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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河北省石家庄市2016届高三上学期期末调研检测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炫耀

左克才

    寒气切割着时月裸露的肌肤,他在一幢楼的铁栅门来回徘徊。时月傍晚离开楼房时手里有了厚厚一沓钱,拎着二万六千元,悬空的心落了下来的,老板总算兑现了血汗钱。时月挤在弯弯曲曲的队伍中,火车只有腊月二十九的票。

    三十的风很硬,但被鞭炮烟花软化一些,时月进村已是家家忙着贴春联窗花、放爆竹的时候了。站在村口的儿子焦急张望着,见到他熟悉的身影飞也似的迎上来。时月有了幸福的感动,儿子长大了。

    洗漱后时月燃起香烟,菜已上桌,浓浓的亲情在酒香中弥漫。时月在淡淡的醉意中睡去,零点的钟声催响此起彼伏或高或低的鞭炮声,时月催促儿子燃放鞭炮。不多时,门外的鞭炮声突然哑了,时月坐起来竖耳侧听,脸上露出忧郁的神情。

    早晨,灿烂的阳光驱散了时月阴郁的心情。时月在外是一个小工头,二层楼房在村庄是最好的。九点了,时月揣上两包高级香烟出了门,阳光极力驱散浓浓的烟气 , 丝丝缕缕的火药味呛进鼻孔,时月悠闲地踱步,抱拳挂笑新年好。时月走到四平门前时,猛然发现原先破旧的楼房不见了,眼前是一幢新的三层洋楼,灰色墙砖、红色花岗岩石阶、白玉扶栏、黄色门楼、园林风格的园墙,显得金碧辉煌。四平笑吟吟迎出楼敬烟让坐,时月面露尴尬的表情,极不情愿地接过香烟匆匆离去。时月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妻子见时月阴沉的脸色,以为沿途劳累,中饭也没敢叫醒他,晚餐时,他草草喝几杯酒后又睡去了。

    时月脸色越来越阴郁,妻子心中生出丝丝不安,不时催促时月到医院看看。儿子说,也可能是累的,工地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吃的也是黄米饭堆着寡味的菜皮,十多人一间的大通铺弥散着汗臭味,还有那此起彼伏的鼾声。妻子怔怔的,没有理出头绪。

    新年是喜庆的,正月是亲朋好友的,可时月没有喜庆的心情更没有串门走动的意思,整天昏昏沉沉的,时而躺着望着天花板发愣,时而靠床低头沉思。初六过后,打工者纷纷外出,时月却没有外出的迹象,妻子察看着时月的表情,沉闷的正月在不紧不慢中走着。

    初八天刚放亮,时月早早起床洗漱一番,菜色的脸添了一丝红彩,凌乱的头发一丝不苟地趴在头上,皮夹克在洁白的衬衣下显得锃亮炫目。妻子精神抖擞,猛火烧水做饭,儿子不再迟迟缩在被窝里。天气格外爽朗,时月的灿烂给家人送来了明媚的阳光。时月春风得意地走出家门,皮鞋敲击着硬硬的土地。回家时天已透黑,妻儿看到时月喜气洋洋的样子,心情别提有多高兴。

    妻子趁着时月高兴壮着胆子说:“什么时候出门。”时月说:“一时走不了啦。”“怎么走不了呢?村庄外出打工的走得差不多了,要是累就在家多歇几天。”时月说:“不是多歇几天,而是三个月。”妻子睁大迷茫的双眼呆望着时月,半天说不出话来。时月笑着说:“看你那痴样,这是我这些日反复考虑而又非做不可的事件,不然我会心神不安的。”妻子说:“怎么净说些没头没脑的话。”时月说:“初一我家鞭炮哑了,走到四平家门前看到了那么漂亮的洋楼,把我家楼房逼到了角落,不把楼房做高做大,我是没有好心情,更不会有好运气的。”妻子说:“四平家借了不少债,再说我家楼房盖了才四年,而楼房样式年年变。”时月说:“借债也得盖,农村人靠楼房撑门面,在外拚死拚活地挣钱不就是争个面子,吃好喝好别人是看不见的,好楼房儿子找媳妇都容易。”妻子说:“儿子正月十二就开学,先给点钱报名。”时月说:“念什么念,书读得再多还不是挣钱,念书不如早挣钱,楼房做好后就带儿子外出打工,好把房债还上。”

