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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浙江杭州七校高一下学期期中联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关于人的生死观(节选)

    人类何时才具有理性的生死观?依我看,这主要决定于两项因素:一是,依靠文明程度的逐渐提高,特别对自然界现象有超脱蒙昧的认识,也就是有某种朴素科学观念的产生;其次,积长期的生活经验,对人生苦难有进一步的认识,开始懂得人之生老病死本无可避免,人间的真苦难在于社会不公,贫富悬殊,一部分人统治、压迫、剥削另一部分人,人和人之间展开对于权力和经济利益的争夺愈演愈烈,成为社会常态。这就不可避免地使人深深地感觉到,人活着所遭受的不幸和苦难甚至比死亡还要难受、还要可怕、还更令人屈辱。这实在是生不如死。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生死观自然而然要发生变化。中国到了周朝就起了一个大变化。周朝时提出“远鬼神、重人事”的治国方针。所谓重人事,就是将处理社会关系、重新确立新的宗法秩序、制定用于统治的“礼”摆在第一位,万事“礼”为首,人生的第一要义是遵礼守法,安份守己。尊天是必要的,但天命不足恃;鬼神也是要敬的,但办事不能只靠占卜问卦。人的苦难并非由天造成,实人自为之。夏日炎炎,冬夜严寒,“人生百岁,必归其居(就是说,不可避免地要归于死亡)”。相传姜太公有一本《家教》流传于世,其中有这样几句话:“罗网之鸟,悔不高飞;吞钩之鱼,恨不忍饥;人生误计,恨不三思;祸将及至,恨不忍之。”这就是说,人之招灾咎由自取,非“天命”使然。万事皆在人为,就是“天命”亦可抗争。

    中国五千年漫长的历史,虽有各种迷信观念盛行,但本土宗教意识淡薄,凡宗教都在政府当局控制之下(或被其利用),这是很了不起的。对此,有周一代功不可没。后世的人仍念念不忘此理,如宋欧阳修在《五代史·伶官传序》中说道:“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从春秋战国时代即先秦及其以后,由于时代的进步,社会斗争加剧并趋于激烈,人类的知识积累多了,自觉性也增强了,于是人对生命的理性思考大进一步,开始形成各种各样的生命哲学。这里不必细说,只略提以下三种:

    一是儒家的生死观。儒家思想在中国是长期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它继承并发展了周代的“重人事”的主张,尊重人的生命价值,也就是要珍惜生命,生尽其用,有所作为,建功立业。人虽终有一死,但若能“立功”、“立德”、“立言”,就可以做到“三不朽”。所以,总的说,儒家的生命哲学是相当积极的。

    再就是道家的生死观。道家和儒家不同,不主张“人为”,而主张一切顺其自然——“道法自然”。人要做到“无为”、“无事”、“无欲”,天下才会太平,国家才能治好。老子说过一句话:“死而不亡者寿”。这里将死、亡两字分开,赋予不同的含义,所谓“不亡者”即相同于“不朽者”,人虽死而其名其功业长存于世,这才是长寿者。这和儒家的“三不朽”思想颇相似。然而,道家对生死的“无常”、生命的短暂,也发出过无奈的感慨,如庄子所说:“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

    接下来就是宗教的生死观了。在中国主要就是道教和佛教。道教奉老子为教主,实际上,它是继承中国人古已有之的求长生的欲望。“求长生”、“求仙”固然不能成真,但道教所创造的一套养生健身之术,有些如太极拳、练剑等倒颇有益于人的健康。佛教在中国的传布使灵魂之说大为盛行。佛教不承认生命“常住论”,也不承认生命“断灭论”,而提出一种所谓“因缘和合”的流动生命观(后来演化为“轮回论”)。等到传入中国,大乘代小乘而兴(大乘以救世利他为宗旨,小乘以修身自利为宗旨),人死要投胎转世轮回之说深入人心(这和佛教的“业力说”和“中阴身”说亦有关)。此外,又掺入了中国的许多迷信观念,于是相对于人间世界,便又创造出一个灵魂世界来。

