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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高中语文苏教版必修三文明的对话认知与交融美美与共同步练习

阅读理解

唯一的老舍

毛志成

①在谈论老舍时,我不想局限在老舍的业绩中。认识老舍,如果只将他视为作家、文学家、语言大师等等,那也只是从“文格”的角度认识了老舍,而淡化了他的“人格”质量。老舍一生的活动,文化、文学只是他的一个关注点,事实上,他始终全方位予以关注的是社会命运——特别是中国和中国人的命运,也包括对中国“国民性”的透视和扫描。老舍是中华民族广袤而平凡的文化土壤上挺立起的一株耐苦大树,虽不夺目地高耸,但他立足于向社会和民众植根,伸枝,展叶,释氧,兼之增色添美。老舍的作品,无论是发轫之作的《老张的哲学》,还是代表作《骆驼祥子》、《正红旗下》,以及立身之作《四世同堂》、《茶馆》,无不昭示他是一位与中国民众息息相关,将文化功利与社会功利融为一体,而且个人命运与时代的总体命运互为形影的,必将永远使历史不能忘记的民魂式的作家。

    ②老舍在人性品格上首先是好人,是善人,他很少骂人,倒是尽量多地助人、济人,反右时有人当了右派,老舍一有机会照例请他们在小饭馆中吃一顿饭,于“莫谈国事”之外也尽量给这些“另册”人士多一点温暖。

    ③老舍绝不是生活地位、社会地位、文化地位上的贵族。从他以“旗人”名义出生的那天起,就饱受贫困、压抑。但有人依据老舍的出身,将他定为“穷人”,有的甚而喻为农民,这样的比附,在见解上其实也是很粗俗的,乃至是大谬的.泛义上的穷人,特别是彻底式的穷人——即德穷、财穷、智穷、文穷的群落,是不会从中诞生出老舍的。老舍的“旗人”裔脉,老舍的基督意识,老舍的求学欲望和从教、从文意趣,都使他大大有别于一般性的穷人。 

    ④老舍一生的“急就篇”式的作品很多,占了很大比重,但他的“急就”,是急于国事、民事。“国家不幸诗家幸”(清赵冀语),诗家的“幸”不是指幸福,而是指活跃。文化人在国难期间的创作活跃,必然是与“及时”同义的。爱国爱民之心驱使他往往愤然疾书,匆匆命笔。舍弃个人虚誉,不做“逸士”,而与国家命运、民族疾苦同呼吸,这就是高品位文化人的基本品格。

    ⑤以老舍的宽容通达,兼之常有自悲心态和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惯性,人们有理由做出一种推测:老舍会逆来顺受,苟安乱世,但这种推测是对老舍的不深知。老舍的脸常常是笑呵呵的,但老舍的骨头是坚硬的。他可以受辱,但不能自辱!

    ⑥老舍之死,可以认为带有很大的偶然性,却不能否认它的必然性。那是个扑灭良心、扼杀正义、粉碎文化的年代。倘若老舍永远地、固执地维护自己的善恶观、美丑观、是非观,并要始终渴望举起善人的旗帜、善事旗帜,到头来时代的恶化已经趋于惯性化而又势必趋于极端化,连他本人无论如何忍辱负重、谦恭处世也无法做到委曲求全的时候,命运给他的终极安排只能是向世界告别

    ⑦反刍老舍,就是反刍一个时代。但愿我们此后百年千年从这样的反刍中,汲取老舍的宝贵营养——中国文人、中国作家,人格毕竟重于文格。用一句名言作结语,就是:多么出色的卓人也有过卑怯的时候,但卓人之所以是卓人,就在于他尽可能和最终不向卑怯低头!

