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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广州市执信中学2016届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小题。

    “仁义礼智信”即儒家核心思想“三纲五常”中的“五常”,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之一。它最终聚合为一个核心的价值理念,是中国文化长期发展、传承和选择的结果。

    在孔子之前,“仁”“义”“礼”“智”“信”这些术语已经广泛流行,是当时普遍认同的价值观念。“仁”作为一种品德,最初的含义是“爱亲”,即爱自己的亲人。孔子论“仁”,意蕴丰富,尤重视“爱人”和“忠恕”。“仁者爱人”扩展了“爱亲”,使“仁”突破了氏族的界限,上升成为人类社会的一般原则。“忠恕”是仁的具体化。“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是“忠”,指主动的推及行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卫灵公》),是“恕”,指出了“为仁由己”的底线。论“仁”的同时,孔子也说“义”。“义”即“宜”。凡合乎道德义理的行为便是“义”,反之便是“不义”。而“礼”,起源于史前初民的宗教祭祀活动,历经数千年传承损益,西周初年周公“制礼作乐”,将其加工改造成了一整套的礼乐制度。孔子主张恢复周代礼乐,同时又说:“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论语•阳货》),认为“礼”不仅仅是形式化的东西;“人而不仁,如礼何?”(《论语•八佾》),强调“礼”应根植于“仁”。孔子讲“礼”时轻其仪重其内的态度,为后来儒家的礼学思想奠定了基调。“智”,即聪明、有智慧。孔子所言之“智”,并非一般所说的小聪明,而是一种道德境界。孟子更是明确地将“智”与“仁”、“义”、“礼”相提并论,作为君子的“四德”之一。“信”,则是指诚实守约、言行一致的品德,孔子曾多次论及。

    到西汉武帝时,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谓“仁义礼智信,五常之道”,首次将这五者并而论之,称之为永恒不变之道。至两汉之交,“五常”的提法就固定了下来。尽管后世儒家对“五常”的解释不尽相同,但孔子的观点一直是他们阐说的根基。

    对“仁”“义”“礼”“智”“信”诸范畴的阐发,体现了儒家对人的本质的认识:人不仅有自然性,更有道德性,而后者才是人不同于万物的根本,孔子的“仁”、孟子的“四德”、董仲舒的“五常”,正体现了人之为人的本质属性。

    作为传统中国的一种核心价值观,“五常”摆脱了时空等具体条件的限制,具有普适性,起到了凝聚民族精神、维系民族文化的重要作用。在中国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各种学说、文化碰撞不断,比如延续两千多年的本土儒、法等学说的对立与斗争,元、清两代中原农耕文化与北方游牧文化的冲突,佛教传入后中华文化与异域文化的冲撞等等。但正是因为有了像“五常”这样的价值理念,中华文明才具有无比强固的凝聚力,能容纳不同的文化元素,将产生于不同生活习俗和社会环境乃至于文明背景差异极大的众多文化融合在一起,使其共聚交融于一个极富弹性的文化结构之中。

