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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浙江省宁波市效实中学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如果说,五四运动时期,以陈独秀为代表的新兴反传统力量,在与保守主义者的交锋中以大获全胜告终的话,那么在21世纪的今天,新兴的思潮则对传统文化有了更多的亲和态度。

    20世纪是中国传统文化消逝最快的一个世纪。以五四时期“打倒孔家店”为先声,作为中华文明表征的儒教文明,在整整一个世纪内受到了持久的打击。1966年展开的“破四旧”活动,将这种打击发挥到了极致。及至上世纪80年代,中国与西方的巨大现实反差,刺激了当时的知识分子群体,“西学东渐”渐成风流。在此一时期的知识分子眼中,中国之所以落后,很大程度上肇因于顽固的“传统”。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仍旧继续了其受批判的命运。

    变化发生在90年代初。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思想淡出,学术突显”,“国学热”适时产生。文化部中国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刘军宁,是较早提出“儒家传统未必是中国现代化的根本障碍”的主张的人。在对日本、韩国、新加坡等他所称的“儒教自由主义社会”进行考察之后,刘军宁得出儒教可以和自由主义成功对话的结论。在他看来,破坏传统未必意味着现代化的必然实现,相反却可能导致价值体系的解体和文化认同的失落,从而损害到现代化秩序建构过程本身。

    进入21世纪之后,主动向传统思想伸出橄榄枝者更是络绎不绝。时常参与政策制定的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杜钢建,最近提出了“儒家宪政主义”——“仁义礼智信的宪政主义”的概念。而著名学者甘阳,最近也提倡文化“复古”,他认为,成功的改革必然顾及到历史文化的延续性。

    国家环保局环境经济政策研究中心政策室主任杨鹏,在“老子与自由主义及执政学”的研究上颇有建树,老子的理念在其参与制定环保政策时也时常发挥作用。但当与记者谈到儒学时,杨鹏却表现出一种排斥的态度,对他的朋友——“新儒家”陈明和蒋庆倡导的“政治儒学”观点,他也表现出不以为然。

    从对传统进行重新审视的角度出发,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给中国的未来开出了不同“药方”。中国科学院国情研究中心研究员康晓光提出“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希望能够发动一场遍及全球的中华文化复兴运动。这一运动的核心目标是,把儒学重塑为与现代社会生活相适应的、遍及全球的现代宗教。刘军宁则对“五四”进行再思考,并认为当时的人们对传统存在错误认知。“他们认为可以离开传统,把传统变成一块白板,然后重新写东西。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他主张,中国传统虽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但无法独立开发出一套适应现代社会的政治制度来,因此与外来文化的接轨与融合是必要的。他认为,“传统作为一种文化因素,其内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它会不断获得新的内容。”

    对中国传统文化是与非的争论仍在,并且其观点的多样繁复甚至并不比近一个世纪前少,所不同的是,中国思想界有越来越多的人,从一种激烈的反传统情绪中走了出来。

(1)、下列对“儒家文化”在中国不同历史时期的地位及作用表述有误的一项是(   )

A、从“五四”运动开始,直至20世纪八十年代,儒家文化遭受了持久性的打击。 B、直到“五四”运动以前,儒家文化都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是中华文明的表征。 C、进入21世纪,以儒家为代表的传统文化日益受重视,甚至在环保政策的制定中也时常发挥作用。 D、通过对传统进行重新审视,很多人认为儒家文化将在中国的未来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
(2)、下列不属于对“新兴思潮对传统文化表现出越来越多的亲和态度”进行阐述的一项是(   )

