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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杭州市2017年中考语文模拟试卷54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净化网络“雾霾”需要理性精神

王晓刚

    ①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普及,发帖、跟帖、评论、围观、“吐槽”等已经像我们的呼吸一样自然而然,不仅成了广大网民参与讨论社会公共议题的主要渠道,也成了我们自身生活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与言论的大解放如影随形的是,各种不文明的网络用语也随着“潘多拉盒”的打开而成泛滥之势。

    ②互联网无疑为人类的言论自由提供了迄今为止最为强大的技术支撑,同时也使人类言论自由观念更加深入人心。然而,对网络世界语言的乱象给予应有的关注也十分必要。进入网络世界,就会发现各种极端言论、偏激言论处处可见,而且越是“出格”就越容易赢得一片“点赞”叫好;对事件的争论也往往变得简单粗暴,乃至退化成偏激的人身攻击;各种粗俗言论将“国骂”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甚至将网络“骂战”发酵成网络“约架”。这难道是我们期望的结果吗?

    ③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很难见到“网络版”的语言生态。在我们最朴素的道德判断中,也没有多少人希望自己的生活中充斥着诸如此类的低俗语言,无论是对亲人、朋友、同事,还是对待陌生人,我们都希望保持基本的尊重、礼貌和教养。几乎没有人希望低俗的网络语言从“虚拟”变成自己所处的“现实”。然而,现实中的自律意识,一旦上网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④显然,人们对洁净的语言有着线下和线上的双重标准,而且到目前为止,网民们还没有像珍惜清洁的空气那样珍惜自己以及自己的父母、孩子、朋友共处的网络空间。而要深刻地改变这种观念,人类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如果回顾大自然的“报复”和人类“环保意识”的觉醒、深化和普及过程,我们也会坚信:网络环境污染的严重后果,最终将会把网络环保意识强制性地灌输到网民的头脑之中。

    ⑤但我们不能坐等这种后果发生之后才姗姗来迟地觉醒,而要从现在起就付出努力,推动网络环境向清爽健康的方向发展。正如德国学者埃利亚斯在《文明的进程》一书中所言,每一种文明的表现绝非天然如此,而是一个不断演化的过程,是历经数百年心理积淀、规范的结果。因此,我们不能等待一种结果,只能付出努力去推动。

    ⑥“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如果我们从现在就开始付出努力,或许几十年后互联网世界将回馈给我们一片“蓝天”。要知道,我们在“十面霾伏”面前,可以把责任推卸给“排污大户”,但在网络世界,我们都是内容的生产者和发布者,都是形成网络语言生态的一分子。因此,要还网络语言环境的那一片“蓝天”,需要每个网友从自身做起,从管住自己的“嘴巴”做起。

(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5月14日,有删改)

根据《徐州市2016年中考语文试题》改编

(1)、请概括本文作者的思想观点。

(2)、网络“雾霾”指什么?在现实生活中有哪些具体表现?

(3)、第⑤段写到了德国学者埃利亚斯的话,其作用是什么?

(4)、净化网络“雾霾”,我们需要保持怎样的理性?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们在十七岁时干些什么

    17岁,有个共同点,就是每天在镜子前,龇牙咧嘴挤压青春痘。

    儿子现在的班级成立文学社,众同仁在冥思苦想给班刊命名时,盯着社长硕果累累的苞谷脸,豁然贯通,遂一致同意叫“青春痘”。社长即儿子,一任而已,其伟大使命莫非就是贡献脸上那张“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样板?

他老爸17岁时,引为己任的是作家使命感,社长交椅一坐好几年,几至坐穿。文学自是圣殿一般,班刊非“采贝”即“鼓浪”,满纸豪言壮语。脸上火力更足,未有“珊拉娜”洗痘水、敷痘霜之类济世良方,常常这瘤那瘤叠罗汉,冒冒尖尖,岌岌可危。至今太阳穴两旁还赫然留有遗迹,雨天可以存好几盅水哩。

    我17岁时下了乡,水清风净滋润,缺鱼少肉没有油脂浪费在脸上。偶尔鼻尖眉头爆出一两颗信号弹,便忧心如焚,有男知青来串门,将刘海儿拉来拨去设法遮丑。就着油灯读名著,唱“外国民歌两首”,抄古今中外格言,写华丽动情的信。技痒时诌几行诗,随着手抄本四处乱飞,没有刊名,捞不到社长当,时时提心吊担。

