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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北省襄阳市第五中学2017届高三9月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吴孟超:“医学是一门以心灵温暖心灵的科学”

李秀婷/李珺

    50多年前,吴孟超选择进军肝胆外科时,国内这一学科还是一片空白。如今,他已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得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院长,被誉为“中国肝胆外科之父”。尽管已是九旬高龄,他仍坚守手术台,每周都要安排一两台手术。2013年,他甚至为自己的女儿做了肝癌细胞切除手术。他说,“即使有一天,倒在手术室里,也将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向肝脏外科进军连闯“禁区”

    肝脏血管密集,纵横交错,手术中极易引发大出血。50多年前,肝脏手术在国内被视为生命禁区。我国是肝癌高发国家,肝癌患者占了世界患者数量的一半左右,而当时肝癌手术的成功率却是零。

    从同济大学医学院毕业以后,吴孟超在老师、著名外科学家裘法祖的建议下,选择了当时在我国还是一片空白的肝胆外科,接连闯过了肝脏手术的多个禁区。

    1959年4月,吴孟超小组制成了中国第一具能满足科研需要的肝脏腐蚀标本,中国医生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肝脏内的血管分布;他创立“五叶四段”新理论,提出肝脏解剖在外科临床上分为“五叶四段”最为实用;为解决肝脏手术临床的出血难题,他尝试了“常温下间歇肝门阻断切肝法”“常温下无血切肝法”的实验,并取得了成功。

    1960年3月1日,他在常温下主刀完成了中国第一例成功的肝脏手术,闯入了“禁区”;1963年,他成功地实施了中肝叶切除术,突破了“禁区中的禁区”;1975年,他成功地切除了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重达18公斤的特大肝海绵状血管瘤,并发明了捆扎治疗血管瘤的新方法,使外科治疗肝海绵状血管瘤的成功率达到100%。

    “光靠开刀解决不了肝癌的问题,基础研究非常重要。”作为外科医生的吴孟超分外注重基础研究,力排众议,扩大了实验室规模,组建了国际上规模最大的肝胆外科专科研究所。正是这种远见卓识,使他“实现了从一名外科医生向一位科学大家的跃升”。

    从医60多年来,吴孟超为14000多名肝胆癌症患者做过肝脏手术,从未放下过手中的手术刀。他在实践基础上创立了独具特色的肝脏外科关键理论和技术,建立了中国肝脏外科的学科体系,为国内外培养了超过1000名肝胆外科人才。

    吴孟超平时态度温和,但一站在手术台上自然就会流露出一种威严,握紧手术刀的双手有力又坚定。他动情地说:“我现在90多岁了,攻克肝癌,在我这辈子大概还实现不了,所以我需要培养更多人才,把这个平台铺好,让以后的人继续往前走。”

    对待肿瘤“快、准、狠”对待病人“慢、拙、仁”

    吴孟超的同事、中国工程院院士王红阳曾说,“吴氏刀法”对待肿瘤“快、准、狠”,对病人则是“慢、拙、仁”。吴孟超在病人中的口碑极好,除了精湛的手术技术,还因为他对待病人总是如春风般温暖。

    “你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面对千里迢迢前来求医的病人,他总是会先跟病人聊聊家常,让病人消除紧张的情绪。冬天的时候,他会先把手捂热,再去触碰病人的腹部做检查;他还坚持在确保诊疗效果的前提下,尽量给病人用便宜的药,减少重复检查。

    护士程月娥说,吴老问诊很仔细,往往看一个病人要问上半个多小时。由他负责过的病人,总会被吴老不经意的小细节所感动:检查时顺手拉上屏风,检查完后顺手掖好被角,并弯腰将鞋子摆放好。

    2005年,吴孟超获得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参评时,上级派人来考核,他原定的手术需取消。但吴孟超却坚持不能推迟手术,只因病人是一位穷苦的病重农民,来上海住院的钱都是村里一点一点地凑起来的,“多住一天院,对他们都是负担。”

    吴老有20字“养生口诀”——心态平衡,脑子常用,手脚常动,管住嘴巴,定期体检。他保持平和心态,平淡面对各种殊荣和各种烦恼,一心投入医学研究中,把每天查房、定期门诊和为患者做手术看做是身体锻炼。

    “我觉得医生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可以指导自己和家人的健康。做得好的话,能够得到病人的尊重,那是其他职业很难体会到的一种感觉。”吴孟超说得很实在。在他的影响下,三个子女也都学医。

