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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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社戏
                                                                                                                                                  鲁迅
        月还没有落,仿佛看戏也并不很久似的,而一离赵庄,月光又显得格外的皎洁。回望戏台在灯火光中,却又如初来未到时候一般,又漂渺得像一座仙山楼阁,满被红霞罩着了。吹到耳边来的又是横笛,很悠扬;我疑心老旦已经进去了,但也不好意思说再回去看。
        不多久,松柏林早在船后了,船行也并不慢,但周围的黑暗只是浓,可知已经到了深夜。他们一面议论着戏子,或骂,或笑,一面加紧的摇船。这一次船头的激水声更其响亮了,那航船,就像一条大白鱼背着一群孩子在浪花里蹿,连夜渔的几个老渔父,也停了艇子看着喝彩起来。
        离平桥村还有一里模样,船行却慢了,摇船的都说很疲乏,因为太用力,而且许久没有东西吃。这回想出来的是桂生,说是罗汉豆正旺相,柴火又现成,我们可以偷一点来煮吃。大家都赞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都是结实的罗汉豆。
        “阿阿,阿发,这边是你家的,这边是老六一家的,我们偷那一边的呢?”双喜先跳下去了,在岸上说。
        我们也都跳上岸。阿发一面跳,一面说道,“且慢,让我来看一看罢,”他于是往来的摸了一回,直起身来说道,“偷我们的罢,我们的大得多呢。”一声答应,大家便散开在阿发家的豆田里,各摘了一大捧,抛入船舱中。双喜以为再多偷,倘给阿发的娘知道是要哭骂的,于是各人便到六一公公的田里又各偷了一大捧。
        我们中间几个年长的仍然慢慢的摇着船,几个到后舱去生火,年幼的和我都剥豆。不久豆熟了,便任凭航船浮在水面上,都围起来用手撮着吃。吃完豆,又开船,一面洗器具,豆荚豆壳全抛在河水里,什么痕迹也没有了。双喜所虑的是用了八公公船上的盐和柴,这老头子很细心,一定要知道,会骂的。然而大家议论之后,归结是不怕。他如果骂,我们便要他归还去年在岸边拾去的一枝枯桕树,而且当面叫他“八癞子”。
        “都回来了!那里会错。我原说过写包票的!”双喜在船头上忽而大声的说。
        我向船头一望,前面已经是平桥。桥脚上站着一个人,却是我的母亲,双喜便是对伊说着话。我走出前舱去,船也就进了平桥了,停了船,我们纷纷都上岸。母亲颇有些生气,说是过了三更了,怎么回来得这样迟,但也就高兴了,笑着邀大家去吃炒米。
        大家都说已经吃了点心,又渴睡,不如及早睡的好,各自回去了。

(1)、联系选文谈谈你对阿发这一人物形象的理解。

(2)、“那航船,就像一条大白鱼背着一群孩子在浪花里蹿,连夜渔的几个老渔父,也停了艇子看着喝彩起来”这句话在表达上有什么妙处?

(3)、根据课文内容,选出下列表述错误的一项(  )