     17岁,儿子不叠被不整理书桌,更不洗衣服和臭袜子,喊泡茶来饭盛好,鞋要自选衣要名牌,每月上一次发廊,整天问有什么好吃的,唯一自己动手的只有开冰箱和打电脑游戏。不过,长途旅行时他是家中的全劳力,因为老爹老妈的颈椎、腰椎、肩周关节遭岁月风化,儿子便手提肩扛,嘴里咬着自己的机票和身份证。同学中有“月薪、周薪”的,儿子领“日薪”,从未超支略有节余。压岁钱、奖金(提琴或作文比赛所得)或生日红包统统自觉上缴,尚无经济头脑不懂回扣。

    他老爸17的上半岁紧锣密鼓地打拼,准备上中文系。屁股和膝头的补丁厚如烙饼,而且颜色迥异。海外频频寄来的进口布料、纯毛衣服,窝赃般地压在箱底发霉虫蛀。他身任学生会副主席、团委书记、对敌斗争积极分子兼足球队长,该足球队转战全省没有失过一个球,遂去大连参加全国少年足球比赛度过17岁生日。下半岁碰上文化大革命,忙着写大字报、贴标语,早请示晚汇报,被抄家和去串联。绘画学3个月,小提琴练半年,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直到两年后去插队。

我17岁体重只有42公斤,要挑50公斤的谷担,耱田、育秧、割稻,学一样哭一场。自留地里栽菜秧子,不长叶子只生虫,幸亏种番薯倒是光长叶子,便不觉采来炒着吃。跟着新华字典每天学5个生字,翻英汉读物,背唐宋诗词,做大学梦。腋下夹一本禁书,到各知青点去投桃报李,换来各种意外的惊喜。衣裳、头发每日一洗,抽屉、衣箱纹丝不乱,学会用二两肉、一板豆腐、几棵芥菜做一桌佳肴。和伙伴过中秋节,然后佯醉,为了不必到结霜的小河边涮碗。

     17岁的儿子崇拜贝克汉姆、谢霆锋和麦当劳。小时候口必称郑渊洁,从未仰视过老爸老妈,称班主任“凡姐”,直呼物理老师“阿弟”,说班上男生都叫女朋友“老婆”。趁机追问儿子:有没有拍拖?答:还没有那么畅销。上网聊天,打又臭又长的电话,时而卷着舌头说两句英语。从幼儿园开始,音乐小学、音乐中学、小提琴专业浸泡10年,一打开私房音响,还是张信哲和王菲。功课百忙之中,不忘见缝插针频频跟电视机接吻,因近视已达750度,不肯戴眼镜。

     17岁时,他老爸开始写小说,至今没得发表;再写诗,发表以后除了他的老娘将《诗刊》放在菜蓝里向左邻右舍显宝外,似无追星女青年;改写寓言、随笔、科幻小说,书出得薄薄的,反响也是小小的。喜欢马雅可夫斯基、雷锋、贝多芬、郭小川,其中没有我。有心栽花无心插柳,而今所出版的书大多是数十万字一本的诗歌理论,这是后话。

     17岁时,我梦想的是一斤膨体纱毛线,可以打件时髦的套衫;一柜满满大部头小说,最后是卷了边,发了黄,略有破损,这样的书才好看;梦想不用向队长赔笑脸,不必上大队部去送礼,也无需走县城“四个面向办公室”找关系,忽然一纸通知书便腾云驾雾进了大学。猛听一声吆喝:“翻谷咯!”被震醒过来,原来自己还在晒场边打盹。

    从未想过成为一名作家或诗人,更不懂得梦想当母亲。

    咳,17岁!

