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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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湖北省武汉外国语学校高一上期中考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我与老舍与酒

台静农

    报纸上登载,重庆的朋友预备为老舍兄举行写作二十年纪念,这确是一桩可喜的消息。因为二十年不算短的时间,一个人能不断的写作下去,并不是容易的事。

    我在青岛山东大学教书时,一天,他到我宿舍来,送我一本新出版的《老牛破车》,我同他说,“我喜欢你的《骆驼祥子》”,那时似乎还没有印出单行本,刚在《宇宙风》上登完。他说,“只能写到那里了,底下咱不便写下去了。”笑着,“嘻嘻”的─—他老是这样神气的。

    我初到青岛,是二十五年秋季,我们第一次见面,便在这样的秋末冬初,先是久居青岛的朋友请我们吃饭,晚上,在一家老饭庄,室内的陈设,像北平的东兴楼。他给我的印象,面目有些严肃,也有些苦闷,又有些世故;偶然冷然的冲出一句两句笑话时,不仅仅大家轰然,他自己也“嘻嘻”的笑,这又是小孩样的天真呵。

    从此,我们便厮熟了,常常同几个朋友吃馆子,喝着老酒,黄色,像绍兴的竹叶青,又有一种泛紫黑色的,味苦而微甜。据说同老酒一样的原料,故叫作苦老酒,味道是很好的,不在绍兴酒之下。直到现在,我想到老舍兄时,便会想到苦老酒。有天傍晚,天气阴霾,北风虽不大,却马上就要下雪似的,老舍忽然跑来,说有一家新开张的小馆子,卖北平的炖羊肉,于是同石荪仲纯两兄一起走在马路上,我私下欣赏着老舍的皮马褂,确实长得可以,几乎长到皮袍子一大半,我在北平中山公园看过新元史的作者八十岁翁穿过这么长的一件外衣,他这一身要算是第二件了。

    那时他专门在从事写作,他有一个温暖的家,太太温柔的照料着小孩,更照料着他,让他安静的每天写两千字,放着笔时,总是带着小女儿,在马路上大叶子的梧桐树下散步,春夏之交的时候,最容易遇到他们。仿佛往山东大学入市,拐一弯,再走三四分钟路,就是他住家邻近的马路,头发修整,穿着浅灰色西服,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子,远些看有几分清癯,却不文弱,─—原来他每天清晨,总要练一套武术的,他家的走廊上就放着一堆走江湖人的家伙,我认识其中一支戴红缨的标枪。

    廿六年七月一日,我离青岛去北平,接着七七事变,八月中我又从天津搭海船绕道到济南,在车站上遇见山东大学同学,知道青岛的朋友已经星散了。以后回到故乡,偶从报上知老舍兄来到汉口,并且同了许多旧友在筹备文艺协会。我第二年秋入川,寄居白沙,老舍兄是什么时候到重庆的,我不知道,但不久接他来信,要我出席鲁迅先生二周年祭报告,当我到了重庆的晚上,适逢一位病理学者拿了一瓶道地的茅台酒;我们三个人在×市酒家喝了。几天后,又同几个朋友喝了一次绍兴酒,席上有何容兄,似乎喝到他死命的要喝时,可是不让他再喝了。这次见面,才知道他的妻儿还留在北平。武汉大学请他教书去,没有去,他不愿意图个人的安适,他要和几个朋友支持着“文协”①,但是,他已不是青岛时的老舍了,真个清癯了,苍老了,面上更深刻着苦闷的条纹了。三十年春天,我同建功兄去重庆,出他意料之外,他高兴得“破产请客”。虽然他更显得老相,面上更加深刻着苦闷的条纹,衣着也大大的落拓了,还患着贫血症,有位医生义务的在给他打针药。可是,他的精神是愉快的,他依旧要同几个朋友支持着“文协”,单看他送我的小字条,就知道了,抄在后面罢:

    看小儿女写字,最为有趣,倒画逆推,信意创作,兴之所至,加减笔画,前无古人,自成一家,至指黑眉重,墨点满身,亦具淋漓之致。

    为诗用文言,或者用白话,语妙即成诗,何必乱吵絮。

    下面题着:“静农兄来渝,酒后论文说字,写此为证。”

