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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哈尔滨市第三中学校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信数据得永生

    数据主义认为,宇宙由数据流组成,任何现象或实体的价值就在于对数据处理的贡献。读者可能觉得这实在是胡言乱语,但事实上,大部分的科学机构都已经改信了数据主义。数据主义是由两大科学潮流爆炸性汇流而成。在达尔文发表《物种起源》150年后,生命科学已经认为生物体都是生化算法。此外,在图灵想出“图灵机”(Turing Machine)这个概念的80年后,信息科学家也已经学会写出越来越复杂的电子算法。数据主义指出,同样的数学定律同时适用于生化算法及电子算法,于是让两者合而为一,打破了动物和机器之间的隔阂,并期待电子算法终有一天能够解开甚至超越生化算法。

    对于政府、企业或一般消费者来说,数据主义提供了突破性的技术和强大的全新力量。对于学者和知识分子来说,它也能提供几个世纪以来渴求的科学圣杯:从文学、音乐学、经济学到生物学,所有科学学科都能统一在单一理论之下。根据数据主义,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股市泡沫和流感病毒不过是数据流的三种不同模式,能够使用同样的基本概念和工具来分析。这个想法十分吸引人,可以让所有科学家讲一种共通的“语言”,在学术的鸿沟上搭起桥梁,并轻松让某种见解跨越不同学科。

    终于,音乐学家、经济学家和细胞生物学家也能互相理解和沟通了。

    在此过程中,数据主义将传统的学习金字塔彻底翻转。在这之前,大家认为数据只是智力活动这个漫长过程的第一步,我们要把数据转化为信息,信息转化为知识,最后把知识转化为智能。但数据主义者认为,数据的流动量已经大到非人所能处理,人类无法再将数据转化为信息,更不用说转化成知识或智能。于是,处理数据的工作应该交给能力远超人类大脑的电子算法。实际上,这也就代表着数据主义对人类知识和智能有所怀疑,因而倾向于信任大数据和计算机算法。

    最坚信数据主义的正是它的两个母学科:计算机科学与生物学。两者之中,又以生物学更为重要。生物学拥抱了数据主义,才让计算机科学的小小突破撼动了整个世界,可能彻底改变生命的本质。要说所有生物都是算法,不管是长颈鹿、番茄或人类都只是不同的数据处理方式,你可能并不以为然。但这里必须强调,现在的科学教条就是如此,而且科学对整个世界的改变难以想象。

(节选自《未来简史·从智人到智神》第十一章,[以色列]尤瓦尔·赫拉利,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大部分的科学机构都认为,宇宙由数据流组成,数据处理能对任何现象或实体的增值做出贡献。 B、数据主义提供了突破性的技术——让所有科学家用同一种语言来交流,从而形成跨学科的见解。 C、数据主义对人类知识和智能有所怀疑,因而倾向于把数据处理工作交给能力远超人类大脑的电子算法。 D、自从生物学接受了数据主义后,计算机科学的每个小小突破都能撼动整个世界,彻底改变了生命的本质。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节选部分大体由“是什么”和“怎么样”两部分构成:第一段总说数据主义是什么,之后几段介绍了数据主义会有怎样的影响。 B、第二段举出的贝多芬第五交响曲、股市泡沫等实例,是作者提出“数据主义为各学科提供了突破性的技术”这一观点的立论前提。 C、第四段通过传统观念与数据主义思想的对比,说明未来数据处理在方法上的转变——由通过人类智力转化到用电子算法来处理。 D、最坚信数据主义的正是它的两个母学科——计算机科学与生物学,末段以此为例,从一个侧面说明科学对整个世界的改变难以想象。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在图灵想出“图灵机”(Turing Machine)这个概念的80年后,数据主义指出,电子算法终于能够解开甚至超越生化算法。 B、对于学者和知识分子来说,数据主义能给他们提供一直以来渴求的科学圣杯——所有科学学科都可以统一在单一理论之下。 C、以前音乐学家、经济学家和细胞生物学家不能互相理解沟通,在他们通过数据达成理解的过程中,学习金字塔被彻底翻转。 D、数据主义认为,所有生物都是算法,长颈鹿、番茄、病毒或人类都只是不同的数据处理方式,作者认为这种认识过于教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儒家“情理结构”的哲学价值

    儒家所关心的“情”始终不离生活,而生活本身也是情理合一的。需要强调的是,儒家情感哲学从未走向唯情论或泛情论,动物性的欲与社会性的理被交融为一,这就是所谓的“情理结构”。回归到人类情感的角度,儒家哲学给人们带来的最新启示在于:在人性结构当中,“情”到底会扮演何种角色?

