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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实用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广西桂林市第十八中学高一下学期开学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九旬叶嘉莹:一辈子和诗词谈恋爱

    叶嘉莹,1924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大家族,叶嘉莹的父母对她采取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虽然准许她去学校读书,但生活上对她约束极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长大,甚少与外界接触。父亲教叶嘉莹认字读书,开蒙的第一本教材就是《论语》。对于圣贤之书,叶嘉莹强调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圣贤之书让她相信,宇宙之间自有一种属灵的东西存在着,当人生困厄降临时,便多了应对的力量。

    读初中二年级时,北京被日本人占领,叶嘉莹整年吃不到白米白面,只能吃一种混合面。酸酸臭臭的,很干很粗糙的渣滓,老舍《四世同堂》里,祁老先生的曾孙女宁愿饿死也不吃。但是叶嘉莹没有怨言,拌上最咸的酱吃下去。1941年,叶嘉莹才17岁,父亲远在后方失去音讯,母亲忧思成疾去世,身为家中长女,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幸而当时有伯父伯母的关照,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还如愿考上了辅仁大学。精于古典文学的伯父十分欣赏她的天分,并引导她走上诗词创作、研究的道路。

    另一个对她产生一辈子影响的人,是她在辅仁大学的恩师顾随先生。读书时,她对顾先生的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记下了厚厚的8本听课笔记。叶嘉莹还保存着老师当年写给她的信。老师希望叶嘉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信是用漂亮的繁体行草书写,叶嘉莹保存至今。

    叶嘉莹曾说,她的一生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命运把她推往何处就是何处。让念书,也就念了。毕业后让教中学,也就教了。一位老师欣赏我,把他弟弟介绍给我,后来也就结了婚。叶嘉莹的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教官,婚后不久,她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1948年又随国民党撤退到台湾。1949年年末,他们的大女儿才4个月,台湾的白色恐怖弥漫开来,丈夫因被怀疑是“匪谍”抓了起来。3年后丈夫出狱,却性情大变,经常不可理喻地暴怒,妻子成了他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本来,生活的重担已把叶嘉莹压得透不过气,丈夫又加重了她的身心负担。她经常噩梦连连,近乎窒息,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后来,王安石的一首诗,给了叶嘉莹一抹精神的灵光。诗是这样写的: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世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她默默要求自己:不要怨天尤人,对待郁郁不得志的丈夫,也要宽容忍让。而这一忍,就是一辈子。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

    她的小女儿说,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诗词谈恋爱。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温哥华定居下来。在拿到学校的终身聘书后,叶嘉莹以为自此就能安稳度日了,不料却再生变故。1976年,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双双亡故。她强忍着悲痛为女儿女婿料理完后事,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在这期间,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

    诗词不仅帮助叶嘉莹排解悲痛,更给予她走出这种生死劫难的力量。1977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大陆。在火车上看到有年轻人捧读《唐诗三百首》,她觉得,尽管这个民族历经劫难,但诗歌的灵魂未死。叶嘉莹重新燃起了内心的激情,决心回国。从1979年开始,叶嘉莹每年自费回国,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当时文革刚结束,传统文化断层严重,学生们内心对于学习古典诗歌有着极大的渴求。很多教授还在用陈旧的阶级分析法解释诗歌,而叶嘉莹却讲解诗歌的“兴发感动”,并旁征博引,令学生们激动万分。叶嘉莹用讲学把生命填得满满的,她记着老师顾随先生说过的话:“一个人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也有学生问过叶嘉莹:“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我也很爱听,可这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她这样回答:“你听了我的课,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也不会加工资。可是,‘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诵读古典诗词,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对叶嘉莹来说,“报国”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教书育人。讲课时,她一定尽己所能,把古典诗词的好处讲出来。对她来说,这不仅是对不对得起学生,更是对不对得起杜甫辛弃疾的事情。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在她看来,“人生总有一天会像燃烧的火柴一样化为灰烬,如果将这有限的生命之火点燃其它木柴而使之继续燃烧,这火种就会长久地流传下去,所以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大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说人生最大的困难,是找到意义和价值。这难题,她早已解开。

