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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扬州市红桥高级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10月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各题。

浮在油腻保温杯里的中年之尬

    油腻之本义,发乎庖厨。之于人,大抵是说离“人间有味是清欢”的境界越来越远;而保温杯,与青春的要义背道而驰。青春在于挥霍和放纵,并且有资本来挥霍和放纵。一旦变得小心翼翼,意味着曾经有过的硬气、嚣张、不羁都已丧失殆尽,向人生投了降。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油腻”与“保温杯”被解读为中年男人的危机似乎说得通。年轻人失败大不了重头来过,但中年男人在社会、家庭的重压之下,改变现状对他们而言并非一件易事。中年男人大多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状态,生活压力较大,加上职场天花板开始显现,心理上容易出现自我否定、怀疑不安等焦虑情绪。

    事实上,“油腻”与“保温杯”话题的背后,还存在两种隐性逻辑:一是中国快速发展,而很多共识还来不及沉淀为行为规范。中国用几十年走完发达国家上百年的发展历程,要完成人格层面的养成、精神层面的规变,道阻且长。社会跨越式发展,还留下不少没跨过来的社会人群,在新生代那里,就成了有意无意嘲笑的对象。

    二是代际间的话语权斗争。一方面,互联网的发展以及90后走向社会,使年轻人逐步掌握了话语权;另一方面,在社会竞争日益激烈的背景下,为了获取更优质的社会资源,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与久经职场的中年人之间的矛盾凸显,而“讨好年轻人,是社会的通病”。这种通病里,尽管有情感与价值的现实考量,更多的则是社会对中年群体缺乏认同与鼓励的习惯。

    对于中年之尬,或许不必过于焦虑。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现代人格的养成,本身也是一个界定价值、涵养宽容、接受多元的过程。每个年龄段的人,都该进化成“最好的自己”,不被外界的标签和期待所左右,诚恳对待自己的身体,认真践行内心所信奉的价值,也许这才是足够好的中年生活。

(1)、    结合第一段,理解“油腻”与“保温杯”的含义。
(2)、    造成“中年男人危机”的个人因素和社会因素有哪些?请简要概括。
(3)、根据材料,简述人到中年如何面对“中年之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白鹤梁

    白鹤梁是一段长约1600米、平均宽约15米的石梁,位于重庆市涪陵区北面的长江中,因从前经常有许多白鹤栖息于梁上而得名。白鹤梁多数时候隐没于江中,只有在枯水期才显露出来。从唐代广德元年(公元763年)以来,先人们以在石梁上刻石鱼的方法记录了长江的枯水水位;石梁上还有许多诗文碑刻,也写到了石鱼出水的时间和石鱼距离枯水线的尺度等。这些石鱼和碑刻是非常珍贵的水文资料,为探索过去1200年以来长江上游枯水期的发生和水量的变化规律提供了极其准确的科学依据,因此白鹤梁被誉为“世界第一古代水文站”。加上白鹤梁上的题刻大多出自历代名家之手,具有极高的艺术欣赏和保留价值,因此白鹤梁成为三峡库区唯一一处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白鹤梁的表层由硬质砂岩和软质页岩组成,由于砂岩下的泥质容易被水流淘空,悬空的砂岩体容易蹦落或翻转,再加上风化、船只撞击等因素,因此尽管白鹤梁的石鱼和题刻保存尚好,但也开始出现一些环境地质灾害。同时,白鹤梁的标高是138米,而三峡工程坝前水位将达175米,白鹤梁在三峡工程最终竣工以后将永远沉没于水下,如此高的水位也将使它经受不住强大的水压而导致损坏。如何保护白鹤梁成为水利专家们心中的一件大事。

    从1994年起,国家开始组织专家为保护白鹤梁出谋划策,先后有天津大学、长江水利委员会、三峡建设委员会和武汉大学等提出了各种方案。天津大学的“水下博物馆”方案认为,可以建一个密封的椭圆形双层壳体,罩在石梁上,人们可以通过隧道进入壳体进行参观、考察和维护。但是这一方案技术难度大,费用高,而且被放在水下几十米深的壳体要承受很大水压,一旦破损,就会损坏石梁,因此被否决了。最后提交审议的石三峡建设委员会的方案:将白鹤梁就地淤埋,等将来我们的子孙后代有能力时再去发掘和利用,而在岸边水位变动区仿造一个白鹤梁。

