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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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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运城市芮城县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问题。

教你生病

毕淑敏

    儿子比我高了。

    一天,我看他打蔫,就习惯地摸摸他的头。他猛地一偏脑袋,表示不喜欢被爱抚,但我已在这一瞬间的触摸中,知道他在发烧。

    “你病了。”我说。

    “噢,这感觉就是病了?我还以为我是睡觉少了呢。妈妈,我该吃点什么药?”他问。孩子一向很少患病,居然连得病的滋味都忘了。我刚想到家里专储药品的柜里找体温表,突然怔住。因为我当过许多年的医生,孩子有病,一般都是自己在家就治了。他几乎没有去过医院。

    “你都这么大了,你得学会生病。”我说。

    “生病还得学吗?我这不是已经病了吗?”他大吃一惊。

    “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学会生病以后怎么办。”

    “我早就知道生病以后该怎么办。找你。”他成竹在胸。

    “假如我不在呢?”

    “那我就打电话找你。”

    “假如……你终于找不到我呢?”

    “那我就……就找我爸。”

    也许这样逼问一个生病的孩子是一种残忍。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他必须独立面对疾病。既然我是母亲,就应该及早教会他生病。

    “假如你最终也找不到你爸呢?”

    “那我就……我就忍着。”儿子说。

    “有些病是不能忍的,早一分钟是一分钟。得了病以后最应该做的事是上医院。”

    “妈妈,你的意思是让我今天独自去医院看病?”他说。虽然在病中,孩子依然聪明。

    “正是。”我咬着牙说,生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那好吧……”他扶着脑门说,不知是虚弱还是思考。

    “你到外面去打的,然后到××医院。先挂号,记住,要买一个本……”我说。

    “什么本?”他不解。

    “就是病历本。然后到内科,先到分号台,护士让你到几号诊室你就到几号,坐在门口等。查体温的时候不要把人家的体温表打碎。叫你化验时就到化验室去,要先划价,后交费。等化验结果的时候,要竖起耳朵,不要叫到了你的名字没听清……”我喋喋不休地指教着。

    “妈妈,你不要说了。”儿子沙哑着嗓子说。我的心立刻软了。是啊,孩子毕竟是孩子,而且是病中的孩子。我拉起他滚烫的手说:“妈妈这就领你上医院。”

   他挣开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要去找一支笔,把你说的这个过程记下来,我好照着办。”

    儿子摇摇晃晃地走了。从他刚出门的那一分钟起,我就开始后悔。我想我一定是世上最狠心的母亲,在孩子有病的时候,不但不帮助他,还给他雪上加霜。我就是想锻炼他,也该领着他一道去,一路上指指点点,让他先有个印象,以后再按图索骥。虽说很可能留不下记忆的痕迹,但来日方长,又何必在意这病中的分分秒秒。

    时间艰涩地流动着,像沙漏坠入我忐忑不安的心房。两个小时过去了,儿子还没有回来。我虽然知道医院是一个缓慢的地方,心还是疼痛地收缩成一团。虽然我几乎可以毫无疑义地判定儿子患的只是普通的感冒,如果寻找什么适宜做看病锻炼的病种,这是最好的选择,但我还是深深地谴责自己。假如事情重来一遍,我再也不会教他独自去看病。万一他以后遇到独自生病的时候,一切再说吧。我只要这一刻他在我身边!

    终于,走廊上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只是较平日有些拖沓。我开了门,他倚在门上。

    “我已经学会了看病。打了退烧针,现在我已经好多了。这真是件挺麻烦的事。不过,也没有什么。”儿子骄傲地宣布,又补充说,“你让我记的那张纸条,有的地方顺序不对。”

    我看着他,勇气又渐渐回到心里。我知道自己将要不断地磨炼他,在这个过程中,也磨炼自己。

    孩子,不要埋怨我在你生病时的冷漠。总有一天,你要离我远去,独自面对包括生病在内的许多苦难。我预先能帮助你的,就是向你口授一张路线图。它也许不那么准确,但聊胜于无。

(1)、作者让“儿子比我高了”独立成段放在文首,有什么用意?
(2)、“我知道自己将要不断地磨炼他,在这个过程中,也磨炼自己。”这句话中“磨炼他”和“磨炼自己”分别是什么含义?
(3)、文中划线句子是母亲设想的另一种磨炼儿子的方法,与文中母亲实际采用的方法比,你觉得哪一种更好?说说你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乡野高人