A、小说写船头看戏的感觉,表现“我”对社戏的陶醉;写月夜归航的情景,表现孩子们欢快的心情和摇船的本领。 B、小说的标题是“社戏”,这就点明了它的中心事 件是“看社戏”,因此,作者花了很多笔墨来写社戏的内容。 C、课文成功地刻画了众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最突出的是双喜和六一公公。 D、这篇小说中,月下 行船、船头看戏、月夜归航这三个片段写得富有诗情画意,充满了江南水乡的生活气息。
举一反三
阅读朱华的《父亲是一条鱼》,完成小题。
        ①元宵前后和阳春三月,是父亲最忙碌最苦累也最欢快的日子。
        ②在这段时日里,母亲帮着父亲煮大锅大锅、鲜鲜嫩嫩的鲤鱼招待那些买鱼苗的客人。酒足饭饱后,父亲才根据买主对鱼的尺寸、数额,心花怒放地开价出售鱼苗。在一阵友好的不太经意的讨价还价后,父亲便依依不舍地将精心喂大的各种鱼苗卖给这些鱼客。此刻,只见父亲满脸的欢悦将往日的辛劳困倦镀得铮亮。待来家里求购的客人逐渐稀少后,父亲只好一个一个地方去赶鱼市,这些小镇集市,最近的也离我家有十余里,远则三四十里。父亲鸡叫头遍就起床放水干池,将鱼捉进鱼盆里,然后打着手电筒,顶着寒雾冷露去赶集。两只比米筛还要大的鱼盆将干瘦细小的父亲夹在中间,仿佛不是父亲挑着它们,而是他们拥着父亲在行进。待到池里的鱼苗卖完,我家屋角落里早就积了一大堆已磨成草筋的烂草鞋……
       ③接下来,父亲又要着手为幼苗培植而忙碌不休。父亲精心修整好鱼池,买回鱼苗后,父亲就开始像喂养婴儿般悉心照料。父亲每天一大早就下到池里,用木耙将宁静的池水搅动,然后泼洒肥水,早中晚三次。这些幼鱼在父亲精细料理与守候中逐渐地长到寸许两寸粗细。待布谷鸟在我的家乡山野不知疲倦的婉转啼鸣时,父亲便浴着三月的阳光和布谷鸟清丽的音韵悠然端坐于屋前的枣园里,用一只精致的小碗将脚盆里的小鱼按照鱼种分门别类地舀进一只只鱼盆里。然后,父亲挑着鱼盆在暖融融的阳光下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在父亲拖着悠长的声调沿村叫卖时,布谷鸟的叫声也在春光里此起彼伏。
       ④我没有想到,那年秋天,父亲那如同阳春三月布谷鸟鸣唱般的叫卖声,竟然成了他撒在我家乡那些村庄的一曲绝唱。父亲去世的两个月前,我回去看望过我的父母。母亲告诉我,早几天,父亲去给姑奶奶做生日,穿着我的皮鞋,显得特别高兴。我很纳闷,我没有什么皮鞋留在家里啊。母亲就从父亲的床底下拿出一双棕色的皮鞋。看到这双皮鞋,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这是我早已丢弃的一双皱巴巴的皮鞋,父亲竟从屋外捡回来,还喜滋滋地穿着去给姑奶奶做生日,那么炫耀!那么得意!顿时,泪眼中的这双皮鞋,一下子化作了两块大石头,紧紧地压在我的心坎上。这时我才想起,父亲一生赚了那么多的钱,对到我家来买鱼苗的所有人都是那么大方,那么舍得花钱招待,却从没想过要给自己买双皮鞋。
       ⑤离家那天,父亲一直送我,送到他非常热爱的鱼池边还不愿转身。我看见养了大半辈子鱼的父亲倒映在水中的朦胧身影瘦小得就像一条鱼影。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背影。那一次,父亲站在鱼池边,和我说着他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话,要我多写信回来,要我好好工作,要我冷了多穿衣……可现在我想听父亲那些重复啰嗦的话却再也听不到了。
       ⑥父亲离我而去了,我好想再读读父亲,读读父亲在生命的轮回路上是沧桑依旧还是宁静如莲。父亲走进了另一片水泽,父亲站在那片水泽的边缘或许正凝望着一条向他走近的鱼。我彷佛觉得,父亲一定化作一条水中游动的鱼,只要这世上还有一滴水,父亲就永远活在水里。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题目。

年年依旧的菜园

迟子建

        ①外祖母家有一片很大很大的菜园。春天一到,最先种上的是菠菜、生菜和白菜,之后种香菜、水萝卜和土豆,再之后种那些爬蔓的植物:豆角、倭瓜、黄瓜等。当然,如果弄到茄子秧、柿子秧、辣椒秧,它们也一定会被恰到好处地栽种在园子里,那时候菜园中的蔬菜品种可就丰富多了。

        ②外祖母对外祖父说:“你去给园子锄锄草。”

        ③我便跟着外祖父到园子中锄草。

        ④(A)外祖父对外祖母说:“你去园子里给我弄点葱来蘸酱。”我便跟着外祖母到园子中拔葱

        ⑤我常常在帮助外祖父锄草的时候将苗也锄了下来,我也往往在帮外祖母拔葱的时候将葱根断在土里。

        ⑥我总是帮倒忙,但外祖父和外祖母从不责备我,我是太爱菜园了。

        ⑦太阳刚下山了,菜园中还散发着阳光留下的余温。待到月亮升起的时候,菜园完全是另外的景致了。这时候蜜蜂和蝴蝶都不见了,只是听得见水边青蛙的叫声,像是在歌颂月夜下菜园的美景。而当天色微明、菜园种的植物沾染了浓重的露水,太阳忽然跃出山顶将露珠照散的时候,农人们也就下田干活了。

        ⑧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农民。农民是土地真正的主人。我扯着外祖父的手时感觉那手是粗糙而荒凉的,我扯着外祖母的手时感觉那手也是粗糙而荒凉的。外祖父摆弄那些农具的时候我便也跟着摆弄,外祖母给地施肥时我便也跟着施肥。

