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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漳州市平和县第一中学2015届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世界需要“中国新思想”

乐黛云

①1937年,林语堂用英文写了一本向西方介绍中国文化的书——《生活的艺术》。书一出版就引起轰动,持续52个星期位居美国畅销书排行榜第一名,在美国重印40多次,被翻译成10多种不同的文字。这种现象说明世界需要于中国的,是不同于他们自己原有思想的另一种思想,不同于他们惯常生活方式的另一种生活方式。

    ②但是,百余年来,我们很少有这样的自觉。对中国文化来说,通过今人的自觉,从深厚的中国文化土壤中生长出“中国新思想”,是根本之道。

    ③当代世界深陷各种冲突之中。从军事战争到经济战争,从资源争夺到社会斗争,从国际冲突到文化对峙,如何克服冲突、形成合作,是人类一直未能解决的最大问题。

    ④中国先哲认为,个人无法独立生存,人的初始状态就是与父母和他人的关系,这首先就是一种社会合作状态。社会的基因不是个人,而是人与人的关系。我国学者从中国文化的这个立场出发,参与世界大问题的思考和讨论,这种出发点已引起国际学术界重视。中国学者李泽厚在《伦理学纲要》中,提出了中国文化的“情本体”,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对中国的“情理”与西方“理性”的讨论,也引发西方文明对自身的反思。

    ⑤中国文化的影响,并不是按我们的主观愿望设计制作好再端出去的一盘点心,而是在长期互动过程中,通过相互影响和双向自由选择逐渐形成的。中国文化面向世界,与他种文化进行对话沟通,已有悠久的历史。18世纪以来,中国文化通过伏尔泰、莱布尼兹、荣格、白璧德、布莱希特①等人吸收,包括误读和改写,才真正进入西方文化主流。这是一个十分复杂的过程。

    ⑥当西方学者吸收中国文化时,首先不是大量知识的掌握,而是一种灵感的共鸣,需要从各自的需要和文化处境出发。我们必须重视长期以来跨文化交流的历史,尊重对方的处境、意愿和兴趣,而不是主观地强加于人。同时也必须看到,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的一些认识,虽然本来就是真知与误解并存,自有其片面性,但这些认识也给我们提供了崭新的异文化视角,大大加深了我们对自己文化的认识。

    ⑦在全球化的大潮中,必须看到我们所说的复兴是一个五千年连绵不断的伟大文明的复兴,我们所说的发展是一个“文明型国家”的发展,这种复兴和发展的深度、广度和力度都是人类历史上前所未见的。我们有能力对世界文明作出原创性的贡献,也有能力汲取其他文明的一切长处而不失去自我。这就是我们面对世界文化的根本出发点。

(摘编自《人民日报》)

【注】①伏尔泰(169 4-1778):法国哲学家、文学家,18世纪启蒙运动的领袖之一。莱布尼兹(1646-1716):德国哲学家、数学家。荣格(1875-1961):瑞士心理学家、精神病理学家,分析心理学创始人。白璧德(1865-1933):美国文艺评论家、教育家。布莱希特(1898-1956):德国剧作家、诗人。

(1)、下列对文章的概括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开篇写《生活的艺术》一书在国外的畅销,引出了“世界需要‘中国新思想’”这一论题。 B、中国文化对世界的影响,是建立在中西文化对话交流的基础上,在互动中逐渐形成的。 C、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中国新思想”的创生对于中国文明乃至世界文明都有积极的意义。 D、“中国新思想”根植于中国文化,是解决国际冲突、文化对峙等重大问题的根本之道。
(2)、第④段以李泽厚为例,其论说目的是什么?请根据全文简要分析。

(3)、怎样才能促进中国文化进入西方文化主流?请根据全文从中国文化的角度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目。

非虚构:面对真实还是面对文学?