    今天,我们讲“仁义礼智信”,不只是认识它曾经发挥的重要历史作用,还应将它作为宝贵的思想资源,为浇灌当代中国人的核心价值观提供养料。

(摘编自景海峰《什么是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五常”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理念之一,是儒家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内涵的界定受孔子思想的影响最大。 B、“仁”“义”“礼”“智”“信”被合称为“五常”是在汉代,但早在孔子之前它们就已广泛流行,并获得了普遍的社会认同。 C、作为品德的“仁”,原意是“爱亲”,而孔子提出的“仁者爱人”,使“仁”突破了血缘关系的界限,上升为人类社会普遍遵守的原则。 D、在“礼”的发展历程中,周公是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他将史前留传下来的宗教祭祀活动,加工改造成了一整套的礼乐制度。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随着时代的发展,儒家对“仁”“义”“礼”“智”“信”的阐释可能不尽相同,但它们都体现了儒家对人的本质的认识,揭示了人的道德属性。 B、孔子将“仁”视为做人的原则,把“忠恕”当作实现这一原则的具体方式。“忠”和“恕”虽然有异,但都强调将心比心,为人着想。 C、孔子主张恢复周代礼乐,但又认为“礼”不能形式化,而应让礼植根于仁,这种轻仪式重内涵的态度对后世影响深远。 D、因为有以“五常”为代表的核心价值观的存在,所以中华文明不但没有在与不同文化的冲撞中崩解或变质,反而能将众多文化融汇其中。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五常”观念的聚合形成经历了漫长的过程。从其具体构成来看,孟子的“四德”观应该对董仲舒“五常”观的提出有重要的影响。 B、“五常”的“常”是“恒常不变”的意思。儒家学者将“仁义礼智信”视为恒常不变之道,表明他们认为这五个范畴所体现的人的本质属性具有跨越时空的永恒性。 C、在中国历史发展过程中,充满着不同学说与文化之间的碰撞和融合,其中,以中华文化与异域文化的碰撞最为激烈,也最能体现中华文化的弹性与包容性。 D、“五常”作为传统中国的一种核心价值观,对构建当代中国的价值体系也有实际意义,比如,能启示我们要以人为本、传播爱心,恪守底线、重视诚信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通过读书──仕进而成为官僚士大夫,这是自汉代以来形成的重要的中国文化传统。汉代儒生读书仕进之路的形成,除了是整个社会对儒家思想文化的要求外,与汉代儒生的自我改造也是密不可分的。客观上讲,由于先秦的儒生以学习六经、传授知识为主,在秦汉官僚政治社会里是缺少从政的技能与本领的。为了实现他们的政治理想,走向仕途,他们就必须进行自我改造,以适应这个社会的需要。这个改造过程,实际上从汉初就已经开始。当时的几位著名儒生,如陆贾、叔孙通、贾谊、晁错、公孙弘,其思想和政治主张,已超出儒家学派的界域。汉武帝为儒生们开启了一条通向仕途之路,这在中国政治史和文化史上都是一件大事,这为儒生们实现自己的治世理想创造了条件,同时也对他们提出了新的要求。儒生们往往从书本出发,把现实社会理想化,其处世或议论常不免宏阔迂腐;而统治者则需要的是务实的治国人才。因此,一个儒生如何才能把自己通过经书学习而得到的文化知识变成政治智慧,是对他们的一个严峻考验。汉武帝在当时虽号称重儒,所重视的也不是那些腐儒,而是像董仲舒、公孙弘、兒宽那样“通于世务,明习文法,以经术润饰吏治”的儒家。

    儒生和文吏在汉初属于两个不同的社会群体,二者之间有着严格的区别。儒生有时候可以称之为“文学”,而文吏之俗称则为“刀笔吏”。由王充在《论衡・程材》可知,即便是在东汉,世俗仍有轻儒生而高文吏的习气。王充为此而为儒生抱不平,但在客观上也说明,儒生在事功方面确有不如文吏之处,他们在走入仕途时必须要改造自己,在坚持自己的政治理想和道德操守的同时,一定要具有优秀的管理能力。真正由读书出身而在政治上又居高位的优秀官僚,必须是二者的结合。据《宋书・百官下》:“汉武帝纳董仲舒之言,元光元年,始令郡国举孝廉……限以四科,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习法令,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文中御史;四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决断,材任三辅县令。”这四科当中,前两项是对文化修养与道德操守的要求,后两项是对管理才能的考量。事实也是如此,自汉以后的儒生在中国的政治领域之所以占有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就是因为他们经过了这样的改造,符合以上四科的要求。可以看出,这一改造的过程也是与文吏融合的过程。