A、儒教可以和自由主义成功对话,破坏传统可能最终损害到现代化秩序建构过程本身。 B、提倡文化“复古”,认为成功的改革必然要顾及到历史文化的延续性。 C、对中国传统文化是与非的争论仍大有人在,其观点的多样化、繁复性甚至并不比近一个世纪前少。 D、儒家传统未必是中国现代化的根本障碍,传统文化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会不断获得新的内容。
(3)、根据文本提供的信息,下列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从“五四”运动到改革开放初期,传统文化受到打击的主要原因是人们“反传统”的认知与需要。 B、现在人们对传统文化是与非的争论依然很多,可以用“百家争鸣”这个词语来形容。 C、文中谈到的人们给中国的未来开出的不同药方中,不同程度地体现了重塑儒学的思想和主张。 D、传统的儒家思想现在已经超出哲学范畴,进入政治领域,参与到政策法令的制定中,成为了“政治儒学”。
(4)、根据文意,概括中国思想界对待传统文化的三种态度。(不超过30个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孟子的政治思想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王道”,一是“民本”。孟子崇尚“王道”政治,以“王道”为最高政治理想,而贬黜“霸道”。他分别以尧舜禹、“春秋五霸”为“王道”和“霸道”的代表。孟子所说的“王”,就是“以德行仁”,让人“中心悦而诚服”;他所说的“霸”是“以力服人”,结果是“非心服”。孟子要求行“仁政”,讲“民本”,其落脚点都在“王道”上。他向往尧舜禹先王之治,实质上是希望道德主体与政治主体合一,即以尧舜禹等圣王实践过的理想政治的“类型”,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通过对圣王历史与业绩的诠释,批判他所处的纷乱的战国时代,目的是引导历史的走向。

    孟子的政治思想体系以“民本”为基础,这与两千多年来中国以“君本”为基础的政治传统是形同水火的。如朱元璋读《孟子》至“草芥”“寇雠”之语而大怒,于洪武三年(1370)废黜孟子祠,并于洪武-十七年命大学士刘三吾删节《孟子》,就是明显的水火不相容的例子。两千多年来,《孟子》成了为苦难民众伸张正义的书,它召唤着历代读书人的良心,如“诗圣”杜甫的“致君尧舜上”,为民呐喊,忧国忧时。

    要讲“仁政”,就要以民为本,这就是传统的“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的理念。从这一理念出发,孟子阐述了自己的“仁政”学说。这一学说,简单说来,包含礼贤下士和保民爱民这两方面的内容。孟子说:“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就是说,君主若能行仁政,那他的臣民就会拥护君王,会为长官丢拼命。孟子一直以为,国君和社稷都是可以变换的,就是改朝换代,而民众是不变的,民心向背与政权的稳定与否直接相关,这是孟子民本思想的核心内容。可是,孟子以民为本的“王道”理想与现实之间毕竟存在着很大的落差,孟子其人其书对专制政治的冲击力之大,后世的不少帝王望盂生畏,《孟子》成“经”之难可见一斑。

    孟子主张“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子这一思想,是对春秋以来“以民为本”的人文主义思潮的继承和发展,在中国思想界是破天荒的,对中国政治思想和文化思想的影响都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说孟子言心言性是侧重于哲学思想的话,那么他谈君谈民就是偏重于政治思想了,二者密切相关。因为孟子的理想是道德主体与政治主体的合一,也就是“王道”。

    孟子“仁政”说的哲学基础是“性善论”。“性善论”,简言之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孟子以为,仁爱基于善性,这个善性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其目的是要为他的“仁政”说找依据。他说“道性善”,即善性人皆有之,应当不断加以扩充,达之于天下,那么“仁政”说就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深植于人的本性之中。这样一来,“仁政”学说就有了一种天然的合理性、普遍的可行性。他“称尧舜”,是称道尧舜的德治天下,不失为仁义之道。德治天下是人们的理想政治,孟子的机智之处就在于把自己的“仁政”说,托制于人们理想中的圣王,这样说服力、可信度都会增强。然而,孟子虽然为“仁政”说找到了“性善论”这个内在依据,不过在当时崇尚“霸道”的形势下,这种“性善论”“仁政”说是很难有市场的。难怪到西汉,司马迁在《史记·孟子荀卿列传》中就说孟子的“仁政”说“迂远而阔于事情”了。

