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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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A)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地踢倒在当街上。鲁达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起那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郑屠道:“洒家始投老种经略相公,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枉了叫做‘镇关西’!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叫做‘镇关西’!你如何强骗了金翠莲?”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两边看的人惧怕鲁提辖,谁敢向前来劝。
  郑屠当不过,讨饶。鲁达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洒家倒饶了你!你如今对俺讨饶,洒家偏不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个全堂水陆的道场,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鲁达看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掸不得。
  鲁提辖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鲁达寻思道:“俺只指望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洒家须吃官司,又没人送饭,不如及早撒开。”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街坊邻居并郑屠的火家,谁敢向前来拦他。
  鲁提辖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B)林冲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板过来,喝到:“调戏良家人妻子当得何罪!”恰待下拳打时,认得是高太尉之子高衙内。
原来高俅新发迹,不曾有亲儿,借人帮忙,因此过房这阿叔高三郎儿子在房内为子。本是叔伯兄弟,却与他做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爱惜他。那厮在东京依势豪强专一爱淫人家妻女。京师人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当时林冲扳将过来,却认得是本管高衙内,先自软了。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你来多管!”原来高衙内不知她是林冲的妻子;若还晓得时,也没这场事。见林冲不动手,他发这话。
众多闲汉见斗,一齐拢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多有冲撞。”林冲怒气未消,一双眼睁瞅那高衙内。众闲汉劝了林冲,和哄高衙内出庙上马去了。

(1)、以上两段文字均节选自哪部古典名著?作者是谁?

(2)、自己的妻子遭人调戏,身为禁军教头的林冲不打;素不相识的金翠莲被郑屠欺负,鲁提辖竟三拳打死了他。请分析其中的原因。

(3)、A段文字中鲁提辖打死了镇关西后躲到哪里去了?他得到了谁的帮助?

(4)、B段中林冲是该部作品刻画较为成功的人物之一,其绰号是什么?请你写出另外一个与他相关的故事情节并简述主要内容。

举一反三
                                                                                                   一只手套
                                                                                                     曾有情
        ①雪花在城市的上空欢快地舞蹈,寒风在四处流浪。受天气影响,这家百货小商店里没有一个顾客,女店主无所事事地为自己的双手美容,修了修指甲,又涂了涂红色的指甲油,然后望着漂亮白皙的手独自陶醉了。
        ②这时,店门上厚重的棉门帘被掀开,一股寒流裹着一位妇女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进入店里,他们身上陈旧且笨重的衣服上堆了不少的积雪,看上去是一对母子。女店主从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移开目光,热情地迎向她大半天才等来的第一批顾客。
        ③母亲问有没有手套卖。女店主说有,便热情地介绍有羊皮的、绒线的、针织的。母亲说拿几双男式手套看看。女店主很快把几种男式手套摆在了他们面前。母亲和少年左挑右选起来,逐一问明价格。
       ④好一会儿,少年说:“妈,就买一双绒线的吧,便宜些。”母亲说:“天这么冷,你的手都冻裂了,还是买羊皮的,羊皮的既暖和又好看。”她选了几款羊皮手套一一给儿子的左手戴上,看了看款式,试了试大小,惟有一款不大不小正好合适,母亲便说:“挺好,就它了。”一问价钱,146元一双。母亲便解开上衣衣扣,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摞零钞,先10元、后5元、再2元、1元直到硬币一一点给女店主,结果钱不够。母亲说:“姑娘,我还差5元钱,能不能便宜一点儿,这5元钱就算了?”
      ⑤女店主一口回绝:“不行,一双手套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我一上午才等来你们这么一个买主,你再少给5元,我今天吃什么?”面对这位母亲几近哀求的游说,女店主始终无动于衷,一分钱也不肯少。儿子见母亲为难,说:“妈,就买绒线的吧,还能省好几十块钱。”
      ⑥母亲固执地说:“不,我不能委屈了你的手。”她见女店主不肯降价,又试探着问:“姑娘,我钱不够,能不能给一半的钱,你卖一只手套给我?”
      ⑦女店主十分纳闷:“哪有买一只手套的?”
      ⑧母亲解释道:“哦,是这样,我儿子原来的手套掉了一只。”
      ⑨女店主直摇头:“绝对不行,剩下的一只我卖给谁?”母亲无奈,便遗憾地从儿子左手上脱下那只羊皮手套,放在货柜上,对儿子说:“咱们到别的店再看看吧。”她拉着儿子向店门走去,当他们掀开厚重的门帘时,一股冷风呼地一声灌进店内。女店主忽然发现,被冷风掀起的少年的右手衣袖,像一只黑色的塑料袋软绵绵地飘荡着,原来这个少年压根儿就没有右手。
       ⑩女店主陡然一惊,身上的某一处神经被深深触动,就在他们刚刚迈出店门的一刹那,她大声喊道:“请等一等!”母亲和少年回过头来,女店主说:“我卖给你们一只手套。”母亲付了73元钱,让儿子心满意足地戴上了一只羊皮手套,然后千恩万谢而去。
      (11)女店主再次端详自己的双手,那双手健康而且修长。她猛然发现,这双可以创造无数财富和人生意义的手是多么宝贵,尤其那些失去了一只手的人,剩下的一只手更需要加倍珍爱和精心呵护。惟利是图与富有同情心是人性的两个层面,一个死抠的是价钱,一个展示的是价值。女店主虽然赔了钱,却感到十分欣慰。人往往挣再多的钱都没满足的时候,而做了一件小小的善事,却会感到极大的满足,这便是价钱与价值的区别。
                                                                                                                                                                                                                      (选自《青年博览》)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爷爷的芦苇荡