(选自2007年第20期《新华文摘·关于人的生死观》有删节)

(1)、根据文意,以下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周朝的生死观认为,人生的第一要义是遵礼守法,安分守己,听天由命。 B、“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欧阳修的这句话也是周代生死观的体现。 C、道家主张道法自然,一切顺其自然,只有尊重天命、敬鬼神,才能把国家治理好。 D、道家的老子被道教奉为教主,所以道教的生死观和道家生死观是同宗同源的。
(2)、下列关于生死观发展变化的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人类文明程度的逐步提高,产生了某种朴素科学观念,这是理性生死观形成的一个因素。 B、积于长期的生活经验以及社会的不公,使人们深深感觉到人活着所遭受的不幸和苦难甚至比死亡还要难受、还要可怕、还更令人屈辱,这些想法促进了生死观的发展。 C、周朝时提出“远鬼神、重人事”的治国方针,标志着中国生死观的一次变革。 D、从先秦及其以后,由于时代的进步,社会斗争加剧并趋于激烈,人类的知识积累多了,自觉性也增强了,于是人对生命的理性思考大进一步。
(3)、试分析儒家生死观和道家生死观的异同。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朴素为美是一种基本的生活观念,也是一种基本的美学观念。朴实无华,清新自然,成为美的最高形态。这一美学观有其合理性的一面,在强调“文以载道”的前提下,提倡文学艺术表现手段的质朴与简洁,更能体现文学的实用价值。

    从上古时代到春秋时代,由于生产力水平的低下,一般观念上都强调满足人的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反对追求华丽的奢侈,不但老百姓不可能有超越生产力发展水平和自身的社会地位的享受,就是贵为天子的君主,也不应该一味地贪图享乐。《尚书•五子之歌》:“训有之:内作色荒,外作禽荒。甘酒嗜音,峻宇彫墙。有一于此,未或不亡。”把华丽的美与奢侈的生活欲望简单地等同起来,甚至认为追求华丽的美就是一个国家衰败和灭亡的根本原因。《国语•楚语上》:“夫美也者,上下、内外、大小、远近皆无害焉,故曰美。若于目观则美,缩于财用则匮,是聚民利以自封而瘠民也,胡美之为?”这是倡导朴实之美的最基本的经济的和政治的原因,与此同时,传统美学观也就把对美的鉴赏和崇尚纳入了政治风格和道德评价领域,成为一种带有普遍意义的超美学的标准。

    朴素,作为一种美的形态,就是在这样一种前提下提出来的。老子在时代的变革面前,希望回到“小国寡民”的上古社会去,因此提出了把“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作为一种治国的原则。老子极端反对文学艺术的精巧与美丽,他认为,那种美丽的色彩不但对人的心理是一种摧残,而且对整个社会都是很可怕的腐蚀剂。在美与真的关系上,老子认为“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既然如此,艺术创作就只能对客观存在的现实作简单的描摩与再现,而无须作艺术的修饰,这正是老子的“无为”的政治理想、“大巧若拙”的社会理想在艺术创作领域的推广与贯彻,也正是朴素为美的美学观念的源头。庄子的美学理想从整体上看是追求宏大之美,其中的《逍遥游》、《秋水》等篇都表现出壮美的气势,但在对美的形态作论述的时候,他却更多地强调朴素、自然、平淡的美,这使他与老子的美学思想有着明显的一致性。

