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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神州智达高三诊断性大联考(一)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中国人最大的毛病是“私”。说起私,我们就会想到“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俗语。“私”是个群己、人我的界线怎样划分的问题。

西方社会的基本单位是团体,团体是有界限的,谁是团体里的人,谁是团体外的人,不能模糊。这种格局不妨称之为团体格局。家庭在西方是一种界限分明的团体。如果有朋友说他要“带了他的家庭”来看你,指的是他和他的妻以及未成年的孩子。在中国,这句话模糊得很,“家里的”可以指自己的太太一个人,“家门”可以指伯叔子侄等一大批,“自家人”可以包罗任何要拉入自己的圈子、表示亲近的人物。

      为什么我们对家庭这个概念这样不清不楚呢?因为我们的社会结构不是一捆一捆扎清楚的柴,而是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波纹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推的范围的大小也要依着中心势力的厚薄而定。像贾家的大观园里,可以住着姑表林黛玉,姨表薛宝钗,凡是拉得上亲戚的,都包容得下。可是势力一变就树倒猢狲散,缩成一小团。中国传统结构中的差序格局就具有这种伸缩能力。

在孩子成年了住在家里都得交膳宿费的西方社会,大家承认团体的界限,进入团体得有一定的资格,资格取消了就得走出这个团体。在他们不是人情冷暖的问题,而是权利问题。在西方社会里,争的是权利,而在我们,却是攀关系、讲交情。

      以“已”为中心,和别人所联系成的社会关系,不像团体中的分子,而是像水的波纹,一圈圈推出去。儒家最讲究人伦,“伦”就是从自己推出去的、和自己发生社会关系的那一群人里所发生的一轮轮波纹的差序。孔子最注重的就是“推”字。他先承认一个“己”,推已及人的“己”,对于这“已”,得以礼克服,克己就是修身。顺着这同心圆的伦常,就可向外推了。“本立而道生。”“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从己到家,由家到国,由国到天下,是一条通路。以“已”作为中心的,并不是个人主义,而是自我主义。在个人主义下,一方面是平等观念,指在同一团体中各分子的地位相等,个人不能侵犯大家的权利;一方面是宪法观念,团体不能抹杀个人。

     中国传统社会里,一个人为了自己可以牺牲家,为了家可以牺牲族,为了族可以牺牲国,为了国可以牺牲天下。这和《大学》的“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条理上是相通的,不同的只是内向和外向的路线、正面和反面的说法。这种差序的推浪形式,把群己的界限弄成了相对性,也可以说是模棱两可了。在差序格局里,公和私是相对而言的,站在任何一圈里,向内看也可以说是公的。

      在西方社会里,做人民的无法逃于该团体之外,像一根柴捆在一束里,他们不能把国家弄成为每个分子谋利益的机构。于是他们有宪法、有法律、有国会。在我们的传统里,“群”的极限是模糊不清的“天下”。可以着手的,具体的只有“己”,克己就成了社会生活中最重要的德行。

                                                 (选自《差序格局》,有删改)

(1)、下列关于“差序格局”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A、差序格局以自我为中心,由自己向外推出去,一圈一圈,波及和自己有社会关系的那一群人,它愈推愈薄,关系越来越疏远。 B、差序格局具有伸缩能力,家庭可以小到只包括一家三口,也可以大到囊括所有亲戚,这个圈子会因中心势力的变化而变化。 C、差序格局常常要求一个人做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表现为由内向外的推浪形式.把个人的权利与义务界定得很清楚。 D、在传统的差序格局社会中,要求每个人“克己…‘修身”,做到“本立而道生”,从己到家,由家到国,由国到天下,就会是一条通路。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在西方社会,孩子成年了住在家里得给父母交膳宿费,这是团体格局意识的体现,他们对谁是团体里的人、谁是团体外的人,分得很清楚。 B、西方社会里,任何个人无法逃于团体之外,他们个人不能把国家弄成为每个分子谋利益的机构,这是因为有宪法、法律、国会的约束监督。 C、与中国的差序格局相比,西方团体格局的主要问题是权利问题,争的是权利,主张团体内各分子的地位相等,个人不能侵犯大家的权利。 D、朋友说要带全家来看望你,如果这个朋友是西方人,你就能明确知道客人的数目;如果这个朋友是中国人,你就可能不确定会来几个人。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俗语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看起来是社会公德问题,其实是“私”的问题,说到底,与社会的差序格局密不可分。 B、我们的“家”讲人情冷暖,有钱有势时可以容纳所有亲戚,大家攀关系、讲交情,其乐融融;一旦“树倒猢狲散”,就让人感到世态炎凉。 C、中国传统社会也倡导牺牲精神,不过牺牲是为“公”还是“私”不好确定,站在任何一个圈里,向外看是为私,向内看也可以说是为公。 D、儒家讲求“伦”“推”的前提是先承认“己”,对于“己”,得以礼克服,克己就是修身;君主不同,应该“先治其国,后齐其家,再修其身”。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防空识别区是一国根据自己的空中防御需要划定的一个空中预警范围。通常情况下,以该国的战略预警机和预警雷达所能覆盖的最远端作为“防空识别区”的界限,可以从领海基线向外延伸几十至数百海里不等,它比领空和专属经济区的范围要大得多,根本不属于国际法中的主权范畴。一般来说,设置“防空识别区”的主要目的是防止国籍不明的飞机侵犯主权国领空,提示或警告进入“防空识别区”的他国军机不要误入或闯入主权国领空。防空识别区是为最大限度地保护国家安全而设立的,完全是一国的单方面行为。

