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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届山东德州一中高三10月模块测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

祝东力

    尽管中国古代没有西方式的学科分类,因而也就不存在美学学科,但其处理感性领域以及感性与理性之关系的实践和方法却是极其丰富而又独特的,其核心内涵我们称之为“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

    就中国古代艺术而言,其突出的特征之一是对物质媒介的简省,其极端的情况就是所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从诗词、水墨画到戏曲,其形式的平淡、简易甚至枯涩,与西方近代艺术对于物质媒介的高度依赖形成鲜明对照。西方艺术遵循了一条物质主义的路线,从古典主义艺术到巴洛克艺术再到今天的好莱坞大片,感官的盛宴已近于巅峰。相反,中国艺术则走了一条反物质主义的路线,其要旨在于通过平淡、简易甚至枯涩的形式完成对感性欲望和冲动的节制与升华,从而范导、提升这种感性力量,使它们成为情操、意志和人格的有力支撑,完成从美学向伦理学的过渡。可以说,这种对感性领域以及感性与理性之关系的应对方式,就是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

    文艺复兴以来,西方社会中人的欲望、个性不断释放和张扬,到今天已接近极限;而中国美学精神得以形成的社会基础则在于:由于古代技术条件的限制,中国很早便面临人口规模与资源环境的结构性矛盾,因此对商品生产、消费和物欲自觉地采取了抑制和约束的政策。由此,也形成了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说到底,不同的美学精神反映的是不同的文明取向。

    自从19世纪中叶以来,西方的学术、文化如潮水一般涌入中国,但我们不能直接把“美”和“艺术”这两个西方美学的中心概念不加批判地移植过来,那样只能把中国美学变成西方美学的中文注释本。中国美学应具有一种普遍的真正的“美学”品质,也要具有内在的属于中国学术的质的规定性。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据国学而熔铸叔本华、康德、尼采等人的学说,把“境界”这一概念,从古典过渡到现代,由诗歌拓展到人生,经诗学而沟通哲学,从而使之最后告别传统诗话,提炼为现代中国美学的一个重要范畴。

    宗白华通过对艺术作品的分析来寻找中国的美学特征。他不仅发现了中国传统艺术美的两大类型,即“错彩镂金”的美与“芙蓉出水”的美,而后者是中国古典艺术所追求的最高的美的境界;他还重新发现了中国传统艺术中的时空意识,由此对中国艺术意境作了精彩绝伦的阐发,揭示了中国艺术独特的意蕴、内涵和精神,找到真正的中国人的美感形态,由此建立中国人自己的美学理论体系。宗白华的美学研究,无疑具有一种典范的意义。

(选自《社会科学报》,有删改)

(1)、下列对于“中国美学的基本精神”的理解,正确的一项是(    )

A、它是中国古代处理感性领域以及感性与理性之关系的极其丰富的实践和方法。 B、它的特征之一是物质媒介十分简省,走的是反物质主义路线,与西方近代艺术相近。 C、它成为情操、意志和人格的有力支撑,能对感性欲望和冲动节制、升华并规范提升。 D、它是对感性领域以及感性与理性之关系的应对方式,即采用的平淡、简易甚至枯涩的形式。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国美学基本精神形成的社会基础是对商品生产、消费和物欲自觉地采取了抑制和约束的政策。 B、中国美学不能移植西方美学的中心概念,那样只能把中国美学变成西方美学的中文注释本。 C、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根据国学熔铸西方学说,把“境界”提炼为现代中国美学的一个重要范畴。 D、宗白华发现的中国传统艺术美类型之一“芙蓉出水”的美,是中国古典艺术所追求的最高的美的境界。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古代没有美学学科,但美学的基本精神能够通过诗词、水墨画和戏曲等艺术形式体现出来。 B、中国古代艺术和西方近代艺术遵循的不同的路线,反映了东西方不同的文明取向。 C、宗白华发现的传统艺术中美的两种类型和时空意识,都揭示了中国艺术独特的意蕴、内涵和精神。 D、王国维和宗白华的美学研究,证明中国美学具有了内在的属于中国学术的质的规定性。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时代语境下的全民艺术审美