(摘编自郑杰文等主编《经学十二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陆地边疆治理结构的调整

    中国最早的边疆,是在陆地疆域内划定的。在整个王朝国家时代,边疆基本上就是不同于华夏族的其他民族群体生活的区域。有的学者指出:“在中国历史上,‘边疆’是一个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形成的概念。它最初只是泛指相对于中原地区的‘四夷’,其地域并不确定。”边疆治理尽管内容复杂且因时因地而有所不同,但总体上是围绕处理族际关系而展开的,基本上是实行“内诸夏而外夷狄”的内外有别政策。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家实现了由王朝国家到民族国家的根本性转变,国家的边疆构架也随之而进行了调整。但陆地边疆治理中的“族际主义”传统并未根本性地改变,“族际主义”的取向仍然在延续甚至得到强化。这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历史上“华夷之辨”的观念根深蒂固,另一方面则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陆地边疆,族际关系中的矛盾仍然是突出而典型的边疆问题,本身就十分复杂,同时还与其他的边疆问题纠缠在一起,并影响着其他边疆问题的解决。于是,处理族际关系问题成为了陆地边疆治理的主要内容。

    21世纪以来,以“族际主义”为基本取向的传统的陆地边疆治理,与国家发展形势和要求之间的不适应性更加突出。一方面,随着国家发展形势和目标的改变,边疆的地理空间属性已经远远超越于传统的文化属性,而且还在继续增强。在这样的形势下,对边疆的地理空间属性的忽视会影响到国家发展和国家治理战略的定位。另一方面,陆地边疆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明显上升,已经从传统的边缘地带凸显成为对国家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的区域,其支撑国家的对外战略、地缘政治战略和“一带一路”构想的作用日渐突出。

    因此,必须抛弃陆地边疆治理中的“族际主义”取向,确立“区域主义”取向。具体来说,就是要改变把陆地边疆界定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或“民族地区”的思维和定位,把陆地边疆明确界定为国家陆地疆域的边缘性区域;在陆地边疆治理中,改变传统的以解决族际关系中的矛盾和冲突为主要内容的做法,把边疆视为国家疆域的边缘性区域,着重于解决这个特殊区域内的区域性问题;在组成中华民族的各个民族群体之间的差异仍然存在的情况下,族际关系中的矛盾和问题不仅会继续存在,而且会在陆地边疆发展中具有较大的影响。因此,族际关系问题也必须纳入到区域治理的框架中谋划,在促进边疆巩固和发展的进程中来谋求族际关系问题的解决。

    基于这样的目标定位,陆地边疆的治理也需要聚焦于民族问题、宗教问题和稳定问题,尤其是这些问题突出的区域和时间,应该把处理这些问题作为陆地边疆治理的主要任务。除此之外,陆地边疆治理还必须注重发展问题、文化问题等,尤其是是要注重解决边疆地区经济发展中的问题,如反贫困问题、建设问题、交通问题、基础设施问题、与周边国家的交往问题等。与此相适应,寻求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的路径和方式,应该成为陆地边疆治理研究的重要内容。

(选自2017年《新华文摘》第1期,作者周平,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荀子不仅是先秦时代伟大的思想家,也是当时卓有成就的文学家,他所作的诗和赋,对后世都有深刻的影响。作为独立于文学体裁的“赋”,直接来源于《诗经》中的“赋”体。《诗经》有三种主要体裁或创作手法,即赋、比、兴,其中的“赋”体就是“直陈事体”,把诗歌所要表达的内容直截了当地表现出来,既不使用比喻来借物说明,也不通过描述其他事物而兴起所要表达的内容。

    在秦汉之际,荀子和屈原的风格依然并存。楚汉之争的两位主角——刘邦和项羽,都曾有过即兴的亦吟亦唱式的诗歌创作,开创了汉乐府诗的先河。汉高祖刘邦得天下之后,曾到故乡沛县光宗耀祖,并在与乡人的聚会中即席歌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在与刘邦的争斗中,失败的西楚霸王项羽则在垓下被围中慷慨悲歌,吟诗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二人的作品风格明显有所不同,身为楚人的项羽更接近于楚辞的传统,而刘邦则更多了一些荀子诗赋的精神。