汪去

       ①奶奶去世后,爷爷还是不肯搬到新造的楼房,一个人孤零零守在村头那间红砖搭建的小房子里。

       ②老头的固执,让父亲和叔叔很是难堪。他们在老宅子上盖起了两座三层带院小楼,房间多的恨不得能开宾馆。然而老头却不给他们表现孝顺的机会。

       ③爷爷的房子前,有一大片湿地,生长着大片芦苇。这些家伙繁殖能力超强,似乎大风一吹,它们就得到了养料,嗤嗤地往上蹿。每年农历四月底五月初,爷爷会套上他的塑胶防水鞋,一头扎进芦苇荡然后朗声喊到:“今年的苇叶长的不赖啊!”身上挂满新打的苇叶,看起来像个白发绿巨人。

       ④每当此时,爷爷都很开心。幼时放学归来,我会帮他整理苇叶,把这些绿叶子从头到脚捋平,几十片一组,码齐。再用藤条植物的青皮做细绳,一小把一小把地扎紧。一把可以卖5毛钱。每年端午前,光这些苇叶,就可以为他换来几百块吃药的钱。

       ⑤但是,老头很倔,即便年过七十病患缠身,也绝不是那种凡事都找儿子伸手要钱的主。我总以为,爷爷不肯搬离这个小房子,是舍不得大自然发给他的一年一次的“体己钱”。

       ⑥今年端午回家,路过芦苇荡,看见爷爷正独坐着抽烟。当年让我当马骑的宽阔后背,如今佝偻得让人心疼。我帮他点上一根烟,爷孙俩盘腿坐在新鲜的泥土上。爷爷手里握着一张褪色的照片,像握一片风干的鱼皮。这是一张多年前的旧照,据说出自一位到乡下揽活的照相人的手。照片上的爷爷身着那件穿了多年的“的确良”白衬衣,看得出奶奶也是“盛装出镜”。背景是再熟悉不过的芦苇荡,只不过很小的一片而已。

       ⑦“你可知道,这片芦苇,就是你奶奶种下的。”爷爷手里摩挲着照片对我说:“那时候穷啊,到了端午节吃不起粽子,你爸和你叔,看见别人吃,就哭喊着闹。你奶奶就栽了几棵芦苇,自己打苇叶,自己包粽子吃。”

       ⑧是的,奶奶包的粽子,温润过爷爷、父亲和我三代人的胃与心。她亲手挑选糯米、蜜枣、白糖,地锅里柴火烧旺,架上过年时蒸馒头的大笼屉,厨房里蒸汽缭绕,处处浓郁着苇叶的清香和米粒的糯香。

       ⑨但是自从奶奶半身不遂卧床不起后,这种独特的美味就再也尝不到了。奶奶在床上熬了七年。为了不影响孩子们工作,爷爷变身全职保姆。等到奶奶灯干油尽的那一天,爷爷也仿佛丢了魂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⑩仲夏的清风穿行而过,几只红嘴水鸟受到惊吓,小腿一蹬,呼哧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繁华褪尽的芦花荡着秋千从枝头飘下,落在爷爷的白头发上,也落在那张旧照片上。

       ⑪苇叶“沙沙”响,似乎在说老人之所以“不近人情”地坚守老屋,和老天爷的“体己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守在这里,无非是为了每天多看一眼这片芦苇。对于爷爷来说,这片充满灵性的芦苇荡,是他和奶奶的生活从贫穷走向殷实的见证,是酸涩而又馥郁的岁月记忆,是相濡以沫的真情,是年复一年尝遍荣枯却从未凋零的丰碑。

