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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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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黑龙江友谊县红兴隆管理局第一高中高二下期末语文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的题目。

汪国真:触摸生命的极致

    他不是诗人,不是书法家,不是画家,不是作曲家,他是汪国真——一个触摸生命极致的勇者。“一代人的文化偶像”汪国真走了,享年59岁,青春成为诗人最后一个注脚!

    汪国真,一代人记忆深处的名字,曾承载着一代人的集体记忆。他的名字曾与诗歌紧密相连,让我们忆及那个传抄诗歌的年代特别的“时尚”。

    在大学期间,汪国真便开始发表诗歌作品。很少有哪个诗人像汪国真一样,在诗集出版之前就拥有了那么多的读者。到90年代,汪国真出了五六十种诗文集,研究赏析其诗歌作品的书多达十几种,随之“汪国真热”席卷全国。1990年,汪国真的诗集大卖,有人把这一年称为出版界的“汪国真年”。甚至有人把当时的热潮称为“风暴”。

    1985年开始进行诗歌的创作,至今坚持笔耕不辍二十余年,汪国真被誉为“中国诗歌最后一个辉煌的诗人”。曾有评论说:有青春的年代,就有汪国真的诗行。

    积极、昂扬的诗歌主题,让汪国真在年轻人群体中形成巨大影响,也让其作品带有启蒙意义,成为一代人的青春记忆。《诗刊》编辑、诗人彭敏说:“汪国真是一代人的文化偶像,他的诗歌成为无数文学青年的启蒙读物,他把诗歌的影响力扩大到整个社会,其诗歌的社会启蒙意义超过了文学价值本身。”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汪国真的诗,在一代人心中留下烙印,并继续发挥着社会影响。正如网友的悼词:“人生最艰难的时期,您的诗为我释怀。如今,夕阳涂满小路,荆棘已化杜鹃,您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您的温暖真诚继续伴我们风雨兼程。”

    细心人会发现,现在的许多报刊的一些栏目刊头的书写笔风一致,似乎一人所为。不错,这都是汪国真留的“墨迹”。汪国真书法作品乍看笔画舒展,章法潇洒,疏密有致,细赏稳健刚劲,豪迈磅礴,又不失典雅之美。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石宪章先生曾称汪国真是“书法界一颗璀璨的新星”。

    汪国真什么时候开始涉足书法界?让人颇为不解。其实,汪国真从诗家到书法家,追根溯源全是因为签名“惹的祸”。1991年11月,汪国真应邀为北京大学演讲,学生们都拿着本子请他签名。汪国真的字写得有“对不起观众”,他也不好推托。果不其然,一位拿到签名的女生失望地问他:“汪老师,你的诗写得好,字却怎么没诗好呢?”一句让汪国真意想不到的是,他在北京琉璃厂一家字画店里看到自己的两页信待沽,他上前问值多少钱。店主说少于千元不卖。汪国真问真值这么多钱吗?店主说,世上有两种字最值钱,名人写的字即名人字和书法家写的字即字名人,而汪国真的字兼二者而有之,能不值钱吗?而今,汪国真的书法已高达每平尺万元。在《中国百年书画走红名家》上,竟也赫然列着汪国真的大名。

当书法小有所成,他又开始学绘画。这两年,汪国真的书法和绘画作品在保利、瀚海等拍卖会上,成交价从数万到20多万元不等。最近的一次成交是1月24日的保利拍卖会,他的一幅书法作品卖到712.65万元。进入新世纪以来,汪国真又开始音乐的研究与创作,对自己的音乐作品,汪国真这么评价:“再过10年,有可能,我的音乐作品的影响力会超过诗歌。”这样的一生,何止“诗人”二字所能概括。

    汪国真的身体最早发出预警是在1999年前后。人生的最后阶段,他完全在扮演一个空中飞人。编辑刘志宏是他这种生活的见证者。每次给汪国真寄送图书样稿时,刘志宏都得先打电话弄清楚汪国真在什么地方,以便他能及时看稿。