【相关链接】①叶嘉莹接受采访时说:古典诗词里蕴含的,是我国文化的精华,是当年古人的修养、学问和品格。现在的青年一般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因为它的语言是古典的,里面又有很多典故,有很多历史背景,他们自己看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的,难免对它们冷淡隔膜,这是很大的损失。所以我要把这些好处讲出来,希望能够传达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理解,只要有人愿意听,只要我的能力还可以讲,我都愿意一直讲下去。②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诗词给叶嘉莹力量,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借它度过忧患,获得疗愈。在诗词这样一种古老而含蓄的文学形式中,叶嘉莹有所躲藏又有所释放。

(1)、下面对材料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叶嘉莹从小接受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她认为对于圣贤之书,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 B、现在的青年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叶嘉莹认为是古典诗词里面有很多典故、很多历史背景,使得青年们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 C、叶嘉莹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可生活中却缺乏自主选择权,从未真正恋爱过,完全听从命运的安排。 D、在叶嘉莹的生活中,诗词不仅帮助她排解悲痛,而且给予她走出生死劫难的力量,更使她想到要将古典诗词推广给每一个青年。 E、叶嘉莹能够走向古典文学研究之路,与家庭的熏陶,伯父的引导,恩师的鼓励分不开。
(2)、叶嘉莹借古典文学度过哪些忧患?请结合文本分析。

(3)、作为一位古典文学专家,叶嘉莹主要做了哪些工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胡秋原:两岸破冰第一人

    1910年出生于湖北黄陂的胡秋原,15岁时考入国立武昌大学学习理工,后因加入共青团,主编《武汉评论》,反对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屠杀共产党人而遭受白色恐怖的追捕。

    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后,回国投身抗战,被任命为国防最高委员会秘书,《中央日报》副总主笔,以及《东南日报》和《香港时报》总主笔,并任暨南大学、复旦大学教授,创办《祖国》《民主》《政治文化》及《评论》等刊物,宣传全民族抗战。

    1948年,胡秋原当选为国民党政府首届立法委员,1950年去台后仍任立法委员、中央研究院研究员、大学教授,独立主办《中华杂志》。胡秋原一生著作等身,达100余种3000余万字。他一生都在为促进中华民族统一奔走四方。

    进入20世纪80年代后,海峡两岸统一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胡秋原力主两岸和平统一。他曾说,台湾和大陆是一个整体,大陆不能没有台湾,没有台湾便失去屏障;台湾不能离开大陆,离开大陆便成了国际孤儿。两岸必须统一在一起,否则两边都要受到损害。他特别强调:台湾想离开大陆搞独立,不但在政治上不可能,在经济上也做不到,如硬要分裂出去,受苦的还是台湾民众。

    1988年4月,胡秋原在台岛发起成立“中华统一联盟”,并被公推为荣誉主席。9月12日,他无视台湾当局“三不”政策,偕夫人敬幼如、长女胡采禾及“统一联盟”代表,由美国旧金山直飞北京,是为海峡两岸隔绝40年后首位赴大陆访问的台湾高层人士,被誉为“两岸破冰第一”。

    到达北京的当日,胡秋原就得到时任全国政协主席的李先念的亲切接见。胡秋原充满激情地说:“20世纪中华民族多灾多难,民族分裂的状况至今依然存在,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责任尽快地结束这个不幸。于是,我不管‘三不’不‘三不’,就迫不及待地来到这里与主席共商国是。”

    之后,胡秋原应邀前往北京大学演讲,面对数千名师生,他慷慨激昂地说:“祖国大陆在极短的时间内,能制造原子弹、氢弹和使卫星上天,说明中国人能强;台湾的经济建设,能成为亚洲四小龙之一,说明中国人能富。如果我们中国能够统一,很快就可以富强起来。”话音刚落,全场爆发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他穿梭于大陆各地参观、访问,宣扬和平统一的主张,刮起了一股“胡秋原旋风”,也惹恼了李登辉。1988年9月21日,也就是胡秋原与邓颖超握手言统一的第六天,李登辉主持的国民党中常会开除了胡秋原长达50年的国民党党籍。在国民党执政机构中甚至有人叫嚣要“法办”胡秋原。