    对于进入防空识别区的航空目标。国际上有通行的处置原则。一旦发现对方目标进入防空识别区,设立防空识别区的一方识别目标后,在实施G波道广播的同时,向军事最高当局通报情况,并加强雷达监控,同时立即提高防空导弹的警戒,命令空中待战的飞机前往这一区域,或者令地面战斗机做好拦截准备。通过对目标航向、机型、速度、姿态和以往情报的进一步掌握,判断目标有无敌意。对于有无敌意的判断,通常把握三条原则。一是目标在防空识别区内停留时间长短,如果较短,并依照指令行动,即可以认为“误入”或者“无害通过”,不采取武力措施。二是如果停留时间过长,不听从全球通用G波道广播劝告,目标继续沿防空识别区外沿飞行,且飞行速度没有变化,无意进入对方领空时,一般采用跟踪飞行的方法进行监视;如果对方飞机续航时间过长,通常采用轮换监视飞机批次的方式保持持续监视。三是目标不听从劝告,且航行方向直指对方领空,从机型、姿态、航线等能够判明敌意,即可在目标进入领空时按最高当局指令采取攻击手段自1950年美国最早建立空中识别区以来,加拿大、澳大利亚、韩国、日本、德国、缅甸、土耳其、泰国、中国台湾地区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也相应地建立了海上空中识别区。尽管各国和地区关于防空识别区的范围、作为限制对象的航空器的种类、目的等内容不尽相同,但防空识别区自20世纪50年代出现以来, 已经得到了大多数国家的默认, 成为国际法所默认的事实存在。

    与其他建立了防空识别区的国家相比,日本防空识别区的划定范围可以用“霸道”一词来形容。日本防空识别区是一个巨大的正五边形,其最西部距离中国大陆东海海岸线仅130公里,最南部与中国台湾的防空识别区呈重叠状态,西北部更是过分到距离俄罗斯海岸不足50公里。

    长期以来,日本政府一直向国民制造“受威胁”的假象。其每年4次公布针对“可能侵犯领空”外国战机的紧急出动次数,最近两年一直宣称针对中国飞机的紧急出动次数在急升。但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呢?中国海军运8电子侦察机尚在东海中线以西飞行,日本就已出动战斗机进行近距离跟踪拍摄,而日本海上自卫队的P-3C反潜巡逻机则在中线以西的中国东海油气田上空大摇大摆地盘旋着。

    2013年11月23日,中国宣布在东海设立防空识别区,覆盖大部分东海海域,要求在区域内航行的航空器向中国通报飞行计划,对不配合识别或拒不服从指令的航空器,中国武装力量“将采取防御性紧急处置措施”,将目标击落或者迫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题。

儒学与科学

马来平

    儒学与科学(主要指自然科学)的关系,是中国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近代以来,一些学者认为,儒学排斥科学、阻碍科学,与科学和现代化势同水火。对这种观点,有必要予以辨析。

