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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广东省清远市清新区凤霞中学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传统的艺术创作理论通常不以创意为中心,更加强调创作的技巧、素材等一些工具性问题。而在创意写作视野中,创意是第一性,写作是第二性的。

    创意写作学认为,创意最初从写作者的意识转化为笔端的文字,这个过程是“一度创意”。一度创意是原生态(文字态、文案态)的创意,一部分是直接以文字的形式直接产业化的,另外一部分也无法以其原初的面目进入市场(如舞台剧本等),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无法产业化的(如很多没有市场的纯文学作品)。“一度创意”常常并不以它本来的面目进入市场,它需要通过一定的转化,如转化为符合产业要求的创意形态(舞台剧、广告、电影等)。这种转化,并不是对大众趣味的简单迎合或者样态的简单变化,而是一个再创意过程,我们称它为“二度创意”。创意写作主张拓展文学领域,将文化创意产业的视角纳入其中,这样,创意写作学就将对“创意”的研究,拓展到了传统的艺术创作论之外,将其引申向产业态创意﹣﹣“二度创意”。

    传统的文学理论家伊瑟尔认为作者创作完成的文学文本是不完整的,其中充满了空白,这些空白,需要依靠读者的想象去完成。而只有当读者填补了这些空白,一部文学作品才算真正地完成。伊瑟尔的观点为我们研究文学创意的产业化提供了思路和理论基础:创意写作也将是作者、读者和消费者共同参与的结果,文学创意要进入市场,实现产业化,创作者必须充分重视消费者的参与地位。

    文学正是因为其创意本质,才具有产业化可能。产业化过程本质是“一度创意”向“二度创意”的转化,这才使得文学从文字态转化为影视、戏剧、摄影等形式,从而使文学能与市场经济更紧密结合,推动文化经济的发展;另一方面,文化创意产业的不断深入,又反过来促进文学创意的不断涌现。文学创意离不开文化创意产业,文化创意产业非但不会扼杀文学,反而会使文学重获新生,更加繁荣。

    在市场化的今天,在这个以视听文化为主导的时代,文学产业化是一个必然的趋势,文学消费者在某种程度上占据了主导地位。但如果过分强调“二度创意”,纯粹基于文学接受者和消费者视角进行创作,则会陷入一种媚俗的困局。同样,如果过于强调“一度创意”而忽视“二度创意”也不利于文学的发展。在传统的观念里,我们普遍习惯于将文学与市场割裂开来,传统的艺术创作论把文学界定为审美和意识形态的观点也遮蔽了我们对文学的全面认识,文学产业化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基于文化消费的角度考察文学的方法。这就要求创作者在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纳入市场意识,用一种全局性的观念来促进文学的发展。

(摘编自葛红兵、高尔雅《从创意写作文学角度重新定义文学的本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传统的艺术创作理论将文学界定为审美和意识形态,更加强调创作的技巧、素材等问题。 B、创意写作以创意为中心,主张将写作从文学领域拓展出去,将文化创意产业纳入其中。 C、“一度创意”是将作者的意识转化为笔端的文字,作品呈现为原生态而无法实现产业化。 D、文学产业化要求创作作者在创作时要有市场意识,要用一种全局性的观念来促进文学的发展。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二度创意”是一个再创意的过程,它将“一度创意”的作品转化为符合产业要求的创意形态。 B、伊瑟尔认为文学创意需要在产业化过程中才能完成,因此创作者必须充分重视消费者的参与地位。 C、文学的本质是创造,没有文学的“一度创意”这一基础和前提,也就没有“二度创意”的转化。 D、将文学与市场割裂开来的传统观念,在视听文化为主导的今天已经与文学产业化的趋势相侼。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创意写作学认为“创意第一,写作第二”,“创意”这一概念的提出,填补了传统艺术创作理论的空白。 B、在市场化的今天,文学很难再像过去那样以文字形态作为传播的主要形式,它所依托的媒介将更加多样,如舞台剧、影视、网络视频等各种形态。 C、文学创意进入市场,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而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又反哺文学创作,使文学重获新生,更加繁荣。 D、市场化背景下,文学的发展强调“一度创意”和“二度创意”的结合,换言之,要让文学和市场深度融合,两种“创意”不可偏废。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有人说到“经”,便有意无意地把它等同“经典”,而提起“中国经典”,就转换成“儒家经典”。这种观念有些偏狭。中国经典绝不是儒家一家经典可以独占的,也应当包括其他经典,就像中国传统是“复数的”传统一样。

