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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届浙江温州市高三第一次适应性测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愚昧的权利

                                                                                                 田 松

        ①在科学传播理论中有一个“欠缺模型”,大意是说,公众对某项科学活动不支持是因为公众对相关知识缺乏了解;一旦公众了解了专业细节,熟悉了这门科学及其技术的运作过程,就会相信专家的判断。这种科普活动叫做“公众理解科学”——其实少了一个“让”字。“挺转”科学家也有这个想法,在他们看来,公众对于转基因的担忧、怀疑、不信任,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非理性的恐慌,那就是愚昧!所以需要由他们来科普,来启蒙。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科普活动不是中性的而是有立场的。刘华杰教授最早发现了这一点,并指出,“公众理解科学”的立场是科学共同体,目标受益者首先是科学共同体,而非公众。

       ②不过,遗憾的是,“欠缺模型”本身是有欠缺的,科学家让公众理解了科学之后,公众并没有顺应他们的用意。德国科学传播学者汉斯·皮特斯研究公众对相关科学细节的了解程度与支持程度的关系,发现两者呈现了某种U型关系——即最强烈支持的与最强烈反对的,都是对科学细节了解最多的。在转基因的论辩中也是这样,“反转”人士并非如“挺转”人士所贬斥的那样都是科盲,其中有些甚至是生物学家。还有些人虽然不是生物学家,但并不认为转基因科学有多么难懂,多么了不起,常常在专业细节层面上与“挺转”方辩论。从科学细节的层面上加以反驳,当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要求每一位“反转”人士都掌握科学细节,一来不可能,二来不必要。在转基因问题上,普通公众不需要了解科学细节,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转基因。那就是,坚持我们作为公民最基本的权利。这个权利与我的性别、信仰、考试成绩,都没有关系。——你要把愚昧的大帽子压给我,那我就戴上!

        ③科学知识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科学共同体生产出来的。我在《警惕科学家》中论证,科学共同体首先是利益共同体,然后才是知识共同体,从来不是道德共同体。作为利益共同体,科学家倾向于生产对其有利的科学知识,也容易忽略、隐瞒甚至篡改对其不利的知识。由于信息不对等,如果科学家要用他生产的知识来愚弄公众,公众常常是难以分辨,难以反驳的。所以江晓原教授说,争论转基因作物是否安全,完全是“挺转”方设下的一个陷阱,一个误区。

       ④愚昧的权利是权利的底线,如果不能坚持愚昧的权利,就会出现一种滑稽而可怕的景象:只有掌握了一定“科学”知识的人才有权利,或者,权利与知识成正比,要拥有权利,就必须学习知识;也要承认,专业人士有最高的权利。如果不敢坚持愚昧的权利,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学习接受科普,才会有一点权利。事实上,这已经剥夺了部分人的权利。愚昧与文明,是一对意识形态概念。愚昧与否,要看话语权掌握在谁的手里,用何种理论去衡量。科学只是我们认知事物的一种方法,解释世界的一种方案,并不是唯一的方法,唯一的方案。

(选自《读书》2015年第5期,有删改)

(1)、下列关于“科普活动不是中性的而是有立场的”的论述,正确的一项是

A、“不是中性的而是有立场的”科普是导致“欠缺模型”本身有欠缺的根本原因。 B、科普“不是中性的而是有立场的”,所以自然而然就产生了科学“利益共同体”。 C、科学家在科普时总是会隐藏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信息,以获取他们想要的利益。 D、科学家与民众在科学信息方面不对等是科普可以“有立场不中性”的客观前提。
(2)、下列说法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所谓愚昧,就是基于对转基因的担忧、怀疑、不信任的莫名其妙的非理性恐慌。 B、汉斯•皮斯特的研究表明,公众对科学了解得越多,他们的反对却可能会越强烈。 C、“反转”人士都认为转基因科学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常常在细节上与对方辩论。 D、我们没有必要讨论转基因食品是否安全,否则就掉入了“挺转”派的论辩陷阱。
(3)、简述作者坚持“愚昧的权利”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第文后小题。

                                                                                                儒学与科学

      儒学与科学(主要指自然科学)的关系,是中国哲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问题。近代以来,一些学者认为,儒学排斥科学、阻碍科学,与科学和现代化势同水火。对这种观点,有必要予以辨析。

