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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届黑龙江省大庆市铁人中学高三上期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除却先秦不论,中国古代社会有三大转折。这转折的起点分别为魏晋、中唐、明中叶。社会转折的变化,也鲜明地表现在整个意识形态上,包括文艺领域和美的理想。

    就敦煌壁画来说,由中唐开始的这一转折也是很明白的。盛唐壁画中那些身躯高大的菩萨行列在中唐消失,更多是渲染“经变”;人物成为次要,着意描绘的是热闹繁复的场景,它们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到晚唐五代,这一点更为突出;“经变”种类增多,神像(人物)却愈发变少。色彩俗艳,由华贵而趋富丽,装饰风味日益浓厚。初盛唐圆润中带遒劲的线条、旋律,到这时变得千千秀柔,有时甚至有点草率了。

    菩萨(神)小了,供养人的形象却愈来愈大,有的身材和盛唐的菩萨差不多,个别的甚至超过。它们一如当时的上层贵族,盛装华服,并各按现实的尊卑长幼,顺序排列。如果说,以前还是人间的神化,那么现在凸出来的已是现实的人间——不过只是人间的上层罢了。很明白,人的现实生活这时显然比那些千篇一律、尽管华贵毕竟单调的“净土变”、“说法图”和幻想的西方极乐世界,对人们更富有吸引力,更感到有兴味。壁画开始真正走向现实:欢歌在今日,人世即天堂。在敦煌,世俗场景大规模地侵入了佛国圣地,它实际标志着宗教艺术将彻底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正是对现实生活的审美兴味的加浓,使壁画中的所谓“生活小景”在这一时期也愈发增多,它的重要历史意义在于:人世的生活战胜了天国的信仰,艺术的形象超过了宗教的教义。

    禅宗在中唐以来盛行不已,压倒所有其他佛教宗派,则是这种情况的理论上的表现。哲学与艺术恰好并行。本来,从魏晋玄学的有无之辨到南朝佛学的形神之争,佛教以其细致思辨来俘虏门阀贵族这个当时中国文化的代表阶级,使他们愈钻愈深,乐而忘返。哲理的思辨竟在宗教的信仰中找到了丰富的课题,魏晋以来人生悲歌逐渐减少,代之以陶醉在这思辨与信仰相结合的独特意味之中。也因为这样,在信仰中仍然保持了一定的理性思辨,中国永远没有产生像印度教的梵天、湿婆之类极端神秘恐怖的观念和信仰。印度传来的反理性的迷狂故事,在现实生活稍有改变后就退出历史和艺术舞台。更进一步,在理论上终于出现了要求信仰与生活完全统一起来的禅宗。这样,结论自然就是,并不需要一种什么特殊对象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形体的偶像崇拜。正如宗教艺术将为世俗艺术所替代,宗教哲学包括禅宗也将为世俗哲学的宋儒所替代。宗教迷狂在中国逐渐走向衰落。“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一切,当然又是以中国社会由中古进入近古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关系的重要变动为现实基础的。

    可见,把历时数百年之久的中国佛教艺术当作一个混沌的整体对待是不行的,重要的是历史的分析和具体的探索。从天上人间的强烈对照到它们之间的接近和谐,到完全合为一体;由接受和发展宗教艺术到它的逐渐消亡,这是一个漫长而曲折复杂的过程,但艺术思潮和美的理想这种发展变化却完全是合乎规律性的。

(选自李泽厚《美的历程》,有删改)