    首先,中国经典应当包括佛教经典,也应当包括道教经典。要知道,“三教合一”实在是东方的中国与西方的欧洲在文化领域中最不同的地方之一,也是古代中国政治世界的一大特色。即使是古代中国的皇帝,不仅知道“王霸道杂之”,也知道要“儒家治世,佛教治心,道教治身”,绝不只用一种武器。因此,回顾中国文化传统时,仅仅关注儒家的思想和经典,恐怕是过于狭窄了。即使是儒家,也包含了相当复杂的内容,有偏重“道德自觉”的孟子和偏重“礼法治世”的荀子,有重视宇宙天地秩序的早期儒家和重视心性理气的新儒家。应当说,在中国古代,关注政治秩序和社会伦理的儒家,关注超越世界和精神救赎的佛教,关注生命永恒和幸福健康的道教,分别承担着传统中国的不同责任,共同构成中国复数的文化。其次,中国经典不必限于圣贤、宗教和学派的思想著作,它是否可以包括更广泛些?比如历史著作《史记》《资治通鉴》,比如文字学著作《说文解字》,甚至唐诗、宋词、元曲里面的那些名著佳篇。

    经典并非天然就是经典,它们都经历了从普通著述变成神圣经典的过程,这在学术史上叫“经典化”,没有哪部著作是事先照着经典的尺寸和样式量身定做的,只是因为它写得好,被引用得多,被人觉得它充满真理,又被反复解释,还有的被“钦定”为必读书,于是,就在历史中渐渐成了被尊崇、被仰视的经典。因此,如今我们重新阅读经典,又需要把它放回产生它的时代里面,重新去理解。经典的价值和意义,也是层层积累的,对那些经典里传达的思想、原则甚至知识,未必需要亦步亦趋“照办不走样”,倒是要审时度势“活学活用”,要进行“创造性的转化”。

    阅读经典可以使人们了解从古至今“人类究竟面临哪些重大问题”,但古代经典并不是不可违逆的圣经,毕竟历史已经翻过了几千年。因此,对于古代经典,既不必因为它承负着传统而视其为累赘包袱,也不必因为它象征着传统而视其为金科玉律。我的看法是:第一,经典在中国是和我们的文化传统紧紧相随的巨大影子,你以为扔开了它,其实在社会风俗、日常行事和口耳相传里面,它总会“借尸还魂”;第二,历史上的经典只是一个巨大的资源库,你不打开它,资源不会为你所用,而今天的社会现实和生活环境,是刺激经典知识是否以及如何再生和重建的背景,经典中的什么资源被重新发掘出来,很大程度取决于“背景”召唤什么样的“历史记忆”;第三,经典在今天,是需要重新“解释”的,只有经过解释和引申,“旧经典”才能成为在今天我们的生活世界中继续起作用的,呈现出与其他民族不同风格的“新经典”。

(摘编自葛兆光《中国经典十种·序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木版年画

    木版年画并不完全等同于年画。广义的年画是一种岁时的绘画,而狭义的用木板印刷的年画则是一种年俗艺术。只有大众过年时对年画有一种不可或缺的需求,即民俗需求,木版年画这一画种才会真正地确立起来。