    在汉代政治舞台的较量中,经过自我改造的儒生最终打败了文吏。之所以如此,除了汉代社会历史发展的需要之外,文吏们缺少崇高的人文关怀是其最为致命的缺陷。文吏们以商鞅、韩非的法家理论治国,排斥礼义、仁爱、孝悌等人文道德关怀,严刑峻法,刻薄少恩。由此而反观儒生之从政,其意义不仅仅在于他们经过自我改造后也具备了吏治之才干,而在于他们把儒家的人文关怀渗透到国家的政治管理当中。一个真正优秀的儒家出身的官吏,不仅要使其民能够“安居乐业”,而且还能够做到“移风易俗”,其代表人物就是蜀守文翁。文翁的意义,不仅在于使蜀地人民安居乐业、移风易俗,为汉代树立了一个儒生出身的官吏的正面形象,而且还在于他的事迹从深层次上说明了儒家士大夫政治所以优于法家文吏政治之处。它使得这个社会的官僚体系不是仅仅停留在事功的层面上,而是把儒家的道德伦理观念深深地融注其中,使这个士大夫官僚体系具有高尚的道德价值取向,从而建立了一个新的道器相通的政治文化模式。

(选自《新华文摘》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在大自然中,悦耳动听的鸟鸣声给人们带来无限的愉悦。每一类鸟的鸣声都不尽相同。乌鸦呱呱叫,山雀的鸣声如嘹亮的哨响,隐夜鸫的叫声则似长笛声般悠扬。那么在复杂的背景噪声下,如何识别鸟鸣声?是否存在可以识别每一类鸟鸣的应用程序?

    针对上述问题,英国牛津大学的蒂莫·帕帕多普洛斯和他的同事,提出了一种能够识别各类鸟叫声的鸟鸣识别算法。

    一般情况下,自然资源保护论者需要通过定期的徒步旅行或者直升机旅行的方式,对生存在特定区域内的鸟类数目进行统计和总结。然而,如果通过音频录制鸟鸣,再将音频转化为物种计数,采用此方法代替旅行统计方式,将使得鸟类追踪的研究变得轻而易举,为研究鸟类种群数目是否下降或者鸟类的迁徙模式是否改变等,带来很大便利。

    英国伦敦大学玛丽女王学院的丹·斯托博士称:“鸟鸣极其复杂,这些最简单的声音通常难以分辨,因为它们听起来如此相似。”毕竟我们无法听清远处的,特别是在嘈杂环境中的鸟叫声。

    牛津大学的研究团队在亚洲和欧洲共收录了15种不同鸟类的鸣叫声,包括新疆歌鸲、大山雀、画眉等。他们收录的鸟鸣声中混杂了不同的音频环境,如市区公园中较为平缓的背景噪声或者露天市场中密集人群的喧嚣声。

    如此多样化的混合声音,用于机器学习算法的训练过程,通过训练后的机器来选择包含鸟鸣声的音频段。尽管鸟鸣声与部分噪声频率相近,影响算法的准确性,但这些学习算法仍能成功地从噪声中区分出鸟鸣声。

    目前国内福州大学的研究团队,对于低信噪比鸟鸣识别的算法是将声音信号转化为图像,对图像进行处理得到一串被称作特征值的数字,并用这串数字代替声音进行识别。

    国外其他研究团队也在致力于研究自己的鸟鸣识别算法,尤其是那些能够识别不同鸟类物种的算法。斯托和他的同事正在测试名为Warblr的应用程序,在最佳状态下,Warblr进行鸟类识别的准确度可以高达95%,该数据已经得到巴西一家鸟类鉴定组织的认证。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的研究团队研发了一个相似的应用程序,命名为WeBIRD,是针对本地鸟类而设计的。美国康奈尔大学鸟类学实验室研发的Merlin应用程序,通过对鸟类的大小、颜色、位置等简单情况的了解,以利于人们对鸟类进行区分。

    斯托博士认为,对鸟鸣识别应用技术进行探索的最终目标不仅仅用于识别鸟类,更是想要破译鸟类之间真正的“人际关系”,如果音频能够转换为物种计数,那么我们可以更方便地监测鸟类种群的变化。德国动物声音档案自然历史博物馆的马里奥说,类似牛津大学团队提出的鸟鸣识别算法,对研究自然环境是很有价值的。(摘编自李应编译《鸟鸣识别》)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梭罗的树林