      对于儒学与科学的关系,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认识:在儒学作为中国哲学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哲学与科学的关系;在儒学作为中华传统文化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传统文化与现代科学的关系;在儒学作为人文科学要素的意义上,二者是人文科学与自然科学的关系。如果再进一步提炼和概括,则可以说,儒学与科学之间是善与真的关系。儒学和科学的旨趣,当然都涵盖真、善、美三个领域。但从本质上说,儒学是一种追求以仁为核心的善的哲学;而在科学的价值取向中,求真是基础性的。从这个角度说,儒学与科学不是互斥的,而是相容、互促的。

       儒学所求之善以科学之真为前提之一。在求善的问题上,尽管儒学一向重视言传身教的作用,但也强调从求真的角度对什么是善、为什么要求善以及求善的方式方法有准确深入的认知。儒学的核心价值取向是尊德性,但同时认为必须道问学。在一定意义上说,道问学是尊德性的前提。所以,儒家历来强调以德摄知。孔子明确主张“未知,焉得仁”“知者利仁”,把知作为得仁的手段,视利仁为知的目的。孔子所确立的以德摄知传统,为历代儒家所继承和发扬。孟子认为:“仁之实,事亲是也;义之实,从兄是也;智之实,知斯二者弗去是也”。董仲舒认为:“仁而不知,则爱而不别也;知而不仁,则知而不为也。”二者都强调知为仁和义服务。朱熹认为:“学者功夫唯在居敬穷理二事,此二事互相发,能穷理则居敬功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功夫日益密”,强调穷理之知与居敬之德相辅相成,以及知服务于德。王夫之强调见闻之知,认为“人于所未见闻者不能生其心”。戴震则提出了“德性资于学问”的命题,明确把学问置于德性的基础地位。

       儒学把明道德之善作为知的基本方向,但并没有否定和忽视对自然万物的认知,而是把对自然万物之知主要限定在德性之知的范围内,视知为实现善的手段。所以,儒学并非与求真绝缘,也绝不反科学。只不过在儒学看来,求真主要是“穷天理、明人伦”,自然之真必须从属和服务于伦理与性命之理以及政治之真。正因为如此,儒学对于科学具有内在的需求。譬如,敬授民时,需要天文历法;“安民富而教之”,需要农学;“疗君亲之疾,救贫贱之厄”,需要医学;治国安邦,需要地理学;等等。

       儒学所求之善可以为科学之求真提供导向和规范。求真有端正目的、提高效率的问题,二者均需要善的导向和规范。我国古代科学家的研究目的,大都深深打上了儒学的烙印。其最常见的目的有:追求儒学所提倡的富国安民,实践儒学的忠、孝道德,扫除儒家经典所包含科技知识的阅读障碍,准确理解儒家经典的本义,等等。儒学对现代科学家端正研究目的,也有一定助益。爱因斯坦认为,现代科学家应树立崇尚真理的价值观。其基本价值取向不是官本位,也不是金钱本位、名誉本位,而是事实本位、真理本位。树立崇尚真理的价值观,离不开人文素养的支撑。尽管历史上儒学在培育我国科学家崇尚真理的价值观方面存在局限性,但可用的思想资源还是不少的,如儒家提倡的天下为公的理想、敬事而信的作风以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诚实态度等。

       科学的求真要提高效率,也离不开善的规范。为了提高研究效率,科学家必须恰当处理个人与他人、个人与集体、科学界与社会以及事业与名利等方面的关系。处理好这些关系,适当吸收儒家伦理必将大有裨益。儒学所倡导的许多道德规范,可以为科学研究提供有效的伦理基础。例如,“诚”能够引导科学家实事求是,不作伪;“信”能够引导科学家坚守诺言,保持信誉;“恕”能够引导科学家推己及人,团结同事;等等。

(选自《人民日报》2014年7月18日)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小题。

    正如郭沫若所指出的那样:“中国旧时的所谓‘乐’,它的内容包含得很广。音乐、诗歌、舞蹈,本是三位一体可不用说,绘画、雕镂、建筑等造型美术也被包含着,甚至于连仪仗、田猎、肴馔等都可以涵盖。所谓‘乐’者,乐也,凡是使人快乐,使人的感官可以得到享受的东西,都可以广泛地称之为‘乐’。但它以音乐为其代表,是毫无问题的。”

    可见《乐记》所总结提出的便不只是音乐理论而已,而是以音乐为代表关于整个艺术领域的美学思想,把音乐以及各种艺术与官能(“目欲綦色,耳欲綦声,口欲綦味……”)和情感(“乐从中出”,“夫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紧相联系,认为“乐近于仁,义近于理”,“乐统同,礼辨异”,清楚指明了艺术——审美不同于理智制度等外在规范的内在情感特性,但这种情感感染和陶冶又是与现实社会生活和政治状态紧相关联的,“其善民心,其移风易俗易”。

