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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四川省泸州市泸县二中高考语文模拟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代儒宗马一浮

郭继民

    学者刘梦溪曾以“高人逸士”评价马一浮。马一浮幼年时的“本是仙人种,移来高士家”的诗句似乎预示了其高人的走向。

    马一浮幼年时即智慧过人。初始随母亲学文,母丧后,他的父亲请名仕郑举人来教。后举人辞馆,理由是这孩子才智超老师。父亲从此不再延师,听任自学。马一浮一生阅书无数,且过目不忘,被喻为中国20世纪的“读书种子”。青年马一浮在赴美期间,广泛涉猎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哲学、社会学等著作。后转赴日本学习日文和德文,并携德文版《资本论》回国,是将《资本论》原版引入中国的第一人。

    中国当时的世界地位及西方人对中国的歧视促其写下了“沦海飘零国恨多”“国命真如秋后草”的诗句并最终东归。回国后,马一浮依旧热衷西学,翻译了《堂吉诃德》《政治罪恶论》等著作。自1906年起,他正式转向国学,并在广化寺潜心读书。三年内,他读完了36400余册的“四库全书”,并做了大量笔记,为其日后的国学研究夯实了基础。

    马一浮的诗歌造诣极高,从11岁的神童诗到临终的绝笔诗,皆融入其性情与学问。他11岁即能依照限韵作出好诗。临终作《拟告别亲友》诗虽短短四十言,但集儒、释、道为一体,诗歌情感真挚,非有真性情者不能作出。熊十力早年曾评价说:“马一浮的学问,能百家之奥。其特别之表现在诗,后人能读者几乎等于零。”

    马一浮的书法亦精纯,他擅长草书,精于篆隶,风格凝练,法度谨严。书法家沙孟海曾说:“展玩马先生遗墨,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史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卓越,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

    1907年他曾表达了这样的心愿:“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记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自此之后,他以传承儒学、“续接圣贤血脉”为己任,不为时局、世俗所动,终成一代醇儒。梁漱溟评价他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

    蔡元培曾请马一浮去北京大学任教,因不同意北大反孔、废经的教学理念,马一浮婉拒之。抗战期间,他为了保留一点儒家的种子,以传统儒家礼教的模式创办了一所书院﹣﹣复性书院。他提倡精英教育,纯然以求学问道、传承圣贤血脉为目的,并不考虑学生是否能因此“谋职”或就业。此主张与熊十力产生了分歧。马一浮研儒,不在于义理,而在于复“性”。马一浮尝言,“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可谓其志坚性醇的体现。

    马一浮认为,儒学的真谛在于“指归”自己。他真切指出:圣贤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真儒者在于切身践行居敬存诚、涵养察识的功夫,而不在于言说。如果学人不能实下工夫、自治病痛、向上提持、自显性德的生命进路,那么多学何益,多说何益?

    他的学术要旨就是“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他认为,“六艺皆史”的主张“流毒天下,误尽苍生”,“学者须知,六艺本是人性分内所具的事,不是圣人旋安排出来的”。若把六经堪称史学甚至是考据学,那么心性之学就将蜕变,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马一浮所说的“统摄”,指融会贯通之义,它不仅仅是发生于六艺之间,即所谓《易》统《礼》、《乐》,《春秋》统《诗》、《书》等,而且六艺还可以统摄西学。“西方哲学所说的真、善、美,皆包含在六艺之中。《诗》是至善,《礼》、《乐》是至美,《春秋》是至真……若是西方有圣人出,行出来也是这个六艺之道,但是名言不同而已”。虽然其观点值得商榷,然而,他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马一浮终生追求并践行《易经》中“语默动静,贞夫一也” 的境界,纵观其洁净精微的人生历程,他已进入化境之中,正可谓:“性醇智商,道深行逸。默然不说,其声如雷。斯人已逝,精义常存。一代宗师,千古国粹。”

