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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高中语文苏教版必修三文明的对话认知与交融美美与共同步测试

谈到艺术,人们常说:西方写实,东方写意。这种不同其实是东西方哲学观念的不同,故在表达理念的艺术手法上迥然有别。

从希腊人开始,西方人一直认为,整个存在,包括宇宙都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原因。西方艺术的源头是希腊的雕塑和建筑,建筑的空间位置讲究各种数比关系和几何秩序,人体雕塑中各种秩序、比例的和谐是希腊艺术家所孜孜以求的,因此西洋画特别讲究从形体光色关系上苛求细节、越来越精细逼真,毫发不左地模仿自然,刻意求实,然而东方民族的整体自然观.导致中国人不信赖自己的视觉印象,认为越是想努力把握自己所面对的自然,便越是难以把握其原状,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就是这种心理状态的反映。在中国艺术家看来,人是万物万象中的一个有限物,他是不可能认识自然的,在“以为有物”,而“未使有封”之际,方可保留天机的完整。而“一旦有封”(分类、概念化), 一旦有“是非”之分(有判断),天机的完整性便开始分化、破碎。因此,中国艺术家认为,写实只是雕虫小技,苏轼说过: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因为人是无法表现自然之道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即“封死则道亡”。这一切都使中国艺术家放弃再现和模仿自然的冲动。中国画的意境是虚静空灵,笔墨是简率疏淡,他们遵从庄子的指引,“无知”,“无为”、“无我”、“心斋”、“坐忘”。因为“有我”,才会有恐惧,有苦恼。西方人就是因为“有我”,才会妄自尊大地想要规划世界,解释世界。而“丧我”、“无知”,不用自己的思维分解这个世界,就能量新拥抱原有的具体的世界。因此,依照老庄哲学,中国人在自己的诗词,书法和绘画中,不仅没有否定自然,反而找到了“离形去知”的解脱方式,这成了中国人拥抱自然、跃身大化、天人合一的内在动因。艺术家只有放弃对物象外形的追求,才能在忘我的宁静中进入自然现象内部而与之呼吸与共。在中国画中和谐生动、灵气往来,艺术家浑然坐忘于山水花鸟之间?如树,如山、如水、如云。有西方艺术评论家说: “中国画虽然讲究空灵,却又最写实,最超越自然而又最接近自然,是世界上最心灵化的艺术,而同时又是自然本身。”中国人认识世界的方式有某些鲜明的个性,其思维的特点是“抽象而不彻底”,是带有具体的抽象,带着感性的理性,是介于感性与理性之问的一种状态。

     因此,由于东方人的哲学,由于坚信人用“心”思考,而不像西方入很早就知道人用“脑”思考,这样的哲学,触动中国人的是“抽象而不彻底”的美感(粱漱溟先生用“心役于形”概括)。东方人接受了不可理解的天地万物的存在,并一直同这种无意义性共处,故在东方人看来很自然的表意特征的艺术形式,就同生活本身—样没有形式、—样正常,一样无理挫,如果西方艺术家认为东方音乐“没有意义”,那么,东方人完全可以回答,这是自然本身的无意义性,无休止地延续下去,没有开头、中场或者结尾,而一切西方古典文学、艺术都有开头、中场或者结尾_的理性次序。西方艺术传统还对崇高和平庸的、事物严格加以区分,要求以最高级的艺术形式处理最崇高的主题,因此对东方人盛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趣味目瞪口呆,不能理解。

    值得注意的是,19世纪以来西方艺术家对自己继承下来的古典艺术传统普遍不满,甚至无法忍受,这是因为他们对待世界的整个态度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位20世纪的西方艺术评论家说:“我们欧洲的艺术有一种致命的倾向一一要成为科学*.可谓—语中的,而摄影和影视技术的出现更让西方传统的写实艺术理想无立足之地,他们感到了理智的苍白与可怕。辜鸿铭老先生看得真切,他说现代西方艺术乃至人文学科是在。心灵与理智的可怕战场”上厮杀,是在“洒满墨水的世纪”为求生存而战斗,可斗来斗去,仍然摆脱不了科学的纠缠,这不,它们双双走在“彻底抽象化”的道路上,只不过科学是理性的抽象化建构,艺术是用抽象表达对非理性的尊重,真是貌离神合啊!

