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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5-2016学年福建仙游一中高一上学期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记得清清楚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高等科楼上大教堂里坐满了听众,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神潇洒,左右顾盼,光芒四射,这就是梁任公先生。

    他走上讲台,打开他的讲稿,眼光向下面一扫,然后是他的极简短的开场白,一共只有两句,头一句是:“启超没有什么学问——”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这样谦逊同时又这样自负的话是很难得听到的。他的广东官话是很够标准的,距离国语甚远,但是他的声音沉着而有力,有时又是宏亮而激亢,所以我们还是能听懂他的每一字,我们甚至想如果他说标准国语其效果可能反要差一些。

    我记得他开头讲一首古诗,《箜篌引》:

公无渡河。

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

其奈公何!

    这四句十六字,经他一朗诵,再经他一解释,活画出一出悲剧,其中有起承转合,有情节,有背景,有人物,有情感。我在听先生这篇讲演后二十余年,偶然获得机缘在茅津渡候船渡河。但见黄沙弥漫,黄流滚滚,景象苍茫,不禁哀从中来,顿时忆起先生讲的这首古诗。

    先生博闻强记,在笔写的讲稿之外,随时引证许多作品,大部分他都能背诵得出。有时候,他背诵到酣畅处,忽然记不起下文,他便用手指敲打他的秃头,敲几下之后,记忆力便又畅通,成本大套地背诵下去了。他敲头的时候,我们屏息以待,他记起来的时候,我们也跟着他欢喜。

    先生的讲演,到紧张处,便成为表演。他真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太息。听他讲到他最喜爱的《桃花扇》,讲到“高皇帝,在九天,不管……”那一段,他悲从中来,竟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已。他掏出手巾拭泪,听讲的人不知有几多也泪下沾襟了!又听他讲杜氏讲到“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先生又真是于涕泗交流之中张口大笑了。

    这一篇讲演分三次讲完,每次讲过,先生大汗淋漓,状极愉快。听过这讲演的人,除了当时所受的感动之外,不少人从此对于中国文学发生了强烈的爱好。先生尝自谓“笔锋常带情感”,其实先生在言谈讲演之中所带的情感不知要更强烈多少倍!

    有学问,有文采,有热心肠的学者,求之当世能有几人?于是我想起了从前的一段经历,笔而记之。

(1)、第八段作者着力描写梁先生讲到戏剧《桃花扇》和杜甫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时的情状,这一细节说明了什么?

(2)、根据作者在文中的描述,说一说梁启超是一个怎样的人。

(3)、到清华大学这所名校讲演做报告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们却没给作者留下什么印象。为什么梁启超的一次讲演却给作者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使之常常想起?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流沙河:前面是终点站,下车无遗憾了

徐琳玲

暗幽幽的光线里,流沙河坐在背靠阳台窗户的单人沙发里,慢悠悠讲着《诗经》,语调平缓得如一条溪流。坐着看,这是一个干瘦干疫的老头儿,头脑却敏捷、锐利得让人赶不上趟。谈话间,他在客厅和书房间来回疾行:一会儿从书房里搬出一本厚厚的《十三经注疏》,“咬”地又一转身,拿来一个放大镜,“咬”地又起身从书房端出纸笔,给记者拆解姓氏的由来。

他原名余勋坦,笔名“流沙河”出自《尚书·禹贡》之“东至于海,西至于流沙”01931年生于成都,4岁开始研习古文,在民国时代的公立学校里念完了小学、初中、高中至大学一年级。

那是一个新旧文化彼此交汇、撞击的年代。学堂的国文老师们认为白话文浅近直白,一看就懂,老祖宗留下的古文篇章才是珍珠。“我的小学老师规定所有的作文必须用文言文写。中学时,国文老师把《古文观止》里的许多文章都选进来。所以,我们在课堂里学的,比国民政府规定的《国文教科书》要多得多。”念高中时,他已经背下了《庄子》、《孟子》、《荀子》中的不少篇章,以及曾国藩、桐城派的文章。“当时我们十三四五岁,记忆力特别好,背了这么多古诗词、经典,!现在想忘记都忘不掉。”流沙河认为,学古文的第一要义就是背诵,记住了会终生受益,“你会用一辈子来消化它,慢慢懂得它,形成一种文化性人格。”

