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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福建省福州外国语学校高考语文适应性试卷(九)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我是天生的诗人

施立松

    邵洵美生于豪富之家,祖父邵友濂是清廷一品大员,外祖父盛宣怀是清末首富。19岁那年,邵洵美进入剑桥大学读书,原本学习政治经济学,因喜爱文学,转而研读英国文学。混乱纷争的时代,邵洵美仍一味吟风颂月,追求唯美。在他眼中,艺术是自由、是奢侈、是繁荣,是灵魂在欢乐中的跃动。他写诗,要写在没格子的白纸上,字迹秀丽,行列清晰,匀称洁净,甚至可直接付印。他的英式诗风,诗句唯美,色彩斑斓。邵洵美因此被冠以“唯美主义诗人”的称号。但邵洵美对自己的诗作成就不太在意,只是享受读诗和作诗的乐趣。

邵洵美向往法国的文学沙龙,他特意将书房布置成“花厅”(邵洵美对沙龙的雅称),供朋友们聚会。他还发文呼吁:“但愿我国诸交际领袖,把麻将扑克的约会,易为文学的谈话,则真正的文艺复兴,不难实现也。”他决定“以身试法”,培养“附庸风雅”的风尚,自己做起“花厅先生”。当时,中国这样的“文艺客厅”少得可怜,有名气的仅上海曾朴的“真善美”书店,北平林徽因家中的“太太客厅”。邵洵美的“花厅”是诗人、小说家、画家聚会的场所。画家鲁少飞曾戏谑地画了一幅《文艺茶话图》,好比是20 世纪30 年代上海文坛的集体照,上海大部分文人都在其中。

    在很多人眼里,邵洵美是个十足的书呆子:重友情,轻金钱,物质财富在他眼中微不足道,为接济朋友,甚至是不相识的文人,他也慷慨解囊。胡也频遇难后,沈从文要陪丁玲带着新生的婴儿,回湖南老家避难,可身无分文,邵洵美得知后,立即送了一千元给丁玲,并声明不需要还。为此,他也得了“文坛孟尝君”的雅誉。

    开书店、出刊物,于邵洵美是娱人悦己的梦想。他创办了《狮吼》月刊,开其出版事业先声。随后,他又用祖上遗产在上海静安路创办了金屋书店,号称“海上最高尚的文艺书店”,并出版《金屋》月刊。

    角色虽不断转变,但邵洵美的诗人气质、理想主义,却始终不变。转向出版业后,邵洵美仍不改唯美趣味,办刊物不忘注重形式美。他花五万美元从德国购买最先进的全套影写版印刷机﹣﹣由个人独资购买影写版印刷机,在现代中国出版史上,邵洵美是第一人。他为一大批朋友出书,奖掖新人,遇到贫寒尚未成名的文人不惜赔钱出书﹣﹣沈从文就是一例。

    新中国成立前夕,胡适为邵洵美订了两张赴台机票,但他以不忍离开家人和工厂无法处理为由婉拒。叶公超得知后,说服海军用军舰带邵家的人与机器一道迁台,他也谢绝了。新中国成立后,邵洵美搞出版、办书店的热情不减。不久,《人民日报》一连七天刊文批评上海时代书局出版物中的错误,出版社被迫停止运作。后来,他因一封英文信,被以“历史反革命”罪名逮捕审查。出狱后,他与儿子、儿媳妇挤在一间小房子里,穷得连床都卖了,睡在地上。但他唯美初心不改,还是会用老妈子的刨花水把头发梳得油光水滑。即使贫病交加,也照样把印有“杜甫草堂”的邮票制成书签自赏……老友施蛰存感慨:“洵美是个好人,富而不骄,贫而不丐,即使后来也没有没落的样子。”

    有人说,邵洵美是文学史上被严重低估的作家。对此,邵洵美生前早已释然。1936年,而立之年的邵洵美写了一首《你以为我是什么人》的诗:“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个浪子,是个财迷,是个书生,是个想做官的,或是不怕死的英雄?你错了,你全错了,我是个天生的诗人。”

【相关链接】①他爱写诗,有人评价是“柔美的迷人的春三月的天气,艳丽如一个应该赞美的艳丽的女人”。

(摘自《唯美诗人邵洵美》)