    儒家的“情理结构”来自孔子的仁学,但“仁”究竟是怎么来的?在孔子那里起码有两个源头:一个是将外在的“礼”归于内在的“仁”。周公制礼作乐,规范了外在的礼乐,而孔子则释礼归仁。但孔子更希望“人者仁也”,也就是每个人要“依仁”而行。另一个则是仁的“巫史传统”之源头,“巫”被理性化为“礼”,而礼乐当中仍包蕴巫的感性要素。巫传统不仅可以被视为天人合一的始基,也可以被看作人与仁相交通的基座。所以,从“巫”到“礼”再到“仁”,更不用说“乐”本身,皆含深情。

    孔子之“仁”是一种合“礼”之情,也是一种“理”化之情,在儒学那里,情理始终是合一的。情理结构的生理根基并不是源自单纯生理的食色情欲,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生发的、向善而生成的深层情感,但这种情感又是被社会化的,是通过人文教化与濡化而成的。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意即每个人从己出发,所要达仁,仁就会来。孔子重在先有求仁、达仁之心、之志,进而付诸践行,所谓“仁道不远,行之即是”。这样一来,所欲、所求与所行达至合一,仁自然而然就会来。而仁之所以能来的前提便是“性相近也”,人人皆有感通而近似的仁之心,而此心就是有“情”的,亦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所以,孔子认为,“克己复礼”、复归于仁,仁就来临,仁与人才合体为一。孔子的“成己之学”,心理动力就在于“欲仁”,而欲本身也是一种道德的情感动力。仁并不是从“先验结构”中来的,西方哲学所追寻的理念、天国与物自体是高蹈于虚处的,而仁则是实实在在就在“践履”当中的。这种中西差异的根本在于,西方哲学走的是理性主义的道路,而中国哲学恰恰由于重情而另辟一条智慧之途。仁就来自人自己,无须外求于纯理,这是孔子儒学的大智慧。

    在儒家看来,“情”在人性结构中扮演的角色是一始一终的,既是发端又是终端。所谓“始”,就是“道始于情”,这是人性结构的根基所本。此处之“情”,不仅是人类普遍源发的情状,而且也是人类根基共有的情感。所谓“终”,则为“孔颜乐处”,这是人性结构的境界追求。所以说,儒家情感哲学的“执两用中”就在于:从现实出发上是“道始于情”,在生存境界上为“孔颜乐处”,所谓“执两”(一始一终)而“用中”(度的把握),这才是当今儒家创造性转化出来的当代智慧之一。

(摘自2015年10月28日《光明日报》,作者刘悦笛)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农耕文明时代留下的思想遗产中,具有深远价值的一种是上遵天道、下循地理的观念。先秦哲人谈及此点,多半是论证伦理、政治问题的借喻,农学家则是正面探讨这一问题。

    北魏农学家贾思勰在总结中国传统农业经验时,概括出传统农畜产业的循环生产模式(如图所示):

    因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不高,此类经验概括还是浅层次的,但所包蕴的意义却很深远,与当下正在觉醒的“绿色意识”在理念上相通。“绿色意识”主张人类应仿效绿色植物,取之自然,又回报自然,以利于大自然的生态平衡,实现经济、环境和生活质量之间的相互促进与协调。

    从“绿色意识”中还可引申出“绿色消费”的观念,即适度消费意识。当下发达国家的高消费已经造成资源的巨量损耗;而发展中国家消费观念更新的速度,大大快于科技与经济发展速度,形成一种浮躁、超前的消费取向。值此之际,倡导天人协调的绿色意识及其表现——绿色消费,可以改变高耗的生产、生活方式,达到主体与客体协调互济。

