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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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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嘉兴市秀洲区、经开区七校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11月月考试卷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小扇轻摇的时光

丁立梅

    ①暑假了,母亲一直盼望我能回乡下住几天的。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吃些瓜呀果的,所以每次都少不了要在地里面种一些。待得我放暑假的时候,那些瓜呀果的正当时,一个个碧润可爱地在地里面躺着,专等我回家吃。

    ②天气热,我赖在空调间里怕出来,故回家的行程被一拖再拖。眼看着假期已过一半了,我还没有回家的意思。母亲沉不住气了,打来电话说:“你再不回来,那些瓜都要熟得烂掉了。”

    ③再没有赖下去的理由了。遂带了儿子,冒着大太阳,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④村庄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看见我了,亲切得如同自家的孩子。远远地就笑着递过话来:“梅又回来看妈妈啦?”我笑着应:“是呢”。就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这孩子孝顺,一点不忘本。”心里面刹时涌满羞愧,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只偶尔把自己送回来给想念我的母亲看一看,竟被村人们夸成孝顺了。

    ⑤母亲知道我回来,早早的把瓜摘下来,放在井水里面凉着,是我最喜欢吃的梨瓜和香瓜。又把家里惟一的一台大电扇,搬到我儿子身边,给我儿子吹。

    ⑥我很贪婪地捧了瓜就啃,母亲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一边就说:“田里面结得多呢,你多呆些日子,保证你天天有瓜吃。”我笑笑,有些口是心非地说:“好。”儿子却在一旁大叫起来:“不行不行,外婆,你家太热了。”母亲就惊诧地问:“有大电扇吹着还热?”

    ⑦儿子不屑了,说:“                                                

    ⑧我立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儿子,对母亲笑:“妈你别听他的,有电扇吹着不热的。”

    ⑨母亲没再说什么,一头没进厨房间,去给我们忙好吃的了。

    ⑩晚饭后,母亲把那台大电扇搬到我房内,有些内疚地说:“让你们热着了,明天你就带孩子回去吧,别让孩子在这儿热坏了。”

    ⑪我笑笑,执意要坐到外面纳凉。母亲先是一愣,继而惊喜不已,忙不迭搬了躺椅到外面。我仰面躺下,对着天空,手上执一把母亲递来的蒲扇,慢慢摇。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南瓜花在夜色里静静开放。月亮升起来了,盈盈而照,温柔若水。恍惚间,月下有小女孩,手执小扇,追着扑萤。依稀的,都是儿时的光景啊。

    ⑫母亲在一旁开心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重重复复的,都是些走过的旧时光。母亲在那些旧时光里沉醉。

    ⑬月色潋滟,我的心放松似水中一根柔柔的水草,迷糊着就要睡过去了。母亲的话突然喃喃地在耳边响起:“冬英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跟男人打赌,一顿吃二十个包子的冬英?”

    ⑭“当然记得,那个粗眉大眼的女人,干起活来,大男人也及不上她。”

    ⑮“她死了。”母亲语调忧伤地说:“早上还好好的呢,还吃两大碗粥呢。准备到田里面锄草的,还没走到田里呢,突然倒下,就没气了。”

    ⑯“人啊。”母亲叹一声。

    ⑰“人啊。”我也叹一声。心里面突然警醒,这样小扇轻摇,与母亲相守的时光,一生中还能有几回呢?暗地里打算好了,明日,是决计不回去的了,我要在这儿多住几日,好好握住这小扇轻摇的时光。

(1)、阅读文章,梳理母亲心情的变化。

盼望——惊诧——内疚—惊喜—

(2)、结合语境,品味下列词句,回答括号中的问题。

①母亲先是一愣,继而惊喜不已,忙不迭搬了躺椅到外面。(试分析母亲心情转变的原因。)

②月色潋滟,我的心放松似水中一根柔柔的水草,迷糊着就要睡过去了。(请从修辞角度赏析此句。)

(3)、结合上下文,请你将第⑦自然段中儿子的话补充完整。
(4)、由于工作和生活的需要,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选择留在城市。工作、结婚、生子让许多年轻人在城市里扎根,而父母辈依旧坚守在他们的家园。但同样有许多大学生放弃高薪工作,回到自己的家乡发展。某学校就此现象举行“城市VS乡村”辩论会,你作为持“应该留在乡村的生活”观点的一方,请你陈述你的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手心朝下