    对于儒学与科学的关系,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认识:在儒学作为中国哲学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哲学与科学的关系;在儒学作为中华传统文化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的关系;在儒学作为人文科学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关系。如果再进一步提炼和概括,则可以说,儒学与科学之间是善与真的关系。儒学和科学的旨趣,当然都涵盖真、善、美三个领域。但从本质上说,儒学是一种追求以仁为核心的善的哲学;而在科学的价值取向中,求真是基础性的。从这个角度说,儒学与科学不是互斥的,而是相容、互促的。

    儒学所求之善以科学之真为前提之一。在求善的问题上,尽管儒学一向重视言传身教的作用,但也强调从求真的角度对什么是善、为什么要求善以及求善的方式方法有准确深入的认知。儒学的核心价值取向是尊德性,但同时认为必须道问学。在一定意义上说,道问学是尊德性的前提。所以,儒家历来强调以德摄知。孔子明确主张“未知,焉得仁”“知者利仁”,把知作为得仁的手段,视利仁为知的目的。孔子所确立的以德摄知传统,为历代儒家所继承和发扬。孟子认为:“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董仲舒认为:“仁而不知,则爱而不别也;知而不仁,则知而不为也。”二者都强调知为仁和义服务。朱熹认为:“学者功夫唯在居敬穷理二事,此二事互相发,能穷理则居敬功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功夫日益密”,强调穷理之知与居敬之德相辅相成,以及知服务于德。王夫之强调见闻之知,认为“人于所未见闻者不能生其心”。戴震则提出了“德性资于学问”的命题,明确把学问置于德性的基础地位。

    儒学把明道德之善作为知的基本方向,但并没有否定和忽视对自然万物的认知,而是把对自然万物之知主要限定在德性之知的范围内,视知为实现善的手段。所以,儒学并非与求真绝缘,也绝不反科学。只不过在儒学看来,求真主要是“穷天理、明人伦”,自然之真必须从属和服务于伦理与性命之理以及政治之真。正因为如此,儒学对于科学具有内在的需求。譬如,敬授民时,需要天文历法;“安民富而教之”,需要农学;“疗君亲之疾,救贫贱之厄”,需要医学;治国安邦,需要地理学;等等。

    儒学所求之善可以为科学之求真提供导向和规范。求真有端正目的、提高效率的问题,二者均需要善的导向和规范。我国古代科学家的研究目的,大都深深打上了儒学的烙印。其最常见的目的有:追求儒学所提倡的富国安民,实践儒学的忠、孝道德,扫除儒家经典所包含科技知识的阅读障碍,准确理解儒家经典的本义,等等。儒学对现代科学家端正研究目的,也有一定助益。爱因斯坦认为,现代科学家应树立崇尚真理的价值观。其基本价值取向不是官本位,也不是金钱本位、名誉本位,而是事实本位、真理本位。树立崇尚真理的价值观,离不开人文素养的支撑。尽管历史上儒学在培育我国科学家崇尚真理的价值观方面存在局限性,但可用的思想资源还是不少的,如儒家提倡的天下为公的理想、敬事而信的作风以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诚实态度等。

    科学的求真要提高效率,也离不开善的规范。为了提高研究效率,科学家必须恰当处理个人与他人、个人与集体、科学界与社会以及事业与名利等方面的关系。处理好这些关系,适当吸收儒家伦理必将大有裨益。儒学所倡导的许多道德规范,可以为科学研究提供有效的伦理基础。例如,“诚”能够引导科学家实事求是,不作伪;“信”能够引导科学家坚守诺言,保持信誉;“恕”能够引导科学家推己及人,团结同事;等等。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7月18日)

阅读材料,回答问题

    在中国,文学的源头究竟是神话,还是六经呢?刘毓庆认为中国文学的源头是六经。他的理由有如下几个方面:

    中国古代没有神话概念,这就意味着神话未能作为一个独立的文化形态而存在。所谓的上古神话,其实是对上古史的一种记述方式。徐旭生先生《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说:“很古时代的传说总有它历史方面的质素、核心,并不是向壁虚造的。”当下文学史著作中所讲述的上古神话,如后羿射日、女娲补天、盘古开天、共工触山等,并不是产生在上古,而是战国以后,真正属于上古的神话很有限。像精卫填海、夸父追日、黄帝战蚩尤等,这属于上古神话,而这些神话都有历史作内核,其实是上古史的神话化。