    刘志宏曾问汪国真,你各方面都已经很成功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汪国真告诉他:“不管多大岁数,也得努力啊。”这让他感受很深。

    汪国真生前好友、著名作家张宝瑞用“他要掀起人生的第二个高峰”来形容汪国真当时的状态——到处开办工作室、主持电视节目、作品越来越得到认同,“好像有一个收藏家一年要收藏他200幅作品”。汪国真还是不愿错过任何机会,“他就想重新来个‘汪国真热’”。

    汪国真的葬礼上,有副挽联来自书画家吴欢:“有人说汪国真不算好诗人,但好诗人不如汪国真。”

人生是一场漫长、没有终点的旅行,沿途的风景或许是悲凉的,或许是温暖的,或许是成功的、抑或是失败的。正如汪国真所说“人生也会因这一路风雨跋涉变得丰富而充实”,将有限的生命活出无限的可能,才算不虚此生。褪去这些璀璨的光环,汪国真留给我们的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思考,影响一代人的又何止是他的诗歌。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汪国真的诗歌充满正能量,在年轻人群体中形成巨大影响,也让其作品带有启蒙意义,从而成为一代人的青春记忆。 B、“再过10年,有可能,我的音乐作品的影响力会超过诗歌”,由此可见,汪国真一直希望成为一名音乐家。 C、“他不是诗人,不是书法家,不是画家,不是作曲家,他是汪国真”,意在强调汪国真留给我们更多的是对生命的思考。 D、“一句问话,问得汪国真满面通红”,这里的神态描写凸显了汪国真的羞愧心理,也表现了他作为名人觉得有失颜面的虚荣心。 E、“不管多大岁数,也得努力啊”,反映了汪国真为了让自己每个人生阶段都获得璀璨光环而采取的人生态度。
(2)、本文说汪国真是一个触摸生命极致的勇者,你认为“触摸生命极致”包含哪些内涵?请分条概述。

(3)、作为一篇人物传记,本文与《张衡传》在写法上有什么不同?请简要回答。

(4)、汪国真说:“人生也会因这一路风雨跋涉变得丰富而充实。”中央电视台也有句广告词:“人生如一场旅行,不必在乎最终的目的地,而在乎沿途的风景。”请结合本文内容和社会现实谈谈你对这两句话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一代奇人辜鸿铭

陈彰

    辜鸿铭,福建厦门人,名汤生,号立诚,自称慵人。他以南生于南洋,西学于欧洲,东娶于日本,北官于燕京,故又常以“东西南北之人”自命。得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时,年方21岁。在英伦完成学业后,又遍游德、法、意、奥各国,先后荣获文、哲、理、工、神学等博士学位,凡十三个之多。32岁归国后,精研中国学术,穷四书五经之奥并曾涉猎群籍。因此认为我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为世界文化之冠,首家将许多典籍译成西文,传播国外。

    辜鸿铭自幼即饱受西洋文化的熏陶,植基深厚,但毫无崇外的观念。我们看他归国后,竟能就其学于西方者撷英汰芜,取精用宏,以发扬中国之学术,而又终归于儒家一路,躬行实践,迥非当时一般以口耳为学者所可比拟的。他平日与人谈到“民族精神的异同”之点,曾肯定地认为:“英国人博大而不精深,德国人精深而不博大,惟有中国既博大而又精深!”由此可见他对我国故有文化,是何等的推崇!青年时期的辜鸿铭是在西方世界度过的,曾饱受白人世界的冷遇。这种精神压迫的反作用力,使他尤为赞美中华传统文化,仇视所有崇洋媚外的思想。

    鸿铭一代奇才,学贯中西,为世所重。王亮畴生前尝称赞他说:“鸿铭先生,学博中西,足迹遍天下,早岁游欧美,精研各种文化科目,均能撷英掇华,发其秘奥,著为宏论。迨归国后,专心讲学,春风化雨,桃李盈门,数十年如一日,更以余闲,从事著述,独具慧眼,尤以用西文翻译我国多种古籍,皆能尽信雅达能事;于中西文化交流之贡献,厥功其传!”足证近代学人对他钦佩之一斑。