    木版年画的雏形有避邪的内容,也有祈福的含义。等到祈福的愿望成为年画的主题,并进入了风俗范畴,木版年画的题材就变得汪洋恣肆了。一切对生活的欲求与向往,比如生活富足、庄稼丰收、老人长寿等等,都展现在年画上。其中,金钱是民间年画中最常见的形象。杨家埠、武强和杨柳青的木版年画都有挂满金钱的摇钱树,但这并不能说是一种拜金主义,在物质匮乏的农业社会,它只是生活幸福的理想化的符号罢了。就其本质而言,年画是理想主义的图画。特别是在送旧迎新的日子里,这些画面分外具有感染力和亲切感,给人们带来安慰、鼓励和希冀,充分展示了人们的生命理想与生活情感。所以,年画中最重要的价值是精神价值。

    年画中另一层民俗内容是在张贴上。民俗是经过的约定俗成,最终成为一种共同遵守的生活规定与文化规范。年画的张贴时间、处所及其张贴的具体部位和内容都有严格规定。在规定的时间,把特定的年画贴在规定的位置上,是一种民俗行为。

    木版年画往往是在民间进行道德伦理规范、生活知识教育和文化艺术传播的重要工具。木版年画涉及历史、宗教、神话、传说、戏曲等,反映社会生活之广阔,可谓无所不包。木版年画描绘过的戏曲多不胜数,不少在年画上绘声绘色出现过的剧目如今早已绝迹不存。至于那种无以数计的描写民俗风情的年画,带着不同地域与时代的气息,记录了大量珍贵的人文信息,更是木版年画留给我们的宝贵财富。特别需要注意的是,这些画面都出自农民独特的视角。农民是木版年画的原创者,他们的画笔与刻刀直接反映着自己的爱憎、趣味、生活态度、文化心理以及价值观。深刻地外化农民心灵的年画,大量深藏在年画的遗存中。然而,这些遗存却不为人知地散落在民间。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清末民初那些表现当时社会情景与重大事件的木版年画,体现出农民的政治敏感和思维视野,其价值不亚于大都市的时事画刊。它们一反传统,十分写实。

    年画是消费品,没人保存,也没人将其视为历史文化。即使到了20世纪年画走向消亡,仍不为世人重视与收藏。如今只要在民间发现一幅老画或一块古版,竟然大多仍是不曾见过的孤品!存世于中外的年画应该数以万计,在如此浩瀚的木版年画作品中,蕴藏着的是我国农业社会民间立体的影像、广角的生活与社会,还有过往不复的精神情感以及永恒的人文价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书法是一门独立的艺术。它的形式美建立在几千年汉字的特殊形式基础上,线条在运动中构成活泼的生命。汉代蔡邕曾说:“为书之体,须入其形”,这里的“形”,包括了天地万物及人的本身。以后的研究者都离不开这个大范围。直到康有为,简捷地表明:“盖书,形学也,有形则有势。”“势”是动态,进一步有了“意”,即意味、意蕴,“意”扩大了空间、时间,没有穷尽。中国书法艺术积淀了自身的审美意味,它是作者与接受者共同的创造。

    艺术家应该以更加包容与开放的心态面对传统,面对古人、今人、世界,要善于吸收古今中外所有文化艺术精华,同时还要善于在生活里发现美。古人论书“万岁枯藤”“千里阵云”“惊蛇入草”“飞鸟入林”这些都是在自然中妙悟笔法的例子。书法的节奏与韵律,也与音乐、舞蹈相通。杜甫说“张旭善草书书帖,数常于邺县见公孙大娘舞西河剑器,自此草书长进”。一个书法家的成长,要重视对经典法帖碑刻的学习,还要重视在“字外功夫”上参悟,要“书内书外,艺道并进”。读书与游历,尤其是不可缺少的功课。