②对待抗日,邵洵美是坚决的。他积极投身抗日的洪流,在复刊的《时代》上发表《容忍是罪恶》,呼吁“要抵抗,要革命。有革命才有进步。”他支持出版的《老舍幽默诗文集》中就有《救国难歌》、《长期抵抗》等经典作品。他的五弟邵式军做汉奸,派人送来5000大洋,拉拢他为日本人做事,他严词拒绝。

(摘自章克标《海上才子邵洵美传》)

(1)、下列对文章信息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开头交代了邵洵美的家世以及他进入剑桥大学后转而研读英国文学的原因,表现了邵洵美对文学的热爱,引出下文对他在文学方面的追求的叙述。 B、通过与曾朴和林徽因的“文艺客厅”对比,说明邵洵美文学沙龙之雅致,表现了邵洵美希望中国有更多人热爱文学而不是玩乐的思想。 C、“在很多人眼里”“有人说”等词句表现了人们对邵洵美的看法,这也侧面证明了邵洵美是一位在文学史上被人严重低估的作家这个观点的正确性。 D、结尾引用邵洵美的诗歌能够引发人们对邵洵美这个人进行深入的思考,也用“我是个天生的诗人”照应了题目,使文章的结构更加严谨。
(2)、邵洵美具有哪些优秀品质?请结合文本简要概括。

(3)、邵洵美说“我是个天生的诗人”的原因有哪些?请结合文本简要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严歌苓: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金涛

    从柏林回到北京,严歌苓的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了。在国外,她会经常到森林里走一走,很幸福,很享受;每天读两个小时书,一星期在家看两三部电影。一回到国内,读书和看电影的时间都没了。“就晚上睡觉前读一会儿书,很糟糕。”严歌苓说。

    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在严歌苓的电脑桌上,经常放着一本李商隐的诗集。电脑开机前的空闲里,严歌苓会翻开诗集读上一段,虽然她和李商隐的语言风格有很大差别,但严歌苓觉得这可以使她进入一种很美的意境。“平常读好的语言,包括英文,总是在给我营养。作家要不断地被陶冶,学的语言越多越好,别人语言中总会有自己语言中没有的养分,也可以从古文和现代文字中吸取大量养分。”

    作为一位非常高产的作家,严歌苓说自己的创作就是厚积之后的瞬间爆发。“依靠谷歌、百度,现在人人都可以一分钟变成学者,但这样了解知识很害自己。想了解西方文化,就要读原著,不一定是看小说,还可以看一些政论、哲学书籍等,然后去思考。这样知识就在血液里生长,一旦有知识长进生命中,看问题,想故事,进而表述这个故事,和临时抱佛脚的知识是完全不一样的。创作要厚积薄发。”

    严歌苓小说讲述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中国,但她却有着国际视野。“在更广阔的坐标上去看,哪怕是一个小村庄的故事,可能都会不一样。”在小说《金陵十三钗》中,她讲述了一个救赎的故事。“风尘女子在拯救女孩子的同时,还在救赎自己。一种柔弱生命对一种更柔弱生命的保护,一种被世俗认为低贱的生命通过这样一种保护变得宝贵。”改编成电影后,原著的基本精神依然没有改变。“这种精神是普世的。”严歌苓说,现在国际上非常重视中国的文化现象,《金陵十三钗》一下子就卖了20多个国家的版权。

    创作时是支燃烧的蜡烛

    作家出版社最近推出了严歌苓的新作《陆犯焉识》,书中有很多是关于严歌苓爷爷的。“陆焉识的前半生就是我爷爷的影子。我从小就对爷爷很着迷,他是我们家的骄傲。那么年轻就出国留学,16岁上大学,会多种语言,博闻强记,25岁读完博士,40岁自杀。这个人对我来讲太精英了。这样的精英好像是活不下来的。但后来我发现他可能跟我一样有狂躁症、忧郁症,因为燃烧得特别快,不能睡觉,创造力极高,很多时候都在写作、都在工作、都在思考,然后高到浪峰的时候哗一下就跌下来了。因为到浪峰的时候基本是一个蜡烛有很多捻子在燃烧,很多夜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发生化学转换,产生很黑暗的东西,感觉就完了,开始厌世……”

