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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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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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长的铃声
毕淑敏
雨天,是城市的忌日。 
花花绿绿的伞,填满每条街道,到处堵车。我大清早出门,赶到读书的学院,还差一分钟就要上课了。
“今天你晚了。”看大门兼打铃的老师傅说。他瘦而黑,像一根铁钉。别的同学都住校,唯我走读。开学才几天,他这是第一次同我讲话。
“不晚。”我撒腿就跑。从大门口到教室的路很长,就是有本·约翰速度再加了兴奋剂,也来不及。课堂纪律严格,我只是想将损失减少到最小。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有一瞬,几乎想席地坐下,喉咙里发咸,仿佛要吐出红色来。迟到就迟到吧!纪律虽严,健康还是最重要的!
我的脚步迟缓下来,仿佛微风将息的风车。然而铃声还在宁静而悠远地响着,全然没有即将沉寂的细弱。   
只要铃声响着,我就不该停止奔跑,我对自己说。
终于,到了。
老师和同学们都在耐心地倾听着,等待铃声的完结。 
放学时,我走过大门,很想向老人表示感谢。可是,说什么好呢?说谢谢您把铃绳拽得时间那么长吗?我想在学府里,最好的谢意莫过于知识者对普通人的尊敬,便很郑重地问:“老师傅,您贵姓?”
“免贵”,然后,他告诉我姓氏。
我的脑幕上管记忆一般人姓氏的区域,似乎被虫蛀过,总是容易搞错。不过这难不住我,我创造了联想方式。比如,听了看门师傅的姓氏,我脑海中就幻化出花果山水帘洞的景象。这法子秘不传人,却是百试百灵的。 
上学三年,我认真称呼他的机会并不多。唯有恰恰赶在上课铃响之时,我经过校门,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侯师傅好!”若是他一个人,会冲着我宽厚地笑笑。有时围着做饭、植花的其他师傅,我便格外响亮地招呼他,表示我对他的尊重。周围的人看着他嬉笑,他就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后,便会有悠长的铃声响起,像盘旋的鸽群,陪伴我走进教室。
当我伸直双腿安稳地坐在课桌前,铃声才像薄雾一般散去。“看门的老头拽着铃绳睡着了。”同桌说。只有我知道这秘密,但我永远不会说。说出来,便破坏了这一份温情,这一番默契。
终于,我以优异的成绩良好的品行,从学院毕业。我拎着沉重的书包走出校门,最后一次对铁钉样的老人说:“师傅好!”他瞅瞅四周无人,靠近我:“你就要走了。我想同你说一件事。”
“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又踌躇了,“我只是想告诉你…… 唉,不说了……不说了
……”他苍老的头颅在秋风中像芦花一般摆动着,脸色因为窘迫,像生了红锈。
“到底是什么事呢?”我的好奇心发作了。
“他们说你是成心的,我说不是……”老人舔了一下嘴唇,好像那里粘着一粒砂糖,慈善地看着我。
“您快说嘛!侯师傅!”听这口气,与我有关,忙不迭地追问。   
“你千万别介意……我不是姓侯,我姓孙……”
(选文有改动)

(1)、联系全文内容,谈谈你对本文标题“悠长的铃声”的理解。

(2)、本文语言形象、传神,按要求赏析。
上课的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来了,像一条鞭子,抽我的双腿。
文中划线的字“抽”,原意是“用细长的,软的东西打”,在文中具体指什么?

(3)、读了文章,你一定会喜欢文中的那位老师傅,请你对他作点评价。

(4)、从下面两题中任选一题进行回答。
①这篇小说的结尾有怎样的特点?请作简要评析。
②这篇小说讲究运用伏笔的手法。文章最后交代“我”喊错老师傅姓氏的事情,这其实在前文就埋下了伏笔,请从文中找出来。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①夜晚,敌人从炮楼的小窗子里,呆望着这阴森黑暗的大苇塘,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到这样的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窝里躲避炮火去了。苇子还是那么狠狠地往上钻,目标好像就是天上。
②敌人监视着苇塘。他们提防有人给苇塘里的人送来柴米,也提防里面的队伍会跑了出去。我们的队伍还没有退却的意思。可是假如是月明风清的夜晚,人们的眼再尖利一些,就可以看见有一只小船从苇塘里撑出来,在淀里,像一片苇叶,奔着东南去了。半夜以后,船又飘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柴米油盐,有时还带来一两个从远方赶来的干部。
③撑船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船是一只尖尖的小船。老头子只穿一条蓝色的破旧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手里拿着一根竹篙。
④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⑤老头子每天每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围广得很:里外交通,运输粮草,护送干部;而且不带一枝枪。他对苇塘里的负责同志说: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
⑥老头子过于自信和自尊。每天夜里,在敌人紧紧封锁的水面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他按照早出晚归捕鱼撒网那股悠闲的心情撑着船,编算着使自己高兴也使别人高兴的事情。
⑦因为他,敌人的愿望就没有达到。
⑧每到傍晚,苇塘里的歌声还是那么响,不像是饿肚子的人们唱的;稻米和肥鱼的香味,还是从苇塘里飘出来。敌人发了愁。

