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7届江苏省泰州中学高三上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文后各题。

“粉丝经济”正在打破着什么

钱好

    日前,少年偶像团体“TFBoys”的成员王俊凯过生日,粉丝专门请来美国当地舞团在纽约时代广场进行“快闪”表演,并包下时代广场11块LED大屏为偶像庆生。“粉丝经济”以这样一种高调的方式,再次引起世人注目。

如果仍然从传统的追星角度来看,这样的行为实在疯狂到令人无法理解。但有研究者指出,相比以往一味地购买明星周边产品、跟在偶像身后“围追堵截”,这一事件实际上预示了“粉丝经济”正在经历的新变化,今天的粉丝文化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面貌。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孙佳山说:“过去,人们常用‘脑残粉’来形容追星的盲目,但这个词语已不适用于现在的粉丝了。”他以“韩粉”举例表示,这在人们的印象中,曾经是一个对韩国明星狂热崇拜的群体,但“95后”“00后”的“韩粉”会主动对明星提出要求,对经纪公司施加压力,不许他们在言论中对中国传统文化、对中国的主权和尊严有任何侵犯。这份理智背后,固然有这一代年轻人独特的成长环境的影响。作为普遍接受良好教育的独生子女,这些粉丝往往更独立、有主见。

    同时,在孙佳山看来,新一代粉丝有着“真实消费”的需求。“以往的粉丝崇拜完美的明星形象,这种追求也导致了他们的不理性。所以刘德华结婚的消息公开后,会出现粉丝自杀的极端情况。”但是,完美型明星对今天的粉丝来说并没有太大吸引力,年轻人更喜欢与自己接近的,有“伴生性”、真实感的明星,诸如鹿晗等新一代人气偶像皆是如此,粉丝一步步见证了他们出道后的成长历程,也乐于看到他们分享日常生活的点滴,甚至偶像的缺点也会拉近与粉丝之间的距离。里约奥运会期间,傅园慧率真可爱的言谈为她赢得数百万粉丝,就是“真实消费”的一个鲜活案例。正是对真实感的追求,让新一代粉丝远离了“迷信式”的盲目追星,对偶像能有更加理智的平常心。

    粉丝们的“惊人手笔”,远不止“承包”时代广场这一桩。在偶像生日当天包地铁、包飞机都是近两年的寻常事。更多粉丝为偶像承担起了宣传、公益等活动。王嘉尔的粉丝集体为他购买某知名视频网站的广告;鹿晗的粉丝则在《重返20岁》上映期间在影院包场,请养老院的老人免费观影;黄子韬与经纪公司解约后一度面临形象危机,其粉丝主动以他的名义向埃博拉疫病区捐款,还筹建了一片公益森林,帮助他重塑形象。这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单纯的追星,今天“粉丝经济”已然能够替代传统的经纪公司,进行偶像的包装、宣传工作;拥有了强大的能量。

    面对这股巨大的经济、文化、社会力量,相比用固有思路一味批判、压制,简单的“堵”和“批”已然不合时宜,如何真正理解、对话背后的群体,并合理运用这股能量,是更值得业界思考的问题。

    有一种观点认为,这波轰轰烈烈的“粉丝经济”,很大程度上正在推动新旧两种明星制的更迭———在20世纪的传统明星制中,电影、电视是主要的晋升途径,因此,传统的明星制具有高度的专业性、垄断性和排他性,而建立在“粉丝经济”基础之上的全新明星制,为众多三四线演员、艺坛新秀,乃至“网红”,提供了成为明星的机会。比如鹿晗在成为大众熟知的偶像之前,已经作为演唱团体“EXO”的一员,拥有无数拥趸。换句话说,电影、电视不再是造星的唯一途径,“粉丝经济”为更多普通艺人的成名降低了门槛。

    不得不承认,当下一些依托“粉丝经济”走红的新生代偶像,接替了传统大牌明星的位置,继续享受着“天价薪酬”,资金泡沫也是“粉丝经济”时代文娱行业仍需警惕的问题。但是从长远来看,只要合理利用粉丝的能量,“粉丝经济”将大有可为,很可能成为打破资源垄断等行业困局的契机。

(选自《文汇报》2016年10月16日 有删改)

