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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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广东省广州市萝岗区中考语文模拟试卷

阅读刘益善《田野上的白发》,完成各题。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来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了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了下来,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该享享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回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子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送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1)、文中叙述了哪两件让“我”心痛的事?

(2)、从某一种修辞角度赏析文中的画线句子

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3)、③段中“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一句看似闲笔,实则在文章结构上必不可少,请分析它所起的作用。

(4)、“白发”是全文线索,突出了母亲的什么特点?表达了作者什么样的情感?

(5)、结合文章内容概括文中母亲的优秀品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在冬夜里歌唱的鱼
查一路
①天空是一片灰蒙蒙的苍茫,鸟儿离开了岑寂的北方。火烧云沉到山那一边。山岗上,风一阵冷过一阵,蒿草在风中萧瑟。目光越过一道道山梁,一个人的影子就会在昏暗中挟裹着晚风,逐渐清晰。我和妹妹就在这样的黄昏,在这样的山梁上等待父亲,还有父亲手中的鱼。
②父亲手中提着一尾胖头鱼,这种鱼头重尾轻,是乡村廉价的鱼,很适合我父亲的购买能力。父亲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一家六口,只能偶尔买这种鱼。他很少笑,只在递给我们拴鱼的草索时“嘿嘿”几声。在夜色中,牙齿很白,这是他留给我最深的印象。
③我飞跑着,把鱼交给母亲。妹妹在身后摇摇晃晃地追赶。母亲接过鱼,刮鳞、剔腮、破肚,把整条的鱼分成小块,娴熟而又忙乱。当菜籽油的香味混合着松枝腾起的浓烟弥敞开来的时候,厨房成了温暖的心脏,召集一家人围拢到一起,催促着母亲往炉膛添柴。火舌从灶口舔出来,母亲的影子贴上后墙,忽大忽小,斑驳摇曳。罡风缠绕窗棂发出呜咽,屋里的温度升起来,热量向着寒冷四散突围。
④锅中的水,沸腾起来了。咕噜咕噜,鱼开始在水中歌唱,由一个声部转入另一个声部。这是世间最美的音乐,传递口福的信息。大姐在这时也不忘记做弟妹们的表率,装模作样地伏在灶台做作业;二姐用桃木梳梳她又黑又粗的长辫,眼睛随着腾起的蒸汽升高;妹妹和我,绕着灶台打架,虚张声势,有别于平日里泄愤的争斗,而是在幸福的预感中,矫揉造作,故作娇嗔。父亲黝黑、冷峻的脸上露出慈爱和笑容,虽然沉默独坐,而他内心必然掠过一阵阵瞬间的喜悦,眼前的景象是他的成就。
⑤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母亲撮起嘴,吹锅盖上的蒸汽。揭开锅盖,如同揭开一个谜底。鱼怎么样了?母亲撒下大把翠绿的葱丝,鲜红的辣椒。锅盖合上时,她用毛巾环绕住锅与盖的缝隙,让蒸汽闷在锅里,但仍挡不住渗出异香。
⑥鱼熟了,母亲只吃鱼汤泡饭。她拨开我们几个孩子贪婪的交叉着的筷子,挑出一块大而少刺的鱼肉,放在一只小碗中。在我们茫然的眼神里走出异香氤氲的房间。
⑦寒冷跟随着温暖的小碗,跟随着母亲推开那间草屋的门。温暖的鱼让瞎老爷爷的冰冷的小屋同样获得了温度。老人边吃边有泪水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太辣的缘故?
⑧同样是一个冬天的夜晚,这位孤寡老人孤单地走了。临终前,他告诉在场的人,他庆幸的时刻是那个冬夜,因为他吃到了我母亲送给他的鱼。他用手摸着胸口,说:“这里,很暖!”
⑨另一个冬天。黄昏,我们不再去那个山岗张望。我父亲在这年的秋天去世了。妹妹的黄发已经扎成了小辫,我们渐渐长大成人。但我们常常想念那样的冬夜,温暖只会在寒冷中感知,冬夜是我人生最初的一门课程。
严寒来袭时,需要取暖,并且不让一个人孤单
(选自《读者》,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

      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我羡慕那些父母尚在的同事,常常呆望和父亲一般年纪的老人……

      母亲病故时,父亲不到四十岁。怕我们姐弟受气,没有续弦。我记不得母亲的音容,懂事起就在父亲爱抚下,父亲也是母亲。抱我串门,背我看病;冬夜,屋破被薄,父亲搂着我入睡。父亲盼我长大,问我长大干什么?我说:“我长大当官,挣老鼻子钱,给爹打酒喝!”父亲高兴地从头抚摩到我脚趾。父亲找不到固定的工作,我们常常挨饿,我们每天像小鸟等着父亲回家。遇到下雨,我站在门槛上,透过被雨淋坏的门纸看地上的雨泡,我一遍一遍念叨:“老天爷,别下雨,包子馒头都给你。”心里酸酸的,直到父亲湿淋淋回来。