    “医学是一门以心灵温暖心灵的科学。”吴孟超白眉微动,慈祥地笑着说。

(2015年12月17日《南方日报》)

相关链接:①吴孟超,著名肝胆外科专家,一级教授,博士生导师。1922年出生于福建省闽清县,马来西亚归侨,1949年毕业于同济大学医学院。擅长肝胆疾病的各种外科手术治疗,尤其是肝癌、肝血管瘤等疾病。2011年5月,中国将17606号小行星命名为““吴孟超星”。(“百度百科”词条“吴孟超”)②60年前,他搭建了第一张手术台,到今天也没有离开。手中一把刀,游刃肝胆,依然精准;心中一团火,守着誓言,从未熄灭。他是不知疲倦的老马,要把病人一个一个驮过河。(“2011年感动中国人物”“吴孟超”颁奖词)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本文全面介绍了我国著名肝胆外科专家吴孟超的生平概况,突出了他献身医学事业、专攻肝胆外科的感人事迹,选材精当,不蔓不枝。 B、在吴孟超进军肝胆外科之前,国内这一学科还是一片空白,当时肝癌手术的成功率也是零,直到1960年3月1日吴老主刀完成了中国第一例成功的肝脏手术。 C、吴孟超认为,医生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可以保障自己和家人的健康。如做得好,还能得到病人的尊重,因而有着从事其他职业无法体会到的一种光荣感和幸福感。 D、吴孟超心态平和,淡泊名利,把工作当事业来做,“一生只挖一口井”,在中国肝胆外科方面取得卓越贡献,在学养和人品方面也堪称世人楷模。 E、本文很注重人物的语言、动作、外貌、神态和心理描写,特别在典型细节上下功夫,为我们塑造了一位慈祥而坚毅的外科医生形象。
(2)、吴孟超为何会从事并钟爱肝胆外科?请结合材料,加以简要分析。

(3)、吴孟超是如何“实现了从一名外科医生向一位科学大家的跃升”的?请结合材料具体分析。

(4)、吴孟超说:“医学是一门以心灵温暖心灵的科学”,你是否赞同他的观点?请结合材料并联系现实医患关系,简要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阎肃:活出不一样的“风花雪月”

                                                                                               桑可

       他是一位可敬可爱朝气蓬勃的“顽童”,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他是一枚“不起眼”的军中绿花,也是文艺界和人民“打成一片”的天使;他为新中国的文化事业做出了突出贡献,受到毛泽东同志的亲切接见,也曾入围“感动中国2015年度人物”;他是一位词作大家、一级编剧,是文艺战线的一颗“常青树”“不老松”,他的人格魅力和火一样的热情,至今仍在感染着一代又一代的青年人奋勇向前。

       阎肃同志的一生,留下1000多部(首)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文艺佳作,参与策划100多台重大文艺活动,获国家和军队大奖100余项。几乎以一己之力把江姐搬上歌剧舞台,一曲《红梅赞》一时传遍大江南北,让《江姐》成为不朽的红色经典。在61岁的高龄担纲创作歌剧《党的女儿》,谱写了一曲中国共产党人的正气歌,给所有的观众上了一堂撼人心魄的生动党课。他创造的《敢问路在何方》《我爱祖国的蓝天》《长城长》《雾里看花》《梦水乡》等歌曲,至今仍广为流传……

       细品阎肃同志创作的一系列文艺作品,那些汩汩流淌于时空里的旋律,始终不缺少一颗滚烫的心、一种为国抒怀的情、为民放歌的魂。他的作品,总是能沿着时代的烙印剪接出华丽的色彩,也灌注着一位军人所独有的对国家的浓情厚意。报效祖国、放歌时代、思索人生,一部部文艺作品就像一曲曲时代的号角,把对我们所处时代的深沉思考揉进了每一个音符和歌词里,让民族勇于探索、自强不息的华彩乐章在豪迈的进行曲中激情流淌。

2014年在京举行的文艺座谈会上,阎肃同志在发言时说,“我们也有风花雪月,但那风是‘铁马秋风’、花是‘战地黄花’、雪是‘楼船夜雪’、月是‘边关冷月’。就是这种肝胆、这种魂魄教会我跟着走、往前行,我愿意为兵服务一辈子!”正是这种别样的“风花雪月”,这种颂英烈、咏家园、唱时代的军人情怀,铸就了他一路豪歌向天涯的人生之路。他就像一株迎风傲雪的红梅,雪岭冰霜之间绽放出夺人的光彩;也像一段斑驳的城墙,挺起岁月的胸膛向人们展现沧桑的力量。