阅读下面的两篇文章,分别回答文后的问题

中国墨

       ①古代文人曰:“有佳墨者,犹如将之有良马也。”墨在“文房四宝”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好的墨锭常被冠以“金不换”的美名。2007年,乾隆的御墨在拍卖中拍出448万元的天价,“中国墨”引起了更多的关注。

       ②为什么墨的价值如此昂贵呢?这源于它制作工艺的复杂与考究。墨其实是一种“烟”,是一种以油烟、松烟等为原料纯手工制成的黑色颜料。它的制作,首先要点燃桐油、猪油等各种油类或松木取烟;再在烟中加入鸡蛋白、鱼皮胶、牛皮胶和各种香料、药材等,和成烟料团;然后将烟料团放入铁臼中捣练三万次左右,或用铁锤锤击一万次左右,制成墨团;最后把墨团放入墨模中,合紧锤砸即可制成松烟墨或油烟墨的成品﹣﹣“烟墨”。

       ③烟墨的选择和应用直接影响到书画作品的神采,由于制作原料的差异,松烟墨色乌光泽度差,胶质轻,只宜写字;油烟墨色黑,有光泽,多用于绘画。中国画一般多用油烟墨,只有着色的画偶尔用松烟墨。墨的浓淡更是影响作品艺术效果的直接要素。浓墨书写时行笔实而沉,墨不浮,具有凝重沉稳,神采外耀的效果。苏东坡尤喜浓墨,对用墨的要求是:“光清不浮,湛湛然如小儿一晴。”认为用墨光而不黑,失掉了墨的作用,黑而不光则索然无神气。淡墨介于黑白之间,呈灰色调,给人以清远淡雅的美感。涨墨是指过量的墨水在宣纸上溢出笔画之外的现象,这种墨法□保持了笔画的基本形态,□线面交融,富有朦胱的墨趣。

       ④随着科技的发展,传统手工制成的烟墨几乎被现代的墨汁所取代。现代墨汁以炭烟、胶料、添加剂等为主要原料,机械加工而成。它制作工艺简单,生产量大,方便使用和保存。但这种用现代技术化学合成的墨汁固定胶着,创作的艺术作品缺乏层次变化和透明度,没有呼吸的空间,使东方美学的追求有所缺失。

       ⑤由于人们对墨的喜爱,“墨”已经超过了它作为一种书写工具的内涵,成为构成中国文化的重要元素。从字形上看,“墨”字上“黑”下“土”,表明墨是用黑灰制成的;后来,“墨”因它的颜色而有了“黑色”的意思,明代魏学洢《核舟记》中就有“其色墨”的句子;“墨”又因用它创作的艺术作品的形式,引申为“诗文或书画”。“”指的就是善于书写作画的文人,他们的作品被称为“墨迹”,珍贵的字画则被称为“”。

       ⑥成语“胸无点墨”用来形容一个人没有学问,“惜墨如金”形容绘画写作诗文的态度极其严谨,从不轻易落笔,“”常指玩弄文字技巧,而“孟母三迁”更是把“”的内涵演化到极致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成功的起点

    ①法国科学家法伯曾做过一个著名的“毛毛虫”实验。这种毛毛虫有一种“跟随者”的习性,总是盲目地跟随着前面的毛毛虫走。法伯把若干个毛毛虫放在一个花盆的边缘上,首尾相连,围成一圈,并在花盆周围不到6寸的地方撒上一些毛毛虫爱吃的松针。毛毛虫开始一个跟着一个,绕着花盆一圈一圈地走。一小时过去了,一天过去了,毛毛虫还在不停地团团转,一连七天七夜,它们终于因为饥饿和精疲力竭而亡。

    ②其实,在那么多的毛毛虫中,只要有一只稍与众不同走另外一条路,便会避免与大家一起死亡的命运。学别人无论学得多像,也只能成为别人第二。

    ③在西撒哈拉沙漠中有一个小村庄,它靠在一块15平方公里的绿洲旁,从这里走出沙漠一般需要三昼夜的时间。然而,在肯·莱文发现它之前,这里的人们没有一个走出过沙漠。不是他们不想离开这儿,而是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肯·莱文对此表示难以置信,于是他亲自做了个实验,他从比塞尔向北走,结果三天半就走了出来。这使得比塞尔人惊悟:原来他们中根本没有人向北走过,每一个试图走出沙漠的人都是沿着他前面那个人走过的路线走的,从来也没有人想过另辟蹊径。如今的比塞尔已经成了一个旅游胜地,每一个到达比塞尔的人都会发现一座纪念碑,上面写着——“新生活是从选定方向开始的”。

    ④生活中我们不太习惯于走别人没走过的路,我们偏执地认为走大多数人走过的路不会错。但是,我们不会想到的是,当我们这么想的时候,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那就是走别人没走过的路往往更容易成功。人能走多远首先取决于你站在哪儿,更重要的是选准方向,持久稳健地走下去。