        ⑨我不喜欢谷子。外祖母就说:“谷子是粮食啊,人是靠它才活命的啊。”我就渐渐喜欢上了谷子。

        ⑩外祖父说:“别小看我这片菜园和自留地,它可以养活城里的几十条人命哪。”

        ⑪我便知道城里其实是个很贫乏的地方。

        ⑫当我的双手远离那些农具的时候,我就很自然地用手拿起笔回忆那些让人感到朴实和亲切的消逝了的日子。回忆那菜园,菜园里的蚂蚱和蜻蜓;回忆麦田,丰收后有稻草人屹立在麦田里的情景。(B)我便觉得那田野的风又微微吹来,我的心头不再是一潭死水,我生命的血液又会畅快地在体内涌流起来。

        ⑬当我坐在城市的咖啡厅里听着那些饱食终日的人发着空虚的牢骚,我便会想到外祖父劳累一天后吃罢晚饭沿着菜园散步的情景。外祖父呼吸着真正的空气,所以无论在他生前或死后,他的睡眠都是安详的。如今他在他种过黄豆和玉米的土地上安息了。

        ⑭外祖母依然健在,她仍然用她粗糙而荒凉的手忙碌在菜园里。外祖母种的菜外祖父如今是吃不到了,就由她的儿孙来吃,而到了她的儿孙也吃不到了的时候,外祖母肯定早就不在人间了。而菜园总要有人种下去。人一代代地老去,菜园却永远不老。

阅读下文,根据要求回答后面的问题。

    河北省秦皇岛市委书记孟祥伟近日推荐:昨晚在群里看到《山果》一文,我看了两遍还是难以忘怀释手,真是感动人。太值得一读,中国还有太贫穷真善良的人!善良得叫人落泪无言。

山果

黄兴蓉

    我常抱怨日子过得不称心。我知道这么想没有什么可指责之处,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但是怎么算过得好?应该和谁比?我不能说不模糊。前些日子我出了一趟远门,对这个问题好像有了一点感悟。

    我从北京出发到云南元谋县,进入川滇边界,车窗外目之所及都是荒山野岭。火车在沙窝站只停两分钟,窗外一群约十二三岁破衣烂衫的男孩和女孩,都背着背篓拼命朝车上挤,身上那巨大的背篓妨碍着他们。

    我所在的车厢里挤上来一个女孩,很瘦,背篓里是满满一篓核桃。她好不容易地把背篓放下来,然后满巴掌擦着脸上的汗水,把散乱的头发抹到后面,露出俊俏的脸蛋儿,却带着菜色。半袖的土布小褂前后都是补丁,破裤子裤脚一长一短,也满是补丁,显然是山里的一个穷苦女娃。

    车上人很多,女孩不好意思挤着我,一只手扶住椅背,努力支开自己的身子。我想让她坐下,但三个人的座位再挤上一个人是不可能的,我便使劲让让身子,想让她站得舒服些,帮她拉了拉背篓,以免影响人们过路。她向我表露着感激的笑容,打开背篓的盖,一把一把抓起核桃朝我的口袋里装,我使劲拒绝,可是没用,她很执拗。

    慢慢地小姑娘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她那很难懂的话里我终于听明白,小姑娘十四了,家离刚才的沙窝站还有几十里,家里的核桃树收了很多核桃,但汽车进不了山,要卖就得背到很远的地方,现在妈妈病着,要钱治病,爸爸才叫她出来卖核桃。她是半夜起身,一直走到天黑才赶到这里的,在一个山洞里住了一夜,天不亮就背起篓子走,才赶上了这趟车。卖完核桃赶回来还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回到家。

    “出这么远门你不害怕吗?”我问。

    “我有伴儿,一上车都挤散了,下车就见到了。”她很有信心地说。

    “走出这么远卖一筐核桃能赚多少钱?”

    “刨除来回车票钱,能剩下十五六块吧。”小姑娘微微一笑,显然这个数字给她以鼓舞。

    “还不够路上吃顿饭的呢!”我身边一位乘客插话说。

    小姑娘马上说:“我们带的有干粮。”

    那位乘客真有点多话,“你带的什么干粮?”

    “我已经吃过一次了,还有一包在核桃底下,爸爸要我卖完核桃再吃那些。”

    “你带的什么干粮?”那位乘客追问。

    “红薯面饼子。”

    周围的旅客闻之一时凄然。

    就在这时,车厢广播要晚点半小时,火车停在了半道中间。我赶忙利用这个机会,对车厢里的旅客说:“这个女孩带来的山核桃挺好吃的,希望大家都能买一点。”

    有人问:“多少钱一斤?”

