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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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白色风信子
                                                                                                                                    刘继荣
       幼儿园门前熙熙攘攘,我牵着女儿的手,老师踌躇着,似有话要说。半晌,她微微叹道:这孩子含羞草似的,音乐课嘴闭成一枚坚果,舞蹈课总比别人慢半拍,就连游戏时,也是独自在角落张望。我似乎感冒了,全身发冷,头痛欲裂。女儿将脸藏在我的大衣里,不安地蹭来蹭去,我愈发烦躁。一出世就得到病危通知的女儿,在这群活泼可爱的宝宝中间,不仅身高不足,性格也甚是木讷。
       老师斟酌再三,又说了一件愈发让我尴尬的事。女儿这些天用餐控制不住食量,常常吃到胃痛还要求添饭。旁边有位家长擦肩而过,他好奇地回过头,望望女儿,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我在老师面前兀自强撑着微笑,心里却暴躁得想找谁大吵一架。
        头晕目眩地到了家,一摊泥般软在床上。女儿推开门,期期艾艾地要我教她什么,我极力克制着恼怒,闭上眼睛不去睬她。可不一会儿,我刚昏昏欲睡,门又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她的脑袋在门边闪闪缩缩,心力交瘁的我终于爆发了,狂怒地指着她喊叫: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女儿惊骇地缩到墙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瑟瑟发抖地问:妈妈,一个人杀了自己的手,她会死吗?我气急败坏地将她藏在背后的手拉出来,头立时嗡嗡作响,那么多的血,那么深的伤口!连淘气都笨得险些杀了自己,老天啊,你到底给了我一个什么样的孩子!
        我们跌跌撞撞地到了医院。医生说伤口太深,为防止感染,缝合后要输液,而且可能会留下永久性疤痕。
       打完点滴后到家已经很晚,一进门就听见电话铃响,女儿轻手轻脚去了卧室。女儿的老师说,她今晚一直在给我打电话,如果打不通她会内疚得连觉也睡不着的。
       原来,那位听到我们谈话的家长去找了她。他说他的孩子和我女儿最要好,那孩子告诉爸爸,好朋友拼命吃那么多饭,不是傻,也不是贪吃,是因为她妈妈工作很辛苦,她要吃得饱饱的就不会老是生病,会快快长高长聪明,会给妈妈做饭,帮妈妈拖地,妈妈就不会再烦了。
       说着说着,老师忽然哽咽了,她低声道:您的孩子还说,妈妈最爱吃苹果,她一定要学会削苹果。
       我的心痉挛着,电光火石间忽然明白。她第一次进来,是想让我教她削苹果,我却没有睬她,她把自己伤得那么重,只是试图学着为我削一只苹果!
       我来到她的房间,她居然换上了夏天才穿的公主裙,默默站在红地毯上,似一个小小雪人,仿佛太阳一出即会融化。一见我,她眼里闪过浓浓的歉疚,一下子,我的鼻子酸起来。她喃喃地说妈妈别哭,我给你跳舞,跳我刚刚学会的《风信子开了》。
        我发现她右脚的袜子有些异样,她说,袜子破了一个洞,昨天脱掉鞋子进舞蹈教室时,有小朋友笑她露出的大脚趾,她便自己拿针线来缝,缝好后却成了一个小包。
       我蹲下来,摸着那个疙瘩,硬硬地硌着手,也硌着我的心。她的脚被磨了一整天,我却不知道,她只有四岁半,怕妈妈会烦,自己苦苦琢磨着,竟然补上了这个破洞,做妈妈的却嫌她笨!
       她轻轻唱着,缓缓摆动手臂,合拢的双手如一枚含羞紧闭的花苞。在灯光底下,花苞怯怯地打开,风来了,雨来了,她的单眼皮的黑眼睛一直看着我。她举在头顶的左手,还裹着厚厚的绷带,花瓣一点一点展开,女儿如同一个小小的勇敢的伤兵,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晚,终于将自己开成了一朵比雪还洁白的风信子。
        风信子低声说:“妈妈,小朋友都笑我开得太慢了。还有人说我是白痴。”我一震,心被烫了似地猛一缩。她顿了一下,静静地说:“舞蹈老师告诉大家,我不是白痴,我是白色的风信子,很安静很怕羞,比紫色、蓝色和红色的风信子要开得慢一些,可等到开好了会最美。”
        全世界的雪都在瞬间融化,我的脸上溢过暖暖的柔波,我俯下身子,抱住她柔软的小身体,抱住漫漫红尘里离我最近的温暖。
        她伏在我的胸前,我看见窗外路灯暖暖的光里,映着一个纤尘不染的琉璃世界。温柔的屋檐上,慈爱的树枝间,静默的巷子里,每一处,都盛放着白色的风信子。每一粒种子,都拼尽气力,自九天深处赶来,匆匆赶赴一场花的盛会,从天上到人间,只为让自己那一颗小小的心,开出一树一树的繁华。
       我的心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安然与甜蜜,我想告诉全世界的人:请允许白色的风信子害羞吧,因为,风雪再大,受伤再深,她都会拼尽全力为你开一朵最美的花。  (选自刘继荣《遇见世上最好的爱》一书,有删改)