【相关链接】①马一浮除精通诗、书外,亦精于篆刻艺术,通于画理。沙孟海评价其印风:“朴茂高雅,纯用汉法……古意新姿,韵味无穷。”至于绘事,马一浮虽少践行,但也提出了卓然洞见。他认为,绘事需要有两种准备:一是对艺术史的考察,二是对艺术理论的理解。作为“游于艺”的绘事最终应“归于仁”,以达到“以胸中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之丑恶”。②他为我们树立了一种气质清明的文化典范,一个不沾尘俗、彻底刊落习气的纯粹学者的典范。他在纷乱的时代开启了一种文化境界,这就是“语默动静,贞夫一也”的境界。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正是因为马一浮启蒙早,幼年就跟 着母亲学文,使得他才智极高,以至于后来他父亲请来的郑举人也辞馆不教,父亲也不再延师。 B、梁漱溟对马一浮的评价,与马一浮欲为儒宗和文宗的心愿以及在纷扰世俗、动荡时局中志坚性醇的表现不无关系。 C、文章的题目是“一代儒宗马一浮”,但在行文的过程中却写到了他对西方之学的热衷,这样的写法有偏题之嫌疑。 D、精通艺术和儒学的马一浮曾将二者联系起来,他认为绘事最终应归于仁,达到心中的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的丑恶。 E、马一浮曾经提出“六艺统摄一切学术”的学术要旨,认为六艺之间有统摄关系,西学也合乎六艺之道,作者赞同马氏的说法的。
(2)、材料多处引用他人对马一浮的评价有何作用?请举例简要说明。

(3)、本文介绍了马一浮哪些儒学主张?请结合文章简要概括。

(4)、马一浮能成为“一代儒宗”的原因是什么?请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顾毓琇:文理融通学术泰斗誉满中西

110年前,无锡学前街一所书香老宅迎来了一个灵慧可爱的婴儿。随后的一个世纪里,这个婴儿漫步学海诗坛,研习文理珠玑,成就了与郭沫若、朱自清、钱钟书、徐悲鸿等大家齐名的声望,而他所诞生的那所老宅,也因他的俊敏与其家族的荣耀而独得“一门五博士,毓秀称翘楚”的美誉。

这美誉中的“毓秀”,正是他的名字——顾毓琇。

彼时,顾毓琇的家族在无锡可谓书香门第,名人辈出。无锡顾氏乃东林书社领袖顾宪成之后,家中祖母为秦观后裔,母亲则是王羲之的后裔,按照陈寅恪先生的说法,这一家人“具有极优美之家风”。

顾毓琇的大半生正值中国各种矛盾爆发的混乱时期,“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反帝运动”、“抗日战争”……古老的中国没有片刻安宁,也无时无刻不牵动着顾毓琇的心。

1929年他学成归国,在国内从事电机工程教学和教育行政工作。同时身为文人,他将满腔热情诉诸文学,创作了一部部鼓舞人心的话剧作品。

书生投笔从戎热,国土贡言献爆狂。

岂为揪杆争黑白,欲凫肝胆报炎黄。

这是顾毓琇在抗日战争年代写下的诗句,言辞间充满着对侵略者的仇恨以及热忱的报国之心。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他写下了很多抗日诗句:“好男谁说不当兵,好女今朝亦请缨。”“不辞石柱中流砥,宁别沙坪万里征。”这些喷勃着性情与才华的诗句,无不凝固着诗人顾毓琇赤诚的爱国之心。

翻开顾毓琇的作品集,一首首诗词清雅、俊逸,无不流淌着他丰富的思想情感,渲染着他多姿的精神追求。伴着诗词的唱和,音乐的世界里他亦留下了自己的足音。

精通音律的顾毓琇,在我国古典音乐方面做出了极大贡献。日本音乐界对他极为称赞,称他为“中国古典音乐的泰斗”。

顾毓琇对我国的音乐、尤其是古典音乐有着十分精湛的研究。上世纪四十年代,他对我国古代音乐史进行了研究和阐述,同时对国外一些著名的乐章也做了翻译和介绍。1940年,他走马上任国立音乐学院的首任院长,并很快提出了以“三四八”为黄钟标准音的建议,这是很专业的一个讲法。这个建议经过当时国民政府教育部音乐教育委员会通过后得以施行。