       阎肃最爱这样介绍自己:“我是部队文艺战线上的一名老兵。”无论酷暑寒冬、无论风霜雨雪,入伍60多年,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军营,始终与战士们血肉相连。走进基层,深入基层,和基层的官兵打成一片,他用“百姓习俗、社会风尚、民族魂魄、生活素养”不断去贴近基层、发现故事,他以自己的身体力行,用自己豁达的胸襟、开阔的气象、和谐的身心,让我们见证了一位“胸有大业、腹有诗书、肩有担当、术有专攻”的文艺工作者楷模。

刘云山同志说:“阎肃同志是文艺战线的一面旗帜,他60多年勇攀艺术高峰,80多岁依然奋斗在文艺工作第一线,无论是创作实践还是为人做事,都一片丹心、一腔热血、一身正气。”在壮阔的时代大潮中把个人融入时代的主旋律,阎肃用对党无限的忠诚、对人民的深情和高尚的情操去工作,去为时代放歌。

      一个民族的复兴需要强大的物质力量,也需要强大的精神力量。在这样一个快速变革的时代,我们需要一批又一批像阎肃同志一样的文艺工作者,成为时代风气的先觉者、先行者、先倡者,创作更多有筋骨、有道德、有温度的文艺作品,不断赓续薪火、再造经典,才能引导人民树立和坚持正确的历史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

      阎肃在创作的《红梅赞》中曾写过这样一句歌词:“蜂儿酿就百花蜜,只愿香甜满人间。”一个人的一生,能够把自己的生命全部奉献给这样一个伟大的时代,他应该是无限欣慰的了。用忠诚去燃烧生命,用灵魂去点燃光明,用旋律去传递信仰,阎肃同志不辜负时代召唤、不辜负人民期待,用自己灿烂的生命,把自己的人生谱写成了一曲浩气永存的时代长歌。

(有删改)

相关链接:

①一个人有什么样的信仰,就会选择什么样的人生,就产生什么样的行为。1946年,那是一个“追求进步就是民心所向”的年代,阎肃考取南开中学。在那里,他如饥似渴地阅读五四以来的新诗、老舍的戏剧、巴金的小说,最令他心驰神往的是红色延安传来的先进思潮。用阎肃自己的话来说,那时“我对共产党最朴素的心理就有了”。(郭超、刘小兵《站在时代琴弦上的放歌者》)

②在阎肃的生命源泉中,中华传统文化是一汪深邃的清泉。与阎肃有长期合作的中央电视台副总编朱彤介绍,阎肃作品中体现出的深厚的民族文化精神,应该出于他的自觉追求,是在深入研究和长期思考之后外化出来的一种风格。他的作品是民族文化与时代精神的叠加。(黄子娟《时代歌者的追梦人生》)

阅读下面的文章,按要求回答问题。

忆韦素园君

鲁迅

    现在有几个朋友要纪念韦素园君,我也须说几句话。是的,我是有这义务的。

    怕是十多年之前了罢,我在北京大学做讲师,有一天。在教师豫备室里遇见了一个头发和胡子统统长得要命的青年,这就是李霁野。我的认识素园,大约就是霁野绍介的罢,然而我忘记了那时的情景。现在留在记忆里的,是他已经坐在客店的一间小房子里计画出版了。

    这一间小房子,就是未名社。

    未名社的同人,实在并没有什么雄心和大志,但是,愿意切切实实的,点点滴滴的做下去的意志,却是大家一致的。而其中的骨干就是素园。

    于是他坐在一间破小屋子,就是未名社里办事了,不过小半好像也因为他生着病,不能上学校去读书,因此便天然的轮着他守寨。

    我最初的记忆是在这破寨里看见了素园,一个瘦小,精明,正经的青年,窗前的几排破旧外国书,在证明他穷着也还是钉住着文学。然而,我同时又有了一种坏印象,觉得和他是很难交往的,因为他笑影少。“笑影少”原是未名社同人的一种特色,不过素园显得最分明,一下子就能够令人感得。但到后来,我知道我的判断是错误了,和他也并不难于交往。他的不很笑,大约是因为年龄的不同,对我的一种特别态度罢,可惜我不能化为青年,使大家忘掉彼我,得到确证了。这真相,我想,霁野他们是知道的。

