”.

“你真是狗头上不了金盘托!”“小茅房”说。

谢兰英站起来,说:“你们非要耍我的猴!”

“谁敢?”孙大盛说。

谢兰英走到那个小舞台上,抻抻胳膊,提提裙子,说:“多少年没练了……”

“我揭发”“小茅房”说,“她每天都在床上拿大顶!”

"放屁!"谢兰英骂着,拉开了架势,双臂高高地举起来,身体往前一扑,一条腿抡起来,接着落了地。但是没有停止,她咬着下唇,鼓足了劲头,双臂往地下一扑,沉重的双腿终于举了起来。她腿上的裙子就像剥开的香蕉皮一样翻下去,遮住了上身,露出了两条丰满的大腿和鲜红的短裤。大家热烈地鼓起掌来。谢兰英马上就觉悟了,她慌忙站起,双手捂着脸,歪歪斜斜地跑出了房间。

(选自莫言短篇小说《倒立》,有删改)

阅读下面《炮兽》片段,完成小题。

    老头儿转向布瓦斯贝特洛伯爵,把他身上的圣路易十字勋章取下来,系在炮手的短衫上。

     “乌拉!”水手们欢呼起来。

    海军陆战队的兵士们举枪致敬。

    那个年老的乘客用手指指着受宠若惊的炮手,继续说:

     “现在,把这个人拉去枪毙。”

    惊惶代替了欢呼。

    于是在坟墓般的静寂中,老人抬高了嗓音。他说:

     “一个疏忽危害了这只船。到了现在,这只船也许已经没法挽救。在海上,就是面对着敌人。一只渡海的船就是一支作战的军队。风暴隐藏着,可是并没有消失。整个大海就是一个陷阱。面对着敌人的时候,犯了任何过失都要处以死刑。没有任何过失是可以补救的。勇敢必须奖励,疏忽必须惩罚。”

这些话,一句一句说出来,缓慢地,严肃地,带着一种毫不变动的节奏,仿佛斧子砍在橡树上。

    老头儿望着兵士们,加上一句:

     “执行。”

    那个胸前闪耀着圣路易十字勋章的汉字低下了头。

    布瓦斯贝特洛伯爵做了一个手势,两个水手走下中甲板,然后带着裹尸布回来。船上的随军神甫从开船起一直在军官们的饭厅里祈祷,也跟着两个水手来了。一个曹长从排列着的海军陆战队中喊出了十二个兵士,把他们排成两行,六个一行。炮手一句话也不说,走到两行兵士中间。随军神甫手里拿着十字架,走上前,站在炮手旁边。“开步走。”曹长说。两排兵士用慢步向船头走去,两个水手拿着裹尸布跟在后面。

    一种阴郁的静寂笼罩着全船。远远的飓风在呼啸。

    过了几分钟,黑暗中响起了枪声,闪过一道亮光,然后一切复归静寂,再听见尸首跌落海里的声音。

    老人仍旧靠在主桅上,抱着双臂在沉思。

    布瓦斯贝特洛用左手食指指着他,低声对拉维厄维尔说:

     “旺代有首领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过门

陈永林

    日头已爬上窗了,可木子还在睡觉。木子的娘用劲推木子,懒鬼,还不起床?木子嘟哝着,让我多睡会儿。娘就扯木子的耳朵,待会儿,梅梅就来过门。到时见你还睡在床上,不吓跑才怪。木子心里说,吓跑了更好。可木子不敢说出嘴,怕惹娘生气。木子磨磨蹭蹭地起了床。木子洗漱后,娘说,你快把你房间整理一下。木子说,有啥整理的?娘说,被子该叠叠,房里的书乱七八糟的,该放好。

    木子进了房,坐在床上发愣。按理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该高兴才是。可木子脸上没点喜气。他见过梅梅,没有脸热心跳的感觉。梅梅太普通了。木子心里的女人决不是这样子的,木子就不同意。娘对木子一顿好训,梅梅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以为自己有啥了不起,你整天写那些狗屁小说有屁用!既当不得衣服穿又当不得饭吃,你该拿镜子照照自己……凭娘怎么说,木子就是提不起情绪。 