(1)、说说文章以“白色风信子”为题有什么深刻含义?

(2)、文中的母亲对自己女儿的理解有一个曲折的心理变化过程。请仿照示例在文中找出一个词语填入下列括号中。
暴躁→(           )→(             )→(           )

(3)、作者在文章情节的发展上运用了误会法,使文章情节波澜起伏,曲折生动。请在阅读全文后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出女儿被母亲和老师误会了的两件小事。

(4)、请结合语境,自选一个角度加以赏析。
①她轻轻唱着,缓缓摆动手臂,合拢的双手如一枚含羞紧闭的花苞。
②温柔的屋檐上,慈爱的树枝间,静默的巷子里,每一处,都盛放着白色的风信子。

(5)、结合文章内容,谈谈你对舞蹈老师这段话的理解。
“舞蹈老师告诉大家,我不是白痴,我是白色的风信子,很安静很怕羞,比紫色、蓝色和红色的风信子要开得慢一些,可等到开好了会最美。”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题目。
                                                                                                   《知止》
                                                                                               [台湾]张继高
       ①年幼时,父亲不止一次以“知止”二字教育我们。当时觉得这两个字既玄又深,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有一年中秋,乡亲送来了两篓上好的白石榴,香甜多汁,我不禁吃个不停。夜晚腹泻,父亲趁机训诲说:这也是不懂得吃东西也应该“知止”的缘故啊。
       ②到了中年,每读名人传记,或观察时人的成败升沉,发现其中灾祸发生的起因在于不懂得“知止”之道的,可以说是比比皆是。一个人理应知道他从社会上取得的最大限度是多少,超过这个限度,命运便会报复他。问题是这个“限度”并没有科学的计算方法,也没有客观的标准。能够估量得恰到好处的人,全凭他的自知与自省的功夫,外加一二肯直言规劝的朋友的适时谏阻。 
       ③困难的是,已揽大权、已赚大钱的人对“知止”特别地听不进去。像王安石,其能力、政见可以说是卓绝一代,在宋神宗的宠信之下,他独揽军政、经济大权于一身。然而他做事太急、太贪,总想一下子就“全面”改革,结果根本无法建立真正的功业。其不懂“知止”之道可谓极矣。
       ④由王安石想到乔治·华盛顿,就觉得华盛顿高明。华盛顿虽然指挥过美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独立战争,但战争结束后他不以功臣自居,决心回到老家种田。他说:“我毕生最大的兴趣在农作。”其“知止”功夫可以说是到家了。
       ⑤我对培根的散文百读不厌。他有一句讽刺不懂得“知止”的人的话:“升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们费了很大的劲,一级级往上爬。结果地位愈高,愈是痛苦,而且有时还是很卑鄙的。人们用不尊严的手段爬到尊严的地位,结果是怎样呢?他们的地位是岌岌不保的。说垮便会垮下来,不然也会慢慢减色,渐渐地被淘汰……
       ⑥我有些近十年来在商界曾经呼风唤雨过的朋友,如今不少已潜逃海外,身败名裂,或者正在苟延挣扎之中。其中一二位在他们春风得意,夜夜逐酒征歌,结纳权贵,炒地皮、卖军火的时候,我就曾婉劝他们适可而止、相机打住。可惜他们听不进去。