    三个多月后,一幢洋楼在阳光的照射下耀眼生辉,时月带着炫耀的满足仰视着

    青苗挂着晨露,一个男人背着沉重的包袱,瘦长的少年拖着沉重的脚步亦步亦趋,中巴扬起漫天的尘土罩着女人,她雕塑似地久立在路旁望着尘土弥漫消散。

(1)、下列对小说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与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本文以“炫耀”为题,写时月和四平为了炫耀宁可借债也要盖新楼,一详一略,暗示了这种现象的普遍性,表达了作者讽刺和批判的态度。 B、时月因自家楼房最好而自得,因四平家楼房更新而失落,为是否盖房而焦虑,为偿还改新楼的债务携子外出打工,“楼房”是小说的暗线。 C、“三十的风很硬,但被鞭炮烟花软化一些”,用景物衬托心情,暗示新年的浓烈气氛以及即将到家的喜悦冲淡了时月在外打工、讨薪的艰辛。 D、“四平笑吟吟迎出楼敬烟让座,时月面露尴尬的表情”,抓住人物表情进行描写,对比中突出了一方的满足得意和另一方的失落与愧疚。 E、时月感到自家楼房被逼到了角落,因为四平家高大漂亮的楼房把自家的楼房给遮挡住了,使自家的楼房处在了角落,采光通风变差。
(2)、小说的主人公时月具有怎样的性格特点?请结合小说情节简要分析。

(3)、本文中“阳光”出现了多次(见画线处),分别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4)、有人认为小说的最后一段可以去掉,你认为可以吗?请简述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练习

别了,“不列颠尼亚”

周婷  杨兴

在香港飘扬了150多年的英国米字旗最后一次在这里降落后,接载查尔斯王子和离任总督彭定康回国的英国皇家游轮“不列颠尼亚”号驶离维多利亚港湾——这是英国撤离香港的最后时刻。

英国的告别仪式是30日下午在港岛半山上的港督府拉开序幕的。在蒙蒙细雨中,末任港督告别了这个曾居住25任港督的庭院。

4时30分,面色凝重的彭定康注视着港督旗帜在“日落余音”的号角声中降下旗杆。根据传统,每一位港督离任时,都举行降旗仪式。但这一次不同:永远都不会有另一面港督旗帜从这里升起。4时40分,代表英国女王统治了香港5年的彭定康登上带有皇家标记的黑色“劳斯莱斯”,最后一次离开了港督府。

掩映在绿树丛中的港督府于1885年建成,在以后的近一个半世纪中,包括彭定康在内的许多港督曾对其进行大规模改建、扩建和装修。随着末代港督的离去,这座古典风格的白色建筑成为历史陈迹。

 晚6时15分,象征英国管制结束的告别仪式在距离驻港英军总部不远的添马舰东面举行。停泊在港湾里的皇家游轮“不列颠尼亚”号和临近大厦上悬挂的巨幅紫荆花图案,恰好构成这个“日落仪式”的背景。

此时,雨越下越大。查尔斯王子在雨中宣读英国女王赠言说,“英国国旗就要降下,中国国旗将飘扬在香港上空。150多年的英国管制即将结束。”

 7时45分,广场上灯光渐暗,开始了当天港岛上的第二次降旗仪式。156年前,是一个叫爱德华·贝尔彻的英国舰长带领士兵占领了港岛,在这里升起了英国国旗;今天,另一名英国海军士兵在“威尔士亲王”军营旁的这个地方降下了米字旗。

当然,最为世人瞩目的是子夜时分,中英香港交接仪式上的易帜。在1997年6月30日的最后一分钟,米字旗在香港最后一次降下,英国对香港长达一个半世纪的殖民统治宣告终结。

在新的一天来临的第一分钟,五星红旗伴着《义勇军进行曲》冉冉升起,中国从此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与此同时,五星红旗在英军添马舰营区升起。两分钟前,“威尔士亲王”军营移交给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军开始接管香港防务。

