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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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闲话白菜
钱国宏
①白菜是南北方一种极其普通的蔬菜。别看它普通,闲暇时,弄一桌“白菜宴”,既解馋又养生。
②白菜栽培历史悠久,种类繁多。据考证,自从有人类以来,它就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其种类北方有胶州白、北京青白、天津绿、东北大矮白菜、山西大毛边等;南方有乌金白、蚕白菜、鸡冠白、雪里青等。
③白菜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有“菜中之王”美称。用于炖、炒、熘、拌以及做馅、配菜都可以,故俗语云:“肉中就数猪肉美,菜里唯有白菜鲜。”
④白菜除作为蔬菜供人们食用之外,还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古代医书《名医别录》里记载:“白菜能通利胃肠,除胸中烦,解酒毒”。清代《本草纲目拾遗》中说:“白菜汁,甘温无毒,利肠胃,除胸烦,解酒渴,利大小便,和中止嗽”,并说“冬汁尤佳”。
⑤白菜食法颇多,从烹调方法上看,无论是炒、熘、烧、煎、烩、扒、涮、凉拌、腌制,都可做成美味佳肴,如果同鲜菇、冬菇、火腿、虾米、肉、栗子等一起烧,还可以做出很多富有地方特色的菜肴。用新鲜猪肉末制成丸子,再加大白菜红烧,这是河南地区有名的“大白菜烧丸子”。把干辣椒节过油炸,然后用醋与白菜块同炒,这是有名的“醋溜白菜”。东北有道名菜就叫“栗子烧白菜”,这道菜的特点是汁鲜味美,酥烂适口,红白黄三色相间,色、香、味兼备。此外,还有“奶汁靠白菜”、“如意白菜卷”等等一系列菜肴。
⑥总之,白菜食用方法很多,仅入书的就有数百种。在东北,吃得最普遍的还是炖白菜汤和炖酸菜。东北人喜欢把白菜渍成酸菜,酸菜炖火锅、炖大骨头成为了东北人引以为豪的家常菜。酸菜炖大骨头端上桌后,香气缭绕,热气腾腾,骨头肉颤巍巍,丝丝缕缕,泾渭分明;酸菜晶莹剔透,油花闪烁,让人举箸之际,耳边油然想起东北腔席卷四方的断喝:“翠花,上酸菜!”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出白菜的三种特征。

(2)、第④段中画线的句子采用了什么说明方法?有何作用?

(3)、结合语境,说说文中画波浪线的句中加点词语的作用。
①“据考证 ,自从有人类以来,它就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句中的“据考证”能否删掉,为什么?
②“白菜食用方法很多,入书的就有数百种。”句中的“仅”若换成“全部”,表达效果有什么不同?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文后问题。

忏悔的玫瑰

米哈依尔·努埃曼

    少女赛玛拉面含羞色,伸出她那柔嫩纤细的手采摘一朵玫瑰花。这朵花同赛玛拉绯红的脸颊一样绚丽。可她刚掐住玫瑰花枝就尖叫着跳起来。赛玛拉疼痛地抖着手,手指被刺起一个紫红的血泡。珍珠似的眼泪滚落在她的脸蛋上。赛玛拉用手绢擦着血嘟哝着:“玫瑰花,你真坑人!”然后捂着手哭着走了。

    玫瑰花很难过,花瓣失去了鲜艳。她伤心地喃喃自语:“大自然啊.我感谢你,你给了我秀美的花姿,给了我馥郁的芬芳。可你为什么又在我的树枝上装饰这么多像野猫爪子一样伤害别人的刺呢?我不愿意做一朵让人讨厌的花。我不愿意……”清晨,当玫瑰树醒来的时候,玫瑰花还在悲伤。玫瑰树感到自己身上起了些变化.她摸摸花朵,没有变化,又摸摸枝条,使她兴奋的是她的刺已经没有了,就像茉莉花的枝条,光滑柔软。

    玫瑰树在凉凉的溪水和沙沙的微风伴随下摇摇翩翩。

    这时一个小羊倌赶着几只山羊去牧场路过这里。几只小羊咩咩地欢叫着,跟在后面。

    羊群突然奔向玫瑰树……

    贪婪地吞吃着玫瑰花……

    无情地践踏树枝……

    小羊羔也从母羊身后窜到前面,叼咬残存的花蕾,边嚼边用小脚乱蹬。随后,在小羊倌粗犷的吆喝声使它们害怕时,羊群才继续上路。

    太阳已经升起.蔚蓝天空的朵朵白云映在清澈的小溪的水面上。

    玫瑰树和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身影倒映在清澈的小溪水面上。她看见了什么?