    辜鸿铭虽是学博中西,足迹遍天下,但他为人怪诞,他不但力主保存我国的旧文化,甚至连辫子、小脚、姨太太等也在他的保存范围之列。而他之好辩善骂,尤为当时人把他列为金圣叹一流的人物。中日甲午之战后,日本首相伊藤博文解职到中国漫游,游次武昌,时鸿铭在湖北总督张之洞的幕府任幕僚,当将所翻译出版的英译文《论语》,送一本给伊藤,伊藤因笑问他道:“你精通西洋学术,难道还不如孔子之教,能行于数千年前,而不能行于20世纪的今天吗?”鸿铭不假思索地答道:“孔子教人的方法,好比是数学家的加减乘除,在数千年前,其法是三三得九,如今20世纪,其法仍是三三得九,并不会三三得八的。”伊藤听了,一时也无词以对,只是含笑点首。

    他对于当时权倾中外的袁世凯与富甲海内的盛宣怀极感不满,他们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讥笑怒骂。原来骂人不但要有艺术,也需要有胆量,辜鸿铭之骂人则兼而有之,他对袁、盛二人,不但背后骂,当面也骂,而且骂到入木三分,挖苦得痛快淋漓,甚至还编入他的《幕府纪闻》中,以广流传。鸿铭这一类的骂世讽语,大多是有因而发 ,却不是无的放矢。这使我们觉得这位狂狷之士,实寓劝世于骂世之外,含妩媚于辛辣之中,殊非当时一般泄泄沓沓的士大夫可比拟的。

    鸿铭老当益壮,每一谈吐,诙谐百出,妙趣横生。他家里有一个老佣人叫刘二的,跟随他数十年,可谓形影不离;而他与刘二平日的穿戴打扮,极为相似,又同样在脑后拖着一条长辫子,以至每有生客登门,几无法分辨。他亦明知会使人误会的,因此常笑对友人解释道:“刘二是我的影子,我和他二人的穿戴打扮也差不多。”

    鸿铭晚年,尝应日本聘,主讲“东西文化”,留东瀛十余年,迄民国十六年(西历1927年)归国。翌年,以疾复发不治去世,享年七十有二。

(摘自《古今名人传记》,台北古今谈杂志社出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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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汤一介相处的点滴

汤双

    在父亲的大多数同事和学生眼里,他可能是个比较严肃的人。但在我眼里,他其实是个颇有些浪漫情怀的人,也是一个崇尚自由、平等的人。在我们这个家里完全没有“父父子子”那一套,他也没有多少“权威”。多年以来,我姐姐和我与父母之间一直是没大没小的,“人人平等”在家庭内部基本上得到了实现。如今父亲已逝,许多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大大小小的往事反而异常清晰地在脑海里显现出来……

    打桥牌是我们全家住在中关园280号时(“文革”期间)的重要活动。刚开始我的水平最低,是父亲和我搭档与母亲和姐姐对阵。之后技术见长,就成了姐姐和我与父母对阵。再后来,父母一方基本上是屡战屡败,不过他们不以为意,每次都还在记分本上由父亲与姐姐代表双方签字,以防日后有人“不认账”。那段时期,家里没什么钱,市场上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在打桥牌时,如果有一块从中关村茶点部买来的松花蛋糕(虽然得一分为四,一人一份),已经算是高规格的享受了。偶尔搞到一罐咖啡,简直如获至宝。那时所用的咖啡壶是放在火炉上烧的,壶的顶部是个玻璃罩,可以看见咖啡沸腾时冒出的泡泡。听着咖啡壶发出的咕嘟、咕嘟声,闻着满室的香味,真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壶咖啡喝完,剩余的咖啡渣还能再煮一次——称为“二道咖啡”。不管一道还是二道,现在想来都是美味无比。尽管当时外部的政治压力很大,在我们这个“家庭堡垒”内部仍然充满着温馨与“小资”情调。