受到笃信佛教的祖母影响,他学会了在面对各种可能使人沦陷的虚荣时,心中自留一片净土,时刻保持对人生的清醒认识。而在此基础之上,他还曾撰写出版了《中国禅史》和《日本禅史》。

行走世间一个世纪,顾毓琇不断拓展着生命的领域,践行着人生的修行。心与行的修行铸就着他的生命,使得他的道路越走越宽。

1950年,已伴随战乱的中国度过半生的顾毓琇做出了一个选择,应母校麻省理工学院之邀担任客座教授,这一去竟开启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海外漂泊生活。

顾毓琇虽然身处国外,却一心挂念着祖国,在旅居美国期间,写下了大量的怀乡思国的诗词。1957年,他在《蝶恋花》一词中写到“重阳更比重山远”,他只能在梦里湖山寻觅遍,足见他的爱国思乡情切。

后来有人曾记载,就在他加入美国国籍以后两个月,美国前总统尼克松首次访问中国后不久,应周恩来总理的邀请,他毅然决然地冒险飞回了中国。其间辗转经过伦敦、香港,回到了阔别24年的故土。中美建立外交关系以后,他回国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为国家的建设不断献计献策。

由于长时间生活在海外,顾毓琇的形象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渐渐淡出于国人的视线,所以提到这位旷世奇才,当下的大部分年轻人可能感到陌生。然而,作为一位曾经辛勤耕耘的老师,他的学生并没有忘记他。“重教尊师新地天,艰辛攻读忆华年。微分运算功无比,耄耋恢恢乡国篇。”这首满含崇敬之情的诗是顾毓琇的一位学生写给他的,这位学生就是前国家主席江泽民。

2002年9月9日,顾毓琇走完了他长达一个世纪的人生。作为世纪老人,他堪称是一位文理通融、博学多才的传奇式人物。海内外媒体称誉他是“电机权威、教育专家、文坛耆宿、桂冠诗人、话剧先驱、古乐泰斗、爱国老翁”,这28个字深刻地概括了他一生的风采和传奇。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2013年期)

【相关链接】

顾毓琇(1902年12月24日-2002年9月9日),他是国际上公认的电机权威和自动控制理论的先驱。1927年,曾获得国际上素有电机与电子领域“诺贝尔”奖之誉的“蓝姆”金质奖章(Lammer Medal)。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丰子恺:抒情漫画缘何依然动人

范昕

    1910年,在李叔同的推荐下,陈师曾即兴创作的文人水墨画陆续发表在上海的《太平洋画报》上。这应该是中国现代的第一批漫画。其中一幅名为《落日放船好》,简单至极,画中央是一株无叶的柳树,一位身着长袍、头戴斗笠的书生独坐船头,隐于柳树后,仿佛漂浮在无尽的时空中。“即兴之作,小形,着墨不多,而诗趣横溢”,这批画给丰子恺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以至于35年之后他仍记得其中一部分的题目。

    丰子恺早期的作品中,有大量的古诗新画。图画与诗意的结合,原本不稀奇,宋代以来的文人画即有这样的传统。丰子恺这一系列作品既有对文人画的继承,也有他的特别之处:不是对诗意的简单阐释,而是在技法和意境上进行大胆的创造。

