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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重庆市第八中学2017届高三适应性月考(六)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自汉唐始,中医海外传播的历史,曾毫无争议地彰显了中华文明强大的对外辐射能力。但明清以来,中医成了“一个被动的开放体系”。当中医的“被动”遭遇西医的强势,直接结果就是中医在海外的弱势。这种弱势日前还没有根本改观,但情况正在悄然改变。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在健康理念上追求返璞归真,崇尚自然疗法,中医倡导的“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的观点,正在启发人们对中医中药的再认识。

    中医的对外传播,最早可以追溯到汉朝。当时中原政权与北方匈奴和西域有了许多交流和互动,中医作为中原文化的一部分开始对外传播。魏晋南北朝至隋唐直至两宋,中医对外传播逐渐达到鼎盛时期,中医在朝鲜半岛、日本和越南等周边国家得到较为系统的传播。明朝郑和下西洋,可谓中医对外辐射能力的历史绝响。但自那以后,中医对外传播开始呈现“被动”的特点。也是从那时起,中医海外传播足迹抵达欧洲,不过推动者不再是中原政权,而是欧洲来华的传教士。当时中医被介绍到欧洲,更多的是以“文化他者”的身份,传播者甚至带有猎奇的心态。与欧洲相比,美国是中医海外传播的后来者。虽然中医早在19世纪中后期就随着华人赴美淘金潮传入美国,但中医在美国主流社会“能见度”的提高,最大的推动力是1972年尼克松访华。美国媒体有关中医针刺麻醉在医学上神奇功效的报道,甚至成了美国向中国伸出和解的橄榄枝这一政治行为合理性的注脚,客观上成为了中医在美国乃至西方世界传播进入新阶段的前奏。

    虽然近年来中医在海外的传播以及地位的提升,都有了较为明显的改观。但现实状况远比数据呈现的要复杂、微妙得多。韩日是中医最早的输入国,也是对中医消化吸收最彻底的国家。日本在中医理论基础上,发展出本土的汉方医学。韩国自上世纪80年代起大力发掘中药古方,以西医标准阐释药剂的功效,提升“韩药”现代化水平。有数据显示,在天然药物领域,日韩以及欧洲占国际市场的90%,中药占比不足10%。也就是说,与中医同宗同源的汉方、韩医,正以中医竞争者的姿态出现在国际医疗领域。

    与隋唐、两宋时期中医作为整体对外传播不一样,如今中医作为医疗手段在海外的存在,扛起大梁的仅仅是针灸。在很多西方人眼里,针灸几乎是中医的代名词。以现代西医的科学标准来衡量,中医理论属于“前科学”体系,这也是中医相对于西医弱势的一个重要原因。在国际上,中医通行的表述是“传统中国医学”,这似乎无形中给中医贴上了与现代科学“对立”的标签。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中国中医学家屠呦呦因发现青蒿素而获得诺贝尔奖,被视为主流医学对中医的认可也显得不那么有底气。因为她所使用的化学合成手段完全是现代科学,与中医理论毫无关系。某种程度上说,中医理论作为“文化他者”的身份并没有改变。

(选自《走向海外,孤独的“文化他者”》,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医作为中华文明的代表,从两汉至宋唐,在中央证权的推动下起对外的辐射能力逐步加强。 B、魏晋至两宋,中医在中国周边国家的传播带有主动性且较为系统,而后在欧美的传播则显得被动、零碎。 C、近年来中医在海外的影响力逐渐加强,担起弱势和次要的地位并未改变,现实情况并不乐观。 D、在现代西医科学标准之下,中医理论属于“前科学”体系,故而“传统中国医学”这一表述,隐含着中医背离现代科学的偏见。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明朝郑和下西洋,可以看作是中医传播由主动到被动的转折点和中医对外辐射能力又强变弱的分水岭。 B、1972年尼克松访华,极大地提升了中医的社会地位,并且直接推动了中医在美国主流社会的传播。 C、中药在天然药物领域的国际市场占有率不及日韩和欧洲,中医作为医疗手段在海外的传播也还不够完善,可见中医在海外地位虽有改观,但仍处于弱势。 D、因为所使用的合成手段与中医理论毫无关系,屠呦呦虽因发现青蒿素而获得诺贝尔奖,却并不能完全体现主流医学对中医的认可。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们在健康理念上逐渐追求返璞归真,崇尚自然疗法。“上医治未病、中医治欲病、下医治已病”的中医理念虽不被现代主流医学认可,却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 B、历史上中医对外传播由“主动”转为“被动”的过程,与中华文明从开放走向封闭的轨迹基本吻合。 C、针灸作为医疗手段在海外扛起中医存在的大梁,既源于海外媒体的报道,也因为其治疗手段在医疗麻醉等领域有着神奇的功效。 D、二十世纪80年代起韩国挖掘推广中药方剂的一系列措施,为我们改变现代西医对中医理论的偏见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诗经》原来是诗,不是“经”,这在咱们今天是很明确的。但在封建社会里,诗三百篇却被尊为“经”,统治阶级拿它来做封建教化的工具。