(1)、下列对作品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确的两项是(  )

A、本文多侧面、多角度地评价老舍,目的是让读者更具体、深入地了解老舍是“唯一”的,而且又具有多种性格的丰富内涵。 B、“老舍是中华民族广褒而平凡的文化土壤上挺立起的一株耐苦折大树”,这一比喻,形象地赞颂老舍是一位从中国传统文化汲取养分的文学巨人。同时也暗示他饱受磨难的一生。 C、作者气愤有人将老舍称为“穷人”或“农民”,因为这些称谓显得粗俗,而且老舍即使不是贵族,也大大地有别于一般性的穷人。 D、本文不仅介绍老舍的发轫之作,代表作以及立身之作,还特别介绍了他的很多“急就”之作,因为这更能体现老舍与国家命运、民族疾苦与共的高尚品格。 E、文章结尾引用一句名言,在充分肯定、赞颂老舍是一位骨头最硬的“卓人”的同时,也客观、委婉地批评他也有过委曲求全和卑怯的时候。
(2)、作者称赞老舍是一位“民魂式的作家”,请结合原文,说说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严歌苓: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金涛

    从柏林回到北京,严歌苓的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了。在国外,她会经常到森林里走一走,很幸福,很享受;每天读两个小时书,一星期在家看两三部电影。一回到国内,读书和看电影的时间都没了。“就晚上睡觉前读一会儿书,很糟糕。”严歌苓说。

    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在严歌苓的电脑桌上,经常放着一本李商隐的诗集。电脑开机前的空闲里,严歌苓会翻开诗集读上一段,虽然她和李商隐的语言风格有很大差别,但严歌苓觉得这可以使她进入一种很美的意境。“平常读好的语言,包括英文,总是在给我营养。作家要不断地被陶冶,学的语言越多越好,别人语言中总会有自己语言中没有的养分,也可以从古文和现代文字中吸取大量养分。”

    作为一位非常高产的作家,严歌苓说自己的创作就是厚积之后的瞬间爆发。“依靠谷歌、百度,现在人人都可以一分钟变成学者,但这样了解知识很害自己。想了解西方文化,就要读原著,不一定是看小说,还可以看一些政论、哲学书籍等,然后去思考。这样知识就在血液里生长,一旦有知识长进生命中,看问题,想故事,进而表述这个故事,和临时抱佛脚的知识是完全不一样的。创作要厚积薄发。”

    严歌苓小说讲述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中国,但她却有着国际视野。“在更广阔的坐标上去看,哪怕是一个小村庄的故事,可能都会不一样。”在小说《金陵十三钗》中,她讲述了一个救赎的故事。“风尘女子在拯救女孩子的同时,还在救赎自己。一种柔弱生命对一种更柔弱生命的保护,一种被世俗认为低贱的生命通过这样一种保护变得宝贵。”改编成电影后,原著的基本精神依然没有改变。“这种精神是普世的。”严歌苓说,现在国际上非常重视中国的文化现象,《金陵十三钗》一下子就卖了20多个国家的版权。

    创作时是支燃烧的蜡烛

    作家出版社最近推出了严歌苓的新作《陆犯焉识》,书中有很多是关于严歌苓爷爷的。“陆焉识的前半生就是我爷爷的影子。我从小就对爷爷很着迷,他是我们家的骄傲。那么年轻就出国留学,16岁上大学,会多种语言,博闻强记,25岁读完博士,40岁自杀。这个人对我来讲太精英了。这样的精英好像是活不下来的。但后来我发现他可能跟我一样有狂躁症、忧郁症,因为燃烧得特别快,不能睡觉,创造力极高,很多时候都在写作、都在工作、都在思考,然后高到浪峰的时候哗一下就跌下来了。因为到浪峰的时候基本是一个蜡烛有很多捻子在燃烧,很多夜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发生化学转换,产生很黑暗的东西,感觉就完了,开始厌世……”

    为了写好这本以爷爷为原型的书,严歌苓从美国国会图书馆找出了爷爷在美国读书时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还看了当代人的传记。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严歌苓也非常爱读。“特别厚的两本。下册讲辛亥革命后的历史,特别好。看了这些东西以后我知道爷爷当时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在严歌苓的记忆中,爷爷的故事依然支离破碎,少之又少。因此她写小说,必须要靠大量的想象力去添枝加叶。“我这个人还有一种病态,疯狂地想象,特别是只有这么不多的几篇素材时,要把它们黏合起来、丰富起来、立体化起来,对我来讲非常开心。如果讲的太具体了,我就觉得被绑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不能把发现自己当成第一主题