【注】①经变:据佛经故事所做的绘画、雕刻等。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社会转折的变化会体现在社会的整个意识形态上,包括艺术领域和美的理想方面,如魏晋、中唐等时期的社会变化会体现在佛陀世容上。 B、晚唐五代时期的敦煌壁画中菩萨形象和供养的人的形象的大小有了很大变化,这说明佛教以前展现的是人间的神化,现在展现的是人间的上层。 C、人们对现实生活审美兴味的加浓,使禅宗压倒了其他佛教宗派,使壁画中的生活场景愈发增多,使艺术形象超过了宗教的教义。 D、中国佛教艺术历经数百年,这是一个漫长而曲折复杂的过程,探究中国佛教艺术有历史的分析和具体的探索,不能把它当作一个混沌的整体。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中唐时的敦煌壁画比较注重渲染“经变”,到了晚唐五代时期,“经变”的种类增多,壁画装饰风味变浓,色彩变得俗艳。 B、由敦煌壁画的变化可以看出人们对宗教和现实生活的看法的变化,如人们越来越看重现实生活,欢歌在今日,人世即天堂。 C、中唐以后,敦煌壁画中出现了大量的世俗场景,他们侵入了之前的佛国圣地,这表明宗教艺术已最终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D、中国人在宗教信仰中保持着一定的理性思辨,所以中国永远不会出现像印度教中的湿婆等级段神秘恐怖的观念和信仰。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敦煌壁画在中唐有了明显的变化,比如盛唐壁画中那些身躯高大的菩萨形象在此时消失,绘画手法也由初盛唐的圆润变为纤秀甚至有点草率。 B、现实生活要比“净土变”、“说法图”以及幻想出来的西方极乐世界等更丰富多彩,对人们的吸引力更强,让人感到有兴味。 C、佛教的细致思辨使得当时中国文化的代表阶层门阀贵族越来越深地钻研佛教,哲理的思辨在宗教信仰中找到了丰富的课题。 D、中国社会由中古进入近古的经济基础和社会关系的重要变动影响了人们对佛教的态度,使得宗教迷狂在中国逐渐走向衰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七言诗与楚辞体

赵敏俐教授认为:从音乐上讲,《山鬼》是楚歌,《今有人》则属于相和歌;从节奏上讲,楚辞体是二分节奏的诗歌,七言诗是三分节奏的诗歌;因而后者不可能是从前者演变而成。此观点极具代表性。

其实论证楚歌与相和歌的传承,只能说明两者在音乐上的关联,并不能证明七言诗源于楚辞,最核心的问题是楚辞与七言诗的音乐节奏问题。勿庸讳言,楚辞体的主要句式是二分节奏,七言诗乃三分节奏,但在与音乐配合的实际运用中,二分节奏的楚辞体通过调节,其节拍与三分节奏的七言诗是可能相一致的。节奏和节拍虽有联系,却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我们不妨仍以《山鬼》中的两个句子为例:“被薜荔兮/带女罗”、“辛夷车兮/结桂旗”,虽是二分节奏,如果按演唱诵读的节拍,则可分为“被/薜荔兮/带女罗”、“辛夷/车兮/结桂旗”,它们与《今有人》中改写的相应七言诗句“被服/薜荔/带女罗”、“辛夷/车驾/结桂旗”,在节拍上完全一样。

赵敏俐教授认为,要把楚辞体的句式变成七言诗句,就必须把原诗中前面那个三字结构

变成两个二字结构,从而达到把原来的二分节奏结构变成三分节奏结构的目的,亦即由二分节奏的“○○○兮○○○”变成三分节奏的“○○/○○/○○○”,这是非常正确的;但如果仅仅因为在楚辞体句式转变为七言诗句时,新增的词语大多不会出现在原来兮字的位置上,而要更换位置,便断定“从楚辞体中是不可能自然演变出七言诗来”,那就很难令人信服了。

    二分节奏的“九歌”句型向三分节奏的七言诗句的转化,有如下几种情况:其一如张衡《四愁诗》“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山鬼》“辛夷车兮结桂旗”在《今有人》中置换为“辛夷车驾结桂旗”。其二如汉武帝时唐山夫人所作《房中乐》为楚声,第六章中的“大海荡荡水所归,高贤愉愉民所怀”,乃由楚辞体“大海荡兮水所归,高贤愉兮民所怀”改造而成:《山鬼》中的“东风飘兮神灵雨”在《今有人》中改换为“东风飘摇神灵雨”。其三如阮籍《大人先生传》中的一首“楚歌”:“天地解兮六合开,星辰陨兮日月颓,我腾而上将何怀!”《山鬼》中的“子慕予兮善窈窕”,在《今有人》中变为“子恋慕予善窈窕”,“云容容兮而在下”变为“云何容容而在下”。

显然,“欲往从之梁父艰”与“欲往从兮梁父艰”、“东风飘摇神灵雨”与“东风飘兮神灵雨”,语言组构方式相类,在诵读或演唱的节拍上也完全一样,因此可以说,楚辞体的“九歌”句型,通过前两种途径转变成三分节奏的七言诗句,是在中国古代韵文发展过程中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演变,这是比较容易理解的。那么,为什么会有第三种情况出现,而且这种情况比较普遍呢?我认为,这主要是“兮”字去掉后,适应句式结构改变之内在需求而形成的张力所致。这种张力要求作者充分地运用灵活的修辞策略,在最适合的位置增添一个语言要素,以方便地改造并构筑一个三分节奏的七言结构。——选自《光明日报》2008、12、2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七弦妙制有洞天