      老女人穿了红色的旧款毛衣,她把毛衣当成外套来穿。她伸手拦住我,轻声说:“给我一块钱,我要坐车去看女儿。”她的目光混浊,诚恳中带着几分凄惶,一道道竖起的皱纹挤满嘴唇。她该是迷路了吧?或者丢了钱包。我问她能找到女儿吗,她点头说能。

      找出十块钱给她,她却不接。她袖起手,为难地说:“我只要一块钱。”我告诉她,我身上没带一块零钱。她马上提醒我说:“你可以买包烟。”

      她接钱的样子很怪异。一只手本来向上摊着,可是在接钱的瞬间突然翻转,手心朝下,两指如钳。来不及多想,我等候的厂车已经驶过来。

      几天后在街上再一次遇见她。那时已是初夏,花草葳蕤,天气闷热,可是她仍然穿着厚厚的红色毛衣,见了我,凑上前来,试探着说:“给我一块钱,我要坐车去看女儿。”

      原来她是一个骗子。这毫无疑问。她看我的目光是陌生和拘谨的,她已经不认识我了。那天我没有理她,可是她还是从旁边一位姑娘那里要到一块钱。她惶然地笑着,手心向下,拇指和十指飞快地捏走那枚硬币。她没有说谢谢,可是腰弯得很低,嘴巴几乎吻中膝盖。

      一个月以后,在街心花园,我又一次见到她。她凑上来,盯着我的脚,说:“给我一块钱……”

      “您是要坐车去看女儿吧?”我的话中带着讥诮。

      她讷讷地笑着,说:“给我一块钱……”她的红毛衣已经很脏很旧,胸口和两肘的位置磨得发亮,光可鉴人。

      “那么,您女儿在哪里,我送你去。”我向她发起挑衅。

      “不用,不用麻烦。”她紧张起来,“她在白石岭,很远呢……”

      的确很远。从这里去白石岭,需要大半天时间和十二块钱。我厌恶地转过头去,不理她。她在我面前站了很久,终于极不情愿地离开。她转身的动作很慢,先是脚,再是腿,再是腰,再是肩膀,再是脖子,再是头,最后才是目光。她让我心生怜悯。尽管她是骗子,可她毕竟是一位老人。

      她在很远的地方讨得一块钱。她在接钱的时候,永远手心朝下,永远伸出两根手指去捏。怯生生的,却迅速,目标直接。

      与朋友谈起此事,朋友大声说:“她啊!”

      “你知道她?”我好奇地问。

      “只要在小城住一段时间,不想知道她都不行。”

      “她很有名吗?”

      “是的,很有名……你注意到她接钱的时候永远手心朝下吗?这表示那一块钱不是乞讨来的,更不是你施舍的……你注意到以前打把式卖艺那些人吗?他们靠卖艺吃饭,接钱时,和她一样的动作……这是和乞丐有区别的……”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她只是说,给我一块钱,她要去看……”

      “你不用怀疑,她的确是去看她的女儿。”

      “可是这里离白石岭很远,一块钱远远不够。”

      “所以当她想去看女儿的时候,就会在大街上呆很长时间,直到要够往返路费。”

      “可是她女儿……”

      “她女儿以前和她一样,靠乞讨。她有精神病,间歇性的。那时她女儿还小,每天拽着她的衣角,在大街上转……不过她女儿会唱歌,一副好嗓子,唱一曲后,再收钱。别看那女娃小,机灵呢。懂得也多。她告诉母亲,接钱时,一定要手心朝下……可是那女人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年的沿习,不好改的……后来她女儿长大了些,就死活不让母亲去乞讨。可是不去乞讨干什么呢?她们养不活自己的。后来她女儿终于有了份工作,是在白石岭的采石场上班。砸乱石,也放炮。是一九八几年的事吧?本以为上了班,母女俩再也不用沿街乞讨了……她们不是本地人,她们流浪至此……”

      “她女儿,还在那里工作吗?”