    但待到我明白了我的误解之后,却同时又发见了一个他的致命伤:他太认真;虽然似乎沉静,然而他激烈。认真会是人的致命伤的么?至少,在那时以至现在,可以是的。一认真,便容易趋于激烈,发扬则送掉自己的命,沉静着,又啮碎了自己的心。

    这里有一点小例子。——我们是只有小例子的。

那时候,因为段祺瑞总理和他的帮闲们的迫压,我已经逃到厦门,但北京的狐虎之威还正是无穷无尽。段派的女子师范大学校长林素园,带兵接收学校去了,演过全副武行之后,还指留着的几个教员为“共产党”。这个名词,一向就给有些人以“办事”上的便利,而且这方法,也是一种老谱,本来并不希罕的。但素园却好像激烈起来了,从此以后,他给我的信上,有好一晌竟憎恶“素园”两字而不用,改称为“漱园”。同时社内也发生了冲突,高长虹从上海寄信来,说素园压下了向培良的稿子,叫我讲一句话。我一声也不响。于是在《狂飙》上骂起来了,先骂素园,后是我。素园在北京压下了培良的稿子,却由上海的高长虹来抱不平,要在厦门的我去下判断,我颇觉得是出色的滑稽,而且一个团体,虽是小小的文学团体罢,每当光景艰难时,内部是一定有人起来捣乱的,这也并不希罕。然而素园却很认真,他不但写信给我,叙述着详情,还作文登在杂志上剖白。在“天才”们的法庭上,别人剖白得清楚的么?——我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到他只是一个文人,又生着病,却这么拼命的对付着内忧外患,又怎么能够持久呢。自然,这仅仅是小忧患,但在认真而激烈的个人,却也相当的大的。

    不久,未名社就被封,几个人还被捕。也许素园已经咯血,进了病院了罢,他不在内

    我到广州,是第二年——一九二七年的秋初,仍旧陆续的接到他几封信,是在西山病院里,伏在枕头上写就的,因为医生不允许他起坐。他措辞更明显,思想也更清楚,更广大了,但也更使我担心他的病。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一本书,是布面装订的素园翻译的《外套》。我一看明白,就打了一个寒噤:这明明是他送给我的一个纪念品,莫非他已经自觉了生命的期限了么?

    我因此记起,素园的一个好朋友也咯过血,一天竟对着素园咯起来,他慌张失措,用了爱和忧急的声音命令道:“你不许再吐了!”我那时却记起了伊孛生的《勃兰特》。他不是命令过去的人,从新起来,却并无这神力,只将自己埋在崩雪下面的么?……

    一九二九年五月末,我最以为侥幸的是自己到西山病院去,和素园谈了天。他为了日光浴,皮肤被晒得很黑了,精神却并不萎顿。我们和几个朋友都很高兴。但我在高兴中,又时时夹着悲哀:忽而想到他的爱人,已由他同意之后,和别人订了婚;忽而想到他竟连绍介外国文学给中国的一点志愿,也怕难于达到;忽而想到他在这里静卧着,不知道他自以为是在等候全愈,还是等候灭亡;忽而想到他为什么要寄给我一本精装的《外套》?……

    一九三二年八月一日晨五时半,素园终于病殁在北平同仁医院里了,一切计画,一切希望,也同归于尽。我所抱憾的是因为避祸,烧去了他的信札,我只能将一本《外套》当作唯一的纪念,永远放在自己的身边。

    自素园病殁之后,转眼已是两年了,这其间,对于他,文坛上并没有人开口。这也不能算是希罕的,他既非天才,也非豪杰,活的时候,既不过在默默中生存,死了之后,当然也只好在默默中泯没。但对于我们,却是值得记念的青年,因为他在默默中支持了未名社。

    未名社现在是几乎消灭了,那存在期,也并不长久。然而自素园经营以来,绍介了果戈理、陀思妥也夫斯基、安特列夫,绍介了望·蔼覃,绍介了爱伦堡的《烟袋》和拉夫列涅夫的《四十一》。还印行了《未名新集》,其中有丛芜的《君山》,静农的《地之子》和《建塔者》,我的《朝华夕拾》,在那时候,也都还算是相当可看的作品。

    是的,但素园却并非天才,也非豪杰,当然更不是高楼的尖顶,或名园的美花,然而他是楼下的一块石材,园中的一撮泥土,在中国第一要他多。他不入于观赏者的眼中,只有建筑者和栽植者,决不会将他置之度外。

    我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记念的时候,倘止于这一次,那么,素园,从此别了!