阅读下列名著选段,完成小题。

A

    现在,我怎能将当时在海底下散步的印象写出来呢?像这类神奇的事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就是画笔也不能将海水中的特殊景象描绘出来,语言文字就更不可能了。

    尼摩船长走在前面,他的同伴在后面距离好几步跟随着我们。康塞尔和我,彼此紧挨着,好像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金属外壳交谈似的。我不再感到我的衣服,我的鞋底,我的空气箱的沉重了,也不觉得这厚厚的圆球的分量,我的脑袋在圆球中间摇来晃去,像杏仁在它的核中滚动一般。所有这些物体,在水中失去了一部分重量,即它们排去的水的重量,因此我进一步了解了阿基米德发现的这条物理学原理。我不再是一块呆立不动的物体,差不多可以说能够运动自如了。

    阳光可以照到洋面下三十英尺的地方,这股力量真使我惊奇。太阳光强有力地穿过水层,把水中的颜色驱散,我可以清楚地分辨一百米以内的物体。百米之外,水底现出天蓝一般的渐次晕淡的不同色度,在远处变成浅蓝,没人模糊的黑暗中。真的,在我周围的这水实在不过是一种空气,虽然密度较地上的空气大,但透明的情形是跟地上空气相仿。在我头上,我又看见那平静无波的海面。

    我们在很细,很平,没有皱纹,像海滩上只留有潮水痕迹的沙上行走。这种眩人眼目的地毯,像真正的反射镜,把太阳光强烈地反射出去。由此而生出那种强大的光线辐射,透人所有的水层中。如果我肯定说,在水中深三十英尺的地方,我可以像在阳光下一样看得清楚,那人们能相信我吗?

    我们踩着明亮的沙层走动,足足有一刻钟,它是贝壳变成的粉未构成的。像长长的暗礁一样出现的诺第留斯号船身,已经渐渐隐没不见了;但它的探照灯,射出十分清楚的亮光,在水中黑暗的地方,可以指示我们回到船上去。人们只是在陆地上看见过这种一道道的十分辉煌的白光,对于电光在海底下的作用,实在不容易了解。在陆地上,空气中充满尘土,使一道道光线像明亮的云雾一样:但在海上,跟在海底下一样,电光是十分透亮的,一点也不模糊。

    我们不停地走动,广阔的细沙平原好像是漫无边际。我用手拨开水帘,走过后它又自动合上,我的脚迹在水的压力下也立即就消失了。

    走了一会儿,看见前面有些东西,虽然形象仅仅在远方微微露出,但轮廓已清楚地在我眼前浮现。我看出这是海底岩石前沿好看的一列,石上满铺着最美丽的形形色色的植虫动物;我首先就被这种特有的景色怔住。

    这时是早晨十点。太阳光在相当倾斜的角度下,投射在水波面上,光线由于曲折作用,像通过三梭镜一样被分解,海底的花、石、植物、介壳、珊瑚类动物,一接触被分解的光线,在边缘上显现出太阳分光的七种不同颜色。这种所有浓淡颜色的错综交结,真正是一架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色缤纷的万花筒,总之,它就是十分讲究的水彩画家的一整套颜色!看来实在是神奇,实在是眼福!我怎样才能把我心中所有的新奇感觉告诉康塞尔呢!怎样才能跟他一齐发出赞叹呢!我怎样才能跟尼摩船长和他的同伴一样,利用一种约定的记号来传达我的思想呢!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我只好自己对自己说话,在套着自己脑袋的铜盒子里面大声叫喊;虽然我知道,说这些空话消耗的空气恐怕比预定的要多些。

B

    我明白了他的骇怕。一个巨大的黑影在这不幸的采珠人头上出现了。那是一条身躯巨大的鲨鱼,发亮的眼睛,张开的嘴巴,迎面斜刺地向前冲来了!我怕得发愣,甚至想动一动也不可能。