                                         一一选自《中国艺术在东西方的对视中》,有删节

(1)、根据文意,下列说法错误的两项是( )

A、西方艺术家认为东方音乐“没有意义”,东方人则认为这是自然本身的无意义性造成的。        B、19世纪以来,西方艺术家对自己继承下来的古典艺术传统艺术科学化倾向普遍不满。 C、中国艺术家认为,写实只是雕虫小技,重要的是写意。    D、中国人思维的特点是“抽象而不彻底”,而西方人则是“彻底抽象化”。 E、中国人一直误认为人用“心”思考,因而中国艺术缺乏科学性和合理性。
(2)、下列不属于中国艺术家的观点的一项是( )

A、人是万物万象中的一个有限物,因而人认识自然的能力是有限的。 B、要避免天机的分化和破碎,艺术家不应追求再现和模仿自然。 C、人对自然之道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艺术家应拥抱自然、融入自然。 D、艺术要摆脱科学的纠缠,要强化抽象,以表达对非理性的尊重。
(3)、如何理解中国画是“世界上最心灵化的艺术,又是自然本身”?

(4)、中国艺术与西方艺术不同,从全文看,作者认为造成其不同的思想根源分别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各种艺术都各有它特殊的筋肉技巧。例如写字、作画、弹琴等等要有手腕筋肉的技巧,唱歌、吹箫要有喉舌唇齿诸筋肉的技巧,跳舞要有全身筋肉的技巧。要想学一门艺术,就要先学它特殊的筋肉技巧。

    学一门艺术特殊的筋肉技巧,起初都要模仿。“模仿”和“学习”本来不是两件事。姑且拿写字做例来说。小儿学写字,最初是描红,其次是写印本,再其次是临帖。这些方法都是借旁人所写的字做榜样,逐渐养成手腕筋肉的习惯。但是就我自己的经验来说,学写字最得益的方法是站在书家的身旁,看他如何提笔,如何运用手腕,如何使全身筋肉力量贯注在手腕上。他的筋肉习惯已养成了,在实地观察他的筋肉如何动作时,我可以讨一点诀窍来,免得自己去暗中摸索,尤其重要的是免得自己养成不良的筋肉习惯。

    诗人和文人常欢喜说“思路”,所谓“思路”并无若何玄妙,也不过是筋肉活动所走的特殊方向而已。中国诗人和文人向来着重“气”字,我们现在来把这个“气”字研究一番,就可以知道模仿筋肉活动的道理。曾国藩在《家训》里说过一段话:声本于气,所以想得古人之气,不得不求之于声;求之于声,即不能不朗诵。朗诵既久,则古人之声就可以在我的喉舌筋肉上留下痕迹,到我自己下笔时,喉舌也自然顺这个痕迹而活动,所谓“必有句调奔赴腕下”。从此可知从前人所谓“气”也就是一种筋肉技巧了。

    诗文都以语言文字为媒介。做诗文的人一要懂得字义,二要懂得字音,三要懂得字句的排列法,四要懂得某字某句的音义对于读者所产生的影响。这四样都是专门的学问。前人对于这些学问已逐渐蓄积起许多经验和成绩,我们自己既不能件件去发明,就不得不利用前人的经验和成绩。各种艺术都同时是一种学问,都有无数年代所积成的技巧。学一门艺术,就要学该门艺术所特有的学问和技巧。这种学习就是利用过去经验,就是吸收已有文化,也就是模仿的一端。

    古今大艺术家在少年时所做的功夫大半都偏在模仿。米开朗琪罗费过半生的功夫研究希腊罗马的雕刻,莎士比亚也费过半生的功夫模仿和改作前人的剧本,这是最显著的例子。中国诗人中最不像用过功夫的莫过于李太白,但是他的集中摹拟古人的作品也极多。