1947年春,他考入省立成都中学高中部。和当时大多数热爱文艺的青年一样,兴趣迅速转向了新文学。巴金一的小说、鲁迅的杂文、曹禺的戏剧,还有艾青的诗歌都让他沉迷。他开始向报纸投稿,陆陆续续发表了十来篇短篇小说、诗、杂文。一个崭新的世界于1949年到来。以最高分考入四川大学农化系后,流沙河再也按搽不住热情,就读半年后就离校投身“创造历史的洪流”.先在《川西农民报》任副刊编辑,后调到四川省文联,任创作员。又任《四川群众》编辑、《星星》诗刊编辑。

此时的流沙河是一名积极上进的青年文艺工作者,用诗歌、散文、先进人物事迹报道讴歌着社会的新面貌。

随着政治运动的到来:1957年流沙河被打成右派。在省文联接受劳动监督时,他一度被分配到图书资料室管报纸。在资料室的库房里,他欣喜地发现一堆“破四旧”留下的旧书,里头大部分是先秦典籍。他一头扎进旧书堆里,每日忙完劳役后在里头读书度日。后来,他干脆把床铺也挪到书库里。在发黄的旧书堆里,这个被命运抛入谷底的年轻人找到一个与窗外世界截然不同的“桃花源”。他不复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人。在史家留下的书里,记载着各朝代的黑暗岁月、人的艰难处境,以及各种各样的冤案错案。流沙河说自己读了历史之后,就觉得个人的连遇很微不足道了,甚至开始感恩。

给他带来最多安慰的,是少年时图固吞下的《庄子》。这大抵是中国读书人的一个命运传统—一当人生遭遇困顿、“兼济天_下”的入世理想破灭,几乎无一例外地走向释、道二家。平和、柔顺、不争,这是流沙河面对外部世界的姿态,他自称是庄子2300年后的门徒。

1978年,他作为全国最后一批“右派”获得平反。一年后,他重回四川省文联,也重回《星星》诗刊编辑部。自1989年起,流沙河决意弃“诗”从“文”。冉云飞对流沙河的诗歌评价并不高,“‘他真正有价值的,是80年代之后一系列文化、文字研究的著作,包括《庄子现代版》、他写的随笔,以及这十来年的《白鱼解字》、《文字侦探》、《流沙河认字》。”“这些作品才真正匹配他今天的盛名。”近二十年来,他把大部分精力倾注于古文字研究,埋首于甲骨文、金文和篆文之中,津津有味地探究着每个汉字背后属于“自己的故事”。和写诗相比,他认为这才是自己做过的一点真正有意义的“小事”。他热爱着这些有着2300年的生命史,承载着庄子、诗经、楚辞、唐诗的方块字。它们滋养过他的身心,在他坎坷的人生中,给他带来了连绵不断的情感与知性的慰藉。

流沙河与古文字研究的缘分,最早要追溯到他的中学时代。杭日战争末期,一位成都来的刘姓国文先生自作主张,用清代王药著的《文字蒙求》,给他们上起了古文字学。十来岁的少年由此萌发了兴趣:原来汉字的组成如小孩手中的七巧板一样神奇。当右派被监督劳动时,他开始阅读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从此发现了一个趣味盎然的世界.“像毒瘾一样,每认识一个字就快活得不得了。”

“世界上那么多民族,那么多文字,帷一留下来的象形文字就是我们的汉字,没有了,全世界都没有了,连日文都半拼音化了。人类的文字最初都是从图画过来的。为什么世界上其他民族很早就告别象形,转向拼音,唯有我们这个民族一直在坚持着呢?”他说,“汉字完全应该得到尊重。”

至于他自己,他在《白鱼解字》序言里的一段话恐怕是最好的注解一一“白鱼又名蠢鱼,蛀书虫也。劳我一生,博得书虫几名。前面是终点站,下车无遗憾了。”

(摘编自《南方人物周刊》)

【相关链接】

①因为《就是那一只蟋蟀》和《理想》,流沙河成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明星诗人,可是不久,他就宣布封笔。述及缘由,他说:“那时候名声很大,但我的脑子是清醒的。我的诗都是骨头,没有肉。尤其是读过余光中的诗后,我说算了算了,不写了,我怎么写也写不出他们那样的好诗来。”(摘自《解放周末》)

