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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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献你一束花
①鲜花,理应呈送给凯旋的英雄,难道献给黯淡无光的失败者?
②一直垂着头。前四天,她从平衡木上打着旋儿跌在垫子上时,就把这美丽而神气的头垂 了下来。现在她回国了,走入首都机场的大厅,简直要把脑袋藏进领口里去。她怕见前来欢迎 的人们,怕记者问什么,怕姐姐和姐夫来迎接她,甚至怕见到机场那个热情的女服务员——她 的崇拜者,每次出国经过这里时,都跑来帮着她提包儿……有什么脸见人,大败而归!
③那次世界性比赛,她完全有把握登上平衡木和高低杠“女王”的宝座,国内外的行家都 这么估计,但她的表演把这些希望的灯全都关上了。
④两年前,她第一次出国参加比赛,夹在许多名扬海外的姑娘们中间,不受人注意,心里反 而没负担,出人意料地拿了两项冠军。回国时,就在这机场大厅里.她受到空前热烈的迎接。 许多只手朝她伸来,许多摄影机镜头对准她,一个戴眼镜的记者死死纠缠着问:“你最喜欢什 么?”她不知如何作答,抬眼看见一束花,便说:“花!”于是就有几十束花朝她塞来,多得抱不 住。两年来多次出国比赛,她胸前挂着一个又一个亮晃晃的奖牌回来,迎接她的是笑脸、花和 摄影机雪亮的闪光。是不是这就加重她的思想负担?愈赢就愈怕输,成绩的包被比失败的包 袱更重。精神可以克服肉体的痛苦,肉体却无法摆脱开精神的压力。这次她在平衡木上稍稍 感觉自己有些不稳。内心立刻变得慌乱而不能自制。她失败了,并且跟着在下面其它项目的 比赛中一塌糊涂地垮下来……
⑤本来她怕见人,走在队伍最后,可是当她发现很少有人招呼她,摄影记者也好像有意避 开她时,她感到冷落,加重了心中的沮丧和愧疚,纵使她有回天之力,一时也难补僮,她茫然了。 是啊,谁愿意与失败者站在一起。
⑥忽然她发现一双脚停在她眼前。谁?她一点点向上看,深蓝色的服装,长长的腿,铜衣 扣,无檐帽下一张洁白娴静的脸儿。原来是机场那女服务员。正背着双手,含笑对她说:“我 在电视里看见了你们比赛,知道你今天回来,特意来迎接你。”
⑦“我真糟!”她赶紧垂下头。
⑧“不,你同样用尽汗水和力量。”
⑨“我是失败者。”
⑩“谁都不能避免失败。我相信,失败和胜利对于你同样重要。让失败属于过去,胜利才 属于未来。”女服务员的声音柔和又肯定。
⑪她听了这话,重新抬起头来。只见女服务员把背在身后的手向前一伸,一大束五彩缤纷 的花捧到她的面前。浓郁的香气竟化作一股奇异的力量注入她的身体。她顿时热泪满面。
⑫怎么?花,理应呈送给凯旋的英雄,难道也要献给这黯淡无光的失败者?

(1)、第②段中划线的“简直要把脑袋藏进领口里去”反映出“她”内心            的心理。

(2)、第④段的“插叙”有何作用?

(3)、第⑥段中划线的句子属于什么描写?有何作用?

(4)、“她”失败的原因是什么?(请用原文中的句子回答)