    不知什么原因,向来与文物保护工作没有接触的葛修润院士参加了专家评审会,于是他在出差路过北京时专门去国家文物局查看了相关资料,发现即将接受评审的惟一方案不妥,实际没有很好地实现文物保护的初衷。葛院士在总结各方案优缺点的基础上,结合自己丰富的专业知识,提出了新方案。新方案与天津大学的方案类似,不同的是天津大学采用的是有压容器,即罩住白鹤梁的壳体要承受很大的水压,而新方案是无压容器,即把过滤后的江水注入壳体内,使壳体内外的水压达到平衡。这样技术难度小了,费用低了,最重要的是不再存在毁坏石梁的危险。2003年2月13日,葛院士为白鹤梁专门度身定做的“水下宫殿”正式动工。白鹤梁也可以“永见天日”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原乡”是早年台湾客家人对于大陆故乡的称呼,原意是指一个宗系之本乡,换言之,原乡是指祖先未迁移前所居住的地方。“原”小篆字体为“0”,像泉水从山崖里涌出来。“乡”字甲骨文为“0”,像二人对食形,本义是用酒食款待别人,后引申为“乡村”、“自己生长的地方或祖籍”两种解释。所谓“原乡”即“原色本乡”,意味着传承祖先的历史记忆和原味生态环境。

    原乡规划理论的提出,是基于人们对人类工业化、城市化进程中,以发展大城市和大力开发经济为指导思想来引导规划所产生的担忧,尤其是中国在新农村建设和城乡统筹过程中,大量村落被毁,村民集中在社区楼房居住所表现出来的新农村的“城市化运动”,离“原乡”的本意越来越远,这样的规划在毁掉城市之后又将毁掉美丽的乡村。于是,原乡规划理论应运而生。

    原乡规划借鉴老庄哲学顺应自然的“无为自化”思想,强调在规划过程中尊重自然,尊重景观本色,尊重乡村本色,尊重自然规律,以实现自然境域下人们生活与生产的原真性,以“道法自然”、“天人合一”为规划的最高境界。

    近年来,乡村旅游满足了城市居民回归自然、返朴归真的旅游需求,日益彰显出强大的吸引力和生命力。乡村保持了完好的生态环境和文化传统,拥有优美的田园风光,村庄与自然环境构成一种和谐关系和有机整体,对乡村景观的向往逐渐成为城市居民逃离现实生活,放松身心压力,体验农家乐趣的主要心理动因。原乡规划要求在乡村旅游开发过程中有效利用乡村原生景观,严格保护有价值的景观景点,并通过合理的人工修复来完善乡村景观系统,形成真实的乡村景观意象。

    因此,在原乡规划理论指导下的乡村旅游景观规划应尽量遵循村庄现有布局,在村庄聚落的内部分区之上合理规划布局项目,并保护村庄建筑特色,不去破坏、异化现有建筑景观,这是乡村景观能够保持地方性特色,继承和发扬乡村文化传统的必然要求,也是乡村景观规划能够切实保护乡村遗产的关键。

    同时,还要保护好以乡村文化为主体的人文生态。其中乡村文化包括乡村物质文化、乡村制度文化和乡村精神文化,它是乡村景观文化内核的主要构成部分。乡村人文生态是在乡村居民建筑村落和田园景观背景下,所形成的乡村生活方式、生产方式与民俗文化的和谐的乡村环境系统。它们是乡村景观的独有表达方式,乡村旅游规划应彰显这些元素。

    总之,乡村景观规划的精髓是“原乡”,即通过景观设计、风貌控制与建筑保护,维护乡村地区的原乡风味,并在此基础上整治优化社区环境,营造良好的生活、生产和旅游氛围。乡村景观规划的根本要求是可持续性,应始终关注“人一景一地”的和谐。

(摘编自杨振之《论“原乡规划”及其乡村规划思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同其他林木相比,竹子颇有一些独特之处,如虚心、有节、清拔凌云、不畏霜雪、随处而安等等。这些特点,很自然地与历史上某些审美趣味、伦理道德意识发生契合,进而被引入社会伦理美学范畴,成为君子贤人等理想人格的化身,并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产生深刻的影响。不仅春风得意的封建宠儿常常以竹来互相吹捧或以竹自诩,那些落泊荒野的书生和隐居“南山”、待价而沽的名士,也普遍寓情于竹、引竹自况。在这种独特的文化氛围中,有关竹子的诗词歌赋层出不穷,画竹成为中国绘画艺术中一个重要门类,封建士大夫在私园、庭院中种竹养竹以助风雅,亦成为普遍风气。