    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说:“大儒孙卿及楚臣屈原离谗忧国,皆作赋以风(讽),咸有恻隐古诗之义。”这是在说,荀子和屈原的赋都表达了政治讽喻的内容,坚持了《诗经》以来作赋的传统。班固接着说到,此后,先秦时期著名的赋家有宋玉和唐勒,汉代则是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但是,这些人因为更注重赋的形式,就逐渐失去了赋的实际内容。所以东汉学者扬雄就自我检讨说,写诗的人既注重形式,又注重内容,而写赋的人则只注意了形式。东汉时,辞赋因追随楚辞而走入了死胡同,人们这才又开始注重荀子的传统,使诗歌创作进入了朴实的古诗时代。《艺文志》记载有“孙卿赋十篇”,而现存《荀子》中只有《赋》和《大略》两篇,还有《成相》诗一篇。这种不一致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荀子的赋在传世的过程中有所缺失,一种则是班固所说的“十篇”,尽在现存的《荀子》之中,只是失去了明显的标记而已。事实上,《赋》和《大略》的诗赋也并不是十分连贯的整体,可以做一些篇章的区分。

    当然,荀子首先是一位思想家,所以,在当今的古代文学史研究方面,讲到战国时期的诗歌创作时,很容易忽略荀子诗赋家的地位。讲到汉赋时,由于多半是讲枚乘、司马相如和扬雄等人的长篇绮丽之赋,也很容易略过与荀子诗赋风格比较一致的像刘邦《大风歌》那样的民间非专业诗人的诗歌创作,当然也谈不到荀子诗赋的影响。讲到汉乐府,则又倾向于研究《诗经》的影响,而跨过了荀子诗赋的承上启下的作用。再往下,讲到三国和建安时期的诗歌创作时,由于远离荀子的时代,更不会讲到荀子诗赋的影响。文学史研究中的这些缺憾之处,对于荀子及其文学成就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荀子是杰出的思想家,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荀子诗赋的地位。

(节选自《名作欣赏》2016年第8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人的姓氏,最早可以追溯到母系氏族时代。当时出于族际间识别的需要,每个氏族都会有一个本氏族的专用名称,这个名称事实上就是全体氏族成员共同的姓,如姬、姜、姒、妫、姚、好等。这些姓皆从“女”字旁,从一个方面表明姓最初产生于母系氏族社会。

    与现今的观念不同,在先秦时期,姓、氏是互有区别的两个概念:姓是氏族组织的名称,氏是氏族内部家族组织的名号。出现姓、氏上下两级结构,是因为当一个氏族由于世代久远、人口增殖而规模越来越大时,氏族内一些成员间的血缘关系就会越来越淡,有些成员甚至可能已经找不到与另一些成员间的血缘联系了。这时,氏族内一部分血缘关系较近的人便会结成次一级的血缘组织,而次一级的血缘组织也会有相互识别的符号,这就是“氏”。

    姓与氏作为不同级别血缘组织的名号,在先秦时代的区分很明显。首先,在对始祖的追溯上,姓所代表的氏族组织历史悠远,世系模糊,因而其真实的始祖已无法明确地追溯,每个姓的祖先只能出自想象;而氏由于所代表的家族组织历史较晚,世系清晰,其始祖多数可以确切地知晓。比如春秋时鲁桓公的三个儿子所建立的家族,孟孙氏、叔孙氏、季孙氏,孟孙氏的始祖可以追溯到庆父,叔孙氏的始祖可以追溯到叔牙,季孙氏的始祖可以追溯到季友,而三家共同领有的“姬”姓的始祖,却只能想象为传说中的人物黄帝。其次,在姓氏应用规则上,先秦时代是男子称氏,女子称姓。现今的一些姓氏书为先秦男子也冠上了姓,如称周文王为“姬昌”,武王为“姬发”,周公为“姬旦”,其实都是不符合先秦实际的错误称谓。周公在先秦典籍中多被提及,均无称“姬旦”者,其被称为“姬旦”,是晚至《晋书•王浑传》才有的事。大概到了晋代,人们对先秦姓氏应用规则已不甚清楚,遂以后世制度相比附。