李雷

    微博、微信、微电影等引领的“微”风暴正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引发“大”变革,微文化的迅速勃兴,与移动互联网技术和现代通信技术等密切相关。这些现代技术的有机融合与广泛应用,使得大至宏观社会、小到微观个体都产生了诸多变化。单就审美文化层面而言,一种强调资源共享、多元共生、生活与审美互融的新型审美文化逻辑正广泛渗透于微时代的社会文化生态之中,并不断生成和塑造着社会民众普遍参与的全新审美文化现实。

    “微时代”的数字媒介技术革新与融合,改变和重塑着人们的审美感知方式,传统艺术审美活动的固有流程与常规秩序几乎被颠覆一新,艺术审美的世俗化与民主化程度愈来愈高,艺术创造不再为少数精英们独享;数字媒介技术带来的艺术专业门槛和诸种成本的降低,使越来越多的人实现了由单纯的艺术接受者向艺术创作者的身份转变,成为了真正意义上“审美的人”。

    随着互联网及智能手机等移动终端的普及,对相关艺术知识的了解、基本艺术创作技法的学习等正变得越来越简便易行,这些都为人们进行艺术创作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当下颇为流行的微电影、微小说等微艺术,便主要来自于这些带有明显草根性与自主性的即兴创作。显然,这类与微时代相伴而生的新型艺术形式,较之传统艺术形态有着迥然不同的创作表征与美学特质,人们对它的审美接受也自然表现出“微时代”特有的风格印记。

    首先,微艺术往往采取“以小博大”的创作策略,鲜少追求所谓的宏大叙事、史诗巨作,偏重于描摹普通人生的微观生活,处处彰显出微周期、微制作等特点。不仅如此,现代人碎片化的生活状态、快餐式的文化消费方式和数字媒体交互快捷的传播特性,决定了微艺术若想获得持续的关注和最大的投资收益,创作者们必须不断加快作品的推陈出新,这势必需要缩短创作周期,尽量减少创作投入成本。

    其次,与传统的艺术创作者角色主要由精英艺术家来承担不同,微艺术创作主体的身份更加多元,除却职业艺术家,更多的是非专业出身的艺术爱好者。不同的民众,可以轻易地借助微艺术形式参与到艺术创作之中,实现自我的艺术审美表达;这不仅有利于打破以往艺术审美的精英化垄断,同时也为当下的艺术创作提供了些许别样的底层视角和新颖的技术手法,有利于精英与草根双方在文艺创作层面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交流与对话。

    再次,创作上的微观性和偏草根性,使得微艺术的主题内容与风格特点往往与传统艺术形态有所差异。作为微文化的主体力量与微艺术创作的生力军,青年草根群体往往拥有专门艺术从业者所不具备的巨大自由度:一方面,他们可以摆脱专业艺术创作的诸多条框与教条的束缚,无须顾及所谓的创作忌讳,纯粹从自我的情感表达和已有的艺术认知出发“随心所欲”地进行创作;另一方面,他们借助网络可以轻松收集诸种创作素材,自如地将艺术灵感转化为带有鲜明自我印记的艺术作品。这种自由度的获得,使他们的微艺术作品视角颇为独特,主题也异常丰富,往往与现实生活有着较高的切合度。

(《光明日报》2015年4月29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国古代传统思想,要求各种审美形式,都以温柔折衷为主调,必须要“中和”,不走极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怨而不怒”,而不喜欢“怪力乱神”。从《诗经》到《古诗十九首》的一脉传统,集中体现了这种美学需求。而在宋、元以后勃发起来的戏曲艺术中,这种美学追求就体现得更为显著了。

