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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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言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列文字,回答文后问题。 
        范进即将这银子交于浑家打开看,一封一封雪白的细丝锭子,即便包了两锭,叫胡屠户进来,递与他道:“方才费老爹的心,拿了五千钱来。这六两多银子,老爹拿了去。”屠户把银子________在手里紧紧的,把拳头________过来,道:“这个,你且收着。我原是贺你的,怎好又拿了回去?”范进道:“眼见得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若用完了,再来问老爹讨来用。”屠户连忙把拳头________了回去,往腰里________,口里说道:“也罢,你而今相与了这个张老爷,何愁没有银子用?他家里的银子,说起来比皇帝家还多些哩!他家就是我卖肉的主顾,一年就是无事,肉也要用四五千斤,银子何足为奇!”又转回头来望着女儿,说道:“我早上拿了钱来,你那该死行瘟的兄弟还不肯,我说:‘姑老爷今非昔比,少不得有人把银子送上门来给他用,只怕姑老爷还不希罕。’今日果不其然!如今拿了银子家去,骂这死砍头短命的奴才!”说了一会,千恩万谢,低着头,笑迷迷的去了。

(1)、在文中横线上填上恰当的动词,并说说这些动词表现了胡屠户怎样的性格特征?

(2)、本段运用的描写方法是什么?刻画的主要人物是谁?

(3)、“他家里的银子……何足为奇?”仔细揣摩这句话,你是怎样认识范进生活的那个社会的?

(4)、结尾一句“(胡屠户)千恩万谢,低着头,笑迷迷的去了”与全文开头最末一句“屠户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刻画了胡屠户怎样的性格特征?

(5)、从这段文字中可以看出范进中举后,哪些方面发生了变化?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妈妈的额头

蒋平

    ①童年的印象里,母亲的额头是最亲切的。那时的我体质弱,常常生病发烧。每次见到我一脸绯红的样子,母亲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她的额头就会贴在我的额头上,只那么轻轻一贴,母亲就能准确判断出我的健康状况

    ②母亲的额头,很多时间都被汗水占据着,劳动着的母亲是美丽的。那时候,年轻的母亲,以光洁而温馨的额头为纸,为这个家,书写着人生的喜怒哀乐。跟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日子,母亲是开心的,幸福的,这些开心和幸福,在她的额头上表现得阳光灿烂。当我们遇到挫折和磨难,那额头上则会写满忧虑和郁闷。我一度怀疑,多年以后,母亲额头上那一条条清晰的纹路,该是多年担忧留下的记忆档案。

    ③母亲用额头为我诊断了无数次病痛,而她自己生病的时候,总是悄悄瞒着。好些回,我看见母亲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父亲用湿毛巾捂着她的额头,才知道母亲已被病魔折腾多时。每一次,母亲从疲惫中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揉拍前额,好让自己保持一份清醒,第一时间理清生活的烦琐,解开心头的愁结,为家的未来精打细算。韶华流转中,母亲老了,无论记忆力还是动作气力,已经大不如前,唯一不改的,依然是拍额头的习惯性动作,那手掌在额头上发出的声音,于我而言,更多成了一种带着淡淡咏叹的生活乐章。

    ④母亲是爱美的,也许从她懂事时起,就用那些粉膏,每天在额头上涂抹。然而岁月匆匆,雨霜重重,谁也无法挽留青春饱满的脚步。一道道皱纹,在一个个不经意的夜晚,悄悄爬上了母亲的额头。如果说母亲是一棵树,那额头上的纹路,就像一圈圈年轮,圈满了昨日的记忆。而我更感觉那纹路如林,是一种写在额头上的不变情怀,仿佛漫山遍野的秀木,永远葱绿绵长。

    ⑤母亲七十大寿那天,女儿忽然说头晕,母亲的额头,又习惯性地跟她贴在一起。那是怎样的两张额头啊,一张沧桑遍布,饱经风霜;一张青春饱满,一如母亲当年。母亲仔细端详着孙女,不由感慨万千:“奶奶老了,瞧这额头上的皱纹,多深!”我伸过手,轻抚母亲的额头:“妈,谁说您老呀。瞧您的额头,还是当年那样温暖。在我心里,您有一张永远年轻的脸。”

    ⑥是啊,母亲的额头是不老的,那里面,写满了永恒的母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雪,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