一九三四年七月十六之夜,鲁迅记

(选自《鲁迅全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年版,有删节)

【注】《外套》作为果戈里讽刺小说的代表作之一,反映了彼得堡官僚统治下的小人物的悲剧遭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教我如何不想他”

    提到赵元任,不得不提他的语言天才。他会说33种汉语方言,并精通多国语言,是天才的语言学家。他不仅是“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更是世界知名的语言学家。

    赵元任原籍江苏常州,1892年生于天津。他从小就显露出语言天才,各种方言一学就会。几乎每到一地,他都能很快学会当地的方言。有一次,他同客人同桌就餐,这些客人恰好来自四面八方,他居然能用八种方言与同桌人交谈。

    1920年,英国哲学家罗素来中国讲学,赵元任担任翻译,每到一地,他都用当地的方言来翻译。在途中,他向湖南人学习长沙话,等到了长沙,已经能用当地话翻译了。讲演结束后,竟有当地人跑来和他称“老乡”。

    1926年,在赵元任与梁启超两位导师指导下,王力完成了他的论文《中国古文法》,论文后注有一句附言:“反照句、纲目句,在西文中罕见。”赵元任批语道:“删!——未熟通某文,断不可定其无某文法。言有易,言无难!”在赵元任先生看来,西文包括的语言种类很多,没有精通所有西文的文法,不应该轻易下这样的结论。

    虽然按照导师的意见删去了附言,但对“言有易,言无难”这句话的深刻思想,王力还没有完全明白。后来王力在论文《两粤音说》中提出“两粤没有撮口呼”,依据是他的家乡话博白话没有撮口呼。但1928年赵元任先生到广州进行方言调查时发现,广州话有撮口呼,马上就给王力写信,信中以“雪”字为例,说明广州话有撮口呼,《两粤音说》中的结论错了。据王力本人回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论文存在两个问题:第一,论文题目本身有问题,调查方言要一个一个地点去调查,不能把两粤作为一个整体来调查;第二,由博白话没有撮口呼推断两粤没有撮口呼,在逻辑上是不成立的。至此,王力才真正理解了“言有易,言无难”这六个字的分量,并从此将赵元任先生的这六个字作为座右铭。

    美国语言学家裘斯1957年曾赞誉说:“赵元任在语言上头从来没有过错误。”然而,1972年,赵元任写了一篇题为“回想我在语言上犯过的错误”的幽默诙谐的演讲稿,坦陈自己在语言学习和研究过程中走过的弯路,作为对老朋友过誉的回应。

    他曾经觉得语言的分布是跟着地理政治上的分界走的。有一年到欧洲旅行,他就无形中假定一国说一种话,或是一区说一种话。他开车在瑞士玩,因为第二天准备送车去检修,晚上住下来后就先用小字典查了汽车各部分的德文名称。没想到第二天修车的跟他讲的是法国话,这把他急坏了。赵元任说:“那不行。晚上用功用的是德文功,这车非得用德文来修不成。”这次欧洲旅行给他的印象很像坐着长江的轮船从上海到重庆,一路停一个码头变一点口音,很难说一个方言到什么地方为止,另一个方言从什么地方开始。也就是说,语言或方言的分布并没有明确的地理政治分界线。

    赵元任是个纯粹的学者,打心底里喜欢钻研学问。他学习数学、物理、哲学、语言等多个学科,而这一切都源于兴趣。纯粹,意味着心无杂念。他有他的抗拒,他害怕行政事务,终生不愿意当官,只愿埋头学问。

    然而,他并不是一个无趣的人,他同样有着深厚的“文人气”,知道如何去寻找生命中的美好和快乐。他曾告诉儿女们,自己研究语言学只是为了“好玩儿”,所以学得再多也不会成为负担;在他那里音乐也是真实的享受,大学时代,无论主修哪一门功课,他总要辅修音乐课程。他创作了百余首歌曲、钢琴曲,最为人熟知的是那首刘半农填词、他作曲的《教我如何不想她》。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世间很少再有如赵先生一般的人,“教我如何不想他”!