    这个饥饿的动物,用力拨一下鳍,向印度人身上扑来,他躲在一边,避开鲨鱼的嘴,但没有躲开鲨鱼尾巴的打击,因为鱼尾打在他胸上,他翻倒在水底下。

    这个场面不过是几秒钟的事。鲨鱼回来,翻转脊背,就要把印度人切成两半了,这时候,我觉得蹲在我近边的尼摩船长突然站起来。然后,他手拿短刀,直向鲨鱼冲去,准备跟鲨鱼肉搏。

    鲨鱼正要咬这个不幸的采珠人的时候,看见了它的新来敌人,它立即又翻过肚腹,很快地向船长冲来。我现在还看见尼摩船长当时的姿态。他弯下身子,带着一种特别的冷静,等待那巨大的鲨鱼,当鲨鱼向他冲来的时候,船长非常矫捷地跳在一边,躲开冲击,同时拿短刀刺入鱼腹中。不过,事情并没有完,结果尚未分晓。怕人的战斗开始进行了。

    勇敢大胆的船长,抓住鲨鱼的一只鳍,跟这个怪物肉搏,短刀乱刺鲨鱼的肚腹,但没有能刺到致命的地方,就是说,没有能刺中鱼的心脏。鲨鱼死命挣扎,疯狂地搅动海水,搅起的漩涡都要把我打翻了。

    我很想跑去接应船长。但被恐怖慑住,不能挪动。

    我两眼发直地注视着。我看见战斗的形势改变了,船长被压在他身上的巨大躯体所翻倒,摔在水底地下。一会儿,只见鲨鱼的牙齿大得怕人,像工厂中的大钳一般,尼摩船长的性命眼看就要不保了,忽然,尼德·兰手拿鱼叉,转念之间,迅速向鲨鱼冲去,他投出可怕的利叉,打中了鲨鱼。意外得救的人,转瞬间,都到了采珠人的小艇上。尼摩船长首先关心的事是要救活这个不幸的采珠人。很运气,由于康塞尔和船长的有力按摩,我看见那不幸的人渐渐恢复了知觉。 回到小艇上,尼摩船长的第一句话是对加拿大人说的,他说:“兰师傅,谢谢您。”

阅读的赵宏欣的《手》一文,完成小题。

       ①已经客满的大巴车打了个饱嗝儿,停了一下,又上来两个青年男人,一个甩着手,一个夹着公文包。“公文包”的脚后跟还在车门外边,客车就又开动了。

       ②甩手青年坐在门口的马扎上,“公文包”顺手将公文包放在行李架上就直奔车后座去了,那样子好像他买了对号入座的票,最后一排正有一个空位子热情地等着他的屁股呢。事实上他奔的不是座位, 而是座位上的人,最后排靠左的那个胖男人正在熟睡中,“公文包”的手灵巧地伸进胖男人的上衣衣兜里,夹出一把单据名片之类的东西,显然这类东西不是“公文包”想要的,就又放回原处,然后揪住了胖男人的衣领,甩给他左右两个嘴巴。

       ③胖男人抹了一把脸,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只一下就反剪了“公文包”鸡爪子一样的手,然后拨打110,将贼人绳之以法。

       ④事实上没有,胖男人只是活动活动肩膀,整理一下衣服,继续睡去了,发生了什么全当梦一场。

       ⑤“公文包”又瞄准了一个打瞌睡的小伙子,小伙子的手机在牛仔裤的裤兜里,清楚地凸现着它的形状,“公文包”细长的手指在这个形状外游弋了一阵子,牛仔裤绷得太紧,硬拽怕是要惊醒梦中人了。

       ⑥原来这个小伙子在假寐,他一把就抓住“公文包”的手,像扔抹布一样地将他扔出车外。

       ⑦事实上没有,小伙子的确在假装睡觉,他也抓住了“公文包”那只游弋的手,不过他悄悄地给放了。“公文包”感觉到这只手的力量,小伙子真跟自己斗等于缚鸡。对这样的主儿还是离远一点。

       ⑧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女式皮包上,皮包被抱在女孩的怀里,由于女孩也在打瞌睡,抱包的胳膊有些松弛,但拉链的开端在女孩的胳膊下压着。“公文包”变戏法儿似的手里多出一个贼亮亮的刀片!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看上去那么优美。

       ⑨“叔叔,你的手真好。”

       ⑩女孩旁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打破了车里黑夜一般的寂静。自从这两个人上车,大胡子司机和女售票员的说笑就戛然而止,女售票员将马扎腾给甩手青年,自己坐在大胡子身后 一个袋子上,将肥硕的屁股伸给所有的乘客,然后一丝不苟盯着前方,天塌地陷与她无关了。

       ⑪“叔叔,”男孩又开始说话了,“你的手指这么长,钢琴一定弹得很棒,老师一定很喜欢你,老师也喜欢我,只是我的手还小,够不到八度。”

       ⑫男孩的一番话使那个贼亮亮的刀片离开了了女孩的包,被握在有着细长手指的手里。手的主人随着车身的颠簸,身子斜歪了一下。那个甩手青年递过来一只马扎。“公文包”坐下。额头上亮亮的,是汗。

       ⑬“叔叔,我才考钢琴二级,我要是有你这么长的手就可以多考,至少四级,叔叔,今天你也去考试吗?考几级啊?”