蒋勋

    ①雪落下来了,纷纷乱乱,错错落落,好像暮春时分漫天飞舞的花瓣,非常轻,一点点风,就随着飞扬回旋,在空中聚散离合。

    ②每年冬天都来这座城市看母亲,却从没遇到这么大的雪。

    ③在南方亚热带的岛屿长大的我,生活里完全没有见过雪。小时候就喜欢搜集西洋圣诞节的卡片,因为上面常有白皑皑的雪景。

    ④母亲是地道的北方人。和她提起雪景,她却没有很好的评价。她拉起裤管,指着小腿近足踝处一个小铜钱般的疤,对我说:“这就是小时候生冻疮留下的。雪里走路,可不好受。”

    ⑤中学时为了看雪,我参加了合欢山的滑雪冬训活动。等不到雪,我们只好穿着雪鞋,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摆出各种滑雪的姿势。

    ⑥大学时,有一年冬天,新闻报道台北近郊竹子湖附近的山上飘雪。那天教秦汉史的傅老师,也是北方人,谈起了雪,大概勾起了他的乡愁吧,便怂恿大伙儿一起上山赏雪。学生当然雀跃响应,于是便停了一课,师生步行上山去寻雪。

    ⑦还没到竹子湖,半山腰上,一堆堆的游客,围了围巾,穿起羽绒衣,彼此笑闹推挤,比台北市中心还热闹嘈杂,好像过年一样。偶然飘下来一点像精制盐一样的细粉,大家就伸手去接,惊叫欢呼:“雪!雪!”赶紧把手伸给别人看,但是凑到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⑧没有想到真正的雪是这样下的。一连下了几个小时不停,像撕碎的鹅毛,像扯散的棉絮,像久远梦里的一次落花,无边无际,无休无止。这样富丽繁华,又这样朴素沉静。

    ⑨母亲因患糖尿病,一星期洗3次肾。洗肾回来,睡了一觉,不知被什么惊醒,母亲有些怀疑地问我:“下雪了吗?”

    ⑩我说:“是。”

    ⑪扶她从床上坐起,我问她:“要看吗?”

    ⑫她点点头。

    ⑬母亲的头发全灰白了,剪得很短,干干地贴在头上,像一蓬沾了雪的枯草。

    ⑭我扶她坐上轮椅,替她围了条毯子。把轮椅推到客厅的窗前,拉开窗帘,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刹那,树枝上、草地上、屋顶上,都积了厚厚的雪。除了马路上被车轮惊扰的痕迹,到处都是很纯粹洁净的白。雪使一切复杂的物象统一在单纯的白色里。

    ⑮“好看吗?”

    ⑯我靠在轮椅旁,指给母亲看繁花一样的雪漫天飞扬。

    ⑰母亲没有回答。她睡着了。她的头低垂到胸前,裹在厚厚的红色毛毯里,看起来像沉湎在童年的梦里。

    ⑱没有什么能吵醒她,没有什么能惊扰她,她好像一心在听自己故乡落雪的声音。

    ⑲“啊……”母亲在睡梦中长长叹了一声。她的额头、眉眼四周、嘴角、两颊、下巴、颈项各处,都是皱纹,像雪地上的辙痕,一道一道,一条一条,许多被惊扰的痕迹。

    ⑳大雪持续了一整天。地上的雪堆得有半尺高了。小树丛的顶端也顶着一堆雪,像蘑菇的帽子。

    入夜以后,雪还在落,我扶母亲上床睡了。临睡前她叮咛我:“床头留一盏灯,不要关。”

    我独自靠在窗边看雪。客厅的灯都熄了,只有母亲卧室床头一点幽微遥远的光,反映在玻璃上。室外因此显得很亮,白花花、澄净的雪,好像明亮的月光。

    没有想到在下雪的夜晚户外是这么明亮的。看起来像宋人画的雪景。宋人画雪不常用锌白、铅粉这些颜料,只是把背景用墨衬黑,一层层渲染,留出山头的白、树梢的白,甚至花蕾上的白。

    白,到了是空白。白,就仿佛不再是色彩,不再是实体的存在。白,变成一种心境,一种看尽繁华之后生命终极的领悟。

    唐人张若虚,看江水,看月光,看空中飞霜飘落,看沙渚上的鸥鸟,看到最后,都只是白,都只是空白。他说:“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白,是看不见的,只能是一种领悟。