(1)、请简要分析本文的论证层次。

(2)、与传统的追星行为相比,今天的粉丝文化有什么特点。

(3)、作者认为应该如何对待粉丝经济?请简要概括。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各题。

    中国文化产业从起步、破冰,如今已经进入到快速发展的轨道。互联网文化及其产业运营在其间扮演了“黑马”的角色,其增长速度之快,消化能力之强,包容性之大,深切满足了时代需求,已成为国家文化发展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由于我国文化产业起步较晚,基础薄弱,对资本的依赖程度较高,文化产品的商业特征势必就比较明显,艺术特征则相对较弱。

    每日更新是网络文学最显著的特征。网络作家每天一般更新两到三章。在更新过程中,网络作家与读者之间即时互动,网络文学的生产、消费过程处在同一条线上。表面上看,一方是生产者,另一方是消费者,但他们除了“供求”关系,还存在“共生”关系。这种新型的读写关系是网络文学生产机制的核心,直接决定了网络文学的存续方式和审美范式。创作者、阅读者和故事创作之间相互妥协和平衡,消费过程完成于这一动态系统当中。无论是不是知名作家,创作哪种类型的作品,在读写关系的塑造过程中,都必须遵循网络文学的“游戏规则”:满足读者的心理需求。网络超长篇小说也是在这个基础上产生的。在中国移动阅读基地的调研中,拿天蚕土豆的《斗破苍穹》为例,这部长期位列移动阅读基地畅销榜榜首的作品,长达530多万字,之所以受到读者的喜爱,就是因为它的故事吸引人,能够把读者的碎片时间有效串联起来。也就是说,在日常工作之外,网络小说成了众多读者业余生活的主线,在这样强大的时间消费中,阅读已经不仅仅是文学欣赏,更多的是心理需求。

    有人指出网络文学过度娱乐化的危害性,针对作家而言,最主要的后果是创作主体性的丧失,这需要引起网络作家的重视。近年来,随着无线阅读风生水起,网络文学的蛋糕越做越大,腾讯、百度、亚马逊等IT业龙头企业,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这片众声喧哗的领域。网络文学所涉及的范畴已经不能用既有的文学概念来概括,它还是一种文化现象,一种商业模式。在资本的推动下,网络文学正朝着文化产业所期望的跨界性方向发展。一部优秀的网络文学作品将会吸引大量资金投入,衍生出多种艺术产品。但同时,有更多的网络作家对自己的写作前景感到困惑,他们挣扎在文学和商业的拔河绳两端,之所以无法做出选择,是因为他们不想放弃文学,文学的光芒依旧在他们的头顶闪耀。

    同样的问题,不只针对网络文学,而且针对整个中国当代文学。今天,我们究竟应该如何面对文学的商业属性?改革开放30余年,当代文学释放了丰富多元的能量,唯独商业能量未能得到有效释放,文学和商业之间似乎存在一堵无形的墙。网络文学的出现,提供了大量可供研究的文本和现象,把商业属性的话题直接推到了我们面前,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们岂能无动于衷?随着市场化进程的推进,在关键的时间节点上,网络文学获得了最大的成长红利,同时,现代科技也为网络文学的成本最低化提供了几乎是免费的午餐。或许,当代文学可以就此发现一种新的可能,一种新的成长模式:文学性与商业性相互制约、共存共生。在这种模式下,商业性不再是单一的经济指标,而是包括市场、消费和阅读趣味等元素在内的综合性指标,它的存在将促使文化产业生态系统更加丰富,网络文学创作焕发新的能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对文学艺术创作者来说,或早或晚,都会遭遇到这个问题——为谁创作、为谁立言?习近平同志强调:“文学艺术创造、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首先要搞清楚为谁创作、为谁立言的问题,这是一个根本问题。人民是创作的源头活水,只有扎根人民,创作才能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

    目前,文艺界普遍认识到,只有与身处的时代积极互动,深刻回应时代重大命题,才会获得艺术创作的蓬勃生机。然而,在创作实践中,还有许多作家、艺术家困惑于现实如此宏大丰富,以至于完全超出个人的认识和表现能力。我们常常听到这样的说法:现实太精彩了,它甚至远远走到了小说家想象力的前面。是的,我们有幸生活在这样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随时发生着习焉不察而影响深远的变化。这就为作家、艺术家观察现实、理解生活带来巨大困难。对于他们而言,活灵活现地描绘出生活的表象,大约是不难的,难就难在理解生活复杂的结构,理解隐藏在表象之下那些更深层的东西。那么,这“更深层的东西”是什么呢?