    最早赋予竹以人的品格,把它引入社会伦理范畴的,要算《礼记》了。《礼记•祀器》中说:“……其在人也,如竹箭之有筠也,如松柏之有心也。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而不改柯易叶。”魏晋时期政治局势反复无常,文人士子意气消沉,以阮籍、嵇康为代表的一批失意文人,为逃避现实,不与当权者合作,遁隐竹林,借竹之高标、清姿佐己之风流,在当时社会引起很大震动,对后代封建文人的行止也产生了莫大影响。可以说,敬竹崇竹、寓情于竹、引竹自况,竹林七贤乃是“始作俑者”。自此以后,中国的文人士大夫便与竹子结下了不解之缘。晋室东渡之后,文人士子大量南逃,南方秀丽的山水将他们从对现实的迷惘、懑闷中解脱出来。他们纵情山水,远离尘嚣,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广袤的竹林正是他们托身、浪迹之所,竹子清丽俊逸、挺拔凌云的姿质令风流名士们沉醉痴迷。一时间,闻有好竹即远涉造访而不通名姓者有之,种竹十顷栖居林中者有之,对竹啸吟终日不辍者亦有之,王徽之、张廌、翟庄、袁粲等,是其中风流最著者;王徽之乃至声称:不可一日无此君!这一时期,文人雅士赋竹、赞竹,为竹作谱,蔚成风气。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植物专谱——戴凯之的《竹谱》正是在这种风气下以韵文的形式诞生的。

    但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文人士大夫所赋予竹的,是“清风瘦骨”“超然脱俗”的魏晋风度,尽管对竹的“高节”“坚贞”也偶有提及,但更多的是对竹的自然风采的礼赞,表现了这一时期文人士大夫对大自然的崇敬和向往。作为一种社会风范的竹,在这一时期尚未产生以及被普遍接受。及至中唐以后,尽管竹子作为一种自然的灵物,其天姿秀色仍被普遍欣赏,但它的某些特点如虚心、有节、根固、顶风傲雪、四时不改柯易叶等等,开始被强调并引入社会伦理范畴,最终演化成为封建文人士大夫思想意识中有德行的君子贤人的化身。这明显地反映在中晚唐时期的文学作品之中,白居易在《养竹记》一文里首次总结出竹的“本固”“性直”“心空”“节贞”等高尚情操,将竹比作贤人君子;刘岩夫在《植竹记》里则更将封建文人士大夫所共同钦慕的“刚”“柔”“忠”“义”“谦”“贤”“德”等等品格赋予竹子;此外,“亲慈子孝”“尊敬长者”等伦理规范也或先或后赋予了慈竹(子母竹)和筇竹(扶老竹)。从此,竹子在中国封建文人士大夫的精神体系中确立了不可动摇的地位,并通过种竹养竹、咏竹画竹等等追求风流雅致的行径,一代一代传承并不断丰富和发展。

(摘编自《汉字趣编》之十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爱”是儒墨两家措意最深的话题之一,它把罕言乃至不言“爱”的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同儒家、墨家区别开来,也把言“爱”心曲不尽相合的儒墨两家区别开来。孔子由“仁”说“爱”,“爱”只是“仁”心的发用之一;墨子以“兼爱”为其学说的主导取向。而“兼”以“爱”之的底蕴却是由“交相利”之“利”来申说的。从墨子与孔子在“爱”上的这一微妙差异,大致可窥见儒墨两种教化何以终究会各趋一途。