    写历史是严歌苓小说一个共同的特点,而对于现实生活,她似乎无暇顾及。“我做不到把当今的个人生活、把发现自己当成写作的第一主题。我的脑子已经被太多重大的、还没搞清楚的历史上的追问所占据,我还在一直追问,在不依不饶。我写出来的东西,西方人必然要经过一道语言的翻译,再经过一道文化背景的翻译,还要经过当时特定历史环境的翻译,有好几层,难怪人家翻译不好。”

    不过,严歌苓觉得中国当代年轻的作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看来,现在的作家像韩寒、郭敬明,已经不再有他们那一代人的负担。年轻作家关注个人的生命、个人的成长、个人的苦闷,个人就是一个宇宙,这个宇宙是全世界都会共同关注、都会懂得的宇宙。“他们写作的优势在于对个人的探索与发现。这个主题是全世界的同龄人都在做、作家都会有的共同命题。年轻的作家不去讲‘文革’、三年自然灾害,外国人不懂那个时期生活形成的特定术语。现在青年作家考虑的问题如就业、购房、环保等正和西方青年作家逐渐靠拢,相似的环境下产生了类似的文学命题,这也造成他们情感表达的接近,文学不与世界接轨也得接轨。所以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幸运的一代人。”

    文学不应高高在上。

    严歌苓天生对故事敏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民间的故事。 “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和细节,编造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所以有时我会搜集这些东西。《第九个寡妇》是我听到的故事,《小姨多鹤》也是我听到的故事,都是朋友给我讲的。”

    但严歌苓并不苛责听故事或看故事的人。“现在人们大概只能集中注意力一两分钟,小说很容易失去读者。所以故事怎么写、怎样进行、怎样开端,需要一定技巧,不能说读者素质太差根本看不进我的书,这种傲慢对今天的读者是行不通的。要运用最好的文字写故事,把自己的见解和超越故事的信息传达给读者。”

(摘选自2011年11月29日《中国艺术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启功的坚韧:一拳之石取其坚,一勺之水取其净

徐可

    ①启功先生有一方古砚,上有铭文曰:“一拳之石取其坚,一勺之水取其净。”先生把自己小小的卧室兼书房命名为“坚净居”,自号“坚净翁”,可见“坚”“净”二字得到了他的高度认同。

    ②启功出身皇族,可是他一点也没受到皇恩的泽润。启功刚满一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靠寡母和终身未嫁的姑姑抚养。为了养家糊口,启功初中未毕业便辍学了。辍学之后,他一边教家馆挣钱贴补家用,一边寻找工作,同时跟随几位老先生学习中国古典文学、习作诗词文章、练习书画创作。他不拘一格,师从百家,如饥似渴地学习传统文化,奠定了以后做学问的基础。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从来都没有懈怠过,一生都在学习和思考。他在书画创作、书画理论、书画鉴定、诗词创作、古典文学研究、古代文献学研究、古代汉语研究以及历史学、宗教学、版本目录学等方面都卓有成就,这些成就都不是在课堂上学来的,而是他“东抓一把西抓一把”“抓”来的。

    ③在学术研究和书画创作中,启功最可贵的是不盲从前人,更不迷信权威,不懂的东西总要弄个究竟。他敢于怀疑前人的学说,大胆地提出自己的观点。比如,关于书法的结字、用笔,元代著名书画家赵孟頫说:“书法以用笔为上,而结字亦须用功。”这一观点流传了几百年,从来没人怀疑过。可是启功通过几十年的创作实践得出的结论却不同。他认为:“从书法艺术上讲,用笔与结字是辩证的关系。但从学习书法的深浅阶段讲,则应是以结字为上。”

    ④1957年“反右”运动,他莫名其妙地被打成右派,并接连被撤销了教授职称,失去了北京市政协常委和九三学社社员的资格,工资也被降了一级。在巨大的打击面前,他没有沉沦。不能上讲台,就利用劳动改造的业余时间潜心学术研究。1964年,他的第一部学术专著《古代字体论稿》出版,引起学术界的广泛重视。几年之后,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猛然袭来,启功又被打为“准牛鬼蛇神”,被不断审查,并要接受集中学习和劳动,家中也被查封。但在这艰难岁月,他仍利用运动的间隙和休息时间,反复推敲和修改,酝酿了另一部学术著作《诗文声律论稿》,并在1977年由中华书局出版。