(5)、选文最后一段有什么作用?请从内容和结构两方面回答。

(6)、结合文章内容,谈谈我们应该如何对待失败。

举一反三
阅读《社戏》选段,回答小题。
        ①我的很重的心忽而轻松了,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篷的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石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上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的,夹着潺潺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里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
       ②两岸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③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
        ……
       ④不多久,松柏林早在船后了,船行也并不慢,但周围的黑暗只是浓,可知已经到了深夜。他们一面议论着戏子,或骂,或笑,一面加紧的摇船。这一次船头的激水声更其响亮了,那航船,就像一条大白鱼背着一群孩子在浪花里蹿,连夜渔的几个老渔父,也停了艇子看着喝采起来。
        ⑤离平桥村还有一里模样,船行却慢了,摇船的都说很疲乏,因为太用力,而且许久没有东西吃。这回想出来的是桂生,说是罗汉豆正旺相,柴火又现成,我们可以偷一点来煮吃。大家都赞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都是结实的罗汉豆。
       ⑥“阿阿,阿发,这边是你家的,这边是老六一家的,我们偷那一边的呢?”双喜先跳下去了,在岸上说。
       ⑦我们也都跳上岸。阿发一面跳,一面说道,“且慢,让我来看一看罢,”他于是往来的摸了一回,直起身来说道,“偷我们的罢,我们的大得多呢。”一声答应,大家便散开在阿发家的豆田里,各摘了一大捧,抛入船舱中。双喜以为再多偷,倘给阿发的娘知道是要哭骂的,于是各人便到六一公公的田里又各偷了一大捧。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①我们在田野上散步:我,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和儿子。
       ②母亲本不愿出来的。她老了,身体不好,走远一点就觉得很累。我说,正因为如此,才应该多走走。母亲信服地点点头,便去拿外套。她现在很听我的话,就像我小时候很听她的话一样。
       ③后来发生了分歧:母亲要走大路,大路平顺;我的儿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过,一切都取决于我。我的母亲老了,她早已习惯听从她强壮的儿子;我的儿子还小,他还习惯听从他高大的父亲;妻子呢,在外面,她总是听我的。一霎时我感到了责任的重大。我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两路,各得其所,终不愿意。我决定委屈儿子,
因为我伴同他的时日还长。我说:“走大路。”
       ④但是母亲摸摸孙儿的小脑瓜,变了主意:“还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随小路望去:那里有金色的菜花,两行整齐的桑树,尽头一口水波粼粼的鱼塘。“我走不过去的地方,你就背着我。”母亲对我说。
       ⑤这样,我们在阳光下,向着那菜花、桑树和鱼塘走去。到了一处,我蹲下来,背起了母亲,妻子也蹲下来,背起了儿子。我的母亲虽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儿子虽然很胖,毕竟幼小,自然也轻;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稳稳地,走得很仔细,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来,就是整个世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呼唤

谢璞

       一次偶然的机缘使我和一只美丽的斑鸠交上了朋友。

       一天,我在家乡的土屋里写作,一直写到腰酸背痛才起身运动四肢。见屋外阳光那么迷人,便从后门走出,想到屋后的一片树林予里去晒晒太阳。

       我刚走出几步远,便见几只鹞鹰从高空俯冲下来,伸出铁钩似的爪子,一把猛抓住一只什么鸟,可是没抓紧,猎物惨叫一声逃窜掉了。鹞鹰很生气,好似责备我不该突然出现,它麻碌碌的大翅膀在低空打得啪啪作响。猝然身子一斜,翻了个身,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气势汹汹地飞远了。

       出于好奇心,我四处张望。希望找到那只死里逃生的鸟雀。我很快发现了。原来是一只斑鸠遭到了袭击,它像一个标本似的,钉在我家屋子后墙上,连气也不敢出,爪子很深地扣进泥墙里。当我把它从墙上小心翼翼地拿下来时,它浑身哆哆嗦嗦,没有一丝反抗的力量,头颈软绵绵的,耷拉在我手掌的虎口上,背上流着殷红的血,眼睛里仿佛还有泪花。

       我借了一只方形的鸟笼子,把斑鸠关在里头。它也安静了一阵子。我用紫药水给它涂伤口,用小茶杯盛了黄豆和清水放在笼子里供它吃喝。然而,它只用宝石般的小眼睛瞅了瞅,没有动口。不一会儿,满村的孩子都来看望斑鸠了。