    今天梅梅来家过门。一过完门,梅梅就可以说是他女人了。在这儿,过门指女方第一次进男方家的门。过门时,男方要给女方一笔过门费。女方对男方家人的称呼全得在过门时改口。女方以前叫男方父亲为姨父,叫男方母亲为姨娘,过门时得改口叫公公、婆婆。过完门,女方就是男方家的人了。

    木子正胡思乱想时,娘叫他,木子,梅梅来了,快拿爆竹来放。木子就燃了爆竹。噼里叭啦的爆竹声引来许多看梅梅的村人。梅梅就笑吟吟地给男人敬烟,给小孩和女人撒糖。木子很烦这些礼节,又躲进房里去了。娘随后进来了,说,木子,娘求求你了,今天高兴点,别让梅梅生气。娘不会看错眼,梅梅是个好女人,你找上她,不会亏。娘说这些话时眼里有了泪,木子的心里就酸酸的。木子跟娘出了门。

    吃面条时,梅梅见木子的娘碗里没有鸡蛋,就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往木子的娘碗里拨。娘说,你自己吃。一躲,鸡蛋就摔在地上。梅梅忙捡起地上的鸡蛋,去盛水洗。木子的娘忙说,我来,我来。梅梅说,娘,你歇着,我自己来。梅梅的嘴很甜,叫娘叫得极亲昵。木子的娘欢欢地笑了。

    吃完面条,娘就炒菜。菜在昨天就预备好了,该洗的已洗了,该切的已切了。娘炒菜时,木子坐在那里烧火。

    菜很快端上桌。菜很丰盛,一张大圆桌都摆不下了。梅梅说,娘,别再弄了,弄多了吃不完。

    吃饭时,木子的娘不住地给梅梅夹莱。梅梅说,娘,我自己会夹,瞧我碗里已放不下了。

    木子的娘和木子收拾饭桌时,梅梅也帮着把没吃完的莱放进厨房里的碗柜里。木子的娘不要梅梅干,可梅梅不听。梅梅端最后一碗菜去厨房时,木子要拿抹布,也去了厨房。

    木子见梅梅从盘子里夹起一条鸡腿往手里的薄膜油纸袋里放。木子惊呆了,此时梅梅也见到了木子,梅梅啊地一声惊叫,手里装有鸡腿的油纸袋也掉在地上。木子狠狠瞪了眼梅梅,冷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梅梅喊,木子,别走。木子立住了,梅梅说,木子,这事你千万别告诉娘。梅梅的声音哽咽了,我,我太贱……我娘一辈子没吃过鸡腿,我想带回家给我娘吃。我家穷,只有过年时才杀只鸡,娘总把鸡腿夹给我和弟弟吃。我夹回给她,她还生气,我,我……梅梅已是一脸的泪水。

    木子的心也痉挛地抖起来,眼也发涩。木子捡起地上的薄膜油纸袋,又往里放兔子肉、牛肉、墨鱼,袋子装不下了,木子才递给梅梅。木子看梅梅的目光里荡着理解而温柔的笑意。

    两天后,木子去菜市场买了10只鸡腿去了梅梅家。

    婚后,木子同梅梅很恩爱。

    后来,木子写小说出了名,有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木子写那种火一样烫的情信,可木子一点也不心动,木子心里只装着梅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小区鸡鸣

李忠元

    自打买了新楼房,张杰就痛快地搬了进去。还是新房子好啊,躺在软绵绵的床上,真舒服,张杰的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不知不觉睡着了。可这醉人的安适却是一会儿的事。睡着睡着,张杰突然觉得有声音,就扑棱爬起来,侧耳细听,声音却是传自楼外。张杰披衣下地,来到阳台细心查看,这回终于听清楚了,是一声声沙哑的鸡鸣由远而近,很是吵人。

    张杰顿时睡意全无,张杰想不通,是谁这么嚣张?竟在这时尚小区里堂而皇之地养上了公鸡!