    这以后,我们又有三个年头没有见面了。这三年的期间,活下去大不容易,我个人的变化并不少,老舍兄的变化也不少罢,听说太太从北平带着小孩来了,应该有些慰安了,却又害了一场盲肠炎。能不能再喝几盅白酒呢?这个是值得注意的事,因为战争以来,朋友们往往为了衰病都喝不上酒了;至于穷喝不起,那又当别论。话又说回来了,在老舍兄写作二十年纪念日,我竟说了一通酒话,颇像有意剔出人家的毛病来,不关祝贺,情类告密,以嗜酒者犯名士气故耳。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是写作者,只有说些不相干的了。现在发下宏愿要是不迟的话,还是学写作罢,可是老舍兄还春纪念时能不能写出像《骆驼祥子》那样的书呢?

    三十三年②,四月,于白沙白苍山庄

(注:①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的简称,1938年3月成立于武汉,是抗日战争期间全国规模的文艺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组织。老舍主持“文协”的日常工作。②本文写于1944年)

(1)、下列对文章内容的理解分析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本文为纪念老舍先生写作二十年而作,开篇感慨自己不能坚持写作,结尾写自己准备学写作,首尾呼应,又照应题旨。 B、作者想到老舍先生,便会想起苦老酒,这种酒味苦而微甜,颜色紫黑,象征着那个时代的特征。 C、作者摘抄老舍先生送他的小纸条,趣味盎然,一方面表现了老舍先生的幽默,另一方面也使文章笔法多变。 D、作者通过酒来写老舍先生,并非如作者所说“不是写作者,只能说些不相干的”,倒是角度独到,写活了一个独特的老舍。 E、本文语言富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清新明朗,别有韵味,虽娓娓道来,情感却深沉有致,时代的艰难也曲折展现出来了。
(2)、在作者的印象中,老舍先生是一个怎样的人?请根据原文内容简要分析。

(3)、记人的文章需要展示细节,请简要分析细节描写在文中的主要作用。

(4)、文末,作者说“可是老舍兄还春纪念时能不能写出像《骆驼祥子》那样的书呢”,这句话包含着作者复杂的感情。请结合原文探究作者这样说饱含哪些感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

    ①长沙第一师范对毛泽东的成长无疑产生了十分巨大的影响。在这里,毛泽东度过了他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

    ②青年人求学,大多喜欢谈立志。毛泽东认为,离开真理来谈立志,只是对前人中有成就者的简单模仿。真正的立志,首先是寻找真理。1915年9月,在给好朋友萧子升的信中,他提出有“为人之学”“为国人之学”“为世界人之学”。看来,心系社会,苦学砺志,是这位师范生当时最基本的自我设计。

    ③在一师,对他影响最大的老师,是教伦理学的杨昌济。杨昌济,长沙板仓人,1903年留学日本,六年学成后又赴英国修学三年,然后游历德国、瑞士。归国后,数次辞谢做官而从学,把教书育人看作自己的天职。他在一师讲修身课时,要求学生“高尚其理想”,鼓励他们要“奋斗”,“有朝气”,“有独立心”,能“立定脚跟”,而办事又要“精细”,“小不谨,大事败矣”。对学问,他认为要“贯通今古,融合中西”,自己要有分析的批判的精神。毛泽东很喜欢杨昌济的课,还时常去他的家里讨论问题。他自称:“近年来有所寸进,于书本得者少,于质疑问难得者多。”除杨昌济外,毛泽东还常到徐特立、黎锦熙、方维夏等老师那里去求学解疑。这在黎锦熙1915年的日记中有多处记载,所谈内容有“读书方法”,“在校研究科学之术”,也有“改造社会事”。

    ④在学校的课程中,毛泽东把重点放在修身、哲学、国文、历史和地理等几门上,对数学、图画不花很多精力。他给朋友的信中说:“从前拿错主意,为学无头绪……于是决定为学之道,先博而后约,先中而后西,先普通而后专门。”他每天总是在天色微明时就起身,晚上熄灯后还借外面一点微弱的灯光苦读,从不肯浪费半点时间,而且持之以恒。从先秦诸子到本省的县志,他都认真地研读。他在给好友萧子升的信中开列了77种古代经、史、子、集的著作,说“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