        ⑦一个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懂得从社会上取得多少才是适当的。“钱”“权”都是如此。要想生活得心安理得,培养一点“知止”精神是很必要的。在一个高度进步而民主的社会中,人的观念有法律、道德和知识来随时制衡,自然会产生一些“知止”的想法。而在眼下这个嘈杂浮躁的社会里要懂得“知止”之道,就只有靠自我修养了。
                                                                                                                    (选自浙江文艺出版社《张继高散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题。
         中国人多数都有一个乳名,又叫小名。这是大人给孩子作的一个永久性记号。它记载着人们各式各样的思想和情感。大人们的这个寄托和念想对孩子来说伴随终生。
         我的乳名就是这样,大人们叫我“xīn zāi”,是什么意思呢?已上学的我求不出这个解。父母说是爷爷奶奶起的。一天放了学,心软的奶奶在我的追问下打开了话匣子。
         “你的名字叫‘心灾’,”她说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你是心里有灾,心灾!”“怎么能是这两个字呢?”我心里想着,没有说出口。奶奶把表情愕然的我拉到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眼里忽然射出一种少见的悲愤的光,牙齿像是咬着似的说:“这得从你的出生说起。鬼子进村时你出生的。”
        “那天(1943年1月8日)天刚亮,外头就有人喊‘鬼子来了,鬼子快进村了’!真是晴天霹雳啊!无恶不作的日本鬼子从据点出来就是扫荡啊!小鬼子是野兽,没有人性啊!到哪儿都是‘三光’(抢光、杀光、烧光)啊!该千刀杀的鬼子怎么这时候来了啊!正是你要出生的时候。家里只有我和你娘。我怕你的小命要葬送到小鬼子的手里,我更怕你娘月子里有了好歹。听说鬼子已经从村东头进来了,你娘紧张、害怕,我更紧张。就因为紧张,还没准备好,你哇哇地落地了。这怎么办呢?日本鬼子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啊!得跑啊!再怎么也得到野坟地躲一躲。可十冬腊月,你娘俩受了风寒怎么办啊?真是左也怕右也怕。但思来想去,走一步说一步,先躲过鬼子的刺刀再说。也是急中生智,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急急忙忙烙了两个又厚又大的油饼,用蒸馍的笼布包起来,让你娘前胸贴一个,后背贴一个,然后用带子勒上。用它抵御腊月里野地的风寒,也能用它来挡饥。就是这样,我们抱着你,在野地坟间冻了一天一夜。直等到看见日本鬼子驮着粮食,赶着牲口,狼烟动地地出了村,知道那是扫荡完了,然后才回到家里。幸好你的命大,活了下来。可你娘从此落下了毛病。”
       奶奶说到这里,已是气喘得厉害 , 她用质问的口吻说:“我啥时候想起来啥时候心里打颤,嗓子眼儿里冒火:咱在自己的家过日子,日本人有日本人的地儿,他们凭什么来到咱们家门口横行霸道啊?世上咋兴这样的强盗恶魔啊?咋没人治治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呢?”
        奶奶缓过一口气以后对我说:“孩子,你真是有大灾啊!来到这个世界上开头就遇到强盗、恶魔!差一点要了你的小命。你这是胎里带来的灾啊!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消掉这个灾。我听人说要消心里的灾就要把它说出来撂到明处。大家经常喊来喊去,灾就消了。我就给你起了个小名叫‘心灾’!我孙子的这个灾,也是咱全家的灾,我这一辈子不会忘记,我也叫你永远不忘记。”
        我在襁褓时发生的惨烈故事,不可能清晰的存留在我的记忆中。但是,奶奶对我乳名来历的诉说,已经并将永远成为我人生最深刻的记忆。