       突然,斑鸠张皇失措地乱冲,神色大变。我仔细一看,才发现不远的灶台上的老猫在发野。它如饿虎捕羊似的,拱着背,弯着两只前爪,尾巴竖得高高的,两只金黄的眼睛盯住斑鸠,它的胡子利箭似的动弹着。孩子们见了,一阵吆喝,把老猫从灶台上赶走了。

       谁知,还有只不识时务的公鸡,它也凑热闹,竖着脖子上的五彩羽毛,张开一对翅膀准备向斑鸠发起进攻。孩子们当然不客气地把它轰走了。

       考虑到斑鸠的安全,我发愁起来,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它还会受到侵犯。这时,我听到走廊上有节奏的手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这是年过八十的父亲来了。一听我说起斑鸠的来历,便微笑着叫我把笼子挂在屋檐下,并递手杖给我往高处挑。果然这一来,任何侵略势力都威胁不了它了。

       从此,我天天用清水和黄豆喂它,不到一个月功夫,它的伤口愈合了,也换上了不少新的羽毛,脖子下端还有个花圈儿。孩子们也经常光顾它,仰着头对它说话。

       它只照例偏头瞅着人,从不用声音来作回答,似乎对万事万物都很冷漠。

       不过对于我却不同,只要我往笼子下边一站,它就在笼子里舞蹈似的跳跃一阵。 当然,它也从不用声音同我说话。

       久而久之,孩子们都说它是一只哑巴斑鸠,我也暗暗怨它不该作哑,真希望有一天它能突然歌唱。

       说也怪,立春那一天,它终于开了金口,“咕咕……咕咕……”地叫了几句,而且正是全家按传统习惯在立春吃生萝卜片的时候叫唱的。它给全家人带来了欢乐,都称它是一只“报春鸟”。不过,我听出来那叫声有点心酸。可惜,叫了这一次后,它再也不开腔了。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那声音中的心酸,但与斑鸠朝夕相处的不舍,和对斑鸠身体状况的担忧,还是让我放弃了让它回归蓝天的想法。

       终于有一天上午,父亲坐到我写字桌边。“你没有忘记斑鸠立春那天是怎么叫的吧?”父亲双手握住手杖,微微舍笑着说:“鸟雀是通人性的。斑鸠平时高兴就‘鼓舞……鼓舞……’地叫,立春那天,它是向你喊‘给我……给我……’当初,你搭救它,不是为了一辈子囚住它,而是要放它回天大地宽的世界,照它自己的愿望去生活。”

       是呀,该让它按自己的愿望生活了。让它飞回大自然,分享它应得的一份生活乐趣。想想自己,虽然给过它治伤的紫药水,给过它恢复身体的黄豆,但给予它更多的是囚禁。而我还居然埋怨它没有天天给搭救过它的我唱歌,我暗自愧疚!它作哑,其实是一种愤怒吧!于是,我决定等到天气暖和点便开笼,让它飞回大自然。

       可是,等不到那暖和的一天,一个大雷雨的清早,它从笼子的缝隙间挤出身子逃走了。从此,屋檐下只挂着空笼子。

       它的逃走,我并不惋惜,只佩服它向往自由的勇气。不过,还担心它在乍暖还寒的天气里是否真的能自由自在地生存下去。过不了几天,一个坏消息让我吃了一惊。孩子们告诉我村西头的一个孩子用弹弓打死一只鸟吃了,我按捺不住便去问那孩子究竟打死过一只什么鸟?他说是一只斑鸠,我听后鼻子酸痛起来。

       谁知到了清明前一天,有一只斑鸠飞进屋里来了,它落在那只吊挂的空鸟笼上,一点不怕人,宝石般的小眼睛好像在询问我们:“你们还认识我吗?”