0点40分,刚刚参加了交接仪式的查尔斯王子和第28任港督彭定康登上“不列颠尼亚”号的甲板。在英国军舰“漆咸”号及悬挂中国国旗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区旗的香港水警汽艇护卫下,将于1997年年底退役的“不列颠尼亚”号很快消失在南海的夜幕中。

从1841年1月26日英国远征军第一次将米字旗插上港岛,至1997年7月1日五星红旗在香港升起,一共过去了156年5个月零4天,大英帝国从海上来,又从海上去。(周树春 胥晓婷 杨国强 徐兴堂)

新华社香港1997年7月1日电

相关链接:

①香港回归对于中华民族来说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1997年7月1日的香港政权 交接仪式吸引了世界各大媒体的目光。为了记下这一盛事,四位新华社记者通力合作,真实、准确地描绘了这难忘的时刻。在众多关于香港回归的报道中,《别了,“不列颠尼亚”》是最别致的一篇,作者没有写交接仪式现场多么庄严,也没有写欢庆回归的人们多么激动,而是选择了英方撤离时的情景,并且把末代港督乘英国皇家游艇“不列颠尼亚”号撤离香港这一事件放在一个历史的背景中,更加突出了这一事件的历史意义。

②消息一般由导语和主体两部分组成。导语放在开头,由最新鲜、最主要的事实或者依托新闻事实的精辟议论组成;而主体则具体展开新闻事实的叙述。本文就是以这样一种结构组织材料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残缺

田洪波

    我的职业是医生,爱好很广泛。我特别喜欢购买甚至收藏民间饰物,因此,我的业余生活并不像人们惯常思维中那样刻板。

    这样就有了一些故事。当然,发生在那个名叫喜鹊的女子身上的故事最独特。

    那几天,阴雨连绵。我们趁一个学术会议的空隙到清河泉旅游,看过一些景点后,就呈散花状开始购物。在一个很大的空地上,有一溜一字排开的简易商铺。商家主要经营与清河泉景点相关的饰物,自然,也有带当地风俗的钩针饰物,那是清河泉景点的独特品牌,我的眼睛就在那一刻被吸引了。

    那是一双童鞋,却彰显出与众不同的个性。别的商家的钩针童鞋,多是与一般商场出售的无异。但那双鞋却是五彩斑斓的,要多有意思就多有意思。形状是一只小猪,前面一张突出的小嘴是红色的;两边嵌着的眼睛,却是黄色的,而鞋面则或黑或白。它就像一个小精灵,把我紧紧地抓住了。

    一问价格,却不过十几元钱。

    我认真挑选起来。钩编玩偶、碎花笨小猪、动物手机座等等,很快面前就垒起一堆。卖货的是一位淳朴的大嫂,她仔细地盯了我半天,末了,告诉我家里的饰物还有很多。说这些饰物都是她女儿钩编的,如果想要什么心仪的饰物,她女儿甚至可以现场钩编。

    这不能不说稀奇了。对余下的景点,我一时失去了参观的兴趣。于是,在那位大嫂乐颠颠地引领下,我走进离景点不远的一个村落。在一处平淡无奇的房屋中,见到了那个叫喜鹊的女子。我惊讶的是她居然是个盲人,而且很漂亮。我难以想象,一个盲人如何钩编得出那么色彩斑斓的饰物。

    喜鹊很敏感地从炕沿上下地了,她做出倾听的模样,而我则一直上下打量着她。很快,就有笑容在她的脸上绽开了。

     “是来选钩编的吧?”她居然毫不意外。

    我纳闷了:“你家常来顾客?”

    她母亲自豪地笑了:“几乎每天都有,连蓝眼睛大鼻子的外国人都有呢。”

    我不得不正色地看她了,并打量起屋里悬挂的各种饰物。

    应该说,我的震惊程度进一步加大。你想啊,有把蝴蝶钩成蓝色的吗?有把小狗钩成大鼻子的吗?有把小猫钩得脑袋奇大的吗?比卡通还卡通。她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我很快挑选了一大堆,但出于职业习惯,我还是问喜鹊:“你是先天看不见,还是后天失明?你怎么就想到要把小猫的脑袋钩大呢?你不觉得自己钩的和别人不一样吗?”

    喜鹊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管它呢!我想要钩什么颜色就钩什么颜色,想要它什么样就什么样!”

