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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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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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远的炊烟
                                                                                                                                           鲁先圣
        ①只要在乡村生活过,有谁不怀念村庄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 袅袅的炊烟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树梢的鸟巢旁飘荡,在胡同的拐角里踱步,最后都凝聚成片片朦胧的烟霞。在那袅袅的炊烟里,有母亲的目光,也有父亲洪钟般的声音。
       ②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炊烟了?城市里没有炊烟,城市里用的是煤气液化气,即使有了些许的炊烟,也是有害的气体,是不会让人留恋的。况且,城市里的人们,也没有时间留意炊烟,大家都匆匆忙忙,谁会有时间在意稍纵即逝的炊烟?炊烟只属于宁静的乡村,只属于浑厚的黄土地。
        ③只有当停下匆匆步履的时候,只有当心灵归于一份淡雅和安静的时候,那袅袅的炊烟会从久远的记忆中升起来,瞬间就弥漫了你整个的心灵,它像一幅美丽的水墨画,让人有不尽的遐想。
        ④童年的时候,炊烟是娘做好的可口的饭菜。伙伴们成群结队去村外的田野里玩耍,去村头的小河里嬉戏。兴致起来,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回家。这个时候不知道谁说一声,我家房顶上没有烟了,娘做好饭了。大家立刻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村里,纷纷寻找自己家的房顶。不久前还袅袅升起着的炊烟,都已经渐渐散尽了,娘把饭都做好了。大家自然都收了心,赶快追逐着跑向村里,跑回自己的家里,那里有娘可口的饭菜等着啊。再不回家,娘就要到村口呼唤儿子了。
        ⑤炊烟是汉子们心底的温暖。太阳升起来了,汉子们赶着牲口,拉着牛车,说说笑笑地到村外的田地里劳作。到了中午了,汉子们累了的时候,村里的炊烟也升起来了。这个时候,大家纷纷卸下牲口,在地头坐下,点燃上一支烟,大家的目光都会朝向通往村里的小路。那条小路上,渐渐地,成群结队的妇女,提着饭菜从村里的炊烟里走来了。汉子们的疲劳消失了,那不尽的温暖扑面而来了。
        ⑥炊烟是                   。不论到了天南海北还是在都市庙堂,不论你名满天下还是腰缠万贯,最让你动心的,一定是故乡茅屋上升起的那袅袅炊烟啊!不论你遭受了多么深重的创伤,那随风飘浮的缕缕炊烟,顷刻之间就把你隐藏在了无边的温暖里。
         ⑦当我们忆起年迈的母亲,母亲的身影多半是在炊烟里。有多少回啊?当我们远行回到家里,当我们喊娘的时候,母亲的身影正在炊烟里忙碌。
         ⑧没有风的时候,炊烟就像一棵树,从家里的灶房里生长起来,然后与全村的树聚合成一棵参天大树。有风的时候就不同了,家家的炊烟刚刚冒上房顶,就迅速汇集,变成一片片灰色的云,飘浮到村庄的上空,最后都消失到无边的旷野里。其实,不论是有风的时候还是无风的时候,乡村上空的炊烟都是一幅动人的画卷。可是炊烟与画卷又不同,因为炊烟里还有麦子的香味,更有母亲殷殷的目光。

(1)、第②段中,作者为什么说“炊烟只属于宁静的乡村,只属于浑厚的黄土地”?

(2)、文章第③段在文中有什么作用?请具体分析。

(3)、阅读第⑥段,在横线上将句子补充完整。
炊烟是                                    

(4)、自选角度,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提示:可以从语言特点和表达效果等方面进行赏析。)