    1979年暑假,父母有机会参加北大组织的北戴河度假旅游,在北戴河,有一个夜晚,我们四人带了一台在当时还属于稀有物品的收录机,坐在海边的礁石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听小夜曲。明月、涛声、小夜曲,彼情彼景现在回忆起来似乎仍然如梦如幻。

    度假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某天中午,我们去起士林在北戴河的分店吃饭,发现可以在露天的座位上用餐,于是要求坐在那里,可服务员说那些座位是专门供外宾用的。父亲平时极少与人争执,那次却按捺不住,批评服务员崇洋媚外,并告诉服务员他的学生里就有一些是外国人,难道学生坐得,老师反倒坐不得?老先生一生最容不得的,就是把外国的月亮看得比中国的月亮圆的人。然而他说的那些话对服务员全无作用,我们最终也没能在那儿吃饭。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曾随秦元勋先生学习相对论。有一次在家里与父亲聊起相对论的基本原理,正想好好卖弄一番,不料他却坚决不肯接受“光速不变原理”,他以哲学家的思维方式,认为宇宙间不应该存在一个不可超越的极限速度。我自认真理在手,与他反复辩论多时,却始终无法“取胜”。通过与他辩论,我得到一个很大的收获:不论一个理论多么权威,我们仍然可以对它的基本原理问一个为什么。长久以来,我们之间这种科学与哲学的辩驳时有发生,最近几年连我的儿子也加入了“战圈”。直到今年八月初我回北京看他时,我们还在聊“数学到底是人的发现还是人的发明”之类的话题。

    父亲曾与我们一起在美国俄勒冈州的科瓦利斯小镇上住过三个多月。小镇里的生活十分平静,每天,他在家里写一本类似于回忆录的书《我们三代人》。晚饭后他总会带着小汤出去散步,走到一个小店,让小汤玩上一会儿里面的简单的电子游戏机,若能赢得一小块糖,祖孙俩便十分高兴。周末,我们有时会去海边捞螃蟹,或开上一两个小时的车,到一个由火山口形成的小湖去划船。他后来多次说那段时间是他一生中最悠闲、也是最喜爱的日子。最近我时常会想,当年他在散步的路上和五岁的小汤都会谈些什么呢?问小汤,他已全然不记得了。我自己倒是记得在我五六岁的时候,父亲常给我讲《庄子》里的故事。印象最深的就是“才与不才之间”(这也许对我的人生观有很大的影响)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今天,反观父亲的一生,我忽然觉得他虽以儒家的道德自律,心向往之的却是《逍遥游》里那种“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的生活。

    庄子云“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气散无法再聚,时间也不可能倒流,但记忆却可以常存。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将会伴随我的一生。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汤一介(1927.2—2014.9),中国当代著名哲学家、国学大师。②“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后,汤一介和冯友兰等北大哲学系的教员都遭受批判,但当时的汤一介并没有质疑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1976年10月10号,随着四人帮的隔离审查,中央下令查封“梁效”。在1983年开始的整党活动中,“梁效”成员汤一介被定性为犯一般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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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节:史家风骨士子魂

    20世纪50年代以后的中山大学历史系,以名流云集著称,陈寅恪地位最尊,自不待言。陈又与岑仲勉并称“二老”,加上刘节、梁方仲,则号称“四大教授”。刘节一度担任历史系主任,中山大学历史系在当时堪称岭南史学界的一大“重镇”。

    1926年,刘节考入清华国学研究院,师从王国维、梁启超和陈寅恪,专攻中国哲学史。清华国学研究院同学王力对刘节的印象和评价:“君待人无贵贱,一接以礼。视友事若己事,蔼然似长者。”

    在整个中国学术界,刘节与陈寅恪的师生情谊广为人知。据中山大学历史系老师回忆,逢年过节,刘节去拜望陈寅恪时,必对老师行下跪叩头大礼,一丝不苟,旁若无人。刘节还曾对学生说:“你们想学到知识,就应当建立师生的信仰。”但这句话在当时被当作罪证受到学生猛烈批判。1952年到1969年,在送恩师陈寅恪最后一程的陈门弟子中,长期陪伴老师左右的,唯独刘节一人。他是在任何压力下都绝不批陈的学生,义无反顾地与恩师同甘共苦,其自身所受苦难之深重已达无以复加之地,却还经常主动把老师要受的苦难都揽到自己头上。1967年底,红卫兵要抬陈寅恪教授去大礼堂批斗,陈夫人出面阻止,被造反派狠狠推倒在地。刘节挺身而出,代替老师去挨斗。批斗会上,“小将”们对刘节轮番辱骂、殴打,之后又问他有何感想,刘节昂起头回答:“我能代替老师挨批斗,感到很光荣!”