      父亲说我孝顺,我自己也以为孝顺。

      我长大了,结了婚,有一双儿女。渐渐我和父亲没话说了,父亲把爱给了他的孙子孙女。春天缺菜,顿顿捧着咸菜酱碗,父亲就去钓鱼,有就揣张煎饼,没有就饿着,一钓就一天。看着孙子孙女围着鱼盆欢喜的样子,父亲就捋着胡须很开心。

      有一年我得了中毒性痢疾,父亲焦急地坐在我身旁,这时,只有这时我忽然想起了童年。

      父亲在我家不多,加起来也就一年。这年父亲80岁,耳不聋眼不花,腰板很硬朗。闲着也闷人,不如挣个酒钱,于是在附近一家工厂打更。愈近年关,酒也喝得甚多,一日三顿,夜里还要喝几口。不久,父亲中风了。

      人老了就怕得这病。我连夜乘车买抢救药。也曾给上海一位医生去信,他用毛笔楷书回了信。他的母亲也得过脑血栓,经他穴位按摩,终于站立起来,87岁还能上街买菜。他告诉我要有信心,有耐心,有孝心。

      我试着给父亲按摩过几次,开头几天不断呻吟:“疼死我了!”“疼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父亲不再呻吟,不认识似的看我,然后转过头去。

      1985年暑假,我离开故乡,调到150公里外的林区。行前我去看望父亲。那天很热,满街西瓜,四角一斤。我在瓜摊前犹豫片刻,终于空着手进了哥家。父亲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话也说不清了,口舌起泡,嘴唇干裂。我给父亲喂水,父亲只呷了一小口,不喝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父亲!我就这样最后一次见父亲!

      半个月后,我像平常那样,备完课回到单身宿舍躺下了。耳中突然听到一声“崇昌——”,那声音、那语调分明是父亲!我激灵坐起,夜静静的,没有任何响动。一看表,刚好10点。第二天中午,我收到哥哥发的电报:父亲昨晚七点去世了!

      我赶回县城,跪在父亲灵前,我托起父亲瘫痪的左臂,把手贴在我的脸上……

      不少人都说我孝顺,我自己也以为孝顺。在父亲最需要的时候,我既没有在衣食住行上尽人子之责,也没有从精神上赡养父亲,让他带着缺憾走了!

      我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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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少年心

昝圣骞

    整理书柜时,在角落里发现一旧课本,我有点好奇的想看看。伸手一拿竟感觉有点阻力,于是稍微用力把它从书柜壁上揭了下来,只听“刺啦”一阵响。

    捧在手中,我慢慢地抚摸着它的苍老,几道灰白的折痕上,模糊的“昝圣骞”三个字告诉我。这是我十岁读初中二年级时用过的语文课本。

    我一直认为。自己比同龄的孩子少了许多童年的乐趣。因为父母急盼着我成材,五岁就进了小学。但妈妈还是嫌慢,于是又跳过了四年级,最后以小学的年龄上了初中。正常学龄孩子的童年是随着小学毕业而毕业的。而我的童年却一直延伸到初中。

    看着十岁时读过的课本。翻开它吧,我对自己说,去找一找童年的踪迹。

    长期被挤压在柜壁上,书页间已没了空气,很实在,也变的难以翻动。我尽量温柔的慢捻开相邻的两张,缓缓掀起,再轻轻放下,无声无息,全然没有翻动新书时“哗哗”的响。这一连串的动作在我看来是如此慎重与长久,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我不敢用力,只想轻轻唤醒一篇篇记忆深处的文章,唤醒熟睡已久的九年前的心。一页页翻下去,仿佛是走进一片宁静的大海,波澜不惊。九年,竟让一本书也厚重了、成熟了。

    穿过了《白杨礼赞》,望见了《背影》。看到了《杨修之死》……他们都被我打上了儿时的烙印——空白处密密麻麻都是字。小小的年纪学那样的经典,只知道把老师讲的内容赶紧写下来。我那时大概属于“好读书,不求甚解”的那类学生吧,对课文大多是囫囵吞枣。只是在用一片片、一行行稚嫩而工整的文字,向老师,向父母,也向自己证明:我看过了,我学过了。这种少年苦事、少年心思,今天想来多么可爱。