阅读《吃莲花的》,完成下列各题。

吃莲花的

老舍

    今年我种了两盆白莲。盆是由北平搜寻来的,里外包着绿苔,至少有五六十岁。泥是由黄河拉来的。水用趵突泉的。只是藕差点事,吃剩下来的菜藕。好盆好泥好水敢情有妙用,菜藕也不好意思了,长吧,开花吧,不然太对不起人!居然,拔了梗,放了叶,而且开了花。一盆里七八朵,白的!只有两朵,瓣尖上有点红,我细细的用檀香粉给涂了涂,于是全白。作诗吧,除了作诗还有什么办法?专说“亭亭玉立”这四个字就被我用了七十五次,请想我作了多少首诗吧!

    这且不提。好几天了,天天门口卖菜的带着几把儿白莲。最初,我心里很难过。好好的莲花和茄子冬瓜放在一块,真!继而一想,若有所悟。啊,济南名士多,不能自己“种”莲,还不“买”些用古瓶清水养起来,放在书斋?是的,一定是这样。

    这且不提。友人约游大明湖,“去买点莲花来!”他说。“何必去买,我的两盆还不可观?”我有点不痛快,心里说:“我自种的难道比不上湖里的?真!”况且,天这么热,游湖更受罪,不如在家里,煮点毛豆角,喝点莲花白,作两首诗,以自种白莲为题,岂不雅妙?友人看着那两盆花,点了点头。我心里不用提多么痛快了;友人也很雅哟!除了作新诗向来不肯用这“哟”,可是此刻非用不可了!我忙着吩咐家中煮毛豆角,看看能买到鲜核桃不。然后到书房去找我的诗稿。友人静立花前,欣赏着哟!

    这且不提。及至我从书房回来一看,盆中的花全在友人手里握着呢,只剩下两朵快要开败的还在原地未动。我似乎忽然中了暑,天旋地转,说不出话。友人可是很高兴。他说:“这几朵也对付了,不必到湖中买去了。其实门口卖菜的也有,不过没有湖上的新鲜便宜。你这些不很嫩了,还能对付。”他一边说着,一边奔了厨房。“老田,”他叫着我的总管事兼厨子:“把这用好香油炸炸。外边的老瓣不要,炸里边那嫩的。”老田是我由北平请来的,和我一样不懂济南的典故,他以为香油炸莲瓣是什么偏方呢。“这治什么病,烫伤?”他问。友人笑了。“治烫伤?吃!美极了!没看见菜挑子上一把一把儿的卖吗?”

    这且不提。还提什么呢,诗稿全烧了,所以不能附录在这里。

(载于一九三三年八月十六日《论语》第二十三期)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初冬

萧红

       初冬,我走在清凉的街道上,遇见了我的弟弟。

       “莹姐,你走到哪里去?”

       “随便走走吧!”

       “我们去吃一杯咖啡,好不好,莹姐。”

       咖啡店的窗子在帘幕下挂着苍白的霜层。我把领口脱着毛的外衣搭在衣架上。

       我们开始搅着杯子玲琅地响了。

       “天冷了吧!并且也太孤寂了,你还是回家的好。”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

       我摇了头,我说:“你们学校的篮球队近来怎么样?还活跃吗?你还是很热心吗?”