    张三一忍再忍,可一连十几个凌晨两点,他都被这可恶的鸡叫声吵醒,他坐卧不宁,甚至怀疑自己患上了顽固的失眠症。

    这天,实在忍无可忍的张杰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悄无声息地下了楼,循声找去,却见对面一楼的一户人家窗前架着一个铁丝鸡笼子,一红一黑两只大公鸡正比赛似地扯脖子欢叫呢!张杰这个气啊:可恶的畜生,看你把老子折磨的!

    张杰捡起脚下的一块石子,想惩罚一下这两个可恶的东西。没想到石头还没出手呢,就听耳边嗷地一嗓子,把张杰吓了一大跳。张杰一抬头,只见一个白发老头正对他怒目而视,张杰一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羞红了脸,挺着脖子却不知说什么好。

    你干啥,想杀生?老爷子精神矍铄,说话挺霸气。看样子你也是农村出来的,怎么这么不爱惜生灵呢?张杰低了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农村人?我哪里还像农村人?从买楼那天起俺就成了正儿八经的城里人了!张杰不服气。死老头子,看我不告你,两只破公鸡还动不得了,宝贝似的,俺找说理的地方去!

    张杰气嘟嘟地,一溜烟似地跑到了物业办。室内乌烟瘴气,满地垃圾,两个自动麻将机边坐满了打麻将的,吆五喝六,战得正欢,根本没人理睬张三。看这场面,张杰怯怯地,心中的怒火顷刻间被浇熄了一大半儿。

    张杰悻悻地出了屋子,但张杰还是满怀希望的,毕竟这半夜鸡叫是人人愤慨的事,难道他物业的就不嫌吵闹吗?张杰在小区里也撺掇邻居一起去告公鸡扰民,可他话一出口,别人都无奈地摇摇头,走掉了,谁也不理睬他。

    回楼后,张杰越想越窝火,现在的城里人真是太麻木了!

    张杰盼着物业早日解决,就一忍再忍,希望事情尽早出现转机。

    这天晚上,张杰早早地躺下来,进入了甜甜的梦乡。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张杰又被鸡叫声惊醒了。那可恶的鸡叫很有穿透力,由远及近,划破长长的夜空,一遍又一遍,让张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张杰睁着惺忪的睡眼,看天还没亮,就无奈地拿起一本杂志看起来,可这恼人的鸡叫竟没完没了,让张杰难以静下心神,看书也是心不在焉,一目十行。

    第二天一大早,张杰下楼时竟意外地发现难得一见的开发商刘金正在给那两只公鸡送食吃。这一发现令张杰吃惊非小,他更来气了。 一打听,张杰才知道,那个养鸡老头竟是刘金的父亲!我说这事儿怎么迟迟得不到处理呢!没有犹豫,张杰又单枪匹马杀到物业办,去兴师问罪了。

    正好刘金坐班,张杰就像个开了火的机关枪,一通嗒嗒,把心里的怨气竹筒倒豆子一样倒给了刘金。

    刘金一拍桌子,张杰,这楼里住着千八百户,人家都不吱声,你凭什么来此叫嚷啊?

    张杰听刘金竟这么质问他,腾地火了。他不吱声,我也不吱声,大家都漠然置之,难道任凭这两只公鸡搅得一辈子不得安宁,还要我们忍气吞声吗?

    本来,张杰是来干仗的。没想到自己唇枪舌剑,却换来了刘金“扑哧”一笑,张杰立时懵了。张杰还没回过神来,刘金又是一拍桌子,张杰吓了一跳,以为刘金要动手呢!

    没想到,刘金不慌不忙,从夹包里掏出一盒大中华,衔在嘴里一支,随后“啪”一声用打火机点上了,吞起云吐起雾来。张杰,你不是一直没工作吗?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现在就是这个小区的物业办主任了,这里的一切事务由你全权负责!