    她的解释让我无话可说。听她母亲介绍,她是四岁时因一场病失明的。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钩编,说要给自己攒够嫁妆。

    我不能不为这样的女子动容了。我告诉她,她的眼睛可以治,我就是一位眼科专家。我希望她们去医院找我。

    她母亲听我这么说,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扑咚”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吓了一跳:“大嫂,千万别这样。”

    喜鹊也激动得浑身颤抖:“你说的是真的?”

    我连连点头:“当然。”

    她们娘儿俩一下子拥抱在了一起。

    不久,她们果真去医院找了我,而我那会儿也早为她做好了手术准备。那时,医院正在加大农村医疗保障力度,她的手术费用被减免了大半。

    她术后的效果非常好,很快就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眼睛。她喜极而泣,她的母亲也哭出了声,一个劲儿地说:“这下好了,我们喜鹊可以开钩编工厂了。”

    我这才知道,那一直是她们娘儿俩的理想。

    我们从此各忙各的。我不知道她的工厂是否如期开工,她的钩编饰物是否更受人欢迎。好在多年后,我有了再到清河泉旅游的机会。

    在那一溜排开的商铺前,我又见到了那位大嫂。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原因是她面前的饰物无人问津。而我看那些饰物,与普通饰物则没什么两样。这难道是喜鹊钩的吗?

    见到我,大嫂眼光十分复杂,想说点什么,嘴唇嚅动了一下却没出声。我隐隐感到了什么……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心与手

欧·亨利

    在丹佛车站,一帮旅客拥进开往东部方向的BM公司的快车车厢。在一节车厢里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子,她身边摆满了有经验的旅行者才会携带的豪华物品。在新上车的旅客中走来了两个人。一位年轻英俊,神态举止显得果敢而又坦率;另一位则脸色阴沉,行动拖沓。他们被手铐铐在一起。

    两个人穿过车厢过道,一张背向的位子是唯一空着的,而且正对着那位迷人的女子。他们就在这张空位子上坐了下来。年轻的女子看到他们,脸上即刻浮现出妩媚的笑容,圆润的双颊也有些发红。接着只见她伸出那戴着灰色手套的手与来客握手。她开口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甜美而又舒缓,让人感到她是一位爱好交谈的人。

    她说道:“噢,埃斯顿先生,怎么,他乡异地,连老朋友也不认识了?”

    年轻英俊的那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强烈地一怔,显得局促不安起来,然后他用左手握住了她的手。

    “费尔吉德小姐,”他笑着说,“我请求您原谅我不能用另一只手来握手,因为它现在正派用场呢。”

    他微微地提起右手,只见一副闪亮的“手镯”正把他的右手腕和同伴的左手腕扣在一起。年轻姑娘眼中的兴奋神情渐渐地变成一种惶惑的恐惧。脸颊上的红色也消退了。

    她不解地张开双唇,力图缓解难过的心情。埃斯顿微微一笑,好像是这位小姐的样子使他发笑一样。他刚要开口解释,他的同伴抢先说话了。这位脸色阴沉的人一直用他那锐利机敏的眼睛偷偷地察看着姑娘的表情。

    “请允许我说话,小姐。我看得出您和这位警长一定很熟悉,如果您让他在判罪的时候替我说几句好话,那我的处境一定会好多了。他正送我去内森维茨监狱,我将因伪造罪在那儿被判处7年徒刑。”

    “噢,”姑娘舒了口气,脸色恢复了自然,“那么这就是你现在做的差事,当个警长。”

    “亲爱的费尔吉德小姐,”埃斯顿平静地说道,“我不得不找个差事来做。钱总是生翅而飞的。你也清楚在华盛顿是要有钱才能和别人一样地生活。我发现西部是个赚钱的好去处,所以——,当然警长的地位自然比不上大使,但是——”

    “大使,”姑娘兴奋地说道,“你可别再提大使了,大使可不需要做这种事情,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你现在既然成了一名勇敢的西部英雄,骑马,打枪,经历各种危险,那么生活也一定和在华盛顿时大不一样。你可再也不和老朋友们一道了。”