②流沙河:我希望我的书能教年轻人爱国。什么是爱国?爱国是爱你的土地,爱土地上的人民,爱你的文化.爱你的母语,爱老祖宗留下来的文字。研究古汉字,不仅因为这是古人留下来的有韵味的、美丽的、富有想象力的作品,还可以帮助我们认识过去。(摘自《解放周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郑哲敏院士:“给力”中国力学学科建设与发展

孙自法

    为中国力学学科建设与发展不遗余力、倾尽全力的著名力学家郑哲敏院士,是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两院”院士、美国工程院外籍院士、中国爆炸力学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中国力学学科建设发展组织者和领导者之一。他“给力”祖国,祖国给予他国家最高科技奖的殊荣。

    1943年,郑哲敏考入西南联合大学电机系,次年转入机械系。1946年,郑哲敏所在的工学院回到北京清华园。同年,钱伟长从美国回国到清华大学任教,在他的课上,大四的郑哲敏首次接触到弹性力学、流体力学等近代力学理论,钱伟长严密而生动的理论分析引起了郑敏的极大兴趣。1947年毕业后,郑哲敏留在清华大学做钱伟长教授的助教。多年后,郑哲敏回忆,钱伟长重视数学和物理等基础学科对自己影响很大,使他确定研究力学的道路。

    1948年4月,在钱伟长等人推荐下,郑哲敏获准入学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并于一年后成为钱学森的博士研究生。1954年9月,郑哲敏从纽约乘船离美,辗转欧洲,1955年2月回到祖国后进入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力学研究室工作,随后参加钱学森创建中科院力学研究所的工作。

    1956年1月,郑哲敏成为力学所的首批科技人员之一,任弹性力学组组长。同年,他还作为助手参加了钱学森主持的12年科学技术发展远景规划中全国力学学科规划的制订。后来在钱学森指导下,郑哲敏建立起爆炸力学学科,这一切,深深影响到郑哲敏的研究方向和治学风格。1984年2月,郑哲敏还接过钱学森的接力棒,出任中科院力学所第二任所长。

    郑哲敏科研生涯的最早期主要从事热弹性力学和水弹性力学的研究,回国后曾根据国家的需要从事地震响应、水轮机叶型等方面的研究工作。

    后来因为国家科研布局调整,郑哲敏选择高速高压塑性动力学研究方向,并于很短时间内在爆炸成形方面取得完整、深入的研究成果,从而拉开爆炸力学研究的序幕。

    郑哲敏在爆炸力学方面的主要贡献包括:一是提出流体弹塑性体模型,促进形成完备的爆炸力学学科体系;二是建立爆炸力学的基本研究方法,为武器设计与武器效应评估提供崭新的力学基础;三是开辟爆炸成形、爆炸筑堤等关键技术领域,并发展水下爆炸及其与结构相互作用的理论,解决了重大工程建设核心难题。

    郑哲敏还通过对“瓦斯突出”的机理研究,认为“瓦斯突出”的动力来源于煤层瓦斯中含有的机械能。

    与此同时,作为中国力学学科建设与发展的组织者和领导者,郑哲敏参与和主持制定了一系列重要力学学科及相关科学规划。他总体把握中国力学学科发展方向,积极倡导、组织和参与热弹性力学、水弹性力学、材料力学行为、环境力学、海洋工程、灾害力学、非线性力学等多个力学分支学科或领域的建立与发展。

    在材料力学研究中,郑哲敏提出的硬度表征标度理论,在国际上有重要影响并被广泛引用,还以他与合作者的姓氏命名为C-C方法。引领中国力学发展的郑哲敏为促进中国力学界与国际力学界的交融、提升中国力学国际地位等做出重要贡献。

    当前中国科技发展水平虽然有很大进步,但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仍有不小差距。郑哲敏认为,学术界浮躁的风气是制约发展的重要原因。“科研需要耐心。现在,一些人都急于求成,沉不下心来坐冷板凳,这样做出的最多是中等成果,很难有出色的、有重大影响的成果。有的人急于要实效,不重视基础理论研究,最终会极大地制约整体科技的发展。”