    女孩说:“阿妈告诉我,十个核桃卖两角五分钱,不能再少了。”

    我跟着说:“真够便宜的,我们那里卖八块钱一斤呢。”

    旅客纷纷来买了,我帮着小姑娘数着核桃,她收钱。那种核桃是薄皮核桃,把两个攥在手里一挤就破了,生着吃也很香。一会儿,那一篓核桃就卖去了多半篓。那女孩儿仔细地把收到的零碎钱打理好,一脸的欣喜。

    很快到了站,姑娘要下车了,我帮她把背篓背在肩上。然后取出一套红豆色的衣裤,放进她的背篓。对她说:“这是我买来要送我侄女的衣服,送你一套,回家穿。”

    她高兴地侧身看那身衣服,笑容中对我表示着谢意。此时一直在旁边玩扑克的4个农民工也急忙站起来,一人捏着五十元钱,远远伸着手把钱塞给小姑娘:“小妹妹,我们因为实在带不了,没法买你的核桃,这点钱拿回去给你妈妈买点药。”姑娘哭了,她很着急自己不会表达心里的感谢,脸憋得通红。

    小姑娘在拥挤中下车了,却没有走,转回来站到高高的车窗跟前对那几位给她钱的农民工大声喊着:“大爷!大爷们!”感激的泪水纷挂在小脸上,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几位农民工都很年轻,大爷这称呼显然是不合适的。她又走到我的车窗前喊:“阿婆啊,你送我的衣服我先不穿,我要留着嫁人时穿,阿婆……”声音是哽咽的。“阿婆,我叫山果,山——果——”……

    灿烂阳光下的这个车站很快移出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久久回荡着这名字:山果!眼里也有泪水流出来。车上一阵混乱之后又平静了,车窗外那一簇簇漫山遍野的野百合,静静地从灌木丛中探出素白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个小小的沙窝站,那个瘦弱的面容姣好的山果姑娘,那些衣衫不整的农民工,那份心灵深处的慈爱消隐在莽莽群山中……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心是一棵会开花的树

顾晓蕊

       故乡的家是一个四合小院,院里有棵粗壮挺拔的洋槐树。阳春四月,巨大的树冠华荫如盖,素淡的花苞次第开放,满院流溢着醉人的清香。

       槐花盛开的时节,团团簇簇洁白的花朵,像迎风舞动的风铃,摇出阵阵欢快的笑声。最开心的,要数采摘槐花。弟弟爬上高高的树杈,用带钩的竹竿把槐枝扭断,我拾起落到地上的枝条,沿着细茎轻轻一捋[luō],一嘟噜花朵落进筐里。

       在那贫寒的年代,槐花无疑是一道美食。或蒸或炒,皆唇齿留香。然而,苍翠遒[qiú]劲的老槐树,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如巨人般轰然倒下。翌[yì]日清晨,发现槐树被拦腰截断,细碎的花瓣飘落一地,生命的华美与脆弱瞬间交替,让人久久地怅然无语。

       此后不久,我们便搬家了。十余年时光缓缓淌过,日子过得平淡而适意。三年前的一天,宁静的生活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妈妈放下电话,脸色煞白,双手颤抖,对爸爸说:“儿子在工地上出事了!”

       那是怎样惊心的一幕,现场发生爆管事故,弟弟身上多处烫伤,从八米平台跌落下来。他在重症病房里,度过了生命中最难捱[ái]的两个月。出院后,他不愿照镜子,也不愿出门见人,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独自舔舐[shì]着心底的伤痛。

       妈妈说:“这样会闷出病来,出去走一走吧。”我想了又想,决定陪弟弟回故乡。踏上魂牵梦萦的热土,我的心里充满期待与忐忑,不知这一趟旧地重游,将给弟弟带来怎样的影响。

       走进童年的小院,一阵阵清香扑面而来,浓烈而又执着。抬头望去,记忆里被风雨摧毁的洋槐树,竟奇迹般出现在眼前,变得更加枝繁叶茂。弟弟径直向前,缓缓走到槐树下,把身体贴近树干,紧紧地拥抱那棵树。

       那一刻,安静极了。忽一阵清风拂过,雪白柔软的槐花,落在他的衣襟上。他捏起几朵放进嘴里,细细地嚼,两行清泪落了下来。自从弟弟受伤以来,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我唯一的一次,看到他流泪。