    人类对自身和外在自然界相互关系的认识经历了三个阶段:“主客浑然一体阶段”“主客体两分对立阶段”“主客体辩证统一阶段”。东亚的思维方式未能充分展开主体与客体的分离,总体而言,天人合一观念占优势,天人相分观念没有获得充分发育。这一倾向与中国走向现代化的历程特别艰难曲折互为因果。但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理念,对于当下正在形成之中的“主客体辩证统一”思维方式富于启迪。这正是具有现代意识的东西方哲人注目于东亚智慧的原因所在。

    东亚智慧没有也不可能树立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可资仿效的完备样板,它所提供的只是闪耀着真理之光的某些启示,但它阐扬的人与自然一体观,对于祛除工业革命以来人与自然二元对立导致的种种弊病,无疑具有精神疗治作用。

    印度思想中也有此类资源,泰戈尔说:印度人强调人和 宇宙和谐。这种思想与中国先秦哲人“人与天调”的理念是相通的,它们对现代人克服主体与客体截然对立造成的生态危机富于启示性。当然,这种“克服”绝不是否定现代文明,重回古代的“主客不分”,而是利用现代科技,将现代生产力引导到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绿色运作轨道上。

    现代西方一些思想家,开始超越人与自然两分对立观念,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美国新环境理论的创始者奥尔多·利奥波德指出:“一个事物,只有在它有助于保持生物共同体的双向互助式和谐、稳定和美丽的时候,才是正确的。”这种认识与中国一千年前的哲学家张载提出的“民胞物与”的命题一脉相通。

——(摘编自冯天瑜《古典生态智慧与可持续发展之道》)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人们提及孔子对于中国传统科学技术的影响时,常常认定孔子奠定的儒学是排斥科学技术的。其实,这种认识是偏颇的。

    儒家对科技的鄙视和推动表现在“仁知统一”上。所谓“仁知统一”,即道德行为(仁)和理性认识(知)的结合。对于仁知的统一,孔子是这样论证的:一方面,知从属于仁(“知者利仁”《论语·里仁》);另一方面,知是仁的必要条件(“未知,焉得仁”《论语·公冶长》)。仁知由如此的互为前提而贯通为两者完美结合的“中庸”这一“至德”。但是,这“知”却不是指认识自然事物及其规律,而是明确的把“知”的任务规定为认识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因而,在“仁知统一”的支配下,由于伦理理性居于知识理性之上,科学技术成为雕虫小技,处于遭贬抑的地位。然而,我们并不能就此认为“仁知统一”对科学技术只具有排斥的作用。因为,如果某些学科的认识(知)对象同时具有道德(仁)的属性,即这些学科本身是“仁知统一”的体现,那么在孔子奠定的“仁知统一”的支配下,这些学科就会得到重视,获得较大的发展。

    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中国古代科技发展和儒学演变的历史特点中,找到一些儒家思想对科技发展积极影响的线索。我们知道,在中国古代科技发展史上,有两个时代特别重要。一个是汉代,是各门学科初具规模、奠定体系的时期;再一个是宋代,是传统科学走向高峰的黄金时期。而在学术思潮发展领域,这两个时期恰恰一个是独尊儒术(汉代),再一个是儒学复兴(宋代)。这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吗?我们不能设想,当一个社会的科学技术处于高度发展的繁荣阶段时,作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社会思潮却会是一种对科技发展完全是消极影响的思想。一个社会的科学技术之所以能获得高度发展,必然有其赖以发展的各种原因,其中包括政治原因、经济原因及其思想和文化原因等等。我们有理由相信,至少在汉代和宋代这两个时期,儒家思想正是适合并促进科技发展的思想原因之一。