    张杰一时愣住了,什么?什么?……

    张杰,我忙于北京的楼市开发,这里根本无暇顾及,管理一团糟,为寻找一位认真负责的人来管理小区,管好小区,我家老爷子,就特地从农村买来两只爱打鸣的大公鸡,没想到激怒的是你!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活着的手艺

王往

    他是一个木匠,是木匠里的天才。很小的时候,他便对木工活感兴趣。曾经,他用一把小小的凿子把一段丑陋不堪的木头掏成一个精致的木碗。他就用这木碗吃饭。

    他会对着一棵树说,这棵树能打一只衣柜,一张桌子,桌面多大,腿多高,他都说了尺寸。过了一年,树的主人真的用这棵树了,说要打一张衣柜,一张桌子。他站起来说,那是我去年说的,今年这棵树打了衣柜桌子,还够打两把椅子。结果,这棵树真的打了一张衣柜,一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木料不多不少。他的眼睛就这样厉害。

    长大了,他学了木匠。他的手艺很快超过了师傅。他锯木头,从来不用弹线。木工必用的墨斗,他没有。他加的榫子,就是不用油漆,你也看不出痕迹。他的雕刻最能显出他木匠的天才。他的雕刻能将木料上的瑕疵变为点睛之笔,一道裂纹让他修饰为鲤鱼划出的水波或是蝴蝶的触须,一个节疤让他修饰为蝴蝶翅膀上的斑纹或是鲤鱼的眼睛。

    树,因为木匠死了,木匠又让它以另一种形式活了。

    做家具的人家,以请到他为荣。主人看着他背着工具朝着自家走来,就会对着木料说:“他来了,他来了!”是的,他来了,死去的树木就活了。

    我在老家的时候,常爱看他做木工活。他疾速起落的斧子砍掉那些无用的枝杈,直击那厚实坚硬的树皮,他的锯子有力而不屈地穿梭,木屑纷落;他的刻刀细致而委婉地游弋……他给爱好写作的我以启示:我的语言要像他的斧子,越过浮华和滞涩,直击那“木头”的要害。

    但是,这个木匠在我们村里的人缘并不好。村里人叫他懒木匠。他是懒,人家花钱请他做家具,他二话不说;可要请他做一些小活,他不干。比如打个小凳子,打扇猪圈门,装个铁锹柄什么的,他都回答:没空。村里的木匠很多,别的木匠好说话,一支烟,一杯茶,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一年,我赶回家恰逄大雨,家里的厕所满了,我要把粪水浇到菜地去。找粪舀,粪舀的柄子坏了,我刚好看见了他。递上一支烟:你忙不忙?不忙,他说。我说,帮我安个粪舀柄子。他说,这个……你自己安,我还有事儿。他烟没点上就走了。村里另一个木匠过来了,说:“你请他?请不动的,我来帮你安上。”这个木匠边给我安着粪舀柄子,边告诉我说,他呀,活该受穷,这些年打工没挣到什么钱,现在工地上的支架、模具都是铁的,窗子是铝合金的,动斧头锯子的活少了,他转了几家工地,说我又不是铁匠,干不了。他去路边等活干,让人家找他做木匠活,在路边等,有时一两天也没人找。”

    我说:“这人,怪啊。”

    我很少回老家,去年,在广州,有一天,竟想起这个木匠来了。那天,我躺在床上,想着自己的事,一些声音在耳边聒噪:

    ——你给我们写纪实吧,千字千元,找个新闻,编点故事就行。

    ——我们杂志才办,你编个读者来信吧,说几句好话,抛砖引玉嘛。

    ——你给我写本书,就讲女大学生网上发帖要做“二奶”的。

    我什么也没写,一个也没答应。我知道我得罪了人,也亏待了自己的钱包。我想着这些烦人的事,就想到了木匠。他那样一个天赋极高的木匠,怎么愿意给人打猪圈门,安粪舀柄呢?职业要有职业的尊严。他不懒,但他比谁都孤独。

    春节我回去,听人说木匠挣大钱了,两年间就把小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楼。我想他可能改行了。我碰见他时,他正盯着一棵大槐树,目光痴迷。

    我恭敬地递给他一支烟问他:在哪打工?