    随着平等意识的觉醒,清末民初以后的学人多以“兼爱”之所爱不分亲疏厚薄而赞许墨家,并以此贬责主张“亲亲”而爱有差等的儒家。立足于平等对“兼爱”和“亲亲”做褒贬之判,这在上个世纪的许多年中已被人们视为当然。但如此认同“兼爱”而厌弃“亲亲”,却在更大程度上出于人们对平等和爱的关系的误解。平等属于权利范畴,它只在权利的意义上构成一种值得人们肯定的价值;爱是一种情感,由衷的“爱”原是不能借着“平等”的尺度相强求的。单就爱的情愫尚应向更广博处推扩而言,墨子的“兼爱”当然是值得称道的,而孔子在从“爱人”的一角度上指点他所谓的“仁”时,却也未尝不曾教诲人们“泛爱众”。“泛爱”并不比“兼爱”爱得偏狭,所不同的是儒家的“泛爱”毕竟连着“亲亲”的根蒂;这由“亲亲”之爱到“泛爱”之爱固然显出爱的差等来。然而,却正是对爱的差等的认可表明了儒家比墨家更懂得作为一种情而不是作为一种理的“爱”。

    《礼记·礼运》把“爱”作为人“情”之一而由“情”说“爱”,意味着“爱”在先秦儒者这里达到了怎样的自觉。对“情”的反省可使人悟出一种“理”,但“情”并不直接就是“理”。墨子以“兼爱”立论,无论他出于怎样好的动机,事实上在他这样做时却是把“情”作为“理”来推证或辩说了。“爱”在儒家学说中从不曾像墨家著述中那样被标举为一个规范某种道理的范畴。“爱”既然终是被儒者视为一种“情”,而情的可贵又首先在于它必是出于自然而非强制,那么,它在儒家这里便永远只在于润泽或滋养那种与人的心性有关联的性理,而决不至于被直接以理相称。

    基督教把“要爱你的仇敌”作为教义写在福音书里,那“爱”是被一个外在的权威要求的,墨家学说的“兼爱”的训示在被要求的意味上似乎不像基督教那样决绝,但“顺天意者,兼相爱,交相利,必得赏”的说法显然给了一个有意志的“天”以“爱”的督责者的地位。如果说儒家的“爱”是出于人之自然的心性发动,因而可勉强以“自律”之“爱”相称的话,那么,墨家所倡说的“爱”则可说是一种有着“他律”性质的“爱”。“自律”之“爱”——根自人之心性中自然涌出的“爱”——不染涉利益,不权衡得失,因此儒者由“亲亲仁也”所崇尚的那种仁者之“爱”是超功利的,这“爱”本身即有着一种独立的价值。

(摘自黄克剑《儒墨之辨》,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英文版三部曲(《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倚天屠龙记》)将分九卷陆续出版。中国人有“侠”情,且认为“侠”可以超越文化边界。西方文化中亚瑟王的圆桌骑士、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以及风靡当下的银幕上的超级英雄,在我国都有“侠”缘。

    但是,侠不是骑士,甚至不是武士。它们都是某种权威——往往是封建领主给予的一种身份。而侠,非身份,亦非职业,而是一种态度和行事方式。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困厄。”太史公的看法,其实太过理想主义。在笔者看来,反倒是韩非子的“侠以武犯禁”更为直接。侠,是无视“禁忌”的——“禁忌”有好有坏,这种“无视”也自然是双刃剑。

    侠讲究的是豪放不羁、快意恩仇。“豪放不羁”,如《笑傲江湖》所描绘的,不贪高位,不惧追杀、不恋亲情,只愿与知己合奏一曲《广陵散》。“快意恩仇”,如王家卫电影《东邪西毒》中的洪七,他收了贫女一个鸡蛋后,冲入王府为贫女的弟弟报了仇。他们做事的原则不是“付出与回报是否对等”,而是做这事心里“痛快”。而《史记·刺客列传》中所载诸人,虽勇猛如聂政,忠义如豫让,慷慨如荆轲等,都算不得“侠”,他们把做事看作一种工作,而工作讲究的是按劳取酬。

    侠讲究的是一份担当。在徐克电影《七剑》中,为什么天山上的剑客要帮助素不相识的傅青主和村民们?因为他们是有担当的侠。电影《佐罗》中,迭戈代替遇刺的好友前往南美行总督之职并化身蒙面侠佐罗行侠仗义,解救被欺压奴役的殖民地百姓,也是一种担当。