    艺术家从模仿入手,正如小儿学语言,打网球者学姿势,跳舞者学步法一样,并没有什么玄妙,也并没有什么荒唐。不过这步功夫只是创造的始基。没有做到这步功夫和做到这步功夫就止步,都不足以言创造。创造是旧经验的新综合。旧经验大半得诸模仿,新综合则必自出心裁。凡是艺术家都须有一半是诗人,一半是匠人。他要有诗人的妙悟,要有匠人的手腕,只有匠人的手腕而没有诗人的妙悟,固不能有创作;只有诗人的妙悟而没有匠人的手腕,即创作亦难尽善尽美。妙悟来自性灵,手腕则可得于模仿。匠人虽比诗人身分低,但亦绝不可少。

(节选自朱光潜《谈美》)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①经济行为的互利与道德行为的互利是不同的。经济行为中的利他是结果的利他,而动机仍然是利己的,从利己的动机出发并不能保证结果一定是利他的。而道德行为中的利他不仅要求结果的利他,也要求动机的利他,至少在动机上不能是损他的。从结果来看,经济行为的互利也与道德行为的互利存在着差异。经济行为的互利主要是就满足经济主体的当下需要而言,并不能保证从长远看仍然对双方有利。有些经济行为虽然满足了双方的需要,但这些行为本身就是非法的或不道德的,如向恐怖组织出售武器。此外,有些双方互利的经济行为,也可能导致第三者受害,如盗版光盘的买卖使专利所有者的权益受到侵害。道德行为的互利不仅要求符合行为者双方的眼前利益,也要符合双方的长远利益,并且这种互利不能以损害他人利益为代价。

    ②在经济活动中,人们把实现利益最大化作为最重要的目标,但这个目标的实现却未必符合伦理要求。实现利益最大化的经济学以古典政治经济学的“经济人”假设为理论前提,这一假设的含义是:在理想情形下,经济行为者具有完全的充分有序的偏好、完备的信息和无懈可击的计算能力,因此,在经过理性判断后,他会选择那些能够比其他行为更好地满足自己需要的行为。简而言之,“经济人”是一个理性的决策者,他试图用尽可能少的努力获得尽可能多的利益。而在现实生活中,难以找到始终且完全恪守经济人原则的个体例证。但是,“经济人”作为一个理论假设得到了大量的学术拥护者,这种“经济人性格”也不时在一些经济活动中显现出来,从而使利与义的冲突更加明显。

    ③大体而言,义利冲突可以概括为两种比较典型的表现形式,一种是为了道义而丝毫不顾个人利益和个人需求,我国古代的所谓“存天理,灭人欲”就是这种义利冲突形式的典型表现;另一种是为了实现利益而丝毫不顾道义。在现代市场经济中,义利冲突主要偏向后一种情况,并且主要体现为拜金主义。在商品经济中,私人的劳动只有通过商品交换才能转化为社会劳动,才能得到社会的承认。因此,人们所生产的商品决定其在经济活动中是亏本还是赢利,决定其劳动能否得到社会的承认。这样,商品似乎具有了某种特殊的力量,导致人们把自己生产的商品当作神一样来崇拜。货币出现以后,一切产品、活动都可以同货币相交换,而货币又可以无差别的同一切相交换,因此,使不同的东西相等同的货币就具有了非凡的魔力。在质的方面,货币能直接转化成任何商品,是物质财富的一般代表,因此它在形式上是无限的。但在量的方面,每一个现实的货币额又是有限的,因而只是作为有限的购买手段。货币的这种量的有限性和质的无限性之间的矛盾,导致货币贮藏者贮藏货币的欲望永无止境。

(选自《经济伦理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七弦妙制有洞天

    有宋一代,琴学大兴,甚至引起封建帝王的浓厚兴趣。宋徽宗本人乃操缦名手,对传世名琴更是汲汲以求。当时朝野上下,无不以能琴为荣,一部迎合最高统治者审美趣味的《洞天清录》也便应时而生。

