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段,然后回答问题。
         西城文化是京城文化雅文化的典型代表。首先,西城紧邻皇宫禁地,特殊的区域位置和政治环境,为其深深打上了皇家文化的烙印。以北京中轴线为界,明清皇城有三分之二在西城,这里王府、官邸、富家第宅众多,形成明清贵族官僚的聚居区。由此,形成了以皇家文化为核心,以皇家的礼仪、宫廷的典制、内廷的生活习俗乃至宫室的建筑等为主体的“西贵”文化。同时,皇家文化对这一区域的官绅文化、市民文化具有很强的政治教化作用,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明清时期,在西城集中居住了一大批贵族官僚。这些“吃皇粮”者的办事作风、生活方式、文化心态都给西城的历史文化增添了新的内涵,同时也直接影响到西城的市井民风。因此,“吃皇粮,办官事”的雍容自在文化心态,较之其他城区,要表现得更加突出。
        根据文段的内容,说说皇家文化对西城文化产生了怎样的影响,从而使西城文化成为京城雅文化的典型代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故乡红叶
                                                                                                               凸凹
        香山的红叶,我是赏过的。第一次赏香山红叶,我正上着一所专业院校,适逢红叶盛季,满山皆红遍,同伴便惊叹不迭。
        但我只感到亲切,并没有难抑的惊奇。因为我觉得,故乡的秋天,也是红叶满山、流丹溢彩的;而且,山脉绵亘,红到极远遥的地方,比香山来得有气魄。只因为香山离市区近些,且是一个著名的公园,命运便很阔达了。
        故乡的山峦,植被是极丰茂的:黄栌满坡,柘丛盈岗,楸树峰耸,檀木沟伏……夏时山色蓊郁,入秋,则渐渐变化起来,先是淡黄,而后是斑驳,最终是红得一统了,满山满野就一如火烧。
         但这时却是故乡的农忙时节——
         庄稼的秸秆被村人铡碎了,厚厚地铺到猪厩中去,再取山上的表土覆盖,以期在来年沤①出一些好肥料来。所以,未上冻前,村人的第一宗要事,便是背土垫圈。而后,有余力的,要在地堰的边上,砍一垛垛的干柴杂草,烧一堆一堆的草木灰。撒上草木灰的土地,蔓菁憋得大,土豆长得足,谷穗也结得沉。
        此时,山上的红叶正红得烂漫呢。人们哪顾得多看几眼呢。所以,山里人并未想到,那一丛丛的红叶,便是一团团的激情、一首首的诗,自己正生于美境与福地,正可以坐享一番。红就让其兀自红去吧,我们还有正经的营生干不完呢,他们想。那时,我并没有一丝悲哀,因为身在其中,与村人的感觉相同。
        真正醒悟了,感到有些惆怅②了,是看到城里人,居然要爬那么远的路径,到香山专程赏红叶之后。于是,我怀着这么一种情绪,待人们去香山赏红叶的时候,我便回到故乡去,探抚那故乡的红叶。它们被漠视和遗忘得太久了!
       我爬到屋后的山上:高远的天,衬以峻拔的山形,那凌风的红叶,簌簌地,便让人极感动。但激动的心,很快就黯然了——
       沉默的父亲,正在地堰的边上埋头打柴草,他要多烧几堆木灰啊。于是,观赏红叶的这一份闲雅,就显得多么不合时宜,显得多么奢侈,兀然就生出一丝羞耻,便踅③到父亲的身边,想给他打个下手。
        父亲很懂我的心思,笑笑,“去赏你的景吧。”
        见我仍迟迟不动,父亲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你高兴赏景就赏景,我高兴做活就做活,不都图个自在么?!”
        我知道,要父亲埋头干他喜欢干的活,比要他赏红叶更使他心安与欢悦,这是情理中的事,不关乎我的勤与懒。但我终究不忍在劳作的父亲身边,作赏景的清客,便同他一起干下去了。
        这是第一次回故乡赏红叶的情景。
        第二年秋深,想到故乡那满山的绚丽,仍有热热的归心。但父亲在地堰上弯曲的身影从脑底晃出的时候,归心就有了几分迟疑,心中就有了一种惆怅。
        最后,还是回去了。因为:红叶岁岁依旧,而父亲却要一天天衰老;父亲已经辜负了红叶,儿女还要辜负父亲么?!
        回到故乡,父亲很高兴,抱出一坛雄自酿④:“崽呀,知道你要回来,爹特意给你留着呢。”我的眼窝便不由得濡湿了。
        从此,每到秋深,我皆毫不迟疑地回故乡去。
        每次,我们低头砍着柴草,却都把红叶搁置于一边。但只要我们抬起头来,山上的红叶,便很执著地红到我们的眼眸中来——
        红叶没有怨艾,只有默默的守望和多情的注视,依如山里的人们。
                                                                                                                                                                                                                                    (本文有改动)
【注】①沤(òu):长时间地浸泡,使起变化。②惆怅:伤感,失意。③踅(xué):中途折回。④雄自酿:一种自家酿造的酒。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捅马蜂窝