(摘编自潘冬《赵元任:走到哪儿都是“老乡”》、苏金智《言不得过实,实不得延名》等)

相关链接:①赵元任绝对不仅仅是一个语言学大师,他还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位值得尊敬和钦佩的人文学者。他具备了当代一个人文学者的所有特征:尊重人的价值,培养并训练人的技能——科学的技能和艺术的技能,富于人情味和人道主义精神,还常常带着教人愉快的幽默感。(陈原《赵元任全集·前言》)②他从小接受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在美国留学期间对数学、物理、哲学等学科有过专门的学习。他的学术思想博大精深,既有西方现代科学精神的影响,也深受我国传统学术思想的影响。他从事现代语言学研究重视语言事实的实地调查,重视对语言材料的鉴别和归纳分析,不说没有根据的话。(苏金智《赵元任研究语言学的实事求是精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史学大师许倬云

    许倬云1928年出生于无锡大族,出生时手脚弯曲,一直不能动。直到七岁才能坐在椅子上,长大后肌肉不发达,终生借助双拐行走。小时候,许倬云没法上学,只能在家自修。时任厦门海关监督的许风藻,人文学术素养很高,经常给儿子随机指点:给他讲数学、讲历史、讲语文,教他有关战争史、政治学与外交学等。许倬云起初爱看武侠小说,许风藻说:“你别老看武侠小说,好好看看《史记》。”于是许倬云从十来岁开始读《史记》《左传》,读了许多古书。

    1934年,许倬云随父亲移居沙市荆关监督公署。抗战开始后。因沙市地处要冲,逃难的人经此转往四川,川军也经此开赴前线。在沙市家门口的下马石旁,眼看见一队队川军开往台儿庄,有许多士兵还是小孩子,只有七八岁的许倬云,因毋亲一句话,“这些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一夜之间长大。当时许倬云父亲负责供应军粮民食,许家人也枕经常随着军队转移,或者随着难民逃难。很多时候,许倬云被摆在一个土墩、石磨、板凳上,作为一个旁观者。满目所见,尽是战火纷飞,流离失所,生离死别,知道了什么叫饥俄,什么叫恐俱。也因此。许倬云看到了中国最深入内地的农村,看见最没有被外面触及的原始原貌。七十年后回顾起这段往事,许倬云还是忍不住伤心流泪。

    1949年,许倬云随家人迁台,考入台大外文系。因为中文和历史考得好.在傅斯年的建议下转入历史系一直读到硕士毕业。当年的台大大师云集,使学生有更多机会去接触不间的思想、不同的学派,也可以选择不同的课题。再加上当时上课常常是一个人一班,等于几个名师一起训练许倬云。这在以后是不可想象的学习条件。许倬云终生感激这些不同风格的老师,每个人都给他一些东西,他没有走任何老师的路,而是自己走出一条路,这条路受每位老师很大的影响。

1957年,时任“中研院”考古所助理研究负的许倬云,获得纽约华侨徐铭信提供的1500美元奖学金,赴芝加哥大学攻读历史学博士。在芝大的五年,许倬云在学术上突飞猛进,除了历史以外,他还接受了社会学、宗教学以及计量统计学方面的训练,也熏染了芝大“眼光宏阔”的学风、大问题意识,这些影响了他一生的治学方向。不过,何炳棣在回忆录中,对芝大这种学风颇有微词——只做“世界第一流的学问”。2010年“中研院”为许先生庆寿,院士杜正胜如是评价:“许先生最大的影响不在于上古史,而在于所引入的那种关注社会经济领域的研究视角。”

    在两岸三地,许伴云影响更大的可能是大众史学的写作。近二十年来,他陆续山版了《万古江河》《从历史看管理》以及新近出版的“许倬云说历史”系列四册等几十种,有的是精心撰著而成,有的则是根据在企业、高校讲座的课件整理而成,都有着一以贯之的内在理念一—关注与当下、与中国相关的大问题。或许,这种文字背后的问题意识和情怀,也是许先生的书收到白领、商人、学生等阶层喜爱的原因。

(摘编自云君《许倬云:旁观者的深思》、冯俊文《许倬云:一位历史学家的奥德赛》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徐志摩的另一面