    正因为重视的不是认识模式而是情感感受,于是,与中国哲学思想相一致,中国美学的着眼点更多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功能、关系、韵律。从“阴阳”(以及后代的有无、形神、虚实等),“和同”到气势、韵味,中国古典美学的范畴、规律和原则大都是功能性的。它们作为矛盾结构,强调得更多的是对立面之间的渗透与协调,而不是对立面的排斥与冲突。作为反映,强调得更多的是内在生命意兴的表达,而不在模拟的忠实,再现的可信。作为效果,强调得更多的是情理结合、情感中潜藏智慧以得到现实人生的和谐和满足,而不是非理性的迷狂或超世间的信念。作为形象,强调得更多的是情感性的优美(“阴柔”)和壮美(“阳刚”),而不是宿命的恐惧或悲剧性的崇高。所有这些中国古典美学的“中和”原则和艺术特征,都无不可以追溯到先秦理性精神。

    理性精神是先秦各派的共同倾向。名家搞逻辑,法家倡刑名,都表现出这一点。其中,与美学——艺术领域关系更大和影响深远的,除儒学外,要推以庄子为代表的道家。道家作为儒家的补充和对立面,相反相成地在塑造中国人的世界观、审美兴趣上,与儒家一道,起了决定性作用。

    儒家还要从孔子开始。孔子世界观中的怀疑论因素和积极的人生态度(“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知其不可而为之”等等),一方面终于发展为荀子、《易传》的乐观进取的无神论(“制天命而用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另一方面则演化为庄周的泛神论。孔子对氏族成员个体人格的尊重(“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一方面发展为孟子的伟大人格理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另一方面也演化为庄子的遗世绝俗的独立人格理想(“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表面看来,儒、道是离异而对立的,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乐观进取,一个消极退避;但实际上它们刚好互相补充协调。不但“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经常是后世士大夫的互补人生路途,而且悲歌慷慨与愤世嫉俗,“身在江湖”而“心存魏阙”,也成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的常规心理及其艺术意念。但是,儒、道又毕竟是离异的。如果说荀子强调的是“性无伪则不能自美”,那么庄子强调的却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前者强调艺术的人工制作和外在功利,后者突出的是自然,即美和艺术的独立。如果前者由于以其狭隘实用的功利框架,经常造成对艺术和审美的束缚、损害和破坏,那么后者则恰恰给予这种框架和束缚以强有力的冲击、解脱和否定。浪漫不羁的形象想象,热烈奔放的情感抒发,独特个性的追求表达,它们从内容到形式不断给中国艺术发展提供新鲜的动力。庄子尽管避弃现世,却并不否定生命,而对自然生命抱着珍贵爱惜的态度,这使他的泛神论的哲学思想和对待人生的审美态度充满了感情的光辉,恰恰可以补充、加深儒家,而与儒家一致。所以说,老庄道家是孔学儒家的对立和补充者。 (李泽厚《美的历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数字图书革命影响深远

    书籍进入数字世界不是用像素代替油墨这么简单的一回事。我们阅读、写作和出售书籍的方式可能由此发生深远变化。但最终的结局很可能是,500多年来一直与读书联系在一起的一些重要特性将受到削弱。

    数字图书革命有着远大前途和巨大机遇。能够即时搜索数以百万计的书籍,将使找到所需信息变得更加容易。观点将由此扩散,创新将由此激增。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建立起一个包括自己所有藏书在内的虚拟图书馆,这个图书馆中的每一个字都可以方便地被搜索到。这将对学术研究产生无法估量的重大影响。

    亚马逊网站的数据显示,在使用了电子阅览器“kindle”后,人们购买的书籍比以前多得多。对图书销售而言,容量无限的随身书店是个好消息。对知识的传播而言,也许也是个好消息。但对注意力这一21世纪最有限的资源来说,却未必是个好消息

    实体书依然是集中注意力的逐行阅读这一“濒危物种”的保护区。在线阅读时,你一会儿看看博客,一会儿收发电子邮件,一会儿又浏览电子版的《纽约客》杂志,自然而然就分散了注意力。因此我担心读书的最大乐趣之一(完全沉浸于另一个世界)将受到削弱。我们可能会像读杂志和报纸那样读书:这儿看看,那儿翻翻。