    从西周初期到春秋中叶,诗三百篇是一种配乐演唱的乐歌。这些乐歌一方面用于祭祀、宴会和各种典礼,当作仪式的一部分或娱乐宾主的节目。另一方面则用于政治、外交及其他社会生活,当作表情达意的工具,其作用和平常的语言差不多,当然它更加曲折动人。例如周代有一种“献诗陈志”的做法,当一些人看到国君或者同僚做了什么好事或坏事,就做一首诗献给他们,达到颂美或者讽谏的目的。还有人由于个人遭受冤屈或不幸,也往往通过诗来发泄和申诉。应该说明,“献诗陈志”是要通过乐工的演唱来献给君上或同僚的,所以卿士“献诗”总和“瞽献曲”或“瞍赋”、“矇诵”并提。

    在人民群众的生活里,诗歌也常用于表情达意,例如《诗经•邶风•新台》和《诗经•秦风•黄鸟》等,都是针对具体的现实问题而发的。古代史传中还有一些不在三百篇之内的“徒歌”,例如《左传•宣公二年》记载宋国将军华元被郑国人捉了去,后来逃回来,人民讥笑这位败军之将,做了一个歌儿对他唱。这样的歌,从性质上说和“献诗陈志”没有什么分别。不过士大夫献诗,是特地做了给乐工唱的;庶人的作品则先是在社会上流传,给采访诗歌的人收集去了,才配上乐曲,达到统治阶级的耳中。

    在外交宴会等场合,宾主各方往往通过“赋诗”来表达愿望和态度。“赋诗”时点出现成的诗篇,叫乐工们演唱,通过诗歌的问答,了解彼此的立场,这就叫“赋诗言志”。这种“赋诗”往往不管原作本身的内容和意义,仅仅是把赋诗者的观点和愿望寄托在诗中某几句之上,来作比喻或暗示,所以是一种典型的断章取义。《左传•襄公二十六年》记晋侯为了卫国一个叛臣的缘故,把卫侯羁押起来,齐侯和郑伯到晋国去说情,郑国的子展就赋《诗经•郑风•将仲子》一诗。《将仲子》本来是一首爱情诗,这当中有“人之多言,亦可畏也”的话,是说女的爱着男的,又怕旁人说闲话;子展却借用来说,晋侯纵然有理由,但“人言可畏”,别人看来总是为了一个叛臣。

    诗三百篇到了孔子的时代,由于新声代替古乐,造成了诗与乐的分家,诗也就由乐歌逐渐变为纯粹的语言艺术了,“赋诗”、“献曲”也不大见到了。诗三百篇在社会上的实际用途缩小了,封建士大夫就逐渐把诗的意义和封建教化的原则联系起来。比如公孙丑问,《伐檀》诗中,为什么君子不耕而食?孟子回答道:“国君用了他,就得到安富尊荣;子弟信从他,就学会孝悌忠信。君子不劳而食,还有谁比他功劳更大呢?”封建统治阶级就是这样“以意逆志”,最后把诗尊为“经”。直到五四运动以后,这部伟大的诗集才冲开了各种乌烟瘴气,在思想和艺术上放射出夺目的光辉。(摘编自中华书局“知识丛书”金开诚《诗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魏晋南北朝之时,侠客的书写开始出现在诗歌中。魏晋诗歌中的男侠大多是边塞的少年侠客。他们的特质,总是自恋、爱美、高傲、挥霍无度、重友情而轻金钱和死生,甚至可以为友人或知遇者牺牲生命,然而魏晋南北朝的边塞诗大多是诗人的想象之作。到了唐朝,这种书写传统有了很大的改变,促成了侠客诗风的发展高峰。唐朝诗歌的侠客传统,主要出现在边塞诗中。