    当众朗读,是那时语文课上的一大快事,务求读得抑扬顿挫,神采飞扬,不破句不倒句,以博得同学的羡慕,老师的赞许。童年就是这样一个痛快的年纪,展示自己不会被说成“出风头”。投入感情也没人认为是 “做作”。我的朗读一向很好,又少年不知“差”滋味,所以在一群很“老成”的同学中,我很容易争取到读书的机会。但有多少次“眉色飞舞”的朗读,我已经不记得了。

    手里这册旧课本与案头的书相比,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写在书中的字迹的颜色了。小时候对红颜色的字十分敬畏,全然不似现在,随手“朱批”。那个时候总认为红笔代表了正确,代表了辈分,代表了学问,是老师、父母才能用的。敬畏之余,更多是羡慕.期盼自己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用红笔了。现在大了,这个愿望彻底实现了。所看之书,随手的圈画批注都是红笔.内容也都是自家之言了。自由是自由了,但反而觉得少了些什么。

    忽然想在这语文书里找找自己年少顽劣的痕迹,果然找到了,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上课无聊时,画在页脚的一幅简笔画,简单到画中仅有的两个小人全由不规矩的圆和歪歪扭扭的线组成。我会心地向后翻去,果然连续十几页都有。一页页单独看,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连续翻过去,人物都活了。内容是两个武林高手过招,有持流星锤的,有舞狼牙棒的.还有在远处发气功的。翻着,看着,耳边犹闻打斗声。

    在课本的方寸之地,在四十分钟里,忙里偷闲,上演一场场孩童心中最简陋的功夫戏,也算是老师眼皮底下最快活的童年了。

    想起宋人章良能的《小重山》:“旧游无处不堪寻,无寻处,惟有少年心。”旧课本中的情景仍历历可寻,但年少时的那种情怀,却无从寻觅了。(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象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有删改)

阅读选文,完成下列小题。

碎暖

包利民

    ①一个午后,阳光透窗而入,照在一地的书上。我一边整理着杂乱的书籍,一边随着每一本书的入目而在心里生长着往事。忽然,便从一本书里落下一张纸条,那是一本十多年前的初中语文教材,正奇怪它怎么进入到我藏书的行列中。

    ②那张纸条已经泛黄,是从大笔记本上撕下的一条,蓝色的字迹已经极淡:“老师,我很喜欢听你讲课!”这温暖的字句,一下子撞开了岁月深处的一扇门。那个时候,我刚刚到一个小镇的初中当语文老师。第一堂课讲得紧张无比,很是有些语无伦次,下课的时候,我简直羞愧难当,有一种巨大的挫败感。这个时候,一个女生走到我身边,把一张纸条递给我。仿佛刹那间春暖花开,心中涌动着感动,还有希望在生生不息。

    ③上大学时,我在学生会的宣传部,有一次在布置一个会场时,我往黑板上写美术体大字。下面有一些学生在自习,会议快开始前,他们纷纷离开,忽然,一个女同学走到我身边,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我一看,上面写着:“‘誓言’的‘誓’错了!快改过来!”我一惊,仔细看黑板上的字,一时又惭愧又感动。

    ④我刚读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是一个很年轻的男老师,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了解他,也不怎么怕他。况且他教我们地理,在他的课上,我们常会有一些小动作。有一次下午地理课,他在前面板书的时候,我便写了张纸条给前面隔了几排的一个好友:“放学去河边的草地上踢球,多叫几个人!”趁老师转身的时候,我抛了过去,好友接过后,便回抛了一个给我:“你再问问别人,看有多少人去!”于是我又泡制了多张纸条,团成团四处抛飞。

    ⑤谁知很不巧,向最前排抛去的那个纸团由于用力过猛,竟落在了老师的讲台上。而恰好老师转过身来,他很好奇地打开纸条看了看,却没说什么,继续讲课。过了一会儿,他让我们自行把课文默读一遍,记住一些数据。正低头读着,忽然发现老师走到我身边,悄悄地把一个纸条放在我桌上,上面写着:“我也去踢球,放学后记得叫上我!”那一瞬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而自那以后,老师便融入我们之中,他也让我们明白,一个老师也完全可以不用绷着脸就能让学生从心里听从敬服。

    ⑥我坐在一堆书中间,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任思绪飘飞于一张又一张纸条的往事之中。曾经在一个幼儿园的墙上,看到许多纸条粘贴在上面,都是父母写给自己孩子的只言片语。比如说:“宝贝,妈妈不求你以后能大富大贵出人头地,只要你一生平安就好!”每一字每一句都浸润着父母浓浓的爱,这家幼儿园把这些纸条都精心地收藏着,说等孩子们长大以后,让他们回来看。我想,当长大的孩子们重回幼儿园,找到父母当年写给自己的纸条,心里该是怎样的温暖和感动。