冯骥才

      爷爷的后院虽小,它除去堆放杂物,很少人去,里边的花木从不修剪,快长疯了;枝叶纠缠,荫影深浓,却是鸟儿、蝶儿、虫儿们生存和嬉戏的一片乐土,也是我儿时的乐园。我喜欢从那爬满青苔的湿漉漉的大树干上,取下又轻又薄的蝉衣,从土里挖出筷子粗肥大的蚯蚓,把团团飞舞的小蜢虫驱赶到蜘蛛网上去。那沉甸甸压弯枝条的海棠果,个个都比市场买来的大。这里,最壮观的要•属爷爷窗檐下 的马蜂窝了,好像倒垂的一只大莲蓬,无数金黄色的马蜂爬进爬出,飞来飞去,不知忙些什么,大概总有百十只之多,以致爷爷不敢开窗子,怕它们中间哪个冒失鬼一头闯进屋来。

      “真该死,屋子连透透气儿也不能,哪天请人来把这马蜂窝捅下来!”奶奶总为这个马蜂窝生气。

      “不行,要蜇死人的!”爷爷说。

      “怎么不行?头上蒙块布,拿竹竿一捅就下来。”奶奶反驳道。

      “捅不得,捅不得。”爷爷连连摇手。

      我站在一旁,心里却涌出一种捅马蜂窝的强烈渴望。那多有趣!当我给这个 淘气的欲望鼓动得难以抑制时,就找来妹妹,趁着爷爷午睡的当儿,悄悄溜到从走廊 通往后院的小门口。我脱下褂子蒙住头顶,用扣上衣扣儿的前襟遮盖下半张脸,只露一双眼。又把两根竹竿接绑起来,做为捣毁马蜂窝的武器。我和妹妹约定好,她躲在门里,把住关口,待我捅下马蜂窝,赶紧开门放我进来,然后把门关住。

      妹妹躲在门缝后边,眼瞧我这非凡而冒险的行动。我开始有些迟疑,最后还是好奇战胜了胆怯。当我的竿头触到蜂窝的一刹那,好像听到爷爷在屋。内呼叫,但我已经顾不得别的,一些受惊的马蜂轰地飞起来,我赶紧用竿头顶住蜂窝使劲摇撼两下,只听“嗵”,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掉下来,跟着一团黄色的飞虫腾空而起,我扔掉竿子往小门那边跑,谁料到妹妹害怕,把门在里边插上,她跑了,将我关在  门外。我一回头,只见一只马蜂径直而凶猛地朝我扑来,好像一架燃料耗尽、决心相撞的战斗机。这复仇者不顾一死而拼死的气势使我惊呆了。我抬乎想挡住脸,只觉眉心像被针扎似的剧烈地一疼,挨蜇了!我捂着脸大叫。不知道谁开门把我拖进屋。

      当夜,我发了高烧。眉心处肿起一个枣大的疙瘩,自己都能用眼瞧见。家里人轮番用了醋、酒、黄酱、万金油和凉手巾把儿,也没能使我那肿疱迅速消下去。转天请来医生,打针吃药,七八天后才渐渐复愈。这一下好不轻呢!我生病也没有过这么长时间,以致消肿后的几天里不敢到那通向后院的小走廊上去,生怕那 些马蜂还守在小门口等着我。