       我高兴得像个孩子,和全家人指着斑鸠说:“它一定就是那一只,它还活着,若不然,它怎么会飞到屋里来东张西望?”我立即拉开笼门,请它吃还留在笼子里的黄豆。可是它翅膀一振,又从进来的地方飞向了碧蓝的天空,一路“鼓舞……鼓舞……”地叫唱着,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的欢乐。

       斑鸠的归来使我们一家人非常愉快。后来,我们经常听到屋前屋后有几只斑鸠奏鸣,我们猜想:其中会有一只是我们的老朋友。

       时光如风,吹走了很多记忆,偏偏我忘却不了这件小事,也许是因为我一生只救过这一只鸟儿,也许是因为此间总有一种哲理在不断地呼唤我。

                                                                                                                                                                                                                (有删改)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列各题。

失帽记

余光中

    ①去年底在中文大学演讲的那一次,听众的盛况不能算怎么拥挤,但也足以令我穷于应付,心神难专。等到曲终人散,又急于赶赴晚宴,不遑检视手提包及背袋,代提的主人又川流不息,始终无法定神查看。餐后走到户外,准备上车,天寒风起,需要戴帽,连忙逐袋寻找。这才发现,我的帽子不见了。

②事后几位主人回去现场,又向接送的车中寻找,都不见帽子踪影。我存和我,夫妻俩像侦探,合力苦思,最后确见那帽子是在何时,何地,所以应该排除在某地,某时失去的可能,诸如此类过程。机场话别时,我仍不死心,还谆谆嘱咐孙明珠、樊善标,如果寻获,务必寄回高雄给我。半个月后,他们把我因“积重难返”而留下的奖牌、赠书、礼品等等寄到台湾。包裹层层解开,真相揭晓,那顶可怜的帽子,终于是丢定了。

    ③仅仅为了一顶帽子,无论有多贵或是多罕见,本来也不会令我如此大惊小怪。但是那顶帽子不是我买来的,也不是他人所送,而是我身为人子继承得来的。那是我父亲生前戴过的,后来成了他身后的遗物。那顶法式贝瑞帽呈扁楔形,前低后高,戴在头上,由后脑斜压在前额,有优雅的缓缓坡度。至于毛色,则圆顶部分呈浅陶土色,看来温暖体贴。四周部分则前窄后宽,织成细密的十字花纹,为淡米黄色。戴在我的头上,倜傥,有欧洲名士的超逸,

    ④但帽内的乾坤 , 只有我自知冷暖,天气越寒,尤其风大,帽内就越加温暖,仿彿父亲的手掌正护在我头上,掌心对着脑门。毕竟,同样的这一顶温暖曾经覆盖着父亲,如今移爱到我的头上,恩佑两代,不愧是父子相传的忠厚家臣。

    ⑤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打过我,甚至也从未对我疾言厉色,所以绝非什么严父。不过父子之间始终也不亲热。小时他倒是常对我讲论圣贤之道,勉励我要立志立功。长夏的蝉声里,倒是有好几次父子俩坐在一起看书:他靠在躺椅上看《纲鉴易知录》,我坐在小竹凳上看《三国演义》.冬夜的桐油灯下,他更多次为我启蒙,苦口婆心引领我进入古文的世界,点醒了我的汉魄唐魂。张良啦,魏征啦,太史公啦,韩愈……,都是他介绍我初识的。

    ⑥后来做父亲的渐渐老了,做儿子的长大了,父亲长期宦游在外,我因工作而几经辗转,各忙各的,父子交集不多。

    ⑦23年前,我受中山大学之聘,由香港来高雄定居。妻子毅然卖掉台北的故居,遂把父亲接来高雄安顿。父亲自中年起痛风,晚年更因青光眼近于失明,许多年来,父亲的病情与日常起居,幸亏有妻子悉心照顾并操劳陪伴。身为他亲生孩子的我,却未能经常陪侍,想到50前在台大医院的加护病房,母亲临终时的泪眼,谆谆叮嘱:“爸爸你要好好照顾”,实在愧疚无已。

    ⑧父亲和母亲相濡以沫,母亲逝于53岁,长他10岁的父亲,尽管亲友屡来劝婚,却终不再娶,寂寞中守了34年,享年97岁。可怜的老人,以风烛之年独承失明与痛风之苦,又不能看报看电视以遣忧,只有一架古董收音乐喋喋为伴。暗淡的孤寂中,他能想些什么呢?除了亡妻和历史的和渺渺的往事。除了独子为什么不常在身边。而即使在身边时,也从未陪他久聊一会儿,更从未握他的手或紧紧拥抱他的病躯。长寿的代价,是沧桑。