    去过天安门广场的朋友一定会对矗立在广场上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印象深刻,许多人都背得出上面的碑文——“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永垂不朽!”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今天,再次诵读这段话,我们就会意识到,这改天换地的宏伟现实是人民创造的,人民当之无愧是时代的英雄,是历史的创造者。只有认识到人民的主体地位,才能感受到奔涌的时代浪潮下面深藏的不竭力量,才有可能从整体上把握一个时代,认识沸腾的现实。

    认识人民创造历史的主体地位,是为了从理性和情感上把自己放到人民中间,是为了解决我是谁,我属于谁的问题。新文化运动以来,无论是经历革命与战争考验的现代作家,还是上世纪80年代那批经历了知青岁月的当代作家,他们内心其实都有一方情感根据地,都和某一片土地上的人民建立了非常深切的情感关系。这些作家是属于某个情感共同体的,这个共同体时刻提醒着他,他的生命和创作与这世界上更广大的人群休戚相关,一个普普通通的劳动者,或许并不是我们的读者,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将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广大人民作为我们认识现实、理解时代的依据。

    以人民为中心,就是要坚持以精品奉献人民。在新的时代条件下,我国文化产品供给的主要矛盾已经不是缺不缺,够不够的问题,而是好不好,精不精的问题,诚然,娱乐和消费也是人民群众精神文化需要的一部分,但是,有责任感的艺术家会深深感到,我们就生活在那些为美好生活,为民族复兴而奋斗的人们中间,理应对我们的共同奋斗负有共同责任,我们有责任通过形象的塑造,凝聚精神上的认同。这种认同,是对国家和民族未来的认同,是新时代伟大历史进程的同频共振。作家和艺术家只有把自己看成人民的儿子,积极投身于人们争取美好未来的壮词征程,才有能力创造出闪耀着明亮光芒的文艺,照亮和雕刻一个民族的灵魂。

(摘编自铁凝《照亮和雕刻民族的灵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长期以来,有一种很流行的观点,就是认为中国人不信宗教,因而没有真正的信仰。这种观点是武断的,其实,中国的民间信仰实质上就是中国宗教。

    中国虽然不是一个宗教的国度,但民众却不缺少宗教信仰;虽然绝大多数中国人包括中国的知识分子没有明确的宗教归属,但却似乎比任何民族更笃信神灵。自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来看,中国的先民自古就信奉和祭祀天地神灵。可以说,在世界上,还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建造了如此之多的神庙供人们进行宗教祭祀活动,也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像中华民族从事着如些复杂多样的宗教祭祀活动。

    在祭祀的对象上,中国人按照与自身关系的远近把整个统一的神灵世界划分为“天”与“祖”两个系列,于是,祀天祭祖二神崇拜就构成了中国人宗教信仰的基本形态。从历史的发展来看,在这种独特的宗教信仰的基本形态中,其中祭祖、崇祖既是基础和本质的东西,又是主要的载体,而祀天、敬天则是演化和派生出来的一种观念,它历来都附着于祭祖和崇祖的活动和礼仪之中。正如美国学者J·L·斯图尔特所说的:“祖先崇拜事实上才是中国的真正的宗教。”

    在祭祀的主体上,按照国家的行政隶属关系可划分为不同的层级。先秦时期,祭祀活动从上至下由天子、诸侯、大夫、士和庶人分别掌管。秦之后,其祭祀的政府主体就由天子以及各级官吏担任。在民间,其基本的祭祀主体是广大的农民群众,他们所从事的私人祭祖或祀神活动完全遵循传统习俗自发而为,但宗祠或地区性的大型集体祭祀活动则由家族首领和地方会首出面组织和主持。至于国家的祭祀天地的活动,是为天子的特权,秦汉之际,天子主要通过封禅和郊祭来祭祀天帝,秦汉之后,祭天和祭地同时进行,其仪式更为隆重和繁琐。明永乐年间,在北京南郊还专门建造了天坛供祭天之用。