    姑娘的眼光再次被吸引到了那副亮闪闪的手铐上,她睁大了眼睛。

    “请别在意,小姐,”另外那位来客又说道,“为了不让犯人逃跑,所有的警长都把自己和犯人铐在一起,埃斯顿先生是懂得这一点的。”

    “要过多久我们才能在华盛顿见面?”姑娘问。

    “我想不会是马上,”埃斯顿回答,“我想恐怕我是不会有轻松自在的日子过了。”

    “我喜爱西部,”姑娘不在意地说着,眼光温柔地闪动着。看着车窗外,她坦率自然,毫不掩饰地告诉他说:“妈妈和我在西部度过了整个夏天,因为父亲生病,她一星期前回去了。我在西部过得很愉快,我想这儿的空气适合于我。金钱可代表不了一切,但人们常在这点上出差错,并执迷不悟地——”

    “我说警长先生,”脸色阴沉的那位粗声地说道,“这太不公平了,我需要喝点酒,我一天没抽烟了。你们谈够了吗?现在带我去抽烟室好吗?我真想过过瘾。”

    这两位系在一起的旅行者站起身来,埃斯顿脸上依旧挂着迟钝的微笑。

    “我可不能拒绝一个抽烟的请求,”他轻声说,“这是一位不走运的朋友。再见,费尔吉德小姐,工作需要,你能理解。”他伸手来握别。

    “你现在去不了东部太遗憾了。”她一面说着,一面重新整理好衣裳,恢复起仪态,“但我想你一定会继续旅行到内森维茨的。”

    “是的,”埃斯顿回答,“我要去内森维茨。”

    两位来客小心翼翼地穿过车厢过道进入吸烟室。

    另外两个坐在一旁的旅客几乎听到他们的全部谈话,其中一个说道:“那个警长真是条好汉,很多西部人都这样棒。”

    “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就担任一个这么大的职务,是吗?”另一个问道。

    “年轻!”第一个人大叫道,“为什么——噢!你真的看准了吗?我是说——你见过把犯人铐在自己右手上的警官吗?”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孤独的庄稼

赵新

    ①赵庄稼大门前的荒地上长了一棵庄稼。赵庄稼已经六十二岁,种了一辈子庄稼,从未见过这样好的一棵庄稼。饭前饭后,工余闲暇,端上一袋旱烟,老汉常常站在那棵庄稼跟前,观赏它粗壮挺拔的身姿,抚摸它舒展修长的枝叶,直看得如痴如醉。

    ②老汉现在是沟里村的清洁工,每天拿把扫帚在街道上打扫卫生,然后按月去村委会领钱,然后用两千四百块钱的工资,买米买面,买油买菜,买这买那。

    ③日子过得很享受,但是过得不踏实,很纠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是,沟里村的庄稼人一窝蜂地都去打工,怎么不种庄稼了呢?眼见大片大片的土地撂荒了,怎么没人心疼呢?家家户户买着吃,要是有那么一天天底下的米面卖完了,人们该吃什么呢?他去问村委会主任。年轻的村主任哈哈大笑。村主任说,姑父,你这就叫杞人忧天哪!人们出去打工,那是因为打工比种地挣钱;人们方方面面买着,乞,那是因为手里有钱;而只要你手有钱,你永远有饭吃!他说:照你这么说,钱就是饭,钱就是粮食?村主任说:你真是,这还用怀疑吗?他不服:那,要是万一光有钱没有粮食呢?村主任说:姑父,你别死凿铆,别想入非非啦,好好打扫卫生吧。他胡乱地点了点头,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

    ④只有见了那棵庄稼,老汉的心情才会感到舒畅,感到明朗,感到踏实。老汉拍手掌,提高嗓门夸奖那棵庄稼:好家伙,你腰杆子真硬,你旱也不怕,涝也不怕,风也不怕,雨也不怕!正兀自念叨时,发现它的叶子上爬了一只虫子。那虫子又细又长,弓了腰快速蠕动,像爬在他脊背,像爬在他的心上,他伸手粑它拿住,用力一搓,那虫儿便戍了一滩绿色的汁水。