    他提醒说,当科学家并不像大家看上去的那么美。“科研有突破的那一刻很快乐,但是更多的时候很苦、很枯燥,在一遍又一遍的错误中寻求突破,在反反复复的试验中总结创新。”

    在郑哲敏眼里,现代科学精神的精髓就是古希腊时代传承下来的“自由探索”的精神。纵观中国自身的历史发展和文化传承,“自由探索”精神相对薄弱,这也是造成中国科学创新不足的核心问题。要真正激活科技界的创造力,“自由探索”不仅仅是一种科学精神,也应成为一种人生目标。

    郑哲敏指出,中国当下的青年科研人员压力特别是政策压力很大,现在各种评奖评审、项目申请等,“把人搞得很浮躁,东迎西迎,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年轻人急功近利、不能沉下心来,必然影响到他们开展科学研究和从事科研的决心。他呼吁尽快给青年科研人员减压,把他们从烦躁、浮躁的“包围圈”中解放出来。

    已89岁高龄的郑哲敏仍然活跃在科研一线。近年来,他将研究重心转向水下高速航行体的流固耦合力学问题、海底天然气水合物开采技术与安全性等方面,带领相关研究团队为国家海洋安全和海洋资源能源的开发作贡献,并指导有关课题组继续进行爆炸与冲击动力学研究。

    耄耋之年的郑哲敏接受采访时一直面带微笑,笑容里还不时透出些孩童般的调皮与无邪。他身边的同事称,微笑与乐观也许就是郑老健康长寿的秘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代史学大家朱希祖的痛与梦

    朱希祖1919年任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代理主任,教授中国文学史。”五四”前后的北大,”卯字号”的诸位名教授,可谓北大的台柱子。所谓“卯字号”,就是几个属兔的大师级人物,两只“大兔子”是陈独秀和朱希祖。四只“小兔子”分别是胡适、刘半农、刘文典以及林公铎。其实,陈独秀和朱希祖是两只“中兔”,还有一只“老兔”蔡元培。

    “中兔”朱希祖似乎有点瞧不上“小兔”胡适。胡适初进北大,还是末学新进,对朱希祖很尊重,朱希祖的藏书中有很多是海内孤本、秘本,胡适就经常到朱家来看看藏书,谈谈版本,请教学问。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册一出版,引来叫好声一片,胡适在序言中特别感谢了朱希祖,而朱希祖似乎并不领情,说此书写得肤浅,还肯定地说,胡适既不懂佛学,也不懂宋明理学,他这本《中国哲学史大纲》是写不下去的。当然,朱希祖这番话是说给很亲密的朋友听的。但另一位章门弟子黄侃就不同了,在中央大学的课堂上,黄侃公开讽刺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只有上半部,没有下半部:”昔日谢灵运为秘书监,今日胡适可谓著作监矣。”学生不解,问何意。黄侃回答:”监者,太监也。太监,下部没有了。”引得学生大笑不止。后来胡适的《中国哲学史大纲》勉强出了中册,下册果然无疾而终。但这个小插曲,并不影响两人的交情。

    对于学者来说,爱书、读书、购书、藏书、著书,是其生命中非常重要的生活内容。”不与人物接,不为山海游。终生伏几案,天地一书囚。”这首带有自嘲意味的自题,可谓朱希祖为书而奔走一生的写照。

    在内忧外患的年代,战争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朱希祖那一代学人的头上。藏书的命运和人的命运一样,几经颠沛流离,在飘摇的旅途不知何处可安身。自从1935年开始,朱希祖为他的藏书免遭兵燹而忧心奔走,寻觅安稳的、理想的藏书之所。从朱元曙《郦亭藏书的艰辛与悲凉》一文可知朱希祖为藏书东奔西走的情形:”9月16日开始运书至徽州,暂存徽州师范学校。19日,先生返回南京处理事务,途中遭遇轰炸。20日,连夜抵宣城,督运书籍。10月2日,运书完毕,先生返回徽州。时上海战事,日趋危急,先生恐徽州亦被波及,乃决计迁屯溪,并由水路运书前往,存三门呈洪宅。后,先生又觉不妥,乃于18日至隆阜,与学生戴伯瑚商议,最后决定将书藏于戴震藏书楼,托戴伯瑚保管。”从朱元曙的记录来看,我们仿佛看到朱希祖先生冒着敌寇的飞机轰炸,风尘仆仆地穿行于皖南山区,忧心如焚地看护在路上的书籍,多次转移,直到认为绝对安全为止。