    玫瑰树看到自己已是一身秃枝,只幸存残花败叶。此时她才领会到大自然的睿智。

    是的,大自然赋予玫瑰沁人肺腑的芳香和令人陶醉的色泽;并且为了保护这馥郁的芳香和捍卫这迷人的色彩免遭侵害蹂躏,又赋予玫瑰那野猫利爪似的尖刺。人在品格修养上,必须从花朵学到教训。为什么栀子花普遍为人喜爱,只有一个理由,因为它绝不妄想玫瑰花般的香味。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以下小题。

石崖上的枣树

刘成章

    那是陕北的一座高峻石崖,陡峭得不能再陡峭了,齐上齐下,刀削的一般,笔直地立在那儿;崖上又极少有土,极少有草,却不知在何年何月,就在那半崖上,在一条看不大清楚的石缝间,突兀地生了一棵枣树。照说,枣树生长在那儿,哪来的什么养料和水分,只要能勉强挤出几片叶子,现出一点儿绿色,就算很不错了;可它偏偏悖乎常理,长得健壮而蓬勃。每到了八九月间,红的绿的半红半绿的枣儿缀满那枣树的枝叶间,把整个树冠都压得垂吊着,像一片彩色瀑布。

    年年金秋到,这一树枣子总是红得诱人,装饰着好大一片天空。挑筐的走过,扛锄的走过,都只能仰着脖子,望枣兴叹;城里人颠簸着汽车前来旅游,猛地看见了,也顿时兴奋起来,跃下车,结果呢,也只能仰着脖子,望枣兴叹。他们口腔里分泌着唾液,每一条神经都被挑逗得打着颤颤,却都无可奈何。

    石崖下有个石雕加工工地,工地上汇集了来自好几个县的能工巧匠,有老汉也有年轻后生。他们雕成的和正雕着的石狮子,一个个生动可爱,摆得到处都是。这些民间艺术家们,如处近水楼台,当然更想摘那树好枣子。据说,他们中间的一个小后生,膂力过人,他曾运足了气,把一块石子儿硬是扔到枣树上,不过也仅仅打下两三颗枣子而已。“这枣真成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了!”他瞅着那枣树咒骂。而那枣树,望着气急败坏的小伙子,好像故意气他似的,摇了三摇。

    一棵枣树,爽了那么多人的眼,打动了那么多人的心,又扫了那么多人的兴,使有的人在离开的路上还要对它念念想想,思思谋谋,人们无从弄清它的背景,更无从弄清它是轻佻还是贵气。

    那年亲眼看见这棵枣树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停下脚步,仰起了脖子。由于仰角太大,我的帽子都顺着肩膀滑落了。与我同行的朋友说:“光瞅有什么用!要是真想尝尝,咱们哪天有了空儿,从山后爬到那崖上去。”后来我们真的去了。绕来绕去地足足走了有七八里山路,走得人大汗淋漓,衬衣全湿透了,才算近距离地看见了枣树。也许由于特别兴奋,也许是枣子的映照,我俩的脸都红得像一片霞了。那枣树真让我们很想欢呼几声。崖上风很大,阳光也很充足,风和阳光一年年地透过了它粗糙的树皮和枝叶,为它储满了诱人的生命力,因而果实又大又艳,宝石一般。虽然那树上的每颗枣子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见爬在枣子上的几只大蚂蚁,但是那儿的地势太险峻了,我们依然无法再向它挪近一步,令人惋惜,只得一步一回头地悻悻离开。

    好多年之后,当我不由得又想起那棵枣树的时候,终于不再悻悻了,那是因为我重读了《诗经·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我又想起了一首陕北现代民歌:羊肚子手巾哟三道道蓝,咱们见面面容易说话话难。一个在山上哟一个在沟,拉不上话话哟咱招一招手。瞭见了个村村哟瞭不见个人,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这些不朽民歌所创造的情境,和那棵枣树所引发的情境不是一样的吗?