    尝试古诗新画以前,丰子恺其实热衷户外写生。上世纪20年代执教于上虞的春晖中学期间,一次他向学校请假寄居在杭州西湖的朋友处。一晚月上柳梢时,他出门写生,想去描绘月光下的西湖,却怎么也无力捕捉月夜微妙的情境氛围,只得徒劳而返。他的朋友观赏过丰子恺描绘的湖光月色之后,脱口而出唐代诗人赵嘏的诗句: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处,风影依稀似去年。这诗句让丰子恺豁然开朗。他突然琢磨起,是不是可以放弃对西湖的直接描画,转而尝试去表达由诗句联想到的场景。他想描绘的,其实是关于西湖的诗句引发的想象,而非风景本身。这件事令丰子恺一生难以忘怀,不禁深感“诗人眼力可佩,习画应该读诗”。

    1926年,军事冲突在上海蔓延,丰子恺一家从江湾逃离,最终在沪江大学里找到了避难所。一晚,丰子恺随口问骑在自己膝上年仅4岁的小儿子瞻瞻,“你最喜欢什么事?”瞻瞻率性回答:“避难。”丰子恺纳闷,设法探问他:“你晓得逃难是什么?”瞻瞻解释道:“就是爸爸、妈妈、宝姊姊、软软……娘姨,大家坐汽车,去看大轮船。”丰子恺恍然大悟,原来孩子理解的“逃难”是这样的!这样一次对话,激发丰子恺思考关于童年的话题。他写了一篇《从孩子得到的启示》,感叹“仆仆奔走的行人,扰扰攘攘的社会,在他们看来都是无目的地在游戏,在演剧。唉!我今晚受了这孩子的启示:他能撤去世间事物的因果关系的网,看见事物的本身的真相。”

    丰子恺能够发现孩子心里和成人完全不同的儿童世界,他的很多画都是来源于儿女的嬉戏,看到哪个孩子有个有趣的举动,就马上画下来。孩子们碰到蚂蚁搬家,不但不去伤害它们,还用小凳子放在蚂蚁搬家的路上请行人绕行。

    为丰子恺最早的“儿童相”漫画提供灵感的,则来自日常的温情一幕。一天,丰子恺完成了一天的教务,妻子抱着儿子瞻瞻,携了女儿阿宝,到弄堂门口等他回家。瞻瞻坐在母亲的臂上,口里唱着“爸爸还不来,爸爸还不来!”阿宝拉住了母亲的衣裾,在下面同他合唱。马路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瞻瞻一眼就认出了带着一叠书和一包食物回家的父亲,突然欢呼舞蹈起来,几乎使他母亲的手臂撑不住。阿宝陪着他在下面跳舞,也几乎撕破了母亲的衣裾。母亲则在一旁笑着喝骂他们。这时,丰子恺觉得自己立刻化身为两个人。其中一人体验着小别重逢时的家庭团圆之乐。另一个人,则远远地站出来,从旁观察这一幕悲欢离合的活剧,看到一种可喜又可悲的世间相。

    对丰子恺而言,儿童的世界更接近真实,更具有自然之美,这正是他希望通过作品努力捕捉乃至置身其中的境地。可贵的是,丰子恺描绘日常,出于感情,也出于自然,其实也是带有诗趣的。恰如他自己所说“这种画表面都平淡,浅率的人看了毫无兴味,深于感情的人始能欣赏”。

(选自2016年02月26日《文汇报》)

【相关链接】有一天,门前来了卖鸡崽的小商贩,孩子们齐声向爸爸呐喊“买小鸡”。丰子恺和小商贩讨价不成,小商贩拔腿就走,孩子们顿时哭声一片。丰子恺再度加码讲价,小商贩还是不依,孩子们的哭声更强了。因为还会有来卖小鸡的,丰子恺就抚慰孩子们,“我们等一会再来买吧,但你们下次……”丰子恺立即把话打住了,因为下面的话是“看见好的嘴上不可说好,想要的嘴上不可说要。”这些成人世界的道理,丰子恺没有告诉孩子们。女儿丰一吟回忆说:父亲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那种对童真的珍视和守护,一言一行都饱含对子女真善美的教育。