熊培云

    ①《新周刊》杂志曾经做过一个有关成功的专题,指出现代社会有三粒毒药:性自由、消费主义和成功学。在我看来,这里的三粒毒药实际上是两粒,如果将成功学与消费主义合二为一,就是流行性物欲症。

    ②物欲症使人们放弃了时间而选择了金钱,擅长谋生却不会享受生活。美国追求的是麦当劳,而不是麦当闲;中国人因为勤劳的禀赋常常忘记最真实的生活。人们起早贪黑,仿佛大家每天都很忙,就像《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的小兔子一样,不停地看表,不停地嘀咕,没时间说你好,没时间说再见,我来不及了,我来不及了,我来不及了。物欲症带来的是时间荒,人们因为物欲而丢失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时间。就这样,人为物所奴役,人为物所谋杀。速度,永远是速度。

    ③物欲横流的社会,恐惧几乎成了贪婪的同义词。在物欲高涨的年代,糟糕的并不只是贪婪,还有害怕。害怕在别人眼里显得不成功,害怕自己赶不上邻居。早已经衣食无忧的人们,总在为自己不如他人富有而悲叹不已。

    ④有人说中国现在有两种人,一种人已经坐稳了房奴,另一种想做房奴而不得。没房子的自然想着有房子,处于焦虑之中当属正常。然而,那些有房子的人,同样活得忧心忡忡。因为,他们想要更大的房子。如《新周刊》所说,按照现在的成功学逻辑,如果你没有赚到豪宅、名车、年入百万,如果你没有成为他人艳羡的成功人士,那么,你就犯了不成功罪。

    ⑤需要追问的是,当我们花费一生中最宝贵的时间换回一堆死后并带不走的东西,在我们和这些东西之间,究竟谁占有谁?是我们占有物品,还是物品占有我们?

    ⑥如何超拔于一望无际的物欲与喧嚣之上,得物欲与成功之外的自由?这样的时代常常让我想起亨利·梭罗,那位在瓦尔登湖畔离群索居的思想者。梭罗坚称:“如果我像大多数人那样,把自己的上午和下午都卖给社会,我敢肯定,生活也就没什么值得过的了。”梭罗同样看透人类文明的悖谬与困境:“如果一个人因为喜欢树林,每天在树林里度过半天时光,那他,可能被人看作是流浪汉;可要是,他全天做个投机者,锯光树木,让大地光秃秃,人们却把他看做是勤勉进取的好公民。”

    ⑦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像流浪汉一样自由;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碎步徜徉于梭罗笔下那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那里,简单生活不被视为一种堕落,勤劳的人节制勤劳;在那里,你可以坐在时间的溪水里垂钓天上的星星,不必终日奔波于风尘;在那里,你可以看大地寒来暑往,四季消长分明;在那里,你可以看种子播撒信念,古树枝系苍穹。

(选自《自由在高处》,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气候正义是环境正义在气候变化领域的具体发展和体现。2000年前后,一些非政府组织承袭环境正义运动的精神,开始对气候变化的影响进行伦理审视,气候正义便应运而生。气候正义关注的核心主要是在气候容量有限的前提下,如何界定各方的权利和义务,主要表现为一种社会正义或法律正义。

    从空间维度来看,气候正义涉及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公平享有气候容量的问题,也涉及一国内部不同区域之间公平享有气候容量的问题,因而存在气候变化的国际公平和国内公平问题。公平原则应以满足人的基本需求作为首要目标,每个人都有义务将自己的“碳足迹”控制在合理范围之内。比如说,鉴于全球排放空间有限,而发达国家已实现工业化,在分配排放空间时,就应首先满足发展中国家在衣食住行和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基本发展需求,同时遏制在满足基本需求之上的奢侈排放。

