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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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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西省吕梁地区文水县2019-2020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题目。

感动中国十大人物2018

钟扬:立心天地厚

    钟扬长期致力于生物多样性研究和保护,率领团队在青藏高原为国家种植库收集了数千万颗植物种子。钟扬援藏16年,足迹遍布西藏最偏远、最艰苦的地区,长期的高原工作让他积劳成疾,多次住进医院,但他都没有停下工作。多年来,钟扬为西部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和科学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

    2017年9月25日,钟扬在内蒙古工作途中遭遇车祸,不幸逝世。2018年4月,中宣部授予钟扬“时代楷模”称号。

    颁奖辞:超越海拔六千米,抵达植物生长的最高极限,跋涉十六年,把论文写满高原。倒下的时候双肩包里藏着你的初心、誓言和未了的心愿。你热爱的藏波罗花,不屑于雕梁画栋,只绽放在高山砾石之间。

刘传健:中国民航英雄机长

    大家以后每次坐飞机,希望都是安全的。

    去年央视春晚上,川航英雄机长刘传健和他的机组成员一同亮相,给全国人民拜年。时隔十几天,刘传健又站上全国舞台,这次他登上了“感动中国2018年度人物”颁奖盛典。面对鲜花和掌声,他说,“大家的掌声是对我的鼓励,大家以后每次坐飞机,希望都是安全的。”时隔近一年,大家依然会用“惊心动魄”来形容那次航行任务。2018年5月14日,川航3U8633重庆至拉萨航班执行航班任务时,在万米高空突然发生驾驶舱风挡玻璃爆裂脱落、座舱释压的紧急状况。生死关头,刘传健果断应对带领机组成员临危不乱、正确处置,确保了机上119名旅客生命安全。之后,中国民航局和四川省政府授予川航3U8633航班机组“中国民航英雄机组”称号,授予机长刘传健“中国民航英雄机长”称号。经历了为期6个月的康复疗养后,2018年11月16日航英雄机组再次重返蓝天。“我们将尽心执飞好每一个航班,确保安全飞行。”

    颁奖典礼现场,当主持人再次谈及那次飞行任务,刘传健并没有过多地描述他当时的壮举,而是向观众讲述当时同行机组人员的故事,“他们在关键时刻让旅客放心,在有的旅客没有系好安全带和戴氧气面罩的情况下,帮助他们系上,其中有一个乘务员在帮助旅客系安全带后,自己没有安全带可以系,就叫旅客从后面抱住她,飞机落地后,她发现后背是冰凉冰凉的,才发现是旅客流的眼泪把她的衣服打湿了。

    颁奖辞:仪表失灵,你越发清醒;乘客的心悬得越高,你肩上的责任越重。在万米高空的险情中如此从容。别问这是怎么做到的。每一个传奇背后都隐藏着坚守和执着。

(1)、通读以上材料,概括“感动中国人物”的共同点。
(2)、如果你是材料二中被救的一员,请你给刘传健写一封感谢信。

写作提示:①要注意书信的格式;②语言表达通顺合理;③不少于120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各题。

我们的裁缝店

    我们租的店面实在太小了,十来个平方米,中间拉个布帘子隔开,前半截做生意,后半截睡觉,做饭。吃饭时,我们就全部挤到外间,紧紧围绕着缝纫机上的一盘菜。

    我们的店面虽然小,但这样的话,炉子烧起来的时候,会特别暖和。很多个那样的日子——是晚春吧,外面狂风呼啸,昏天暗地,树木隐约的影子在蒙着雾气的窗玻璃外剧烈摇动,碎石子和冰雹砸在窗玻璃上,“啪啪啪啪”响个没完没了……房子里却温暖平和得让人没法不深感幸福——锅里炖的风干羊肉溢出的香气一滚一滚地波动,墙皮似乎都给香酥掉了,很久以后会突然掉下来一块。至于炉板上烤的馍馍片,香气虽然被羊肉的味道盖过了,闻不到,却看得到它颜色金黄灿烂,还泛着诱人的淡红。小录音机里的磁带慢慢地转,每一首反复听过的歌的歌词都已经失去它自己的意思,只剩一片舒适安逸。

    库尔马罕的儿媳妇也来做裙子了,她的婆婆腼腆地跟在后面,提个编织袋,宽容地笑着。我们给她量完尺寸之后,让她先付点订金,这个灵巧敏捷的漂亮女人二话不说,从婆婆拎着的袋子里抓出三只鸡来:

    “三只鸡嘛,换一条裙子,够不够?”