    ⑤作为湖南人,毛泽东这个时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吸收和选择,深受湘学士风的影响。湖南历来注重兴办书院,许多著名学者曾在岳麓和城南等书院讲过学。学子们历代相传,不断阐发,到了晚清,形成以推崇性理哲学、强调经世致用、主张躬行实践为基本特征的湘学士风。在这种风气熏陶下,湖南学人大多关心世事,热衷于投身政治活动,涌现了一大批有影响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从而使湖南成为近代以来最有朝气的省份之一。年轻的毛泽东,自然受到这一浓厚的文化土壤的强烈感染。湖南一师规定的《教养学生之要旨》里,专列一条:国民教育趋重实际,宜使学生明现今之大事,察社会之情状。毛泽东在《讲堂录》里记下不少这方面的言语,如:“实意做事,真心求学”;“古者为学,重在行事”;“闭门求学,其学无用,欲从天下国家万事万物而学之”。

    ⑥耳濡目染,手写心记,强化了毛泽东对社会实际的重要性的认识。他常对同学们讲,不仅要读“有字之书”,还要读“无字之书”。这无字之书,就是实际的社会。1917年暑期,他邀了当时已从一师毕业、在楚怡小学教书的萧子升,各带一把雨伞、一个挎包,装着简单的换洗衣服和文房四宝,外出“游学”。毛泽东他们没带分文,历时一个多月,走了九百多里路,游历了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个县的不少乡镇。途中,结交了农民、船工、财主、县长、老翰林、劝学所所长、寺庙方丈各色人等,写了许多笔记。这样的“游学”,毛泽东在校期间还进行过几次。第二年春天,他和蔡和森沿洞庭湖南岸和东岸,经湘阴、岳阳、平江、浏阳几县游历了半个多月。他日后养成的调查研究作风,从这里已可看出些端倪。

    ⑦中国社会这时正处在剧烈的动荡中。在一师期间,毛泽东总共花了160块钱左右,大约有三分之一用在订阅报刊上面。和同学们谈起时事,他总是有条有理,了如指掌,并且往往充满着激情。于是就有了“时事通”的外号。这更加深了他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⑧1918年,毛泽东从长沙一师毕业,结束了五年半修学储能的师范生时代。此时的中国,一场急风暴雨就要来临。

(节选自金冲《毛泽东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代宗师叶企孙:以身之微芒照亮天下

蒲潇

    如今,人们仍在津津乐道于“两弹一星”的辉煌过往,然而鲜有人知道,23位“两弹一星”元勋中,超过一半都曾受业于同一位大师。事实上,中国电子技术、地震预报、气象预测、国防工业等诸多重要学科的肇始,亦离不开这个名字。

    这个曾被历史遗忘了半个世纪的人正是叶企孙,中国物理学界的一代宗师,中国近代物理学奠基人,原清华大学首任理学院院长。

    1898年,叶企孙生于上海南市区的一个书香世家。目睹大批仁人志士为了脚下的土地倒在血泊中,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下,年幼的叶企孙在心里默默立下了一个志向,“既重格致,又重修身,以为必以西方科学来谋求利国利民,才能治国平天下。”

    1913年夏天,15岁的叶企孙报考进入清华大学。5年后,叶企孙顺利通过毕业考试。载着祖国厚重的希望,他远涉重洋来到美国芝加哥大学,直接插入物理系三年级学习。1920年9月,叶企孙转入哈佛大学研究院,并在老师的指导下一起完成了普朗克常数值的精确测定,这一数值被国际物理学界沿用达16年之久。中国人的姓名第一次被载入现代世界自然科学学术著作中,那一年,他不过23岁。