    将书籍放在网上还会改变我们寻找书籍和讨论书籍的方式。你知道,在你读书时,随时都可以与他人就你所阅读的段落甚至句子进行对话。

    从经济角度而言,电子书也可能改变阅读和写作的惯例。销售电子书意味着,向潜在购买者提供“免费样品”以吸引他们购买整本书成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例如,“kindle”阅览器允许读者免费下载很多书籍的第一章内容。

    不难想像,在这种新的情况下,书籍的序言将发生何种变化。目前,写序言时的假设是,人们已经买下了这本书。将来,当序言是“免费赠送”时,情况就不同了。序言要用来吸引读者购买整本书。

    至于非小说类书籍和短篇小说集,将出现“点菜式”的定价,读者可以花99美分购买某一章节,就像现在可以购买一首单曲一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缺少创世神话,但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宇宙发生说,也不意味着中国古代思维认为宇宙是一永恒的存在。天地万物如何产生、存在,也是古代中国哲学家思考的问题。屈原的《天问》最明显地表达出中国古代哲学思维对宇宙起源、构成的兴趣。

    中国哲学的主流看法虽然认为天地万物不是永恒存在着的,而是有其发生历史的,但天地万物的发生不是由一个外在于宇宙的人格力量创造出来的。在中国哲学家看来,天地万物如果有一个开始,这个开始应该是自生、自然的。如汉代道家宇宙论认为,天地是从虚空中逐渐生成了气,又由气的凝聚而生成天地。所以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是被创造出来的,而是化生出来的。

    宇宙不是创造出来的,那么存在着宇宙之内的主宰者吗?回答不是否定的。商周时代承认帝或天为宇宙之内的至上神,但早期中国文明中的“上帝”并不是创造宇宙和人的神,而是在宇宙之内的主宰者,不是宇宙之外的创造之神,而是宇宙之内的事务主宰。就人不是上帝所创造这一点来说,使得在中国文明中“人”的地位必然高于基督教文明中“人”的地位,“人受天地之中以生”的古老观念,表示在气论的背景之下,人可以获得高于宇宙内其他一切事物和生命形式的地位。正如中国哲学中易学哲学所主张的,人是与天、地并立的“三才”之一。中国哲学本来就有“与天地参”的传统,人能参与天地化育、参与大化流行,故“参与”论是十分中国的。人既能参与天的生成,又能与天相感相通。

    在宋代理学中,也出现了一种主张,如邵雍和朱熹,他们认为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或天地不是永恒的,它在消灭之后会有一个新的宇宙或天地来代替它;同样,在它之前也曾经有一个旧的宇宙或天地存在,而被它代替了。这意味着,一切生成的东西,都会走向消亡。这种生成与消亡借助“气”的聚散来说明,是非常自然的。而在它消亡之后,也一定会有另一个天地按照自然的途径再生成出来,这个循环是没有穷尽的。

    在这个意义上,李约瑟称中国的世界观和宇宙模式是“没有主宰却和谐有序”,既是有理由的,却又是不准确的。从新儒学的观点来看,主宰是有的,对于宇宙来说,主宰不是超越的,而是内在的。这个主宰,商周时为“帝”为“天”,但宋代以来,宇宙内的主宰已经被理性化,成为“理”或“天理”,对“理”的推尊成为1000年来成熟的中国文明的主导性观念。理即是宇宙、社会的普遍原理和法则。

    宋代朱熹是肯定这一“理”的最有代表性的哲学家。朱熹说过:“所谓主宰者,即是理也。”元代思想家吴澄也是以太极为“道”、为“至极之理”。他说:“太极与此气非有两物,只是主宰此气者便是,非别有一物在气中而主宰之也。”这种主宰说只是功能意义上的,没有任何实体的意义。

(节选自陈来《中国文明的哲学基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现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科的创立,至今尚不到百年。进入20世纪初期。无论是对于中国哲学文的研究文献的梳理、方法的探索,还是基于传统的现代转化而尝试构建中国哲学体系,均取得一定进展,为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哲学学科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中国哲学学科最初的建立,可以说是学习和依傍的产物。一方面,它所研究的材料和对建文中国的:另一方面。它的问题意识和基本框架主要是外来的。这种状况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一段时间内延续着,只不过问题意识和思想框架发生了改变。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与世界关系日益紧密,进一步丰富了国人对世界的理解,对传统的态度也逐渐发生变化,中国哲学研究进入一个活跃时期。比如,冯契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指导下,描述中国哲学的逻辑发展。又如,汤一介思考中国传统哲学概念范畴,试图构造以真善美为核心的哲学体系;等等。在通史之外,无论是断代史还是学派和人物的研究都向纵深发展。以出土文献为代表的新材料发现,起到重要推动作用,带动了人文学科内部的知识互动。这一阶段研究的一个重要倾向,就是日益形成中国哲学主体性自觉。