    ⑤启功先生是一个认真的人。从十几岁到八十多岁,他天天临贴,几乎从未间断。当浮躁之气充斥书画界,一些人以奇为美、以怪为美、以丑为美的时候,他仍然坚守着自己的美学原则,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一笔一画地写着自己的字。

    ⑥改革开放之后,他的书法声名日隆,一字千金。先生并没有以此自矜,以书法家自居。凡是向他求字的,他几乎有求必应。特别是一些修理工、服务员,他常常主动赠字感谢他们的劳动。先生对普通人如此谦和,可是对一些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权贵就不假以辞色了。曾经有商人请启功先生题写匾额,为先生所拒。旁人怪先生不给商人面子,先生说:“我对他还算客气的。这个人没有诚意,我今天就是要教教他什么叫诚意。”有某人为了巴结上司而向启功先生求字,并拿上司来要挟先生,被先生赶出门外。

    ⑦他对有人假冒他的书法表现得很超然,然而对原则性问题,先生从不苟且。1993年,他发现有人假冒他的名义,对古书画作品进行鉴定,造成书画市场的混乱。对此,老先生非常愤怒。当即发表声明:从今以后,启功不再为任何个人鉴定字画真伪,不再为任何人收藏的古字画题签。他说到做到,留下文物界的一段佳话。

    ⑧他心地纯净,不掺杂念,置生死于度外,视名利如鸿毛。前些年,他用卖字画的钱设立了一个“奖学助学基金”,却不用自己的名义;他不计报酬为别人创作了很多书画作品,还多次捐资希望工程,赞助失学儿童,而他本人始终过着粗茶淡饭、布衣土鞋的简朴生活。他不图虚名,对人们奉赠给他的这“家”那“家”,他一概不承认,只认定自己是一名教师。

    ⑨净,还体现在先生对自己的无情解剖和严格要求上。1938年,启功失业后,为生活所迫,曾在日伪政府里做过一个比科员还低的小职工,总共不过三个多月。为此他一直深深自责,视之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个污点。在自己的回忆录里,启功不惜自曝其丑,没有掩饰自己,更没有美化自己,这不但是“不为尊者讳”,而且是“不为自己讳”了。

【相关链接】①某日有一个专门假冒启功书法的人去书画店销售赝品,恰巧被启功先生堵住。作伪者尴尬恐慌无地自容,哀求老先生高抬贵手。不料启功先生只是宽厚地笑道:“你要真是为生计所迫,仿就仿吧,可千万别写反动标语啊!”

(李兴濂《启功的豁达与幽默》)

②1999年,他(启功)被任命为中央文史馆馆长,人家告诉他这是“部级”,先生就故意打岔说:“不急,我真不急!”实际上当时启功先生还真的不是“部级”;直到2000年之后,才享受了“副部级待遇”。听到这一消息,我感到震惊!可启功先生对什么级别、什么待遇从来都毫不介意、毫不在乎,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急”。

(徐可《启功先生的文化品格》)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任继愈:大师小事

    对于把学术视为毕生追求的学者而言,著书立说乃安身立命之本。但任继愈晚年却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古籍整理中去,而放弃了自己的研究与著述。在生命最后的20年里,他主持编订了总字数过亿的《中华大藏经》,编纂了总计近8亿字的古籍文献资料汇编《中华大典》,主持了国图镇馆之宝文津阁《四库全书》的影印出版,参与了点校本《二十四史》《清史稿》的修订工作等。他皓首穷经,甘为幕后英雄。

    其实,在繁重的古籍整理工作之余,任继愈并未放弃自己的学术追求。在他的家中,至今仍保存着大量零零碎碎写有心得体会和读书摘抄的纸片。“本来他是想把这些资料积累起来,重新写一部《中国哲学史》,还想写一部有关教育的书,结果2009年就过世了。”

    因为有行政职务,任继愈拒绝参与自己主编的这些著作的评奖。在编辑《中华大藏经》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办公室,他自己掏钱,每月400元租房子给编辑部用。他对中华古籍那是真爱,感情深极了。

    20世纪90年代的一天,任继愈在馆内巡视,突然发现老朋友季羡林坐在古籍善本阅览室里,也没在看书,就在那儿坐着。任继愈很奇怪,就上前问为什么。季羡林说,你们国家图书馆不是有规定吗,看古籍善本达不到一定级别就没资格看,我学生需要看但没资格,我有资格。我替他借,他看,我坐着。任继愈太怒:“这些不合理的规矩必须改!”此后,古籍善本的借阅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困难了。