袅袅的炊烟在房屋的脊梁上盘旋,在树梢的鸟巢旁飘荡,在胡同的拐角里踱步,最后都凝聚成片片朦胧的烟霞。
我的赏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触摸春天
                                                                                                                                          吴玉楼
        ①邻居的小孩安静,是个盲童。
        ②春天到来以后,小区的绿地上花繁叶茂,桃花开了,月季花开了,浓郁的花香吸引着安静,这个小女孩,整天在花香中流连。
        ③昨天早晨,我在草地上做徒手操,安静在花树丛中穿梭,因为常在其间流连,她走得很流畅,没有一点磕磕绊绊的感觉。
        ④终于,她在一株月季花前停下来。
        ⑤安静是个细腻的女孩子。我相信,她的没有视觉的世界,和我们一样丰富,甚至可能有比我们更丰富的地方。我们用眼睛看到浅绿深红的世界,安静用她的心来感受和理解。在安静的面前,同样是一个层次分明浓淡有致的春天。
        ⑥安静极缓极缓地伸出她的手。在花香的引导下,她的手,极其准确地伸向一朵沾满露珠的月季花。
        ⑦我几乎要喊出来了,因为那朵月季花上,正停着一只白蝴蝶。
        ⑧安静的手指悄然合拢,竟然拢住了那只蝴蝶,真是一个奇迹,睁着眼睛的蝴蝶被这个盲女孩神秘的灵性抓住了。
        ⑨蝴蝶在安静的手指间扑腾,安静的脸上充满了惊讶。这是一次全新的旅行,安静的心灵来到了一个她完全没有体验过的地方。A
        ⑩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安静。我仿佛看见了她多姿多彩的内心世界,一瞬间,我深深地感动着。
        ⑪在春天的深处,安静细细地感受着春光。许久,她张开手指,蝴蝶扑闪着翅膀飞离,安静仰起头来张望。 B
        ⑫安静的心上,此刻一定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蝴蝶在她八岁的人生划过一道极其优美的飞行曲线,叙述着飞翔的概念。
        ⑬我没有惊动安静。谁都有生活的权利,谁都可以创造纯粹自我的缤纷世界。安静在这个清香袅袅的早晨,无言地告诉我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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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长的铃声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惟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逊的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的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沈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的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你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惟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它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看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
      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毕业于学院。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老人说:“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很贴切地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我稍稍后退了一步:这个老头,要做什么?凭着有几次将铃声响的久远,便要有求于我吗?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果然踌躇了,“我只想告诉你……唉,不说了……不说了……”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向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的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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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