      过了些天,惊恐稍定,我去爷爷的屋子,他不在,隔窗看见他站在当院里,摆手招唤我去,我大着胆子去了,爷爷手指窗根处叫我看,原来是我捅掉的那个蜂窝,却一只马蜂也不见了,好像一只丢弃的干枯的大莲蓬头。爷爷又指了指我的脚下,一只马蜂!我惊吓得差点叫起来,慌忙跳开。

      “怕什么,它早死了!”爷爷说。

      仔细瞧,噢,原来是死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几只黑蚂蚁在它身上爬来爬去。 爷爷说:“这就是蜇你那只马蜂。马蜂就是这样,你不惹它,它不蜇你。它要是蜇了你,自己也就死了。”

      “那它干嘛还要蜇我呢,它不就完了吗?”

      “你毁了它的家,它当然不肯饶你。它要拼命的厂爷爷说。

      我听了心里暗暗吃惊。一只小虫竟有这样的激情和勇气。低头再瞧瞧这只马蜂,微风吹着它,轻轻颤动,好似活了一般。我不禁想起那天它朝我猛扑过来时那副视死如归的架式;与毁坏它们生活的人拼出一死,真像一个英雄……我面对这壮烈牺牲的小飞虫的尸体,似乎有种罪孽感沉重地压在我心上。

      那一窝马蜂呢,无家可归的一群呢,它们还会不会回来重建家园?我甚至想用胶水把这只空空的蜂窝粘上去。

      这一年,我经常站在爷爷的后院里,始终没有等来一只马蜂。

      转年开春,有两只马蜂飞到爷爷的窗檐下,落到被晒暖了的木窗框上,然后还在去年的旧窝的残迹上爬了一阵子,跟着飞去而不再来。空空又是一年。

      第三年,风和日丽之时,爷爷忽叫我抬头看,隔着窗玻璃看见窗檐下几只赤黄色的马蜂忙来忙去。在这中间,我忽然看到,一个小巧的、银灰色的、第一间蜂窝已经筑成了。

      于是,我和爷爷面对面开颜而笑,笑得十分舒心。我不由得暗暗告诉自己:再不做一件伤害旁人的事。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故乡的味道

王妍

    渐渐发现,一个人静静待着,会处在一个无味的世界里,使劲呼吸,周围还是陌生的空气。除了下雨时飘散的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能触动我的嗅觉神经,时间便在这无味的空气中缓缓消逝。

    前几日,当老家的亲戚提着大包小包自产的蔬菜和水果,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家里时,我的嗅觉神经瞬间活跃起来。褐皮梨散发的甜腻香味,溢满纸箱的西红柿的酸甜味,直蹿鼻孔的豆角清香,还有土豆裹着红泥土的香气,一阵一阵向我袭来。顷刻间,我仿佛置身于田野,到处是瓜果飘香,蝴蝶飞舞。

    我开始怀念起了在故乡的日子。

    房头的小麻雀唧唧喳喳,唱响清晨第一支悦耳动听的歌。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窗外的晨雾已悄悄捎来经雨水滋润过的翠叶、野花和青草充满活力的清新味道。

    迎着晨曦,奶奶点燃灶窝里放好的干柴,开始做早饭。虽然村里大部分人家早已使用方便快捷的电饭煲了,可奶奶依然喜欢用传统方法——甑子蒸。奶奶说,甑子蒸出来的饭吃着才有米饭的清香和甘甜,让人回味无穷,一辈子也忘不了。每当这时,厨房里总是氤氲着白米饭的醇香。

    院里的空地都被奶奶利用起来,不用出大门就能吃到新鲜蔬菜。韭菜、小白菜、豌豆尖、葱、辣椒,没有施过化肥,靠肥沃的土壤和纯净的雨水自然生长。想吃什么,到院里摘,清水一洗,锅中一炒,加了作料,便是美味佳肴。