      “她死了。”朋友说。

      “死了?”我震惊。

      “死了。上班没几天就死了。”朋友慢慢喝着水,“哑炮,隔一个晚上没响。早晨她去看,竟轰一声,地动山摇……本来她头天要去看女儿的,可是为了省一块钱……那时一块钱能打个来回……那时采石场常死人……就葬在后山。剩下她一个人了,脑子又受了刺激……她本来就有间歇性精神病的……她能干什么呢?想女儿想得受不了,就去白石岭。每隔几天,上街跟路人要一块钱。她只要一块钱,她脑子里只装着一块钱……可是很奇怪,她竟记住了女儿的话,手心永远朝下……她认为自己不是乞丐吧?可是,她仍然在乞讨……”

      她仍然在乞讨。永远只要一块钱,然后去看她永远沉默的女儿。﹣﹣那么,她是一个诚实的乞丐吧?

      只希望她在接钱的时候,那手心,永远朝下……

(选自《青年博览》2013年第5期   作者;周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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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脚上的修养

    ①市图书馆离我家很近,每逢双休日,我都会到图书馆的阅览室去翻阅一些报纸和杂志。每次来这里,总看到座无虚席的场面,有时,大家还会围绕一些文学现象进行交流。在这紧张而喧嚣的都市里,能保持一份阅读的闲情,是难能可贵的。所以,在我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定的层次和修养

    ②北方冬天的雪大,雪一下,许多麻烦就随之而来了。走在街上,鞋上会粘满脏雪,从天寒地冻的室外进入室内,脏雪马上就会化作污水。所以人走过的地方,往往会留下两行黑乎乎的脚印。正是在一个雪天,我走进阅览室时发现了异样。屋子里多了一个擦地的女工,她看我进来,竟紧张地盯着我,手执拖布,如临大敌。我故作视而不见,可感觉告诉我,她正跟在我的身后,我猛回头,把她吓了一跳,自己也吓了一跳。吃惊于自己留下的那行脚印,在淡黄色的地板上,显得如此扎眼。而那个擦地女工,正在奋力擦抹。

    ③坐在座位上,想着刚才的脚印,愧怍油然而生,再也无心看书了。阅览室是一个开放的公共场所,来往进出的人很多。我注意到,每个进来的人都在犯着同我一样的毛病,浑然不觉自己的双脚正恶作剧式地在刚刚被擦干净的地板上涂鸦。于是,那个女工就要不停地跟在进进出出的人后面,擦了再擦。不断地踩踏与不断地擦抹,像一场破坏与复原的拉锯战,在阅览室里上演着,让人心惊。渐渐地,那个疲于擦地的女工,已是额头见汗。

    ④忽然有种感觉,每一双进出的脚都充满着罪恶,因为,它们是在不断践踏着别人辛苦取得的劳动成果,是在破坏着一种美好与和谐。

    ⑤不知过了多久,人才渐渐坐定了,擦地女工也得以有机会喘口气、歇一歇。但就在这时,那扇门又被悄悄推开了,一个男人伸头朝里面看来看去,似乎想进来,但又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儿。两扇门都被推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男人,这次,他是肩扛一桶纯净水进来的。突然,一阵沙沙的响声,伴着送水男人走路的旋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开始从上向下打量他,老旧的棉帽子、绿大衣……最后我终于看到了他的双脚,然后是惊异万分。他的每只脚上,竟然都套着一个塑料袋。他一走动,塑料袋就随之发出沙沙的响声。因为套了塑料袋,所以他走过的地方没有一点污迹,还是那样干干净净的。我注意到,那个擦地的女工,站在那里表情复杂地盯着送水的男人,看他放好水,慢慢离开阅览室。而当她再次转过头来,我发现她眼里竟有泪光涌现。

    ⑥这个下雪的周日里,我没有读书,但我想到了“修养”这个词。我想,修养并不是一个人比别人多认识一些字、多读了几本书,或是一个人了解《红楼梦》的情节、会背莎士比亚的一些名句,修养应该是在一个人举手投足的细节中体现。就像那个送水工,懂得在雪天里进入室内之前用塑料袋把两只脚套上。

(选自《八小时以外》,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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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

【波兰】格罗津斯卡

(A)剧院大厅。乐队演奏序曲

坐在十排的一位先生:对不起,女士!(更大声地)对不起,女士!

坐在九排的女士: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十排的先生:您戴着帽子。

九排的女士:我知道自己戴着帽子。

十排的先生:可我一会儿就会什么也看不见了。女士,您能不能把帽子摘了?