    她要订的是我们新进的一块布料。这块晃着金色碎点的布料一挂出来,村子里几乎所有洋气一点的媳妇们都来订做了裙子。这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能追赶的为数不多的时髦之一。

    她说:“不要让我公公知道了啊!公公小气嘛,给他知道了嘛,要当当(唠叨、责怪)嘛!”

    “婆婆知道就没事了?”

    “婆婆嘛,好得很嘛!”

    她说着揽过旁边那个又矮又小的老妇人拼命拥抱,“叭”地亲一口,又说:

    “等裙子做好了嘛,我们两个嘛,你一天我一天,轮换着穿嘛!”

    她的婆婆轻轻地嘟囔着什么,露出长辈才有的笑容,甚至有些骄傲地看着眼前这个高挑苗条的年轻儿媳妇。

    库尔马罕的儿媳妇是我们这一带出众的两三个漂亮女人之一,她有着猫一样明艳的容颜,目光像猫的目光一般抓人。她的举止也像只猫,敏捷优雅,无声无息。长年粗重的劳动和寒酸的衣着,似乎一点也没有磨损她青春的灵气,反倒令她滋生出一股子说不出的新鲜的野气——虽然她修长匀称的手指总是那么粗糙,布满了伤痕;脚上拖着的那双干活时才穿的、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球鞋,鞋帮子早垮得没了个形状,脚趾头也顶出来了一个。

    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三只鸡和她那因年轻而放肆的美梦。我们要鸡干什么?但是我们还是要了。

    “家里鸡少了,公公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家里鸡很多吗?”

    “多得很。”

    “五十只?一百只?”

    “七只。”

    “啊——”太不可思议了,“七只鸡少了三只,你公公还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当地男人不过问家务,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来这里做衣服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可爱,可爱得简直都不忍心收她们的钱了。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撒起娇来也跟小姑娘一样动人。她会像念诗一样哀叹自己的青春,满脸难过,眼睛却狡猾地笑。

    所以,到了后来,我们的价格不得不下降了一个档次——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这样一来,我们生意就更好了,我们也就更忙了,每天天快亮了才睡下。整个喀吾图小镇上,我们家窗子的灯光总是亮到最后。

(李娟∕文,选自《我的阿勒泰》,略有改动)

[注]李娟,散文女作家,曾在新疆阿勒泰地区有过一段做裁缝、卖小百货、与牧民一起转场的生活经历。其散文集《我的阿勒泰》风格清新明快,原生态地再现了北疆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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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的味道

李红霞

       ①乡下老家,有许多野生的香椿树,一年一年滋生繁衍,零零散散地点缀满了乡村的各个角落。当然,最好能长在自家房前屋后,那样就可以整日看着香椿芽由小变大,然后近水楼台先摘先尝了。当春风温暖地让我彻底脱去冬衣的时候,那香椿也就该发芽了。我最爱吃香椿,总是一天三遍地看着房角那棵香椿树发呆,真想早日拿着钩子扒下嫩嫩的芽子吃个够。可我急,树不急,整日挺着干枯的枝桠在蓝天中显着它的沧桑与稳重,迟迟不吐芳香。

       ②一个灿烂的午后,忽然在和风中嗅到了丝丝清香。迫不及待地跑到树下,踮着脚尖,寻找蓝天中闪出的那些暗红。找到了!一簇簇短短的芽子,不知何时已经在干瘪的枝尖绽开了笑脸,从高至低,错错落落地像是给这位老者扎上了灵动的蝴蝶结,将积蕴一冬的热情完美释放在这个春天里了。那嫩嫩的芽子,被阳光穿透成靓丽的紫红,闪着淡淡的油光,在湛蓝作为底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温情,一时间觉得香椿芽就是春天,春天就只有香椿芽。

       ③春风催荣了万物。不出几日,香椿芽已经长成了小丫头的冲天小辫。竖在房角的长杆终于派上了用场。用铁丝弯成一个钩,绑在长杆上,就可以去扒那些垂涎已久的香椿了。站在房顶,长长地举起杆子,将那些可爱的芽子引入铁钩里,然后猛地一拧杆把儿,只听脆脆地“叭”一声,一簇香椿就应声飘落了下来。不一会儿,香椿已散落一地。