    但是,任继愈也清醒地看到,古籍善本既有文献价值,也有文物价值。古籍善本是不可能像普通图书一样任人使用的。为解决使用与保护之间的矛盾,他提出大力开展古籍影印出版的主张,国家图书馆出版社于是承担了这项重任。时任国图出版社社长的郭又陵说:“我还记得当时任老对我说,不能什么书赚钱就出什么书,出版事业不能一切向钱看。古籍影印成本高、印数少、利润薄,但只要对读者有益,我们就要做下去。”出版社在影印《敦煌遗书》和《四库全书》时遇到了资金困难,是任继愈亲自给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领导写信要来了资金,使深藏于书库的古籍善本特别是重要而稀见的古籍化身千百,嘉惠学林。

    1987年,国家图书馆一期工程竣工后,国图门前的那条中关村南大街也开始改造,但完工后的道路在国图这一段既没有过街天桥,也没有地下通道,甚至连个斑马线都没画。读者从路东到路西的国图正门需要绕很大一个弯。任继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国图和北京市政府相关部门协商一年多还是毫无进展。最后是任继愈亲自去找市长,才总算在门口给国图留了一条斑马线。

    1988年,国家图书馆准备出访日本国会图书馆。时任办公室主任的黄润华按惯例给任继愈送去500元置装费。当时出国不像现在,大家工资也低,都没啥像样的衣服,所以出国都给发置装费,买身西装,但给任先生送去时,他坚决拒收。

在同事们印象里,任继愈和任何人说话都是商量的口吻,绝没有以上压下那种命令式的话。但有一次,任继愈把郭又陵叫到家里,说:“这本书你帮我出了。”口气很严肃,也很坚决。看着一脸疑惑的郭又陵,任继愈解释说,这部书是他的一个老学生写的。这位学生是60年代北大哲学系的高材生,本打算毕业后留校当老师的,但当时国家号召支援边疆,学生在征求任继愈的意见时,任继愈鼓励他去边疆工作。结果去到边疆之后运动不断,学术研究被迫中断,直到80年代回到北京才恢复,成果就是这本薄薄的书稿。也不让你们亏本出书,这位学生拿了1.5万元,用做出书费。后来书出版了,郭又陵听说,这笔钱是任先生自己掏的。

    任继愈不但是著名学者,也是享誉全国的书法大家,来求墨宝的人络绎不绝。但只要对方是学校、研究机构、博物馆等,他分文不取;如果对方是商业机构,对不起,不写。有一次,一所新成立的学校请任继愈题写校名,他在了解了学校的教学宗旨后欣然提笔。不久秘书科就收到该校送来的一笔现金,行政处长知道任先生会拒收,到他家里扔下钱就跑。没几天,这所学校的校长收到了“母亲水窖”的捐献证书。

任先生家里没什么东西,有的只是书,但这批书最后也都捐给了他老家的图书馆。

(摘编自《人民日报》,作者张贺,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十面埋伏显英雄

林道远

    很早就想写汪德龙,可越熟悉越难写。每当苦思何处落笔,不知咋的,总会想起两个场面。一个是首届“杏花村杯”全国电视书法大奖赛现代刻字组现场决赛。主持人公布“二月花”的题目后开始计时,汪德龙不慌不忙,率先完成设计,最终以遥遥领先的最高分夺得金奖。发表获奖感言时,他一脸茫然,僵在那里,半天才说出“感谢”之类的话来,主持人赶忙给他“台阶”:“看来他比较内向。”事后德龙告诉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汪德龙就是这样,人很憨厚、谦和,低调、寡言,但艺术上却充满灵气、锐气,集诸多艺术于一身……这使我想到他为张艺谋导演的影片题写的两个片名:《英雄》《十面埋伏》。汪德龙这位艺坛精英,打自“英雄”出名之后,人们误以为他只是一位书法家。殊不知,他在艺术上还有许多过人之处,因为憨厚、低调而鲜为人知,一旦显山露水,方知早已“十面埋伏”。