    ⑤说话到了白露节令,那棵庄稼上的娃娃已经长得比棒槌还大。 一团红缨秀出来,丝丝缕缕,飘飘洒洒。老汉把那娃娃摸了摸、按了按、捏了捏,上面的颗粒密密实实,娇娇嫩嫩,饱满圆润,又鼓又大!老汉闻到了它的芳香:那芳香如酒,扑鼻而来,令他陶醉。老汉看见了它的成熟:那成熟金光闪闪,像一道霞光,扮亮了秋天。

    ⑥傍晚的时候,村主任忙忙活活地来到赵庄稼家里,递上去一支香烟。老汉正在吃饭,顾不上接那支香烟。村主任说:姑父,就你一个人吃饭?老汉说:你姑姑撇下我走了,孩子们都在外头打工,可是就我一个人吃饭!村主任说:姑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门前的那棵玉米,是你的吗?老汉放下饭碗:这还用问吗?它长在我的地里,当然就是我的。村主任又给老汉递烟,老汉忙着刷碗,又没接。村主任说:姑父,你把那棵棒子送给我吧,我儿子吵着闹着要吃煮玉米。老汉的心猛地一抖:那可不行。你到别处找去吧……村主任笑了:咱们村只有你这一棵玉米,只有你这一穗嫩棒子,我到哪/乙找啊?老汉说:不行就是不行!那穗棒子我要留下作种子,不能随便糟蹋了它!村主任说:姑父啊,你已经不种地了,还要种子干啥?老汉说:种,我现在就开始准备种,你别忘了我叫赵庄稼!老汉又说,想吃煮玉米还不好说,你有钱有车,你到城里买去啊。

    ⑦当天晚上,月光明媚,夜色如画。在缠绵的秋风里,赵庄稼披了一件厚衣服,坐在一张板凳上,聚精会神地守护那棵孤独的庄稼。有只萤火虫儿飘过来,欢欣地绕着那棵庄稼转,而它好像睡着了,顶着满天露水,抱着硕大的娃娃。老汉想,再有十几天,我就可以收获,把这穗种子藏到我家。收获了这穗种子我就向村委会辞职,我还种我的庄稼。

    ⑧老汉竟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漫山遍野都足好庄稼。老汉是自己笑醒的。笑醒了,天亮了,那庄稼上没了那个娃娃。

    ⑨晌午的时候,村主任又忙忙活活地来到赵庄稼家里。他说,姑父,我今天还真到县城去买嫩棒子,可惜白跑了,没有卖的啊;老人家,求求你……

    ⑩老汉说:你别求我啦,我的娃娃早丢啦。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2015年1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花草院落

郑飞雪

    ①一年前去过那家小院,小院里花草的气息从不同的季节飘散出来。

    ②去往乡村的路途其实有些远,也坎坷,先穿越邻县的高速路,再盘旋到寿宁县高海跋的山路,一路翠竹林立,云雾飘缈,很快就忘却了身后的红尘。

    ③车子到达乡村后,双脚像兔子着落到青草地,我感觉又回到了出发地——家乡。朴实的村民从村街店铺里探出头,用与我家乡相仿的方言向朋友问候着,有一两句拗耳,只稍慢下语速重复着,也能捕捉出话里的大致意思。错把他乡当故乡,便是此情此景的感觉了。

    ④空气中飘送着稻草香,小院就坐落在青青的田野边,田边一条潺潺流水,像是专为客人引路的,沿着水流方向从东向西走小段路,到达宅院门口。那宅院,像临水的花,映照在涧边。寂寞,却有寂寞的言语。探头,可见院子里摇摆着各色花草,像微信里的图照一样春光灿烂,像主人一样熟悉亲切。当然,它们霸着这方水土,霸着这座院落,自然是院落里磊落的主人了。一群风尘仆仆的远客闻着香,蜂蝶一样来寻访芳踪。