    元代戏曲批评家钟嗣成,把“中和美”阐释为“和顺积中”。“和顺积中”,就是要如同孔子评《关雎》所言:“哀而不伤,乐而不淫。”在结构上要把握“务使一折之中,七情俱备”(李渔《闲情偶寄》)。要通过悲喜交集的手法和大团圆的结局,来使人们的情感得以“中和”,求得欣慰。如《窦娥冤》的伸冤昭雪,《赵氏孤儿》的报仇雪恨,《汉宫秋》的“团圆梦境”,《琵琶记》的“玉烛调和”,《长生殿》的“蟾宫相见”,《祝英台》的蝴蝶双飞,等等。讲究“团圆之趣”已经成为我国极为普遍的传统审美心理现象。

    即使是《石头记》里的林黛玉不能与贾宝玉团圆,但后来还是有了《后石头记》《红楼圆梦》等书,把林黛玉从棺材里掘出来同贾宝玉团圆。再比如像《桃花扇》,结局本是侯朝宗没能与李香君团圆,可顾天石却为其翻案“补恨”,在《南桃花扇》里让侯朝宗与李香君当场团圆。可见,由悲转喜,由缺转圆,对圆的崇尚似乎已成了一种弥撒性的文化——审美理想的规范,“大团圆”既是审美主体对规范的崇尚和屈从,也是审美主体对传统规范的迎合和妥协。德国美学家费里德兰德有一句名言:“艺术是一种心理产物,因此可以说,任何艺术都是心理的。”

    圆在中国哲学中意味着道境、神境、禅境。不论是《周易》中解读宇宙人生奥秘的太极,还是儒家的不偏不倚的中庸,或是道家的有无相生的哲学思想,甚至是佛家的因果报应的轮回观,都存在于同一个圆的图示之中,具有深刻的美学内涵。

    我国古典戏曲多以结局团圆为尚,在悲剧中如此,喜剧中更是如此。如大家所熟知的《西厢记》,从《佛殿奇遇》到《长亭送别》,喜剧情节此起彼伏,环环相扣,并从心理与行动的相悖造成了喜剧效果。虽在《长亭送别》一折中充满了生离死别、激泪滂沱的离愁别怨,但这丝毫不减喜剧的色彩,反倒更增添了《西厢记》故事的“团圆之趣”。又如在奇谲瑰丽的《牡丹亭》中,杜丽娘“因情而死,因情而生”,缠绵起伏,催人泪下,然而最终经皇上准婚,阖家团圆。

    更重要的是,这种“团圆之趣”蕴涵着一种强大的生命力,从正面表现新生事物的坚忍不拔,这样的结局寄寓了人们对未来的美好愿望和对理想实现的希望。

    总之,无论是中国古典悲剧还是中国古典喜剧都一样具有深厚的中华民族特色,体现了民族大众的审美心理与审美理想,充分体现了一种“中和之美”的审美特征。

——摘选自师阳《中和美与中国古典戏曲的研究》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粉丝经济”正在打破着什么

钱好

    日前,少年偶像团体“TFBoys”的成员王俊凯过生日,粉丝专门请来美国当地舞团在纽约时代广场进行“快闪”表演,并包下时代广场11块LED大屏为偶像庆生。“粉丝经济”以这样一种高调的方式,再次引起世人注目。

    如果仍然从传统的追星角度来看,这样的行为实在疯狂到令人无法理解。但有研究者指出,相比以往一味地购买明星周边产品、跟在偶像身后“围追堵截”,这一事件实际上预示了“粉丝经济”正在经历的新变化,今天的粉丝文化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孙佳山说:“过去,人们常用‘脑残粉’来形容追星的盲目,但这个词语已不适用于现在的粉丝了。”他以“韩粉”举例表示,这在人们的印象中,曾经是一个对韩国明星狂热崇拜的群体,但“95后”“00后”的“韩粉”会主动对明星提出要求,对经纪公司施加压力,不许他们在言论中对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的主权和尊严有任何侵犯。这份理智背后,固然有这一代年轻人独特的成长环境的影响。作为普遍接受良好教育的独生子女,这些粉丝往往更独立、有主见。