    有宋一代,琴学大兴,甚至引起封建帝王的浓厚兴趣。宋徽宗本人乃操缦名手,对传世名琴更是汲汲以求。当时朝野上下,无不以能琴为荣,一部迎合最高统治者审美趣味的《洞天清录》也便应时而生。

    《洞天清录》的作者赵希鹄,生平事履未详。据明代张萱跋万历刊本《洞天清录》,言其为“宋宗室子”,自幼受高尚生活元素之熏染,便将其多年来对各类古董珍玩的鉴赏心得与审美经验著成此书,“以贻清修好古尘外之客,名曰《洞天清录》”,列于其首的便是,“古琴辨”35条。与中国传统琴学论著偏重于琴曲解题、琴人传略、演奏技法、审美意趣不同,《洞天清录》“古琴辨”部分主要是对古琴材质、斫制方法、形制样式进行品鉴的经验总结,“其援引考证,类皆确凿,固赏鉴家之指南也”(《四库全书总目》)。

    唐宋时期,古琴制作工艺取得长足进展。从朱长文所言“四美”——“一曰良质,二曰善斫,三曰妙指,四曰正心”(《琴史·尽美》)不难看出,古琴选材与斫制(良质、善斫)已然超越演奏技法(妙指)和审美意趣(正心),被提到首要地位。无怪赵希鹄感喟,“古材最难得,过于精金美玉,得古材者,命良工旋制之,斯可矣”(《洞天清录·取古材造琴》)。古人在斫琴的实践中发现桐木是制作古琴面板的良材。正如赵希鹄所言,“桐木年久,木液去尽,紫色透里,全无白色,更加细密,万金良材”;“宜择紧实而纹理条条如丝线细密、条达而不邪曲者,此十分良材”。而梓木纹理坚实细密,可以让琴音在槽腹内回旋,取得余音绕梁的共鸣效果,适合用作琴的底板,“今人多择面不择底,纵依法制之,琴亦不清,盖面以取声,底以匿声,底木不坚,声必散逸,法当取五七百年旧梓木”(《洞天清录·择琴底》)。对于底面也采用桐木的“纯阳琴”,赵希鹄指出“古无此制,近世为之”,虽然音色古朴浑厚,但共鸣效果不佳,“必不能达远”,非为佳构。古琴取材都是百年以上的老梧桐,以山石中生长的为佳。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梧桐还象征着高洁美好的品格,如“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诗经·卷阿》):或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如“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孔雀东南飞》)。正是梧桐这种独特的文化品质,才使其成为琴材的终极之选。

    用阴阳理论解释琴材的选择,大约始于北宋《琴书》,“凡制琴,以桐木为阳,楸木为阴”,阴材、阳材分别指琴底和琴面。古琴面料所用桐木按生长方向分为阴材、阳材,首见于《洞天清录》:“盖桐木面阳日照者为阳,不面日者为阴。”为此,赵希鹄还提供了两种验证方法:一是以水试沉浮,二是在晴天和雨天、清晨和傍晚抚琴以辨别音色。对于后者,赵希鹄还颇为自得,认为“古今琴士所未尝言”(《洞天清录·古琴阴阳材》)。将音乐声学的实践经验纳入阴阳体系加以阐释,在当时并不鲜见,我们只要略一翻检同时代的《梦溪笔谈》之类的科技典籍便可见其端倪。由于日照条件等不同,桐木材质也会存在差异,在音色上存在细微差别,当然是可能的。但居然能随着旦暮、阴晴等环境变化而发生条件反射,甚至“此乃灵物与造化同机,非他物比也”,未免耸人听闻。

    在制作工艺与藏品选择上,赵希鹄提出“制琴不当用俗工”“择琴不必泥名”“制琴不必求奇”等原则,对雷氏琴(唐代名琴)、百衲琴等当时推重的“概念琴”颇不以为意,“弹之则与寻常低下琴无异,此何益哉”,主张“依法留心斫之,雷张未必过也,惟求其是而已矣”,对如今泥沙俱下,甚至存在以收藏为名行诈骗之实的收藏品市场而言,倒不失为一针见血的确论。