    想到这一层,我忽然感到我的生命颤栗起来,抖落了些许的俗气。你看,那棵枣树是那么美好,那么诱人,却总是难以触到,总是让人企慕;它总是撩逗着你,召唤着你,却又总是远离着你;它是美人,美人如花隔云端。它结的是一树实实在在的枣,但它给人们带来的却是诗的境界、浪漫的情怀、美学的情景。它让我想起钱钟书先生所命名的“企慕情境”,令人久久回味。

(《光明日报》2015年04月10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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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的奥秘

       ①严寒的冬天,我们总是向往着在被窝里长眠一冬——能像狗熊和青蛙那样冬眠就好了。然而我们大都不知道:那些冬眠的动物们,掌握着我们人类尚不知晓的惊天奥秘。

       ②冬眠是动物应对恶劣环境的一种策略,科学上叫“蛰伏”。有人会问,冬天里睡得多、睡得久,不就是冬眠吗?它们还真不是一回事儿,只是二者的区别不太容 易看出来。拿鱼来说,有几类鱼是会冬眠的,包括我们熟悉的鲤鱼、乌鳢,还有海里的鳗鲡。每当冬天来临,它们就把自己调到冬眠档:不吃、不喝、不游动。这看似与正常档的睡觉并无二致,但请注意它们的鳃!鱼类靠鳃呼吸,平时就算身体静止不动,鳃也会轻轻开合扇动。而进入冬眠的鱼,鳃也几乎不动,完全处于麻痹状态。除了呼吸,冬眠动物的体温、心跳等生命指征也都降到极低的水平,新陈代谢速率变得非常缓慢,与休克和死亡标准只差那么一点点——这就是冬眠与睡觉的本质区别。

       ③冬眠的意义在于,尽量减少身体内外的生命活动,将能量消耗降到最低,以挨过环境严酷的时间段。动物冬眠时,能把生命的时钟调得极慢。比如生活在北美洲的普通箱龟,冬眠时心脏5~10分钟才跳1次,实在让人惊叹。更夸张的是,它们几乎完全不呼吸,只靠皮肤吸入少许氧气!

       ④科学家还发现,冬眠不是“习惯养成”的问题,而是遗传基因决定的“天赋”。这种“天赋”还与寿命的长短有联系。一般来讲,哺乳动物的寿命与体型相关,体型小的新陈代谢快,寿命短;体型大的新陈代谢慢,寿命长。比如大象就活80年,兔子七八岁就算高寿。而蝙蝠打破了这个规律——冬眠的菊头蝠和同体型的、不冬眠的老鼠相比,前者可以活到30多岁,后者却只有3、4岁。如果在同一物种中比较,如蝙蝠或者棕熊,依然是冬眠的寿命要长很多。

       ⑤冬眠是当下的热门研究领域。如果人类能像动物们一样冬眠,收获的就绝不仅仅是睡大觉的幸福感,也许还能长生不老。虽然对蝙蝠和棕熊等冬眠动物的研究能确 定冬眠基因与长寿有关。但这些动物毕竟与我们人类相差太远。不过,在2004年,有个轰动科学界的发现:居然有一种猴子能冬眠!而人类跟猴子同属灵长类动物,基因相似性很高。如果猴子能冬眠,这意味着我们人类也有可能做到。到那时,我们的寿命说不定可以达到800岁!

                                                                                                                                                                        (选自《博物》总第146期,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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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曹刿论战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徧,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乙】邹忌讽齐王纳谏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客曰:“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见威王,曰:“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

    王曰:“善。”乃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燕、赵、韩、魏闻之,皆朝于齐。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和他的花圃

亦夫

    父亲是个中学教师,而母亲是个目不识丁的农民。在我们的记忆中,父亲总是穿着古板的制服,推着他那辆擦得锃亮如新的旧自行车,在灰头土脸的乡亲们的问候声中,神情威严地穿过两排泥屋夹成的乡街。

    父亲的古板和威严确立他在家中至尊地位的同时,也使我们和他变得疏远。那时,我们弟兄三人最惧怕的就是学校的假期。休假在家的父亲使小院中的一切活动充满秩序,而这种秩序时刻令人感到窒息。