    1923年,叶企孙回国,此时的他已经是一个颇有成就的科学家了。是继续从事自己的科研,去摘取稍加努力就能触碰到的科学桂冠,还是放弃所有,从零开始,在自己贫瘠的国家撒播科学的种子?叶企孙的心中早有了答案。有着远见卓识的他深知,科学家会为国家创造出“国之利器”,而教育家会为国家培养科技人才。中国需要一个科学群体,而不能仅靠一个科学家去改天换地。阔别母校7年之后,叶企孙再次回到清华园。

    1926年秋,清华大学物理系成立。从执教开始,叶企孙一直站在教学第一线,坚持登台讲课。他讲课略有口吃,而且语调也没有特别吸引人之处,然而他对物理概念的透辟理解给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学生王大珩曾这样评价他的授课:“在思路上,叶老往往讲出我们看书不易领会的要点。他不是通过内容的堆砌来讲授,而往往是通过提纲掣领式的讲述,整个课程的基本概念、框架结构就都有了。”

    课堂之外,叶企孙经常邀请这些清寒学子到家里做客,买些点心为他们加加餐,天冷了,叶企孙将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穿,没地方住了,叶企孙就让他们住到自己家里来。那些年,在叶企孙的住所北院7号里,能听到的尽是学生们与他们所尊敬的老师的欢声笑语。叶企孙会和每个学生深度交谈,并将他们的特点,在小本本上一一记录下来。叶企孙十分注重因材施教,也正是因为他对每个学生的细心了解观察,他总能针对学生的不同特点给予精心点拔,并结合祖国需要,找到学生们未来最为适合的发展方向。

    不仅善于培养人,叶企孙还很注重名师的重要性。在清华建校史上,以招徕人才引进师资而成为佳话美谈的无出叶企孙其右者。有人说,叶企孙能一网打尽天下名师,主要是他没有门户之见,以培养中国科技人才为己任。

    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两年后,叶企孙因熊大缜遗案涉嫌被捕,他屡次入狱,人格与肉体遭受到双重折磨,精神几近崩溃。那一年,他已七十高龄。1969年冬,在北大一处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昔日神采奕奕、风度翩翩的叶企孙,腰已弯到90度,双腿肿胀,身心疲惫,每况日下。然而他却从不怨天尤人,也不向别人抱怨。

    “宁可时代负我,我决不负时代。”这是叶企孙晚年内心的最强音。他一直以不倒的形象坚持着生命的全过程,特别是在遭到抛弃,敌视之后,仍挺立着身躯,顽强地维护着自己的信念。

    1977年1月13日,叶企孙因长久病惠溘然长逝。

    叶企孙的一生没有留下鸿篇巨制的著作,没有宏伟的教育纲领,甚至没有一句豪言壮语,但中国的物理学教育从无到有的在他的手中建设起来了。我国这棵科学大树生长的每圈年轮里,都会发现叶企孙和他的弟子们在其中发挥的重大作用。

    他是和我们这个时代交臂而过的,一个我们知道的最晚,了解最少,却对中国科学界贡献巨大的大师。

他的一生告诉我们,不管白天黑夜,星辰永远闪耀,只是有的时候,我们的肉眼看不到它。

(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走不出那片田野

邱苑婷

    中国儿童文学作家里,曹文轩恐怕是最不买孩子账的一个。如果说以杨红樱为代表的儿童文学作家们,是蹲下来与孩子平视,要和孩子做最知心的朋友,曹文轩就是那个站着的精神偶像——他要让孩子踮踮脚才够得着,甚至踮脚也不行,只能远远仰望。他声明自己不太是一个自觉为儿童创作的作家,只是采用儿童视角写作。他是带着纯文学的野心在书写的,写起来便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根本管不上儿童不儿童。

    这恰恰成就了他。透过他的文字,你会看到沈从文,看到汪曾祺。有评论者说,风景才是他作品里真正的主角。这话不假:他写作之前,常常要在楼下院子里走上几个小时,把自己重新扔回自然。1997年的夏天,他写得烦闷,干脆直接逛到卖机票处,人家问,去哪儿?他说,去哪儿都可以。