    明代董其昌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近现代黄宾虹说“凡病可医,唯俗病难医。医治有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读书多,则积理富,气质换;游历广,则眼界明,胸襟扩,俗病可去也”。知识学问的来源无外乎读书、行路。读书与行路,不仅有增进知识的作用,更有变化气质、医俗的意义。这里说的读书和行路,不是一般的“读”书,也不是一般的“行”路。齐白石老年时“五出五归”,游历大江南北,饱览名山大川,就是深入生活、师法造化,开拓了眼界和心胸,对其“衰年变法”有重大意义。林散之晚年在其《书法选集·自序》中回忆远游的经历:“行越七省,跋涉一万八千余里,道路梗塞,风雨艰难,亦云苦矣”,然而苦则苦,此行得“画稿八百余幅、诗二百余首”,对其眼界胸襟的拓展,其意义更是无法计量。今人出行,都是借助飞机、火车这些现代交通工具,与古人那种长途艰难跋涉,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然而,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以新的审美眼光面对新事物,开拓新思想,运用新语言。读书与游历,是有机统一的。我们不要把“行万里路”当作浮光掠影一般的游览,要深入了解社会,体验大众生活,由此化为自己的气质。艺术源于生活这个道理,各门艺术有共性,也有特殊性。

    在研究书法本身特殊的规律时,天地万物、自然界、社会界,一直到人本身,都可以启发我们在艺术上的想象力。苏东坡在黄州流放期间,写出了《赤壁赋》《黄州寒食帖》等千古佳作。人生经历是非常宝贵的财富,要善于体验人生的各种生活,观察社会的不同面貌,还要如黄庭坚“得江山之助”。于此,科学与艺术同理。爱因斯坦说:“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是概括着世界上的一切,推动着进步,并且是知识进步的源泉。”

(摘编自沈鹏《漫谈国学修养与书法》,《光明日报》2016年11月10日11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布依族民居

    布依族在历史上发展了自己独具特色的传统民居建筑文化,发展至今已经形成成熟的木或木石结构两种形制,其中黔南、黔西南、黔西地区的布依族山区仍然以传统的木制干栏为主,而黔中地区的布依族则以石制干栏为盛行。

    布依族源于我国先秦时期的百越人。考古学家们在原百越民族的发祥地和分布地,陆续发现了最早7000多年以前古越人的一些建筑遗址和铸型,说明了干栏式建筑是百越人典型的居住形式。

    布依族的干栏式民居建筑是我国最早的民居形式之一,它与庭院式、穴居式、蒙古包式等建筑类型有很大区别。其房屋顶一般为悬山式,还有少量的歇山顶和重檐,由于对汉文化的借鉴,也有少量硬山式的屋顶、外围加上高高的马头墙护体防火防风。

    就布依族村寨的布局结构而言,布依族村寨依山傍水,依山势而建,面临从深远的山谷迂山越坎而来的河流小溪。布依族人聚族而居,族是由若干个有相近或相连血缘的房族构成的;房族又是由若干个有血缘关系的家族构成的;大体上一个房族居住在一个共同的地段内,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功能单位。

    布依族传统民居中的室内呈“H”型布局,这正是受儒家文化敬天法祖治世观念影响的体现。中心为中厅也称堂屋或明堂,普通百姓的一切祭奠及重要活动都可以在中厅完成,例如婚丧嫁娶、祝寿贺宴等。中厅一般是正南坐向,即古文献所讲的“感天地,正四方”。

    无论是传统的木架结构还是石板结构,通常情况下都分上、中、下三层。由于布依族是田间稻作的农耕民族,所以其居住空间也与他们的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紧密结合,与其思想信仰、生活习俗密切相关。

    中层是房屋的主体,里面包含有火塘、伙房、中厅(堂屋)、卧房。火塘是布依族的主要生活场所。根据房屋的形式,火塘有不同的设置,居住在平地楼的布依族,火塘一般设在一楼,但对于大部分的布依族而言,火塘都设置在二楼堂屋靠里侧一间,在室中间挖小坑,四周垒石条或砖,火塘内铺草木灰,中间一般置放三角铁架,用于安放烧饭煮菜的锅具。火塘正上方悬挂一长方形吊炕或吊钩,作为熏制和烘烤食品之用。