阅读《济南的冬天》选段,完成下面小题。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大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①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有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②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③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 , 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④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 , 况且那些长技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雪,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

    雪落下来了,纷纷乱乱,错错落落,好像暮春时节漫天飞舞的花瓣,非常轻,一点点风,就随着飞扬回旋,在空中聚散离合。

    每年冬天,我都来这座城市看母亲,却从没遇到这么大的雪。

    在南方亚热带岛屿长大的我,完全没有见过雪。小时候我就喜欢搜集西洋圣诞节的卡片,因为上面常有白皑皑的雪景。

    母亲是地道的北方人。和她提起雪景,她却没有很好的评价。她拉起裤管,指着小腿近足踝处一个小铜钱般的疤,对我说:“这就是小时候生冻疮留下的。雪里走路,可不好受。”

    中学时为了看雪,我参加了合欢山的滑雪冬训活动。等不到雪,我们只好穿着雪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摆出各种滑雪的姿势。

大学时,有一年冬天,新闻报道台北近郊竹子湖附近的山上飘雪。那天教秦汉史的傅老师也是北方人,谈起雪,大概是勾起了他的乡愁吧,便怂恿大伙儿一起上山赏雪。学生当然雀跃响应,于是便停了一课,师生步行上山去寻雪。

    还没到竹子湖,半山腰上,一堆堆的游客,围了围巾,穿起羽绒衣,彼此笑闹推挤,比台北市中心还热闹嘈杂,好像过年一样。偶然飘下来一点像精制盐一样的细粉,大家就伸手去接,惊叫欢呼“雪!雪”,赶紧把手伸给别人看。但是凑到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想到真正的雪是这样下的。一连下了几个小时也不停,像撕碎的鹅毛,像扯散的棉絮,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无边无际,无休无止。这样富丽繁华,又这样朴素沉静。

    母亲因患糖尿病,一星期洗3次肾。洗肾回来,母亲睡了一觉,不知被什么惊醒,有些怀疑地问我:“下雪了吗?”

    我说:“是。”

    我扶她从床上坐起,问她:“要看吗?”

    她点点头。

    母亲的头发全灰白了,剪得很短,干干地贴在头上,像一蓬沾了雪的枯草。

    我扶她坐上轮椅,替她围了条毯子,把轮椅推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一刹那,树枝上,草地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雪。除了马路上被车轮惊扰的痕迹,到处都是很纯粹洁净的白。雪使一切复杂的物象统一在单纯的白色里了。

    “好看吗?”

    我靠在轮椅旁,指给母亲看繁花一样漫天飞扬的雪。

    母亲没有回答。她睡着了。她的头低垂到胸前,裹在厚厚的红色毛毯里,看起来像沉浸在童年的梦里。

    没有什么能吵醒她,没有什么能惊扰她。她好像一心在听自己故乡落雪的声音。

    “啊……”母亲在睡梦中长长地叹了一声。她的额头、眉眼四周、嘴角、两颊、下巴、颈项各处都是皱纹,像雪地上的辙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

    大雪持续了一整天。地上的雪堆得有半尺高了。小树丛的顶端也顶着一堆雪,像蘑菇的帽子。

    入夜以后,雪还在落,我扶母亲上床睡了。临睡前她叮咛我:“床头留一盏灯,不要关。”

    我独自靠在窗边看雪。客厅的灯都熄了,只有母亲卧室床头那一点幽微遥远的光,反映在玻璃上。室外因此显得很亮,白花花、澄净的雪,好像明亮的月光。

    没有想到下雪的夜晚户外是这么明亮,看起来像宋人画的雪景。宋人画雪不常用锌白、铅粉这些颜料,只是把背景用墨衬黑,一层层渲染,留出山头的白、树梢的白,甚至花蕾上的白。

    白,到了是空白。白,就仿佛不再是色彩,不再是实体的存在。白,变成了一种心境,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生命终极的领悟。

    唐人张若虚,看江水,看月光,看空中飞霜飘落,看沙渚上的鸥鸟,看到最后,都只是白,都只是空白。他说:“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白,是看不见的,只能是一种领悟。

    远处街角有一盏路灯,照着雪花飞扬,像舞台上特别打的灯光。远远听到母亲熟睡时缓慢悠长的鼻息,像一片一片雪花,轻轻沉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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