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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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山西省长治市沁县中学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心与手

欧·亨利

    在丹佛车站,一帮旅客拥进开往东部方向的BM公司的快车车厢。在一节车厢里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她身边摆满了有经验的旅行者才会携带的豪华物品。在新上车的旅客中走来了两个人。一位年轻英俊,神态举止显得果敢而又坦率;另一位则脸色阴沉,行动拖沓。他们被手铐铐在一起。

    两个人穿过车厢过道,一张背向的位子是唯一空着的,而且正对着那位迷人的女子。他们就在这张空位子上坐了下来。年轻的女子看到他们,脸上即刻浮现出妩媚的笑容,圆润的双颊也有些发红。接着只见她伸出那戴着灰色手套的手与来客握手。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甜美而又舒缓,让人感到她是一位爱好交谈的人。

    她说道:“噢,埃斯顿先生,怎么,他乡异地,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

    年轻英俊的那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强烈地一怔,显得局促不安起来,然后他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

    “费尔吉德小姐,”他笑着说,“我请求您原谅我不能用另一只手来握手,因为它现在正派用场呢。”

    他微微地提起右手,只见一副闪亮的“手镯”正把他的右手腕和同伴的左手腕扣在一起。年轻姑娘眼中的兴奋神情渐渐地变成一种惶惑的恐惧。脸颊上的红色也消退了。

    她不解地张开双唇,力图缓解难过的心情。埃斯顿微微一笑,好像是这位小姐的样子使他发笑一样。他刚要开口解释,他的同伴抢先说话了。这位脸色阴沉的人一直用他那锐利机敏的眼睛偷偷地察看着姑娘的表情。

    “请允许我说话,小姐。我看得出您和这位警长一定很熟悉,如果您让他在判罪的时候替我说几句好话,那我的处境一定会好多了。他正送我去内森维茨监狱,我将因伪造罪在那儿被判处7年徒刑。”

    “噢,”姑娘舒了口气,脸色恢复了自然,“那么这就是你现在做的差事,当个警长。”

    “亲爱的费尔吉德小姐,”埃斯顿平静地说道,“我不得不找个差事来做。钱总是生翅而飞的。你也清楚在华盛顿是要有钱才能和别人一样地生活。我发现西部是个赚钱的好去处,所以——,当然警长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大使,但是——”

    “大使,”姑娘兴奋地说道,“你可别再提大使了,大使可不需要做这种事情,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现在既然成了一名勇敢的西部英雄,骑马,打枪,经历各种危险,那么生活也一定和在华盛顿时大不一样。你可再也不和老朋友们一道了。”

    姑娘的眼光再次被吸引到了那副亮闪闪的手铐上,她睁大了眼睛。

    “请别在意,小姐,”另外那位来客又说道,“为了不让犯人逃跑,所有的警长都把自己和犯人铐在一起,埃斯顿先生是懂得这一点的。”

    “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在华盛顿见面?”姑娘问。

    “我想不会是马上,”埃斯顿回答,“我想恐怕我是不会有轻松自在的日子过了。”

    “我喜爱西部,”姑娘不在意地说着,眼光温柔地闪动着。看着车窗外,她坦率自然,毫不掩饰地告诉他说:“妈妈和我在西部度过了整个夏天,因为父亲生病,她一星期前回去了。我在西部过得很愉快,我想这儿的空气适合于我。金钱可代表不了一切,但人们常在这点上出差错,并执迷不悟地——”

    “我说警长先生,”脸色阴沉的那位粗声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我需要喝点酒,我一天没抽烟了。你们谈够了吗?现在带我去抽烟室好吗?我真想过过瘾。”

    这两位系在一起的旅行者站起身来,埃斯顿脸上依旧挂着迟钝的微笑。

    “我可不能拒绝一个抽烟的请求,”他轻声说,“这是一位不走运的朋友。再见,费尔吉德小姐,工作需要,你能理解。”他伸手来握别。

    “你现在去不了东部太遗憾了。”她一面说着,一面重新整理好衣裳,恢复起仪态,“但我想你一定会继续旅行到内森维茨的。”

    “是的,”埃斯顿回答,“我要去内森维茨。”

    两位来客小心翼翼地穿过车厢过道进入吸烟室。

    另外两个坐在一旁的旅客几乎听到他们的全部谈话,其中一个说道:“那个警长真是条好汉,很多西部人都这样棒。”

    “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就担任一个这么大的职务,是吗?”另一个问道。

    “年轻!”第一个人大叫道,“为什么——噢!你真的看准了吗?我是说——你见过把犯人铐在自己右手上的警官吗?”