    “海拉尔”,对方看看当天有票航班,随便扔出一个地名。

    “行!”海拉尔?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就这样来到呼伦贝尔大草原。那以后,他又自驾去过张北一带的草原许多次,俨然把它当成了第二故乡。北方大草原,并不是他熟悉的风景。他生长在江苏盐城,那是一个江南水乡,水的干净细腻融进了他骨子里,以至于读他任何一部早期作品,你仿佛都能触到水乡潮湿的、氤氲的雾气。可他也自认,他的短处也在这水,“缺少足够的冷峻与悲壮气质”。陌生的北方大草原,成就了他的自我更新——第一次,他写出了以北方草原为背景的《火印》。

    场景在变,基因却没变。那些意境的背后,每每藏着曹文轩自己。他不讳言,说《草房子》很大程度上是他的自传,主人公桑桑就是年少的他。从调皮捣蛋,到情窦初开,到直面苦难甚至死亡,总有一个时刻,落寞会降临到那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身上,于是在天地旷野间,朦胧地察觉一丝生命的寂寥本质。

    他曾回忆自己儿时独自在田野上的玩耍,与作品里的孤独经验如出一辙:本是一派捣乱与热闹,但是,“忽地就有孤独攻上心头,于是我慌张四顾,那时田野空大无边,自己成了蚂蚁大小,而田野还在一个劲儿地长着,不断地往四下里铺展……”这许多年,他走不出那片田野。

    他不停描绘那片田野:苦难,坚韧,悲悯,孤独,干净……

    这重复,形成了曹文轩儿童文学“纯美”的标签。北大老师邵燕君是曹文轩带的第一个硕士,她用“多年固执的美学坚持”来形容恩师。但当年他如果不这么固执的话,就不会变的如此强大,也不可能拥有如此独特的田野。在整个80年代以来的中国当代文学里,曹文轩其实是不吃香的,他坚持古典美,但现代主义的主潮却是强调深刻、批判、夸张、揭示。所以,他很难被纳入任何一个当代文学的主脉中,只能被归入儿童文学。

    曹文轩自己是这么说的:负隅顽抗,活路一条。写完《火印》初稿,他照例请亲近的朋友、学生看,得到最受用的评价是:“这是曹文轩写的。”在文法中自有不变,他觉得保守未必是件坏事。

    在北大课堂“小说的艺术”上,开宗明义第一讲,他要批评当今文化批评的泛滥,讲评价文学必须回归文学性,讲这个“恋思癖”的时代对“深刻”的错误执念。他将美与善放在最高位置上,极度反感现代主义作品几近变态地表现大便、肮脏、恶心、绝望——如果世界已经这么糟糕,为什么连文学都不能让人得到净化与慰藉?他对美有近乎执念的精神洁癖。他的故乡水道纵横,水构成了他精神世界的大部分内涵——敏感、温润、细腻、干净、纯粹,而在他看来,文学也当和水一样,是净化之物。

    每每提到中国经验,曹文轩总会说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故事:一个巴西孩子为了寻找宝藏,历经波折来到遥远的埃及金字塔,最后却发现,宝藏就在自家教堂的无花果树下。“中国有中国的故事,这片土地上,有过那么多瑰丽的传说和民间故事,有过那么多深重的苦难,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这才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能开采挖掘的富矿。”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些故事,对孩子们说,对北大学生说,对阅读推广人说,对媒体说,对所有关心文学的人说。说了很久。最终,他让世界听到了中国儿童文学的声音。

(《南方人物》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那片独一无二的土地,也给了我无限的情趣和恩泽。我的灵魂永远不会干燥,因为当我一睁开眼来时,瞧见的就是一片大水。水对我的价值绝非仅仅是生物意义上的。它参与了我之性格、我之脾气、我之人生观、我之美学情调的构造。(曹文轩《一个人永远也走不出他的童年》)②曹文轩对田园生活的价值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断:面对现代社会人的生活现代化但情感却趋向简单和生硬这一存在,他深感“文学应承担起调节的职能,当田园生活将要逐步变成历史时,它应当用温馨的、恬静的笔调去描绘田园生活”。描写田园生活与流淌在田园山水间的温馨人生,成了曹文轩小说的一个重要特色。(王泉根《曹文轩:“追随永恒”的意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任继愈:大师小事