    ⑨所以在遗物之中竟还保有他长戴的帽子,无异于继承了最重要的遗产。父亲在世,我对他爱得不够,而孝心也始终未能充分表达。想必他内心一定感到遗憾,而自他去后,我遗憾更多。幸而还留下这么一顶帽子,未随碑石俱冷,尚有余温,让我戴上,幻觉未尽的父子之情,并未告终。这一份与父共戴帽的心情,说得高些,是感恩,说得重些,是赎罪。不幸,连最后的一点凭借竟也都失去,令人悔恨。

    ⑩寒流来时,风势助威,我站在岁末的风中,倍加畏冷。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母亲。

(选自《读者》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洁白的木槿花

       一到夏天,院子里的木槿就开花。母亲一见洁白的木槿花,就会眼含泪水,嘴唇哆嗦着说:“我那时好糊涂,好糊涂啊。”这里面有个故事。

       我五岁那年,右腿忽然青肿了一块,痛得我成天哭喊。母亲见我熬不过,就背着我去廖医生家。廖医生是个老中医,退休后在家里开了个小诊所。他医术好,心也善。

       廖医生看了我的腿,责怪我母亲:“再晚来两天,右腿就废了。这是骨髓炎,严重了,就得截肢!”母亲不敢出声,眼眶却红了。其实不能怪母亲,父亲去世后,母亲终日为一日三餐发愁,哪有闲钱给我治腿?母亲担心地问能否治好,得到廖医生的肯定回答后,脸色晴朗了许多,可片刻后,又一脸的阴云。

       廖医生给我敷了草药,又交给母亲两帖中药,说两天后再来换药。母亲颤声问要付多少钱,廖医生说五块钱,母亲的脸红了,局促不安地说:“我,我只有两块多钱,能不能下回补上?”廖医生爽快地说:“行,不急,啥时有钱啥时给。”

       母亲借不到钱,但我的腿不能不治。母亲只好揣着八个鸡蛋去廖医生家。那时鸡蛋很便宜,几分钱一个。廖医生不肯收,母亲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廖医生的眼睛也湿了,安慰母亲:“好,我收下。钱的事,不要说起。”看了几次腿,母亲已欠廖医生二十八块钱了,这在当时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去廖医生家,母亲带上了家里唯一的母鸡。廖医生死活不肯收,母亲哽咽着再三哀求。廖医生拗不过,说:“好,就算我买你的,十块钱,好吗?”说着,硬塞给母亲十块钱。那时一只鸡最多卖四五块钱。母亲说啥也不肯接钱。回到家里,母亲发现中药纸包里有十块钱,当晚就去了廖医生家,把钱从门缝里塞进去了。

       两天后,又该去换药了,可母亲不敢去,只是默默地流泪。不料廖医生找上门来了。谈话间,廖医生惊喜地发现了院子里的木槿花,说:“木槿花是上好的中药,一两值两块钱呢!摘了卖给我,好吗?”母亲惊喜万分,连忙摘木槿花。廖医生拿秤一称,竟有一斤。他说:“这下好了,你再也不用欠我钱了。”此后,去廖医生家治腿,母亲就带点木槿花去。母亲不用欠廖医生钱,廖医生反而每次付给母亲一点钱。不久,我的腿治好了。

       第二年,廖医生竟去世了。母亲十分伤心,去廖医生家吊唁。母亲从他家人口里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木槿花是不能做中药的。母亲哇的一声嚎哭起来:“我的恩人呀……”

       几年后,母亲也去世了。临终前她拉着我的手说:“儿啊,我死后,在我的坟墓周围栽一圈木槿。”

       如今,每到夏天,母亲坟墓周围就开满木槿花——圣洁无比的木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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