    ⑤很普通的一些花草装扮着空旷的院地,院子显出特别的乡村格调,好像在这里遇见儿时的伙伴,笑容从模糊的记忆里慢慢洇开,浮现出往昔熟悉的容颜,猛地,一眼就叫出它们的名字:葵花、丝瓜、辣椒、月季、茄子……这些花,挨挨挤挤站满院子,像左邻右舍聚拢过来瞄一眼稀客。紫茄有些腼腆,见不得生人,静静挨着墙角羞怯着,吐出紫星星一样的花儿,这朦胧的花朵却如星光一样照亮城里人尘封的梦。一片菜花,一片开在院墙内的菜花,如紫云英一样勾起春天的梦幻,这是多么富足的分享。黄瓜很愉悦,纤巧的滕蔓沿着院墙攀升,像一首爱情歌谣,把明亮的心情传达远方。重重碧叶垂挂的瓜,是嫩黄的。这纯净的颜色,一下子唤醒岁月深处单纯的记忆。它从母胚蒂结出来,就是以天然的肤色遗传命名。黄瓜,一个名附其实的乳名。而今市场菜摊上的黄瓜长满癞刺,裹着葫瓜丝瓜一样的绿衣裳,像赶潮的青年装扮星范,让人掂量时无从下手,也无法分辨内在的本质,锋芒毕露,完全改变了最初的基因。

    ⑥玫瑰躲在玉米棒下浅笑,鱼腥草簇拥着石榴花向墙角绵延,吊兰从假山的缝隙里冒出来,争着抢着在池水边摇头晃脑,生命依恋的情怀从缠绕的枝叶间蓬勃而出。让人感叹时光匆忙,也欣赏存在的实意和温暖。与世无争的闲适,正是生命的从容与尊贵。

    ⑦朋友建房时突发奇想,在院里开辟了一块地,不灌溉水泥,花卉、蔬菜、野草可以在泥土里混杂生长,错落有致、和谐生趣,让生活视野呈现出别样的风情。我喜欢这草木群居的院子,像主人相邀南来北往的客,演奏着浪漫的音乐交响曲,提琴、簧管、快板、慢板、大调、小调……或舒缓、或激扬、或沉郁、或热情、或优雅、或荒凉,花草们用执着的深情,伴着院落来来往往的身影。谈笑风生的声音,绽放成土地上坚定的生命。

    ⑧朋友说,这些花籽菜籽草籽,都是母亲随手撒下的。母亲年迈了,怕她走不上山坡,风雨里走不进田园,保留了这院内的土地,让她随性操持。一位母亲对生活的操持性情,就像蜜蜂在花粉丛中辛劳,像菜们草们执意要从土地里冒出来,没有人会阻遏这天性的执念。子女对母亲的了解如花草与泥土相通,泥土培育花草,草木感知土地深处的脉搏。母亲细碎的脚步日转星移,从东边撒下一粒籽,萌发一颗芽;西边栽种一株苗,结出一个瓜。枝叶蓬勃成周边欢愉的生命,年迈的母亲就喜欢这样簇拥的生命,相互牵依,相互缠绕,寂寞滋生出许多热闹。一片瓜菜的季节延伸着一位母亲的时光,母亲的富足就是看着土地上的热闹。手抚过的花朵、瓜果,枝叶,盛开土地的温情,像母亲琐碎的叮咛,牵挂着远程的脚步。

    ⑨宽广的土地多像慈母,容纳远远近近性格迥异的孩子。

(选自2017年第2期《散文选刊·下半月》,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暮鼓

铁凝

    日落之后,天黑以前,她要出去走路。一天的时光里,她尤其喜欢这个段落。日落之后,天黑以前,是黄昏。

    她穿上薄绒衣和哈伦裤,换上走路的鞋,出了家门。她有些自嘲地暗想,她要保持整体的青春感。至于下巴的松懈或者鼻梁旁边的几粒雀斑,其实无碍大局。当一个六十岁的女人敢于穿着质地柔软、裤角裹腿、裤裆却突然肥坠以模糊臀部的哈伦裤出行时,谁还会注意她脸上的雀斑呢?……有一天,他的刚会说话的小孙女大声叫了她“奶奶”!她勉强笑着答应着,心中却是一惊:难道她真的成了奶奶?“奶奶”这个词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她的孙女残忍,那只能是时光残忍,时间如刀。

    她走上柿子林边的这条小马路时,发现马路对面,一个老者几乎正和她齐头并进。老者拖着一把平头铁锨,铁锨和柏油路面摩擦出刺拉、刺拉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噪音。他为什么不把铁锨扛在肩上呢?她心里有点抱怨,由不得偏过脸扫了一眼老者——这老头!她心说。