(1)、下列对小说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小说开头男女主人公依次出场,只介绍人物的外貌神态,并不点明人物的具体身份,目的是设置悬念,推动情节发展。 B、这篇小说讲述的故事,情节曲折离奇,读后给人带来一种悬疑得到解决的刺激,这也是这篇小说最大的魅力。 C、欧·亨利的小说一般具有讽刺味道,这篇小说实际上是在嘲笑这个罪犯装得像真警察—样,讽刺了装腔作势的人。 D、欧·亨利的这篇小说技巧性很强,埋下伏笔,做好铺垫,勾勒矛盾,而情节的设置显得有些逊色,缺乏戏剧性。 E、本文的结尾显示了欧·亨利的小说独特的艺术魅力,让读者感到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2)、请根据小说内容简要概括费尔吉德小姐的形象特点。

(3)、这篇小说结尾暗示了什么?前文对这一结尾作了哪些铺垫?

(4)、小说的题目是“心与手”,请从情节和主题的角度探究以此为题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香    伯

    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老屋虽老可一点也不寂寞哪!

    到老屋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他们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淡很淡的褐色,最上的那一层,还调皮的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馅的麦芽糖,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黏牙。

    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人,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以,“顺理成因”地唤他作“香伯”。

    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叶生根。香伯,就像是现实生活里的许许多多小人物一般,慢慢地从我生活的画面淡出,淡出了。长大以后,姻缘那一条美丽的线却把我和故乡人紧紧地系在一起。婆家在怡保,自此以后回返怡保省亲,便成了常年事务。

    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给我,说:“你尝尝,特地定的。那老头,生意真好,脾气可大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我拿起了一个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层层相叠;咬一大口,那薄若寒蝉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块;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黏牙……

    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的一声复活了。

     “做饼的人可是香伯?” 对方一点头,我立刻便央她带我去看。

    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的窝在老屋里烤饼。烤好的饼放在铁皮饼干桶内,每桶10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电预定,香伯屋里放了一块大大的黑板,黑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订购者的姓名和订购的数量,凡是不曾预先订购而冒冒然地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也将饼批发给附近的杂货店,不过呢,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领回的香饼,在同一天内卖完,借此以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有时,他心血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业“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械死板板、硬邦邦,做出的饼干一个个好像穿上制服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那一股冰冷生硬的味儿!”

    有人见他孑然一身,劝他寻个伴。他倒是听了,一寻便是两个,不过呢,寻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年幼失学的小少年做徒弟,三个人“生死与共”地窝在老屋里做饼。可叹的是:小徒弟学得了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不肯随意“屈就”,依然回返老屋找香伯。然而,许多没有尝过香伯“原装货”的,却傻傻的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他誓言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的岁月里,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的,便闻到了烤饼的香味。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里,他的神情,是这样的专注、是这样的虔诚,好似他做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夕阳通过了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的照了进,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于内心的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却是这枚行将腐化的柿子在这所光线暗淡的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 (外国散文精品文库《人世的形态》)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史密斯先生的新鼻子

(英)克里斯•罗斯

    “史密斯先生,如果您喜欢别的类型的鼻子,我们有很多选择供您参考。”“我想这个鼻子太小了点。”“小鼻子今年非常流行,史密斯先生,非常流行!”“您认为它适合我吗?”史密斯先生问。“我觉得非常好!”店员说道:“好,我买了。”在驾驶空中客车回家的路上,史密斯先生用手表式袖珍手机打电话给他太太。“嗨,亲爱的。你喜欢我的新鼻子吗?”史密斯太太在厨房的可视电话上看着丈夫的新鼻子。“我想太小了点,亲爱的。”她说道。