       泪痕很快被风吻干。他侧过身来,说:“姐姐,给我照张相吧。”我掏出数码相机,紧张得按了三次快门,才拍下这美好的瞬间。弟弟倚着老槐树,感叹地说:“槐花虽小,却有阳光的味道。”他笑了,目光变得坚强,从灵魂深处射出来。

       半个月后,我们回到家。照片洗了出来,弟弟把它摆在床头,背面写着一行蓝色小楷:树是大自然的智者与强者,人应该像树一样活着。至此,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很快,弟弟又回到工作岗位,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心是一棵会开花的树,那枝叶是信念,那树干是平和,那深入地底的根须,就是默默地承受。人这一生,有这么一棵树,不管经历多少风雨,依然能凭借一缕心香,从容抵达幸福的彼岸。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风 筝

王安忆

    ①风筝或许是永远挣不断线的。

    ②天下的母亲都爱操心,我妈妈是天下母亲中最爱操心的。在她眼里,儿女全是还没孵出蛋壳的鸡,她必须永远孵着我们。

    ③妈妈时常辅导我们功课,尤其是算术。她不希望我们去搞文科,而要我们搞理工科。她明白理工科的基础,在小学里便是算术了。

    ④有一次,临近大考,她辅导我“换算”。她一定要问我“1丈等于多少米”,我说:“老师只要我们知道1米等于多少市尺就行了。”可是,妈妈说:“万一有一道题目是1丈等于多少米,你怎么办呢?”她的逻辑是对的,我想不出任何道理来反驳,于是只能跳脚了。

    ⑤其实,她辅导我语文恐怕更合适一些,可她并不辅导,只管制我读书。第一次看《红楼梦》是在我小学四年级,妈妈把那些不适于我读的地方全部用胶布贴了起来,反弄得我好奇难熬,千方百计想要知道那胶布后面写的是什么。

    ⑥后来,我和姐姐先后去插队,终于离开了家。可我们却像风筝,飞得再高,线还牢牢地牵在妈妈手里,她时刻注意我们的动向。后来,我到了一个地区级文工团拉大提琴,妈妈凡是路过那里,总要下车住几天。有一次,我告诉她,我们去了一个水利工地演出,那里有一座大理山,有许多大理石。妈妈便说:“这是个散文的意念,你可以写一篇散文。”这时候,我已年过二十,大局已定,身无所长,半路出家学的大提琴终不成器。妈妈在我们身上寄托的理工之梦早已破灭,又见我一人在外,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反倒生出许多无事烦恼,便这么劝我了。之后,我闲来无事,写成了一篇散文,不料想这成了我第一篇印成铅字的作品,给了我一个当作家的妄想。

    ⑦然后,我便开始舞文弄墨,每一篇东西必须妈妈过目,然后根据她的意见修正,才能寄往各编辑部,再次聆听编辑的意见,再次修正。她比编辑严格得多,意见提得极其具体、细微。我常有不同意之处,可是总不如她合乎逻辑,讲不清楚,于是又只好跳脚了。

    ⑧然后,我去了北京讲习所,风筝的线仍然牵在她手里,每一篇东西总是先寄给她看。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妈妈同意让我听了编辑部的意见以后,再考虑她的意见。这时,我如同闸门打开,写得飞快,一篇连一篇,她实在有些应接不暇了。终于有一天,她紧接一封谈意见的信后又来了一封信,表示撤销前封信,随我去了。风筝断了线,没头没脑地飞了起来,抑或能飞上天,抑或一头栽了下来,不过,风筝自己也无须有什么怨言了。

    ⑨长大以后,说话行事,人家总夸:"你爸爸妈妈教养得好。"有所不满,总说:"给你爸爸妈妈宠坏了。"似乎,对于我们,自己是一点功绩也没有的。或许也对。小时候,我喜欢画画,画的画也颇说得过去,老师总说:"和你姐姐一点不像。"可无奈大人要我学外语,请来教师,每周上3次英语课。只能敷衍应付。到了末了,连敷衍也敷衍不下去了,只得停了课。如今,我每周两次,心甘情愿地挤半小时汽车,前往文化宫学习英语,苦不堪言地与衰退的记忆力做着搏斗,不由想,假如当年父母对我拳棒相加,也许这会儿早能看懂原版著作了。再一想,假如当年,大人听顺我的志趣,或许现在也能画几笔了。倒是这样似管非管,似不管非不管,弄出了个写小说的梦。想来想去,儿女总是父母的作品。他们管也罢,不管也罢,都是他们的作品。

    风筝或许是永远挣不断线的。

(摘自《读者》2013年第2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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