    为了写好这本以爷爷为原型的书,严歌苓从美国国会图书馆找出了爷爷在美国读书时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还看了当代人的传记。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严歌苓也非常爱读。“特别厚的两本。下册讲辛亥革命后的历史,特别好。看了这些东西以后我知道爷爷当时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在严歌苓的记忆中,爷爷的故事依然支离破碎,少之又少。因此她写小说,必须要靠大量的想象力去添枝加叶。“我这个人还有一种病态,疯狂地想象,特别是只有这么不多的几篇素材时,要把它们黏合起来、丰富起来、立体化起来,对我来讲非常开心。如果讲的太具体了,我就觉得被绑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不能把发现自己当成第一主题

    写历史是严歌苓小说一个共同的特点,而对于现实生活,她似乎无暇顾及。“我做不到把当今的个人生活、把发现自己当成写作的第一主题。我的脑子已经被太多重大的、还没搞清楚的历史上的追问所占据,我还在一直追问,在不依不饶。我写出来的东西,西方人必然要经过一道语言的翻译,再经过一道文化背景的翻译,还要经过当时特定历史环境的翻译,有好几层,难怪人家翻译不好。”

    不过,严歌苓觉得中国当代年轻的作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看来,现在的作家像韩寒、郭敬明,已经不再有他们那一代人的负担。年轻作家关注个人的生命、个人的成长、个人的苦闷,个人就是一个宇宙,这个宇宙是全世界都会共同关注、都会懂得的宇宙。“他们写作的优势在于对个人的探索与发现。这个主题是全世界的同龄人都在做、作家都会有的共同命题。年轻的作家不去讲‘文革’、三年自然灾害,外国人不懂那个时期生活形成的特定术语。现在青年作家考虑的问题如就业、购房、环保等正和西方青年作家逐渐靠拢,相似的环境下产生了类似的文学命题,这也造成他们情感表达的接近,文学不与世界接轨也得接轨。所以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幸运的一代人。”

    文学不应高高在上。

    严歌苓天生对故事敏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民间的故事。 “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和细节,编造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所以有时我会搜集这些东西。《第九个寡妇》是我听到的故事,《小姨多鹤》也是我听到的故事,都是朋友给我讲的。”

    但严歌苓并不苛责听故事或看故事的人。“现在人们大概只能集中注意力一两分钟,小说很容易失去读者。所以故事怎么写、怎样进行、怎样开端,需要一定技巧,不能说读者素质太差根本看不进我的书,这种傲慢对今天的读者是行不通的。要运用最好的文字写故事,把自己的见解和超越故事的信息传达给读者。”

(摘选自2011年11月29日《中国艺术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王国维“道器合一”的文史治学

周传家

    20世纪初,随着西学东渐,中国传统文化受到冲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革。早在1902年,梁启超就发表文章批评旧史学的弊端,大声疾呼号召“创新史学”。1919年,毛子水发表《国故与科学精神》,批评“国故”和旧史学,引起张煊的反驳,新旧两派展开激烈交锋。1923年,胡适在《国学季刊》“发刊宣言”中指出:“国故”即“国学”,涵盖“一切过去的文化历史”。他主张“打破一切的门户成见,拿历史的眼光来整统一切”,提出“研究问题,输入学理,整理国故,再造文明”的口号。

    王国维深受梁启超新史学观点及胡适“整理国故”口号的影响,坚持从历史着眼,主张“欲知古人必先论其世,欲知后代必先求诸古”,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特别是他以专门史形式呈现出来的《宋元戏曲史》,“求事物变迁之迹而明其因果”,拓展了传统历史学的广度和深度,不仅成为新史学的典范,而且是公认的中国戏曲史的开山之作,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王国维治戏曲史,不仅坚持历史的观点,而且走的是“即器即道”的文化史路数,从严密的考证出发,用史料说话,绝非虚玄论道,同时也不停留于文化表象就事论事。他溯源探流,追求道器结合——于形下之器透视形上之道,又让形上之道坐实于形下之器,使戏曲这一中华元素从文化事象娓娓道来的展示中得以昭显。