       ④于是,便怀抱这些香椿,吵着让母亲给我炸“香椿鱼儿”吃。母亲先是把这些香椿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择好、码好,然后洗净,放在盆里用温水加盐腌一下。这时,母亲就可以腾出手来准备面糊了。在碗里打两个鸡蛋,放入适量的面粉和水,搅匀,直至能在筷子上拉出丝就可以了。烧开油,取出腌好的香椿在面糊里裹一下,迅速放入滚烫的油锅里,只听“吱啦”的一声,那个裹了面糊的香椿,顿时翻滚着膨胀起来,成了焦黄颜色。

       ⑤一直站在旁边的我,早已被锅里的香椿鱼儿惹得大咽口水了。一出锅,就用手抓起来吃,烫得我直跺脚摇手。母亲乐了,拿出碗盛好递给我。我便乖乖地坐在灶前,稀溜稀溜地吃到肚圆,抹一把嘴上的油,跑着玩去了。等回来,又会吃上一大碗。

       ⑥一茬一茬的香椿吃下来,夏天已近,香椿已不能用来炸着吃了,我对香椿的热情也淡了下来。可母亲却去摘那些稍微嫩一些的叶子,切碎,晒在太阳底下,说是晒干后还可以吃。我不信,这怎么吃。炎炎夏日,母亲便取出那些干香椿,放在锅里用油炸一下,然后拌在黄瓜丝里,放上醋,浇在凉水浸过的面条上,一碗清凉喷香的凉面吃过,夏日的炎热一下子就在香椿的清香消失了。这种干香椿只要保存得好,可以吃一年,直到又吃上那暗红的嫩芽。

       ⑦母亲知道我爱吃香椿,因此总是在春天里给我带来嫩香椿芽,有的嫩到可惜,可母亲却说这样的才好吃;过几天又会捎来一大包干香椿,于是我就一年都能吃到香椿了。生日长寿面里,浇上油炸香椿,那味道真是特别透了,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珍藏在香椿里的春天的味道。

(选自《人民周刊》2017年5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回想铁生

陈村

    ①他跟我很投缘,也许因为我们有相似的经历,都曾当过知青,都是病退回城,都曾在里弄加工组谋生,都属于残疾人,都写作。但他站不起来了,我还能弯曲地站立和难看地短程行走。在我眼里,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好的作家。

    ②他的体格,本来应该很高大,很健硕。开始于十九岁的劫难给另外一条路,母亲和朋友说服他,他说服自己,后来成了我认识的、阅读的史铁生。

    ③这些年,我到北京必去望望史铁生,在他那里坐两三个小时,吃顿饭。住下来可以多说话,可他的身体禁不住打扰。他的截瘫,他的肾脏萎缩,用他的话说,发动机和轮子都坏了,维持身体的运行很累。每周两到三次的肾脏透析,不由分说地打断着他的生活和思维。

    ④他常常想得比人们深入透彻,他有自己的理由和节律。他不做作,而是常常省察自己的内心,铁生坦然写他自己,他的一生透明坦荡,读过他作品的人知道他许多往事,也看见他的许多思索。

    ⑤那些困苦,经受血的洗礼后成了他的资源,使他从此走向内心,走通命定之路,去看他人和世界。他追问,但不控诉,不失态。史铁生通常并不抱怨,他知道感恩,知道生的命题下的诸多奥义。他从腿开始思想,体察心灵。他更多被阅读的是《我的遥远的清平湾》《我与地坛》《命若琴弦》。那样的故事只有他能写。

    ⑥他的身体可说是残花败絮,比古瓷更碰不得,即便在轮椅上,史铁生也坐不长,因下肢的神经被截瘫殃及,久坐后血液回流不畅。他的椅子和床一定要仔细清扫,被硌着不知道,失去知觉的皮肤很容易就破皮,一旦感染经久不愈。他手腕上的血管因透析伤痕累累,他常吃着饭汗就出来了,吃饭对他是大运动量。他必须节制饮水,饮白酒似的喝一小口,水进入身体要等两天后才能靠透析排出。这两天里身体积累的毒素令他昏昏然,无法思索。毒素和血液中的营养被透析强行清除,身体犹如飘在云上,水火交替,他两天中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阅读、写作。《病隙碎笔》 ,就是他在疾病的空隙中零碎写成的。家中来朋友,头天要躺着休息,攒下精神接待,然后两个小时内耗尽。病到后来,他的手无力支撑自己上床上车。他就在这样的境况中写许多文章,出多本书,甚至有《务虚笔记》和《我的丁一之旅》两部长篇小说。