    总之,儒家思想对古代科学技术发展的影响,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学科领域都很不相同,应该对其作具体分析,而不可将其一概否定。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所谓“被遗忘权”,即数据主体有权要求数据控制者永久删除有关数据主体的个人数据,有权被互联网遗忘,除非数据的保留有合法的理由,在大数据时代,数字化,廉价的存储器,易于提取、全球覆盖作为数字化记忆发展的四大驱动力,改变了记忆的经济学,使得海量的数字化记忆不仅唾手可得,甚至比选择性删除所耗费的成本更低,记忆和遗忘的平衡反转,往事正像刺青一样刻在我们的数字肌肤上;遗忘变得困难,而记忆却成了常态,“被遗忘权”的出现,意在改变数据主体难以“被遗忘”的格局,赋予数据主体对信息进行自决控制的权利,并且有着更深的调节、修复大数据时代数字化记忆伦理的意义。

    首先,“被遗忘权”不是消极地防御自己的隐私不受侵犯,而是主体能动地控制个人的信息,并界定个人隐私的边界,进一步说,是主体争取主动建构个人数字化记忆与遗忘的权利,与纯粹的“隐私权”不同,“被遗忘权”更是一项主动性的权利,其权利主体可自主决定是否行使该项权利对网络上已经被公开的有关个人信息进行删除,是数据主题对自己的个人信息所享有的排除他人非法使用的权利。

    其次,在数据快速流转且难以被遗忘的大数据时代,“被遗忘权”对调和人类记忆与遗忘的平衡具有重要的意义,如果在大数据时代不能“被遗忘”,那意味着人们容易被囚禁在数字化记忆的监狱之中,不论是个人的遗忘还是社会的遗忘,在某种程度都是一种个人及社会修复和更新的机制,让我们能够从过去的经验中吸取教训,面对现实,想象未来,而不仅仅被过去的记忆所束缚。

最后,大数据技术加速了人的主体身份的“被数据化”,人成为数据的表征,个人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在以数据的形式被记忆。大数据所建构的主体身份会导致一种危险,即“我是”与“我喜欢”变成了“你是”与“你将会喜欢”;大数据的力量可以利用信息去推动、劝服、影响甚至限制我们的认同。也就是说,不是主体想把自身塑造成什么样的人,而是客观的数据来显示主体是什么样的人,技术过程和结果反而成为支配人、压抑人的力量。进一步说,数字化记忆与认同背后的核心问题在于权力不由数据主体掌控,而是数据控制者选择和构建关于我们的数字化记忆,并塑造我们的认同。这种大数据的分类系统并不是客观中立的,而是指向特定的目的。因此,适度的、合理的遗忘,是对这种数字化记忆霸权的抵抗。

(摘编自袁梦倩《“被遗忘权”之争:大数据时代的数字化记忆与隐私边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传统工艺及其器具产品历来是用与美的完美结合典范,凝结着人类自身的生活智慧,线条优雅、纹样工整、器形端庄、功能适度、取材天然。工艺本身的造物之美以及器具所折射出的文化传承肌理,历时久远却仍能让人闻其芳香,充满着浓郁的生活情趣,这一鲜明的特性到了当下,却恰恰成了一把双刃剑,既是优势也是劣势,并且极大地制约了传统工艺的发展。

    传统工艺多采用一些纯天然的材质进行手工制作,不论是编扎工艺所用的竹、藤,还是雕刻工艺所用的玉石、原木,从产品个体而言都非常绿色环保,生产过程以及消费过程也很少产生污染。但从大的生态环境发展以及传统工艺可持续发展角度着眼,不断地索取以及依赖天然材质,不仅是对自然界的一种极大破坏,同时也给传统工艺的发展留下了隐患。一旦资源耗尽枯竭,传统工艺也就失去了其生存最基本的基础环境,发展与传承就捉襟见肘,工艺衰退也就不可避免。

    传统工艺素以制作精美细致著称,故而技艺较为繁琐堆砌,很多传世的传统工艺品有着现代人难以想象的美,这是古人对日用器具的品质追求以及其审美特性的一种极大表现,也因此吸引了很大一部分人的目光。可是也不难发现,传统工艺背后所隐藏的精雕细琢的艺术追求固然令人赞叹与欣赏,但从根本上说这一审美特性在现代生活中已经缺乏根基,因其与现代人追求简约的审美情趣与需求完全相悖,市场低迷在所难免。