    面对台岛当局的“法办”闹剧,胡秋原十分坦然,在完成行程逾万公里、长达36天的观光访问后,于10月18日凯旋返台。途经香港,他坦然对记者说:“我是公开去内地,我也是很光明地回去,我的话也是公开的,我没有得到共产党什么好处,我不过是讲了国共要谈判,两岸要统一,现在我更加强了这个信念……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中国人,只要中国人不开除我,我做中国人到底了!我相信没有人再开除我的国籍,我还要尽做中国人的力量。”

    飞机抵达台北机场后,面对数百名欢迎者,胡秋原即席演说,再次强调:“统一是全体中国人的责任,是为中华民族的共同将来而筹谋。台湾一旦脱离祖国大陆,无论有多么成功,在国际强权环境下,都没有安全可言,前途都是暗淡的。因此,未来只有朝统一发展。”

    1990年5月27日,台湾师范大学为胡秋原举行80寿辰演讲会,时年91岁的陈立夫面对上千名与会者微笑着说:“秋原这个人很勇敢,有浩气,他觉得海峡两岸今天应该讲和,不能再相互攻击,结果,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人忽然跑到北京了……”话音刚落,全场立刻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

【相关链接】①胡秋原(1910-2004)湖北省黄陂人,著名史学家、政论家和文学家。生平著作等身,达100多种3000余万字。中国国民党党员,台湾资深立法委员,《中华杂志》发行人,中国统一联盟名誉主席。1989年,美国传记学会将胡秋原列入《国际著名领袖人名录》,并颁发奖状。2004年5月4日,94岁的胡秋原荣获“中华文艺终身成就奖”。②胡秋原深受顾炎武“明道教世”精神的影响,以天下国家为己任,不畏艰险,屡屡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历经顿挫而矢志不渝。非议和谪贬,都无损于他的风骨。郑学稼先生曾说:“胡秋原是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镜子。”

——(谢远笋《胡秋原——大家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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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超越自我到贡献大美

张焱 刘亦凡

    1961年,刚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德语专业毕业的叶廷芳留任助教,三年后,又随恩师冯至从北大调任社科院外文所。

    在外文所,叶廷芳第一次从内部发行刊物上读到了在当时被视为“毒草”的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作品,包括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的作品。

    “我看了这些‘颓废派’作品,觉得它们并不颓废啊,里头甚至还有些很健康的东西。”对当时主流定性的怀疑,促使叶廷芳萌发了翻译、研究现代派作品的念头。

    “文革”结束恢复工作以后,爱好诗歌的叶廷芳曾一度将德国诗人海涅作为研究重点,拟定了一份详细的提纲,请时任外文所所长的冯至给予指点。

    冯至浏览提纲后,向叶廷芳传达了一个令他耳目一新的信息:时任社科院院长的胡乔木希望研究人员能研究一些新鲜的、没有研究过的问题,不要总是做“研究的研究、死人的研究”。

    火花在叶廷芳的头脑中瞬间点燃:“卡夫卡、迪伦马特对于大家来说不是比较生疏吗?大家对他们的作品甚至还有误解。”他思忖再三,决定放弃从少年时代就钟情的诗歌领域,转而关注小说与戏剧。

    1978年,叶廷芳在国内率先翻译了迪伦马特的戏剧代表作之《物理学家》,很快被上海的《外国文艺》发表,并迅速被上海戏剧学院采用,交给表演系毕业班排练、演出,引发了意想不到的良好效应。叶廷芳花费两个月时间,洋洋洒洒挥就一万多字,将介绍与小说一起,发表在1979年的《世界文学》第期上。

    叶廷芳认为,卡夫卡艺术上的深刻不仅在于敏感地觉察到了20世纪之后世界文学与哲学的潮流和走向,更在于怀揣着自身的负疚意识,写出了人性当中的多重可能。而后者,正是中国当代文学创作所缺乏的。