战国时代,随着社会血缘组织的结构形式由氏族、家族两级形态向单级的个体家庭形态转化,姓氏制度也发生了巨大变化。首先,姓与氏合流。原有的姓、氏都无区别地成为新姓氏制度中的新姓,此后无论单称“姓”“氏”,还是合称“姓氏”,其所代表的都是个体家庭的名号。其次,姓氏在应用规则上不再有男女之分,无论男女,其个人称谓都以姓加名的形式出现,人们所熟知的秦王“嬴政”,刺杀嬴政的“荆轲”,为荆轲击筑送行的“高渐离”,都是如此。再次,以前同姓即意味着同祖,但姓氏合流之后的新姓多数是由从前的氏转化而来,因而变化后的同姓也不一定具有相同的血缘关系。比如春秋时期的几个国家都有孔氏,鲁国的孔氏姓子,属殷商遗族;郑国的孔氏姓姬,为周厉王之后;陈国的孔氏姓妫,据称出自虞舜。这三支孔氏在变化之后都转为了孔姓,但三者并不必然地沾亲带故。新姓氏制度自战国中期确立以后,一直沿用至今。

(摘编自张淑一《古代姓氏浅谈》)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从文化民族主义的历史发展看汉服运动

    20世纪中国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先后经过了三个阶段:以章太炎为代表的“国粹国光论”是这个理论的首发与开端,以陈寅恪为代表的“文化民族论”则是这个理论的阐发与发展,而以钱穆为代表的“文化本位论”则完成了民族史学理论的完整逻辑架构。对于汉服运动,我们也应该把它放置到文化民族主义的历史线索中加以考察。

    从章太炎到陈寅恪再到钱穆,中国的文化民族主义理论历来强调民族独立、民族自觉。但是,他们所有的理论诉求都是建立在“文化本位”而不是“种族本位”的基础上的。即使是以“推翻满清,建立民国”为目的的章太炎,也明确指出,“提倡国粹”不是要人们尊信孔教,而是要爱惜我们“汉种的历史”。同样,按照陈寅恪的“文化民族论”,在北朝史中,凡关于胡汉之问题,实一胡化、汉化之问题,而非胡、汉种之问题;在“种族”、“文化”和“地域”三个因素当中,文化之教化居于首位,无论其属于什么血统,也无论其居住于何处地域,皆以“教化”即文化,定其“民族”之属性。钱穆的“文化本位论”更是毋庸赘言。汉服运动宣扬汉民族种族的纯正性和优越性,它所推崇的“汉民族本位”归根结底是一种“种族本位”理论。在一个全球化的时代,甚至可以说在一个文化帝国主义的语境之中,产生民族的“认同焦虑”是必然的,其认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也是不可忽视的,但是,由此而退回到“种族本位”,则是必须加以警惕的。

    汉服运动“汉本位”的民族观、历史观和文化观,表现出一种以二元对立为基础的自我封闭的、排他的、妄自尊大的价值观和思维方式。它强调汉民族文化的纯正性和优越性,无视汉民族文化本身的发展和演变,鄙薄汉族之外的其他各民族的文化,反对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交流和融合。这一点,在他们对“汉服”和“唐装”的不同态度上,在他们对“汉民族的杰出人物”和“其他民族的杰出人物”的不同态度上,表现得十分清楚。而中国近百年来的文化本位运动,不仅不是纯粹的“汉本位”的文化本位运动,相反,他们都首先强调必须用批评的态度、科学的方法检阅过去的中国,强调文化之间的沟通与交融。这也正是民族主义史学家没有与西化派形成正面冲突之势的根本原因。