    抗日烽火绵延,家国罹难,导致学人不能安于讲席,经受乱离流浪之苦,刘节可谓体验得真切。从《刘节日记》中可以看出,尽管背井离乡,生活条件恶劣,要靠中英庚款的研究经费资助才得以勉强度日,他却安贫乐道,始终保持着一种乐观的心态,以治学和研究为乐。

    在治学上他主张求真、自信。他说,“考据学是求真之学”,“历史学家要有很强的自信力,一个历史学家要坚定不移,不要为一时的风浪而动摇不定”。

    在“文革”期间,刘节先后遭受60多场批判,受到戴高帽、剃光头、被抄家、遭殴打、罚劳改等等非人待遇,在人生最艰难的时期,刘节仍写下这样掷地有声的话:“人格同学问是一致的,决没有学问好而人格有亏的伟人。”表示“假定有一种势力要打破我的信仰,使我不能安静为学,我当然要抵抗……设若有一种势力要阻碍我的志向,使我不能如愿以偿,我当然要拿出毅力来”。

    面对这类政治运动,现存的《刘节日记》没有留下这一时期的直接记录,但读书的人自能感受到他是以平常心、宽恕心处之的。这有一个旁证,据其学生姜伯勤后来回忆,作为“白专”学生的典型,他也参与批判了刘节唯心主义史学,但1959年本科毕业时,刘节却向学校的党委领导表示:“你们要把姜某留下来,这个人能成器。”这既可见刘节的眼光,也可见其胸襟。

    刘节对子女的教育一贯民主、宽容,据刘节的儿子刘显曾回忆,“我感觉他对我们兄弟俩是慈爱而不溺爱,严格而不严厉”。在他看来,虽然父亲可以说“孔子的门徒”,但回想起来,父亲对儿子、妻子都是很平等、民主的。“他从来不说重话,可以说对儿子亦子亦友、对我母亲亦妻亦友”。刘显曾毕业于中山大学生物系,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也同样是因为父亲鼓励他发展自己的兴趣。在刘显曾20岁生日时,父亲对其说“感情要专一”。当时刘显曾正在上高中,当天他亲自来学校要儿子回家过生日,“在他看来这是我的成年礼了,所以要告诉我这个重要原则。

【相关链接】刘节,近代中国著名历史学家,著述颇丰。在研究先秦古史、先秦诸子思想、史学史方面有卓著成就,为了不被古代多种传说迷惑,他通过对古代文字的钻研去发现古史的真实材料。他多年开设史料学和史学史课程,著有《中国史学史稿》,这本书对历代修史制度、史籍之宏富多样和著名史家的成就均有翔实的论述,见解独到,尤其重视历史哲学的发展,是中国史学史学科重要代表作之一,著名史学家白寿彝称誉本书为“必传之作”。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菊者砚秋

(章诒和)

    边学边唱边挨打

    因家境贫寒,六岁的程砚秋,投入荣蝶仙门下学艺。

    程砚秋学戏很苦,荣家所有的生活琐事也都要他做,无异于童仆。师父脾气坏,稍有不欢举鞭就打。

    因有家世之悲,心思重的程砚秋常常低眉含颦,面无欢容。年龄稍大些后,多半由于营养不佳,心情一直比较抑郁。师父认为他不宜于学花旦,让他专攻青衣。师父还发现他嗓音很不一般,且扮相沉静明丽,如珠蕴椟中,时有宝光外熠。