    远处街角有一盏路灯,照着雪花飞扬,像舞台上特别打的灯光。远远听到母亲熟睡时缓慢悠长的鼻息,像一片一片雪花,轻轻沉落到地上。

(选自《经典短篇阅读》,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厨师的哲学

尤今

    ①我点了三道菜:姜丝鱼片、咸鱼煎蛋、冬菇芥蓝。

    ②在柬埔寨中部这个人口寥寥,又落后得好似一百年都不曾发展的小城磅清扬,居然能够在这间唤作“湄公餐馆”的小店的菜单上看到如此“纯中式”的菜肴,既欢喜,又迷惑;而等那三道菜一一被端上来时,我的欢喜和迷惑,全部变成了因难以置信而生发的惊叹。

    ③宛如霏霏细雨的姜丝,密密地罩在嫩白如初降雪花的鱼片上,恍若一场牵动人心的艳遇。掺和着咸鱼的蛋液,被煎成一个金黄澄亮的大月亮,毫无机心地仰视众生。饱满的冬菇和修长的芥蓝,亲密地依偎着,有长相厮守的温馨

    ④道道菜肴,色泽鲜丽,卖相绝佳,味道呢,更是一等一的好,每一口都让人舍不得吞咽。

    ⑤这名出色的掌勺人,姓丁,是老板兼厨师。过去,他向一位香港厨师学艺,时间长达十年。

    ⑥这晚,客人不多,我们闲聊。

    ⑦他一丝不苟地说道:“学烹饪,如果一板一眼地死记烹饪的步骤,是于事无补的;最重要的是,学艺者必须下足功夫去钻研烹饪的原理。炒菜,多几滴水或少几滴水,味道完全不同;切肉,必须顺着肉的纹理,否则,那肉一定作怪,不管你下什么料去调弄,都煮不出好味道来。把原理一搞通,厨艺肯定差不到哪儿去。不过呢,话说回来,厨师一定要对所有的肉啊、菜啊有一分强烈的感情,菜和肉才会乖乖地听话。”

    ⑧我看着那张菜式不多的菜单,冒昧地问道:“你天天煮着同样的几道菜,反复练习、千锤百炼,才能煮得这样精彩吧?”

    ⑨他睃了我一眼,不答,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本厚厚的菜谱,递给我。

    ⑩我只翻了几下,便眼花缭乱,哇,那菜式数不胜数,单单鸭,便有八宝鸭、香酥鸭、北京烤鸭、卤鸭、辣熏鸭,等等。

    ⑪他一脸自豪地说:“我曾在首都金边一家豪华大饭店当主厨,菜式千变万化,不管客人点什么,都难不倒我。现在,到这小城开餐馆,客人喜欢的菜肴,来来去去都是这几样,我只好把这本菜谱收起来了。”

    ⑫“空有一身武艺而无用武之地,不是很可惜吗?”我又问。

    ⑬他轻轻地耸了耸肩,答道:“不必听人使唤而事事自己做主的这种自由,比什么都重要。”

    ⑭说毕,他的脸上浮起淡若浮云的微笑。

    ⑮这位厨师,不但精通厨艺,而且深谙生活的艺术。

    ⑯其实他自己就是一朵云。云不肯守着一成不变的形状,它不受天空的囿限。

(选自2017年第7期《读者》,有删节)

阅读小说,完成后面小题

沃田里的野草

【加拿大】诺尔曼·白求恩

    五月里的一个早晨,保定郊外的一块农田里,一位锄草的老汉把弯了半天的衰老酸痛的腰伸伸直,拄着锄头凝望远方。

    他的脸晒得黝黑,眼圈周围皱纹丛生,好几道深深的沟纹显现在腮帮上,越过他那干瘪的嘴角。他光着脊梁,下身穿一条打了补钉、褪了色的青布裤子。两只脚赤裸着,头上裹一块毛巾,白发从毛巾底下露出来,依然浓密厚实。

    “唉,”老汉叹口气,“日子可真不好过呵。”他煎熬着,饱尝困苦。起先,他犯了咳嗽毛病,好像压根儿就不会好转似的。接着,他的独生子又参加游击队打仗去了,撇下田园无人耕种,只好由他出来干活。随后,日本鬼子穷凶极恶,夺走了他的一半收成,一个子儿也不给。