    汪德龙生于历史文化名城潮州。他从小便喜欢画画,小巷里的墙角、台阶、路面成了他的画板。“文革”期间作为知青“上山下乡”后仍笔不离手,怀揣一个速写本。1976年到了部队如鱼得水,绘画才能刚一显露便被调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他的本职工作是跟剧组做舞台美术设计,根据剧情需要创作不同环境下的仿真世界,比如海底的珊瑚、漂移的海草、历史考证下的碑帖、巨大的石雕、古印等等,小到一枚树叶,大到一个世界,全是以假乱真。本是默默无闻的工作,他却常常爆出我们意想不到的成就。

    德龙出名,只因“英雄”二字。张艺谋导演电影《英雄》时,十几个人书写的片名都不合意,刚刚为中日韩合拍的电影《武士》题写片名的汪德龙经人推荐也送去作品。他特意把“英”字处理成梯形,给人一种仰望高楼的感觉,最后一捺采用了流动线条,像武术动作“扫单腿”,而“雄”字左边部首往上提,有点闪躲的意味,营造出影片的氛围与意境,张艺谋一眼看中。随着影片隆重上映,当“英雄”二字以磅礴雄浑之势在银幕推出时,汪德龙也出名了。接着,张艺谋导演的《十面埋伏》《千里走单骑》,都请汪德龙题写片名。他那古朴、奇峻、沉稳的书法艺术,从荧屏、银幕和各种展览大厅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英雄”成了他第一张“名片”。

    2011年,正当人们误认为德龙只是书法见长时,《书法名家报》隆重推出了《汪德龙刻文艺界名人百方印辑》,一时间好评如潮。行家评价“不俗!”多家报刊纷纷发表他的篆刻作品。他的印作很随意,很轻松,在痛快爽利中透着奇崛与灵动,在整体的观照中不难发现他在艺术的“通”上所作的努力。德龙治印,也有个“不俗”的故事:他在首届“杏花村杯”赛事和全国第四届刻字艺术展中双双获得金奖之后,成了后几届的评委,已经小有名气。不少人误以为刻字与篆刻是一回事儿,纷纷向他求印。此时,他的篆刻“还拿不出手”,但他答应了。他想,艺术是相通的,只要敢闯肯努力,定能“曲径通幽”。德龙艺术上敢闯,早有先例:二三十年前一度兴“烫画”,有朋友以为会画画的都会,也向德龙索画。德龙拿起烙铁往三合板上一烫,要花得花,要鱼得鱼,大喜,不久便有烫画作品送人,至今我的居室还挂着他烫的徐悲鸿的两匹奔马。如今,德龙的篆刻也出名了,“方寸”之间尽显才华。

    一番“十面出击”取得战果之后,汪德龙又“埋伏”起来了。汪德龙到底“埋伏”有多深?最知根知底自然是他的爱人袁东敏。小袁当面说道:“德龙生活上整个的弱智。”叫他买白醋,他买了瓶醋精回来;叫他买袋淀粉,他买回来“自发玉米面”;一次,小袁去香港,回来看厨房里米面什么都没动,“吃什么呢?”抬头看到挂在窗口的长条大南瓜不见了,一问,德龙每天割一段蒸着吃,没做饭……德龙一旁听着、傻笑着:“别把我说成陈景润。”小袁说:“差不多。”

    小袁继续数落着:他从潘家园(文物市场)回来,在屋里拿着石头看,能看半天,有时看到睡着了,石头“咣叽”掉地下;他一写字画画,电话都听不着,听着也不接;上班易受干扰,中午一吃过饭又溜回工作室,从不午休;练字练出名堂那阵子,他每天晚上练到一两点钟……

    小袁总结了一句话:“德龙就是一门心思用在他那些书画篆刻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爱国志士丘逢甲

    “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惊心泪欲潸,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中日甲午战争战败后的1896年,丘逢甲回到广东蕉岭写下了这首著名的爱国诗篇《春愁》,其拳拳爱国心也成为今日两岸同胞共同的纪念。

    丘逢甲出生那年恰逢甲子年,其父认为是吉兆,故而命名为逢甲。丘逢甲自幼就志向高远,十分崇拜郑成功,以郑成功凛然的民族大义自许。郑成功这位反清复明的民族英雄也是甲子年生,更使他从小就刻意向先贤学习,言行之中流露出强烈的民族意识。