    现在是22世纪,由于有了基因工程,人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自己的身体。

    史密斯看着镜子中的新鼻子,想象着自己有多时髦。他非常开心拥有这么一个新鼻子。有点遗憾的是,他的头发与新鼻子不怎么搭配。他决定第二天再到人体商店去。“早上好,史密斯先生。”人体商店的店员说道,“今天您需要什么?”“我想要一顶新头发。”“好的,史密斯先生。您想要什么类型的?短金发和小鼻子非常相衬。您觉得呢?”史密斯在镜子里看着他的头发:过时、灰白。是的,短金发。他年轻时就有一头短金发。他想再次年轻起来。“对,我就要一顶短金发。有卷曲型的吗?”“当然有啦,史密斯先生。您还要别的东西吗?本周我们的耳朵特价。非常优惠。”最后,史密斯先生带着一顶卷曲的短金发、两只新耳朵离开了人体商店。

    从此,他对新身体的兴趣越来越浓。在随后的几周,他买了新眼睛(绿色的,不常见但流行)、新手掌、新胳膊、新膝盖和新脚。史密斯太太很高兴,因为史密斯先生原来的脚气味很难闻。

    然而,一天早上,史密斯先生醒来时,鼻子突然出问题了。“我的新鼻子出问题了——被塞住了。”“也许你感冒了。”史密斯太太安慰他。“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基因人造鼻子,不会感冒。”

    他再次来到人体商店。“早上好,史密斯先生。”店员说道,“今天您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新鼻子。”“但是您已经有了一个新鼻子。”店员惊讶地说道,“您换上这个新鼻子刚一个月。不要担心,小鼻子仍然很流行。”“不,你不明白。我想要一个新鼻子是因为这个不起作用了。”“这是不可能的。您拥有的是一个基因人造鼻子。不可能出问题。”“但它的确出了问题,它被塞住了,我呼吸困难,闻不到任何气味。”“您用您的鼻子做了什么,史密斯先生?”店员问道。“我用我的鼻子干什么?我用它来呼吸,嗅气味,像任何人一样。”“如果您没有正确使用您的鼻子,是有可能无法正常工作的。”“真是荒谬!”史密斯先生大喊道,我要退款。”“恐怕我们不能给你退款,史密斯先生。这个鼻子没有保证书。”史密斯先生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带着愤怒与失望离开了人体商店。

    但现在他有了一个大问题:一个没用的鼻子。很流行,但没用。不幸的是,他的问题越来越多。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他听不见了。接着,他的新金发开始变成灰白色,他的新膝盖不能动了,他的稀有的绿眼睛看不见了,他的手指一个接一个断了。

    史密斯太太赶紧把他放进飞车,飞到了人体商店。她抱着她的丈夫走进人体商店,因为这时他已经无法走路了。

    “早上好,史密斯先生。”店员说道,“今天您需要什么?”“谢谢。史密斯先生今天不需要任何新东西。”史密斯太太答道,“但他想要回他原来的身体。”“恐怕我们不能退款,史密斯太太。”店员说道。“我不是想要退款。”史密斯太太解释道,“我想要回我丈夫原来的身体。我不喜欢这个新身体。”“恐怕很困难,史密斯太太。”店员说道,“我们是一家环保公司,所有的旧身体我们都循环利用。”“但是你们卖给他的新身体部件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可以买一个翻新的身体。”“翻新的身体?”“就是对原来的身体进行修复。”“我可以看一看吗?”“当然。”店员对他的电脑发出指令,一个翻新的身体马上出现在屏幕上。这是一个非常熟悉的身体。史密斯太太认出了那个大鼻子和那些灰头发。史密斯太太喊道:“这是原来的史密斯先生!”“是的,没错。”店员说道,“我们修复了史密斯先生原来的身体。”“那么,他可以要回他原来的身体吗?”“当然,史密斯太太。付10万欧元就可以了。”“10万欧元!”史密斯太太大喊,“太贵了!”“史密斯先生已经被翻新过了。”还是活命要紧。史密斯太太最终付了10万欧元要回了丈夫的身体,然后带着他飞回了家。

    “我又是我自己了!”史密斯先生喊道。“不完全是。你已经被翻新过了。”史密斯太太说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在亲爱的人与一头猪之间

王奎山

    1982年我读大四。那年的春节,我领着徐美红一起回乡下过年。徐美红的爸爸当时是我们省财政厅厅长,一个厅长千金,能看上我这乡下娃,那是因为我有三篇论文上过学报。徐美红的到来,简直在我们那个村子里刮了一场十二级的台风。女人们孩子们都挤到我家的院子里来看稀奇,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成了一锅粥。男人们到底矜持一些,远远地站在那里看、议论。父亲拿着香烟,满面春风地上前挨个儿给大家敬。大家也不客气,会吸的,当场点着吸了起来;不会的,就夹在耳朵上。