    ⑦我的一个朋友被亲生父母,她却从不悲伤黯然,也从没有怨恨过抛弃自己的父母,她说她也有亲情,她同样在母亲的爱中成长。有一天在她家里,她小心地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已经塑了封,急促的字迹,仿佛临时匆匆写就。开始是一串年月日时,估计是她的生日,然后有几句话:“妈妈会心痛一生,会爱你一生,你永远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

    ⑧记得一个高中同学跟我讲过,有一次他和家人呕气,便选择了离家出走,让他伤心的是,父母并没有阻拦他。及至在另一个城市走投无路,他偶然在衣服最里面的一个口袋里,发现一些钱和一张纸条,是母亲的笔体:“走够了就回家吧!”短短的几个字,瞬间消融了心里的坚冰,流淌着暖暖的感动。

    ⑨我常常流连于那些让人难忘的只言片语,那样的时刻,仿佛时光都走得那么轻缓。那些点点滴滴的暖,汇聚成爱的海洋,无时无刻不在包围着我们,生命,才会于变迁中而不苍凉,生活,才会于坎坷中依然那么多情而美好。

(选自《时文选粹》,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隔壁的父亲

    ①父亲敲门时候,我正接着一个电话。电话是朋友打来的,约我中午小酌。我从父亲手里接过一个很大的纸箱,下巴上还夹着叽里呱啦的电话。我对父亲说,朋友约吃中饭。不过,不着急。我打开纸箱,里面塞满烙得金黄的发面烧饼。

    ②这才想起又该七月七了。我们这里风俗:七月七,烙花吃。花,即发面烧饼。

    ③和父亲喝了一会儿茶,电话再一次响起。我跟父亲说,要不一起过去?父亲说:“这怎么行?我一个乡下人,怎好跟你的文化圈朋友吃饭?”我说:“哪有什么?正好把您介绍给他们。”父亲一听慌了,说:“不去不去,那样我不仅会拘束,你的朋友也会拘束。”我说:“如果您不去,我也不去了,当爹的进城给儿子送烧饼,儿子却没管饭,等我回村,别人还不把我骂死?再说,我早想跟您吃顿饭了!”

    ④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与父亲达成协议——偷偷在那个酒店另开一个只属于我和父亲的小包房。这样,我就既能够不驳朋友面子,又能陪父亲吃一顿饭了。父亲倒是勉强同意,但路上还是一个劲地嘱咐我别点菜,就要两盘水饺就行了。去了,小包间正好被安排在朋友请客的大包厢的隔壁,我没敢惊动朋友,悄悄帮父亲点好菜,又对父亲说:“等菜上来,你慢点吃,我去那边稍坐片刻,马上回!”

    ⑤做东的朋友一连敬酒三杯,废话连篇。我念着隔壁的父亲,心里有些着急。我说“要不我先敬大伙一杯酒吧,敬完我得失陪一会儿,有点事。”朋友说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放你走,否则,罚你六杯。我笑笑,我说:“我爹在隔壁。”

    ⑥满桌人全愣了。我说:“今天我爹进城给我送烧饼,我把他硬拉过来。让他过来坐,他死活不肯。现在他一个人在隔壁,我想过去陪他一会儿。”朋友们长吁短叹,说“你爹白养你这个儿子了,你这算什么?在隔壁给他弄个单号?虐待他?你愣着干什么?快请他过来啊!”我说:“他肯定不会过来。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拘束让他难堪,就千万不要拉他过来。”朋友说:“那我们现在过去敬杯酒,这不过分吧?”我说:“这挺好。不过你们真想敬他一杯酒的话,就一起过去。千万不要一个一个敬啊!他喝不了多少……”

    ⑦朋友们全体离桌,奔赴隔壁。然推开门我就愣住了,房间里只剩一个埋头拖地板的服务员。我问刚才那位老人呢?服务员说:“早走啦!你点的菜,也都被他退啦!不过他还是打包带走一盘水饺,他说,想给乡下的老伴尝尝。”

    ⑧父亲进城一趟,送我五十六个烧饼,一兜大蒜,一兜土豆,一兜菜豆,一兜韭菜,两个丝瓜,八个南瓜,然后,在一个小包厢里独坐一会儿,再然后,饿着肚子回家。而他的儿子,却在隔壁与一群朋友吹牛扯皮,还美其名曰:周末小酌。

    ⑨我端起杯,对朋友们说,咱们敬我父亲一杯吧!朋友们一起举杯,干了。

    ⑩可我的父亲,既不会看到,更不会知道。此时,他正坐在开往乡下的公共汽车上,怀里抱着一个装了城里水饺的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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