    1897年1月15日,徐志摩出生在浙江省海宁县硖石镇。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是硖石镇首富,对于儿子,徐老先生不仅给他丰厚的物质、无私的爱和呵护,更多的是给他优越的教育条件。徐志摩上的小学、中学,都是当地最好的学校。1914年,徐志摩中学毕业,考入北京大学预科,攻读法律专业。在北京求学期间,徐志摩最重要的收获是他在父亲的支持下,由内兄张君劢介绍,于1918年夏拜在了梁启超的门下。

    带着亲友的厚望,1918年8月14日,徐志摩赴美,进入克拉克大学学习历史,当时他的抱负是未来在中国的政治经济舞台上大显身手,改造中国社会,使之尽快走向民主、独立与富强。他选修了社会学、心理学、商业管理、19世纪欧洲社会政治学等课程,还参加了国防训练团,和同学一起携手并进,显示了中国留学生的气节。

    1919年底,徐志摩来到纽约,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学习政治学。徐志摩对于社会主义抱有同情的看法,在纽约的这一年,他购买了相关书籍,并撰写了一系列论文和书评,宣传社会主义学说。他因此被叫作“鲍雪微克”,就是布尔什维克。值得一提的是,徐志摩是从人道主义出发的,他接受的空想社会主义学说与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相距甚远。

    为了追随罗素,徐志摩于1920年9月去往伦敦,此行的代价是他放弃了即将拿到的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这是徐志摩的又一次转折,从此,“中国少了一个政治经济学家,多了一个诗人、文人”。在伦敦,徐志摩喜欢这里频繁的社交活动和自由的民主学术气氛,他和陈西滢、章士钊等留英中国学者混熟了,也结识了傅斯年、赵元任、刘半农等中国留学生,还认识了不少英国的作家、诗人。这对于徐志摩从事文学创作并加深对文学的认识,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1921年春,徐志摩进入剑桥大学皇家学院学习,从此开始了剑桥生活。他说:“我在康桥的日子,可真幸福,深怕这辈子再也得不到那样甜蜜的洗礼。”可以说,康桥的美唤起了徐志摩心中的灵性,让他苏醒。康桥的一切给了徐志摩新的洗礼—一生命的蓬勃、自然的和谐。在这里,他开始步入文学殿堂,情感的孤独与荑景的融合,个性的追求与现实的困顿,使徐志摩在康河的波光潋滟中沉淀了丰富的文学孕思。可以说,康桥情结贯穿在徐志摩一生的诗文中。

    1922年10月,徐志摩回国。在他回国之前,已经出现了两个颇具声势的文学社团,一个是1921年年初在北京成立的文学研究会,一个是同年7月在东京成立、很快移师上海的创造社。这两个文学社团可以说都是由五四运动精神催生的,都有不可抹杀的功绩。但赓续五四精神、影响广泛的还要数1923年徐志摩首倡成立的新月社。他是新月派的中坚分子,曾一度出任《新月》的主编。梁实秋晚年回忆说:“胡适先生当然是新月的领袖,事实上志摩是新月的灵魂。”

    领袖要的是德高望重,应者云从。而灵魂即生命,有他在,不管人多人少,这一轮新月升起落下、落下升起,运转自如;没了他,这轮新月只会落下,不复升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1931年11月,徐志摩遇难后,标志着新月派活力的《新月》月刊,虽经叶公超等人艰难支撑,终是气数已尽,不久便寿终正寝。

    徐志摩是这么悄悄地来,又这么悄悄地去了。他虽然不曾带走人间的一片云彩,却把永远的思念留给了中国诗坛。像徐志摩这样做一个诗人是幸运的,因为他被人们谈论。徐志摩以他短暂的一生而被人们谈论了这么久(相信今后仍将被谈论下去),而且人们的谈论中毁誉的“反差”是如此之大,这一切就说明了他的价值。不论是人们要弃置他,或是要历史忘掉他,也许他真的曾被湮没,但他却在人们抹不掉的记忆中顽强地存在着。

【相关链接】①我觉得在他所有努力过的文学体裁里,他最高的成就是在他的散文方面。(梁实秋《谈徐志摩的散文》)②徐志摩是一位说不清楚的复杂的人。他的思想驳杂这一事实,长期受到了忽视。一些评论家论及他的艺术,往往以漫不经心的方式进行概括,判之以“唯美”“为艺术而艺术”一类结论;论及他的思想倾向,则更为粗暴,大概总是“反动、消极、感伤”一类。在徐志摩那里,由于视野的开阔,培养了一个世界性的文化性格。(谢冕《云游》)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赵梓森:兴趣成就的“中国光纤之父”