    即使神话存在,也构不成文学之源的功能。所谓“源”,一定要形成对“流”的规定性作用才行。即所谓“本立而道生,源治而流清”,它要决定其“流”之巨细清浊。只有有了“流”,“源”的意义才能成立。尽管中国上古产生过神话,但这些神话对中国文学并没有规定性,形不成“源”的功能。无论怎样抬高它,它也无法取得像希腊神话在欧洲文学史上那样的地位,它对中国文学发展的影响并不像研究者所说的那般巨大。我们可以做这样的设问和思考:假如没有上古神话,中国文学是否会逊色?中国文学史是否会改变它的形态与发展方向?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个巨星如“李杜”“苏黄”“唐宋八大家”是否会出现?我想结论是很清楚的。

    假如没有西方学者神话研究的理论与观念的输入,恐怕至今人们也不会意识到有神话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神话,中国文学史不会重写;而没有六经,中国文学史则必须重写。因而把神话定位为中国文学之根,是不能成立的:将神话作为中国文学之源,是用西方概念规范中国学术的结果。

(摘编自《中国文学的源头是什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从偏见到卑劣

温宪

    在西藏发生暴力犯罪事件之后,国际上某些自以为站在“道义制高点”上的人颇为失态,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怪劲儿。然而,当偏见膨胀得“越了线”,便走向了卑劣。

    试举一例:某英国专栏作家日前撰文,除了极为荒谬地将北京奥运会与1936年柏林奥运会相提并论外,还声称“当西藏形势恶化后,以奥运会为武器针对北京的压力将增大”,中国对成功举办奥运会的深切关注为全球反华势力提供了“机遇之窗”,继而煽动包括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奥巴马和希拉里在内的各方人士,随着奥运圣火的传递,应参与“一个滚动的全球范围的反华抗议”。不仅如此,这位曾有从政经历的人士还极力鼓动说:“当西方政治家面临无力扭转经济颓势和人们在伊拉克及阿富汗问题上的愤怒郁积之际,将辱骂倾泻于中国,为这些政治家从其他灾难中转移人们的注意力提供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荒谬吗?就是如此荒谬!如同经过热炒后,远在苏丹的达尔富尔问题被荒诞地与北京奥运会联系起来一样,如今借着西藏问题,西方经济颓势、伊拉克及阿富汗问题等“灾难”与奥运会这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竟被联系到了一起,真是一语泄了天机!北京奥运会不仅是“一个合适的机会”,它还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某些反华势力无知而狂妄、狭隘而傲慢、起哄而无理的嘴脸。

    奥林匹克运动之所以成为全人类的盛会,是因为这个世界实在需要一种借奥运会得以承载、传扬的高尚精神。正如前国际奥委会主席布伦戴奇所言,奥林匹克运动是“超越了人类一切宗教的‘宗教’”,这个“宗教”所宣扬的终极追求其实就是那些人类所推崇的最基本的道德追求:公正、和平、理解和友谊。奥林匹克运动初起时令人感动的约定之一是赛会期间交战各方一律休战;奥运圣火采集仪式上令人感动的一幕便是与火炬同时高高举起的橄榄枝。人类文明社会发展到今天,奥林匹克精神理应更加具有理性包容、平等沟通、促进和谐的诉求。在奥林匹克精神和理想面前,那些不肯摘下意识形态有色眼镜、受制于冷战思维定势的人们是不是显得距“道义制高点”很远?

    有着13亿人口的中国,正在以自己的真诚努力见证着一个拥有古老文明的民族对于奥林匹克精神的崇尚,履行着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对整个国际社会的庄严承诺。全球化进程加快了,地球村变小了,诸如奥运会在内的许多关乎大家的事情需要大家一起办,也只有通过国际间的公正、和平、理解和友谊才能将国际社会的好事办好。恰如英国奥委会主席科林•莫伊尼汉所言,“体育运动和奥运会本身是一股向善的力量”,“让中国蒙羞不会赢得任何成果,最终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那些以阴暗心理或阴险举措诋毁、攻击乃至破坏北京奥运会的人,伤及的不仅仅是中国人民,已经进入21世纪的整个人类文明社会亦将蒙羞。

上述幸灾乐祸者文中有言:“魔瓶已经打开,如何终结尚未可知。”其实,结局可以预料:打开充满偏见的魔瓶后,亵渎奥运者终将自取其辱!