    唐朝边塞诗所描写的侠客,大多是胸怀大志的少年侠客,有些是住在西北边境、生活浪荡、喜欢逞凶斗狠的游侠儿,有些则是在长安、洛阳犯案之后逃到边塞的侠客。然而,当他们眼见西北外族入侵而国家危难之时,他们体内的另一种侠客情怀——爱国之情随之兴起,因而毅然从军报国。唐朝边塞诗中,就有许多的作品是描写侠客的从军报国。

    然而对许多诗人侠客而言,从军只是纯粹的爱国表现。许多诗人与侠客甚至是反战的。从汉末到唐初,长期以来一直是战争频仍的乱世。到了盛唐,又因拓展疆域的政策而长年征战。到了中晚唐,更因为安史之乱与藩镇割据,内战不断。侠客与诗人,甚至是平民百姓早已厌倦而害怕战争。在唐朝边塞诗中,许多作品深刻反映了诗人与侠客的厌战与反战的心态。特别是晚唐,除了内战之外,还有外族入侵。由于藩镇割据与内战的长期消耗,士兵与百姓,不管是在实质的体力还是精神上,都已经无法抵抗外族的入侵,因此有许多作品不仅主张反战,甚至大胆直言以投降的方式来争取和平。

    报恩与报仇是侠客最显著的特质。报恩,尤其是报知遇之恩,从《史记》的《刺客列传》就已是侠客特质的标签。而这个特质,对诗人侠客也不例外。高适报答哥舒翰即是典型的例子。侠客复仇,不管是为知遇者、友人、国家、正义或是为自己复仇,一直是古典文学所称颂的侠客精神。侠客复仇,并不是文学所虚构出来的。从史料得知,从春秋战国、汉魏六朝、甚至到了唐朝,复仇风气在社会上一直都非常盛行。虽然复仇是侠客用来展现侠义精神的重要行为,但男性侠客与女性侠客在复仇上,有着相当大的差别。男侠客可以为知遇者、为朋友、为弱小、为国家、为正义、为自己复仇,但从来没有为家人复仇,而诗歌中的女侠,只为家人复仇。

    唐朝边塞诗中有许多作品是描写诗人如何仰慕侠客的行为、如何借由从军以及打猎、放鹰等行为让自己感受侠客的豪放与英勇,从而想象自己就是侠客。但是令人好奇的是:为什么古代诗人总是向往侠客情怀?可能的一个解释,是侠客精神长期以来对诗人有激励作用,尤其是诗人受到挫折之时。在这些困顿挫折的生活中,侠客精神就经常被诗人拿来作为疗伤止痛的抚慰。

    除了少数诗人如李白善于剑术武艺之外,多数诗人都是文弱的书生,他们应该非常清楚他们的文弱体质是不可能与真实的侠客相比的,由此可见唐朝侠客诗风中所谓侠客,并不是与职业有关,而是指那些具有侠客特质的人。所谓侠客特质,一言以蔽之,侠之大者,不在于武,而在于侠。

(选自《文汇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词就其本来性质而言是歌辞,是广义上的诗歌的一种。

    中国古代的诗歌,向来同音乐有相当密切的关系。如《诗经》的全部和《楚辞》的一部分,以及汉魏六朝乐府诗,原来都是配乐歌唱的。但随着新的音乐和新的歌辞的出现,原来的歌辞往往成为纯粹的文字作品,譬如《诗经》到了汉代,汉乐府到了六朝,都只有少数还在传唱。而六朝人和唐人所写的古乐府诗,也都只用于诵读。