(节选自望秋园《丰子恺是个慈父》)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文后各题。

一代通儒顾炎武

    顾炎武从科举制度桎梏中挣脱出来后,便一改旧习,自警“能人不为文人,能讲不为讲师”力倡“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为了一抒山河壮怀、广交天下贤哲,也为了摆脱纠缠,躲避豪绅叶方恒的陷害,他以游为隐,将家事稍作安排,便只身出游。最初往来于山东、北京、江苏、浙江之间,自康熙元年起,其游踪扩至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以友人所赠二马二骡载书自随,南北往返,风尘仆仆,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把自己的后半生献给了著述事业。顾炎武每到一处,必考察当地风土人情、山川地理,如与平日所闻不符,便打开书卷验证。旅途中则在鞍上默诵诸经注疏,偶有遗忘,就翻书温习。据他在《书(为顾宁人征天下书籍启)后》回忆,自己曾临泰山,谒十三陵,登恒山,抵太原,“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他把所搜集到的地理文献资料一分为二,将有关水利、贡赋、经济、军事部分,编为《天下郡国利病书》;有关地理沿革、建制、山川、名胜部分,则编为《肇城志》。

    顾炎武把《论语》中的“博学于文”“行己有耻”作为自己的治学宗旨和处世之道,虚怀若谷,严于律己,注重友情。在他看来,为学不日进则日退,独学无友则孤陋难成。交友是益学进道的重要途径,古人学有所得,未尝不求同志之人,所以,寻友交友构成他为学生涯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为学交友过程中,他始终推友之长,虚己待人,以友为师,其高尚品格足为后世楷模。他晚年所撰《广师》,从学术视野、学术贡献、博闻强记、文风雅正、治学态度等方面,对同时代的十位“同学之士”加以称许。其弟子潘耒在《日知录》序中,盛赞其师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天下贤豪长者。天下无贤不肖,皆知先生为通儒。

    顾炎武一生,始终关注“国家治乱之源,生民根本之计”,早年奔走国事,中年谋求匡复,即使暮年独居北方,依旧念念不忘“东土饥荒”“江南水旱”,直到逝世前,病魔缠身,他仍然以“救民水火”为己任。他主张,天生豪杰必有所任,“拯斯人于涂炭,为万世开太平”,正是自己的责任。顾炎武对国家民族前途命运的关注,有其特定的原因,今天看来固然有一定的局限性,但是对于一个旧时代的思想家和学者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面对明清交替的现实,顾炎武从历史反思中得出结论:“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后世学者将他的这一思想归纳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成为我们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传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颇有道理的

(摘编自陈祖武《顾炎武评传》)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问题。

    巴金走了。这位深深自责几十年忏悔几十年的世纪老人,终得大解脱。

    正如巴金的活着,已经是超出个体生命意义的符号象征。他的逝去,也同样超越一般的生死,成为一场蕴涵丰富的公共事件──从人们纷纷的缅怀语辞中不难看出,此时的巴金,如同一块无所不包、人人可挤的思想海绵,诸多人借巴金争相阐述“社会责任”、“文学良知”、“忏悔勇气”等概念;更有许多人在借着肯定巴金的机会,表达自己对“讲真话”这一文学良心的忠诚追随,对自己作着或直白或曲尽其意的肯定。

    巴金得到了无上的赞誉。在一个忏悔了几十年,对自己始终不愿意宽恕的老人灵前,这样众口一词,令人微微感觉到一种郁闷──这样的赞颂,难道真是巴金老人愿意听到的吗?所谓“盖棺定论”,对巴金这样的智者、勇者来说,我想,倘其在天有灵,他愿意听到的肯定是更为中肯的评价,而不是有溢美之嫌的谀词。当然,在以“逝者为大”、“为逝者讳”的社会传统中,这样的赞颂是符合常情的。但具体到巴金老人身上,却未免是对其度量和智慧的小觑。一个真诚的忏悔者,他决不是为了表演而忏悔的。对一个真诚的忏悔者,他所需要的也不仅是赞颂。忏悔不只是为了告慰自己的心灵,更希望更多人及至整个社会共同的反思──不是以中庸姿态作“适可而止”的安慰,更不需太多赞颂。对忏悔行为的过度赞颂,势必将忏悔轻佻化、戏剧化、庸俗化,冲淡忏悔中所包含的那些真诚。