    崇尚自然、平淡、朴素、简约,本来是老庄美学思想的精髓,但在先秦时期,其他派别的许多思想家也加入了对华丽之美的尖锐批判,这就很容易形成一种比较稳定的美学思想传统。墨家从下层人民的立场出发,提出“非乐”的主张,曰:“为乐非也。”法家对华丽之美的批判态度更加尖锐,认为文饰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丑的本质:“其质至美,物不足以饰之。夫物之待饰而后行者,其质不美也。”不但把绚烂华丽作为“丑”的外表装饰,而且还同老子、庄子、墨子一样,把追求华丽之美同国运、民心联系起来,而且,儒家美学思想中本来就包含着“节用”的观念和“辞达而已矣”的主张。这样,不但是儒与道,而且又加上了墨与法,这四家的美学思想在朴素、自然、平淡、简约、实用这诸多方面形成了合流,更强化了朴素为美在中国美学传统中的地位,华丽之美也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节选自《华夏文明》,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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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俱乐部

殷罗毕

    在距今2500年左右(也就是史称战国的时候)的一本杂书里有如下记载:“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主阅领万鬼。”这本著名的杂书是《山海经》。

    在书里,神荼、郁垒还只是四个黑魑魃的汉字,但很快,神荼和郁垒就大变活人来到了国人们的门前。汉代,在除夕欢乐喜庆的日子,为防止鬼魅入室作祟。危害家人,人们便开始削刻桃木,削刻出两个人像,立在门的两边。这两个人形桃木像就是上门服务的神荼、郁垒,被称为桃符。为何古人单单选择了桃木为辟邪震鬼之物呢?在一本叫作《典术》的较为严肃的杂书里说:“桃乃西方之木,五木之精,仙木也,味辛、气恶,故能压伐邪气,制百鬼。”在这里我们触到了国人很实在的一面,他们的想法相当简单,人闻着难受的气味,那么鬼也一定同样难以消受而却步。为什么古人们会相信那两块桃木就能是两位远在沧海之中镇守鬼门的神人呢?在这里,我们应当注意到《山海经》中神话的空间性,神灵的活动都是与我们凡人同在一个地理平台上水平展开的,神、人活动混杂在一起,这一点与西方神话不同。因此,神人尽管遥远,但和我们一个世界,如果他们愿意来,他们就肯定能来的。

    到了魏晋南北朝,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可能由于以木雕人太费事,人们便用削制好的桃板一左一右钉在门上,上面分别画上神荼、郁垒的神像,或者干脆削一块桃木钉在门上,写上神荼、郁垒的名字,这块桃木称作“仙木”、“桃符”。再到后来就连找块桃木的麻烦都被我们精明节俭的祖先给省略了,他们直接拿来两张大红纸片,把两位大神画将上去。然后一左一右贴在门上,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门神。当然,这是到了宋代之后的事情了。

    自神荼、郁垒开门神先河,中国的门神队伍便不断发展壮大,不少历史传说中的人物也都成了门神。唐太宗李世民夜寐难安,疾病缠身,秦琼、尉迟恭两位武将便站到了太宗的寝殿门两边,太宗的病好了。为了让爱将脱身休息,唐太宗便命令画工描绘了两位武将的肖像在纸上,一左一右贴在寝殿门上。这两位杀人如麻的大英雄也成为了民间喜闻乐见、信得过、有威力的门神。后来的唐明皇也生了病,一个多月都没好。梦见一个大鬼捉住偷窃的小鬼,大鬼说:“臣是钟馗,殿试没有被录取,誓为陛下除去天下妖孽。”皇帝从梦中醒来,病随即好了,于是召名画师吴道子,要他按梦中所见,将钟馗画出来。从此,就有了挂钟馗像的习俗。

    之后,门神队伍就大肆泛滥,有赵云、马超、孙膑、庞涓、萧何、韩信、燃灯道人……这个名单可以无限制地蔓延下去。现在到周围各户人家的门上去看看,于是看到了我们当下众多门神:老天王刘德华、小天王周杰伦、大熊猫、小熊猫、大头娃娃……事实上他们都和千百年来的神荼、郁垒具有相同的功能。中国的神灵和百姓混居,不单单是在名单上,还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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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郦波教授的新著《五百年来王阳明》对王阳明其人其思的解说,行文虽有“亲民”之浅白,内里却不乏“明明德”之深刻,因其开宗明义地提出了两个终极问题:完人之问和心学之问,两者作为核心主题统摄全书,使读者带着问题深入王阳明的人生变迁和思想发展,并以此为镜,观照自身。而这两个问题,不仅指向了王阳明,也指向了儒学两千年的根本:内圣与外王、修身与平天下、克明俊德与协和万邦的融贯。它不是要营造“无牵累的个人”的“小确幸”,而是要让人在时代中、在家国天下里反省自己的内心。