    在祭祀的性质上,按照神灵的属性可区分为不同的种类。与西方的一神教不同,中国的宗教神灵除了至高无上的“天”之外,其他的神祗都属于有限的特殊神。如山神、门神、灶神、土地神以及其他的动植物神和行业神,都属于担负特定职能的神祗,只能给人们提供某一方面的护佑。但有些地方社神,却被演化和升格为具有多种社会职能的地区守护神。由于在整个封建社会,祭祀至上神“天”乃为天子的特权,民间不得擅自祭祀,这种神权垄断状况一方面造成了民间信仰实用性的不断强化,致使原始的自然崇拜难以得到扬弃和升华;但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多神信仰在民间的和平共处和共同发展,不致发生像西方那样的宗教冲突和战争。

    各种祭祀活动是信仰的载体,是一定宗教信仰的外在物化形式。透过它我们看到这种扎根于民众生活、内存于民众精神世界的信仰是如此之深厚,无论是外来的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还是自创的道教,都不曾动摇过它的地位。“文化大革命”也未能真正摧毁它。改革开放之后,民间信仰迅速复兴。这再次证明了一个客观规律,信仰是人的精神生命,一个民族的信仰就是其内在的“活的灵魂”,它如同遗传基因一样通过这个民族的世代相传而得以延续,而不因个体的消亡而消亡。因此,对于信仰特别是一个民族的信仰来说,我们是无法用一种外在的强制力量来将其从人们的精神中加以消灭的,外在的强力只能消灭人的肉体,而无法消灭人的信仰,信仰的存在和改变是一个遵循其内在固有的逻辑而缓慢演化的过程。

(节选自《中国乡村发现》,作者左亚文,有删改)

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儒家的重义轻利,是不言私利,反对见利忘义,不想因利而害义的观点。从孔子“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论语·里仁》)中也可以看出,孔子不反对“求富”“恶贫”的观点。孟子重“义”轻“利”,提倡“以义为先,不必曰利”的观点,也阐明了人们在待人接物中,只有先讲求了“义”,才可追求没有副作用的大利的道理。后来董仲舒讲的“仁人者,正其道不谋其利”与朱熹讲的“必以仁义为先”也都是这个道理。因此,关于人的利义问题,儒家诸子欲于其中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那就是重义轻利、以义为先。其主旨就是主张在合乎“义”的前提下,去取得正当的、更长远、更大的“利”,从而在这个支点的基础上平衡社会的利益关系,从而发展出一套修身治国之道。由此可见,孟子的义利观着实开创了义与利理论的新篇章,为后世儒家诸子“义”的学说的生生不息奠定了基础。

    中国儒家“义”的思想千年不衰,其中必然有值得我们当世借鉴的理论。虽然有人认为儒学只是农业文明的产物,是过时的东西,如同“义”这种准则性的学说于当世已经没有价值,但是这些人忽略了儒学对我们民族性格、生存处世方式的潜移默化的影响。因为没有人文精神的调治,社会的发展可能是畸形的。孟子大义为先的思想,激励着近代革命人士为民族大义前赴后继、舍生取义,让民族于危难中重义轻利,不论是在反封建的斗争中还是在反侵略的民族解放战争中,重“义”的思想已然成为中国人血液中的因子,融入到危难之时的志士心中。这些思想精华,在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逐渐凝结和升华为“见义勇为、大又为先”以及“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浩然正气。

    然而,当今社会中一些人在价值观念上产生混乱,这些人金钱至上,弃精神道义于不顾,发不义之财,得不义之利。此类以利为上的功利主义,是一种缺乏诚信、道义的危险信号。对于生活在和平时期的我们,我们的“义利观”应该与时俱进,在现实社会中,我们应该欣赏、钦佩并推崇重义轻利、舍生取义的行为。退一步讲,我们在生活中面对“义”与“利”的冲突时,我们应该合理地平衡这两者的关系,把“义”放在首位,以义统利。毕竟 “好义”和“欲利”是两种人性,其中虽有交集但并不是不可共存。于个人而言,正确地看待和处理义和利的关系是做人、立身的大事,我们不可陷于个人的利欲之中,为人处事应见利思义,应在道德与利益的抉择中站到“义”的一方。