    这是刚刚到家那天的事。此后的几天里,家里也是人来人往像赶集一样,没个冷清的时候。母亲高兴地说,咱家几十年都没有这样热闹过了。父亲点点头,说,那是哩,那是哩。

    直到年三十下午了,家里才算清净下来。母亲麻利地剁好饺子馅,妹妹和好面,和父亲三个人包起饺子来。我和徐美红表示要帮忙,被母亲坚决地拒绝了。于是,我躺在厨房一角父亲平时睡觉的地铺上看书。徐美红也找了一本闲书,懒懒地靠在我的身上看。这中间,徐美红上了一趟厕所。黄昏时候,饺子包完了。妹妹说,憋死我了,就往厕所跑。一会儿妹妹就跑回来大惊小怪地喊,猪跑哪里去了?咱家的猪跑哪里去了?父亲母亲都慌了,忙着往厕所里看,厕所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猪的影子?我们这里,厕所和猪圈是在一起的。

    突然,妹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声说,俺嫂中间上厕所了,肯定是出来的时候忘记拴栅栏门了。这是极有可能的事。一到乡下,徐美红就暗中朝我抱怨,啥都好,就是解手太恐怖了,身边那么个大东西朝你虎视眈眈的,吓死人了。因此她匆忙离开时忘记拴栅栏门,以至于让猪跑了出去,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母亲忙给徐美红打圆场,批评妹妹说,你胡说个啥,你嫂出来咋会忘记拴栅栏门!徐美红也是个实心人,也不知道推卸责任,说,我忘记拴没拴栅栏门了。父亲宽厚地笑笑,说,我出去找找看,二百多斤重的大肥猪,还能丢了?说罢,父亲就出去找猪去了。跟着妹妹也说,反正没事,我也出去找找。

    天黑透了,四周传来噼噼叭叭的鞭炮声。别人家都在过大年了,我们家却连灯都没有点,五口人有两口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奔波呢。

    终于,父亲回来了。停了一会儿,妹妹也回来了。父亲把手一挥,朝母亲说,烧火吧,不能因为丢了一头猪,就连年也不过了,该咋过还咋过。父亲还特意朝我和徐美红笑笑,说,丢不了,一头二百多斤重大肥猪,往远处跑,它又跑不动,肯定就在附近,我明天再去找,保准找得到。

    话是这样说,但一家人谁也无法轻松下来。特别是徐美红。因为整个事件极有可能是她的粗心大意造成的,所以更显得心事重重,饺子吃了没几个,就丢下饭碗早早地上床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父亲就出去找猪了。然后,妹妹也出去了。母亲说,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我也出去,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这样,家里就剩下我和徐美红两个人了,我想起母亲的话,“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强”,就征求徐美红的意见,要不我也出去找?徐美红说,谁不让你去了?你去吧,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有些尴尬地笑笑,走过去拍了拍徐美红的脑袋,也出去找猪去了。在那样一种特定的情况下,在亲爱的人与一头猪之间,我只能选择一头猪。我希望徐美红能理解这一点。

    一直找到中午,连根猪毛也没有找到。我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刚进村,就见妹妹远远地迎了上来。一看到妹妹脸上灿烂的笑容,我就知道猪找到了。果然,是父亲在附近的崔庄找到的。原来,头天下午猪跑到人家的包产地里吃麦苗,被人家赶到自家的猪圈里圈了起来。父亲给人家买了两盒烟,才把猪赶回来的。回到家里,父亲母亲脸上都是一脸的欢笑。

    突然,妹妹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说,哎,我嫂哩?又问我,哥,我嫂不是跟你一块儿找猪去了吗?母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知道出大事了,像个孩子一样“哇”地哭了起来。母亲一哭,本来就是孩子的妹妹也跟着哭了起来。父亲虽然没有哭,眼圈也红红的,对我说,我马上就去国营家借车子,你赶紧到新安店去。

    新安店,是京广线上离我们家最近的一个火车站。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杭州巷10号