阅读下面的名著选段,完成问题。

    祥子,多么体面的祥子,变成个又瘦又脏的低等车夫。脸,身体,衣服,他都不洗,头发有时候一个多月不剃一回。他的车也不讲究了,什么新车旧车的,只要车份儿小就好。拉上买卖,稍微有点甜头,他就中途倒出去。坐车的不答应,他会瞪眼,打起架来,到警区去住两天才不算一回事!独自拉着车,他走得很慢,他心疼自己的汗。及至走上帮儿车,要是高兴的话,他还肯跑一气,专为把别人落在后头。在这种时候,他也很会掏坏,什么横切别的车,什么故意拐硬弯,什么剐扭着后面的车,什么抽冷子搡前面的车一把,他都会。原先他以为拉车是拉着条人命,一不小心便有摔死人的危险。现在,他故意的耍坏;摔死谁也没大关系,人都该死!

    他又恢复了他的静默寡言。一声不出的,他吃,他喝,他掏坏。言语是人类彼此交换意见与传达感情的,他没了意见,没了希望,说话干吗呢?除了讲价儿,他一天到晚老闭着口;口似乎专为吃饭喝茶与吸烟预备的。连喝醉了他都不出声,他会躲在僻静的地方去哭。几乎每次喝醉他必到小福子吊死的树林里去落泪;哭完,他就在白房子里住下。酒醒过来,钱净了手,身上中了病。他并不后悔;假若他也有后悔的时候,他是后悔当初他干吗那么要强,那么谨慎,那么老实。该后悔的全过去了,现在没有了可悔的事。

文学作品阅读

合欢,合欢

李晓东

①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合欢。

②我九岁那年七月,母亲去小城开会,带上了我,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们住在一个一眼看不到头的大院子里,当母亲推开浅绿色的木窗,我来到窗前,一棵大树正对着窗口。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树,开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扇子密密缀满枝头。树冠在十几米高处平平地铺开,将七月骄阳隔在树外,树下形成天然绿荫。

③我雀跃而出,跑到屋后,见十来棵一般模样的大树肩并肩默立,树叶间缀满了粉红色棉絮一样的绒花,远远望去,如雾一般。从那红雾里,飘出丝丝缕缕清甜的香气。我站在树下,看见那香气正倾泻而下,从我的头顶、发梢,直到我的肩膀、我的手、我的脚下,然后那香气蓬勃而起,又从我的脚下蒸腾,沿着我的手、我的肩膀、我的发梢,直到我的头顶,翻翻覆覆,重重叠叠。我在那香气里静悄悄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母亲唤着我走过来了,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她的脸颊,不知道是洗过澡的缘故,还是被那笼罩在头顶的粉色映照的缘故,像抹了胭脂一样。她从那香气里走过来了,她唤我的声音也是香的、软的呢。

④又五年,我读到了史铁生的《合欢树》,这个名字让我喜欢,但是文章始终没有描摹过合欢的样子。“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就去看看那棵树吧。”可是,史铁生终究没有走近那棵树。“我摇着车在街上慢慢走,不急着回家。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待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史铁生的悲伤我那时并不理解,让我失望的是,合欢在哪里呢?

⑤我真正认识合欢,是在羊城,那时我十九岁。还是七月,我走得大汗淋漓,而在头顶,却是一棵大树,那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扇子密密缀满枝头。树干上挂着小牌子:“合欢,又名……”合欢,合欢,原来,史铁生笔下那棵始终未曾露面的合欢,我早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遇到了。

⑥那是一次仓促的旅行,仓促到不知道为什么旅行,仓促到不知道下一站在哪里。我站在羊城街头,看衣着光鲜的人流开开合合,我知道,这里不是我的世界。在这里邂逅的合欢,与十年前小城的合欢相比,是傲慢的。虽然树是一样的树,花是一样的花,但是,那香气里已然有了本土的居高临下、不屑一顾。我感到十分茫然。

⑦又是七月,我已是母亲当年的年纪,依然在小城,依然有合欢,然而母亲再也站不起来了。她整日躺在病床上,医院的颜色,除了白,还是白。但窗外是有颜色的,是有花树的,那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扇子密密缀满枝头。我站在窗前,窗外是合欢,床上是母亲。母亲唤着我走过来了,她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她的脸频,不知道是洗过澡的缘故,还是被那笼罩在头顶的粉色映照的缘故,像抹了胭脂一样。她从那香气里走过来了,她唤我的声音也是香的、软的呢。惊回首,病床上的母亲静悄悄,一点声音也没有。