       “我掷筐掷得更进步,可惜你总也没到我们的球场上来了。你这样不畅快是不行的。”

       我仍搅着杯子,也许飘流久了的心情,就和离了岸的海水一般,若非遇到大风是不会翻起的。我开始弄着手帕。弟弟再向我说什么我已不去听清他,仿佛自己是沉坠在深远的幻想的井里。

       我不记得咖啡怎样被我吃干了杯子。茶匙在搅着空的杯子时,弟弟说:“再来一杯吧!”

       女侍者带着欢笑一般飞起的头发来到我们桌边,她又用很响亮的脚步摇摇地走了去。

       也许因为清早或天寒,再没有人走进这咖啡店。在弟弟默默看着我的时候,在我的思想宁静得玻璃一般平的时候,壁间暖气管小小的嘶鸣的声音都听得到了。

       “天冷了,还是回家好,心情这样不畅快,长久了是无益的。”

       “怎么?”

       “太坏的心情与你有什么好处呢?”

       “为什么要说我的心情不好呢?”

       我们又都搅着杯子。有外国人走进来,那响着嗓子的、嘴不住在说的女人,就坐在我们的近边。她离得我越近,我越嗅到她满衣的香气,那使我感到她离得我更辽远,也感到全人类离得我更辽远。也许她那安闲而幸福的态度与我一点联系也没有。

       我们搅着杯子,杯子不能像起初搅得发响了。街车好像渐渐多了起来,闪在窗子上的人影,迅速而且繁多了。隔着窗子,可以听到喑哑的笑声和喑哑的踏在行人道上的鞋子的声音。

       “莹姐。”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天冷了,再不能飘流下去,回家去吧!”弟弟说,“你的头发这样长了,怎么不到理发店去一次呢?”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他这话所激动了。

       也许要熄灭的灯火在我心中复燃起来,热力和光明鼓荡着我:

       “那样的家我是不想回去的。” “那么飘流着,就这样飘流着?”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他的杯子留在左手边,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手心向上翻张了开来,要在空间摸索着什么似的。最后,他捉住自己的领巾。我看着他在抖动的嘴唇:“莹姐,我真担心你这个女浪人!”他牙齿好像更白了些,更大些,而且有力了,而且充满热情了。为热情而波动,他的嘴唇是那样的退去了颜色。并且他的全人有些近乎狂人,然而安静,完全被热情侵占着。

       出了咖啡店,我们在结着薄碎的冰雪上面踏着脚。

       初冬,早晨的红日扑着我们的头发,这样的红光使我感到欣快和寂寞。弟弟不住地在手下摇着帽子,肩头耸起了又落下了;心脏也是高了又低了。

       渺小的同情者和被同情者离开了市街。

       停在一个荒败的枣树园的前面时,他突然把很厚的手伸给了我,这是我们要告别了。

       “我到学校去上课!”他脱开我的手,向着我相反的方向背转过去。可是走了几步,又转回来:

       “莹姐,我看你还是回家的好!”

       “那样的家我是不能回去的,我不愿意受和我站在两极端的父亲的豢养……”

       “那么你要钱用吗?”

       “不要的。”

       “那么,你就这个样子吗?你瘦了!你快要生病了!你的衣服也太薄啊!”弟弟的眼睛是深黑色的,充满着祈祷和愿望。

       我们又握过手,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太阳在我的脸面上闪闪耀耀。仍和未遇见弟弟以前一样,我穿过街头,我无目的地走。寒风,刺着喉头,时时要发作小小的咳嗽。

       弟弟留给我的是深黑色的眼睛,这在我散漫与孤独的流荡人的心板上,怎能不微温了一个时刻?

       写作背景:1930年,萧红被思想保守、专制顽固的父亲勒令退学、完婚,她不愿意;后因劝伯父不要再增加地租而遭到毒打,便离家出走,又被父亲宣布开除祖籍。在外漂泊期间,偶遇正在同一所城市上学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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