    汉魏六朝主要的音乐系统为“清商乐”,而到了隋、唐,形成了一种新的音乐系统——燕乐。它是由西域流入的“胡乐”(尤其是龟兹乐)和汉族原有的以清商乐为主的各种音乐相融而产生的。“燕乐”至唐代大盛,其歌辞起初叫做“曲子词”,后来简称为“词”。在唐代,不少文人诗歌(尤其是七绝)被伶伎直接用来配合音乐歌唱,如《乐府诗集》所录《水调》的第七段,就是杜甫的七绝《赠花卿》。但以齐言的诗入曲必然有不相合的,为了适应曲调格式,就需要做一定的变动处理,如破句、重叠、和声等,这样才能和长短不齐的曲拍相合。与此同时,也有人一开始就按照曲拍的要求来写作歌辞。近代在敦煌发现了一批唐代民间曲子词的抄本,这些歌辞的句式大多是长短不齐的,在字数、平仄等方面似尚无严格规定。一般把这种曲子词视为词的原始形态。词形态完全稳定以后,是一种具有严密的格律形式、句式参差不齐的诗体。每首词都有以词牌命名的词调,表明词写作时所依据的曲调乐谱,规定了一首词的文字格律:依乐章结构分片,依曲拍断句,依乐声高下用字。到后来,词和音乐脱钩,词成为书面文学,词牌就只表示文字的格律形式了。

    词能成为宋代文学成就的主要代表,当然不可能仅仅取决于其音乐特征和句式上的变化,更取决于它在抒情表现上的某些特征。诗的发展历史很长,功能也复杂,词则具有更为单纯的抒情性。而且,在苏轼、辛弃疾那种 “豪放派”出现以前,词很少像诗那样触及严肃、沉重、宏大的主题,它关注的主要是男女欢爱、相思别离、风花雪月之类。这些更具有个人性的、与日常生活更贴近的情感内容,在词中获得充分的表现。诗的语言通常追求精练,常用浓缩和跳跃的笔法,所以很难在细节上展开。而词的表达更为浅显和委婉曲折,意脉的流动较为连贯,因而能够将情感呈现得更为细微。像温庭筠《更漏子》的下阕写“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在诗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词的长短句格式,也不能只看到它与音乐的关系。参差错落的节奏本来是由音乐旋律决定的,但同时,这样的形式也更适合上述抒情偏向的需要。

    古人有一种习惯的说法,把词称为“诗余”。“余”者,余绪之谓也,诗中说不尽的、不便说的,就拿到词中来说。在古人一般的观念中,词较为轻巧、浅俗,格调不如诗高雅,有点小看它。但正因为如此,词的写作更少拘束,更为自由。而对于喜好和擅长写作词的诗人来说,则未必有轻视的意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汉代以察举和辟除为主体的选官制度,比较成功地完成了由夺天下到治天下的转变;更为重要的是,这种选官制度从武帝以后以儒家思想作为基本准则,统一了官吏的价值标准,并由此产生了一批以文人为主的职业官吏,适应了当时的大一统王朝治理国家的需要。但是,这种制度也有它的缺陷。察举作为一种自下而上的举荐方式,会造成用人权的下移,辟除是直接下放用人权。推行时间一长,使中央集权受到了严重冲击。另外,察举和辟除都侧重于名声,越到后来沽名钓誉现象越严重。

同门阀政治的兴起相适应,九品中正制成为魏晋时期特有的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由曹魏的吏部尚书陈群创立,经过两晋南北朝,一直实行到隋文帝时才彻底废除。根据这一制度,朝廷在各州和各郡设立了中正一职,但不属于正式官府编制,不得干预政务,只是专门负责品评人才。中正评价人才的标准,分为家世和行状两个方面,家世包括祖辈资历和门户名望;行状包括道德行为和才干能力。中正综合家世与行状,把士人分为九等,以备选用。但中正只有品评权,没有任命权,只是把自己的品评意见提交给政府,作为政府用人的依据。而政府虽有任用权,却必须根据中正的评定来任免官员,不得揸自做主。中正同掌握用人权的政府长官亙相牵制,谁也不能揎权,有效防止了私人势力集团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汉末选官制度造成的尾大不掉弊端。现任官员也要受中正制约,每三年按照籍贯由中正“清定”一次,官员的考核升迁往往要受这种“清定”的左右。

九品中正制的实施,在政治上有利于克服汉末以来的分裂割据局势,但是,却造成了官吏任免中的权责分割。中正管品评而没有用人权,对用人不当不承担责任;政府有用人权却受到中正品评的牵制,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图用人。正如马端临所批评的那样:“至中正之法行,则评论者自是一人,摧用者自是一人。评论所不许,则司摧用者不敢违其言;權用或非其人’则司评论者不任其咎。体统脉络各不相关,故徇私之弊无由惩革。”在九品中正制的实施中,本来要求家世和行状两条标准并重,很快就演变为仅仅依据家世定品。中正一职,也多被大族世家所把持。“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任用官吏,全凭门资。选官制度上的门第观念,同门阀政治相得益彰,助长了士族对政权的控制。