       ①我行走在山野,迷路了。

       ②问道于田间一位老汉。此刻江南的天空烟雨迷蒙,他穿蓑戴笠,躬身插秧。当他直起腰时,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突然说:“要不,去我家坐坐?”对于他的邀约,我感到好奇,也特别愿意。

       ③他的村庄,坐落在河边,一条浅浅的河,盈满清亮的溪水,河床散落大小参差的麻石,一座古朴的石桥高高架起,沟通两岸。农妇捣衣声从桥下传出,在空寂的山野发出响亮的回声。

       ④跟随老汉来到他家。他站在客厅靠墙的一只方桌前仰望正面的墙壁。墙上,相框里两位老人面容慈善,挂着永恒的微笑,看堂屋里的人走来走去——想必是老汉的父母了。老汉坐着,一直盯着相框看。我一时无言,沉默。突然,他指着相框,说:“你瞧,这像是我画的”。

       ⑤我愣在那里,半天不知道如何反应。突兀的一句话,仿佛是对我心理的突袭,我的确猝不及防,因为那画画得太好了。他背对着我,似乎心中有所料定,笑了,然后急促地去了房间,拿出一叠纸,冲着我,拍一拍“真的是我画的,这些都是我画的”!

       ⑥这回我相信了,但还是惊愕未消。老汉异常兴奋,此刻话语已如小河流水,绵绵不断。

       ⑦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几乎人迹罕至、与世隔绝的。山里的人,不知山外有城。见过世面的,只有几个村干部。那时的老汉尚年轻,心里却一直埋着一桩心思。看日渐衰落的爹娘,想给他们留个影,做身后的纪念。打听好了去城里的车与路,下了排除万难的决心。这时爹娘却先后病倒在床,难以长途跋涉了。

       ⑧某天,老汉扛着锄头上山挖树桩,遇见了一位写生的画家。一枝铅笔,一袋烟的功夫,就将眼前的东西搬到了纸上。老汉觉得太神奇了,讷讷地向他请教,画家说这可不是一日之功啊,但还是教了他一些基本的训练方法。于是,回家练。开始,握惯了锄头的手握铅笔,戳出满纸筛眼一样的小窟窿。老汉不放弃,见纸就画。

       ⑨终于,有一天,他看见鸟在纸上飞,小鸡小鸭在纸上奔跑戏水,门前的河和屋后的山都在纸上安妥了。他开始画父母。刚画,不是画丢耳朵,就是画斜了眼睛。

       ⑩爹娘忘了疼,咧嘴微笑,让他照着画。而他满脑子,除了庄稼,就是画,梦里,一只手还在空中握笔飞舞。

       ⑪几年后,他把画好的像给爹娘看,爹娘边照镜子,边看画像,大笑,笑得嘴就一直没有合上。

       ⑫说到此,眼前的老汉,神情亢奋而黯然:像画好没多长时日,爹娘就相继走了。我这一辈子最不孬的地方,就是把爹娘的样子留下来了,一模一样,没有走模子。

       ⑬看一张张画,家禽、飞鸟、村庄、树木、河流、山川写意纸上,虽不求章法,但传神、生动,我一直处在惊愕中。当我称他为“高人时,老汉同样惊愕,他在误解中澄清:村里人都说我个子矮。

       ⑭回去的路上,我被绿色包围,四周的田畴是绿的,空气也是绿的,人似乎在一杯绿茶中沉浮。

       ⑮世事也怪,我接触到的有些人,大半辈子都在揪着自己的头发往上拔,刻意想成为高人,终究还是庸人。有些人,只是想达成生活中的某种朴素愿望,一不小心,却成了高人。

(选自《青年博览》2014年第21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碗情深

李光彪

    ①在那个肠胃生锈的年代,我和二姐如母亲饲养的两头猪崽儿,肚子像条大麻袋,再装多少吃食进去都感到饥饿。因此,二姐和我常为吃饱肚子而争执打闹。

    ②家里吃饭盛菜用的全是土陶碗,由于没有丰盛的菜上桌,一家人的碗七大八小也没几个,除了装菜的钵头汤碗碴儿、大碗外,每人只有一个碗。有次,我麻利地帮母亲拿碗、端菜、收碗,慌忙中,手里的碗“咣当”一声落地。碗摔烂一个少一个。