    路灯及时地亮起来,在她斜后方的老头停住脚,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烟和火柴,仿佛是路灯提醒了他的抽烟。他将铁锨把儿夹在胳肢窝底下,腾出手点着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大口。借着路灯和老头点烟的那一忽儿光亮,她看见老头的齐耳短发是灰白色的中分缝,皱纹深刻的没有表情的脸木刻一般。他咳着喘着向路边半人高的冬青树丛里吐着痰,确切地说,是向那树丛吼着痰,费力地把喉咙深处的痰给吼出来。那吼是疙疙瘩瘩低沉、粗砺的吼,犹如老旧的轮胎隆隆碾轧着碎石。

    她闻见一股子花椒油炝锅的白菜汤味儿,球馆工地正在开饭。她看见一个体型壮实的工人正朝她和老头这边张望,望了一阵,就扑着身子快步朝他们走来。当他和他们相距两三米的时候,她看出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听他急切地高喊起来:“妈!妈!快点儿!菜汤都凉了!”

    她下意识地扭头向后看,路上没有别人。他是在喊她吗?他错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妈?或者她竟然很像这位施工队成员的妈?

    这个端着空饭盆的年轻工人,就见他很确定地走到老头跟前,从他手里接过铁锨,又叫了一声“妈”,他催促说快点儿!菜汤都凉了!“老头”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急不火的,由着儿子接过了铁锨。

    她从年轻人浓重的中原口音里,听出焦急和惦记。他的头发落满了白灰和水泥粉末,接近了老头——不,应该是他的妈那齐耳乱发的颜色。

    那么,他没有把身穿哈伦裤的她错认成自己的妈,他是在管那老头叫“妈”;那么,她一路以为的老头并不是个老头,而是个老太太,是——妈。

    年轻人扛着铁锨在前,引着他的妈往一盏路灯下走,那儿停着一辆为工地送饭的“三马子”,车上有一笸箩馒头和一只一抱粗的不锈钢汤桶,白菜汤味儿就从这桶里漾出。母子二人舀了菜汤,每人又各拿两个大白馒头,躲开路灯和路灯下的“三马子”,找个暗处,先把汤盆放在地上,两人就并排站在路边吃起晚饭。

    她佯装在近处溜达,观察着从容、安静地嚼着馒头的这对母子,怎么看也更像是一对父子。路边的年轻人很快就把饭吃完,从地上端起妈那份菜汤递到她手上。妈吃完馒头喝完汤,拍打拍打双手,在裤子两侧蹭蹭,从肥大中山式上衣的肥大口袋里掏出两只壮硕的胡萝卜,递给儿子一只,另一只留给自己,好比是饭后的奖赏。

    她看见儿子拿着萝卜,和妈稍做争执,要把自己手中那个大些的塞给妈,换回妈手里那个小一点的。妈伸出举着萝卜的手挡了挡儿子,便抢先咬下一大口,很响地嚼起来。儿子也就咬着手中那大些的萝卜,很响地嚼起来。在路灯照不到的暗处,那两根在他们手中晃动的胡萝卜格外显出小火把似的新鲜光亮,和一股脆生生的精神劲儿,让她想起在她的少年时代,夜晚的交通警察手中那发着荧光的指挥棒。

    会所传来一阵鼓声,是某个庆典或者某场欢宴开始了。会所的承包商早年是太行山区农民鼓队的鼓手,村里的喜事,镇上县上的赛事都少不了那鼓队。如今他将一面一人高的牛皮大鼓引进美优墅会所金碧辉煌的大堂,屏风似地竖在一侧,让擂鼓成为一些仪式的开场白,让仪式中身份最高的人手持鼓槌击鼓,如同证券交易所开市的鸣锣。

    她对会所的鼓声并不陌生,她和家人都在会所举办或者参加过这种仪式。虽然,和旷野的鼓声相比,圈进会所的鼓声有点喑哑,有点憋闷,好比被黑布蒙住了嘴脸的人的呐喊。但鼓声响起,还是能引人驻足的。她望望那路边的母子,他们仍然站在黑暗中专注地嚼着胡萝卜。

    她迎着鼓声往回家的路上走,尽可能不把自己的心绪形容成无聊的踏实。也许鼓声早已停止,她听见的是自己的心跳。世间的声响里,只有鼓声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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