夏  阳

    幸福路作为一条商业步行街,每天人流密集,左边有一条非常不起眼的小岔路,叫平安街,顺着平安街进去百余米,一拐弯,眼前生出一条南北向小巷,便是杭州巷。

    杭州巷狭窄细长,仅容得下两人并行,麻石板铺就的巷道,伴随着墙脚一线湿湿的青苔,一直延伸到尽头。巷子两边的建筑,古朴、荒凉,被圈在高高的院墙内。透过门缝,可隐约窥见一些雕梁画栋,当然还有断壁残垣。小巷里,渺无人烟,只有寂寞的风,顺着寂寞的巷道穿过,轻轻吹拂着墙头几株寂寞的茅草。步行在小巷里,抬眼望去,四周就像一幅油画,挂在墙上沉睡不醒。

    我此行的目的地是杭州巷10号,那也是整个小巷唯一的住户。我去的时候,正值深秋,碧空如镜。上午的阳光嫩黄羞怯,在墙头瓦瓴上探头探脑,却无法照进小巷。行走在小巷里,头上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人却站在岁月的阴凉中。驻足10号门前,我感慨颇多,犹豫良久,那两扇厚重的木门还是被我轻轻地叩响了。

须臾,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和善,完全没有都市人惯有的那种警惕。我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是摄影发烧友,爱好用镜头来捕捉历史。老太太把我迎进院内。院子很大,里面种了不少花草。秋天的菊花开得正艳,五彩缤纷,白如雪,粉似霞,而黄的,则黄得热闹,亦黄得伤感。院内飞檐斗角,回廊石阶,曲径通幽。难以置信,在现代都市林立的高楼大厦脚下,竟然藏着这样的深居大院。

    老太太说自己有八十高龄,有个留学海外的儿子,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明年也将花甲之年了……老太太说她姓李,从十八岁结婚那年起,已经在这院子里生活了六十多年。六十多年里,女儿夭折,儿子客死他乡,佣人被遣散,老伴过世,一个个亲人相继离去,昔日门庭喧闹的大宅子里,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孤老婆子了。老太太说这话时表情恬淡,似乎是在谈论别人家的事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悲伤。

我问:“这巷子为何叫杭州巷,和杭州有什么历史渊源吗?”

    老太太说:“现在知道这巷子来历的人应该不多了。说来话长,早在清朝末年,有一批杭商集体迁移来此,他们开茶庄、丝绸店和当铺等。买卖做大了,赚钱了,在这里扎根,抱团买地置业,于是就有了这杭州巷。你可别小看这巷子,它可是当年这座城市的心窝窝呢。巷道之所以修得这么窄,就是为了减少闲杂人员的进入。无论多大的官来访,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就是皇帝来了,也得老老实实从巷子口步行进来。”说到这里,老太太得意地笑了。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杭州巷在当年是如此的尊贵显赫。望着老太太一脸甜蜜而略带羞涩的回忆神情,我依稀看到了当年一个情窦初开的妙龄女子,被浩大的迎亲队伍捧进了这杭州巷。

    在杭州巷10号,如置身于山野的一处宅院里,都市的喧嚣和车流的嘈杂似乎远去。空气里,有花的阵阵清香,在明朗的阳光下,微微发酵。和老太太坐在一块儿喝茶聊天,真是一种享受,仿佛在翻阅一本厚厚的历史书。

    我拍了几张照片后,告别老太太,告别杭州巷10号,重新回到巷子里。我默默退出杭州巷时,一个磨刀师傅正挑着担子站在巷子口,高声叫喊着:“磨剪子嘞,戗菜刀!”他抑扬顿挫的叫喊声跌落在小巷里,溅起一巷子清脆的回音。磨刀师傅喊了数声,站了片刻,却没有走进小巷。

我回到单位。主任问我:“老太太同意拆迁了?”

    我默默地望着主任难看的脸色。他的身后,悬挂着这座城市的规划蓝图,上面一条条粗大笔直的线路,纵横交错,气势凌厉。

    我向主任建议道:“按照老太太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的。要不,我们等到明年开春再说,如何?”

    主任沉默不语。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街头三女人

木心

    是这样。都市街景情趣盎然?是这样。我常注意这些人的脸,与我所思相符,都是良善的——又是觉得这些都是耶稣同情而上帝却不理睬的人。耶稣说富人要进天国,比骆驼穿针孔还难。上帝说穷人要进天国,比两匹骆驼并排穿针孔还难。上帝是在富人这一边的,否则富人怎能富起来?