    他一生所遇到的桩桩不称心的事,对他来说,都成了这种或那种野草。咳嗽毛病——是一种野草;他不得不又到地里去干活——是一种野草;儿子不在身边——是一种野草;日本鬼子——是一种野草,而且是一种个儿最大的野草。

    老汉脑子里想的尽是野草,但也浮现出一片广阔葱翠的田野景象。这就是中国。依他看来,他的整个国家就是一片广裹无边的农田。他见到这块辽阔的田野孽生着犹如故人一般的杂草,正在肆无忌悼地窒息着嫩绿的玉米的生命

    太阳越升越高。老汉又埋头锄草。锄到一垄尽头时,他突然愣住了。田边有个奇怪的大窟窿,当中竖起一个顶端削掉的大黑萝卜似的玩艺儿。

    他一时猜不出那是啥东西。后来,他想起来了。对,没错儿!是颗炮弹!那是日本鬼子用火车从北平运来的。

    他和他的街坊常常谈起那些大炮,多可怕的武器啊,敌人有多少尊大炮啊,而咱们的队伍却一尊也没有,真叫人遗憾。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确实有那么一尊,只有一尊。那是上个月袭击敌人时掳获过来的。他记得有一次他的儿子偷偷回家来跟他提起过它。想起这些,老脑筋里慢慢琢磨出一个主意。

    他小心翼翼地把炮弹抱起来,把它放进一边的驮筐里,另一边装些泥土保持平衡。接着,他用树叶盖住炮弹,把它藏得严严实实,就赶着毛驴走出庄稼地,踏上那条漫长而灰尘扑扑的道路去寻找他的儿子。

    那一大块方格图案的绿油油的平原一直延伸到遥远昏暗的地平线。沿路草丛里长着风信子和粉红的竹桃花。交叉的水渠里,棕色的水几乎没有流动。白杨和垂柳矗立着,闪闪发光,伞状的青枝绿叶纹丝不动,高耸直入宁静的碧空。

    他催赶毛驴一里又一里地朝前走。晌午了,天可真叫热。大汗淋漓,在腮帮上往下流成了一条条小溪流。他焦躁地用毛巾擦了又擦,又急匆匆地向前赶去。

    傍晚时,他终于找到了游击队。游击队员们欢呼着迎接他。他从人群中一眼就瞥见了儿子。他对儿子说:“小子,我给你捎来一样东西。”他弯腰把炮弹捧在手里,和蔼地说,“我是在地里找到的。我把它给你们捎回来了,你们可以再用它一次。”

    人群一阵沉默,接着阵阵笑声从他们嘻开的嘴巴里爆发出来。街头响彻他们爽朗的欢笑声。

    老汉不吭声,困惑地瞧着他们,脸上闪现一丝摸不清头脑的神情,正如乌云划过天空一般。他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真是莫名其妙。

    他忧郁不快地瞧瞧那些战士,瞧瞧自己的儿子。但是他们谁也说不出话来,个个笑得前俯后仰。他们相互捶捶后背,或者乐不可支,瘫在对方的怀里。老汉拣起缰绳,开始把毛驴牵出那个团团围住他的哄笑的人群。

    儿子感到气氛不大对头,首先止住笑。他用手揪住老汉的袖子。转身对大家说道:“同志们,我们都应该感激我爹。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对,对,”大伙儿喊道,终于领悟到老汉的误解,全都明白应该不让他伤心。“对,,您是个好的战士。我们都很感激您。”

    老汉又高兴起来。这一天,他根除了一棵硕大的野草。他为了把中国的大地扫得干干净净而尽了点力。

(选自《世界文学》1979年第5期梅绍武译,有删改)

阅读下面语段,完成下题

①2008年11月2日,贾平凹获得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是《秦腔》。授奖词中说:“贾平凹的写作,既传统又现代,既写实又高远,语言朴拙、憨厚,内心却波澜万丈。他的《秦腔》,以精微的叙事、绵密的细节,成功地仿写了一种日常生活的本真状态,并对变化中的乡土中国所面临的矛盾、迷茫,做了充满赤子情怀的记述和解读……”

②我得知《秦腔》获奖的消息是在一个中午,就打电话给贾平凹,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知道了吗?”他也没头没尾地答了一句:“刚知道。”我说:“我去你家里?”他说:“好。”我们两个人坐了很长时间,东拉西扯,雅俚并雕,却是谁也不提获奖的事。告辞的时候我问他听到获奖消息的心情,他想了一会儿,说:“就是天空晴朗,没啥。”