    从时间维度来看,气候正义涉及当代人与后代之间公平享有气候容量的问题,因而存在代际权利义务关系问题。这一权利义务关系,从消极方面看,体现为当代人如何约束自己的行为来保护地球气候系统,以将同等质量的气候系统交给后代;从积极方面看,体现为当代人为自己及后代设定义务,就代际公平而言,地球上的自然资源在代际分配问题上应实现代际共享,避免“生态赤字”。因为,地球这个行星上的自然资源包括气候资源,是人类所有成员,包括上一代、这一代和下一代,共同享有和掌管的。我们这一代既是受益人,有权使用并受益于地球,又是受托人,为下一代掌管地球。我们作为地球的受托管理人,对子孙后代负有道德义务。实际上,气候变化公约或协定把长期目标设定为保护气候系统免受人为原因引起的温室气体排放导致的干扰,其目的正是为了保护地球气候系统,这是符合后代利益的。至少从我们当代人已有的科学认识来看,气候正义的本质是为了保护后代的利益,而非为其设定义务。

    总之,气候正义既有空间的维度,也有时间的维度,既涉及国际公平和国内公平,也涉及代际公平和代内公平。因此,气候正义的内涵是:所有国家、地区和个人都有平等地使用、享受气候容量的权利,也应公平地分担稳定气候系统的义务和成本。

(摘编自曹明德《中国参与国际气候治理的法律立场和策略:以气候正义为视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学界曾普遍认为,我国古代社会停滞以至僵化始于宋代。其实,宋代是个竞争性强、开放性高的社会。传统社会是封闭式的固态社会,人们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以及职业具有非运动性,和前代相比,宋代呈现较为明显的社会流动倾向。社会流动是指人们的社会地位以及职业的变动,是社会自我调节的重要机制之一,是社会富有活力与否的重要标志。面对社会流动增大的现实,宋人张载在《经学理窟》中说:“今日万钟,明日弃之;今日富贵,明日饥饿” 。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士族往往世代为官,这种状况到唐代没有根本性改变。宋代“朝廷无世臣”,士庶界限趋于消解,官民之间可以转化。沈伦原是以教书为业的穷书生,后来官拜宰相,去世后,家道随之中落。宋代政治上的流动与科举改革关系极大。宋代“取士不问家世”“一切考诸试篇”,采取弥封、誊录等措施,平民子弟仕进的可能性增大。明代学者胡应麟在《华阳博议下》中说:“五代以还,不崇门阀。”宋代门第观念相对淡薄,人们更加看重科举和官职,这些影响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前士庶不通婚、不交往的旧习俗有所改变,出现了“婚姻不问阀阅”“所交不限士庶”(朱熹《增损吕氏乡约》)等新现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自然经济色彩浓重。中唐前后,商品经济有所发展,宋代商品经济发展更上一层楼。营利者往往“累千金之得,以求田问舍”,政治权力向经济力量屈服,宋朝政府不得不减少对土地买卖的限制和干预,土地作为商品进入流通领域,土地所有权转换频率加快,以致“庄田置后频移主”(刘克庄《故宅》)。苏洵曾感叹:“富者之子孙或不能保其地,以复于贫。”商人比田主风险更大,“有朝为富商,暮为乞丐者”,达官显宦同样难免。对于经济上的社会流动,宋人概括道:“富儿更替做。”

    我国古代,人们的身份被固化为四大类别——士农工商。士列四民之首,商居四民之末。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四民由四种不同身份演变为四种不同的职业。范仲淹《四民诗》便将四民一视同仁,并为商人鸣不平:“转货赖斯民。远近日中合,有无天下均。上以利吾国,下以藩吾身。”随着商人地位的提高,宋代士商相混。苏辙渲染道:“凡今农工商贾之家,未有不舍其旧而为士者也”。天下之士多出于商,某些贱商旧规被突破,商人之子摇身一变而为士,再变而为官者大有人在;官吏也经商成风,甚至一身二任。大将张俊既是枢密使,又是临安大酒店太平楼主,还经营海外贸易;亦商亦官者,如茶商马季良官至兵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等。