    一个青春已去的女人,常在较宽阔的人行道上伏地作粉笔画,地面本有着等边六角形的凹纹,她利用这些蜂房格,画出人脸、花朵,伴以多种图案。几次后我才看清楚她是一个瘦小、灰黯、弓背蓬头的女人——我想起福楼拜的话:“显示艺术,隐藏艺术家。”不禁暗笑,又觉自己太刻薄,便掏出几个硬币放在地上,不期然看见了她的脸,满脸的汗,苍黄、疲惫。她真脏,没有心情洗脸(洗脸也要有好心情)。既然目光相接,我该说句话:“你画得很美丽。”“我可以画得更好。”她说。“我相信。”我想走了。“为什么别人不和我说话?”她撩起额上的乱发。“因为画就是画家的话。”“不不,话多着呢!你愿意听吗?”“对不起,我有事。”我看手表,想脱身,像当年的欧根·奥涅金。

    早晨走在百老汇大街上,女人的嗓音在背后响起:“日本先生,日本先生。”我不是日本人,不必回头。女人轻触我的手肘,她是黑种人,有点胖,二十来岁。

    “请原谅,你是日本人吗?”

    我不及否认,她快速地说了一大连串,满脸憨厚而愁苦的表情。旁边出现了一个白种青年,善意地代她说明:她要回布鲁克林,没钱坐地铁,请求帮助。我给了她票钱,白种青年似乎很高兴代言的成功,轻快地走了。黑女郎谢了又谢,转过身去,她还牵着一条大狗。往布鲁克林?下城方向的地铁站该朝前走,她不认路吗?——她牵着大狗走向报摊,买了一包烟,点火抽起来。

    我回身快步走,怕她发现。我不是那种窥人隐私的人。

    大都会博物馆的高高宽宽的台阶上,总是坐满五彩缤纷的男女,下面人行道上有小丑或魔术师或踢踏舞男的表演。鼓掌,喝彩,谢幕,当然还有以硬币纸币代替鲜花奉献给表演艺术家的那么一回事。

    行过喷泉,便是幽静的林荫道,绿叶如云,卖水晶项链的货车,新旧画册的书摊,出售小幅画的艺术家——所有这些,都很少有人买。

    我放慢脚步,发现一些小小的水彩画,趣味近似保罗·克利,抬头看那倚树兀立的摊主,是个眉清目秀的女士,长发垂肩,肩上披块灰色的大方巾,待久了自然感到冷,她把大巾裹紧身躯,两臂在胸前打了个结。

    “保罗·克利!”

    “不,我,是我画的。”

    “我知道,你的画使我想起克利。”我以为说得很委婉,又加一句,“你画得真好。”

    “谢谢你!”她的脸解冻似的呈现活气和笑容。

    接下来该我选购画了,可是我本来不存心要买,为了这两句对话就要买么……朋友喊着我的名字走过来了,她是我同学,今天忽发奇想,穿得华丽妖艳,活泼泼地拉了我就走,忘了向那女画家说声再见。

    回家路上想起一件事——刚才那路边设摊的女画家,也许以为我是正要买她的作品,被一个不比她美丽而比她华丽的女人打消了。我那同学偶然的盛装,本也不足道,偏偏与那女画家的寒素形成了对比,倒像我们是幸福者,她是不幸者,我感到歉疚,又感到冤屈——女画家、同学、我,是在同一个世界中,不是在两个世界中。买不买画,不要紧,而我一定使她薄明的心先是比平时亮了一度,接着又比平时暗了一度。何苦呢?

    第一个女人有点傻。第二个女人有点坏。第三个女人有点可怜。

    我是个有点点傻有点点坏有点点可怜的男人。

(有删改)

【注】①按照《约翰福音》的说法,耶稣是上帝的儿子。上帝是创世神,耶稣是救世主。②欧根·奥涅金:普希金诗体小说《欧根·奥涅金》中的主人公。是一个追求进步却又为贵族思想束缚,犹豫彷徨的人物形象。③保罗·克利(1879—1940)瑞士人,最富诗意的造型大师和现代派画家。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深秋

李德霞

    收回禾场里的五谷杂粮,季节就翻到深秋那一页了。

    是个晴朗的日子。我娘对我爹说:“你去趟耿庄吧,把换瓜的粮食收回来。”