唱对台戏,却不伤和气

    程砚秋不具备梅兰芳响遏行云的金嗓子,但凭着自身条件、勤奋,刻苦以及高人指点,硬是创出了一种大异于梅兰芳、却又能与之相抗衡的,以新奇声腔为特点的表演风格。唱到情感至深处,其声竟细若游丝。观众聆听时,大气都不敢喘。这是他声腔艺术最讲究的地方,无人能及。程砚秋最早的艺名叫菊侬,后改为艳秋。有人说这个更名含有深意,因为艳于秋者厥为菊。菊是耐寒的,它要比质弱芳幽的兰花坚韧耐久。其实,菊、兰同为花中上品,只是香气、风姿各有不同。

    1922年,他首次赴沪演出,气势极盛,每晚舞台上的花篮都不下五十个,全场无一空位,另有许多人环立而视。戏院门口,汽车有200余辆,马车不计其数。程砚秋每日的茶会、堂会、剧场演出几乎占满了所有的时间,真可谓无一息之闲,也无一丝之暇,极其劳累。但他依旧是容颜焕发光泽,嗓音穿云裂石,对此,罗瘿公喜于心也惊于心,欣慰且忧虑地对他说:“你此行红得可惊,也遭人嫉恨。有些人正欲挑拨梅先生与你之间的师生情谊呢。”这是一个重要的提示,也是一个重要的提醒。

    程砚秋返京时,梅兰芳赴站迎接。几天后,梅兰芳带着戏班到上海演出,此后,一兰一菊,果然就在上海争起了短长,他们的竞争最初不明朗,顶多在戏码上争个高低——你唱的戏,我也能演,即“你有我也有”。1927年《顺天时报》举办中国旦角名伶竞选活动,经投票选出了梅兰芳、尚小云、程砚秋、荀慧生“四大名旦”。从此,他们的竞争趋于明显化。后来,两人真的唱起了对台,形成高潮。捧梅派与捧程派遂在各大报刊,唇枪舌剑,大开其火。双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但真正占便宜的是听众与看客。两个剧场夜夜告满,观众是大饱耳福。戏唱到最后,程砚秋使出撒手铜,连演5场《锁麟囊》,天平向他这边倾斜了。

    四大名旦里,尚小云与荀慧生都没有追赶梅兰芳的念头,唯有程砚秋雄心万丈,梅、程在北京“偌大京师各剧场沉寂,只余梅、程师徒二人对抗而各不相上下。梅资格分量充足、程则锋锐不可当,故成两大势力”。面对这样的情势,罗瘿公给程砚秋提出的策略是:“玉霜(程砚秋字玉霜)对梅应当在不即不离之间。”何谓“不即不离之间”?那就是既近又远,既热又冷,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清醒冷静,有极好的控制力,合乎分寸,合乎人情,表现得又极自然。礼仪性是它的外显层次,内在依据则是人际关系和实际需要。

    梅兰芳有富贵气,程砚秋是书卷气,一个得于天赋,一个纯恃人功,各臻极致。梅、程之间尽管竞争激烈,彼此一争高下,却都是不露声色,不动肝火,温良谦恭。移居上海的梅兰芳40寿辰时,程砚秋特往拜寿,行叩头大礼,见者均叹其未尝忘本。明明是打对台的人,却绝不伤和气。

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台湾的戏曲研究家齐崧先生说:“如果听梅兰芳的戏等于吃鸦片,那么听程砚秋的戏就等于打吗啡。因为吃鸦片尚有戒除的可能;而一旦打上吗啡,则很难戒掉了。”

    有人说,程砚秋太“独”。这主要是指他的私房戏不肯轻易传人,程砚秋觉得这样做没什么不对。其实,他的“独”是有针对性的。针对的是未经许可,暗中把剧本及表演偷传出去的人。