    对于把学术视为毕生追求的学者而言,著书立说乃安身立命之本。但任继愈晚年却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古籍整理中去,而放弃了自己的研究与著述。在生命最后的20年里,他主持编订了总字数过亿的《中华大藏经》,编纂了总计近8亿字的古籍文献资料汇编《中华大典》,主持了国图镇馆之宝文津阁《四库全书》的影印出版,参与了点校本《二十四史》《清史稿》的修订工作等。他皓首穷经,甘为幕后英雄。

    其实,在繁重的古籍整理工作之余,任继愈并未放弃自己的学术追求。在他的家中,至今仍保存着大量零零碎碎写有心得体会和读书摘抄的纸片。“本来他是想把这些资料积累起来,重新写一部《中国哲学史》,还想写一部有关教育的书,结果2009年就过世了。”

    因为有行政职务,任继愈拒绝参与自己主编的这些著作的评奖。在编辑《中华大藏经》最困难的时候,没有办公室,他自己掏钱,每月400元租房子给编辑部用。他对中华古籍那是真爱,感情深极了。

    20世纪90年代的一天,任继愈在馆内巡视,突然发现老朋友季羡林坐在古籍善本阅览室里,也没在看书,就在那儿坐着。任继愈很奇怪,就上前问为什么。季羡林说,你们国家图书馆不是有规定吗,看古籍善本达不到一定级别就没资格看,我学生需要看但没资格,我有资格。我替他借,他看,我坐着。任继愈太怒:“这些不合理的规矩必须改!”此后,古籍善本的借阅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困难了。

    但是,任继愈也清醒地看到,古籍善本既有文献价值,也有文物价值。古籍善本是不可能像普通图书一样任人使用的。为解决使用与保护之间的矛盾,他提出大力开展古籍影印出版的主张,国家图书馆出版社于是承担了这项重任。时任国图出版社社长的郭又陵说:“我还记得当时任老对我说,不能什么书赚钱就出什么书,出版事业不能一切向钱看。古籍影印成本高、印数少、利润薄,但只要对读者有益,我们就要做下去。”出版社在影印《敦煌遗书》和《四库全书》时遇到了资金困难,是任继愈亲自给国家新闻出版总署领导写信要来了资金,使深藏于书库的古籍善本特别是重要而稀见的古籍化身千百,嘉惠学林。

    1987年,国家图书馆一期工程竣工后,国图门前的那条中关村南大街也开始改造,但完工后的道路在国图这一段既没有过街天桥,也没有地下通道,甚至连个斑马线都没画。读者从路东到路西的国图正门需要绕很大一个弯。任继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国图和北京市政府相关部门协商一年多还是毫无进展。最后是任继愈亲自去找市长,才总算在门口给国图留了一条斑马线。

    1988年,国家图书馆准备出访日本国会图书馆。时任办公室主任的黄润华按惯例给任继愈送去500元置装费。当时出国不像现在,大家工资也低,都没啥像样的衣服,所以出国都给发置装费,买身西装,但给任先生送去时,他坚决拒收。

在同事们印象里,任继愈和任何人说话都是商量的口吻,绝没有以上压下那种命令式的话。但有一次,任继愈把郭又陵叫到家里,说:“这本书你帮我出了。”口气很严肃,也很坚决。看着一脸疑惑的郭又陵,任继愈解释说,这部书是他的一个老学生写的。这位学生是60年代北大哲学系的高材生,本打算毕业后留校当老师的,但当时国家号召支援边疆,学生在征求任继愈的意见时,任继愈鼓励他去边疆工作。结果去到边疆之后运动不断,学术研究被迫中断,直到80年代回到北京才恢复,成果就是这本薄薄的书稿。也不让你们亏本出书,这位学生拿了1.5万元,用做出书费。后来书出版了,郭又陵听说,这笔钱是任先生自己掏的。