李德南

    近年来,非虚构写作成为一种颇受关注的文学现象,有的批评家甚至认为非虚构写作“已经在打破传统文学思维乃至文学秩序的‘新的生机、力量和资源’的意义上,成为一种新的文学可能性”。

    在我看来,提倡非虚构写作,对于纠正当代文学中出现的虚构之无根性、虚构文学与生活世界的隔膜越来越深等问题是有益的,却也不宜过分放大其作用与意义。相反,我们应该理性而审慎地对待非虚构,仔细辨析非虚构写作中所隐藏的理论与现实的问题。

    首先值得注意的是,非虚构在理论层面一直存在问题。到底什么是非虚构?着眼点通常在于,非虚构对“非”的强调,即所写的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的。由于非虚构的所指含糊,许多作品就只能笼统地归于名下。不少非虚构的实践者与提倡者又强调,非虚构中可以有变形,甚至可以在某些方面大胆虚构,是开放的,包容的。这就使得,非虚构和虚构的边界变得更为模糊。

    无法给出相对清晰的界定只是非虚构的困境之一。更值得注意的是,在这种模糊感觉的指引下,非虚构写作内部出现了许多陷阱。比如说,非虚构写作强调真实性,强调直接经验的呈现,强调对现实的直面,这就使得真实、经验与现实压倒一切,从而构成对写作者和文学自身的束缚。

    受非虚构强调真实性的驱使,很多作家在讲述普通民众的命运时,往往采用实录的手法,以为只要把所见的一切记录下来就足矣。问题是,单是再现,而不能借助思想之光来穿透层层叠叠的表象,抵达问题的核心,不通过各种文学手法来调动读者的情感,在美的层面有所创造,那么文章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更不可能持久。很多非虚构作品就没有找到一条合适地讲述相关事件的方式,也没有抓住人物命运中能让读者的心灵发生共振的细节,更因为缺乏文学性而经不起反复阅读。本来是文学可以大有作为的地方,许多作家却受制于真实的律令而止步,所写下的作品甚至比新闻作品还要单调。

    王鼎钧在一次访谈中说:“我久慕‘狭义的文学’,那就是透过‘意象’来表达思想感情,除了修辞技巧,还具有形式美和象征意义。这是文学的本门和独门。倘若作品只炫示自己的思想,怎么样对哲学也逊一筹,倘若只以记述事实取胜,怎么样也输给历史,文学自有它不可企及取代的特性。”他的这一番话,虽然不是针对非虚构而言,但是对于我们理解非虚构的局限,不失为好的提醒。

    对于非虚构的意义与局限,李敬泽其实在《论非虚构》《我们太知道什么是“好小说”了》等文章中有清晰的认知。他曾坦然指出:“我认为梁鸿和慕容雪村在很大程度上还是没能充分解决一个问题:什么是文学能做的?他们在多大程度上是一个记者、一个社会调查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当代精神的见证者,是一个文学家?我一直期待着类似于诺曼·梅勒的《夜幕下的大军》《刽子手之歌》那样的作品,依靠文学的叙述和洞察发现世界,在社会景象中、在哪怕最普通的一个人身上,我们看到人性的真实状态,看到史诗般的宏伟壮阔。”

    李敬泽所提出的问题,实际上也是非虚构写作的瓶颈所在。在他看来,要解决这些问题,“不可能仅靠某‘一味药’来解决”。我所能想到的其中“一味药”,是不妨拆除非虚构和虚构的分野,形成一种更为整全的文学观。很多人在提倡非虚构写作时,已有意无意地把虚构排斥在外了,而虚构作为一种艺术手段无疑是有意义的。虚构的能力,或者说想象力,往往是诗性得以产生的根源,是与洞察力联系在一起的。当我们从现实出发,从现实中发现各种不同的可能,那未必是对现实的悖离,而是发现了更为深层的真实。当卡夫卡让格雷戈尔·萨姆沙一觉醒来变成一只大甲虫,他并不是为了将现实引向怪诞,而是因为发现了骇人的现实:异化将会变得无所不在,无时不有。这是想象力的飞跃,也是洞察力的显现,一种黑色的、残酷的诗意由此产生。

    借用木心的话语方式,也可以说:非虚构与虚构,其实都是莫须有的,哪种文学与虚构无关?哪种文学又不跟非虚构有关?