    无论是章太炎的“国粹国光论”、陈寅恪的“文化民族论”,还是钱穆的“文化本位论”,都是在国难当头的历史年代,通过对民族认同和传统文化的继承和革新,寻求民族自救之路和民族文化的新生,因而,他们都是立足传统而面向未来的。汉服运动根本的社会性目标就是恢复“大汉民族”的“正统”,而他们所谓的“正统”不仅是虚妄的,而且是逆时而动、面朝过去的。无论如何,汉服运动都不是“民族意识的回归”,而是“民族意识的退化”;不是所谓“文化的自觉”,而是“历史的倒退”。安东尼·史密斯说:“种族性的民族主义看起来更像是‘宗教替代品’的制度化。”确乎如此。

(选自张跣《“汉服运动”——互联网时代的种族性民族主义》,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科学精神是伴随着近代自然科学的诞生,在继承人类早期历史发展的思想遗产基础上,逐渐发展起来的科学理念和科学传统的积淀,体现着科学的哲学和文化意蕴。

    ②科学精神首先是一种理性信念。理性信念所具备的理性的旨趣,不仅是一种崇高唯美的个人精神享受,而且是凸显人的力量的动力源泉,如培根所说的“知识就是力量”。理性信念表现为对理智的崇尚。崇尚理智,就会强调任何东西都应该审慎地加以思考,就是鼓励人们大胆假设、认真求证;就是要通过智力的迂回冒险找到比直观所见更多更本质的东西,以便更深入地把握变动不居的现象。

    ③但是理性信念并不能直接使人们轻易地认识自然规律,真正能够促进人们获得可靠的自然知识的,是近现代科学的实验方法和数学方法,即实证方法。正是有了科学的实验方法,人们才有可能辨别关于世界本原的众多猜测究竟哪个更符合事实真相,而数学则为人们提供了这些知识更为精确的形式。1638年,伽利略的《两种新科学的对话》出版,伽利略用数学的定量方法从经验现象中导出物理规律,这种追求实证化和数学精确化的研究方法成为近代以来科学的基本特征。

    ④批判态度是科学精神的重要内涵。首先,批判态度反对将一切理论和假说神圣化。任何科学理论和科学假说都要经受反复检验,通过批判旧的理论使其得到修正甚至完全用新的理论取而代之。其次,批判态度是理论创新的动力。科学理论经受批判使自己的逻辑更严密,实验证据更精确,进而不断打破成见、推陈出新。再次,批判态度是科学真理客观性的保障。任何人、任何利益群体想违背客观性原则搞伪科学,都要受到严厉批判。但是,批判不是完全否定。日心说替代地心说,直到牛顿力学提出后才算完成。有时新和旧也是相对的,旧的理论也可以为新的理论所包容,如经典物理学就可以视为现代物理学的近似。当科学所秉持的批判态度延伸到科学外部之时,意味着科学同样要坦然接受来自科学之外不同领域、不同方面的批判、反思和质疑,并带来认识的多元性和包容性。这对于破除科学的神话、减少科学的独断性非常有益。

    ⑤批判和反驳之所以成为重要的科学理念和常态,关键在于对科学可错性的认定。波普尔强调:科学是一门可错的学问,科学发展的历史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科学发展遵循试错模式。所谓试错模式,其基本路径是通过实验,正视错误、发现问题,提出新的解决方案,再通过新的实验,不断向前推进。哥白尼、伽利略对托勒密体系和亚里士多德力学的质疑,建立起了新的天体力学;拉瓦锡在对传统燃素说进行批评的基础上,创立了氧化还原学说;达尔文对上帝创世说进行批判,创立了进化论;爱因斯坦对牛顿力学体系进行理性的反思与批判,建立起了相对论学说,等等。科学所追求的正是不断试错而向真理逐渐逼近的过程。

(刘大椿《论科学精神》刊登于《求是》2019年9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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