    王国维治戏曲史,不仅有“史识”——别具只眼,更重要的是有“史胆”——良知和担当。王国维幼年即喜读《汉书》,早年的《咏史诗二十首》不局限于个体的人生感慨和悲欢心绪,总揽全局,分咏相对完整的“中国全史”,“议论新奇而正大”。处在大厦将倾、内忧外患的历史背景下,面对文物制度的崩溃、历史延裂的残酷现实,王国维“毋忘其天职,而失其独立之位置”,怀着对中国文化灭绝的深度恐惧感,通过古器物、古文字以及古史研究,说明中国文物制度的真实性,表达中国文化复兴的理想。

    读王氏之《咏史诗二十首》,不由得使人想起2000多年前屈原的《天问》。屈原有感于楚国的危机和忧患,叩天问地,在对有关天、地、人的某些传说质疑的过程中,体现出他的怀疑精神、思想观念及其为楚国现实政治服务的意图。王国维在《咏史诗二十首》中,面对苍茫历史“呵而问之”,同样是通过卒章显志的惯常创作模式,试图从中发现中国文化的兴衰存亡之道,为风雨飘摇的中国传统文化确立一个历史根基。这绝非迷古恋古,而是民族情怀和爱国精神的生动体现。因此,从某种意义来说,《咏史诗二十首》就是20世纪的《天问》,王国维就是现代中国的“三闾大夫”,连他结束生命的方式也酷似屈原怀忠而自沉汨罗。

    王国维具有扎实深厚的国学功底和严谨科学的治学态度,他在《殷虚书契考释•后序》中指出:“我朝学术所以超绝前代者,小学而已。”他以这种具有科学性质的小学工具来衡定历史存在之真伪,重证据,重事实,不肯在没有确凿证据时乱下结论,更不会想当然地凭空捏造,欺世盗名。对于“不通字例、来习旧艺”之“俗儒鄙夫”的“肆其私臆,无所忌惮”,他深恶痛绝,讥之为“鬼魅之易画”。但他不是迂腐学者、冬烘先生,他“取地下之实物,与纸上之遗文互相释证;取异族之故书与吾国之旧籍互相补证;取外来之观念与固有之材料互相参证”,从而“移一时之风气,示来者以轨则”。这种采用古今中外结合的“古史新证”手段,对于今天的“古史研究”也颇有超越之处,因而成为王氏之学所具有的重要现代学术特征之一,开一代之学术和学风。

    吴梅是南派昆曲的著名学者,其曲学研究涉及度曲、制曲、曲史等众多领域,在曲学方面,钱基博先生甚至认为,吴梅代表着20世纪前半期昆曲曲学的最高成就。就治学而言,王国维和吴梅之间有许多共性,也各有其特色。两者走的均是“即器即道”、道器兼容的路子,窃以为王氏更钟情于“道”,而吴氏则偏重于“器”。

(选自《中国社会科学报》有删减)

相关链接:①王国维吸收了西方输入的文学史观念,对中国古典戏曲的发展线索进行了严密的考证和分析,开创了“戏曲史”研究的新领域。他在研究中借鉴了中西诗学中的某些思想意蕴,提出了许多合理而又富有启发性的理论观念,对中国古典戏曲的研究有理论上的重要突破。②《宋元戏曲史》中体现的研究方法,是王国维对戏曲研究的一个突出贡献,被人评其为“转移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轨则”。王国维的胞弟王哲安将其兄的研究方法概括为:乾嘉学风的严密实证和西学的逻辑推演的相互制约和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问。

国药大师——金世元

     “博学”是所有和金世元接触过的人对他最深的印象,只要是涉及中药方面的问题,无论是基础理论,还是实践经验,他都能一一解答,因此许多人都尊称他为“国药泰斗”。

    金世元,1926年12月出生于北京市一个普通农民家庭,7岁时,父亲送他去了一家私塾读了七年的国学经典。

    1940年2月,14岁的金世元到北京药庄当学徒。做学徒的当年,金世元便开始学“炒药”。一口大铁锅放到灶上,底下柴火一烧,烟熏得眼睛不停地流泪,手上烫起泡是常有的事。“炒药“中最苦最累的莫过于炒姜炭了。炒姜炭既要忍受火烤,还要忍受呛嗓子的强烈刺激。干姜块刚加热的时候会冒很多黄烟,并带着一股强烈的姜辣的刺激味道,让人涕泪俱下,就连流的汗都是黄色的;等到姜炒成黑炭冒黑烟时,脸上、身上流的汗水全都是黑的。学徒三年,每天至少要工作12个小时,晚上还要看药书,背《汤头歌》、《四百味》。三年学徒,金世元脏活累活抢着干,且虚心求教、认真观察、处处留意,不仅了解了诸如饮片炮制、成药制作等中药制药的全过程,而且掌握了一些中药制药的特殊技巧和方法。当然他也记住了老师傅常对他说的一句话“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