    正如《礼记纂言序》讲“其截然而裁制也,谓之义”。对于此处之“义”,我认为,截然者,乃界限分明之意;裁制者,乃束缚之意。“义”于我们,更多的应是一种道德的准则与精神上追求的目标,有了“义”的准则约束,我们在“利”的遒路上才不会迷失自我。朱子《大学章句序》中说“及孟子没而其传泯焉,则其书虽存,而知者鲜矣”,或许也是在表达后世的人们对经典的理解越来越浅薄,知者已鲜矣。而《大学》的结语又重在义利之辨,颇具深意。或许我们着实需要铭记《大学》的结语,“国不以利为利,以义为利也”,由是则使国人以义为先、见利思义;由是则得以国泰民安而天下平;由是才可以实现“明明德于天下”。我们当今需要传承与发展儒家文化“义”中以仁义为先、利益在后的精华思想,让“义”成为我们的行为准则,用“义”这种价值观来引导社会稳步发展,这无疑对当世具有一定的指导与借鉴意义。

(摘编自杨喆《义者,宜也——对孟子义利观的思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文化的本体是诗,其精神方式是诗学,其文化基因库是《诗经》,其精神峰顶是唐诗。一言以蔽之,中国文化是诗性文化。或者说,诗这一精神方式渗透、积淀在中国传统社会的政治、经济、科学、艺术各个门类中,并影响、甚至是暗暗地决定了它们的历史命运。中国诗性文化大致呈现三种面孔。一是“知识”面孔,如孔子说读《诗经》可以“多识鸟兽之名”,如现代语文教育经常提到的“古代文学知识与素养”,这是诗性文化传统具有实用性之表现。二是“审美”面孔,受西方文论中“情感表现”说的影响,这也是人们谈得比较多的,即古诗有审美功能,可以愉悦心灵。三是“伦理”面孔,它的大背景是现代人“应该”如何对待“传统”。前两张面孔比较容易被人们接受,而惟独这副“伦理”面孔,由于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也不给人带来愉快的享受,甚至本身还是一种相当沉重的负担,所以正在陷入深深的遗忘中。以至于人们经常会想:读不读唐诗与宋词,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与希腊文化模式相对,中国文化模式可称为“非主体化”与“非对象化”。希腊模式的要义有二:一是表现为感性与理性的二元对立,二是宇宙裂变为主体与客体两部分。那种冷酷地压抑感性以及冷酷地征服自然的西方社会生产方式,就是以此为基础发展来的。中国模式不同,它一方面尽力消解生命内逐渐展开的“感性”与“理性”的对立,另一方面又通过限制主体的欲望以尽可能减少人与自然的矛盾。希腊模式是理性文化的代表,它完全背离了人类最初的诗性智慧。中国模式是诗性文化的典范,最大限度地继承了原始的诗性智慧系统。以后的中国文化,尽管层次繁多、旁逸斜出,但都以诗性智慧为根底。所以说,中国文化是从“诗性智慧”中转换生成的一种文化形态。

    诗性文化当然不是只有审美意义,它本身也曾是我们民族最真实的生活方式。诗性文化与理性文化的区别,在历史上具体表现为农业文明与工业文明的不同。尽管中国文化在表现形式上品类繁盛,但它们的精神气质都是诗性的。中国古典诗歌,既是诗性智慧最直观的物化形态,也是中国传统文化最重要的载体,其中最高境界的是唐诗与宋词。当前,如何才能守护中国诗性文化,最基础的工作是认识与了解它。这是不能偷懒的,只能从一首诗、一首词的阅读与研习开始。由此可知,读诗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事,而直接关乎着“诗者天地之心”的“大道”。未来世界,决不只是理性文化独步天下,而诗性文化既是理性文化最重要的批判者,同时也是人类要全面发展不可或缺的另一半。

(摘编自刘士林《“诗化的感性”与“诗化的理性”中国审美精神的诗性文化阐释》)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国家有界 贸易无界