    1934年8月13日,朱希祖看报纸得知,日本陆军省军务局长永田铁山在陆军省被刺死,他在日记中写道:”永田为稳健派中心人物,激进派恨之入骨,故有是难。日本军人不服从命令,不守法纪,亦为中日将来之大祸,而吾国华北风云恐又将为彼激进派所掀动矣。”后来局势的发展,正如朱希祖日记中的预料。

    正是在中日战争的阴云下,朱希祖朱偰父子,开始对南京六朝陵墓进行调查。为何要调查六朝古墓?”杜外人之觊觎,扬先哲之耿光”。维系着中国文化的六朝遗迹、石刻等,却湮没在荒草之中,无人问津。”爱国之情”加上”亡国之痛”,促使朱希祖、朱偰父子挑起调查六朝古墓的大梁。

    抗战爆发,避地巴山,客居重庆,这是朱希祖生命中的最后时光。日寇对重庆实施了野蛮的轰炸,严重危及学者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1940年5月28日,朱希祖日记六:“上午8时至国史馆筹备会办公,9时半回考选委员会,半途有空袭警报,10时半放紧急警报。敌机九十八架,分三次来袭,北碚、池溪口轰炸最烈,复旦大学在北碚,其教务长孙寒冰死焉,平民死伤二百余人……”这样的日子,是抗战时期客居重庆的知识分子的生活缩影。

    1944年7月5日,朱希祖病逝于上海医学院附属医院,享年六十有六。一代史学家朱希祖遽归道山,“及身未见中原定”,他没有支撑到山河重光、抗战胜利的那一天。

    朱希祖的丧事“极一时之哀荣”。蒋介石特颁“渊衷硕学”的挽词。各界赠送挽联三百余幅,学界名流及官员出席者三百余人,这在抗战时期的重庆,实属罕见。国民政府颁发《褒扬朱逖先先生令》,赞其“生平专研历史,旁搜远绍,考证精勤。著述流传,成就甚伟”。

(节选自《名人传记》,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朱希祖(1879﹣1944):字逖先,生于晚清,留学日本。作为历史学家,朱希祖在担任北京大学史学系主任期间,制定了中国最早的现代大学史学课程体系,使史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②“九一八”事变后,尝恨民族败类在东北、华北、南京组织伪政权,又愤于日寇沿袭金人封张邦昌、刘豫故技,因而勾稽两宋史料,撰《伪楚录辑补》六卷、《伪齐录校补》四卷、《伪齐国志长编》十六卷,揭发敌人奸谋,揭汉奸秽迹,以昭国人,以明学以致用之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终身校长”梅贻琦

    梅贻琦,字月涵,幼年熟读经史,在南开受新式教育,喜读科学,在美初习电机工程,任教清华后专研物理。任清华留美学生监督时却又重温中国经史典籍,于中西文化密切接触体会中,融合中西学问之精华。

    1915年,梅贻琦到清华园任教,工作半年后,回到天津,去见恩师张伯苓,表示对教书没有什么兴趣,想换一个工作。张伯苓语重心长地对弟子说:“你才教了半年就不愿干了,怎么知道没有兴趣?青年人要忍耐。回去教书!”他的夫人韩咏华感慨地说:“月涵照老师的教导老老实实地回到北京,继续在清华任教。……这可倒好,这一忍耐,一辈子下来了。”

    梅贻琦在美国留学时,学的是理科和工科,执教清华初期,教的是物理、数学、英文等课程。梅贻琦早年的学生浦薛凤回忆说:“本人于民国三年夏考入清华后,梅师曾授予数学一课,讲话特别缓慢,解释非常明白,联系认真,而态度和蔼,此一印象至深,迄今犹历历如昨日事。”后曾执教清华大学土木系的施嘉炀回忆说:“我于1915年考入清华留美预备学校,在高等科二年级学习时,梅贻琦先生是我的物理学老师。现在回忆起来,梅老师对学生的学习是非常关心的,他经常在实验室里指导学生做实验,并且总是以诲人不倦的态度为学生解释课本上和实验中的疑难问题。”