    还是做学徒的当年,他被选送到北京市中药讲习所系统学习中医药学知识。白天在药庄干活,晚上徒步往返20多里到讲习所,师从中医名宿汪逢春、赵树屏等。两年时间他风雨无阻,准时到讲习所专心听老师讲课,认真做笔记,并刻苦攻读中医典籍,这为他从事中药事业、钻研中药学术奠定了理论基础。

    1957年金世元以优异成绩通过中医师资格考试,获得了中医师营业执照。他不顾个人利益得失,放弃开业行医,继续从事自己的中药事业。

    1961年金世元调入北京卫生学校,创建中药专业。他亲自选编教材,主讲中药课程,注重实践教学。“文革”期间,被扣上了“反动学术权威”的帽子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他白天干农活,晚上写书,用五年的时间完成了29万字的《中成药的合理使用》一书,为指导临床中医正确辨证用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金世元,1990年被遴选为全国唯一的中药学指导老师,2012年与王水炎院士合作担任“医药圆融”导师,2013年被遴选为传承博士后合作导师。作为一名教师,在教授学生专业技术之前,他首先要求学生树医德,守药德,并让学生将此作为从事中药工作的基础。他还注重引导学生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认识中医药文化。从教50余年,金世元桃李满天下,硕果结四方。

    1985至1990年间,金世元根据自己多年临床应用的有效处方成功研发出“射麻口服液”,不久又与北京同仁堂制药厂合作,将著名中成药“乌鸡白凤丸”以新工艺研制成口服液剂型,两种药均被卫生部审核批准投产供应市场。

    1995年至1998年,金世元被聘为中药鉴定专家,参与全国中药材市场整顿工作。他以精湛的鉴别技能和丰富的炮制经验对制售伪劣药材和违反炮制规程的行为予以当面揭穿,为净化、规范中药市场,保障百姓用药安全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为了保证药品质量,金世元几乎走遍了全国主要的中药材基地,在考察中还对各地中药材栽培进行技术指导。为了提高药商的药材鉴别水平,最大限度地降低伪劣药材对人体的危害,金世元还为各地的药商们讲授药材的鉴别知识。为了把自己的学术经验和技术专长毫不保留地传给后人,金世元先后主编了专业著作30余部,先后发表学术论文60多篇。

    到2017年,金世元已经从事中药工作77年了。在这77年的风风雨雨中,金世元为中药事业的发展,付出了全部心血,也获得了党和国家给予的崇高荣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中药炮制技术”代表性传承人、中华中医药学会终身理事、国家基本药物评审专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

    回眸自己的一生,金世元感触良多:中药是大自然的精华,人也必须依赖大自然才能生存;人与中药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关系;药如人生,中药不仅能治病,制药的过程同时也可以教人、育人。

(选自三户町的《国药大师——金世元》,有删改)

【相关链接】

    我现在呢,主要就是带学生。带学生,有四句话的嘱言:“热爱中药事业,恪守职业道德,继承传统文化,发扬优秀精华。”

    我们中药行业是一个特殊行业,它特殊在什么地方?我们面对的顾客是病人,病人吃药并不只是解决痛苦,更是抢救生命。人命至重,贵于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所以说做这项工作,必须得有德。

工作七十七年,我没有过念头要改行,选择了这项工作,我就志笃意坚。

(摘编自金世元在《开讲啦》第216期的励志演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不“炒冷饭”的修行者

宋静思

    初识赵园先生,是在几年前老师的一次家宴上。她看起来气质端庄、气色甚好,斯文的言语里不仅有丰厚的学识涵养,还透着一股英武之气,让人瞬间联想到古代士大夫的清雅。

    几年过去,除了增添些许白发,时光似乎忘了这位古稀老人,她的行动依然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到曾被疾病纠缠的影子。在人数较多的私人场合,她似乎有些惧怕喧嚣,一旦进入学术探讨,眼镜后就射出深邃的光,整个人也不再岑寂。