    ⑦复旦大学的“史铁生追思会”,屏幕上打出他的肖像。照片是我2001年拍的,那天他50周岁。他那么神采奕奕,宽厚地笑着。史铁生和他的作品真诚、温暖、厚重。这样的作家是不会死的。

(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小题。

一滴泪掉下来要多久

顾晓蕊

    那是一个深秋的早晨,天刚微亮,薄雾还挂在树梢上,我坐车前往山村学校支教。车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盘旋,直到日影西斜,才来到位于大山深处的一所中学。

    看到四面漏风的校舍,我心里一阵酸楚,于是决意留下来,把梦想的种子播到孩子们的心田。可是,事实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有个叫李想的孩子,就让我头疼

    我在讲台上读课文,抬头见他两眼走神,心早飞到爪哇国去了。我大声说:“李想,我刚才读到哪了?”同桌用胳膊捅了捅他,他挠挠头说:“读的什么?没听到啊。”班上哄堂大笑。

    他还和别人打架,黝黑的脸上经常挂彩,问是怎么回事,他不肯说。有一回,我看到几个孩子围着他挥拳乱打,边打边说:“不信你不哭。”泪水在眼眶里晃,他昂着头,愣是不让它落下来。我大喝道:“为什么打人?”他们撒腿跑了,转眼没了踪影。我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我心里觉得难过,他到底是怎么了?他的童真哪里去了?

    周末,我到他家里走访。到那儿一看,我鼻子酸了,破旧的土坯房里光线昏暗。由于父母外出打工,家里只有他和爷爷。“他父母出去多久了?经常回来吗?”我问。老人叹气说:“他爹娘走了五年,很少回来。刚开始那会儿,他想起来就哭,躺地上打滚儿,谁也哄不住。连哭了几个月,眼泪都流干了……”

    校园里再见到他,他仍旧上课走神,我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那目光望也望不到底,透着阵阵寒气,充满稚气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忧郁和漠然。

    几个月后,我听说他的父母回来了,还受了些伤。事情大致是这样:他的父母坐车回家,正赶上下雨,山路湿滑,车翻进了沟里。幸好只是些外伤,他们在医院住了几天,包了些药,赶回了家。

    我想去他家看看。路上,听见村民在议论:“爹娘出去这么久,回来伤成那样,这孩子跟没事人似的。”作为老师,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走到院里,爷爷正冲他发脾气:“你这孩子,心咋就那么硬呢?看到爹娘遭了罪,连滴眼泪都没流……”话未说完,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倚着门框站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父亲接过话说:“我们出去这些年,他感觉生疏了,这也怨不得孩子。”母亲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说:“这次出事后,我和你爹也想了,明年包片果园,不出去打工了。”他低下头,一颗亮晶晶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刚开始是小声啜泣,到后来竟成了嚎啕大哭。

    我忽然懂得,这些年来他有多孤单,有多悲伤。所谓的坚强,是因为没有一个能让他依靠着哭泣的肩膀。我眼眶全湿,悄悄地离开了。

    第二天上课,他坐得直直的,听得很认真。课间,他跟别的孩子在草地上嘻嘻哈哈地玩闹。金色的阳光下,他的脸上焕发着光彩,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他沿着操场奔跑,轻盈得像一阵风。有同学喊:“李想,你的衣服脏了,后面好几道黑印子。”他头也不回地说:“俺娘……会洗的。”“娘”这个字拖得老长,喊得格外响。

    我不知道一滴泪掉下来之前,在他心里奔涌了多久。但我明白从现在开始,一个美丽的生命,如含苞待放的花蕾,又变得鲜活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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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的故事

       ①晚上.我由广东湛江市搭乘火车到广州去,八个多小时的路程,买了四人同室的软卧票。尽管觉得和素昧平生的人同室共寝是一件十分别扭的事。然而,别无其他选择,也只好随遇而安了。