    完人之问的核心,或可在书中所载王阳明与乔宇的对话中管窥。乔宇本人正如王阳明一般,爱好广泛,才学不凡。但后者却为他下了断语:“世人多巧,心茫茫然”。这不由让人想起论语中的“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艺不可或缺,但道是根本的统摄。这甚至可与西方哲学中的源头主题“知识即美德”相互参照印证——知识指向终极的理念,“意见”所涉则是纷繁的事物。王阳明给乔宇三个字:专、精、正;若能由诸艺之专精着手,或可升华为正道;这大约正是真正意义上的格物致知,是王阳明早年格竹而不得之后的大彻大悟,也与西哲所思并无二致:超越“意见”之上,才可窥见普遍性的理念。

    当然,对于阳明心学而言,“知”并非全部,知行合一才是成就完人的根本。郦波教授此书引人入胜之处,正在于将王阳明之德、言融于剿匪戡乱等不凡事功之中,抽丝剥茧,娓娓道来。全书反复提及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词,大约就是“事上练”。中国传统里对知行关系的讨论,至此可谓大成。有意思的是,自苏格拉底之后,西哲也分为两派,一派偏重纯粹的哲思,另一派则注重在公共事务的参与中实践对美德的认知——以反省内心之《沉思录》流传于世的斯多亚学派哲学家、罗马皇帝奥略留,大概就是西方“事上练”的最佳代表。

    客观而言,郦波教授在“心学之问”上的展开,似不如“完人之问”那样详尽丰富。因为这所涉及的,已经远远不是阳明心学本身,而是其背后两千年的儒学传统,在面临两千年未有之变局时因何无力这一百年来争论不休的主题。作为一本介绍王阳明其人其说的通俗读物,郦波教授此作的价值,或许并不在于系统、缜密地作出解答,而在于为读者开启了两条思路。其一是中日行为之对照。其二是中西思想之对比。此书虽以阳明心学为主题,其中两处涉及西学的文字却尤为让人印象深刻。

    《五百年来王阳明》,虽立足历史,却以“完人之问”和“心学之问”这两个终极问题指向当下、指向未来。东海西海,心同理同,王阳明的智慧,大约并不不只会诗意地栖居在神州大地上,也会与四海先哲的思想,共栖于世界,与天壤而同久。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7年11月14日16版,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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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二十年来,中国网络文学蓬勃发展,出现了作品丰富、写手众多的繁盛局面。但是,网络文学在发展的同时,也客观存在着粗制滥造、缺乏担当等一些问题。网络写作,需要从传统文学写作中汲取营养。

    首先,要提升担当精神。古人写文章,通常追求价值功能,而不只是为了娱乐消遣。今天的网络空间,似乎为作者提供了一个狂欢场所。网络写作的最初目的是自由宣泄情感,作者更看重写作过程中的惬意与畅神。换言之,网络文学卸下了功利主义的重担,回归到自由抒情、悦心快意的游戏写作本质。文学的价值功能,变为自娱和娱人。网络文学应主动担当。写作时,从现实生活中发现题材,反映老百姓的生活境遇和真实心声。通过深入挖掘精神内涵,网络文学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渗透在作品中,强化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的重要责任。

    其次,要强化经典意识。传统文学写作,习惯精雕细琢。曹雪芹对《红楼梦》“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精神,值得钦佩。司马迁所言的“藏之名山,传之其人”,就是对作品经典性、永恒性的追求。网络写作追求快速生产,一般不会仔细推敲,而是匆匆写完就贴出。有鉴于此,网络写作需要借鉴传统写作中的经典意识,重建作者的权威性和个体风格,尽量让自己慢下来、静下来,在每个环节都精益求精。