    叶廷芳认为自己与卡夫卡的关系不仅仅局限于研究者与被研究者的层面,而是更深层次的“精神相遇”,是生命体验的一种“共振”。

    “比如说《变形记》里,格里高尔本来是家里得力的生活来源提供者,后来他病了﹣﹣‘变形’是病的一种喻意表达﹣﹣不能再给家里提供生活来源了,家人对他的态度也慢慢变了。中国有句俗话叫‘久病无孝子’,一个人病久了,对家里没有好处了,家人与他的关系也就慢慢淡漠了。”

    《变形记》里的情节时常让他感怀于年少时自己在家中的处境。1936年,叶廷芳出生于浙江衢州农村的一个中农家庭。叶廷芳十岁那年的一次贪玩,断送了一条左臂。

    致残后,父亲对叶廷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有不高兴的事情就拿他来出气。家里的兄弟姐妹看见父亲的表现,也慢慢改变了对待他的态度。“我在家里落到了最底层,谁都可以随便来骂我、歧视我。”叶廷芳说。

    像卡夫卡一样,叶廷芳越来越害怕父亲,畏父情结加上社会歧视,造成了他一度的自卑心理,同时又孕育着他的某种叛逆情绪。

    自卑心理转变的契机,是一次违抗父命擅自“逃家上学”的举动。

    1949年初,小学毕业后,叶廷芳并未像其他同学那样考虑升中学的事,因为当时社会对残疾人还抱有普遍的歧视态度,公立中学不可能接收他。

    解放后,考虑到自己以种田为生确有困难,叶廷芳决定去报名处一试。可是,老师看到叶廷芳的身体状况后连连摇头,拒绝他报名。叶廷芳在走廊里转了几个来回,心里不服气,就去问老师:“不是都说共产党和国民党不一样了,怎么对待我还是一样的呢?”这一问让对方愣住了,说:“让我们重新讨论一下。”讨论的结果:“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考。”

    叶廷芳终于走入了梦寐以求的课堂。此后的十余年,虽有挫折,叶廷芳再没有放弃过对学业的追求,一路读到中国的最高学府之一﹣﹣北京大学。

    从初中起,叶廷芳就利用寒暑假组织村里的年轻人,为缺乏文娱生活的乡亲们建起了一个戏剧班子,叫“农村剧团”,利用当地流行的越剧曲调来填词,义务为大家演出,很受欢迎。改革开放以来,在德语文学研究之外,他更多地关注公共事务,并尝试通过传播来启悟民众。例如在圆明园复建的问题上,叶廷芳曾连发数文,主张保持圆明园遗址的历史原貌和“废墟之美”,强烈反对复建。他认为拼命花钱修旧如新、大拆大建,是对文物的破坏而非保护。

(有删改)

【相关链接】我一直都在努力去做一切我能做的事情。有些事情不会做可能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我还是要努力去做,因为这对于一个人所追求的精神境界来讲是非常重要的。﹣﹣叶廷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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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向生,时时可死

    “我还有十年的世寿,我要全部用来弘扬中国传统文化。”2006年,叶曼老师如是说。

    北京时间2017年2月15日,叶曼老师于美国洛杉矶往生。享年103岁。大德离世,人天共悲。记得叶曼先生曾说:“唯有有智慧地度此一生,方才不辜负来人间走了一遭。”纵观先生此生经历,应当对得起“不负此生”一说。

    叶曼女士,原名刘世纶,1914年生,祖籍湖南。她6岁以《左传》开蒙,1935年,被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胡适先生特别录取,就读北大法学院经济系,后曾任辅仁大学哲学系副教授。世人尊她为“当今世界极少将儒、道、佛文化融会贯通的国学大师之一”,其传承国学各类经典课程数千讲,并著有多项著作文集,在海内外享有极高声誉。

    叶曼的父母都是很虔诚的佛教徒,但是她却对佛教非常反感,认为它只是士大夫阶级的另外一种消遣品。8岁那一年,叶曼开始吃素,她之所以吃素是因为怜惜那些被宰杀的动物,从此下决心不再吃有生命的东西,所以她吃的并不是佛家素。这样的食素,她一坚持就是15年,直到“抗战”开始,离家出外的她才停止食素。