(选自2017年1月《光明日报》,作者黄敏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非常重视人物风度的清俊爽朗之美。《世说·容止》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又载:“骠骑王武子是卫玠之舅,俊爽有风姿。”这里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用了“爽朗清举”“俊爽”等词语,大致都是清俊爽朗的意思。当时玄学盛行,上层人士往往把超脱尘俗、神游物外当作雅人雅事,他们认为清俊爽朗的风度是一个人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的标志。《世说》等书关于风姿、风神的记载都是针对人物的外部风貌说的,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针对思想感情呈现为作品的外部风貌说的,二者特色都是“清”。可见文学批评中“风”的概念是从人物品评借用而来的,而且借义同原义仍相吻合。

    至于品评人物的所谓“骨”,是指骨相、骨法而言的。《赏誉》载:“王右军目陈玄伯垒块有正骨。”《轻诋》载:“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注引《说林》曰:“范启云:韩康伯似肉鸭。”“垒块”原意指众石错落突兀,这里借指人的骨骼挺拔。陈玄伯骨骼挺拔,故王羲之评为“有正骨”。韩康伯肥胖臃肿,有似肉鸭,骨骼为血肉所掩,故被人评为“无风骨”。肥胖使人体好像无骨,借用到文学批评方面,则肥辞使文无骨,故《风骨》说:“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

    让我们再来考察一下六朝画论中的风骨论。人物画评论中关于风骨的概念,是直接从当时人物品评的言论中得来的。顾恺之《论画》一文中多次运用“神”“骨”等词品评古画,南齐谢赫《<古画品录>序》认为画有六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气韵生动即指风,骨法用笔即指骨。谢赫把气韵生动、骨法用笔放在六法第一、第二位,可见他对风骨的重视程度。画论中风、神、气韵等词,都指人物的神情风貌在画中表现的生动性而言;骨、笔迹、骨法用笔等词语,则指人物的骨相形貌在画中是否被勾勒得遒劲有力而言。人物品评、画论中风骨连称,除二者都很重要外,还由于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

    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和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比起和人物品评的关系更为接近,因为文论、画论二者都是文艺理论。画论中的风骨论产生时代较文论中的风骨论要早,文论中的风骨论,或许主要是从画论移植而来的,从画论中的风骨论发展到文论中的风骨论,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画论中首先强调气韵生动,借用到文论,刘勰也强调“风”在作品艺术表现中的首要地位,他在《风骨》中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其二,画论中也很强调骨法用笔,移用到文学创作上,骨法用笔犹如端直劲健的语言。在绘画上,骨法用笔和随类赋采在步骤上有先后之分,即先勾勒轮廓,再施色彩;在写作上,端直劲健的语言和美丽的辞藻在运用上却是不可能划分为先后两个步骤的。

    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三者的评论对对象虽有不同,但风骨概念的基本特征却没有改变,“风”均指清俊爽朗的风貌,“骨”均指端直劲健的骨骼。

(节选自王运熙《从<文心雕龙·风骨>谈到建安风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赵法生

    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出自《周易·文言传》,大意是经常行善的人家会有许多可以庆贺的事,经常做恶事的人家会有许多灾祸在等着。初看起来,这句话是在讲报应,其中也的确含有报应的含义,但是作为儒家文献的《易传》,这话与佛道两家的报应观念又有所不同。

    ②儒家的主流观点不太强调报应,因为儒家道德修养的目标是成为君子,而君子的首要条件,就是明白义利之辨。孔子说过“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孔孟甚至要求他们的弟子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们认为,仁义既是天道,也是人道,为仁义而牺牲,死得其所,使生命获得永恒意义。

    ③钱穆先生曾经将儒家人生观与其他文明宗教相比较,说儒家的君子,他们居仁由义不是为了获得好处,不管它是来自今生还是来世。而且君子人格恰恰是要超越这种功利主义的考虑,他不把道义当作手段,而是当作目的本身。

    ④儒家要求君子超脱私利的羁绊,并不是不考虑个人利益,而是对此有独特的理解。杀身成仁是君子的担当和境界,实践仁义礼智信也经常意味着要放弃一些个人利益。但总的来看,长远来看,道德对于人生和社会都是有益的。

    ⑤讲仁爱奉献的儒家道德何以有利于人生?说到底,违反道德的行为可以得利于一时,却难以长久持续。比如一个“信”字,欺诈或许能够短期获利,但是长此以往必然臭名远扬。那些讲诚信的人虽然有时也吃亏,但能获得广泛的信誉和信任,事业便越做越大。