    当时有个唱河北梆子的女演员,自从和哥哥一起看了程砚秋演的戏以后,就迷上了程派。每有演出,她必去“偷戏”,在梨园行,“偷戏”是大忌,怕被人认出来赶出去,她打扮成男孩去剧场。几年“偷”下来,就把程砚秋早期代表剧目都“偷”到了手,齐如山看了她的表演,惊异地说:“这孩子的唱法,很像程老四(即程砚秋)呢。”就建议她拜程为师。结果可想而知被程婉谢。但她实在太喜欢程派。既然得不到亲传直授,她就绕着弯子学。一是拜了程现秋的老师王瑶卿为师;二是向给程配戏的搭档、伙伴学习。见她苦心学程,人家也就乐于指点。

    当程砚秋发现曾与自己合作得很好的小生将他的戏偷传给别人时,便断然与之决裂。后来每当他演出,只要听说有人来偷记他的剧本喝词、念白、唱腔、身段时,他立即把琴师找来,在后台临时变动主要唱腔,叫那些偷艺者摸不准,学不去。

程砚秋的“独”,看起来挺自私的,我倒佩服程砚秋的“独”,因为他那么早就懂得对知识产权的保护了。

(摘编自《读者》)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国学大师饶宗颐

    国学大师饶宗颐,是名人,也可算奇人。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然而,谁会相信,这位顶着香港中文大学名誉教授,美国耶鲁大学、法国高等研究院、日本京都大学、北京大学等世界著名学府客座教授头衔的大学问家,竟是从广东潮州走出来的一名初中生!

    少年早慧的饶宗颐,20岁出头因整理发表了父亲的遗著《潮州艺文志》而文名大噪,旋即被聘为中山大学的研究员。当时,日军已经南侵,中大迁往云南。在赴聘途中,饶宗颐大病一场,滞留在香港。没想到,这场大病,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在香港,他有机会结识了后来对他影响深远的学者王云五和叶恭绰,从而正式步入国学研究的大门。

    而这场大病,是饶公此生唯一害过的一场大病。因此,对佛、道都深有研究的他认为,这是一种缘分。

    饶宗颐治学,涉猎领域很广。季羡林先生曾将饶氏的学问分归八个门类,后来郑炜明先生更是添加补充,细分为十五类。儒学、道学、佛学,诗、词、文、史,目录、考古、敦煌学,音律、书法、绘画、甲骨文,饶公样样都有研究;时间跨度更是惊人,从上古到明清,几乎每个朝代都有涉猎。哪来的这么广泛的兴趣、这么旺盛的精力?

    饶宗颐的回答是:得益于从小文化空气的“熏蒸”。我家里有那么多书,我整天在看,把读书当成了玩耍。在那个小图书馆里,我可以一边享受,一面玩,懂不懂就在那里面逛。

    治学的博与专,是一对矛盾,很难兼得,但饶公做到了。在一些领域,他占据了开路人的地位。例如,他的《殷代贞卜人物通考》,震惊了国际学界;他的《梵学集》,也开辟了该领域中国学术研究的新天地。为了达到“专”,饶公不顾一切地“往里钻”。像梵学,他硬是从40多岁开始埋头学习梵文,一学几十年,可以朗朗而读。

    支撑饶宗颐在学术方面锲而不舍深钻的,是一种“求阙”精神。他认为做人、做学问,都要“求阙”。“阙”同现在的“缺”,就是要不知足的意思。实际上,天下万物都是有“缺”的,追求把“缺”的补齐,可事实上永远也补不齐,这样就会永远不知足地追求下去。

    饶公是史学家,他说,最令我兴奋的是今天中国不断地有很多新东西(出土文物)从地下冒出来了。而这些东西又带出了许多新问题,需要解答。你就要解答了,我是研究这方面的,我有找出答案的责任,我要研究。我不能不研究,别人有没有兴趣,我不管;别人说,这个毫无用处,没有意思。我不理,我对它有兴趣,我就要研究,我就是要找出这个“道理”来。

    别看他是国学大师,但他一点也不迂腐、守旧,开拓精神极强。他周游世界,精通英、法、德、日文。他研究国学,不仅从中国古籍中找材料,还密切关注着考古的新发现。例如,他用四川三星堆考古成果,印证以往古文献资料的研究结论,并进一步取得新的重要发现。他借鉴西方汉学家研究方法,从印度和西域文字典籍入手,拓展汉学研究的视野。他还利用敦煌写卷的新资料,深入研讨诸多史学之谜;通过“比较古文字学”,探索远古中外文化交流问题。