另外,要尊崇独创性原则。鲁迅说:“依傍和模仿,决不能产生真艺术”。在传统观念中,文学写作是一种灌注个性精神的创造性劳动,贵在独创性,排斥重复性。而网上资料的丰富性、搜索的便捷性和网络传播的开放性、快速性,导致网络写作表现出互文性特征。网络写手,容易受到流行模式的影响,套用现成模式。网络作家,应当树立追求独创性的理想,开掘自身的独特体验,重视精神世界在文学中的表达。通过独创性写作从同质化、类型化的网络文学流行趋势和套路中突围出来。

    最后,要涵养诗性精神。传统文学的艺术形象是间接的,藏在语言符号中,必须通过读者的联想、想象,才能在头脑里出现。语言艺术的诗性魅力,正是通过对间接的、想象的语言形象的经验还原、想象填充和韵味品咂,而得以实现的。网络文学,因多媒体表达的直观性和便捷性,使得网络写作,不再追求“寄意于言外”的韵味,以及空灵幽远的诗意境界。网络写作,不应一味沉浸于文本的快感、故事的惊险刺激和语言的直白浅陋,而要主动向传统写作取经,合理运用多媒体技术和文字,塑造生动的形象、高远的意境,追求意义丰富、含蓄蕴藉、语言雅致的诗意表达效果。

(摘编自罗立桂《网络文学,应向传统文学借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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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讲坛》拉开了“文化奶妈”时代

    “《于丹〈论语〉心得》签售一日过万册”,这个新闻近几日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因为它不是个枯燥的阿拉伯数字。签售当日,我路过中关村图书大厦,看见好多人绕着楼排队,起先以为是商场要大优惠,他们在抢购什么东西,走近才知道,原来是为了于丹女士讲孔子的签名售书。冬天的风在他们身上肆意拍打着,蛇样的队伍却越来越庞大,从这样的人群旁边走过,心情颇为复杂。

    央视《百家讲坛》火爆后,文化传承似乎找到了一条通向罗马的捷径。本来是给闲人解闷的讲坛,成了普及经典文化的圣地。一批嘴皮厉害的讲人次第登场,于此扬名立万,跻身学者兼畅销书作家的行列,名利双收。

    自余秋雨开始,文化找到了他的“传教士”,“传教士”也先后找到了文化。人们买名著经典,只是为了装点门面,并不就去如饥似渴地阅读,而要等待“传教士”的出现。比如,刘心武之于《红楼梦》,易中天之于《三国演义》,孔庆东之于鲁迅著作。从普及文化的角度看,这样的现象令人欣喜。每一个讲解者都复活了一本书甚至一个领域,读者也经由他们的讲解,激起强烈的阅读经典的兴趣。在一个精神无指向的时代,他们给出了一条文化传承之路。

    一大批文化“传教士”的出现,改变了中国文化传播的方式。我把讲解者称为“文化奶妈”,把这种传承方式命名为“文化奶妈”式——就是得有奶妈吃了文化之草,再挤出奶汁喂养嗷嗷待哺的文化学童。

     “文化奶妈”出现的原因很复杂,但大致可以找到这么两条:一是长期与文化的隔离,大众阅读理解能力极度下滑,已经很难弄明白老祖宗的字意了。这就需要人把文化通俗化,导入大众之耳。二是缺乏耐心,渴求速成。效率主导了人的生活,即使润物细无声的文化,也得服从这个硬道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体味先哲的精神,我们要的是结论,能让我们受用的东西。因此,文化方便面大行其道。

    在这样的时代,我们要放声赞美奶妈的功劳。他们尽管不是最有水准的学者,不能给我们提供学术标杆,但他们以自己的方式,传达出中国文化的魅力,使百姓愿意亲近文化。当国民阅读率持续走低的时候,有这样安慰国人的二手经典,当然不是坏事。