    任继愈不但是著名学者,也是享誉全国的书法大家,来求墨宝的人络绎不绝。但只要对方是学校、研究机构、博物馆等,他分文不取;如果对方是商业机构,对不起,不写。有一次,一所新成立的学校请任继愈题写校名,他在了解了学校的教学宗旨后欣然提笔。不久秘书科就收到该校送来的一笔现金,行政处长知道任先生会拒收,到他家里扔下钱就跑。没几天,这所学校的校长收到了“母亲水窖”的捐献证书。

任先生家里没什么东西,有的只是书,但这批书最后也都捐给了他老家的图书馆。

(摘编自《人民日报》,作者张贺,有改动)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刘东生:阅读黄土高原这部大书

刘世昕

    旁人眼里普普通通的黄土却是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刘东生心中的宝贝。这位“面朝黄土背朝天”达半个世纪的87岁老人,获得2003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他的贡献在于通过“阅读”中国的黄土,翻开了百万年前地球古气候、古生态变迁的历史。

    地理学界有这样的说法:目前人类了解地球的自然历史有三本书,一本是深海沉积物,一本是极地冰芯,第三本便是中国的黄土。国际上认为,把黄土这本书念得最好的是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刘东生。

    从1804年以来,国际上对于黄土的成因有两种学说——“风成说”和“水成说”。从20世纪50年代起,刘东生对黄土高原进行了大量的野外考察和实验分析,完成了《黄河中游黄土》《中国的黄土堆积》等多部专著,提出了有重要突破的“新风成说”。

    1909年国外学者提出的第四纪四次冰期理论,主导了20世纪前半叶的古气候学研究。1958年,刘东生根据黄土中古土壤的多旋回特点,发现第四纪气候冷暖交替远不止四次,对经典的四次冰期理论提出挑战,最终建立了环境变化的多旋回理论,成为全球环境变化研究的一个重大转折。当时刘东生提出,240万年前开始堆积的黄土高原中保存着非常完整的古土壤系列,它们的时间和空间分布规律有明显的区域性特征,可以揭示古气候信息。黄土中那些丰富的生物遗迹,就像一部非常丰富的典籍,使人了解200多万年来黄土高原地区,乃至欧亚大陆所发生的重大地质事件,包括生物气候环境变迁、新构造变动、人类文化的发展历史等。

    为了探究青藏高原隆起对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从1964年起,刘东生先后参加了希夏邦马峰、珠穆朗玛峰、托木尔峰、南迦巴瓦峰的登山科学考察,多次登上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峰。“在那种境界,人类可以领略‘一览众山小’的韵味,陶醉于对大自然壮丽景观的畅想。只有被自然打动,才能不断地有兴趣去探寻自然的奥秘。”每每回忆起那些贴近自然的日子,刘东生总是很动情。

    1964年至今,刘东生还致力于青藏高原隆起与东亚环境演化研究,把青藏高原研究同黄土高原研究结合起来,把地球固体岩石圈的演化同地球表层圈的演化结合起来,开辟了地球科学一个新的研究领域。20世纪90年代以来,地球系统各圈层相互作用已成为国际学术界的研究热点。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刘东生带领研究小组运用古地磁年龄测定、同位素分析等多种手段建立了完整的黄土沉积序列资料,并开始与深海沉积物序列对比,使中国黄土成为古气候变化记录的最重要档案库,由此拉开了将中国黄土纳入研究全球环境演化框架的序幕。

    1991年,74岁的刘东生随中国科考队远征南极,在南极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科学考察。5年后,快80岁的老人禁不住北极的诱惑,又远征那里的斯瓦巴德岛,并不畏险阻,登上一座冰川。他说,去两极不是想创造什么纪录,只是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什么东西都想亲自看看。刘东生的脚步就是停不下来。2001年这位耄耋老人居然在南海科考船上度过了一个多月。家中客厅里那张他最喜欢的以布达拉宫为背景的照片,是他85岁去西藏考察时拍的,对他来说,青藏高原、中国黄土还有太多的故事。