    真实不能成为拯救文学的救命稻草,非虚构也不能把文学从当下的危机中真正拯救出来。这种拯救是暂时性的,就好比在右手受伤时,我们可以寄希望于左手来完成某些工作;然而,要想真正进入上手的、自如的状态,还是得靠左右手的互相协调。我们需要形成一种更为整全的文学观,即意识到好的文学作品是综合性的,就像傅雷所说的:“倘没有深刻的人生观,真实的生活体验,迅速而犀利的观察,熟练的文字技巧,活泼丰富的想象,决不能产生一样像样的作品。”

(节选自2015年1月23日《文学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现代诗派

翟长兴

    现代诗派,是对三十年代到抗战前新崛起的有大致相似的创作风格的年轻的都市诗人的统称。现代诗派因《现代》杂志而得名,其兴起的标志,即是1932年在上海创刊的由施蛰存、杜衡主编的《现代》杂志。

    戴望舒是现代派诗歌领袖,重要的诗人还有卞之琳、何其芳、李广田、施蛰存、金克木、废名等,他们都以各自意象新颖、想象独特的诗作,推进现代派诗歌的发展。

    在20世纪30年代阶级对垒的社会历史背景下,现代派诗人们大多是游离于政党与政治派别之外的边缘人;同时,许多人来自乡土,在都市中感受着传统与现代双重文明的挤压,又成为乡土和都市夹缝中的边缘人。他们深受法国象征派诗人的影响,濡染了波德莱尔式的对现代都市的疏离感和陌生感及魏尔伦式的世纪末颓废情绪。而五四运动的退潮和大革命的失败,更摧毁了年青诗人的纯真信念,辽远的国土由此成为一代诗人的精神寄托。

    戴望舒的《雨巷》典型地表达了一代青年普遍的理想幻灭的忧郁情绪。作为理想象征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像梦飘过一样,在面前一闪,转瞬即逝了。就这样用暗示象征的手法,表达了追求美好理想而不得的那种孤苦心情。这点深受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伦的影响。

    在诗艺上,现代派诗人注重暗示的技巧,很少直接呈示主观感受,而是采用意象隐喻、通感、象征来间接传达情调和意绪,这使得现代派诗歌大多含蓄、朦胧,既避免了狂叫、直说,又纠正了初期象征派晦涩难懂的弊病,创造性地转化了波德莱尔、魏尔伦的象征主义诗艺。

    现代派诗人重视向内在的心灵世界和平凡的日常生活开掘诗的题材,运用象征的意象与曲折隐藏的方法,表达其忧伤之思情,追求“象征派的形式、古典派的内容”的统一。现代派诗歌的现代诗形体体现在表层形式上,它有以象征主义为主、兼有浪漫主义、古典主义、意象派的艺术特点;而在审美趣味和文化心理取向上则显示出鲜明的古典主义特征,呈现出朦胧而又明朗、单纯而又丰富的东方民族审美特色,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东方民族现代诗。

    正是现代派诗人们这样孜孜不倦,兼收并蓄,不断地进行着“化古化欧的创造性的转化工作”,使中国新诗既民族化又现代化,从而构建起真正的东方民族现代诗。

    现代派诗歌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诗坛的一道亮丽的风景,标志着中国新诗的成熟,是东方民族现代诗构建发展的开始。其所追求的开掘内心和传达朦胧的美学原则,对于新诗艺术表现的含蓄与丰富,对诗的艺术本质的思考与探索,在中国新诗发展史上无疑是有积极意义与独特的贡献。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商品经济以货币为价值尺度和流通媒介。帝制国家控制商业的手段,除了超经济强制性的法规——如果定商人社会地位、户籍及垄断个别生产与交换部门等之外,最重要的手段是税收政策、货币政策和金融体制。中国帝制时代大多数时期,政府控制货币的制作、发行、各币种比价。政府对货币的一般控制,包括统一货币和控制货币供给量,对于维系市场秩序关系甚巨。这是帝制体系与商业长期共生的基础之一。但货币既被政府权力牵系,更由经济本身左右。即使集权专制的政府,也不能完全控制货币运行。。