    赵园先生是河南尉氏人,1945年生于兰州,196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上世纪70年代末在北京大学师从王瑶先生攻读文学硕士,后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出版了《艰难的选择》《论小说十家》等多部对学界影响深远的研究著作。以至于在现代文学研究界,如果学界同仁遇到一位颇具潜质的女弟子,往往会赞叹:“说不定又是一个赵园。”

    这样的学术成就和赞誉,在她自身看来充满了偶然。从北大毕业后,时代的扰攘使她未能继续深造。她回到河南农村插队,去了一所偏远的中学,一晃便是十年之久。在那段时光,除了鲁迅的著作,她很难搜寻到与后来的学术研究有关的阅读记忆。当重返北大,她已过而立之年,甚至连《子夜》《骆驼祥子》这样的作品都没有读过。最终,她实现了这次命运的转折,与年龄更大、已近不惑的钱理群、吴福辉等同期入学。有了一把年纪的人再重返学校,就像是面对青灯古佛的修行者,一面是凄凄然的辛苦,一面是千淘万漉的执着。

    80年代,赵园进入郁达夫、老舍等人的作品,写出了《艰难的选择》和《论小说十家》等著作。她把自己的生命体验倾注在文章里,从而把五四一代知识分子的遭际写得丝丝入扣。这时的赵园,冷峻、敏锐、细腻,她对人物和作品的解读有一种理性的直觉,很容易引起读者的共鸣。

    激情消退之后,她逐渐变得宁静平和,其文笔也更加沉郁。在《北京:城与人》和《地之子》里,她聚焦于对“城市”与“乡土”的观照,有读者便体味出了她“对前尘往事的回忆”。事实上,赵园先生对市民、农民及知青群体的研究,自始至终贯穿着对人的观照。

    “‘炒冷饭’是我所不愿的。”赵园先生这句话是她学术转向最好的注脚。研究方向确定,她会尽其所能深掘,“即便没人喝彩,也不影响我的兴致”,但一旦完成,便有可能陷入“走投无路”的失落。90年代后期以后,她就曾对自己已有的学术研究产生“厌倦”。在好友的鼓励下,她转向了明清之际的研究,陆续写出了《明清之际士大夫》《家人父子》等著作。而近期,她又将目光聚焦于当代政治文化。“对于我来说,重要的问题是,找到什么样的研究对象来激发我的热情。那对象应当有挑战性,而且有助于我的知识积累。”从这个意义上说,学术于她已然是一种生活方式,“经由学术读解世界,同时经由学术而自我完善”。

    纵观她的学术之路,尽管有多次转向,但对人伦的关切和对历史的观照,却是她研究中一以贯之的脉络。她的作品解读和人物研究,不只是文字里流淌出较为强烈的个体价值和个人体验,更是将重新发现人的个性作为价值追求。她转向明清之际的研究后,也不像传统史家那般,单纯借助史料还原历史现场或者进行理论建构,而是主要从士大夫们的文字和记述入手,去探寻他们精神生活的幽微,他们内在的日常性、差异性和多样性。

    尽管赵园先生讲“学术不是生活的一切”,但读书与写作早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我的学术性写作即告结束,但写作仍然会继续。”她说。

(2016年8月18日《人民日报》,有删节)

相关链接:赵园(1945—),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有《艰难的选择》《论小说十家》以及散文集《独语》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樊锦诗:敦煌的女儿

雷媛

    1962年,24岁的樊锦诗第一次到敦煌,这位正在北京大学读书的女大学生受到了大震撼。莫高窟太美,壁画雕塑,无不精美,学考古的她深知它的珍贵。

    她与彭金章在毕业分配时约定,自己在敦煌“玩”三年,把壁画、彩塑看个遍,就奔向武汉,两人成家。期限到了,彭金章没见着人影,就赶往敦煌。看到朝思暮想的恋人,彭金章傻眼了:“变土了,哪像在北京读书时候的样子。”他们一起看洞窟,彭金章再次傻眼了:“太震撼了!”但他没有留下来的打算。自此,两人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直到1986年,由甘肃省委、省政府出面,把已经在武汉大学工作了23年的彭金章调到敦煌研究院。在结婚21年后,他们一家终子在敦煌团聚了。