    中国哲学主体性自觉,体现在更加重视中国思想文化的固有格局,而不是依赖西方的哲学定义或者既定的思想框架来择取材料、肢解原有的知识体系。经学传统重新被关注就是一个例子。冯友兰晚年特别强调,要重视《周易》哲学研究。其弟子朱伯昆所著的《易学哲学史》,不仅系统梳理了易学中的哲学问题,而且确立了传统经学在中国哲学领域不容忽视的重要地位。后来的学者除继续探索易学哲学之外,还进一步讨论《诗》《书》春秋》等的哲学思想,丰富了对中国哲学的整体理解。

    中国哲学的主体性自觉,还体现在更加注重对中国哲学独特价值和普遍意义的发掘。21世纪之初关于中国哲学合法性问题的讨论,是对中国思想传统内在价值的一次系统反思,也是对长期简单以西方哲学框架构建中国哲学学科的系统反思。经过此次讨论,中国哲学研究者增强了对哲学多样性的认知,认识到不应把欧洲哲学或者美国哲学看作哲学的唯一形态。在这一背景下,学术界更加自觉地关注中国哲学的独特价值和普遍意义。当然,这不等于不去寻求与外部世界的会通。

    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和进步,新时代对于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要求更加急迫。新时代构建中国哲学学科,要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定文化自信。一方面,更加客观理性地认识传统,更加平和地处理与几千年历史文化传统的关系,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另一方面,加强与世界的对话,更加从容地借鉴各国、各民族的优秀文化成果,在中国和世界的会通中确立更加坚实的文化根基。在这个背景下,通过继承和借鉴、知识和话语创新来呈现中国哲学的主体性,已成为越来越多学者的共识。

(王博《增强中国哲学主体性自觉》,2019年7月8日《人民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中华文化,尤其是儒家的一些基本思想理念,对于解决自我他者关系、思考自我利益和他者利益提供了适切方案,也为世界利益共同体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理念上的支撑。其中有两个重要思想,即“孔子改善”和“孟子最优”。

    “孔子改善”的观点,是基于孔子在解释“仁”的概念时所说的“夫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思想提炼出来的。它包含了几层意思。首先,儒家承认个体的自我利益。“达己达人”的思想是以承认个体利益为前提的,这才有“己欲立”的说法。其次,自我利益的改善是在与他人的关系中实现的。梁漱溟先生说中国社会是关系本位,也就是这个意思。换言之,不存在孤立意义上的自我利益,只有关系语境中的自我利益。其三,自我利益和他者利益的实现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只有相关的他者利益得到实现,自我利益才可能得到实现。

    如果说“孔子改善”的目的是解决自我利益和他者利益之间的关系问题,那么,对于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而言,还有一个自我与群体之间的关系。承认自我利益的合理性,不等于否认群体利益的合理性。“孟子最优”,正是实现群体中自我利益的一种积极方式。“孟子最优”的观点认为,个体和群体是共存共生的,个体利益和群体利益也是共存共生共同促进的,就像一滴海水和一顷大海,无孰先孰后之分。西方自启蒙以来的核心理念是个体本体优先,或者说个体先于群体;也有学者认为中华文化是群体文化,群体先于个体。而“孟子最优”的观点认为,只有在足够合作、成员关系足够和谐的群体中,群体成员个人的自我利益才会得到最佳的实现。

    全球化带来了经济的迅速发展和人类福祉的整体提升,同时也带来了经济危机、资源短缺、环境污染、疾病流行等等各种问题,所形成的对人类的重大威胁,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单独解决。这实际上构成了形成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的基本条件,建立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是国际社会应对威胁、不断进化的共同需求。“孔子改善”和“孟子最优”正是为此提供了基本的思维路径和行为模式。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当今世界的许多重要问题,都可以在中华文化精髓思想中得到启发。“孔子改善”和“孟子最优”就是两个典型的例子。要使中华文化的思想精髓得到积极的传播,就需要以人类视野对其进行深入挖掘和凝炼,进而在全球语境中与时俱进地诠释中华文化的经典理念。要与西方和世界各地在思想和知识层面展开对话,以世界和国际社会理解的话语传播中华文化。毋庸讳言,近现代西方在现代化进程中的领先使其具有更强的话语权,使得中华文化的传播具有一定的困难。但是,好的思想是不可阻挡的,也会受到普遍的欢迎。

(摘编自秦亚青《中华文化与新型国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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