    如果往深里思考,忧虑也不少。已经出版的种种解释,都是个人化的探究与心得,毫无疑问,都在放大或缩小原著的思想空间,甚至背离原著主旨,把读者引向理解的歧途。在读者与经典之间,他们可能是桥梁,也可能是阻燃剂。出版的一窝蜂,使咀嚼式文化产品急速繁殖,读者越来越懒了。由此造成的阅读依赖心理,将使名著远离人们,取椟还珠。

    如果注意到《百家讲坛》的产业化运作方式,我们对其弊端就不能不加以警惕。在我看来,“奶妈文化”商业化操作的后遗症非常明显:首先就是急功近利,以市场定选题定人选,完全工业化操作,把精微的理解纳入程式化的规范里,长此以往必将形成恶俗的风气。其次,为了标新立异,对原著发挥离谱,靠过度解释吸引大众耳目。三是庸俗化家常化,以探究人性做幌子,把历史拆解成逗乐子的庸俗段子。

    提醒咂巴奶头的文化学童,你们吃的东西毕竟不是原汁,而是替代品,如果想弄明白中国文化的原味,一定要去啃原著啊!

    《论语》固然要看,但重在实行。孔子塑造了中国人的特征和行为准则,昭示了礼乐调和的人生境界。人之为人的奥秘皆在于此。用心去读,用力实践,《论语》才有价值,否则就只是滑稽的装饰。我们如果只是冲着某人的签名才会读孔子,孔子真的像艺术家金锋塑造的那样——要哭了。

(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花是春天的象征,花的盛开意味着春天的到来。然而,日渐发展的城市,与纯真的大自然有了一层淡淡隔膜。都城内的诗人,未必能第一时间感知春天降临,反倒要经由卖花者的活动来获得春天降临的真实感。陈师道《和谢公定雨行逢卖花》云:“逢花驻马尚多情,天不违人旋作晴。不使近诗增纸价,得知春入凤凰城。”春天来到都城的讯息,是经由被卖的花朵传递到诗人那里的。

对于都城之内的诗人而言,卖花不只是单纯的商业活动,还是春日风物的真实载体。以卖花书写春日风物,成为城市尤其是都城诗人的常见手法。“京师巷陌新晴后,卖得风流更一般”(林逋《杏花》),“三月名园草色青,梦回犹听卖花声”(赵葵《柳花》),“海棠阴浅日黄昏……卖花声过忽开门”(吕夏卿《春阴》),等等,这样的诗句实在不胜枚举。

卖花给人带来的不只是视觉的享受,还有听觉上的独特美感。《东京梦华录》的“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就是真实写照。叫卖是宋代城市发展起来的特色。自北宋开封时就已如此,南宋亦仿照北宋。叫卖声甚至演化为专门的技艺。耐得翁《都城纪胜》“瓦舍众伎”条称:“叫声,自京师起撰,因市井诸色歌吟卖物之声,采合宫调而成也。”卖花声的存在,从听觉上也给予文人一种新鲜的刺激。这类卖花声通常来自流动性的商贩。正所谓“帝城只卖担头枝”,都城内流动性的卖花者极多。这类花贩所卖之花,多为朵花、把花,不会是大型盆栽和花窠。轻巧的货品,让卖花人可以轻松穿越街巷,以叫卖声招揽客人。声音具有穿透性,就算隔着高墙,也能由户外传播到室内。街巷的错落,又增加了卖花声的幽深感,卖花声的响起与远去,都牵动着居室内的听者。这让深处居室之内的文人获得了一种新的感受外界的方式,不必看到花担上五颜六色的花朵,只凭耳中传来的叫卖声,就能感知时令的变化和城市节奏的展开。