       ⑭“公文包”看了一眼男孩,男孩也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⑮“叔叔的确弹过钢琴,‘六一’的时候还上台演出过,这双手曾将钢琴七级的曲子弹得流水一般,不过那是十三年以前的事情。我的钢琴老师说我是他教的学生当中资质最好的,手指上的天分最高。父母也希望我将来是最优秀的钢琴演奏家。可是后来父母离婚了。虽然他们争着要我,可是我谁也不跟,我离家出走,流浪街头,就被一个团伙看上了这双手。从此这双手在滚烫的肥皂水里接受另外一种训练。(A)看见门口那个人了吗,看见大胡子了吗,看见大屁股了吗,就是司机和卖票的,都是一伙的。我只是干活,等着分成的人不止这仨呢。小弟弟,这双手如果不给他们干活,回去就得少一截指头,这辈子就别想弹琴了。”

       ⑯“公文包”想用手去抚摸一下男孩的头,告诉他这一切。

       ⑰事实上他没有。他只是将那双手攥紧了,躲开男孩期待的目光①,也回避门口那人刀剜一样的目光②,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乘客的目光③包围。

       ⑱男孩等不到回答就只好盯着那双手,盯着盯着,就见一只红色的小虫子从指缝里探头探脑地钻出来,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⑲“叔叔,”男孩说,“你的手,流血了。”

       ⑳“公文包”用另一只没有流血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男孩的头,在大巴车再次打了饱嗝儿停下的时候,“公文包”夹着他的公文包和甩手青年就下车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那天我又独自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唰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就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决没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邻居家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暖冬
杨晓燕
       ①那些行如流水的往事已经走远,儿时的记忆却温暖着心灵,温暖了我记忆中的冬天。
       ②冬月和腊月,村里的年猪饭可热闹了,哪家杀年猪的话,村里几乎每家都会被请去吃年猪饭。尽管村里的人家多数只有能力杀一头猪,即使这样,乡亲们谁也不吝啬,杀了肥猪,就召集左邻右舍去吃杀猪饭,吃了这家吃那家。每每有人请去吃年猪饭,我们小孩子就屁颠屁颠地跟在父母身后凑热闹去了。
       ③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吃完,我们小孩就会忙着用菜叶包上酥肉或兰花豆之类的油炸食物,麻利地揣在兜里,然后开始和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等玩累了,一群孩子就着天上温婉如水的月色,再把各自兜里揣着的食物拿出来坐在草垛上吃,边吃边讲故事、猜谜语,那感觉真是好极了。童年的欢声笑语便回荡在山村那明净的月光下。此时,不远处男人们还在猜拳对歌,女人们则在一旁助兴,这欢声的嚷嚷声便荡漾在山乡的夜色里……
       ④可是我们家的猪每年都杀的迟,这可急坏了我们小孩子。每次一看到人家杀猪,就会盯着母亲问:“妈,我们家什么时候杀猪呢?”“等你外婆来了就杀!”于是我就天天盼着外婆的到来。终于有一天,当慈祥的老外婆终于笑眯眯的出现在我家大门口的时候,我高兴坏了。外婆放下背上的背篓,又笑眯眯的拿出我们爱吃的米花糖。我们姐弟两人拿着外婆给的米花糖欢呼着到处炫耀:“外婆来了,外婆来了,我们家明天要杀猪了!”
       ⑤第二天,天还没亮,父亲就到井里挑水了,直到灌了满满的两石缸。母亲则开始在大锅里烧水,准备烫猪用。当几个壮汉将肥猪按到在案板上的时候,大人们便把小孩子撵走了,不准我们看这杀猪的血腥场面,说是对孩子不好。据母亲说,执刀的师傅要干净利落,一刀让猪断气,要不然猪忍受的痛苦太大,到了另一个世界也会不安生。此时,母亲会准备些斋饭,用竹筛盛着,点上香纸烛火,嘴中念念有词,一脸虔诚地跪在猪圈前祷告,说的全是让猪重新转世投胎之类的话。
       ⑥和村里的人家一样,傍晚时分,我们家也请了邻里乡亲来吃饭。父亲喜欢摆点松毛席,他让隔壁的几个哥哥到山上扯上一些松叶铺在堂屋里、院子里,然后摆成松毛席。闻着清香的松叶味,再夹杂着饭菜的香味,顿时便有了一种过年的气氛。
       ⑦乡亲们酒足饭饱的时候,几个喝得满面红光的汉子手拉二胡、弹着弦子在院子中央跳起了左脚舞。跳左脚舞、唱左脚调是我们老家那些朴实的乡亲们信手拈来的节目,几乎每个人都会唱、会跳,而且对这古老的歌舞情有独钟。悠扬而又充满生命力的琴声,和着原始古老的调子,大姑娘、小媳妇,小伙子、老头子,此时都情不自禁地随着琴声舞动起来,不多时,院子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穿着绣花鞋、绣花衣的乡亲们,一圈一圈围了起来,就这样唱着跳着、跳着唱着,直至深夜……
       ⑧老家的冬天,淡淡的,又浓浓的,可是永远抹不去的,是那月色之下的杀猪饭,是外婆手里的油渣香味,一如童年里欢乐的味道,静静地、暖暖地在心坎里流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小偷车夫和老头