    饭菜的浓香与烟囱里飘出的缕缕炊烟飘荡着,飞舞着,旋转着,奔向远方,像在召唤亲人回家团聚。

    吃过早饭,我拿着水瓢,跟随奶奶到离家不远的菜地里浇水、拔草,既能与可爱的瓜果蔬菜亲密接触,又能尽情挥洒勤劳的汗水。渴了,就喝田边甘醇的溪水;累了,田埂上一坐,迎接你的是怡人的稻花清香。你只需闭上眼睛,便能与这山水融为一体。

    午后,搬个凳子到柿子树下乘凉,听奶奶讲我小时候的趣事。院墙边,老母鸡带着小鸡在嬉戏,小白狗耷拉着脑袋依偎在奶奶脚旁。热流暗涌,树影婆娑,恍惚间,我似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笑得一脸灿烂的我陶醉在老鹰抓小鸡的游戏里。空气中漂浮着糖果一样的甜蜜味道,亦一如我的童年。

    当夜幕降临,蟋蟀、田蛙纷纷唱起歌来,附和着此起彼伏的狗吠声,连月亮的心也被搅乱了,月牙儿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了大半个脸,照得村庄更加明亮。当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坠入梦乡时,各种植物在白天吸收养分,夜里就加速生长,空气里满是草木汁液散发的鲜美味道。

    每当面对结实的钢筋水泥房,吵闹的街道,来往穿梭的车辆,看不见繁星点点的天空,呼吸不到周围陌生的空气,我就越发怀念起故乡生活的日日夜夜,故乡的土地,故乡的老房子,故乡的亲人,故乡的夜空和故乡的清新空气。

    是故乡的水土养育了我,故乡有爱,有家的味道。故乡才是我魂牵梦绕的真正家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关于“中学生饮食与健康”的主题阅读

【材料一】南方周末记者随机抽取了全国各地城乡学生进行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1072份,部分调查结果见下图:

【材料二】调查显示,95%的学生喜欢吃肉类、膨化食品,88%的学生喜欢或比较喜欢吃“洋快餐”,43.6%的学生每月都吃“洋快餐”,73.6%的学生选择放学后在路边摊买羊肉串、麻辣烫等食品。

【材料三】世界卫生组织公布了影响健康的十大类垃圾食品:油炸类食品,腌制类食品,加工类肉食品,饼干类食品(不含低温烘烤和全麦饼干),汽水可乐类食品,方便类食品(主要指方便面和膨化食品),罐头类食品,话梅蜜饯类食品,冷冻甜品类食品,烧烤类食品。这些垃圾食品仅提供一些热量,而不提供丰富的营养。长期食用,影响健康。

【材料四】五谷杂粮壮身体,

经医学专家、营养学家长期研究发现,小米、玉米、荞麦、黑豆、红豆等杂粮比起精制的面粉和稻米,其营养价值更胜一筹。五谷中含有许多保健益寿的营养成分,具有辅助防癌的效能。另一方面,相对于鲜鱼大肉,青菜里含有更为丰富的维生素、矿物质和食物纤维,能提供机体所需的微量营养素,保证人体各器官的正常功能。而被民间尊为“蔬菜圣品”的萝卜,则更是人们菜篮里的一剂“良药”。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寻找父亲

    ①肖霍洛夫在《静静的顿河》的卷首中,引了一句哥萨克民歌:“你啊,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河流、山脉、草原等自然风物所代表的故乡,是一个人的生养之地。正如父亲一样,它不仅是血肉之躯,更是我们精神承继的主要源泉。

    ②我的故乡,就是父亲的土地。父亲把我生养在其上,让我在那广袤的土地上呼吸、游走、生长。就人的本性而言,我们这些融化在大自然中的孩子,更形同草木、露珠、鸟雀,从内向外地生长着,扎根大地,向着天空。

    ③我有一个自由散漫的童年,这得益于故乡草地的开阔。父亲在我蹒跚学步时,就离开了人世。少年时代,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缺憾。多少次,看见邻居小孩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我反而感到庆幸。