    熟悉刘东生的人都听他讲过这样一则典故:19世纪一位西方地质学家在他的中国之行后说,中国学者喜欢在窗明几净的书斋中吟诗作画,不喜欢跋山涉水到野外观察大自然,若干年后其他科学领域或可发展,惟有地质学不可能有多大进展。刘东生偏要证明,中国学者不仅懂风花雪月,更吃得起野外科研的苦。受刘院士影响最深的是搞古生物研究的老伴,她回忆说:“我们夫妇俩的青春都献给了野外考察。攀高崖、越鸿沟、睡野外、忍饥饿……都是家常便饭。年轻的时候,家里常常连续好几个月都大门紧闭。”

    2002年,有“环境科学诺贝尔奖”之称的“泰勒环境奖”授予了刘东生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华莱士·布洛克。两人都致力于研究全球环境变化,刘东生研读的是中国黄土,布洛克的“书”是深海沉积物。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文心清如许,译笔生豪情

    ①朱生豪幼年失怙,家境中落。然而,他痴迷读书,从无懈怠,从秀州中学到之江大学,教会学校的背景培育了他中英文俱佳的文学功底,诗文清秀,才华颖脱。

    ②20世纪30年代,朱生豪大学毕业后来到上海,此时国民党当局在“攘外必先安内”政策下进行文化围剿。他在当时上海的世界书局任职,耳闻目睹令人窒息的文化封锁,思想上愤懑彷徨。书局英文部负责人詹文浒先生了解到朱生豪的中英文功底,向他作出了重要建议——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这个建议让这位温和腼腆、“渊默如处子”的青年文人,胸中翻涌起了豪迈的激情。朱生豪在给妻子的信中说:“某国人说中国是无文化的国家,连老莎的译本都没有。我这两天大起劲……”朱生豪说的“某国”就是当时觊觎中华、到处挑衅的日本。

    ③朱生豪决定用散文体来翻译莎剧。尽管如此,朱生豪在处理剧本中的歌词及念白时,仍尽量采取诗体形式,在韵律、节奏和意境的把握上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图存留莎翁原本的风貌。特别是针对不同的戏剧场景,分别采用了自由体诗或诗经体、骚体、古体诗等中国传统诗歌体裁,最大限度地还原了原文中角色所处的环境与情绪,竭力避免翻译文学中通常会出现的“洋味”和陌生感。

    ④翻译莎剧需要的不仅是激情,也不仅是才华。梁实秋先生译莎剧,最后宣告要与莎士比亚“断绝来往”。虽为危言,并非耸听,梁公花费30余载始得译完莎翁全集。林语堂先生也曾面对翻译莎剧的邀约,但婉拒之,言到老年再作打算。然而,译莎并非年长者的专利。莎士比亚发表了第一部剧作是在26岁,青年的热血激情只有同为青年的译者才会感受深切。朱生豪翻译莎剧,消耗的是他二十二岁到三十二岁这样充满才情、诗意、热情、血气方刚而义无反顾的精华年龄段!

    ⑤他在1935年23岁之时开始筹备译莎大事,而手头的工具只有旧版《牛津词典》和《英文四部词典》。从1936年开始的九年间,大部分译作陆续完成。由于日军侵华,译莎手稿两次毁于战乱。直至1944年病逝,他坚持重译被毁的部分,并继续握管不辍,一共完成31部半莎剧的翻译工作。

    ⑥自1954年以来,朱生豪散文体译本在大陆以单行本、戏剧集、校订补译本全集、英汉对照(注释)版等多种方式出版,出版延续时间之长、出版频率之高、印刷数量之大可谓空前,超过任何其他莎剧中译本。

    ⑦朱译本的社会影响也是最广泛的。人们所津津乐道的莎翁名句,如“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哈姆雷特》)、“慈悲不是出于勉强,它是像甘霖一样从天上降下尘世;它不但给幸福于受施的人,也同样给幸福于施与的人”(《威尼斯商人》)等均出自朱生豪的翻译。

(选编自《光明日报》2017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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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生豪翻译语言生动、华丽,初读便有起身想动起来的冲动。诚然,翻译是文字的功夫,更是文字之外的打磨。译文对戏剧舞台的亲和力实在是身体力行得来的,并无半分的臆断想象啊。

(戏剧导演陈薪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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