    教师对学生的影响,很大程度上靠人格魅力,并以自己为榜样,言传身教,如春风华雨,润物无声。梅贻琦就是这样,熏陶了一大批清华学子。他最初的教育教学活动,为他以后出任清华大学校长打下坚实的基础。

    清华有驱逐校长的传统,从1928年到1931年,罗家伦等几任校长像走马灯,时间长者如罗家伦为两年,短者两三个月,有的派来的校长甚至连清华校门都进不了,被师生抵制,灰溜溜地走了。

    梅贻琦就在这样的情形下出任清华校长,时任教育部长的李书华晚年回忆说:“民国廿年(1931年)下半年我任教育部长的时候,正值清华久无正式校长,我急于解决这个问题,当时再三考虑,认为月涵最为适当。时月涵正在美国任清华留美学生监督,我电其同意后,于九月廿三日提行政院国务会议通过,以月涵任国立清华大学校长……由民国廿年起,他继续任清华校长达卅一年之久,是中国国立大学任职最久的校长。他对清华尽力甚多,贡献甚大。回想我在教育部所做的事令我满意的并不多;我为清华选择了这位校长,却是我最满意的一件事。”

    “大师论”是梅贻琦将西方高等教育理念移植到中国本土的最成功的例子之一。1931年12月2日,梅贻琦在就职演讲中提出“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的著名论断。梅贻琦千方百计广招人才,使清华园内人才济济,群星灿烂,有效地推动了清华学术和教育的进步。

    梅贻琦是国际学术界有名的“寡言君子”。 他倡导“为政不在言多,顾力行何如耳”。他认为学校造就了人才是为了实用,“否则将是极悲惨的事”。梅贻琦提倡学术自由,科学民主,主张学与术分开,文与理通科,主张学生自学。有了他的这些主张,才有今日之水木清华。

    从1931年至梅贻琦逝世,他被称为清华“终身校长”(晚年创办台湾新竹清华大学)。他没有博士学位,也不像胡适那样有名气,为何能在大师云集的清华,长期治校而无反对者、驱逐者,有人问梅贻琦有何秘诀,他幽默地说,“大家倒这个,倒那个,就是没有人愿意倒‘梅’!”这正好印证了霍宝树对梅贻琦的印象:“先生处理公务的态度是实事求是,清正不苟,待人接物则谦诚恳切,和蔼可亲。其个人志趣高尚,严峻自持,平日不苟言笑,却极富幽默感和人情味,有时偶发一语,隽永耐人回味。”

    1940年,昆明,潘光旦在《梅月涵夫子任教廿五年序》中做如下感慨:“清华所培养出来的多少人才之中,对母校竭其心力,能如是锲而不舍的,已有几人?目前从事于大学教育的人中,或负行政的责任,或主专门的讲席,对所出身的学校,能如是其全神贯注契合无间的,能有几人?不因时势的迁移,不受名利的诱引,而能雍容揖让与大学环境之中,数十年如一日,中国之大,又有几人?”这三问便概括了梅贻琦校长终其一生的坚持与执着。他的一生和清华大学紧密联系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清华大学的学术精神和教育理念,代表了民国教育家的风度。

(选自刘宜庆《浪淘尽﹣﹣百年中国的名师高徒》,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对于学校时局,则以为应追蔡孑民先生兼容并包之态度,以克尽学术自由之使命。昔日之所谓新旧,今日之所谓左右,其在学校,应均予以自由探讨之机会,情况正同。此昔日北大之所以为北大;而将来清华之为清华,正应于此注意也。

(梅贻琦语)

②梅贻琦这个名字始终与清华大学联系在一起,原因不仅在于他是历任清华大学校长中任职最久的一位,更因为他是为形成清华校风贡献最卓著的人之一。清华著名校训“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来自梁启超演说中的引用之辞,而真正能够将之充分发挥者则是梅贻琦。

(《生斯长斯,吾爱吾庐﹣﹣记清华前校长梅贻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白桦:文学是我的生命