    侠,其实很少存在于武侠小说所热衷描绘的江湖门派中,因为那些根本就是“地下政治组织”,而不是“豪侠”的聚集地。“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与其说是武侠的宏愿,倒不如说是野心家的梦想。《笑傲江湖》中的各大门派的纷争,把“江湖”这个互相倾轧的修罗场,揭露得淋漓尽致。近年来,中国武侠电影势头渐弱。西方之侠,却风头正劲,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闪电侠、神奇女侠,《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等等,让观众应接不暇。

    其实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文学、电影艺术作品中的侠士,哪里有不公,哪里就有他们,他们是正义的化身,他们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领、勇气和责任感。他们能为人们所不能,解教弱者于危难之中。他们身上,寄托着人们善永远打败恶、正义永远主宰世界的希望。

(摘编自王伟滨《中国武侠走进英语世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20世纪80年代的民俗学研究,以资料的荟萃和梳理为基本特征,主要呈现出两种研究模式:一种是立足事象本位,着眼于民俗事象的历时性钩沉,如民俗学的单本著作和丛书之名一般是以某种民俗事象为前缀、以“民俗(或风俗、习俗等)”为后缀,其书写模式则往往是“上下千百年,纵横千百里”;另一种是立足区域本位,着眼于某一政区范围内民俗事象的分类铺陈,著作之名则一般是以政区单元为前缀、以“民俗(或民俗志、民俗通志等)”为后缀,其书写模式追求面面俱到、不避琐细。细察之,上述成果基本上是秉持民俗即“文化遗留物”的观念而进行的文献研究,对于民俗的描述以粗线条勾勒为主,学术贡献有限,但如果将之置于当时社会语境与整体学术生态中来理解,自会发现其价值所在。

    始发于20世纪90年代的田野调查热潮,意味着中国民俗学者自觉走出书斋,来到田野现场,在与活生生的人打交道的过程中,观察民众的具体行为与口述表达,由此掀开了注重民众主体之文化活用的新篇章。更可贵的是,伴随着研究方式的转变,在研究目的的设定方面也有了新的追求。特别是在刘铁梁大力推动的“走向村落”的研究范式中,将村落视为民俗传承的生活空间,以“显微镜”式的方式观察民众日常生活,就更有利于贴近民众的日常生活与心理世界,理解民众的文化创造。

    民俗学既然是一门研究生活文化传承的学问,自然就应该关注民众个体的生活史、生命史以及精神世界,探索个人、群体和国家社会之间的互动态势。纵观21世纪以来的中国民俗学研究,的确努力在这些方面有所作为,其中有两个学术方向尤其值得关注。

    一是对“家乡民俗学”的持续深化。“家乡民俗学”似乎最早是由安德明提出的,并迅速得到了多位民俗学者的呼应。近年来,一部分研究者以自家亲属为田野调查对象,通过与他们的近距离接触以及同处一个日常生活世界中的感同身受,在细描基础上加以学术分析,兼具人文关怀色彩,引起学界广泛注意,刘铁梁称之为“注重身体感受的民俗学”。

    二是在“礼俗互动”的框架中理解民俗传统,关注在国家进程与地方社会发展中的民众作为。张士闪将“礼俗互动”视为中国社会的一般性质,提倡将国家进入乡村的历史过程、乡村对于国家的想象与运用等,纳入民俗学的研究框架之中,由此开启了许多新的话题,如国家礼仪对于民众心理的潜移默化作用,“礼俗社会”中国家政治与民间自治之间的联合运作机制,礼俗互动逻辑与乡村公共机制的形成,国家政治与民间“微政治”的并置与连接,等等。

    在上述两种研究模式中,无论是在“家乡民俗学”研究中对于民俗主体与研究主体的相互贴近的尝试,还是“礼俗互动”研究对于民俗概念的传统边界的拓展,都暗含着对于“民俗”的更加宽泛的理解,以及对于民俗主体——民众的心理世界与生活世界的努力贴近。为此,上述两种研究模式都注意将国家历史进程、地方社会发展与民众日常生活的互动关系纳入研究视野,但其侧重点却有明显不同;“家乡民俗学”追求的是以小见大,礼俗互动研究则试图提纲挈领地关注民众生活整体,因此二者之间存在着较大的互补性。毕竟,应将地方社会中个体或群体之间的生活细节,视为更宽泛的社会过程的基本元素,而中国社会历史的演进也需要在地方生活的具体细节中来理解。

(选编自《边界视角:新时期中国民俗学发展脉络考察》,李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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