    同时,在孙佳山看来,新一代粉丝有着“真实消费”的需求。“以往的粉丝崇拜完美的明星形象,这种追求也导致了他们的不理性。所以刘德华结婚的消息公开后,会出现粉丝自杀的极端情况。”但是,完美型明星对今天的粉丝来说并没有太大吸引力,年轻人更喜欢与自己接近的,有“伴生性”、真实感的明星,诸如鹿晗、吴亦凡等新一代人气偶像皆是如此,粉丝一步步见证了他们出道后的成长历程,也乐于看到他们分享日常生活的点滴,甚至偶像的缺点也会拉近与粉丝之间的距离。里约奥运会期间,傅园慧率真可爱的言谈为她赢得数百万粉丝,就是“真实消费”的一个鲜活案例。正是对真实感的追求,让新一代粉丝远离了“迷信式”的盲目追星,对偶像能有更加理智的平常心。

    粉丝们的“惊人手笔”,远不止“承包”时代广场这一桩。在偶像生日当天包地铁、包飞机都是近两年的寻常事。更多粉丝为偶像承担起了宣传、公益等活动。王嘉尔的粉丝集体为他购买某知名视频网站的广告;鹿晗的粉丝则在《重返20岁》上映期间在影院包场,请养老院的老人免费观影;黄子韬与经纪公司解约后一度面临形象危机,其粉丝主动以他的名义向埃博拉疫病区捐款,还筹建了一片公益森林,帮助他重塑形象。这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单纯的追星,今天“粉丝经济”已然能够替代传统的经纪公司,进行偶像的包装、宣传工作;拥有了强大的能量。

    面对这股巨大的经济、文化、社会力量,相比用固有思路一味批判、压制,简单的“堵”和“批”已然不合时宜,如何真正理解、对话背后的群体,并合理运用这股能量,是更值得业界思考的问题。

    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波轰轰烈烈的“粉丝经济”,很大程度上正在推动新旧两种明星制的更迭———在20世纪的传统明星制中,电影、电视是主要的晋升途径,因此,传统的明星制具有高度的专业性、垄断性和排他性,而建立在“粉丝经济”基础之上的全新明星制,为众多三四线演员、艺坛新秀,乃至“网红”,提供了成为明星的机会。比如鹿晗在成为大众熟知的偶像之前,已经作为演唱团体“EXO”的一员,拥有无数拥趸。换句话说,电影、电视不再是造星的唯一途径,“粉丝经济”为更多普通艺人的成名降低了门槛。

    不得不承认,当下一些依托“粉丝经济”走红的新生代偶像,接替了传统大牌明星的位置,继续享受着“天价薪酬”,资金泡沫也是“粉丝经济”时代文娱行业仍需警惕的问题。但是从长远来看,只要合理利用粉丝的能量,“粉丝经济”将大有可为,很可能成为打破资源垄断等行业困局的契机。

(选自《文汇报》2016年10月16日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含蓄即含而不露、隐晦曲折,它是中国古典诗歌追求的一种美学境界。诗歌的含蓄包括两层内涵:一是内容上的含蓄,一些题旨,诗人不愿明言、不能明言或不敢明言;另一种是手法上的含蓄,诗人采用借代、暗示或象征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使读者从中获得无穷之意蕴。

    含蓄的手法,早在先秦诗歌中就有运用,如《诗经·蒹葭》,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所谓伊人”的隐约,都带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在先秦至六朝的典籍中,虽未具体提及“含蓄”一词,但已推许类似的手法,《文心雕龙》有《隐秀》篇,认为“情在词外曰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这为含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含蓄”成为一种美学形态和诗学概念,大致起于中唐皎然的《诗式》,他在解释“辨析”十九字时,在诗学领域第一次提到 “含蓄”。晚唐的王睿将含蓄正式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刘禹锡就深为“言不尽意”而苦恼。他说:“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认为诗人应该在诗歌中营造“象外之象”,这样才会“言有尽而意无穷”。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以说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他认为具体的“象”、“景”、“味”、“韵”是有限的,要获得无限的意蕴,就要从中超脱出去,在“象外”、“景外”、“味外”、“韵外”的更大的空间作无待的逍遥之游,以有“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到了两宋,含蓄作为一个主要的批评标准被广泛运用。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现于言外乎?”梅尧臣的话可说是对司空图的一种补充。之后,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至南宋的严羽,他在《沧浪诗话》中把“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含蓄之美推至极致,还提出了“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说法。