九排的女士:很遗憾,不能。

(B)演出开始了

十排的先生:女士,我可要忍受不了啦,买了票,却什么也看不见。

九排的女士:那你去退票好了。

十排的先生:就因为您不想摘掉这顶高帽子?

九排的女士:现在,除了偏远地区,谁还戴那种趴趴帽。

十排的先生:那么,您能不能把头稍微偏一偏?

九排的女士:好吧!

十排的另一位先生:女士,请您不要歪脑袋,您挡住我了。

九排的女士:是后边的那位先生叫我往这边偏的。他能看见,可你又看不见了,自私自利!

十排的第二位先生:怎么?是你叫这位女士往这边偏的,好让我什么也看不成?

十排的第一位先生:你看不见关我什么事,你站起来不就看见了!

后排的女士:先生,请您坐下!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十排的第二位先生:可坐在我前面的这位女士……

后排的女士:那位女士跟我有什么相干的,您坐下不就完了!

九排的女士:就是嘛!自己站起来,心满意足了,可把别人都挡住了,自私自利!

后排的女士:可不是!请您坐下。

后排的先生:请安静!台上说什么全听不见。

后排的女士:前面这位先生老是站起来,我什么也看不见。

十排的先生:都是这位女士戴着帽子。

后排的先生:请安静!不然我就叫人把你请出去。

九排的女士:就是的!他谁都妨碍,自私自利!

众人:(C)谁在捣乱?

什么也听不见!

你是第一次进剧院还是怎么的?

你喝醉了还是怎么的?

安静!

请你出去!

十排的先生:可是……

九排的女士:好了,好了!如果你安静地坐着,还可以留下。(面向众人)请大家允许他留下吧!

十排的先生:谢谢您,女士!

(选自《世界微型小说经典》百花洲文艺出版社,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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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家书(节选)

1956年2月29日夜

亲爱的孩子:昨天整理你的信,又有些感想。

    关于莫扎特的话,例如说他天真、可爱、清新等,似乎很多人懂得;但弹起来还是没有那天真、可爱、清新的味儿。这道理,我觉得是“理性认识”与“感情深入”的分别。感性认识固然是初步印象,是大概的认识;理性认识是深入一步,了解到本质。但是艺术的领会,还不能以此为限。必须再深入进去,把理性所认识的,用心灵去体会,才能使原作者的悲欢喜怒化为你自己的悲欢喜怒,使原作者每一根神经的震颤都在你的神经上引起反响。否则即使道理说了一大堆,仍然是隔了一层。一般艺术家偏于 intellectual(理智),偏于cold[冷静],就因为他们停留在理性认识的阶段上。比如你自己,过去你未尝不知道莫扎特的特色,但你对他并没发生真正的共鸣;感之不深,自然爱之不切了;爱之不切,弹出来当然也不够味儿;而越是不够味儿,越是引不起你兴趣。如此循环下去,你对一个作家当然无从深入。

    这一回可不然,你的确和莫扎特起了共鸣,你的脉搏跟他的脉搏一致了,你的心跳和他的同一节奏了;你活在他的身上,他也活在你身上;你自己与他的共同点被你找出来了,抓住了,所以你才会这样欣赏他,理解他。

    由此得到一个结论:艺术不但不能限于感性认识,还不能限于理性认识,必须要进行第三步的感情深入。换言之,艺术家最需要的,除了理智以外,还有一个“爱”字!所谓赤子之心,不但指纯洁无邪,指清新,而且还指爱!法文里有句话叫做“伟大的心”,意思就是“爱”。这“伟大的心”几个字,真有意义。而且这个爱绝不是庸俗的婆婆妈妈的感情,而是热烈的、真诚的、洁白的、高尚的、如火如荼的、忘我的爱。

    从这个理论出发,许多人弹不好东西的原因都可以明白了。光有理性而没有感情,固然不能表达音乐;有了一般的感情而不是那种火热的同时又是高尚、精练的感情,还是要流于庸俗;所谓 sentimental(滥情,伤感),我觉得就是指这种庸俗的感情。