④但渐渐地,我长大了,在心中开始了一场漫长的追寻﹣﹣寻找父亲。不只是寻找生身之父,更是一种自我认定,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小时候,不认识我的人问我是谁,要我回答我是谁的儿子,可我连父亲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哪里情愿说出那个极其陌生的名字呢?但我之为我,不能没有父亲。其实,多少年后,父亲的真实形象已无足轻重,我所寻找的,恰恰是一个超越了血肉之躯的父亲形象,那应是一种抽象化了的精神形象。父亲不过是他的“外身”,实质是我所由来的精神故乡。

    ⑤劳伦斯曾断言:“每一片土地都有其地域之灵,每一个人都被某一特定的地域所吸引,这就是故乡。地球上不同地域放射着不同的生命力,不同的生命振幅,不同的化学气体,不同的磁力﹣﹣地域之灵确是一种伟大的真实。”一个人无论诞生在一个多么贫瘠的地方,也无论走到一个多么富裕的地方,都会深深怀恋那里。这也许不可思议,但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宿命。“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这就是地之灵所放射出的引力。寻找不只是想念家乡亲人,想念故园风物,更是一种绵延无期的精对神故乡的强烈渴望。我对父亲的寻找,其意义正在于此。事实上,一个人对“父亲”的寻找,从他一诞生就开始了。

    ⑥我常常虚构父亲,直到我在二十岁以后才第一次见到他的照片:苍白,瘦削。那时他才四十岁,然而已病入膏肓。从他明亮而有神的眼中,我分明看出了一种坚强有力的人生意志,而这,绝不仅仅是他身体的信号。这是他扎根大地,在大地上流浪所赢得的最为宝贵的赐予。父亲当过兵,打过仗,最后是以复员老兵、木匠、民间艺人的身份流浪于白山黑水之间。他拉一手好二胡,画一手好画,常常跑到野台戏班子里凑数。

    ⑦“你啊,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我不能不感谢那块土地,那块嫩江边上,对我,对它的子民永远放射着光芒的土地。嫩江和它所流经的土地、田畴、草甸,以及乡言土语,风俗习惯,无不对我放射着灿烂的生命光华。我的一切是它赐予,我岂能不感谢?

    ⑧久久不去的冬天,坚韧活着的树木,在这看似酷寒难耐之地,人的性格也被陶铸得粗犷而豪放。但不是所有的性格都如此,父亲身上所具有的艺术气质,还是或多或少地传给了我,这也算是对粗犷而失之细的一种补救吧。

    ⑨大自然永远不会单调,精神故乡,无时不在四季的轮换中找寻那趣味盎然的记忆。当我在人生的苦旅中,感到郁闷、压抑、徘徊无主的时候,我都会感到我的精神支柱在故乡,在大自然,在以我父亲为代表的乡民身上。

    ⑩写过《天使望 故乡》的美国天才作家托马斯•沃尔夫,把人的故乡情思概括成“为找到一个父亲的努力”。但这个父亲不仅仅是赐予我生命的父亲,也不仅仅是我幼年失去的父亲,而是超越了物质需要的一种力量和智慧的形象。我的生命的信念和坚守,只有和它才能合而为一,这也是我对父亲不断加以想象和虚构的实质。父亲的早逝,在我心里,已经把他与故乡、大自然融合,形成了一种比温柔的母爱更富有启示性的力量。

(文章改编自《父亲•故乡•地之灵》)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举家之重

赖赛飞

    碾米厂在充满天籁的村庄是个考验人耐力的存在。空气中充斥着各种裂变:柴油机剧烈抖动发出的轰鸣声,仿佛濒临散架的极限;皮带接头与轮子哗哒哗哒的摩擦声,似乎即刻要爆裂;粉尘升腾弥漫,像原地打转的沙尘暴将一切裹扶。噪音与粉尘之外,碾米机进料斗如没及时填料,就因空转发出极其尖利的啸叫,带着明显的金属切削性质,闻者丧胆,汗出如浆。

    机斗口距地面大约一人高,一担稻谷碾三遍就变成了三担,分装在藤箩里,一一托举上去。按理说家务事在以往的农村归妇女承担,但碾米除外。主要是碾米师傅要照管机器,上料由各家自行负责,干这活个子要高,力气要足。