    《洞天清录》的作者赵希鹄,生平事履未详。据明代张萱跋万历刊本《洞天清录》,言其为“宋宗室子”,自幼受高尚生活元素之熏染,便将其多年来对各类古董珍玩的鉴赏心得与审美经验著成此书,“以贻清修好古尘外之客,名曰《洞天清录》”,列于其首的便是,“古琴辨”35条。与中国传统琴学论著偏重于琴曲解题、琴人传略、演奏技法、审美意趣不同,《洞天清录》“古琴辨”部分主要是对古琴材质、斫制方法、形制样式进行品鉴的经验总结,“其援引考证,类皆确凿,固赏鉴家之指南也”(《四库全书总目》)。

    唐宋时期,古琴制作工艺取得长足进展。从朱长文所言“四美”——“一曰良质,二曰善斫,三曰妙指,四曰正心”(《琴史·尽美》)不难看出,古琴选材与斫制(良质、善斫)已然超越演奏技法(妙指)和审美意趣(正心),被提到首要地位。无怪赵希鹄感喟,“古材最难得,过于精金美玉,得古材者,命良工旋制之,斯可矣”(《洞天清录·取古材造琴》)。古人在斫琴的实践中发现桐木是制作古琴面板的良材。正如赵希鹄所言,“桐木年久,木液去尽,紫色透里,全无白色,更加细密,万金良材”;“宜择紧实而纹理条条如丝线细密、条达而不邪曲者,此十分良材”。而梓木纹理坚实细密,可以让琴音在槽腹内回旋,取得余音绕梁的共鸣效果,适合用作琴的底板,“今人多择面不择底,纵依法制之,琴亦不清,盖面以取声,底以匿声,底木不坚,声必散逸,法当取五七百年旧梓木”(《洞天清录·择琴底》)。对于底面也采用桐木的“纯阳琴”,赵希鹄指出“古无此制,近世为之”,虽然音色古朴浑厚,但共鸣效果不佳,“必不能达远”,非为佳构。古琴取材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梧桐,以山石中生长的为佳。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梧桐还象征着高洁美好的品格,如“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诗经·卷阿》):或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如“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孔雀东南飞》)。正是梧桐这种独特的文化品质,才使其成为琴材的终极之选。

    用阴阳理论解释琴材的选择,大约始于北宋《琴书》,“凡制琴,以桐木为阳,楸木为阴”,阴材、阳材分别指琴底和琴面。古琴面料所用桐木按生长方向分为阴材、阳材,首见于《洞天清录》:“盖桐木面阳日照者为阳,不面日者为阴。”为此,赵希鹄还提供了两种验证方法:一是以水试沉浮,二是在晴天和雨天、清晨和傍晚抚琴以辨别音色。对于后者,赵希鹄还颇为自得,认为“古今琴士所未尝言”(《洞天清录·古琴阴阳材》)。将音乐声学的实践经验纳入阴阳体系加以阐释,在当时并不鲜见,我们只要略一翻检同时代的《梦溪笔谈》之类的科技典籍便可见其端倪。由于日照条件等不同,桐木材质也会存在差异,在音色上存在细微差别,当然是可能的。但居然能随着旦暮、阴晴等环境变化而发生条件反射,甚至“此乃灵物与造化同机,非他物比也”,未免耸人听闻。

    在制作工艺与藏品选择上,赵希鹄提出“制琴不当用俗工”“择琴不必泥名”“制琴不必求奇”等原则,对雷氏琴(唐代名琴)、百衲琴等当时推重的“概念琴”颇不以为意,“弹之则与寻常低下琴无异,此何益哉”,主张“依法留心斫之,雷张未必过也,惟求其是而已矣”,对如今泥沙俱下,甚至存在以收藏为名行诈骗之实的收藏品市场而言,倒不失为一针见血的确论。