       ②进入那间极为局促的车厢寝室时,已有一位年过六自的妇人坐在里面了。浅灰色的高领套头毛衣。极为得体地配以铁灰色的西式套装衣裤;染黑了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得整整齐齐;方形的细框眼镜:恰如其分地村托出一股斯文淡定的书卷味儿。

       ③ 攀谈之下,知道她是广州一位知性杂志的主编,几天前专程到湛江去约稿,现在、大功告成,启程回家。由于志趣相投,我们谈得十分投缘。就在这时,火车上的扩音器突然响起:软卧的车票还有几张,有意购买的人赶快去买! 妇人转头对我说道:“真希望这间寝室没有人再进来,图个清静。”我一听,便笑了起来,因为我心里也正转着同一个念头。

       ④然而,不到十分钟,我们的希望便破灭了。一位中年妇女拖着一个行李箱,踏着碎步走了进来。她身材高大,穿了一套花格子的绒质衣裙;惹人注目的是她的丝袜,橘红色的,使她的两条腿看起来好像是两根活动的胡萝卜。一进寝室,她便以极大的嗓门朝我们友善地打招呼:“嗨,回广州啊?”老编辑微微领首,目光停驻在她双腿的丝袜上,眸子里原先蕴含的笑意全都没有了,而原本车厢里那一份融洽的气氛,也倏地僵了、冷了。

       ⑤中年妇女吃力地把大大的行李箱安顿好。然后身体斜斜地靠在卧铺上.把手上的塑料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多种零食,摊放在窄窄的桌面上,笑着说:“吃,你们吃、不要客气!”霎时,甜的、酸的、咸的、辣的味儿。扭扭捏捏地交缠在一块儿,报猥琐琐地市满了整个车厢。老编辑皱起双眉,快快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她见我们没有反应,自顾自地抓起了一大把瓜子,嗑、嗑、嗑,发出一种极为单调而又扰人的声响。还一边嗑,一边把瓜子壳朝下扔,不一会儿,满地都是愣愣地张开了口的瓜子壳。老编辑的脸色更难看了。

       ⑥ 火车开动不久,查票员进来了。依据惯例,她要求每一位乘客出示证件。我交出了国际护照。老编辑交出了身份证。然而,那位中年妇女把自个几大大的皮包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证件。查票员要她说出证件的号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啊,我记不清啦!”好脾气的查票员并没有坚持。便走了出去。

       ⑦我和老编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骤然成了我们两人心中长出来的一颗瘤。想起层出不穷的火车偷窃案与抢劫案,又想到我背包几千美元。我坐立不安。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老编辑终于憋不住了。她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刚好稽查员就在过道不远处。她毫不客气地向他提出了投诉:“我要换房!我房里那个迟来的女人.没带证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世道很坏,我不想冒这个险!”稽查员说:“别的房间都满了呀,换不了。不会有问题的啦,购买火车票时,都要出示证件的。她大约是用了家眷的证件买的票,出了事情,一定追查得到。你放心吧!”出了事。再来追查。不是太迟了吗!”老编辑生气地说。“不会出事的,您就请放心吧!”稽查员淡定地回应。当时,四周很静,老编辑和稽查员的对话,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我们那间寝室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看那妇女的表情,她竞若无其事,好像外面谈论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⑧半夜里,老编辑哮喘病发作,嘶嘶嘶地喘气,好不辛苦。那女人二话不说,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喷雾器,要老编辑张开口,帮地喷,接着,又为她搓药油,从自己的热水瓶里倒出热水,喂她喝。忙了老半天,终于把她安顿好,再妥妥帖帖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返回自己的床铺。老编辑内心感激,连声道谢。睡在上铺的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既感动,又感慨。啊,有许多时候,真的不可“以貌相人”呀!

       ⑨早上,有人敲门,通知我们起身,还有半个小时便到广州了。老编辑揉着浮肿的双眸坐起来时,女人立刻对她说道:“我昨晚听了新闻,知道北部寒流今天南下。气温降得很低,大约只有七八度,你有哮喘病,最好披上我的大衣再出去。我的家人会开车来接我,就让我送你回家吧!”老编辑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说:“昨晚我对你有些误会,真是对不起!”女人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⑩我双眼湿润,觉得自己上了人生极好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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