    那年,村里的公共碾米厂停用,父亲将机器买了回来,经过一番修理,这台碾来机被安装在我家西偏房里,又恢复了机声烈烈。从此村人随时来艰米磨粉。

    自从碾米变成了私家服务,上料的活就落在了母亲身上。

    对此,父母都不能抱怨,甚至要感激,何况我们。

    有时忍不住下楼打开偏屋的门,看见关机后的父亲一身皑皑站在后门呼吸新鲜空气。蒙尘的母亲还在弥漫的粉尘中挥舞扫把。很久以后才能听见她用围裙大力抽打自己的劈啪声。

    有时中途打开,只听见噪音陡然放大,混合密集的粉尘轰然涌来,像堤坝炸开后浊流滔天。

    不管哪种情形,母亲都会有同样的反应:“眼睛呢?没看见吗,快把门关上,出去!”在母亲的疾言厉色中,我退了出来,像退出战争,留她在战场。

    后来,碾米厂多起来,竞争激烈。家里又买了台小的机子安装在手拉车上到处推着上门给人碾米,差不多是将稻谷从人家家里拿来分成米和糠后再送还到人家手里。便利到人,辛苦付出,才有看得见的收成。

    母亲身材极其矮小,一般尺寸的灶头使用起来都嫌吃力,她担任的举重任务与她的体格明显不相匹配。一藤箩装满的份量在四五十斤,最主要的是要连续不断、快速地举,这对不是务农出身的母亲是个磨难。安装在手拉车上的机子高度比家里的更高,她只能拼了命举上去,像在殊死博斗——对她而言每一次都是极限。

    而机器在飞速转动,如雷神督工,极具威慑。

    没有中场休息,没有鼓励,没有安慰。

    母亲平时极克己,通常只吃些泡饭就着隔天的剩菜。有一阵子,她在碾米回来的路上对父亲念叨吃些什么。暂时卸下重负的母亲也在一丝庆幸中说起了笑话:真想炖黄鱼肉淘酒啊,一大锅——那时候肉比黄鱼贵。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举不动了,途中不得不先提至一只膝盖上喘口气再往上托。

    吃了也许就有力气,不被压垮。

    父亲将塑料袋里的一小堆零币陶出来一五一十地数。

    数完便回笑她,你画一只在嘴边吧,或者跟嘴讲讲好话,哄住它。

    那时候碾米的价格是100斤2元钱,照此算来,碾上3000来斤60元收入,给各家抹去零头,也就50多元,再扣去成本,剩下30多元,就只有一碗黄鱼肉淘酒的价值。

    我算了另外一笔帐,3000来斤过三遍,母亲每天练举重近两百遍,总共举起近万斤。如果生意好,这个重量还会往上加。

这远不是一顿黄鱼肉淘酒能提供的,然而母亲一直吃的清汤寡水。不但父亲惊讶她像只小蚂蚁,却举得起这么重的份量,连母亲自己都觉得多年坚持下来没有倒下是个奇迹。但她身上并未因此显得结实强壮,使我觉得她是凭内力来举起的而不是真正具备相应的肌肉力量。

    家里的经济大权掌握在母亲手中,但她就是对自己的心愿下不了手,她所想要的外力支持,其实仅仅是口头支持。那个时候,我们都在读书。如果他们是源头活水,我们则是几个不停消耗着水源的渠道。直到上大学,家里从来没短过我们的学杂费、生活费。

    那道晚风里不存在的黄鱼肉淘酒香味,画饼充饥一样刺激着母亲的味蕾,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成了一向克己的她无法抹去的遗憾——后来她吃到的每一顿都无法替代。我不止一次闻到它在时间深处发出的强烈香味,使母亲越来越念念不忘。

    这几年来,肉不贵重,黄鱼普遍养殖,只是要讲究饮食健康,隔很长一段时间才会炖黄鱼肉淘酒。庶几品尝母亲惦念的味道,沿袭她传承下来的老式炖法:加陈酿黄酒、黄冰糖、黑枣,直炖得鱼肉同酥入口即化为止。在这过程里,香味慢慢氤氯了周围的空气。

    在香气里想念母亲。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