⑧我知道了,史铁生为什么终究没有走近合欢。

(选自《读者》,有删改)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小语在研学活动中阅读了散文《在晦暗的日子里追光》,领会了父亲的精神风骨,请你一起完成各题。

在晦暗的日子里追光

廖玉群

父亲那时不过二十出头,噼里啪啦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手艺帮了他大忙,让他无限风光地被招进都安镇供销社,谋到一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坐柜台当售货员。

那年年底,父亲却卷着铺盖打道回府了。任凭爷爷奶奶怎么追问,父亲始终不开口。后来才得知,供销社遭了贼,一百二十八块钱在我父亲的手里弄丢了,父亲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赔偿;二是辞工,以工资抵丢失的钱款。这一百二十八块钱直接把父亲的胆子吓破了。他没头没脑地选择了辞工回家这条路。

用我奶奶的话来说,这就是我父亲的命。父亲命中注定要在米糠湾的土里刨食。

父亲从供销社带回来的,除了原先带去的铺盖、脸盆、水壶这些家什,还有一身的“毛病”。

米糠湾夏天的午后是忙碌的,太阳当头晒,得赶紧收谷子、晒谷子。午饭都送到地头,干活儿的人匆忙填饱肚子,丢下饭碗,又得接着忙田里的活儿。我的父亲可不是,他必须回家吃饭。饭后,按部就班地先来一支烟。一支烟过后,他还要给自己安排个午睡。

午睡一事彻底把我母亲惹恼了:“你以为你还是干部啊,还午睡!”

在母亲看来,农民就不该午睡。母亲的声音如惊雷,雷声之后,一瓢水直接泼向父亲的被窝。但父亲的沉默中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他在这种力量的保护之下,风雨不动安如山。

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为嫁给父亲而后悔。她其实是被父亲的另一个“毛病”给蒙骗了。

父亲写得一手好字,他悬腕、提笔,不用摆什么架势,下笔成字。父亲写得又快又好,我曾想,那些文字如果能发出声音,一定是奔马一般“嘚儿嘚儿”的有力的声音,那些字看起来如腾飞的骏马,像在跑,又像在飞。

我的母亲年轻时曾被那些奔马一样的字深深吸引,后来渐渐领悟到,在盐巴都要淡着吃的日子里,这个爱好是个吃钱的爱好。笔墨纸哪个不要钱?再说,一个侍弄土地的人,弄什么笔墨!母亲越来越觉得这爱好其实就是父亲的一个大毛病。好在父亲及时调整策略,以河水代替墨水,而且把一张旧报纸的功能发挥到极致,反复使用,才使得这个爱好幸存下来。

这个爱好终究没有辜负父亲,让他在晦暗的日子发了一次光。

临近春节的一个圩日,县文化馆在集市的圩亭举行现场写春联比赛。我父亲刚卖完菜赶上了比赛。父亲一挥毫,博得人们的喝彩,还获得了十块钱的“巨额”奖金。

我父亲拥有了这十块钱的独立支配权,他决定用这笔钱来做一件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事情。父亲的决定出乎我们的意料,他不买肉,不买糖果,不买鞭炮,也不买年画,他要用这十块钱请我们去镇上的电影院看一场电影。

看电影?看那种一闪就过去的东西?那还不是和打水漂一样?母亲明确反对,可反对有什么用呢?

荞麦花开的时候,父亲总算兑现了他的诺言。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在电影院里看电影,我才发现那个有声有影有光的世界,和露天电影完全不一样。我们的位置在电影院的正中间,放映师在调试时,把我们的影子都投到银幕上了。电影是咿咿呀呀唱戏的那种,父亲看得津津有味。我们看不懂,但声光影制造的效果也足够让我们兴奋了,等到结束,我们意犹未尽,齐刷刷地站起来,借着光把影子又投射到银幕上一回。

回去的路上,我们仍津津有味地谈论着电影相关的细节。走进米糠湾时,小妹忽然出声叫起来:“电影!我们走进电影里了!”这还是我们天天劳作的田地吗?天上的月光如同白色的荞麦花,地上的荞麦花如同天上的白月光。它们相互映衬,铺天盖地,形成一大片朦胧的银光,照进我们的眼里。那么美,比银幕上的还要美呢!一时间,我们都选择了沉默,一齐静默地站在那一大片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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