舒心

    白桦,1930年出生于河南省信阳市。文学成为他寻找人生道路的火炬﹣﹣“我最初接触的是坊间的线装书,其中有经典,也有史籍。我既希望文学照亮自己,也希望文学照亮别人。”

    1942年至1945年,白桦离开家乡去潢川就读初中,晚上在姐姐家的织布作坊帮忙织布。作坊里什么人都有,白桦目睹难民们所受的苦难,创作了第一首诗歌《织工》,发表在《豫南日报》。那一年,白桦15岁。他热心参加爱国学生运动,激愤的文字和尖锐的言谈,引起了特务的注意与跟踪。1947年,白桦逃离国统区,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

    白桦参军后,写一些报道,把战斗故事刻印成画,发给下面的连队;但宣传用的快板,离文学还是比较远。

    新中国成立初期,白桦随军驻守云南边境;1952年,任昆明军区创作组组长,在部队开始了诗歌和小说创作。

1953年,白桦的短篇小说《山间铃响马帮来》被改编成电影剧本。第二年,白桦的《无铃的马帮》又被拍成电影《神秘的旅伴》。王晓棠饰演女一号,由此而一举成名。

   1953年5月,白桦和胡风初次相识。两年后,他曾约另一位朋友一起去看望过胡风,为此,在后来的“肃反运动”中,他解释了几十次都没法交代清楚。

    1955年,白桦成为解放军总政治部创作室的创作员。其间先后出版了《边疆声音》等小说集,《金沙江的怀念》等抒情诗集,成为20世纪50年代前期知名的部队作家之一。

    1957年,27岁的白桦被划为“右派”,打入另册,当过好几年钳工。在“文革”中他的作品还一律作为毒草加以批判斗争。

    “挫折使我发誓放弃文学,甚至把所有的笔记、日记全部毁掉,扔掉所有的笔。”白桦说。但是,“文革”结束的第二天,白桦只用一周时间就写出话剧《曙光》。

    1980年底,根据白桦的电影剧本《苦恋》摄制成的《太阳和人》,又引起一场全国性的大震荡。故事讲述黄永玉等一大批劫后余生的中国艺术家,经历了各种生活的折磨,但对祖国的爱始终不渝,表达了对祖国的爱,是苦苦的爱恋。

    1981年,对于白桦来说,是沉重的一年,举国上下卷入这场沸沸扬扬的批《苦恋》的事件。“《苦恋》有自己经历种种波折后悲凉的情绪。今天回想起来,这场批判是一场观念的较量,是‘文革’后最为激烈的一次,它检验了很多人的观念和勇气。”白桦说。

   1982年,白桦写了一部话剧《吴王金戈越王剑》。这部作品因其以全新的角度重新审视吴越争霸历史,引起了巨大思考和争议。33年后,这部作品得以重排,作为自己的导演处女作,89岁的蓝天野终于看到了作品重新上演。

   数十年来,白桦的家庭由于他的缘故屡遭不幸。1984年他的儿子曾劝他改变生活方式。白桦复信说:“我不能,因为文学是我的生命。一个有生命的人怎么能不重视自己生命的意义呢!……”

   2009年,长诗《从秋瑾到林昭》的发表是白桦看重的事情,因为这首诗他花费了十年的心血。在云南玉溪开颁奖会时,白桦激动地流泪说:“流了八十年的眼泪,泉水依然涌动,这八十年的泪水,把我这双眼睛洗涤得像儿童那样明亮。”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阅读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110年前,无锡学前街一所书香老宅迎来了一个灵慧可爱的婴儿。随后的一个世纪里,这个婴儿漫步学海诗坛,研习文理珠玑,成就了与郭沫若、朱自清、钱钟书、徐悲鸿等大家齐名的声望,而他所诞生的那所老宅,也因他的俊敏与其家族的荣耀而独得“一门五博士,毓秀称翘楚”的美誉。

    这美誉中的“毓秀”,正是他的名字﹣﹣顾毓琇。

    彼时,顾毓琇的家族在无锡可谓书香门第,名人辈出。无锡顾氏乃东林书社领袖顾宪成之后,家中祖母为秦观后裔,母亲则是王羲之的后裔,按照陈寅恪先生的说法,这一家人“具有极优美之家风”。