    我们必须注意这么一种滥俗的倾向:就是将赞颂巴金,当作一种“表态”,当作一种标榜。赞颂巴金与否,不是、也不该是区分所谓“文学良心”的试纸。赞颂别人的忏悔,决不是等同于自身的忏悔。

    文学的良心和勇气决定着一个时代的历史标高。没有自嘲勇气的文学,不仅无法拯救更多的心灵,甚至有可能将一些心灵引向肤浅和堕落。李敖写道:“第一流的知识分子,他的职业就是反对、反对、反对……”真正的文学家,最应该的姿态只能是批判、揭示和自省。巴金是中国那段特殊动荡时期文人生活的典型标本之一──他不同于沈从文式的埋头故纸堆一言不发,也不同于老舍不堪受辱毅然自裁。他曾经真诚地写作,也曾经违心地“批斗”,最后又回归真诚的忏悔。可以说,勇敢地对巴金一生的悲喜剧进行反省,其实也是对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命运的反省。从巴金老人后半生的心路历程看,这样做非但没有丝毫对巴金老人的不敬,甚至还是对其的大敬。

    所以,巴金的解脱,不是生者的解脱──相反,面对逝去的巴金,凡以著述中人自许,自觉是以文学为使命者,都应该以巴金为鉴,对自己的作品和良心进行一番回视内省。比如,在当前这个商业文化泛滥的时代,自己是否坚守住了文学的贞操?是否如巴金一样务求“蘸着心血写作”?对世人世事,是否抱着一种大悲悯的态度观察,像巴金一样“以人类之悲为自己之悲”,勇作“人类苦难的歌人”?

    这样的充满理性色彩的反躬自省,才是对巴金老人最好的缅怀

选自2005年10月20日《中国青年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梁思礼:“饮冰室”走出的“驯火者”

    一双大眼,鹅銮式的宽阔前额,一张典型的“梁家嘴”,举手投足间处处是父亲梁启超的影子。“像,太像了”,周恩来总理第一次见到梁思礼时,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天津市河北区民族路46号,有一幢白色的意式建筑,这里就是饮冰室,梁启超伏案奋笔之所。他在这里写的“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用大事”,指引了梁家9子女未来的路。

    1941年,梁思礼赴美国深造。为了省钱,他曾裹着大衣在零下40摄氏度的储物室挨了一夜,险些冻死,也曾在罐头厂靠着冷冻豌豆过了一个暑假。尽管条件艰苦,但仍没有磨灭他心中“工业救国”之梦。1949年,他拿到自动控制专业博士学位,著名无线电公司RAC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但他选择了回国。此时,他的同窗好友林桦与他分道扬镳,留在美国。几十年后,林桦成了波音宇航公司的首席科学家,梁思礼成了航天部的总工程师。林桦住在西雅图一个小岛上的高级别墅,梁思礼住在普通的单元房里,工资只有他的百分之一。有人问他对此有什么想法,梁思礼的回答是:“他干的导弹是瞄准中国的,我干的导弹是保卫祖国的。”

    1957年12月24日,一辆从莫斯科出发的专列抵达北京。车上除102名苏联火箭技术人员外,还有两发P-2近程地地导弹。一年之前,一处野兔出没、坟茔遍地的荒草园挂上了一块新牌子——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它成立的初衷只有一个,搞出中国自己的导弹和火箭。从事研究工作的几百人中,大多是刚刚跨入校门的大学生。别说学过导弹理论,就连真正见过导弹的人都没有。“尽管两手空空,一张白纸,但这是一颗生机勃勃的种子。”梁思礼说。中国第一枚导弹——仿制“1059”导弹,也就是后来的“东风一号”,就是在他们这帮“业余选手”手中诞生的。