(选自2017年1月《光明日报》,作者黄敏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梁思成先生在世的时候,曾经感慨:城市里到处是房子,而没有建筑。的确,在城市现代化的进程中,我们首先发现,和世界那么多号称国际化大都市相比,我们似乎最缺少的就是高楼大厦,于是,人配衣服马配鞍一般,我们越来越重视城市的外观,于是便越来越倾心倾力地盖房子。城市建设仅仅沦为梁思成先生批评的住人的房子,恰恰淹没了人本身在现代化城市建设中的主体性位置。

    楼房可以是城市最为直接醒目的外观,重视它,也没什么错。但城市的本质从来都是人的精神的外化。有多少不同的精神风貌,就会有多少不同的城市景观,并不只是豪华的外观所能够呈现出来的。人们经常称赞城市的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正是对这种美的理想追求,使得城市成为了人的精神的载体,并得以艺术性的外化和升华。在现代化的行进途中,城市精神,或曰城市文化的体现,首先需要对在城市建设中如此低劣而拥挤在一起的房子说不,而多建设一些富于艺术气质的建筑,如北京的“鸟巢”、上海的“东方明珠”、苏州贝聿铭新设计的博物馆等。

    城市精神,或曰城市文化的另一方面体现,还应该在于城市管理的大气,它的眼界,它的以人为本,尤其是对下一代的关怀方面。毋庸讳言,我们许多城市的公共设施、公共交通和公共天地,并没有真正充分地为公众服务,不少公园的门票一涨再涨,博物馆更是绝少对儿童免费开放。城市之所以不能够完全听凭经济的管理,还需要文化的领引,就在于文化更有益于世道人心以及对下一代心灵的滋润。城市管理中所体现的公共关怀丰富细致,是一座城市精神与文化品质的提升与彰显。

    城市精神与文化,最终要落实在人的身上,人的文化素养与精神境界,直接影响着城市的品质与风貌。人与城市互为表里,相辅相成,不断提升人的文化素养与精神境界,才能够不断提升城市的精神高度与文化的海拔线。说到底,重视城市精神的建设,其实关系着城市建设的最终归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文明之间为什么需要交流互鉴

    各民族创造了自己的灿烂文明。在文明发展过程中,任何一个民族都离不开与其他文明的交流和互鉴。那么,文明为什么需要交流?可从历史、现实、未来三个维度来理解。

    根源于文明路向的不同。“文明”是指人类在应对自然的过程中所形成的物质、制度、精神等成果的总和。文明交流指的是主动地把自己的文明推介、分享给其他民族的活动过程。任何民族的文明都不是完美的。由于遭遇外部环境的挑战不同,文化禀赋的不同,思维趣向的不同,不同的民族呈现出不同的文明景观。对这一过程的揭示,德国历史学家雅斯贝尔斯的“轴心期”理论是比较有说服力的。他认为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之间,尤其是公元前600年至公元前300年间,是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这短短几百年时间,却是人类文明精神的重大突破时期,本来是相互隔绝的各个文明都不约而同地出现了自己的伟大精神导师,如古希腊有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中国有先秦诸子百家,他们提出的思想原则塑造了不同的文化传统,决定了后来这些地区各自迥异的文化形态。雅斯贝尔斯实际上揭示了人类精神的“裂变”过程,即不同民族如何“分有”了自己的文化精神,形成了自己的文明路向。

    在“裂变”之前,人类的精神虽然完整却蒙昧不明。“裂变”之后,沿着自己的路向发展,却难免走向偏执,陷入所谓的“相对真理”的困境。因而,文明间的交流、互鉴甚至整合就变得尤为重要。在文明交流史上,最大的敌人就是“文化自我中心论”者。如19世纪后期,受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影响,一些西方学者认为文化也同样遵循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进化标准,不同文化之间是可以比较的,有先进和落后、高级和低级之分。这种思想刚一提出就遭到“文化多元论”者的激烈反对,后者认为每一种文化都有其存在的理由,都曾在或者正在对人类历史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