                                                                           (贾平凹)  
      ①我老家的门前,有棵老槐树,在一个风雨夜里,被雷击折了。家里来信说:它死得很惨,是拦腰断的,又都列开四块,什么也不能做,劈成木柴烧了。”我听了,很是伤感。
      ②打我记事起,这棵老槐就在门前站着,似乎一直没见长,便是那么的粗,那么的高。我们做孩子的,是日日夜夜恋着它,在那里荡秋千,抓石子,踢毽子,快活得要死。冬天,大地上光秃秃的,老槐也变得赤裸裸的,鸟儿却来报答了它,落得满枝满梢。这时,一个鸟儿是一片树叶;一片树叶是一个鸣叫的音符,寂寞的冬天里,老槐就是一首歌。我们就听着冬天的歌,喜欢得跑出屋来,在严寒里大呼大叫。
      ③我不能不去看它了。一回到村口,就急切切地找那老槐,果然不见了它。进了院门,我立即就看见了那里那老槐,劈成粉碎片,乱七八糟地散推在那里,白花花的刺眼,心里不禁抽搐起来。我大声责问家里人,说它那么高的身架,那么大的气魄,骤然之间,怎么就在这天地空间里消灭了呢?!如今,我幼年过去了,以老槐慰藉的回忆再也不能做了,留给我的,就是那一棵刺眼痛心的树桩了吗?!我再也硬不起心肠看这一场沧桑的残酷,蕴藏着一腔对老槐的柔情,全然化作泪水流下来了。
      ④夜里,我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走了出来,又不知身要走到何处,就呆呆地坐在了树桩上。树桩筐筛般大,磨盘样圆,在月下泛着白光,可怜它没有被刨了根去。那桩四周的皮层里,又抽出了一圈儿细细的小小的嫩枝,极端地长上来,高的已经盈尺,矮的也有半寸了。
      ⑤小儿从屋里出来,摇摇摆摆的,终伏在我的腿上,看着我的眼,说:“爸爸,树没有了。”“没有了。”“爸爸也想槐树吗?”我突然感到孩子的可怜了。我的小儿出生后一直留在老家,在这槐树下爬大,可他的幸福、快乐霎时消失了。
      ⑥小儿突然说:“爸爸,我好像又听到那树叶在响,是水一样的声音呢。”水一样的声音?这是我曾听过的。可是如今,水在哪儿呢?“爸爸,水还在呢!”小儿又惊叫起来,“你瞧,这树桩不是一口泉吗?”我转过身来,向那树桩看去,啊!真是一口泉呢!那白白的木质,分明是月光下的的水影,一圈儿一圈儿的年轮,不正是泉水绽出的涟漪吗?我的小儿,多么可爱的小儿,他竟发现了泉。我要感谢他,他真有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的伟大!
      ⑦“泉!生命的泉!”我激动起来了,仅仅握住了我的小儿,想这大千世界,竟有这么多出奇,原来一棵树便是一条竖起的河,雷电可以击折河身,却毁不了它的泉眼,它日日夜夜生动,永不枯竭。那纵横蔓延在地下的每一根每一行,该是那一条一道的水源了吧!
      ⑧我有些不能自已了。月光下,那嫩嫩的枝条上,绿绿的小叶绽了开来,绿的鲜鲜的,深深的:这绿的结晶,生命的精灵,莫非就是从泉里溅起的一道道水坝柱吗?那锯齿一般的叶峰上的露珠,莫非是水溅起时的泡沫吗?哦,一个泡沫里都有了一个小小的月亮,灿灿地,在这夜里摇曳开光辉了。“爸爸,这嫩枝儿能长大吗?”“能的。”我肯定地说。
      ⑨说完了,我们就在没有言语,静止地坐在树桩的泉边,谛听着在空中溅起的生命的水声。
                                                                                                                                         (选自《贾平凹散文选集——喝酒》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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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乡村的纪念碑
刘贤冰
①很久没有回家乡了。那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子,是一剂良药,须得按时服用。想必是,在田野里耍大的孩子,即使在城里呆得再久,部分散漫的野性也难以去除吧。这些年,想念村庄,已然成了一项必修的功课,或者是一种间歇性痛灶,而且,其频率随年岁的增长而增长。
②这种想念,实在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想念一个人,是可以有所凭借的,所谓睹物思人,至少给思念留了个出口;而且,还有现代通讯工具帮忙。可是,在喧嚣的城市里想念村庄,就如笼中之鸟想念山林般,找不到一草一木一石的依据,所有的想像,都会被金属丝无情地阻隔,只剩下烦躁的心绪。我可以给家乡的亲人通电话,可是,村庄是一个集合概念,是一部完整的童年历史。我的思念,又怎能通过一根电话线真正抵达村庄的内心呢?
③坐在公共汽车上,各种建筑物扑面而来,马路两旁的景物快速移开。我知道,它们是不会彻底地给我的目光让路的;我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些物体移开之后,我会看到我所熟悉的田野和牛羊,还有从屋瓦缝隙里钻出的炊烟。
④我了解,城市在不停地讨好我。它永无休止地制造着陌生的事物,不断地变幻着色彩,让各种车辆像池塘里的鱼一样游动......这样看起来它是多么鲜活,多么富于动感。它所有的企图,就是让我忘掉村庄。可是,城市的表演,并不符合我的性情,它不断离间着我和村庄的关系,这只能增加我对村庄更加深切的思念。
⑤每天,我在城市里坐车,在城市里漫步,看城市上空偶尔飞过的小鸟,打量城市马路旁的树木花草,试图寻找关于村庄的蛛丝马迹。因为我始终不肯相信,城市会将村庄彻底地掩埋,将村庄彻底地阻断......
⑥忽然有一天,当我的目光无意中停在一块站牌上时,一下子惊呆了。我坚信,我找到了村庄!确切地说,我发现了村庄的名字。那块很不起眼的公共汽车站牌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村庄的名字:上钱村,下钱村,吴家湾,马家庄......虽然不是我的家乡,但它们作为村庄,也意味着一群乡人的远徒......我突然感到,那块站牌,不就是消逝了的村庄的纪念碑吗?而此时,汽车广播里,正一遍遍地播报着村庄的名字,仿佛在召唤着村庄的亡魂。
⑦又岂止是那块小小的站牌上写着村庄的名字,每一块站牌,每一条马路,甚至每一个街巷,到处都是村庄的名字,人们每天都在念叨着村庄的名字......村庄消失了,村庄的名字顽强地生存下来了。或者说,当村庄消失的时候,它把名字传给了城市。如此说来,城市不过是一个谎言。它生长在乡村的土地上,沿袭着村庄的名字,延续了乡村的生命,但它却在一天天地背叛着乡村,制造着关于城市的谎言。
⑧当我回到家,急切地打开城市地图时,惊讶地发现,我们整座城市,我们引以为豪的繁华都市,它实际是由一个个小村庄连接而成的。地图上,那些村庄的名字,星罗棋布,赫然在目;那些名字,灵动鲜活,栩栩如生,即使历经千年,也不可能被钢筋混凝土彻底掩埋。
⑨而我们所谓的城市,看起来则更像一座硕大无比的纪念碑,矗立在乡村的土地上,无时无刻不在祭奠着被它掩埋在地下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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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时光流转的小巷