对于寓居都城的诗人而言,卖花传递的时令变换,往往会牵动思乡的心绪和客居的落寞。戴复古《都中冬日》的卖花书写,书写了都城客居的情境:“脱却鹬裘付酒家,忍寒图得醉京华。一冬天气如春暖,昨日街头卖杏花。”京华之地,居大不易。对于一生未仕、漫游江湖的戴复古而言,更是如此。典当衣裘,只图得一醉。幸而临安的冬季天气和暖,街头已有杏花叫卖。“昨日街头卖杏花”,不只是临安冬日的风景,同时也是对京华客子的抚慰。“忍寒图得醉京华”则有着江湖游士的辛酸无奈。

对任职都城的士大夫而言,美丽的鲜花不但装点着他们的生活,也调整着他们的心态。《六一诗话》称:“士大夫牵于事役,良辰美景,罕获宴游之乐。其诗至有‘卖花担上看桃李,拍酒楼头听管弦’之句。”都城明明拥有最特别的风景,士大夫却因公务繁忙无暇游赏,只能从卖花担上欣赏桃花李花的盛放。卖花带来了四季流转的美好,安慰着王事鞅掌的士大夫。杨万里《初夏清晓赴东宫讲堂,行经和宁门外卖花市》:“众红半霎聊经眼,不枉皇州第二年。”都城花市的商品紧紧呼应着四季花时,让诗人不必执念于回归故园、退居乡里。花市让杨万里感受到了都城特有的繁华,也纾解了他渴盼回乡的寂寞。

卖花书写中所折射的时序变换、所承载的客居心绪,是宋代作者对都城时间与空间的真切感知,是宋代作者对都城生活节奏的新鲜体验,更隐含着他们关于都城的新思考:该如何自处于都城之中?是在自我与都城的碰撞中伤感,还是努力融入都城生活的节奏?宋人的感受与思考,促使花卉买卖成为体察都城生活及世态人情的精妙视角,而卖花也日渐成为表达都城时序变换与诗人居处心态的成熟事象。

(摘编自周剑之《花担上的帝京:宋代卖花诗词的都城感知及文学意蕴》)

材料二:

南宋都城临安,气候温暖,城市里面购买鲜花的非常多。宋代种花业之所以昌盛,是因为不仅买花的人多,而且购买的量也大,婉约派大词人柳永在《剔银灯·何事春工用意》中形容道:“渐渐园林明媚,便好安排欢计。论篮买花,盈车载酒。”可以想象,在那明媚的春光下,一辆辆装满鲜花的马车从花园里出来,喧阗而又热闹。

商业发达和文化昌盛,使得扬州、成都、洛阳等宋代名城的花市也各有“色彩”。宋人家铉翁《上元夜》也写道:“沙河红烛暮争然,花市清箫夜彻天。”红烛争燃,箫声连夜,洛阳花市的繁华与热闹程度自可想象。成都则二月举办花市,尤以海棠花为最好;扬州的开明桥“春月有花市”,市上卖的芍药的价格有时会比洛阳牡丹还要贵。

为了方便鲜花买卖,南宋政府甚至还专门设置了用于鲜花交易的花市。北宋邵伯温在《邵氏闻见录》中回忆北宋时的洛阳风俗。文中对当时人们赏花、购花的情景作出细致的描写。在鲜花开放之际,吸引了各方人士来到花圃,面对群芳,举杯畅饮,纵情放歌。暮色降临,花农们用竹笼小篮盛着鲜花来到花市“唱卖”。可见,北宋花市,当以夜间最为热闹。尤其是在每年正月十五的元宵之夜,在火光交错间,鲜花争妍。这盛大美景成为宋代文人雅士笔下的一幅美景。诗人文彦博曾夜游花市,在《游花市示之珍慕容》中写道:“去年春夜游花市,今日重来事宛然。到肆千灯多闪铄,长廊万蕊斗鲜妍。”在灯光闪烁间,诗人夜游花市,故地重游,恍惚间,去年美景再现眼前。

(摘编自贾玺增《四季花与节令物:中国古人头上的一年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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