    这是一枚用算盘算出来的导弹。几乎每一夜,梁思礼都在算盘噼啪声中度过。

    一边激情似火,一边四面楚歌。1960年,中苏关系恶化,苏联撤走了专家。没有材料和电子零件,梁思礼他们就自己研制,最终用国产产品取代了苏联停止供应的材料、液氧及元器件。无数个不眠之夜,400多个忙碌的身影,撑起了中国航天最初的稚嫩脊梁,地平线上第一次飞起了中国制造的导弹。

    1960年,“东风一号”仿制成功后,聂荣臻要求五院转入导弹的自行设计和研制。临危受命的梁思礼又奔赴下一场会战——中近程地地导弹的设计和飞行试验任务。

    1962年3月21日,“东风二号”首次发射失败,事后得知,原因是导弹产生横向弹性振动和发动机管道起火。对于一位“驯火者”来说,梁思礼更愿意将自己的“驯火史”总结为一本“失败者之书”。多次试验失败,让梁思礼深感质量和可靠性对研制工作的极端重要性,也正是这些失败,成就了梁思礼开创的“可靠性工程学”。

    2006年9月9日,长征二号丙运载火箭创造了16次发射全部成功的纪录。梁思礼自始至终参与了研制长征二号系列火箭的工作,他开创的航天可靠性工程学成为长征火箭安全飞行的坚实保障。

    中国的第一枚远程运载火箭出生在“文革”最乱的年代,“生于乱世,先天不足”注定了这枚火箭多舛的命运。直到1977年,远程运载火箭的研制工作才走上正轨,连续6次试验都取得成功。1980年,梁思礼带领9人精度小组,围绕向太平洋发射远程运载火箭飞行试验,在设计、工艺、环境和可靠性等方面做了大量细致的精度分析工作。靠着这个飞行试验,他摘取了1985年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的桂冠。

    1983年,梁思礼退居二线,但他重新站上讲台,将航天的火种传给下一代。正如萧伯纳所说:“人生不是一支短短的蜡烛,而是一支由我们暂时拿着的火炬。我们一定要把它燃得十分光明灿烂,然后交给下一代的人们。”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余光中:中国文字的炼丹人

    1928年重阳节那天,余光中出生于南京。余光中从十二岁开始跟从父亲和舅舅学习古文。《谏太宗十思疏》《留侯论》《赤壁赋》《阿房宫赋》这些经典文章,他都特别喜欢。他觉得文字有一种力量,“我愿意跟着它走”,“我将来一定要当作家”。整个青年时代,余光中都在寻找着“精神上的家人”,屈原、李白、杜甫、苏东坡、济慈,雪莱、王尔德等都是他的“家人”。1954年,他的“精神家人”又增添了一大批。余光中与钟鼎文和邓禹平等人共创了“蓝星”诗社。他们经常聚会,讨论诗歌,勤奋创作,不是一首一首的写,而是一辑一辑的写。

    毕业没几年,余光中被派去美国爱荷华大学留学。那时,台湾和美国的现代化程度差别很大。余光中虽然热爱西方诗歌,但一想到美国人瞧不上台湾,心里就觉得委屈。加上那年家里也发生一些大事:母亲去世,自己同妻子新婚才两年,大女儿刚出生,还没看清孩子的脸,他就匆匆地出发了。每一个孤寂的长夜里,他都想回到台湾,回到“蓝星”诗社,和朋友们一起为中国的现代诗奋斗。