    父亲结束了他三十余年教龄回到乡村的时候,我们都已在遥远的城市中安家立业。空荡荡的小院中只剩下了年迈的母亲和分给她的一亩薄田。而父亲带回来的,也只有几箱旧书和一床用了多年的铺盖。

    少年的记忆使我们对卸下重任的父亲充满信心,我们相信他足以将退休生活安排得井然有序,足以在乡村中维持以往的尊严。但事实很快证明,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推测。

    那一年我出差之后回老家休假,父亲忧心忡忡地说:“咱家那亩地恰在瓜区,四周皆瓜,咱们要是种庄稼会显得很不合群。”我劝他不要想得太多,但父亲却在尝试与人换地未果后,毅然决定自己也要栽种西瓜。随后父亲上集市选种、买书学习,忙碌了一番,地里的瓜秧果然也出了苗。待我走时,田里的瓜蔓已铺满一片,头茬瓜长得已有拳头大小。临行前两三天,父亲说:“咱今日去搭瓜庵吧,你走后我就住在地里。”我大惑不解,待瓜熟防贼尚要一个多月,何必自找罪受。但后来猜测父亲作为教书人,或许喜欢那种归隐的情调,便顺从了他的做法。

    后来的事是母亲告诉我们的。那年父亲的瓜秧比谁家的都茂盛,但瓜熟时节却没能收获一个熟瓜。父亲在孤零零的棚庵里苦守的所得,只是一堆后来被人割去沤肥的秧蔓。尽管父亲有不菲的退休金,尽管乡邻们对此事的谈笑充满善意,但这件事仍极大地刺伤了父亲。

    那段日子父亲变得孩子般孤独与忧伤,这种忧伤使我们在感到可笑与不可理喻的同时,也对父亲有了真正的理解。

    在规劝和央告了多少次后,父亲和母亲终于同意以自食其力者的身份,去哥所在城市的加工厂里做看门人了。

    看门人的职责是父亲自己定的,其中包括毫无必要的“绿化环境、每日早晚清扫院子两遍、工作时间严禁与亲友谈话”之类的条款,这使得身为企业主的哥哭笑不得。在父亲几次认真的书面报告之后,哥在并不宽敞的小院中为父亲腾出了一块花圃。父亲在下班后辛勤地劳作其中,这不仅常常使他累得腰酸背痛,也给本来就多病的母亲添了许多需要清洗的衣物。

    北方的春天来了,温暖的阳光终日照射着这座城市楼群间孤零零的小院。父亲晚饭后总是搬把竹椅坐在花圃旁读书。父亲患有眼疾,傍晚的光线暗弱昏黑。但哥没有劝阻父亲,他知道读书只是父亲一个稚气的借口,他所守候的是至今仍埋在泥土里的花籽。

    群花终于如期地开放了。尽管那全然是些随处可见的平常花草,可父亲却特意用哥的手提电话给远在另外城市的我和小弟打来了电话,不厌其烦地描绘每种花的形状和颜色,并兴奋地说他明年将再另辟新圃,栽种蔬菜甚至瓜果。

    我在电话里听见了父亲身旁的哥的笑声。哥的笑声使我胸中涌动着一种久违的亲情,使少年时代的许多无聊的琐事,温暖地闪亮在记忆之中。

    那些对任何人都无足轻重的花草,因为父亲而异常美丽地开放在我们的生活中。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农具的眼睛

    ①农具似乎与树木有着亲缘关系,农具的把儿几乎都是木柄制成的。你能从光滑的农具把儿上,看到树的花纹和节子。那些大大小小的木节个个圆圆的,有黑色的,也有褐色的,好像农具长了眼睛似的。

    ②农具当中,我最(   )的就是犁杖了。由于家中没养牲口,用犁杖耕田时,爸爸就把我们姐弟三人当成牛,套在犁杖上,让我们拉犁。我一拉犁就有屈辱的感觉,常常是直着腰,只把绳子轻飘飘地搭在肩头。这时父亲就会在后面叫着我的乳名打趣我,说我真不简单,能把绳子拉弯了。我父亲是山村小学的校长,曾在哈尔滨读中学,会拉小提琴。他那双手在那个年代既得写粉笔字,又得摸农具,因为我们上小学时,学工学农的热潮风起云涌,我们每周都要到生产队的田地里劳作一两次。而且家家户户又都拥有园田,种植着各色菜蔬,自给自足,所以无论大人还是孩子,没有没摸过农具的。