    立足于现实梦想的差异、文明交流的直接原因在于现实中不同民族梦想的差异性,甚至排斥性。文明交流的深层目的在于通过历史的沟通达成对现实的理解、和解。人类历史和人类社会可以说就是由众多的文明形态在空间上的并存和在时间上的继起而构成的活生生的画面。这些文明形态之所以能够发展与延续,主要是由其内在的文化精神支撑的。今天,中西方的沟通既是关乎未来的梦想的沟通,又是历史与文化的沟通。

    着眼于共同未来的应对。生态系统的破坏问题、气候环境的异常问题等等,所有这些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都需要打破地域与民族的局限性进行深度合作,在文明层面相互启发与借鉴。“自视者不幸,自见者不明”,除了对自身文明固有的傲慢和偏见,人们又天然地对已有的文明有着“路径依赖”,这注定了此类问题在同一文明内部是无法解决的。所以,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只有在文明交流中知己知彼,扬彼之所长补己之所短,才有可能形成应对未来的新思维。

    人的生命活动的丰富性、开放性,决定了文明交流的无限可能性。两种异质文明既可以和谐相处,又可以在此基础上形成一种新的思维方式或生活方式。一个民族如果缺失了兼容创新的动力,那么它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饽”,只有在真切的对话与交流中,才能携手应对共同的未来!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题目。

    现在世界上汉文化正热,但普遍认为汉语难学难教,语法尤其如此。因为难学难教,所以对外汉语教学中有“口语”和“书面语”并进还是分开的争论;而对于语法之难,一方面是语法理论繁杂且分歧重重,令人莫衷一是;一方面是教学缺乏理论和方法的支持,基本还只能凭经验。这都发人深思:汉语的口语和书面语是什么样的关系?汉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语法?

    阅读孟昭连教授的《之乎者也非口语论》一书似乎能破解我们这两个方面的疑问。本书从古文文法中“辞”的角度说清了文言区别于口语的具体方式,进而论证了古文语法的独特之处,为我们解构文言、读懂古文提供了很好的途径,更对汉语语法有了创造性认识。

    孟教授在书中回答了“汉语口语与书面语的关系”的问题。他阐述了古文“意内而言外”的概念。语言和文字的作用都要表达“意”,但二者又有所不同。很多场景下,对话不仅要讲究吐字发音,更要有声音的长短徐疾、停顿等变化,来体现说话人的心态、逻辑意向、话外之音等等,这时,语言不仅要“以字显意”,还要加进去“辞”来足意,“之乎者也”就是典型的“辞”,是口语中没有但文字里面非常必要的部分。

    古文中这些“辞”大多是假借来的。借用一个现成有意义的汉字,赋予它新的内涵,起到文章中虚之又虚的“托精神传语气”的作用。孟教授认为这都是先贤大儒们对汉字创造性的运用,使语言具有了极强的表现力,极丰富的文化承载力,既可微言大义,也可蔚为壮观。

    孟教授还回答了“汉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语法?”的问题。从上个世纪开始,语言界的大师们就在探索汉语自身的规律。与印欧语系的“以音表意”、文字符号本身没有什么意义相比,汉语是音、形、义三位一体,是“意”以形和声音形式的双重表达。汉语的文字和口语相对独立、也相互联系,汉字是字形直接表意,发音是隐而不显,从文字到思想不必经过声音环节,走的是视觉路线;而口语是以音表意,不必经过视觉环节。随着大一统文明的推进、文章的发达,口语又受到了文字的影响与制约。从现在的研究来看,汉字在初创之时起就是一个比较完善的体系,形、音、义完美统一,是一个博大精深的体系。

    我们去哪里寻找华文的根?去哪里寻找汉语的本质?孟教授给我们做了回答,那就是,在传统语言文字中找,在古典文学中找。这一切巨大的财富,是汉语乃至华夏文化回归的希望所在。

(摘编自子明《跳出西学框框回归汉语本质——评孟昭连教授〈之乎者也非口语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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