    1964年,三十六岁的余光中回到台湾,他质问自己,怎么都已经三十六岁了?拜伦、徐志摩,都在这一年结束生命;王勃、济慈,不到这年纪,便合上了诗集,竖起了石碑。那一年余光中唯一的儿子出生仅三天就夭折了。丧子之痛加上诗人对于“我是谁”的质问,使他心力交瘁。好在美国的音乐,在一定程度上使他获得救赎。

    余光中非常喜欢美国西部的民歌,南部的蓝调以及新生事物摇滚乐。特别是摇滚乐,甚至影响了他一个时期的创作风格。他在散文集中大量介绍了摇滚乐,并将西方音乐的节奏融入诗中,借此抒发心中的很多不平。连余光中自己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诗歌被杨弦拿去谱了曲,继而引发了台湾的第一波校园民谣风潮。“给我一把吉他和一肩风里飘飘的长发……”当时杨弦被余光中这些极富旋律感和节奏感的文字所打动,将《江湖上》等诗改编成歌曲,如今最为海内外读者所熟知的《乡愁》也是其中之一。

    1971年至1972年间,余光中在台湾写下了《乡愁》。他回忆说,当时二十分钟一气呵成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才思敏捷,而是因为离开大陆二十多年,这种感觉在心里也就酝酿了二十多年”,后来《乡愁》在大陆被选入教科书,电视台也用,很多人都会背。

    1988年,古稀之年的余光中出版了第二卷诗集。回顾自己的创作历程,余光中说,“以前所想到的能入诗文的题材比较少,以前我主要写自己——你不知道你是谁,你忧郁;你知道你不是谁,你幻灭;你知道你是谁,你放心。”现在,余光中已经脱离这三个情况了,写作的题材全凭缘分。

    2009年,导演陈怀恩接拍余光中传记纪录片《逍遥游》。片中除了日常工作生活状态外,导演还安排余光中带着夫人到垦丁——余光中在台湾唯一写过游记的地方——故地重游。余光中一路为夫人解释景物,还在海边童心大发,打起了水漂,并传授诀窍——石头要扁,形状要圆,出手要快,脱手要平稳而飞旋——出水为鸟,入水为鱼。

    台南小学教科书收录了《雨,落在高雄港上》一诗,导演安排余光中去高雄三民小学听小学生读书。不料那天余光中的女儿遭了车祸。行程既定,余光中无法随夫人赶往医院,心情郁闷。怎料一听小学生读诗,余光中竟然又开心起来,还教他们该怎么念这首诗,拍摄完后还乐呵呵地给他们签名。最后陈怀恩就片子定名为《逍遥游》一事征询余光中的意见,他幽默地说:“我哪敢说同不同意?庄子同意就行了。”

    说到幽默,余光中自有一番论调。他认为,所谓幽默,就是不正面迎敌,绕一个弯子去排解误会与痛苦。比如看牙医这样痛苦的事情,也能被他写成诗。再比如,从“马屁诗人”到“文白之争”,李敖似乎一直在逗余光中和他对骂,但余光中就是不理他,还幽默地说:“李敖天天骂我,说明他的生活不能没有我。”在余光中的经验中,幽默其实要比愤怒有用。

    除了写诗,翻译也是余光中今年热衷的一项工作。如今,已经八十五岁的余光中依旧笔耕不辍。他目前正在翻译济慈的诗,此时的感觉定与年轻时的不同吧。

(摘自《名人传记》2014年第3期,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以前写诗,他喜欢把中国文字压缩、锤扁、拉长、磨利,把它们拆开又并拢,拆来又叠去。如今他却争取写、改、誊一次完成。散文的话,每页纸最多改一两处地方。尽管外文系毕业的他用英语写论文都不成问题,但他说自己在写诗和骂人这两件需要抒发情绪的事情上,是非得用母语不可的。②深入生活越多,就越需要清净和一张干净的桌子。当生命走到暮年,对于“我是谁”的问题,诗人余光中早已不再质问,而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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