    我爹手搭凉棚看天,天高云淡,一轮秋阳高悬在头顶。我爹边朝停在院门口的三轮车走边对我娘说:“你回屋把那个蓝皮本本儿找出来,我去收粮。”

    我娘嗯一声,扭身进了屋。

    我们村有片沙滩地,适宜种瓜,种出的西瓜又甜又沙。我爹脑子活,每年西瓜成熟后,他就倒腾几车西瓜到耿庄去卖。耿庄和我们村仅隔着一条河,产粮不产瓜,村里人就特别稀罕我们村的西瓜。我爹卖瓜不收现钱,除着,记在他的蓝皮本本儿上。等秋后粮食归了仓,他挨家挨户地去收粮……

    我娘进屋老半天不出来,我爹等得有些心急,便扯着嗓门儿说:“一个蓝皮本本儿,就把你压倒啦?”

    屋门一开,我娘奓着两手说:“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衣柜下面的抽屉里,咋不见了呢?

    我爹一怔:“啥?不见了?”

    我娘说:“对,不见了。”

    “对你个头,咋就不见了呢?”我爹黑了脸,风一样刮进屋里。

    找来找去,直把屋里的旮旯犄角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我爹说的那个蓝皮本本。我娘搓着手说:“明明就放在那里,它能自个儿跑了?大瓮里面还能走了鳖?”

    “找不到那个本本,还收个屁的粮!”我爹喷着唾沫星子,手指头雨点般敲着炕沿说,“那可是一千多斤粮食哩。”

    我娘没了辙,两手抱着脑袋在屋里转圈圈儿。

    这时,我爷爷拄着拐棍进了屋。问明情况后,我爷爷把手里的拐棍一戳地说:“去吧。该收粮,收你的粮去。”

    我爹笑了:“爹你糊涂了吧?没有账本,咋收粮?”

    我爷爷如此这般一说,我爹的心里还是不踏实。

    “这……行吗?”我爹挠着头说。

    我爷爷生气了,撅着胡子要走,临出门时撂下一句:“亏你和耿庄人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哩……”

    那天,我爹最终还是去了耿庄。

    我爹开着三轮车进村的时候,村头儿的那棵老槐树下,正聚着一帮闲扯的人。看见我爹把三轮车停在槐树下,众人便知道我爹是来收粮的。

    工夫不大,就有人背着粮食过来。

    那人问:“我家多少粮?”

    我爹一愣,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说:“老规矩,二斤瓜兑一斤粮。你家赊了多少斤瓜,你报个数……”

    那人问:“账本呢?你没带账本?”

    “走得急,忘了带。呵呵,多少斤瓜,你说了算。”

    那人笑:“收粮忘账本,搬家丢婆娘……你这人,有意思。”

    我爹也笑:“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信得过你……”

    于是,那人报个瓜的斤数,我爹折半去称粮。多了,挖出去;少了,再添上。称好了,哗啦,倒进我爹抻开的蛇皮口袋里。

    又有人背着粮食过来……

    于是,我爹和人家又重复着以上的对话——

    “我家多少粮?”

    “老规矩,二斤瓜兑一斤粮。你家赊了多少斤瓜,你报个数……”

    “账本呢?你没带账本?”

    “走得急,忘了带。呵呵,多少斤瓜,你说了算。”

    “收粮忘账本,搬家丢婆娘……你这人,有意思。”

    “打交道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信得过你……”

    ……

    家家都如此。

    日头蹲在西山顶上时,我爹收完了最后一户人家的粮食。望着车斗子上满满当当的十个蛇皮口袋,我爹心里惊呼,啊呀呀,这可是一千多斤粮食哩!

    我爹想起我爷爷的话:“耿庄人就是耿直,该你的,不赖账……”

    有人路过,笑着跟我爹打招呼:“粮食都收齐了?”

    我爹脸上的笑容比晚霞还灿烂:“收齐了收齐了。”

    那人又说:“来年,还来换瓜不?”

    我爹抹把脸上的汗说:“哪儿不去都行,你们耿庄,不来不行……”

    这个点儿,正是吃晚饭的时候,空气中飘来一阵阵饭香味儿。那人说:“吃了饭再回吧”

    我爹一步跨上三轮车:“不了不了,老婆孩子还在屋里等着哪……”

    我爹发动了三轮车。

    突突突,三轮车撒着欢儿奔跑在夕阳里……

(选自《金山》2019年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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