    1979年,敦煌对外开放。世界各地来参观的人越来越多,莫高窟的名气越来越大。但到了旅游旺季,因游客超载所产生的二氧化碳、湿气等对洞窟壁画造成的损害难以估量。樊锦诗的心抽紧了,“真担心有一天从梦里醒来,莫高窟不见了。”

    20世纪80年代,敦煌石窟的保护工作已经从50年代的看守式保护和抢救式保护阶段进入了科学保护的新时期。到1998年樊锦诗出任敦煌研究院院长时,如何破解保护与利用的矛盾,实现敦煌遗产永久保存,成为她日夜思考的问题。

    2003年,樊锦诗提出了“数字敦煌”的概念。为什么要提?她的回答很明确:“游客越来越多,直觉就是高得不得了。不让看不行,看坏了也不行,当时院里正在搞数字化,这给了我一个启发,能不能让游客在洞外面看?后来明白了,以当时的技术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数字敦煌”的概念一提出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论,质疑声不绝于耳。“那时候我真的很孤立。”为了让大家理解自己的想法,樊锦诗逢人就说“数字敦煌”,一说就是一两个钟头。

    对计算机并不熟悉的樊锦诗,开始着手大量资料的查阅。樊锦诗抓住一切机会向同行请教,哪怕一个数字、一个细节也会刨根问底。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知识的积累与眼界的开阔,更加坚定了她“让科技引领和支撑莫高窟保护”的理念。

    “数字敦煌”的进度是慢工出细活,一幅壁画要用轨道固定相机拍摄,一面墙可能要几千张照片才能拼起来,一个洞窟要做一份档案,492个洞窟就要做492份档案。事实上每个洞窟的档案照片,最少要保证有窟形、窟顶和四壁各一张,才能算得上一个洞窟最起码的照片全面记录。如此算来,莫高窟最少要有3000张洞窟档案照片。

    在樊锦诗的积极努力和支持下,《濒危珍贵文物信息的计算机存贮与再现系统研究》《曙光天演Power PC工作站在文物保护工作中的应用研究》《多媒体与智能技术集成与艺术复原》等数字化项目相继完成,敦煌壁画数字化存贮与再现技术水平持续提高,取得了良好的成果。2003年,在她的策划与提议下,建设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的建议,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支持。2014年8月1日,敦煌莫高富前的金色建筑像流动的沙丘在大漠戈壁上缓缓隆起——敦煌莫高窟数字展示中心正式运行。

    在同行眼里,樊锦诗还是一名在国内外享有很高声誉的敦煌学者。20世纪80年代以来,在樊锦诗的带领下,敦煌研究院全体科研人员在石窟考古、佛教美术、文献研究等很多领城都取得了新成果,敦煌研完院已经成为国际敦煌学研究的最大实体研究院,“敦煌在中国,敦煌学研究在国外”的历史已不复存在。她运用考古类型学的方法,完成了敢煌莫高窟北朝、隋、唐代前期和中期洞窟的分期断代,揭示了各个时期洞窟发展演变的规律和时代特征,先后撰写了《莫高窟北朝洞窟分期》《莫高窟隋代洞窟分期》等论文。这些敦煌石窟分期排年的学术成果,不仅确定了洞窟本身的时代,而且为敦煌石窟的各项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她主持的《敦煌石窟考古全集》第一卷的出版,将敦煌石窟考古带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著名国学大师、香港大学教授饶宗颐先生称此报告“既真且确,精致绝伦,敦煌学又进一境,佩服之至。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各题。

他用苦难令世界破涕为笑

    400年前,即1616年,4月23日,在马德里家中的病榻上,塞万提斯永远放下了手中的笔。

    正如他的墓志铭所说:泥土盖没了他的肉体,没有盖没他的名字。

    直到最后,他都秉持着关于这个残酷待他的世界的清晰观点:“我被带到这个世界,是为了展现真正的悲惨会是什么样子,是为了充当厄运之箭的射击练习。”