    对于周遭事物存在的原因和人生的来处与去向,叶曼从小就有许多疑问。但是列强入侵,国难当头,她不可能花更多的时间在一些超现实的问题上。上大学后,受到北京大学思想自由氛围的薰习,叶曼慢慢地又开始注意到超自然的问题。她开始试着用逻辑的方式,借助归纳法和演绎法,推论人生是什么、人应该怎么活的问题。但她并没有从中找到答案,于是逐渐回归到了东方思想,进而靠近宗教范围。

    后来,在一位朋友的引荐下,叶曼认识了南怀瑾。叶曼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人生从何处来,死往何处去”的问题。南怀瑾告诉她这是许多人共有的问题,它的答案就在佛法里。叶曼开始跟随南怀瑾学习《楞严经》.之后的几年里,一遍又一遍地研究《楞严经》后,她才发觉,过去自己把唯识误认为是士大夫阶级的消遣品,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

    大学毕业后,叶曼与同年考入北京大学的同学,当年的全科状元田宝岱结为伉俪。后随身为外交官的夫婿,作为大使夫人辗转于美国、日本、菲律宾、澳大利亚、沙特阿拉伯等地驻外总计二十五年,后旅居美国洛杉矶。叶曼接触过基督教、伊斯兰教等不同西方宗教,后并研学佛教、道家、儒家多年,对东方和西方文化、哲学与宗教有独到的见解。中年为明了生死而学佛,先后师侍南怀瑾先生、陈健民上师等。

    六十年代,叶曼为传播中国儒、道、佛三大文化在台湾成立“文贤学会”。

    七十年代,在美国洛杉矶位于哈冈的家中成立“文贤书院”,每周六免费开讲《四书》、《道德经》、佛教的故事等课程,身体力行,为海外侨胞讲说中国文化,期待能带动更多修心向学的风气。

    八十年代中,叶曼曾代表中华佛教居士学会(台湾),当选世界佛教友谊会副会长,期间与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戏剧性的相识,让他们成为挚友。后经朴老邀请到北京拜访北京云居寺时,发现云居寺已在日本侵华时被毁损,当即发下宏愿,要重建云居寺。1990年,叶曼来往香港、美国、新加坡等地,共筹得三十二万美金善款。其中三十万美金捐赠用于重建云居寺,受到了时任北京市副市长何鲁丽以及十世班禅大师的接待,朴老也特意作一条幅赞其功德。其余二万美金捐作云南以及贵州兴办希望小学,迄今为止,已建成十三所文贤希

望小学。一九九二年,叶曼获得世界佛教协会及二十七国代表参加的佛教大会赠予的金奖。

    叶曼曾任辅仁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妇女杂志主编,并以叶曼信箱为读者所称颂。其丰富的东方与西方人生经历、通达的处世态度与洞察人性的智慧,在家庭、爱情、婚姻、信仰等人生目标与问题的抉择上,为现代人传道解惑。蔼蔼学者的风范和对国学的了解,更让她成为无数海内外朋友的精神导师。叶曼传承国学各类经典课程数千讲,并著有多项著作文集,在海内外享有极高的声誉。

    2006年11月,叶曼先生曾接受凤凰卫视《文化大观园》节目专访,回顾自己早年求学、中年向佛的经历,并说曾有大师预言自己能活到103岁,希望能把预言中的后十年过好,努力工作成就心愿。

    “人生犹如演戏,即使我是跑龙套的,也要跑好。”这是叶老的一句话。这句话背后则是她90高龄后还在做着很多事情,在为自己未了的心愿奔走。

    今天,大师离我们而去,但大师的智慧及风采长存世间。愿叶曼老师往生极乐,愿您乘愿再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大道行健”黄会林

鲁博林

    1934年寒冬。一个名叫“慧麟”的女孩出生在天津,名字里就透出一股子隽秀儒雅的门庭气息。黄氏祖籍,在“隔河两宰相,五里三状元”的江西吉安,一门出过不少栋梁之材。

    慧麟降生之际,偌大的中国正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民生凋敝。慧麟的童年在颠沛中度过的:6岁时,因父母离异,她随母亲移居上海;10岁之际,因祖母的严命,重返天津父亲家;11岁那年抗战胜利,她被父亲带到北平念书;北平解放前夕,又同全家一起搬回上海——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安定在首都北京。