——2008-04-02 06:57:26新华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艺术和实际人生的距离

    ①人常是不满意自己的境遇而羡慕他人的境遇,所以俗语说:“家花不比野花香。”人对于现在和过去的态度也有同样的分别。

    ②这全是观点和态度的差别。看倒影,看过去,看旁人的境遇,看稀奇的景物,都好比站在陆地上远看海雾,不受实际的切身的利害牵绊,能安闲自在地玩味目前美妙的景致。看正身,看现在,看自己的境遇,看习见的景物,都好比乘海船遇着海雾,只知它妨碍呼吸,只嫌它耽误程期,预兆危险,没有心思去玩味它的美妙。持实用的态度看事物,它们都只是实际生活的工具或障碍物,都只能引起欲念或嫌恶。要见出事物本身的美,我们一定要从实用世界跳开,以“无所为而为”的精神欣赏它们本身的形象。总而言之,美和实际人生有一个距离,要见出事物本身的美,须把它摆在适当的距离之外去看。

    ③我说“距离”时总不忘冠上“适当的”三个字,这是要注意的。“距离”可以太过,可以不及。艺术一方面要能使人从实际生活牵绊中解放出来,一方面也要使人能了解,能欣赏,“距离”不及,容易使人回到实用世界,距离太远,又容易使人无法了解欣赏。这个道理可以拿一个浅例来说明。

    ④王渔洋的《秋柳诗》中有两句说:“相逢南雁皆愁侣,好语西乌莫夜飞。”在不知这诗的历史的人看来,这两句诗是漫无意义的,这就是说,它的距离太远,读者不能了解它,所以无法欣赏它。《秋柳诗》原来是悼明亡的,“南雁”是指国亡无所依附的故旧大臣,“西乌”是指有意屈节降清的人物。假使读这两句诗的人自己也是一个“遗老”,他对于这两句诗的情感一定比旁人较能了解。但是他不一定能取欣赏的态度,因为他容易看这两句诗而自伤身世,想到种种实际人生问题上面去,不能把注意力专注在诗的意象上面,这就是说,《秋柳诗》对于他的实际生活距离太近了,容易把他由美感的世界引回到实用的世界。

    ⑤艺术须与实际人生有距离,所以艺术与极端的写实主义不相容。写实主义的理想在妙肖人生和自然,但是艺术如果真正做到妙肖人生和自然的境界,往往不免把观者引回到实际人生,使他的注意力旁迁于种种无关美感的问题,不能专心致志地欣赏形象本身的美。比如人们对裸体照片、裸体雕像和裸体画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是什么缘故呢?这就是因为照片太逼肖自然,常常像实物一样引起人的实用的态度;雕刻和图画都带有若干形式化和理想化,都有几分不自然,所以不易被人误认为实际人生中的一片段。

    ⑥艺术都是主观的,都是作者情感的流露,但是它一定要经过几分客观化。艺术都要有情感,但是只有情感不一定就是艺术。富于艺术材料的生活何以不能产生艺术呢?艺术所用的情感并不是生造的而是经过反省的。蔡琰在丢开亲生子回国时决写不出《悲愤诗》,杜甫在“入门闻号咷,幼子饥已卒”时决写不出《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这两首诗都是“痛定思痛”的结果。艺术家在写切身的情感时,都不能同时在这种情感中过活,必定把它加以客观化,必定由站在主位的尝受者退为站在客位的观赏者。一般人不能把切身的经验放在一种距离以外去看,所以情感尽管深刻,经验尽管丰富,终不能创造艺术。

(节选自朱光潜《谈美》,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古今中外的思想家、哲学家,对于人的了解,都需要对人性进行理解和把握。对人性论的关注在中国哲学史上较之西方有过之而无不及。举凡于中国哲学稍有了解之人,便能体会人性论在中国哲学史尤其是在儒家思想史上之基础性地位。张岱年曾指出,对于人性论之注重是中国哲学特点之一。故此,古往今来之大哲硕儒无不对此一问题格外关注。

人性论不仅是作为一种思想,而居于中国哲学思想史中的主干地位,并且也是中华民族精神形成的原理、动力。要通过历史文化以了解中华民族之所以为中华民族,这是一个起点,也是一个终点。文化中其他的现象,尤其是宗教、文学、艺术,乃至一般礼俗、人生态度等,只有与此一问题关连在一起时,才能得到比较深刻而正确的解释。基于对人性论在中国思想史上重要地位的认识,徐复观写下了专著《中国人性论史·先秦篇》。在徐复观看来,性善论实际上是儒家人性论的正统和主流。这一传统从孔子,经《中庸》,到孟子始告完成。