    伙房即厨房,是布依族从火塘生活形式逐步发展过渡而来的布局形式,伙房里垒有灶台,放有碗柜,布依族做饭做菜的中心逐渐转移到了伙房,而火塘只是冬季烤火、年节熏烘腊肉之用。堂屋是布依族整个家庭的重心,堂屋整个空间有四根大的穿枋穿构而成,这四根穿枋人们称呼为“四大落雁”。

    在堂屋正中的墙面上会搭神台,用来供奉家神。他们的神台装饰得精致大方,年节或家里有什么大事都要先供奉祖先,希望取得祖先庇佑,确保家人安康、家畜兴旺。

    堂屋后室设老人卧室,两侧各分两室。老人的卧室比较简洁,年轻人的卧室布置得相对新整。室内的家具都为木质上漆,格调古色古香。

    最上层为房屋顶棚,用于搭建粮仓和堆放一些不常用到的农具。

(选自《百科知识》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华夏文明第一次系统、深刻的进行自我批评,从而展开一场文明自我更新的思想大解放运动,这主要就体现在战国时代墨家和法家的思想中。墨法学说,可谓此后一切中国改革、变法思想的源泉。

    墨法两家,成于魏,归于秦。墨翟、孟胜、吴起、商鞅这些人之所以艰辛辗转,四处碰壁,这主要就是由于当时“魏康楚富,齐淫吴巧”,即发达地区民风奢华,文明积习太深,听不进批评意见,更不愿展开自我批评,特别是墨子所倡导的“艰苦奋斗”这一条,在文明发达的地区,非但难行,而且难听。能够接受墨法思想的,最终证明是被文明核心区视为“戎狄”的秦。正因为秦在七国之中开化最迟,尚不存在六国那样庞大的既得利益阶层、贵族世家集团,因此,墨法“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有为则上,无能则下”的平等政治主张,方才能够在秦地得以实行。正因为贵族、世家的力量还没有形成,正因为“不党(党:偏私)父兄,不偏富贵,不嬖(嬖:宠幸)颜色”乃是秦的民风,以至“王亦不爱其家”,故“上同而下不周比(周比:结党营私)”“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户籍-连坐”制度,亦方才能够在秦地顺利推进。而更为重要的是,正因为秦开化最迟,百姓极不善言辞文饰,不存在一个靠巧言令色、舞文弄墨发达起来的智识阶级,故商鞅那一套以“农战”立国的思想,方能在秦地大受欢迎,吴起自鲁赴魏,又去魏适楚,而商鞅亦自中原最发达的魏亡命入秦,他们所献出的强国之策,首先就是对华而不实,只说不练的中原文明弊端的诊断和分析,在文明反思的基础上,他们方才转而倡导一种埋头苦干、只练不说的新文化品质。于是,开化最迟、民风淳朴的戎狄秦地,便这样成为他们培植新文明的试验田。这是秦人艰苦奋斗精神的起源,这更是秦走向富强的动力。

    商鞅在《商君书·农战》中,曾比较“境外”的秦地与“境内”的中原文明。他认为由于中原地区文明发达,方才养成了盘根错节的贵族世家势力,方才铸成了导致阶级分化的富豪大贾集团,方才重用巧言令色、只说不练的智识阶层。而此三者具备,固可谓文明之成就,但也却正是“求荣取辱”“政怠宦成”的开端,是“人亡政息”——即国家危亡的征兆,是文明走向异化的开始。作为“戎狄”的秦,之所以能据天下之雄图,最终统摄四海,扫荡群雄,这就是秦人的生活朴素、务实使然,秦人正是以朴素的“又战斗来又生产”、以南泥湾开荒般的“农战”精神,最终战胜了中原文明之骄奢淫逸。秦的改革蓝图,其实就来自中原精英对于自身文明弊端的自我批评,这种自我批评,最终演化成“西戎”之秦对于中原文明所进行的“武器的批判”,秦王扫六合,乃是中国文明艰苦奋斗精神的第一次胜利、中华民族第一次自我更新。