刘墉

    ①夜里飞临北京,由于机场在郊外,只能看见疏疏冷冷的灯火。飞机落地了,周围的灯火变得稍微清晰,却又像萤火虫似的一明一灭。仔细看,原来那灯火是隔着树映出来的,民宅的灯光本就不亮,被树遮掩之后就更模糊了。树摇,灯火也摇,明明灭灭的,如一群群的星星。

    ②突然有一些激动,不是激动于到了父母出生的地方,而是想起我的童年,童年的那条小巷!那时的台湾,一条几十米的巷子,见不到几盏路灯。刷了柏油的黑木柱子,上面顶个圆盘似的灯罩,和小小的灯泡,灯泡还忽暗忽亮。巷里的人家都种着树墙,那种用七里香围起来的“象征式”的墙。墙里有院,院中又有树,加上日式房子的窗棂小,屋里的灯火,隔着一重重,就更照不到巷子里了。就是这似可见似不可见、迷离如梦的巷子,孕育了我的童年。

    ③吃完晚饭,天将黑的时候,母亲常会让我出门,在她规定的范围内玩耍。我活动的范围,是以电线杆为界的,向右不能过第三根,因为过去之后是温州街,车多。向左不能过第二根,因为过去有一家,出了两个太保。

    ④小黑巷子里,是最适宜玩“官兵捉强盗”和“躲猫猫”的。尤其是各家的树墙、院子,任我们穿梭,更有着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妙处。

    ⑤当然,在这穿门越户的过程中,也便有些“向帘儿低下,听人笑话”的机会。我家左邻,是位将军,那屋子里的排场,就又是一番了。我最怕听见他清喉咙的声音,有时玩“躲猫猫”,藏在他家树丛中,突然听见“哼”一声,接着窗子拉开,呸!一口浓痰飞出来。至于对门,是位教授,教授的爸爸是知名的书法家。有一阵子,孩子们都不敢往他家院里躲,因为老爷爷死了,那教授总躲在房里哭,呜呜地喊:“阿爹啊!阿爹啊!”也就有小孩绘声绘色地说,看见一个灰灰白白的影子飞进窗子。

    ⑥黑黑的小巷里,除了飞蚊子、飞萤火虫,还会飞一群群的蝙蝠。才入夜,就见一团团黑影,在路灯下盘旋,有时候从头顶掠过,扑啦扑啦地,能吓人一跳。孩子们常拿雨靴,往天上扔,因为不知听谁说,蝙蝠一看到靴子,就会钻进去。没见过靴子抓到蝙蝠,但我打中过一只,见它斜斜歪歪地跌进河边草丛,小时候胆子大,钻进草丛,硬把蝙蝠摸到了。得意地拿回家,把蝙蝠塞进玻璃瓶里,紧紧拧上盖子。第二天,蝙蝠不见了。

    ⑦黑黑的小巷,也是耐人“寻芳”的。黑暗中,什么都隐藏了。龙柏成了黑黑一团;槟榔成为瘦瘦一根;扶桑花白天开,夜里全睡了。倒是各种白花,变得特别清晰。我家阶前,有棵单瓣的白茶花,冬天我最爱躲在树下,看上面洒下微微的灯光、月光,再嗅嗅那似有似无的幽香。斜对门李家的院里种有茉莉。我至今喜欢一种粉红盒子的法国香水,觉得女人喷上这种味道,都美,大概就因为那香味让我想到童年的茉莉。至于昙花,就更美了。我家前院种了一大棵,每次夏夜盛开,父亲都会在院子里挂上灯,四处呼朋唤友,来赏吉兆“国泰民安”的昙花。

    ⑧我爱那花,也爱那灯,觉得在一串灯中,人影晃来晃去,真美!那种影子忽大忽小,灯火忽明忽暗,人声忽来忽往,夹杂起来的感觉,好像梦境。后来读辛弃疾的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我心里映起的,就是这迷离的画面。