    一般说来,商品经济愈发达,货币运行控制的复杂性愈高;市场开放性愈强,政府对货币的控制力愈弱。明代以前,铜钱、纸币、白银皆已经作为货币使用,但相关的理论皆不甚透彻,很大程度上处于经验的水平。明前期参酌前代经验和政府需求,试图以完全由政府发行的纸钞作为主币,以铜钱为辅币运行,通过货币较大程度地控制社会财富。此种企图,盘剥社会的幅度过大,遭遇市场和社会抵抗。各种诉求博弈的结果,出现白银为主币、铜钱为辅币,伴随政府强行保持的少量纸钞有限法偿的局面。政府在货币流通领域地位的弱化,实际上部分消解了政府对商品经济的强控制,扩大了市场本身的自由度。稍后,大量域外白银进入中国,逐渐成为主要流通货币。

    贵金属货币一般比铜币能够支撑更活跃的商品经济。但是明代的白银货币不是政府发行的,而是以银块的形态作为流通货币进入市场,所以,白银在发挥价值尺度和流通媒介的同时,通过摆脱政府铸造与发行过程,严重瓦解了帝制国家对商品市场的控制力。这其实是明代商品货币经济长足发展但明朝统治并没有从中汲取到巨大效益的主要原因。明朝政府难以通过货币发行调控货币供给、物价,更难以运用通货膨胀手段实现借贷或者隐性收取社会财富,增加财政收入的手段主要是增税,或者通过赤裸裸的掠夺,于是明朝迅速彻底失去社会支持。4明朝后期的财政危机,乃至明朝的崩溃,与此关系甚大。5中国帝制国家体系通过各种中央集权机制实现社会控制,然而在明中期市场经济大幅度渗透到社会各个领域的当口,政府失去了调控市场的最重要手段,因而也就失去了操控社会财富的一个重要手段。所以以明朝的瓦解,是雪崩式的。当时试图挽救明朝统治的士大夫绞尽脑汁,不惜牺牲生命,但既没有看到问题的症结,实际上也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手段。

(选自《明清商业与帝制体系关系论纲》,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无人捡拾的柴禾

    ①一到秋天,一见落叶,柴禾就映现在脑子里。

    ②柴禾点燃,升起一团火焰,让人在温暖中无限欢喜。火焰之上,是满满一铁锅沸腾的小米弱,依次放入南瓜、红薯、豆角、面条,然后是盐,起锅前再烹些葱蒜。一锅和子饭,便洋溢在冬日的夜里。吱呀一声,将漆黑与寒冷关在门外。一家几代围在燃着柴禾的灶台边,就着明明灭灭的火焰,吃饭,闲话,问或孩子央大人说些故事。

    ③柴禾像小山,整齐地码在不住人的窑洞里,有些就堆靠在院中墙边。小山般的柴禾安放在眼前,踏实了整个冬天。

    ④秋叶落下,秋假来临。刚刚放学的孩子,进门扔下书包便三个一群,两个一伙,一人一只梦头搬丫跑进大大小小的树林里。一时间,满沟满岭撒满了孩子。他们不再悄皮,顾不得淘气,仔细拨开厚厚薄薄的枯叶,拨拉出一根根行走到生命极限的枯枝。秋日的假期,孩子们最累,要帮家里收秋,更要完成学校的任务——拣柴禾。学校会按年级给每个学生分配,谁五斤,谁十斤,一杆秤公平地不偏不倚。冬日的教室只有极少的煤,要保暖,就得自己动手,依赖一摞摞柴禾熬过漫长冬季。