    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在“保家卫国”口号的鼓动下,全国掀起了一个轰轰烈烈的参军热潮。当时的她正在念初三,所在的班级报名之踊跃,竟无一缺席。最后,共有4人被批准参军,其中就包括了这个“戴眼镜的小丫头”——由于名字笔画太多,不易书写,她被指导员改名为“会林”。之后,黄会林便随同部队,“雄赳赳气昂昂”地开拔入朝。

    1953年,板门店谈判落幕,朝鲜战争结束。一个潜伏已久的念头在黄会林的内心逐渐苏醒:要读书!“一想到能够再次读书,我高兴极了。”相较于调入文工团或从事文职工作,求知若渴的黄会林选择了继续深造。擅长文科的她,顺利考上北师大。20世纪50年代的北师大可谓大师云集,文气浩荡。名家之风也让黄会林如饮甘泉醴酪,如蒙醍醐灌顶。毕业后听从组织安排提前留校任教。

    20世纪80年代初,由于有协助爱人绍武创作电影剧本《梅岭星火》和多幕话剧《故都春晓》等经历,黄会林虽仍在中文系讲授“中国现代文学”课程,教学重点却转向了戏剧。

    身为教师,黄会林最大的创举是别出心裁的教学“革命”。在她的课堂上,学生可免去论文,以剧本作为期末答卷。她和老伴绍武一起带领学生们搞创作,重实践,自导自演原创剧本,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诗潮遍地的校园里刮起了一股清新的戏剧之风。正是从那时起,北国剧社开始登上历史舞台,成为中国话剧百年史上首个载入史册的当代学生业余演剧社团。

    十年弹指,黄会林没有停歇,她和绍武亲率北国剧社“东征西讨”,陆续排演了诸多大家名剧,并自创《教育世家》等佳作,让北国之名愈加响亮。曹禺当年曾亲为题词“大道本无我,青春长与君”,赠予北国诸君。如今故人不在,韶华渐逝,燃烧在黄会林内心的那股青春之焰却从未止息。这把火,点燃了三十年相承的北国剧魂,也点亮了她自己的一生。

    在黄会林的字典里,似乎从未有一刻出现过“疲惫”和“休止”这样的字眼。20世纪90年代她退休前夕。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就此偃旗息鼓、功成身退之时,她却“乘长风破万里浪”,重新开拓出一片流光溢彩的新大陆。重振艺术系的过程,无异于平地起高楼;创建影视学科,更是要从无到有定章制典。为了突出自家特色,黄会林和同事们把培养“头脑型”人才作为目标,以此区别于输出“工匠”“艺匠”的专业技术院校。此外,对传统文化的强调,也成为黄氏一门的“金字招牌”。

    荣誉等身,名望若此,她本可以金玉满堂,乐享鸿福——然而,现实生活中的黄会林,却和以往一样:简单,朴素,低调示人。

    十年过去,黄会林和老伴绍武依然居住在师大校园一幢老旧的公寓楼里。家里空间不大,却堆满数十年的旧物。离休后的绍武喜好在家读书,埋头辛勤投入文学创作。唯黄会林依旧每日奔忙,风尘仆仆,老伴则给她挡风洗尘、保驾护航。这是生活中的黄会林。匆忙却从容,质朴而优雅。

    唐刘禹锡《陋室铭》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如是八字,用来形容心怀天下奔走不息的黄会林和她那方不大的“斗室”,正是恰如其分。她一生好墨宝,家中各处都能看见当年的老友和师长留下的手迹。她的书房中,有一张唐弢先生当年题写相赠的诗文,上书:“平生不羡黄金屋,灯下窗前长自足。购得清河书一卷,古人与我语衷曲。

    回首往事,黄会林很少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从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对于一直行健不息的她而言,影视是坚据的城堡,戏剧是从影的摆渡,文学是卅年的故交,底色更有一抹沙场的鲜红。由武及文,经文入戏,借戏从影,照影化人。

(选自2016.03.24《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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