    现在,当我们能随时随地上网、舒适享受宽带接入带来的信息便利之时,不得不提到“中国光纤之父”——赵梓森院士。他自幼对理工科和制作感兴趣,1973年初接触到感兴趣的光纤通信专业后,就全身心投入到这项事业之中。他克服难以想象的各种困难,推动我国把光纤通信列入国家通信发展战略,研制出我国第一根实用性光纤,创立了我国的光纤通信技术方案,架设起连通全国的光纤通信线路和推动光纤到户工程。纵观赵梓森的一生,是对实用科技兴趣的不懈追求成就了他的科学报国理想。

    他自幼兴趣广泛,尤偏于理科和制作,尚在小学和初中阶段,就因陋就简制造过氢气球、矿石收音机、滑翔飞机模型和小提琴等。1937年8月,“淞沪会战”爆发,日军强占了他们家新盖的房子,全家人被迫颠沛流离,遍尝生活艰辛,因而促使其从小就树立了科学救国的理想。1949年高中毕业时,因追求感兴趣的动手性强的实用性学科,他先后从浙江大学农艺系、复旦大学生物系退学,两次重新参加高考,最后于1950年入读上海交通大学电机系电信专业,为他日后接触和研制光纤打下了基础。

    他1954年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武汉邮电学校当老师,在教授基础学科之余不忘刻苦钻研实用通信知识,一直醉心于多项自己感兴趣的小制作和技术发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不懈努力不断得到回报。1959年,他率领团队研制的可解三阶微分方程的模拟计算机,在“武汉市高校五年成就展览会”上演示获得成功,被授予“武汉市高校科技成果特等奖”。1964年,他独立演算提出的 “0-∞法解网络”解“梅森公式”因简洁实用得到学术界高度评价。1973年,他采用太阳光做平行光源,主导解决了立项研究多年而长期鲜有突破的国家级大气激光通信项目。这些理论研究和实践成果,既是他多年专注于科研兴趣不断积累的结果,也是他科研天赋和能力的反映。

    1973年主导解决了大气激光通信难题后,当许多同事为此欢欣鼓舞之时,赵梓森却非常冷静地看到这种技术会受到天气和障碍物的局限,难有好的发展前景,于是开始思考新的通信方式。在听说玻璃丝(光纤)能够通信后,他急切去湖北省图书馆找到华裔英籍科学家高锟于1966年首次发表的关于光纤通信的论文《光频介质波导》抄写阅读,初步认可了光纤通信技术的可行性和巨大发展潜力。他后来又通过多方了解,知道美国和英国等发达国家已经在研制光纤通信技术并取得初步的成功后,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感觉找到了光纤通信这座“青山”。就他的性格而言,咬定青山就难以放松。他抓住一切可能的时机,不遗余力地呼吁和说服各层级领导支持和发展中国的光纤通信研究,并最终把握住了三次重大的机会。

    第一次是1973年5月,他作为技术代表,在出席全国邮电科研规划会议时,从刚访美归国的著名科学家钱伟长那里打听到美国已经秘密研制成功实用光纤的消息后,非常着急,感觉时不我待,硬是多方说服会议领导把“积极创造条件开展光导纤维研制工作”这句话列入到未来科研规划中来,促使光导纤维研制第一次成为一般性研究课题。第二次是1974年10月,他创新性提出的符合我国国情的光纤通信研究技术方案,在国务院科技办组织的“背靠背辩论”中,“击败”已经有前期研究基础且研究实力明显强于自己的竞争单位,使光纤研制项目首次被纳入到国家课题的层面,为我国的光纤研制确立了正确的方向。第三次是1977年5月,在“邮电部工业学大庆展览会”上,他演示了用自行研制的光纤传输黑白电视信号,得到了时任邮电部部长钟夫翔的称赞和赏识,光纤通信因此被破格列为国家级重点攻关项目,从而促成其所在单位放弃了原来确定的重点攻关目标,而改为全院通力攻关光纤通信,并将其任命为技术负责人,主导全院的光纤通信技术研究。我国的光纤通信研究从此迈入了“快车道”。

(摘编自《中国科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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