    顾毓琇的大半生正值中国各种矛盾爆发的混乱时期,“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反帝运动”、“抗日战争”……古老的中国没有片刻安宁,也无时无刻不牵动着顾毓琇的心。

    1929年他学成归国,在国内从事电机工程教学和教育行政工作。同时身为文人,他将满腔热情诉诸文学,创作了一部部鼓舞人心的话剧作品。

    书生投笔从戎热,国土贡言献爆狂。

    岂为揪杆争黑白,欲凫肝胆报炎黄。

    这是顾毓琇在抗日战争年代写下的诗句,言辞间充满着对侵略者的仇恨以及热忱的报国之心。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他写下了很多抗日诗句:“好男谁说不当兵,好女今朝亦请缨。”“不辞石柱中流砥,宁别沙坪万里征。”这些喷勃着性情与才华的诗句,无不凝固着诗人顾毓琇赤诚的爱国之心。

    翻开顾毓琇的作品集,一首首诗词清雅、俊逸,无不流淌着他丰富的思想情感,渲染着他多姿的精神追求。伴着诗词的唱和,音乐的世界里他亦留下了自己的足音。

    精通音律的顾毓琇,在我国古典音乐方面做出了极大贡献。日本音乐界对他极为称赞,称他为“中国古典音乐的泰斗”。

    顾毓琇对我国的音乐、尤其是古典音乐有着十分精湛的研究。上世纪四十年代,他对我国古代音乐史进行了研究和阐述,同时对国外一些著名的乐章也做了翻译和介绍。1940年,他走马上任国立音乐学院的首任院长,并很快提出了以“三四八”为黄钟标准音的建议,这是很专业的一个讲法。这个建议经过当时国民政府教育部音乐教育委员会通过后得以施行。

    受到笃信佛教的祖母影响,他学会了在面对各种可能使人沦陷的虚荣时,心中自留一片净土,时刻保持对人生的清醒认识。而在此基础之上,他还曾撰写出版了《中国禅史》和《日本禅史》。

    行走世间一个世纪,顾毓琇不断拓展着生命的领域,践行着人生的修行。心与行的修行铸就着他的生命,使得他的道路越走越宽。

    1950年,已伴随战乱的中国度过半生的顾毓琇做出了一个选择,应母校麻省理工学院之邀担任客座教授,这一去竟开启了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海外漂泊生活。

    顾毓琇虽然身处国外,却一心挂念着祖国,在旅居美国期间,写下了大量的怀乡思国的诗词。1957年,他在《蝶恋花》一词中写到“重阳更比重山远”,他只能在梦里湖山寻觅遍,足见他的爱国思乡情切。

    后来有人曾记载,就在他加入美国国籍以后两个月,美国前总统尼克松首次访问中国后不久,应周恩来总理的邀请,他毅然决然地冒险飞回了中国。其间辗转经过伦敦、香港,回到了阔别24年的故土。中美建立外交关系以后,他回国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为国家的建设不断献计献策。

    由于长时间生活在海外,顾毓琇的形象在过去的半个世纪中渐渐淡出于国人的视线,所以提到这位旷世奇才,当下的大部分年轻人可能感到陌生。然而,作为一位曾经辛勤耕耘的老师,他的学生并没有忘记他。“重教尊师新地天,艰辛攻读忆华年。微分运算功无比,耄耋恢恢乡国篇。”这首满含崇敬之情的诗是顾毓琇的一位学生写给他的,这位学生就是前国家主席江泽民。

    2002年9月9日,顾毓琇走完了他长达一个世纪的人生。作为世纪老人,他堪称是一位文理通融、博学多才的传奇式人物。海内外媒体称誉他是“电机权威、教育专家、文坛耆宿、桂冠诗人、话剧先驱、古乐泰斗、爱国老翁”,这28个字深刻地概括了他一生的风采和传奇。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2013年期)

【相关链接】顾毓琇,他是国际上公认的电机权威和自动控制理论的先驱。1927年,曾获得国际上素有电机与电子领域“诺贝尔”奖之誉的“蓝姆”金质奖章(Lammer Med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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