    九品中正制固于门第的限制,在选拔官吏的实际效果上无足称道。西晋的刘毅,认为这一制度为“权时之制”,曾上疏抨击这一制度“未见得人,而有八损”。此后‘有见识的官员一直对其批评不断。为了保证政权的运转,魏晋南北朝各代,依旧沿用了两汉以来的察举制和辟除制。察举的科目,主要杲中在孝廉和秀才两途。不过,从曹魏开始,就对察举和辟除做了一些实施上的调整和改进,以消除汉末的弊端。最主要的改进,是把察举和考试结合起来,后来逐渐固定了考试的标准和要求’大体上孝廉侧重于经义,秀才侧重于文采。这种考试方式在南北朝时期越来越被重视,开了隋唐科举制的先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先秦儒家已形成比较立体、丰富的生态伦理思想。

    这种思想首先体现为“乐”。孔子非常擅长在观察自然现象时对自身社会经验进行审视和升华,自然之道和其处世之道在某个合适的时间节点产生共鸣,从而引发孔子深层的思考,其生态情怀也在类似的体悟中逐渐浓厚。认知自然、体验自然、进而体悟人生哲理,让孔子得出“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这样的结论。

    由“乐”而生“畏”。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在孔子看来,四季的轮回、万物的生长都有其运行轨迹和规律,这种力量非人力所能干涉,孔子对自然的敬畏之情也在这种感慨中毕现。荀子则认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既然这种“常”的力量如此强大,非人力所能改变,聪明的做法就是顺应这种力量并对之合理利用,即荀子所讲的“制天命而用之”。那么,该如何“制”呢?荀子较为强调见微知著、因循借力、顺时守天、因地制宜。这种总结比起孔子体验式思维多了些理性,已试图对联系自然与人类社会的“道”进行理性阐释和总结。

    在此基础上,“推人及物”的思想就产生了。“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是孟子生态道德的基础,“不忍心”推广于自然万物就成了推人及物的生态道德。如果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是简单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推恩思维,是简单的换位思考、推己及人,那么,孟子的“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则已拓展为推人及物了。荀子也说:“物也者,大共名也……推而别之,别则有别,至于无别然后至。”他认为自然万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共性,有同质性;同时,根据某种特质,又可在共性的基础上区分差异,剥离出异质性。这种异质性基础上的同质性是推人及物的逻辑基石。

    在生态实践中,先秦儒者非常强调“时禁”与适度消费。孟子和荀子都注意到“时禁”的良好效益,可保证后续消费的“不可胜食”“不可胜用”。除了“时禁”,先秦儒者也意识到适度消费的重要生态价值。孔子主张“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在以传统工具和方法捕获猎物、适度消费和以“先进”工具和方法大量获取猎物、过度消费两者之间,孔子选择了前者,这和孔子“乐山乐水”的生态情怀是契合的。孟子也注意到,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过度消费和连续性破坏已经严重超出自然的可承受范围,破坏了自然界生息繁衍的内在规律,使其自我修复能力失效,这样的过度消费当然会“无物不消”。

(摘编自赵麦茹《先秦儒家的生态伦理思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在德国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看来,技术所到之处,无不构造着人与自然、人与人的某种新的关系。按照海德格尔的观点,一种新技术出现,有可能对结构造成影响。然而,当技术作为一种工具为人们所用时,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

人的行动无时不受到“结构”的制约,所谓结构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具有制约性的外部环境,例如应试教育可能形成一种制约人行动的“结构”。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认为,结构与行动相互建构,结构对行动具有制约性和使动性。这种制约性和使动性表现为结构为行动提供操作空间以及边界,并通过价值观念对行动进行引导。