    他说:在上海,一家仿古家具店,老板对我不错,一个月开8000元工资。

    我说:好啊,这个适合你!

    他笑笑说:别的不想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垃圾人

谢初勤

    老余的老家在贵州山区,因为看着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老余才会举家来到沿海讨生计。说是举家,也就他夫妇俩,加上一个年刚五岁的小儿子。

    其实,老余只不过就四十出头,只是长年在地里干活,身上的“水气”早叫干渴的土地给吸完了,人,也就显得黑瘦。

    老余到了这个地方,连续找了几家厂,可是,人家刚跟他打个照面,就皱起眉头朝他直挥手。后来,老余就带着老婆、儿子,踏着他那辆只剩下三个轮胎和一只后架的车子,到处捡拾破烂。

    有一次,一家人捡了满满一车东西,老余在高兴之余,还唱起了小曲。当然,老余一高兴,老婆和儿子也跟着乐呵呵。这时,他们一家听到了头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儿子最先抬头一看,哦,好大的一个东西,银白银白的,两只翅膀大得像那些工厂的大门!那时,一家人都给眼前这种景象震住了,呆呆地盯着那个大东西远远地歇在一大片空阔的水泥地上。

    那是……一只大鸟。儿子惊骇之余,半天才说出话来。

    不。那是飞机。老余纠正着儿子的说法。那是一种只在天上飞翔的机器,所以叫作飞机。

    那,飞机是用什么做的?儿子又问。

    铁。用铁做的。老余肯定地说。

    儿子听了,点点头,大声说,是不是用我们这种铁做的?说着,他把三轮车壁的铁皮打得咣咣响。

    望着儿子这种天真执着的样子,老余开心地笑着。这小子,就爱打破砂锅问到底!

    经过了这一次,以后,每回路过这里,儿子总是会叫他停一停,后来,不用儿子提醒,老余到这儿都会让车子停一会儿。当然,每一回,儿子看了飞机,都会问出一些问题,比如说飞机为什么能飞,比如说飞机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等等。对于儿子的问题,老余能答则答,有一些自己实在不懂的,他也能编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老余就是喜欢儿子这副样子,儿子能够这样问他,说明这小家伙聪明嘛,爱动脑筋嘛。因此,儿子在问他话的时候,老余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原来是充满阳光,充满希望的。

    老余对儿子是满怀信心的,他的下一代,一定能活出个人样,而不是像他这样低三下四地去看人眼色,捡破烂收垃圾。

    过了年,他就把儿子送进了当地一家幼儿园。可是,没几天,儿子就吵着说他不去幼儿园了,一打听,老余才知道带孩子的老师都是讲本地话。儿子在那里边,听不懂,玩不成,简直就是在受罪。

    不读就不读吧。老余心里想,再过一两年吧!再过一两年就把他送回家乡念小学。一定……

    有一次,老余一家路过飞机场时,正赶上飞机起飞,儿子高兴得欢蹦乱跳,一双小脚把三轮车板踏得咣咣响。飞机过后,儿子还呆呆地盯着那个方向。老余唤了儿子一声。儿子这时转过头来,大声地对老余说,爸爸,我长大了,也要开飞机!说着,儿子就张开双臂,做出了一个飞机的样子。

    老余一愣,随即兴奋了,他呵呵地笑着:行啊,小子!有志气!开飞机呢。那老爸就等着享福。

    儿子又说,等我开上了飞机,我就带着你和阿妈两人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捡破烂的地方,我们可以用飞机拉很多很多的破烂回来,就不用爸爸再和那些人争了。

    儿子得意扬扬地说完,以为老爸总是要像平时一样夸奖他两句。谁知,老余一听,脸色就阴得可以挤出水来。一会儿,突然高高地扬起手掌,“啪”地给那小子的屁股来上重重的一下!

    儿子没提防挨了这么一下子,他眼巴巴地望着车上的爸爸,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委屈地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在空旷无人的大路上传得很远,很亮……

    老余的老婆坐在车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她还搞不懂他们爷儿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选自《2011中国微型小说年选》,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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