萧红

    木柈车在石路上发着隆隆的重响。出了木柈场,这满车的木柈使老马拉得吃力了!但不能满足我,大木柈堆对于这一车木柈真像在牛背上拔了一颗毛,我好像嫌这柈子太少。

    “丢了两块木柈哩!小偷来抢的,没看见?要好好看着,小偷常偷柈子……十块八块也能丢。”

    我被车夫提醒了!觉得一块木柈也不该丢,木柈对我才恢复了它的重要性。小偷眼睛发着光又来抢时,车夫在招呼我们:

    “来了啊!又来啦!”

    郎华招呼一声,那竖着头发的人跑了!

    “这些东西顶没有脸,拉两块就得啦吧!贪多不厌,把这一车都送给你好不好?……”打着鞭子的车夫反复地在说那个小偷的坏话,说他贪多不厌。

    在院心把木柈一块块推下车来,那还没有推完,车夫就不再动手了!把车钱给了他,他才说:“先生,这两块给我吧!拉家去好烘火,孩子小,屋子又冷。”

    “好吧!你拉走吧!”我看一看那是五块顶大的他留在年上。

    这时候他又弯下腰去,弄一些碎的,把一些木皮扬上车去,而后拉起马来走了。但他对他自己并没说贪多不厌,别的坏话也没说,跑出大门道去了。

    只要有木柈车进院,铁门栏外就有人向院里看着问:“柈子拉(锯)不拉(锯)?”

    那些人带着锯,有两个老头也扒着门扇。

    这些柈子就讲妥归两个老头来锯,老头有了工作在眼前,才对那个伙伴说:

    “吃点么?”

    我去买给他们面包吃。

    柈子拉完又送到柈子房去。整个下午我不能安定下来,好像我从未见过木柈,木柈给我这样的大欢喜,使我坐也坐不定,一会跑出去看看。最后老头子把院子担得干干净净的了!这时候我给他工钱。

    我先用碎木皮来烘着火。夜晚在三月里也是冷一点,玻璃窗上挂着蒸汽。没有燃灯,炉火颗颗星星炮发着爆炸,炉门打开着,火光照红我的脸,我感到例外的安宁。

    我又到窗外去拾木皮,我吃惊了!老头子的斧子和锯都背好在肩上,另一个背着架柈子的木架,可是他们还没有走,这许多的时候,为什么不走呢?

    “太太,多给了钱吧?”

    “怎么多给的!不多,七角五分不是吗?”

    “太太,吃面包钱没有扣去!”那几角工钱,老头子并没放入衣袋,仍呈在他的手上,他借着离得很远的门灯在考察钱数。

    我说:“吃面包不要钱,拿着走吧!”

    “谢谢,太太。”感恩似的他们转过身去走了,觉得吃面包是我的恩情。

    我愧得立刻心上烧起来,望着那两个背影了好久,羞恨的眼泪就要流出来,已经是祖父的年纪了,吃块面包还要感恩吗?

——选自高等教育出版社《萧红散文集》

【注释】①该篇创作于一九三五年三月至五月间,之前萧红从封建地主家庭出走,在哈尔滨过着饥寒交追、漂泊无定的生活。②柈:bàn,大块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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