    ⑤在拣柴禾的问题上,孩子们从不偷懒应对。在完成任务之前,连睡个懒觉也小心翼翼。大人们一掀被子,便打着哈欠乖乖坐起。箩头就等在门口。迅速扒几口饭,提起箩头,一边出门一边呼唤心仪的伙伴。而被唤的人,也在慌乱地做着出门的准备。一阵风过后,两只箩头,两个或搭肩或牵手的伙伴,便直奔村中树林而去。连续几天的不松懈,学校的柴禾像小山一样坚守在各自的教室外边,井水不犯河水。

    ⑥冬天里的每个家庭也需要柴禾。于是提起刚刚在学校倒空的箩头,再次跨过田野,跑向林间。没了硬性任务,孩子们有些松懈。累坏了的他们让自己舒展在落叶里,望着高高在上的树枝。一帮牺牲了玩要时间的小孩子们,总是期待更多的树枝死去。急了便爬树,把要落不落的枝条折下来,悄悄压在箩头底。每一根枝条被不同的箩头,提回不同的院落迎接冬天,等待燃烧的时刻。

    ⑦多年后,在城市里偶尔会看到落地的枯枝,怦然心动,然而此时已不再需要华丽的火焰。无人拣拾的枯枝,如同被倒掉的黄灿灿的小米,是一场奢侈的浪费。没有去到一个院子,没有经历一场燃烧,枯枝便失了存在的意义。

    ⑧去年秋季,我回到故乡,回到小时候一到秋天就漫山遍野寻找枯枝的村庄,路过学校门外的一排枣树,横七竖八的枝丫落满地。村人说,漫山遍野拣柴禾的岁月,早已成了过去,现在人们都是用电、用煤气了。更重要的是,人少了。

    ⑨村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村庄。那时候,每个门里都住满了人,每个炕上都挤满了大人孩子,每个院子都鸡鸣狗叫,人声喧闹。满村的人,满屋的嘴,要吃饭,要取暖,要度过漫长的冬季。每个或精致或粗陋的灶台上,都要热烈地燃起跃动的火焰。火焰逼去严寒,让人与人之间温情脉脉。有火焰的冬天,不再冰冷不再漫长,火焰会让人从头暖到脚,从前心暖到后背。因此,冬天的柴禾总是不够用,孩子们会在长长的秋季跑遍每一个有树的角落,拣回每一根脱落的枝丫。第一场雪来临时,孩子们跪在窗台边,脸挤脸贴在玻璃上,看雪一层层落在堆起的柴禾上。有时候,他们的母亲会跑进雪中,匆匆抱一捆柴禾进屋。带着雪的柴禾,在火里燃烧得更加欢快。

    ⑩如今,学校还在那里,只是没了念书的孩子。许多院落空空,或者只剩了老人。老人们的冬天,单是脱了玉米粒的棒芯也烧不完。曾经稀少的玉米棒芯,堆了半院,等待幻化成细细的炊烟。拣柴禾的年代,一去不复返。

    ⑪枯枝无人拣拾,寂寞成了镜头里的风景。柴禾,是不是比我们更想念从前?

阅读线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侯发山

    周末,小伟回乡下看望父亲。

    看到小伟回来,父亲的眼角、眉梢,还有皱纹,舒心的笑意都一起弥漫出来。小伟还算个孝子,虽然在城里上班,平时没少回家看看,有时忙,回不来,打个电话,或是在微信上视频聊天,真的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一切都让父亲自豪、欣慰。

    吃罢晚饭,父亲提出要带小伟到东江捉鱼。

    晚上用鱼竿捉鱼?黑灯瞎火的能钓到吗?父亲要给自己做鱼吃?还是父亲缺钱花啊?小伟心里打了不少的问号,嘴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他知道,老还小,人上了年纪,往往跟小孩子一样,会做出一些看似可笑或是愚蠢的事;小伟还知道,什么是孝顺,顺着老人的意思就是最好的孝顺。母亲死得早,是父亲一手把自己带大的,风里来雨里去,靠捕鱼供自己吃喝,供自己上学。小伟毕业参加工作后,想把父亲带进城,父亲执意不去,说自己在乡下惯了,说自己还能干得动,每天活动活动筋骨对身体有好处。小伟也就没再坚持,他心里清楚,最主要的,家里有母亲的影子和味道,父亲舍不得离开。