    社会流动规模过大,势必造成社会动荡。宋代的社会流动尚属适度,这是宋代既富有活力、又不曾发生全国规模的民众反抗事件的重要原因。当然,宋代的社会流动是有限的,贫者贱者上升的概率不大,远远不足以填平贫富贵贱分化、阶级阶层分野的鸿沟。

(摘编自张帮炜《从社会流动看宋代社会的自我调节与活力》)

论述类文本阅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诗歌创作,要有感情,这是常识。俄国著名文学理论家别林斯基也说:“感情是诗歌天性的最主要的动力之一,没有感情,就没有诗人,就没有诗歌。”我认为,这是真理。但是,长期以来,文坛上对这个问题,一直存在争论:即诗歌创作,是“言志”,还是“缘情”?《诗大序》提出:“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所谓志,是志向、理想。在汉代,儒家把“诗言志”推到极致,汉儒所谓“志”,仅限于先王之道,亦即“仁义礼智信”的道德观,把“言志”视为最高创作准则。不过,在封建时代,尽管儒家诗教处于诗坛的垄断地位,但也不能捆住所有人的手脚。人们突破的办法之一,便是在理论上强调“情”。

    第一次强调创作需要“情”的,是晋代的陆机,他在《文赋》中提出诗作如果“六情底滞,志往神留,兀若枯木,豁若涸流”。意思是说:喜、怒、哀、乐、爱、恶,六种感情,如果在作品中显得沉滞,没有生动的表现,那么,道德理想是上去了,神情却失落了。这样的作品,便像枯萎的树木,像干涸的泉水,没有什么意义。刘勰在《文心雕龙》里,也处处提出“情”的作用,说“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他强调作者和读者,都会受到“情”的支配。陆机和刘勰,处在汉王朝大一统局面已经崩溃的时代,当时的诗歌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个人的价值,文学创作走向了“自觉时代”。陆、刘提出“诗缘情”而作,正是这一代诗坛创作趋向的反响。

    必须指出,在文学史和文学批评史上,把“诗言志”和“诗缘情”绝对化,过分强调二者之间的对立,其实只是一个伪命题。儒家提出“诗言志”,重视理性成分,这并没有错。因为志向、理想,也不是抽象的,它也包含着感情的成分。《诗大序》在说“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之后,便指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中国诗学,有着漫长的抒情传统。就思想史而言,孔孟虽然很少论及“情”本身,但在谈及伦理道德的本体,却根源于人的自然情感问题。例如提出孝、仁的观念,就直接是从世俗之“情”,引申为理念。而刘勰等人,虽然注重情,也并没有排斥理念、理智。刘勰说:“情者文之经,辞者理之纬。”理,指义理,理想,亦即与“志”同一概念。他重视个人情感,和重视创作的社会效能,相互联系,互为经纬。人们可以在一定的时期,根据文坛发展的态势,或可适当强调其中的一个侧面,但不应绝对化。

    事实上,情与志,亦即情与理的关系,是诗人个人感情与社会责任的问题。二者是应该统一的。这一点,西方一些杰出的理论家,也是这样看的。像罗丹说:“伟大的艺术家总是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别林斯基说:“伟大的诗人谈着他自己,谈着我的时候,也就是谈着大家,谈着全人类。”可见,他们既重视自我情感的抒发,也注意在抒发中表现自己的社会责任。所以,写些只有自己才看得懂的“诗”,不顾社会效果;或者反过来,把诗作仅仅视为政治、政策的传声筒,都是不对的。我认为,在诗歌创作“情”与“志”的关系中,情是第一性的。诗人所写那些发自内心的真实感情的作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相反,若没有情,就只能沦为标语口号式之作。这就是为什么陆机说“诗缘情而作”,刘勰说“情动而辞发”,为什么《诗大序》会说“情动于中而形于言”。道理很简单,无情,不可能有好诗。“有情此有诗”,这是真理。

(摘编自黄天骥《言志与缘情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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