人们试图应用技术变革结构,但结构也可能对行动进行制约和使动,驯服技术并把技术作为结构自身的强化。例如,在应试教育结构下,信息技术的应用未能冲破应试的束缚,反而在某种程度与应试共谋。人工智能作为一种革新性新技术,在给教育结构带来冲击的同时,也面临着被结构驯服与同化的可能,成为更精致、更高效的应试技术。在这种前提下,人工智能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发达,不过是为教育提供了一种更有效、更无孔不入的规训技术。而一旦人工智能沦为应试的精致工具或规训技术,人工智能变革教育的初衷就要落空。这也是人们寄希望于新技术变革教育的愿景一再落空的一个重要原因:新技术未能有效地抵制旧结构的诱惑,反而强化了旧结构。

(摘编自蒙石荣《人工智能+教育:技术变革教育的可能与限度》)

材料二:

说“互联网+”甚至能够直接摧毁传统守旧的教育生态,并非耸人听闻,“互联网+”对教育的各方面影响是深至骨髓的。“互联网+”让教育从封闭走向开放。

“互联网+”打破了权威对知识的垄断,让教育从封闭走向开放,人人能够创造知识,人人能够共享知识,人人也都能够获取和使用知识。在开放的大背景下,全球性的知识库正在加速形成,优质教育资源正得到极大程度的充实和丰富,这些资源通过互联网连接在一起,使得人们随时、随事、随地都可以获取他们想要的学习资源。知识获取的效率大幅提高,获取成本大幅降低,这也为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建设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传统的教育生态中,教师、教材是知识的权威来源,学生是知识的接受者,教师因其拥有知识量的优势而获得课堂控制权。在“互联网+”的冲击下,教师和学生的界限也不再泾渭分明。比如某中学已经能够做到“班班通、人人通”,学生获取知识已变得非常快捷,显然师生间知识量的天平并不必然偏向教师。此时,教师必须调整自身定位,让自己成为学生学习的伙伴和引导者。

在“互联网+”的冲击下,教育组织和非教育组织的界限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有可能彻底消失。社会教育机构的灵活性正对学校发起强有力的冲击。育人单位和用人单位也不再分工明确,而是逐渐组成教育共同体,共同促进教育协同进步。

从实质上看,“互联网+”对教育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教育资源的重新配置和整合上。一方面,互联网极大地放大了优质教育资源的作用和价值,从传统的一个优秀老师只能服务几十个学生扩大到能服务几千个甚至数万个学生。另一方面,互联网联通一切的特性让跨区域、跨行业、跨时间的合作研究成为可能,这也在很大程度上规避了低水平的重复,加速了研究水平的提升。在“互联网+”的冲击下,传统的因地域、时间和师资力量导致的教育鸿沟将逐步被缩小甚至被填平。

“互联网+”加速教育的自我进化能力。“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句话告诉我们一个系统的自我进化能力是其生存和发展的根本。传统教育滞后于社会发展,教学内容陈旧、教学方式落后、教学效率低下,培养出来的人才不能满足社会发展的需求。这种自我进化能力低下的原因在于教育系统自身的封闭性。“互联网+”敲开了教育原本封闭的大门,也就加速了教育的自我进化。人人都是教育的生产者,人又都是教育的消费者,这种新型的教育生态必然会更加适应社会的发展。

(摘编自赵国庆《“互联网+教育”:机遇、挑战与应对》)

材料三:

传统教学中教师扮演的不仅仅是知识的传播者,更是学生学习的督促者和引导者。“互联网+教育”直接打破了传统教育的时空限制,没有了以往的约束和限制,各要素无须同时出现在同一空间内,教育俨然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知识可以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显性知识可以通过传授习得,而隐性知识往往被人们所忽略。如学习过程中需要塑造和培养学生的意志、品格,包括诚信、责任心、与人合作交流的能力等。“互联网+教育”形态中一些隐性知识也有所体现,但其真实性仍有待考量。传统教育中,教师的为人师表、以身作则在潜移默化中均会影响学生的一言一行,教师成为学生成长过程中的榜样。但在“互联网+教育”中,进行情感教育和人文教育则比较困难。在线学习往往给学生营造出一种完全自学的极端情境,对学生的主动性要求很高,学习过程完全由学生把控。这种情境下教师丧失了基本的指引功能,只是单纯地成为一个解疑的输出者,成为人工智能时代数字设备的一分子,这不仅扭曲了教师教书育人的本质,更是与国家的教育目的背道而驰。由此可见,网络世界始终有别于现实生活,学生要成为一个真实的社会人,仍需要多方面合力共同完成。

(摘编自张惠惠《未来已来:人工智能对教育育人的挑战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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