    降及明清,以含蓄评诗文更成为惯则。清代“神韵”领袖人物王士禎直承了严羽“得意忘言”的含蓄说。他盛贊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认为“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得意忘言之妙”。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认为诗要“神寄影中”,所以须“脱形写形”,说谢灵运诗就是“多取象外,不失环中”。明人胡翰认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有限的语言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惟有“象外”“言外”才会“四表无穷”。

    以上论述,说明不同的时代都在强调含蓄所具有的笔墨寥寥、意溢千里的美学价值。崇尚深情绵邈、含蓄蕴藉,富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神韵天然之佳作,便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至今不衰。

(摘编自《中国古典诗词的显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孔子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同时还是一位音乐家。孔子对音乐的兴趣与他对周礼的重视是密不可分的。南宋史学家郑樵曰:“礼乐相须以为用,礼非乐不行,乐非礼不举。”孔子对周礼的倾心追慕和深入钻研,使他对“音乐”的社会文化功能有着深刻的认识。

    “礼崩乐坏”之所谓“乐坏”,一方面表现为周代典章制度中用以昭示“以仪辨等”的用乐秩序的混乱;另一方面则表现为贵族群体审美倾向的转移,即厌古乐而喜新乐。二者的实质,都是“乐”与“礼”的分离,即“雅乐”精神的失落。孔子适逢这段文化裂变期的时空中心,对行将失落的周代雅乐进行修复、改造和传播,是他必须面对的、不容回避的文化使命。

    “正乐”是孔子为纠正礼乐秩序倾颓采取的重要措施。孔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史记·孔子世家》载:“三百零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孔子的“正乐”是对《诗》的乐章和音律的规范整理,使之符合周礼对雅乐的要求。

    孔子的“正乐”还包括对乐器使用制度的维护。《左传》记载:成公二年,卫国侵齐,新筑大夫仲叔于奚救了卫国主帅孙良夫,卫穆公想赏给他城邑,却被仲叔于奚辞谢了,而请求得到诸侯用的曲县的乐器和马饰。对于这件事,孔子认为,“不如多与之邑”,因为“器以藏礼”,曲县的乐器制度和繁缨的马饰,都是诸侯才能用的礼器,仲叔于奚本为大夫,因战功而拥有这些礼器是不恰当的。乐音和乐器在孔子那里,不仅是供人欣赏、上下和合的表演艺术,也是载礼之器、行礼之仪,因此孔子“正乐”的实质在于为乱世“正礼”。一提到“正礼”,总会有人把它与简单机械的“复古”联系起来,仿佛孔子总想以一己之力,紧紧握住历史前进的车轮,使其倒退到西周时代。其实不然。孔子曰:“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生乎今之世,反古之道,如此者,灾及其身者也。”(《礼记·中庸》)孔子对抱残守缺、泥古不化也是持批评态度的。孔子生活的春秋末期,一方面礼崩乐坏,另一方面复兴礼制的呼声四起,特别是理性主义、辩证思想的集中出现,为春秋士人对西周礼乐制度的反思和超越提供了历史依据。

    因为“正乐”即“正礼”,所以孔子在谈及自己的为邦理想时,多次强调要“放郑声”。孔子说“郑声淫”“乱雅乐”,是因为郑、卫地区的音乐十分讲究艺术技巧,情感力量大于伦理力量,世俗的娱乐之情大于典礼肃穆之情,不符合周礼温柔敦厚、中正平和的艺术精神。孔子对郑声的放逐并不意味着对音乐美学功能的忽视。事实上,孔子是第一个指出音乐美学功能的人。孔子说,如果没有音乐,礼的仪式就会显得质补无文。“文”这个概念在孔子的语义系统中是宽泛多样的,但无论是指社会文化还是指个人修养,都明显包含着感性形式美的意义在内。孔子所说的文,是包含了审美的,没有文,也就没有审美,没有音乐参与的礼是素的,是不文的,也就是不美的。“乐”之于“礼”的功能,是礼在形态世界中美的呈现。经过孔子整理发展的周代“礼乐”,“礼”不再是苦涩的行为标准,它富丽堂皇而文采斐然,它是人的文饰,也是导引人生走向理想境界的桥梁。