    ⑥道德与利益的问题,又被称为德福关系问题,也是西方道德哲学的核心问题之一。在现实生活中常常看到,有德者未必有福,享福者未必有德,这一矛盾如何解决?哲学家康德认为,经由上帝审判之后,德与福最终能够实现一致,作恶者将会下到地狱,而行善者将会升入天堂,于是公平正义最终得以实现。可是,儒家没有上帝观,有人经常行善却穷困潦倒,有人作恶多端却福寿俱全,如何解释这种情况呢?儒家对此的回答是:家庭。一个人的积德行善未必能改善自己的处境,但一定会为他的后代积下“阴德”;一个人作恶多端,尽管能做高官、骑骏马,但他的债务将由子孙偿还。通过引入家庭和时间两个因素,儒家也成功解决了德福表面上的矛盾。

    ⑦那么,现实中是否真是如此?城市兴起的时间较短,不易觉察,但在乡村中则常常应验。常听有年纪见识多的村里老人说,凡是目前发展不错的家庭,现在有出息的人,祖先父辈多是厚道人。我们看历史上那些传承久远的世家大族,比如范仲淹、曾国藩等家族,人才辈出,福泽绵长,乃是因为他们将深厚的文化底蕴凝结为优良的家教传统,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子孙的优良品格。这也算是对“积善人家论”的经验证明。因此古人也说:“德者,得也。”这种观点长期以来深入人心。

    ⑧所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并非迷信,而是儒家历史理性的结晶。它以儒家的成德之教为思想基础,强调德行修养和与人为善才是一个家庭长期繁荣兴盛的根本保障,不但在义理上可以说得通,在现实中也有经验的证实,反映了儒家古老透彻的人生智慧。

(摘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近年来,传统文化借助各种媒介、载体,得到了深入挖掘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媒体上涌现出《汉字英雄》《朗读者》《见字如面》等以中国传统文化元素为核心的原创文化类节目,形成了一股“传统文化热”的潮流。文化类节目的创新兴起,是对文化类节目低俗化、轻浮娱乐化倾向的剥离和反拨,对集体无意识和民族情感的唤醒,实现了思想性与观赏性的张力平衡。

    然而,传统文化类节目在高歌猛进的同时,也不同程度地出现了疲态。其主要表现是对传统文化发掘提升不够,内容雷同老套,形式单一,受众流失严重,收视率下滑。要改变文化类节目的疲态,必须持续推进节目内容形式创新,以丰富多样的内容翻新和源源不断的形式出新,满足人们文化生活的需求,主动赢得观众,积极传播优秀传统文化,推动文化创新,从而不断增强我们的文化自信。

    传统文化是一个厚重、芜杂、多元的体系,包含着林林总总的内容,既有佶屈聱牙的疑难词句,也有通俗易懂的人文道理;既有精华,也有糟粕。这就需要我们全面了解传统文化,从中发掘能体现传统文化核心价值、能引起观众兴趣、能与现实生活融合的部分,进一步提炼提升蕴含在其中的真善美,作为节目表现的题材和主题。

    传统文化具有民族性、稳定性、历史性等特点,而电视传播特点是大众化、娱乐化,观众看电视的主要目的是娱乐放松而不是接受教育教化。创新文化类节目,必须将传统文化的相关内容与大众化、娱乐化有机结合起来,既有传统文化的内核,又有娱乐化的载体形式,还要做好面向大众的通俗化工作。

    艺术表达的核心是人,是人性人情,是对人内心世界的艺术观照。《朗读者》《见字如面》两档节目,就是通过最简单的朗读和读信的方式,唤醒人们内心深处隐藏已久的精神诉求和情感表达,引发观众的强烈共鸣。传统文化类节目要以传统的艺术形式、价值观念、传统美德、人文精神为内容媒介,将镜头对准人们的内心世界,深刻讲述人物的心路历程和情感诉求,点燃观众的观赏欲求,表达媒体及社会的人文关怀。

    文化类节目要有故事,接地气,让观众融入进来。《朗读者》讲述了濮存昕、柳传志、许渊冲等名人的日常故事。《中国诗词大会》的选手是从全国遴选出的100多名诗词爱好者,有青年学生,有乡村教师,有农民,有石油工人,有基层医生,有快递员,这些选手本身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普通人,每个人都有一个与古典诗词相遇结缘的故事。通过这些选手和故事,将古典诗词挪移到当下现实,也使观众产生了代入感。