    ⑨我常想,“时光流转”或许就是这样。在朗日晴空下,是见不到时光流转的。只有我童年黑黑的小巷,每一盏灯,都能映出一条条影子,忽长忽短、忽胖忽瘦。也只有在那小巷穿梭的记忆中,找到的哭声、笑声、倒水声、麻将声、吐痰声和打小孩声,是那么幻中有真,真中似幻,值得我一生咀嚼、一生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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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槐

    ①故乡的村头,有一棵树冠巨大苍虬蓊郁的槐树。躯干不高,却有几搂粗细。就是在我离家之后这些年,也走了不少地方,所见的槐树,还很少有可以同故乡村槐媲美的。每行走于山野,或读书于窗下,凡触得一个“槐”字,我思乡的心,便被村槐那广阔的浓荫所抱了。

    ②村槐掩映的场院,曾经是我童年欢乐的世界。清明时分,我和小伙伴就缠着祖父缚秋千。他总是笑笑的,寻出犁上的套绳,携我们到槐树下。起先把套绳挽成一团儿,牵住一头;然后侧身用胳膊划一个有力的弧线,绳团便高高飞向横着的树股;最后,打了结,绑了一截棍儿,就可以荡飞了。开始,我上秋千还有点怯,祖父就一前一后地推着秋千。念叨着《送马马》的山歌。渐渐,我可以一屈一伸,自个儿荡得很高了。树干也以同样的节奏,上下忽闪着,嫩绿的叶片泛着春阳,像无数欢乐的眼睛。我只觉得自己长了羽毛,像槐树上筑巢的鸟儿似的,飞过了绿的云团,看见远处的山了。我低头见祖父伫候在秋千下,那神色是夸我荡飞得高呢,还是担心我摔下?他两只手总微微前伸,像要随时接住掉下来的我似的。其实,我不正是在槐树伸出的胳膊上悠荡,栖在故乡的怀抱里吗?

    ③尔后,在熏风雨里,嫩绿的叶片即深浓得呈青绿色了。傍晚,枝枝梢梢,暴出了淡黄的槐米,米粒似地浮荡着繁星的海。那浓烈的有点清苦味的芬芳,简直使整个故乡都沉浸在春夜的微醺之中,清晨,被风摇落的花瓣,在场院里软柔柔地铺了一层。我和小伙伴们,赤脚欢跑在这花的暖床上,追逐着,打着滚,直裹一身槐香。又把花瓣用手掬在一起,积成一座座小的香山;或者学着祖父在山地里点种,把花瓣一撮撮种下,希冀故乡有一个美丽如花的丰年。

    ④自从我背上干粮到十里外的镇上念书,那如花的童年便流逝了。为了换得课本和铅笔,我不得不在星期天到山野里去采药。听说槐树的荚果、种子,还有槐花,也都是药材,就一年两季守着村槐,春采其花,秋采其果,索得一点读书的费用。那么灰暗、粗糙的树皮,那么巨大的树冠,慷慨地赐予我和小伙伴们多少花和果!尽管用它做药材卖是极廉价的,却也给了它的孩子们多少生活的滋养!古槐开的花虽然很香,可结的果实却十分苦涩。祖父说,槐果虽然味苦,却不但可以入药,还能够酒呢!

    ⑤待我重返故乡,已经是几年之后了。我伫立于村槐下,沐浴着纷纷扬扬的槐花,深情中有一种沉重感。祖父已经去世,而我这长孙又没能送葬,总觉愧疚不已。在我眼前,儿时缚过秋千的树股似在抖动了,绿叶间又似乎垂满了圆筒状的荚果。我记着祖父的话,品着槐香,是清苦的药味呢,还是微醺的酒香?村槐在风雨里,在四季交替中,经历了多少年月?听祖父讲过,是先人捡的野槐栽的,很是远久,可惜不能向祖父仔细问及树的年龄了。一阵芬芳从清风中扑来,直沁肺腑,依旧是儿时记忆里那股浓烈、美丽。抬眼望去,村槐又苍老了几许,它那虬劲地露出地面的根须,深深扎入故乡山塬的土地。正是它对山塬的挚情,才可以有一个年年度度把花和果如此奉献给人间的壮举!由此,我想到了祖父那双青筋暴鼓的茧手,深深插入泥土,紧紧攥着泥土的动作,是那么执著而有力,显示着生命的经久。

    ⑥我如此地思恋着故乡的村槐。曾伴我长大的槐树,也一定知道我的思恋,也在想念着它的游子呢!在这又一度春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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