    来到江边,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江和天似乎连接到一块了,只能听到江水不安分的波涛声。

    父亲没有拿出鱼竿,没有带鱼饵。小伟以为父亲忘了,正要自责自己没有提醒他,父亲笑了笑,说,孩子,不用鱼竿,照样可以捉鱼。

    小伟吃惊不小,心想父亲什么时候会徒手逮鱼了?从未见过,也从没有听说过啊。难道是父亲早就有的绝技,今天要露一手给自己瞧?

    小伟正在胡乱猜测,父亲拉着他来到浅水处,让他往水里看。顺着父亲的手势,小伟辨认半天,才看清水底下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什么?小伟心里疑惑,正要问父亲,父亲说,小伟,那是蛤蟆鱼,也叫老头鱼,学名安康鱼。

    还有这种鱼?它怎么会发光呢?小伟惊诧不已。他又往水里细看,看到这种鱼头顶上有一根钓竿,这根钓竿不时会发出星星一样的闪光,象一只悬挂明灯的钓鱼杆。

    父亲说,蛤蟆鱼基本上是吃等食的,平时潜伏不动,以背鳍第一棘的皮瓣为钓饵,诱捕那些趋光的鱼虾类。

    说到这里,父亲挽起裤脚悄悄下水,探下身子,手猛地一伸,就抓到了那只蛤蟆鱼。

    蛤蟆鱼在父亲手里扭曲着身子,但被父亲牢牢抓在手里。小伟打开手机的电灯,看到这种鱼头大,口宽,胸鳍宽大,尾部细小,背紫褐色,腹面淡色。

    小伟呵呵一笑,对父亲说:“爹,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种鱼肉少,吃起来不过瘾。父亲甩手把鱼扔进了江里,然后继续说道,咱江边好多渔民都喜欢逮蛤蟆鱼,好逮,不费劲。孩子,人跟这蛤蟆鱼一样,不能太出风头。

    父亲这是哪里话啊?小伟心里打了个愣。

    父亲说,你下乡扶贫,你改造危房,你资助贫困大学生,这些都没错,不要传到朋友圈嘛。

    原来父亲天天去自己的朋友圈里转,时时关注着自己呢!小伟恍然大悟,心里一下子热乎起来。天天点赞的不一定是朋友,不点赞的不一定就不是朋友,看来这话真是没说错。

    父亲说,你若挺不下来,或是做得不够圆满,让人揪住把柄,可就不好喽。你是单位的一把手,有时不能太招人眼了。

    小伟说,爹,我是故意那样做的。

    父亲愣怔了一下。

    小伟说,我那样做,一是督促自己坚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废,二是让大家监督自己,杜绝自己有谋私利的行为,还有一点,就是做一个样子给他们看!爹,无欲则刚,有什么好怕的呢?

    龟儿子,咋不早给我说呢?害得我担惊受怕,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父亲说着,拿起拳头轻轻捶了小伟的胸脯一下。

    有轮船的汽笛声从江面上飘过来。父亲指着远处的灯塔,自豪地说,小伟,爹希望你能像你说的那样,要做灯塔发出的光,不要做蛤蟆鱼身上的光

    小伟看着父亲,感觉到父亲的身板还是那样的结实,那样的硬朗,那样的温暖。

    回家的路上没有路灯,黑瞎瞎的,有父亲在身边,小伟走得很踏实,一点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隐士与魔鬼

[埃及]陶菲克·哈基姆

一群拜物教徒把一棵树当作神灵来崇拜。信奉神灵的一位隐士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发雷霆,他拿起一把斧头,要去把这棵树砍掉。当他刚一走近这棵树,突然一个魔鬼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对他喝道:“喂,站住!你为什么要砍材树?”