③《秦腔》全书40万字,2003年春天开始动笔,到2004年9月写出初稿。初稿35万字,第二稿又增加了5万字,已接近了现在成书的规模,之后又经过了三稿和四稿的修改。二、三稿全部重写过,第四稿又做了细处修订。细算来,这部40万字的书,他共计手写了115万字。贾平凹手拙,不会用电脑,他是彻头彻尾的手艺人,这些字是他一个一个写出来的。这部书他写得苦,构思过程苦,写作过程也苦。整整一年零九个月,除了一次因感冒住院,他没有连续地休息过三天,而且住院的那三天,也是医院强迫着不让回家的。我读的是这部书的第三稿,2004年11月29日,他给我书稿的同时还附了一封信,结尾的一段是这样写的:“此书稿耗尽了我的精力,写得这么久,改得这么多,从来没有。我对农村十分痛苦,为我的父老乡亲悲凉。书中故事,差不多是我的长辈和同族人的事。我相信此书稿是好的,我对得起我亡去的父亲和伯父。”

④我去过他老家两次,一次是给他老父亲迁坟,另一次是他的伯父病逝,陪他回乡奔丧。他的父亲做了一辈子的山区教师,后来中年早逝,贾平凹曾写过一篇散文,文章的开头是这样写的:“父亲贾彦春,一生于乡间教书,退休在丹凤县棣花,年初胃癌复发,七个月后便卧床不起,饥饿疼痛,疼痛饥饿,受罪至第二十七天的傍晚,突然一个微笑而去世了。中秋将近,天降大雨,我还远在四百里之外,正预备着翌日赶回。”

⑤父亲的去世,给贾平凹的打击很大,至少有几个月的时间他没有从悲痛中脱身出来,他悲哀的是父亲劳碌了一生,受的苦太多,享的福太少。

⑥贾平凹在家族大排行中是老八,他是孝子,对待伯父母如对待自己的父母。接到伯父去世的电话,他甚至顾不上回家换衣服,直接从单位叫了车就走。西安到棣花,一路秦岭,不足400里的路程,我们却走了近6个小时。进到伯父家,他一头便跪到灵前,泣不成声。

⑦贾平凹的写作,以土地和农民为主要观测目标。他瞄准的是中国土地上正在发生着的一系列根本变化。他创作的一系列小说,比如《浮躁》(1986年出版)、《高老庄》(1998年出版)、《秦腔》(2005年出版)等,构成了乡土中国之变,他是一位特立独行的中国农村问题的观察者和思考者。

⑧1982年至1985年,贾平凹曾专注于散文写作,此间其标志性散文作品就是《商州三录》。他从西安回到老家,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把商洛地区的七个县用脚丈量了一遍,创作出《商州初录》《商州再录》和《商州三录》三部关注当下现实的长篇写实散文,笔触深入商洛地区的现实生活。这三部作品在当年引来了一片喝彩,也奠定了他在国内散文界的地位。他的这三部作品发表后,家乡商洛的知名度迅速提升,后来商洛地区由地改市,名称也便叫了“商州”。他是爱家乡的,家乡的人也以他为荣。有一年正月十五,我看过一台来自他家乡的“社火”。这种民俗表演一般是以历史人物或神话传说人物为主的,一支几百人的队伍举着塑像,闹然过市。在这支队伍的最中间,我突然见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扮成他的样子,穿着风衣,戴着鸭舌帽,站在一根几米高的铁芯子上,孩子身后背着厚厚的一本模型书,书上写着三个大字——贾平凹。一位朋友用照相机把这个场景拍了下来,当把照片送给贾平凹的时候,他立即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过了好久才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没给家乡做过什么呢!”

⑨1978年,年仅26岁的贾平凹创作出以热爱农业科研的乡村姑娘为主人公、反映时代新风貌的小说《满月儿》,该作品斩获首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从那时算起,到2008年获茅盾文学奖,30年间里获奖近百次,他脚踏实地且步伐矫健地一路走了过来。

⑩始终用中国人的视角看中国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这便是质朴而深情的贾平凹30多年文学创作一直“长盛不衰”的重要原因吧。

(取材于穆涛《先前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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