    丘逢甲生性聪颖,十四岁时以《西江月》词牌填词一首:“兴起八叉手健,吟成七步方雄。更兼经史满怀中,只觉大才适用。却布知时甘雨,愿乘破浪长风。他年位若至三公,定有甘棠雅颂。”十六岁考取秀才,二十五岁中举人,二十六岁中进士,授工部虞衡司主事,因不愿做官告假离职返台,开始从事教学,培育民智。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丘逢甲预见台湾前途危难,以“抗倭守土”为号召创办义军,并动员亲属入伍。1895年4月17日,在甲午战争中战败的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把台湾和澎湖列岛等割让给日本。丘逢甲愤然召集台湾乡绅咬指血书,联合电奏清政府抗争,表明“万民誓不服倭”,要求废约抗战、保卫国土。但清廷回电称“台抗京危”,不予理睬。在台湾人民“无主可依”、“无人肯援”而强敌压境的危急情况下,悲愤至极的一介书生丘逢甲力倡建立了以清朝为正朔的“台湾民主国”,与台湾绅民一起自主保台。丘逢甲倾尽家资,组织和率领数万义军,横刀跃刀与日寇浴血奋战。经过二十多个日夜艰苦卓绝的激烈战斗,气壮山河的保台抗争失败。经部将劝说,丘逢甲不得不挥泪内渡,回到祖籍广东镇平县。

    回到大陆后,丘逢甲仍想着收复台湾,他写诗自勉道:“乾坤苍莽正风尘,力挽狂澜仗要人。岂有桃源堪避世,不妨蔬水且安贫。天阊辽阻愁呵壁,时局艰危痛厝薪。只恐南阳难稳卧,中原戎马待纶布。”

    丘逢甲认为“欲强中国,必以兴起人才为先;欲兴起人才,必以广开学堂为本”。抗日保台失败后他更是切身体会到“非开民智养人才,莫能挽救国难”。内渡回大陆后,他先后在潮州韩山书院、潮阳东山书院、澄海景韩书院任主讲。1901年春,在汕头正式创办岭东同文学堂,为广东历史上第一所新式学校。1904年夏,丘逢甲在蕉岭县城桂岭书院创办专门培养小学师资的镇平初级师范传习所。1904年冬,在蕉岭东山、员山创办创兆学堂各一年。他通过自办、鼓励别人办、派出得力弟子到各地活动等形式,在嘉应、兴宁、长乐、平远、福建上杭和武平、江西寻乌等地办学,“劝办学校以百数”。

    丘逢甲大力推行新学,主张“德、智、体”等全面发展。智育方面引进西学,积极改革教学方法,聘请一些英、日籍学者及归国留学生为教师。要求教师因材施教,主张开放式教学,崇尚学术争鸣。鼓励学生自学、多思、善问,要有“与众有异的主张”,勤读报刊,关心国事。

    丘逢甲盛赞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号召粤籍巨商资助孙中山的革命事精。1910年,广州新军起义、黄花岗起义失败后,他利用自己的社会政治地位,庇护被侦捕的革命志士;广东革命军政府成立后,丘逢甲被推举为赴南京筹组中华民国中央临时政府的广东代表之一,被选为参议院参议员,在辛亥革命中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丘逢甲回大陆后一直念念不忘故土台湾,谋求祖国统一,临终弥留之际,嘱咐家人:“葬须南向,吾不忘台湾也!”

(接编自《梅州日报》)

【相关链接】①丘逢甲平日最厌恶迷信、鸦片和赌博,在早年的诗词中一再提及,指为中国人的三大积弊,明白指出鸦片对国民的残害。而这些在当时被视为时尚,好此道者大有人在,尤其一些达官贵人将其视为时尚,而他独具慧眼视为毒害,这在当时可说是见解独到。(接编自《台湾周刊》)

②在其兴学十余年中,培植人才至多。广东革命志士多半出其门下。后来的广东北伐军总司令姚雨平、广东军政府总参议朱执信、中山大学校长邹鲁等均受教于丘逢甲创办的学校,皆成为后来革命的中坚力量。(接编自搜狐军事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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