(摘编自赵玉敏《孔子和音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真正高层次的诗歌鉴赏,应该透过对诗歌字句语词的诠释、结构美感的把握、诗人生平遭际的了解以及诗人心性思想的深刻领悟,直至与诗人的心弦发生生命的共振才能最终完成。而这几个方面可以用“文学本位”“知人论世”与“以意逆志”予以概括。

    “文学本位”的鉴赏视角是一种深入诗歌内部语境的解读,它以语词涵义的训诂诠释、经史典故的查勘考据为基础,延伸到对诗歌字法、句法、章法的研析和审美。但是古代很多诗评家皆深信一切“评点笺释,皆后人方隅之见”,诗之高妙者实乃“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这种不求甚解只求会心的印象式的鉴赏风气直到清代才有根本性的改变。如金圣叹对杜甫诗的评点方法显然迥别于传统的诗评家,十分注意作品文本的形式技巧。他要“分解”唐诗,像庖丁解牛那样,“细读”这个具体文本,通过对诗歌具体语词形式的把握,达到对诗歌整体神韵的体会。可是,如果对文本的解读太具体了,就很容易变得机械、呆板,而且中国古代诗学传统中所说的“言外之意、味外之味、象外之象”等现象也的确存在。

    “知人论世”作为诗歌鉴赏的一个视角,是根据诗人的生平际遇,如家世背景、仕宦经历、婚姻爱情等推断诗歌作品中蕴涵的思想情感,进而诠释诗歌语词的深层意蕴。后来历代诗评家大都奉此为圭臬,因此便成为了诗歌鉴赏中最普遍、最传统的一种方法。但令人遗憾的是,人们在采取这种鉴赏视角时,常常会对历史背景材料的分析过于具体,甚至穿凿附会,使得诗歌的鉴赏失去文本应有的艺术美感。比如宋之问的《渡汉江》中“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极其生动逼真地把离家日久的游子在返乡途中惴惴不安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当“知人论世”的考据和分析,认定这是宋之问从流放地逃亡洛阳途经汉江所作时,读者心中那份美好的情感顿时烟消云散。所以,即便“知人论世”,也不能忽视诗歌文本内在结构的艺术美感。

    “以意逆志”,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读者在鉴赏诗歌时,应当以己之心,设身处地地忖度诗人之心,这样方能领会诗歌的本旨。“志”作为诗人当时的“心境”,不仅是作诗的冲动和前提,也是由语言文字凝结在诗中的情感和思想。比如宋代诗评家以散发着儒家人伦光辉的理想人格来诠释杜诗,得出杜甫“一饭不忘君”的结论。这种对杜诗的解读,显然是以己心忖度、逆料杜甫当时之心境,对杜甫在困厄逆境中,仍然无时不北望朝廷、忠贞不渝之精神的极大肯定和颂扬。但是,这种说法是否有“过分”之嫌呢?杜诗是否处处皆表现“一饭不忘君”的忠君思想呢?人们在运用“以意逆志”的解读方法鉴赏诗歌时,先在心中定下一个自己的“意”,而后为了迁就自己这个“意”,不惜削足适履、曲为解说,这难免附会穿凿。所以,“以意逆志”还须回归诗歌文本本身,结合“文学本位”与“知人论世”,有理有据地以己之“意”去体悟诗人凝结在诗歌语词中的“志”。

    当然,从以上三方面的鉴赏视角去鉴赏一首诗歌,未必就真正能做到对一首诗作的全面欣赏,但有法可依,总比模糊的感受与盲目的偶合要切实多了。

(摘编自朱子辉《文学本位·知人论世·以意逆志——试论诗歌鉴赏的三个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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