“因为它蛊惑人心。”

“这碍你什么事?让他们去上当受骗好了。”

“这怎么成呢?我有责任引导他们。”

“你应该让人们拥有充分的自由,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他们现在并不自由,因为他们正听着妖魔的咒语。”

“那么你要他们听你的声音?”

“我要他们听神灵的声音。”

“我绝不让你砍这棵树!”

“我非要砍这树!”

于是,魔鬼卡住隐士的脖子,隐士揪住魔鬼的角,好一场惊天动地的搏斗。最后,这场恶战以隐士得胜告终。魔鬼被打翻在地,隐士骑在他身上说:“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吃了败仗的魔鬼气喘吁吁地回答:“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有劲。放开我吧,你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去吧!”隐士放了魔鬼,可是这一场恶战已经使他精疲力竭,无力砍树,所以他就返回自己隐居的茅庵,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他又带上斧头去砍树。突然魔鬼又出现在他身后,喊道:“今天你又来砍树了吗?”

“我早就对你说了,一定要把这棵树砍掉。”

“你以为今天还能打过我吗?”

“我将奉陪,直到你知道我的厉害。”

“那好,把你的本事使出来吧。”

魔鬼扼住隐士的脖子,隐士抓住魔鬼的角,又一场恶战开始了。最后,魔鬼倒在隐士脚下,隐士压在他身上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是的,你有惊人的力量。放开我吧,你愿怎么干就怎么干去吧。”魔鬼有气无力地回答。

于是,隐士又放了他,回到茅庵。他实在疲惫不堪,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当东方破晓的时候,隐士又拿起斧头要去砍树。这一次,魔鬼还是出来阻止:“喂,你还没有回心转意吗?”

“是的,我一定要创除这个祸根。”

“你以为我会放手让你这么干吗?”

“假如你还想较量一下,那么我就再次打败你。”

这时魔鬼心中暗自思量:和这个人搏斗看来是没有获胜希望的。看来战胜这个人的唯一办法就是“计谋”。

于是,他马上面带一副笑容,假惺惺推心置腹地对隐士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砍树吗?我这是为你着想,为你好啊!假如你砍倒了这棵树,那么,那些崇拜你的人就会怨恨你,反对你,你何苦给自己找麻烦呢?别再砍树了吧,我每天给你变两个第纳尔金币,用它开销,你足可以安逸舒服地生活了。”

“两个第纳尔?”

“是的,每天两个。你会在枕头底下拿到。”

隐士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魔鬼说:“谁能担保呢?”

“我可以起誓。你会发现我是信守诺言的。”

“好吧,我将考验考验你。”

“是的,你等着瞧吧。”

“一言为定。”

魔鬼把一只手放在隐士的手上,两人击掌达成协议,然后隐士回家去了。

以后,每天早上,当隐士醒来伸手到枕头底下一摸,总能摸到两个第纳尔,这样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一天早上,当他伸手到枕头底下去摸时,却什么也没有,因为魔鬼不再发给他金币了。隐士勃然大怒,一跃而起,抓起一把斧头又要去砍树。然而魔鬼在半道上拦住了他,对他喊道:“站住,你到哪儿去?”

“去砍树。”

魔鬼讥讽地哈哈大笑:“砍树?是因为我切断了你的财源?”

“不,是为了除掉这个孽障,点燃指路的明灯。”

“你?”

“你是在挖苦我?你这个讨厌鬼!”

“请原谅,你的模样太可笑了。”

“这是你说的?你这个狡猾的骗子。”

隐士扑向魔鬼,握住他的角,搏斗又开始了。不过这一次打了没多久,战斗却以隐士败在魔鬼的手下而告终。魔鬼取得了胜利,骑在隐士身上,讥讽地对他说:“喂,你的力量到哪儿去啦?”

战败的隐士气急败坏地吐出一句话:“告诉我,你是怎么战胜我的,魔鬼?”

魔鬼笑答道:“这,你比我还明白。”

(选自《中外百年微型小说经典大系·哲理篇》,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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