    《荀子·疆国》亦曾赞美秦的朴素民风说:“其百姓朴,其声乐不流污,其服不佻”,又说“其百吏肃然,莫不恭俭、敦敬、忠信”。荀子观察到的,恰是百年之后,中华文明在秦苏生的基础。这个主张艰苦奋斗的新文明,就是墨法政治理想的高度实现。

(节选自《中原与夷狄:两种文明的砥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论苏轼的诗歌美学思想

    旷世奇才苏轼不仅是杰出的文学家,而且是出色的文学批评家。在对诗歌的社会功能和审美特性的认识上,苏轼有自己的见解和思想渊源。

    苏轼具有仁政爱民的思想和积极入世的精神。基于此,他重视文学积极的社会作用,强调有为而作,针砭时弊。他在《题柳子厚诗》中写道:“诗须要有为而作……好奇务新,乃诗之病。”所谓“有为而作”,目的在于揭发当世政治的过失和社会中的种种不平,从而达到“疗饥”“伐病”的功效。苏轼的意图十分明确,写诗就要充分发挥诗歌的社会功能,有所劝诫,有补于世。不能一味地粉饰现实,阿谀奉承。苏轼在向哲宗皇帝申述自己因诗获罪的原因时说:“昔先帝召臣上殿,访问古今,敕臣今后遇事即言。其后臣屡论事,未蒙施行,仍复作诗文,寓物以讽,庶几流传上达,感悟圣意。”这说明苏轼确是有意继承风、骚以来的现实主义精神,提倡充分发挥文学的社会功能,以揭发流弊、拯时救世。苏轼《答乔舍入启》中写道:“某闻人才以智术为后而以识度为先,文章以华采为末而以体用为本。国之将兴也,贵其本而贱其末;道之将废也,取其后而弃其先。用舍之间,安危攸寄。”作者把文章重“体用”还是重“华采”与国家的兴亡联系起来,强调“以体用为本”。“以体用为本”与“有为而作”的精神完全一致,都是苏轼文艺中儒家兼济天下思想的反映。

    苏轼认为诗画要传神,而满足于摹写物象,意尽句中,不是成功的艺术作品。对苏轼诗贵传神的见解,可以从以下三个层面进行剖析:其一,诗要传客观物象之神。苏轼《评诗人写物》云:“诗人有写物之功:‘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他木殆不可以当此。”其二,诗要有“超以象外”的远韵。“远韵”是“神似”的自然发展,言有尽而意无穷,在“超以象外”的无限时空中,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与回味的余地,这就是“远韵”。其三,诗歌创作要有“空静”的心态。苏轼《送参寥师》诗云:“欲令诗语妙,无厌空且静。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境。”只有处心于静境,才能摆脱动境的干扰,才能洞察万物的纷纭变化;只有置心于虚空,才不为成见所蔽,才能容纳万般妙境。唯其如此,才能写出体物传神、意境深邃的诗篇。而要使心境“空且静”。首先必须从烦琐的世俗事务中摆脱出来,使身心闲逸。闲逸才有空静,空静才有妙境和远韵。

    苏轼《书鄢陵王主簿所画折枝二首·其一》云:“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诗与画是两种不同的文艺形式,但苏轼认为它们之间有着共同的美学标准,即“天工与清新”。“天工”,意谓出于自然,无须雕琢。凡出自“天工”者,必有创作者的个性,给人以“清新”之感。苏轼在评论诗歌时,常常用天工清新作为审美标准。在苏轼看来,自然清新的诗可以当餐,可以提神,清新是诗的生命,美的极致。苏轼“天工清新”的审美原则渊源于庄子的美学思想,《庄子》认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素朴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以及“法天贵真”等,就已道出了不事人工雕凿的“天工”的实质。在苏轼的哲学思想中,最高的范畴也正是“自然”或“道”。苏轼追求自然之美,实际上是以他最理想的、至高无上的“道”或“自然”作为他美学追求的最高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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