    塞万提斯的去世,并没有在当时的西班牙激起几多涟漪——一个朝廷的讣告或者一个纪念的仪式。

    要到很多年之后,人们才会领悟到,这一天简直是一种文化上的山崩地裂。这一天,莎士比亚在英国去世。世界失去了两位文学巨匠。

    但在“领悟”到来之前,塞万提斯只能继续在被遗忘的悲凉中一路向前——他的墓前没有立碑;他的遗嘱不知所踪;墓地所在的修道院翻修时,他的遗骨被挖出、散失。

    终于,这位伟大的现代小说之父与这个世界的关系,就只剩下他的著作,以及有时确定有时影影绰绰的生平往事了。

    生存逼人。而当时西班牙文坛的繁荣景象,则给了塞万提斯鼓舞。他兴致勃勃地参加文艺界的聚会,吟诗谈文,结识朋友。1599年阿莱曼流浪汉小说《古斯曼德·阿尔发拉切》的成功,让他意识到,他应该给世界提供对一种文类的令人兴奋的冲击——他希望自己写一本书,能够永远地“毁灭”骑士小说。

    于是,他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献给了一部将被举世公认的杰作。1605年1月,《堂吉诃德》第一部出版。这部作品的创作,凭借的是一支鹅毛笔和诸多奇思异想,以及作者本人的坎坷生平。

    因此,这样的创作或许也可以被视为淬炼苦难的过程。塞万提斯在无穷无尽的不幸遭遇中,囤积力量,升华苦难,编织想象,终于造就了另一人物的出发——身骑瘦马、手举长矛的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的出发,令世界破涕为笑。笑声成为无数读者对塞万提斯的回报。

    1606年,他在马德里落脚。在依然窘迫的日子里,他俯身书桌,勤奋地挥动手中的鹅毛笔,迎来他创作最多产的时期。那段岁月,是作家生命最后的怒放,也是文学恣意的怒放。塞万提斯的写作,对底层生活和崇高理念表现出迷恋与擅长。正是这种接地气的特质,使其即便书写幻想和荒诞时仍是伟大的现实主义作家。

    1613年,《训诫小说集》出版。虽然病痛缠身,他还是在4年中写出了《堂吉诃德》第二部的72章。大有只争朝夕之势。

    为了对付《堂吉诃德》的赝品,他要让真正的第二部尽早问世,于是,他没日没夜地赶写,似乎还给自己定了完稿日期。一年后,《堂吉诃德》第二部出版,同年还出版了《八部喜剧及八部幕间短剧集》。代价是,他的工作损害了他的健康,年近七旬的作家变得弱不禁风。

    漫长的人生路,予以他太多苦难,他将这些苦难淬炼成一字一句,呈现给这个世界。这样的过程艰辛而快乐,同时也是让幻想破灭的。最显著的是,他可以写出受人欢迎的书作,却不能靠写书过上好日子。

    即便如此,他依然写啊,写啊。

    病痛愈加磨人,身体日渐枯萎,只有那支鹅毛笔,静静流淌着他构思已久的长篇小说《贝雪莱斯和西吉斯蒙达历险记》。写作速度之快,令人意外。

    直到1616年4月23日,这支笔,枯竭了。

    (选自2016年4月20日《解放日报》同名文章,作者:黄玮,有删改)

    相关链接:

    塞万提斯一生的遭遇简直就是一部动人心魄的历险记。他24岁时加入部队当兵,在战争中不幸受伤,导致左手残疾,但他仍带着伤残的身体继续留守战场。几年后终于可以带着推荐信回国,却不料在途中遇上了海盗,结果沦为他们的奴隶,还差点被送上断头台,34岁时才被亲友们赎回。他一生中有过三次牢狱之灾。经济上一直比较拮据,他创作了大量的剧本,但他的作品未能给他带来可观的收入,即便《堂吉诃德》被一版再版,他的经济状况也并无太多改善。

    (2016—05-25《武林军事·关于塞万提斯的人生故事》)

    据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陈众议教授介绍,塞万提斯一生坎坷,但没有被命运打败,就是在监狱中,他开始构思《堂吉诃德》。《堂吉诃德》表面上是讲一个50多岁的疯子,觉得这个世界太黑暗,要去践行他的理想主义,却又到处碰壁的故事。塞万提斯也面临着这样的矛盾,一方面又纠结不已,桑丘之所以跟随堂吉诃德,其实是认为可以寻到宝藏,获封岛主。这是非常明显的矛盾,也表现了堂吉诃德的悲剧色彩。

(2016-08-04《万汇文化·为何国人熟知莎士比亚和塞万提斯,却不了解汤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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