    以有限的生命探求无涯的学问,于是饶宗颐做到了既博又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白寿彝的通史情缘

    白寿彝(1909—2000)是著名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在中国通史编纂领域建树颇丰。近代以来,撰写中国通史始终是众多中国史家矢志不渝的崇高追求。白寿彝先生总主编的多卷本巨制——《中国通史》将这一事业发展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1962年,白寿彝先生参加了巴基斯坦举办的国际史学大会。国际友人向中国代表表达了希望看到新中国史学家编写的历史著作的心声。作为历史学家,他深受感动和鼓舞,决意要在有生之年抓紧时间撰写一部中国通史。1972年,周恩来总理提出要编写中国通史的任务,相关部门曾两次组织写作班子,但都没有成功。此时,白寿彝撰写中国通史的信念依旧坚定不移:“我们这么大的国家,有这么长这么丰富的历史,我们不能满足那么简单的几本小书,这跟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不相称。”白先生将撰写中国通史作为历史和时代赋予的神圣使命,提升了自身的精神境界。

    1974年,白寿彝再次访问巴基斯坦,国际学者纷纷打听中国历史新著情况。白先生无言以对,心里很难过。虽然距离上次访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但中国仍处于“文革”时期,不可能拿出新成果来。

    白寿彝从1977年组织精干力量编撰小型中国通史。1979年,他将30万字的《中国通史纲要》交付出版社。该书一经出版就受到了学术界的欢迎,发行总数逾百万册,并有英、日、德、法等多个语种版本问世,美国有些州甚至还将其作为学校的教材。

    1980年,《中国通史纲要》完成出版后,白寿彝就开始了大型中国通史的编撰工作,而此时的他已年逾古稀。一个学者已经走过了70年的人生道路,还能实现编撰《中国通史》这个夙愿吗?这是一个严峻的挑战。白寿彝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挑战。他说出了一句平实却也极不平凡的话:“我70岁以后才开始做学问。”

    20年的时光在历史长河中只是短短的一瞬,然而对于一个70岁的老人而言,却意味着他生命的全部。1979年,年届古稀的白寿彝雄心勃勃,腰板挺直,步履矫健,笑声朗朗,全无老年人的暮气。但1400万字书稿的修改与审定,以及纷繁复杂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组织协调工作,耗去了他整整20年的光阴。1999年,当人们欢欣鼓舞聚集在北京庆贺白寿彝先生九十华诞和《中国通史》全部出版之际,他却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位睿智的老人,为了编纂这部巨著已罄尽了所有。

    在《中国通史》长达20年的编撰过程中,仅主编就有20多位,作者达500位之多,而一个耄耋老人毫无怨言地承担下了所有的组织协调工作。

    从1975年,白寿彝提出编撰《中国通史》的倡议,得到了众多响应,到1983年《中国通史》编纂课题被定为国家重点科研项目。整整八年,没有科研经费的支持,完全靠着白先生的人格魅力和个人学术威望开展工作。

    白寿彝不放弃任何机会孜孜不倦地工作,包括四次住院手术和去北戴河疗养的日子。他每次都把病房当作工作室,资料书稿堆满了整个房间。在双目几近失明的状态下,他凭借顽强的毅力,采用耳听口述的方式,完全通过思维能力组织文稿的写作和审定。在审稿过程中,白先生非常认真,遇到任何疑点,一定要核实。

    就这样,白寿彝坚持将1400万字的书稿审阅、修改完成。1999年3月,由他总主编的12卷22册1400万字的《中国通史》全部出版。

【相关链接】在《中国通史》众多的主编和作者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白寿彝相交多年的挚友,如考古学家苏秉琦,甲骨文专家胡厚宣,科技史专家王振铎,语言学家季羡林,历史学家周一良、何兹全、韩儒林、史念海、王毓铨、陈旭麓、韩国磐、陈光崇等等。著名史学家侯外庐担任全书编撰工作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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