    此外,传统工艺传承方式中占很大一部分比例的是口口相传的师徒制,技师与传人之间的面对面长时间授艺很大程度上保证了技艺传承的完整性,但这种传承方式也相对脆弱,极易出现人才断层与流失,使得传统工艺的发展潜藏了极大的不稳定性。在没有大工业生产普及、也没有那么多外在从业诱惑的年代,经年累月的从业训练可以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优秀工艺传人,但到了现代,经济成本与时间成本核算直接导致传统工艺后继乏人,面临“人在技在,人亡艺绝”的困境,传承之路越走越窄。

    因此,传统工艺传承,真正需要关注的是如何深入挖掘现代生活需求,通过要素整合创新提供更合理有用的产品,使传统工艺借由这些产品重新走进并融入现代人的生活,成为其密不可分的一部分,从而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传承。

(摘编自梁玲琳、朱麒宇《再论中国传统工艺传承中的要素整合创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中华文明被称为礼乐文明,是因为礼乐在社会组织和道德教化中发挥了基础作用。中华礼乐的建构从周公制礼作乐开始,到西周中叶,形成了覆盖政治、宗教、社会、人生等各个方面的礼乐文明。

    西周所形成的礼乐文明,正是产生儒家学说的母体。春秋时期的礼崩乐坏,促使孔子反思礼乐制度崩解的原因,从理论上总结礼乐文明的精神内核,从而创立了作为中华文化主流的儒家学派。周制是孔子心仪的文明形态,儒学则是孔子对于周礼的思想提炼。数千年的中华历史表明,儒家思想只有根植于礼乐文明的地基之上才能根深叶茂,焕发出勃勃生机。

    孔子的儒学思想有两个核心概念,即仁和礼。孔子提倡“仁者爱人”,将仁看作是人与人的相亲相爱之情。至于仁和礼的关系,孔子说:“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指出礼乐是以人的真诚情感为基础的。没有此种真情,礼乐就会走向形式主义。他同时又强调“克己复礼为仁”,以礼为仁的前提。在孔子那里,仁与礼互为前提。从心性角度而言,仁是礼的精神前提;从实践工夫而言,礼是仁的实践途径。这从逻辑学上看是悖论,但儒学是知行合一的工夫之学,因此仁礼互摄和相互成就,正是儒学作为实践之学的特征。孔子创立儒家学派,并非仅仅满足一种形而上学的理论爱好,而是为了通过揭示礼乐文明的精神,重振礼乐文明的生机。

    礼乐文明不仅是儒学产生的母体,而且是接纳和融汇各种外来文化的母体。中华礼乐文明以天为最高神明,其他各种自然与社会要素均被整合到天命和天道信仰之下,这种以儒家的仁义礼智信为内涵的天命和天道,是任何文化与信仰都不能否定且必然包括的。同时,儒家崇尚和而不同,反对单方面的强制,这打开了与各种外来文化沟通融合的大门。

    儒家是中华礼乐文明的主要阐释者和代表学派,但近代以来发生了两方面的显著变化:一方面,儒家推行社会教化的礼乐制度,被长期激进的反传统摧毁;另一方面,儒学以重建道德形而上学作为主要目标,努力提高儒家思想的思辨性,使得传统儒学转变为哲学,在大大提升儒学思辨能力的同时,也使它离礼乐教化的社会功能越来越远。这两个方面相互联系,儒家义理的哲学化其实是儒学在社会层面被否定和解构之詹的必然选择。而一旦脱离了与生活的联系,丧失了儒学思想借以栖身的礼乐制度,儒家也就从一种以天下体系为特征的文明形态,异变为一种只能满足少数人形而上学思辨兴趣的哲学理论,儒学本身也就丧失了其平治天下的恢宏精神追求,此种追求本来是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思想的神魂所在。

    在这样的背景下,重建礼乐文明注定是一个漫长艰难的历程。当然,儒家礼乐本身也需要因时通变,向现代转型。在此前提下,儒学能否重返乡村与社区,成为百姓日用的人伦规范,将成为礼乐文明能否复兴的关键所在。

(摘编自赵法生《重建礼乐文明需要什么样的儒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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