(摘自2017年11月30日光明网,王伟伟《优秀传统文化,新时代新表达》)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各题。

艺术与游戏

朱光潜

    ①欣赏和创造的距离并不像一般人所想象的那么远。欣赏之中都寓有创造,创造之中也都寓有欣赏。创造和欣赏都是要见出一种意境,造出一种形象。比如说姜白石的“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一句词含有一个受情感饱和的意境。我在读这句词时,要凭想象与情感从这种符号中领略出姜白石原来所见到的意境,我在见到他的意境一刹那中,我是在欣赏也是在创造。

    ②创造之中都寓有欣赏,但是创造却不全是欣赏。欣赏只要能见出一种意境,而创造却须再进一步,把这种意境外射出来,成为具体的作品。

    ③艺术的雏形就是游戏。游戏之中就含有创造和欣赏的心理活动。人们不都是艺术家,但每一个人都做过儿童,对于游戏都有几分经验。所以要了解艺术的创造和欣赏,最好是先研究游戏。

    ④骑马的游戏是很普遍的,我们就把它做例来说。儿童在玩骑马的把戏时,他的心理活动可以用这么一段话说出来:“父亲天天骑马在街上走,看他是多么好玩!多么有趣!我们也骑来试试看。他的那匹大马自然不让我们骑。小弟弟,你弯下腰来,让我骑!特!特!走快些!你没有气力了吗了?我去换一匹马罢。”于是厨房里的竹帚夹在胯下又变成一匹马了。

    ⑤从这个普遍的游戏中间,我们可以看出几个游戏和艺术的类似点。

    ⑥首先,小孩子心里先印上一个骑马的意象,这个意象变成他的情趣的集中点(这就是欣赏)。情趣集中时意象大半孤立,所以本着单独观念实现于运动的普遍倾向,从心里外射出来,变成一个具体的情境(这就是创造),于是有了骑马的游戏。

    ⑦其次,我们成人把人和物的界线分得很清楚,把想象的和实在的分得很清楚。在儿童心中这种分别是很模糊的。他把物视同自己一样,以为它们也有生命,也能痛能痒。他拿竹带当马骑时,你如果在竹帚上扯去一条竹枝,那就是在他的马身上批去一根毛,在骂你一场之后,他还要向竹帚说几句温言好语。人越老就越不能起移情作用,我和物的距离就日见其大,实在的和想象的隔阂就日见其深,于是这个世界也就越没有趣味了。

    ⑧然后,骑竹马的小孩子一方面觉得骑马的有趣,一方面又苦于骑马的不可能,骑马的游戏是他弥补现实缺陷的一种方法。苦闷起于人生对于“有限”的不满,幻想就是人生对于“无限”的寻求,游戏和文艺就是幻想的结果。它们的功用都在帮助人摆脱实在的世界的僵锁,跳出到可能的世界中去避风息凉。

    ⑨儿童在游戏时就是艺术家。一般艺术家都是所谓“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艺术家虽然“不失其赤子之心”,但是他究竟是“大人”,有赤子所没有的老练和严肃。游戏究竟只是雏形的艺术而不就是艺术。儿童在游戏时只图自己高兴,并没有意思要拿游戏来博得旁观者的同情和赞赏。艺术的创造则必有欣赏者。艺术不像克罗齐派美学家所说的,只达到“表现”就可以了事,它还要能“传达”。游戏只是逢场作戏,比如儿童堆砂为屋,还未堆成,即已推倒,既已尽兴,便无留恋。艺术家对于得意的作品常加珍护,像慈母待婴儿般。他们自己知道珍贵美的形象,也希望旁人能同样地珍贵它。他自己见到一种精灵,并且想使这种精灵在人间永存不朽。他第一要研究借以传达的媒介,第二要研究应用这种媒介如何可以造成美的形式。比如说做诗文,语言就是媒介。这种媒介要恰能传出情思,不可任意乱用。儿童在游戏时对于所用的媒介决不这样谨慎选择。倘若画家意在马而画一个竹帚出来,谁人能了解他的原章呢?艺术的内容和形式都要恰能融合一气,这种融合就是美。

    ⑩总而言之,艺术虽伏根于游戏本能:但它逐渐发展到现在,也已经在游戏前面走得很远,令游戏望尘莫及了。

(选自朱光潜《谈美》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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