关于孔子的人性论,有人根据“克己复礼”的说法将孔子定性为性恶论者。这绝对算是石破天惊的观点,却是最缺乏说服力的观点。“克己复礼”并不意味着孔子认为人性中有恶或者说人性是恶的。人当然会作恶,但是这是否属于人性的范畴,是需要厘清的。孔子当然是主张以礼去约束人们,但是这个礼,“在孔子已转化为人所固有的德性及德性的表征,'复礼’是恢复人所固有的德性以显露人之所以为人的价值”,即便承认“克己复礼”是对人的自然欲望的克制与约束,也不意味着礼是违逆人性的。因为所谓“克己”的主体还是人自己,而不是外在的神、君、师、亲。如果说人性恶,那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克己”的主体意识?孔子所谓“为仁由己”,恰恰可以说明他承认人具有这种“为仁”的人性基础。

为什么说孔子对人性的看法倾向于性善?这是由孔子的仁学思想体系所决定的。徐复观先生对此有过精彩的分析。徐复观先生曾明确提出,孔学即仁学。孔子乃至孔门所追求的、所实践的都是以仁为中心。《论语》一书就是一部“仁书”。这可以说是近代以来学术界的主流看法。徐复观先生反对以“爱人”来诠释和界定仁。他认为仅从爱人的视角来理解仁,是对仁内涵的窄化,把握不到仁的真精神。他解释“天下归仁”时说:“天下归仁,即天下皆被涵融于自己仁德之内,是人在自己生命之内所开辟出的内在世界。而人之所以能开辟出此一内在世界,是因为在人的生命之中,本来就具备此一内在世界(仁),其开辟只在一念之克己,更无须外在的条件,所以接着便说'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所以,“孔子既认定仁乃内在于每一个人的生命之内,则孔子虽未明说仁即是人性,但如前所述,他实际是认为性是善的。在孔子,善的究极便是仁,则亦必实际上认定仁是对于人之所以为人的最根本的规定,亦即认为仁是作为生命根源的人性”。所以,我们可以说“孔子的仁学的确奠定了先秦儒家人性论的总体逻辑构架”。

(摘编自宋立林《隐性的性善论:孔子的人性论再审视》)

材料二:

不可否认,卢梭的哲学继承着西方哲学“认识你自己”的学脉。其《论人类不平等的根源和基础》开卷就说:“我觉得人类的各种知识中最有用而又最不完备的,就是关于‘人’的知识。我敢说,戴尔菲城神庙里唯一碑铭上的那句箴言的意义,比伦理学家们的一切巨著都更为重要、更为深奥。”这里所说的“戴尔菲城神庙里唯一碑铭上的那句箴言”。就是为苏格拉底所特别珍视的“认识你自己”。

但卢梭对于什么是“真正的哲学”的理解,却具有明显的中国特征。在《论科学与艺术》一文的末尾,卢梭写道:“德行啊!你就是纯朴的灵魂的崇高科学,难道非要花那么多的苦心与功夫才能认识你吗?你的原则不就铭刻在每个人的心里吗?要认识你的法则,不是只消返求诸己,并在感情宁静的时候谛听自己良知的声音就够了吗?”——他认为道德的科学不需要花那么多的苦心与功夫才能认识,德行的原则就铭刻在每个人的心里,主张返求诸己,谛听自己良知的声音,并认为这就是真正的哲学。这段话与孟子、陆九渊和王阳明的“良知”说何其相似!

良知先于理性,是因为人性本善:人天生具有恻隐之心,“怜悯心在人类能运用任何思考以前就存在着”。在这一点上,卢梭思想明显地受到孟子的人性本善学说的影响。他宣称,“人生来是善的,种种制度才把人弄恶”,由此来批判社会制度对人的自然状态的扭曲。更重要的是卢梭对性善论的论证方式与孟子的论证方式的一致性,如休斯所指出:“孟子和卢梭的观点中有一个引人注意的巧合:人不光被赋予了理性之外从善的直觉、能力和倾向,并且卢梭的主要论证正是孟子所采用的——也就是人类无法对他同伴们的痛苦和危险袖手旁观。理性的反思可能会揭示伸出援手所带来的利益但施助的冲动往往首先到来。这一点在人对动物和对人时都成立。呵护心中善的萌芽即是‘为人’而放任它们枯死便不足以为人。”

(摘编自许苏民《卢梭与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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