    ③不知是母亲有意惩罚我,还是家里无钱买新碗。吃饭时,母亲总让二姐定量先吃,等二姐吃完后,再把碗洗干净,用同一个碗舀饭给我吃。我守望在二姐的旁边,看着“吧嗒、吧嗒”细嚼慢咽吃饭的二姐,总是催促二姐赶快吃,巴不得叫二姐直接倒进肚子。常常是二姐才刚端起碗,没吃几口,我就迫不及待对母亲大声喊:“二姐的饭吃完了,快点儿、快点儿,轮到我吃了。”二姐毫不示弱,反驳说:“饭还有半碗呢,催工不催吃。”母亲转过身来一看,便劝我耐心等待。那时的我多么仇恨二姐啊!

    ④后来,省吃俭用的母亲不知从哪儿买回一个小花洋碗,继续采取二姐和我共同使用的办法,早饭二姐先吃,我后吃,晚饭我先吃,二姐后吃,让我和二姐轮流用那个小花洋碗吃饭。轮到我吃饭时,我总是故意拖延时间,让等在一旁的二姐垂涎欲滴。有时,我明知饭快吃光了,可偏要留下一小撮儿在碗底,慢条斯理地一粒一粒数着吃。直到母亲看不过意朝我发火,催我迅速吃完饭,二姐才可以接过我手里的小花洋碗,自己洗刷,交由母亲分舀饭菜吃饭。肚饱眼不饱的我仍不愿走开,站在二姐身边,既监督母亲,也监督二姐,生怕母亲偏心,让二姐多吃多占。

    ⑤那天,未嫁进家的二嫂的父亲来“踩家”,母亲在灶房里忙前忙后,不仅杀鸡,还做了好几个香喷喷的菜,碗自然就不够用。爱面子的母亲怕我不懂规矩,就舀一碗饭,夹了三块鸡肉,让我先吃,但不准我上桌。我“稀里哗啦”吃完后,就被母亲特意安排在屋外的院子里喂猪食,闷闷不乐的我总觉得母亲对自己不公平,为什么让二姐上桌,不准我上桌,便对那几头猪又打又骂,发无名火。母亲知道我的心思,只好又叫二姐来替我喂猪。像只馋猫的我跑到饭桌旁,缠着母亲磨磨蹭蹭啃鸡脚,母亲说小娃娃不能吃,吃了手摇写不好字;我吃鸡肠子,母亲说小孩子吃了鸡肠子,连横竖都画不直;我啃鸡头,母亲又说那是敬长老的;我吃鸡冠,“老亲爹”却给了二姐,说姑娘吃了长大后才会绣花;我吃鸡脑髓……无奈之下,母亲只好把她碗里的一块鸡翅分给了我,说我吃了长大以后会远走高飞。拿着那块鸡翅,我一下子就飞奔出家门,满村子边跑边啃……

    ⑥直到我九岁那年,三个哥哥和大姐娶的娶、嫁的嫁。我和母亲与大哥一家,二姐和二哥一家,另立门户分家过日子。分家时,二姐和我都想要那个小花洋碗,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在母亲的“裁判”下,小花洋碗归我所有。从此,我和二姐成了两头分槽的猪崽儿,不再共用那个小花洋碗轮流吃饭了。那个不知多少次被我掉在地上的小花洋碗,搪瓷已经东一块、西一块掉了很多,乌黑的铁皮斑斑点点露了出来,成了我吃饭的专用碗。可小花洋碗再好,吃不饱肚子仍是家常便饭的事。而二姐却比我懂事,二哥家有什么好吃的,总会悄悄留一点儿埋在饭下面,端着离开饭桌,跑到我面前私分一点儿给我尝个味道。

    ⑦就这样,我和二姐如母亲菜园里栽种的番茄、辣椒、南瓜、虹豆,朝夕相处,并肩长大。不知不觉二姐就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我十六岁正读初中时,二姐出嫁了,第二年,二姐生下孩子,当了妈妈。母亲带着我去二姐家“送祝米”,我忍痛割爱,把那个小花洋碗当礼物送给了二姐,让孩子用它吃饭。

    ⑧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孩子满月时,二姐来“送祝米”,又把那个多年未见的小花洋碗,用红油漆涂抹过,有些旧,送给了我“掌上明珠”的姑娘。

    ⑨如今,二姐和我都过上了端着“金饭碗、银饭碗”的富足生活,但我们几乎一年半载都难以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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