    ③农具当中,我不(  )的是锄头。锄头的形状很像道士帽,所以你若把它倒立着,俨然是一个清瘦的道士站在那里。锄头既可用于铲除庄稼中的杂草,又可给板结的田地松土。我扛着锄头去田间劳作,一般是到土豆地里去了。土豆地一般要铲三次,人们称之为“头趟、二趟、三趟”。铲头趟,苗才出齐不久,土豆秧矮矮的,杂草极好清除。铲二趟呢,是在土豆打垄之后,粉的白的蓝的土豆花也开了,杂草与土豆秧争夺生长的空间,这时就得抡起锄头“驱邪扶正”。铲三趟的时候,稗草疯长,有的和秧苗缠绕在一起,颇有“绑票”的意味,这时候为土豆清除“异己”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所以,铲三趟的时候最累,有时候你得撇下锄头,亲手二下一下地把纠缠在土豆秧身上的杂草摘除。我喜欢铲二趟,我爱那些细碎的土豆花,它们会招来黄的或白的蝴蝶,感觉是在花园中劳作。干活乏了小憩的时候,躺在被阳光照耀得发烫的泥土中,感受着如丝绸一样柔曼滑过的清风,惬意极了。清风拍打着土豆花,土豆花又借着风势拍打着我的脸颊,让我脸颊发痒,那是一种多么醉人的痒啊!渴了的时候,我会到田边草丛中采上几枝酸浆来吃。它长得跟竹子一样,光滑的身子,细长的叶片,它的茎能食用,酸甜可口,十分解渴。我铲地时就不背水壶,因为酸浆早已存了满腹的清凉之汁等着我享用。

    ④我(   )镰刀,是因为割猪草的活儿在我眼中是非常浪漫的。草甸子上盛开着野花,割草的时候,也等于采花了。那些花有可供观赏的,如火红的百合和紫色的马莲花;还有供食用的,如金灿灿的黄花菜。用新鲜的黄花菜炸上一碗酱,再下上一锅面条,那就是最美妙的晚饭了。我打猪草归来,肩上背的是草,腰间别的是镰刀,左手可能拿的是一束马莲,右手握的就是黄花菜了。所以我觉得猪的命运也不算坏,它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窝里絮的草还来自于芳菲的大草甸子,比耕田的牛马要有福气,可惜它的命太短太短了。

    ⑤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他伺候庄稼的本事与他的教学本领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我们家的地不是因为施肥过少而使庄稼呈现一派萎靡之气,就是垄打得歪歪斜斜,宽的宽,窄的窄。进了我家园田的庄稼,很像是被送入孤儿院的弃婴,命运总是不大好。我们家的农具,也比别人家的要邋遢许多,锄头上锈迹斑斑,镐头和犁杖上携带的尘土足够蓄一只花盆的,镰刀钝得割草时草会发出被剧烈撕扯的痛苦的叫声,如乌鸦一样“呀呀呀”地叫。而那些地道的农家,农具总是被磨得雪亮,拾掇得利利索索的,不似我们家的农具,一律被堆置在墙角,任凭风雨侵蚀,如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即便如此,我还是热爱我们家的农具,热爱它们的愚钝和那满身岁月的尘垢。

    ⑥我们家使用过的那些农具早已失传了。但我忘不了农具木把儿上的那些圆圆的节子,那一双双眼睛曾见证了一个小女孩如何在锄草的间隙捉土豆花上的蝴蝶,又如何在打猪草的时候将黄花菜捋到一起,在夕阳下憧憬着一顿风味独具的晚饭。我可能会忘记尘世中我所见过的许多人的眼睛,那些或空洞或贪婪或含着嫉妒之光的眼睛,但我永远不会忘记农具身上的眼睛,它们会永远明亮地闪烁在我的回忆中,为我历经岁月沧桑而渐露疲惫、忧郁之色的眼睛,注入一缕缕温和、平静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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