霍伟岸

    ①一波三折的贸易争端以及日益迫近的贸易战威胁,只是人类在商业社会时代频频上演的、换演员不换剧本的一出经典政经大戏,如今这一幕之所以看起来格外引人注目,只不过是因为它发生在当代世界上最大的两个经济体之间,而且我们自己也碰巧成为主角之一。其实大约从十七世纪起,这种因贸易利益纠纷而引发的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制裁、政治冲突,其背后都有一个相似的政治经济复杂纠缠的逻辑,用最简单的话来概括,就叫作“贸易的猜忌”。

    ②“贸易的猜忌”本来是休谟一七五八年首次发表的一篇政治经济评论的篇名,被伊斯特万·洪特借用来,作为他那部研究十八世纪欧洲商业社会政治和经济问题的思想史名著的主标题。

    ③这个概念最早出现于十八世纪并迅速流行起来并不是偶然的,因为从十七世纪开始的一个大趋势到十八世纪已经变得很显明,那就是国际贸易成为至关重要的国家事务,“全球市场竞争作为基本国家活动的时代”正徐徐拉开大幕。

    ④“贸易的猜忌”是个经济与政治的复合词。贸易指涉的是其经济含义,而猜忌则指涉的是其政治含义,这两重含义分别遵循了不同的逻辑。

    ⑤一方面,贸易遵循的逻辑是互惠基础上的盈利,这个逻辑决定了贸易的范围可以不断扩大,本质上是没有边界的,势必要扩展到全球市场,因此,贸易的竞争最终要表现为国际竞争。另一方面,猜忌遵循的逻辑是马基雅维里主义的国家理性,也可以说是霍布斯式自然状态中不同个体间的深刻疑惧,这个逻辑是以国家的边界作为权衡利弊的基本尺度,国界以内的利益在整体上完全优先于国界以外的利益,“X国第一”的口号其实从来不新鲜。于是,猜忌的行为最终体现为民族国家的政治甚至军事行动

    ⑥当休谟把这看起来充满张力的两重含义凝结在同一个语词结构之中时,他首先传达了一种批评的意味,贸易的猜忌代表了                   。休谟实际上认为以怀疑的眼光看待别国的贸易和工业发展是一种“狭隘的、有害的观点”,他坚信各国君主和大臣们如果把消极的贸易猜忌转化为积极的经济竞争,那么将会创造一个共赢的繁荣局面。但是,这并不是说,像休谟和斯密这样的对战争和商业问题有着敏锐洞察力的思想家,不能理解“猜忌”宰制“贸易”的客观必然性与现实合理性。

    ⑦洪特指出,事实上,对于贸易之猜忌的两重逻辑间的紧张关系,十九和二十世纪的论者往往倾向于选边站队 , 坚持经济逻辑优先的人坚信商业和平论的自由主义,他们在今天的继承人就是那些致力于破除一切自由贸易障碍的世界主义全球化论者;而坚持政治逻辑优先的人则坚信国家军事和政治生存至上的现实主义,他们在今天的继承人就是各种热衷于贸易战的民族主义者。

    ⑧然而,这两种依据单一逻辑构建的理想型理论以及经由相应理论剪裁而成的“隧道历史”,却忽略了政治和经济的交叠地带,亦即“贸易的猜忌的天然家园”,而且,他们那种把理论研究与经验研究相分离的做法,也使我们无法对经济的政治化问题做出真正意义上的历史探究。洪特认为,与其后两个世纪的论者相比,休谟、斯密及其同时代人反而能够更好地把严谨的概念与严格的历史研究结合起来,避免“隧道历史”的单向度见解,从而揭示出“战争的逻辑和贸易的逻辑是如何在十七世纪合而为一的,以及为什么此后想把它们拆分开来是如此困难”。

    ⑨因此,对于理解我们今天的政治经济困局来说,回到十八世纪才是更好的选择。

    ⑩洪特当然不认为十八世纪的思想家能够为我们今天所面临的问题提供现成的答案,这从来都不是历史研究的任务,但一项好的历史研究可以给我们揭示出在贸易猜忌的问题上有哪些反复出现的争论模式,这样我们就不必盲目地、经常是低水平地重复提出在历史上早已得到深入讨论的类似问题,从而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当代政治经济困境的理论意义。

(选自2018年9月号《读书》杂志,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