    一切伟大的艺求家(不论是作曲家,是文学家,是画家……)必然兼有独特的个性与普遍的人间性。我们只要能发掘自己心中的人间性,就找到了与艺术家沟通的桥梁。若再能细心揣摩,把他独特的个性也体味出来,那就能把一件艺术品整个儿了解了。——当然不可能和原作者的理解与感受完全一样,了解的多少、深浅、广狭,还是大有出入;而我们自己的个性也在中间发生不小的作用。

阅读下文,完成下面小题。

春风过处

没有一种风比春风更令人陶醉。a虽看不见,却无处不在。山川丘陵、江河湖海、田野森林、城市村庄,她都用温柔的手抚模过。春风过处,万物蔑蕤,生机勃勃。

②北方四季泾渭分明,季节的风吹向大地,让人感受到时令的变迁、植物的荣枯。每当春风到来时,整个大地总会为之一振,苏醒,返青,拔节,生长。

③春风是一寸一寸地来到的,她边走边为大地褪去寒衣,然后一点一点着上春色,直至冬衣褪尽,春色满园。

④燕子每到春天便会跟随春风按时返回村庄,寻找它曾经的家园。它们打扫干净亲手营造的巢房,白天在野外觅食,傍晚在村街上游戏。春风中,家雀在墙头嬉闹,鹧鸪鸟在屋脊上追逐,斑鸠在柳树枝头上下翻飞。上百只灰喜鹊在杨树、梧桐树的枝丫上安营扎寨,远远望去,一个个喜鹊的家在春风中摇曳。

⑤麦田脱去叶片上的灰白,伸展开蜷缩的腰肢,将深绿色在田野里铺展。紫叶李花团锦簇,红玉兰含苞待放,连翘灿烂,碧桃俏丽,紫荆花争艳……村庄的册页里,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股脑儿展示。

⑥流水潺潺,小河是系在村庄胸前的绸带,更是大地的血脉。这里是鹅鸭的天堂,它们在河中觅食、嬉戏,还在河面上唱着“鹅鹅鹅”“嘎嘎嘎”的歌。河边垂柳依依,那鹅黄色的芽芭,将河水映绿染黄。

⑦柳笛一声天下春。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折柳、做柳哨,然后吹着柳笛喇叭比赛。笛声嘹亮,或细腻婉转,或粗犷高亢,春天就这样被吹得绿意盎然。

⑧草长莺飞三月天,正是纸鸢翻飞的好时候。找一片空旷的场院,逐渐放开牵线,“蝴蝶”“蜈蚣”迎风展翅,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天上的风筝飞着,地上的大人和孩子们站在春天里,尽情地享受着十里春风、万里春光。

⑨刚从坡里回家的邻家大伯,背上的蜡条筐里盛着刚割下的鲜嫩韭菜。走在大街上,只听他远远地喊着:“头刀子韭菜——无公害的!”b上前一闻,泥土的气味弥漫开来,正好可做晚饭的菜肴。隔壁院子里两棵香椿的枝丫上,早已冒出红绒绒的芽头。女主人轻轻别下几枝嫩芽,用刀切成碎末,再打上鸡蛋搅匀,热油烧锅,下锅翻炒,香椿芽炒鸡蛋的香味飘向四方。

⑩一片云彩在村庄的上空盘旋,一会儿春雨便下起来,斜风细雨,不疾不徐。春雨贵如油,老天知道村庄的心事。拾掇完农具刚从坡里回家的村民,也不急于赶路避雨,直让那细雨淋头,从头到脚仿佛在享受甘霖。春风细雨,浇灌着干渴的大地,浇灌着村庄的根系。根系滋润,才会枝繁叶茂,蓬勃生长出一个丰盈的村庄。

⑪傍晚的村庄安详静谧。春风向晚,袭来暖暖春意。远处西山落日,霞光万道;近处炊烟袅袅,白云悠悠。c小街整洁一新,小院氤氲着浓郁的烟火气息。晚饭后,乡邻们打开微信,聊会儿天,再看一看天南海北的信息。d鸟归巢,鸡上宿,牛羊归圈。真是一派人间好景致。

(选自《人民日报》2020年5月9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突袭

王筠

①正是一夜中最为寂静的时刻,严寒笼罩着大地,山上一片萧然。只有西北方向柳潭里与东南方向下碣隅里的隆隆炮声打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②死鹰岭是横亘在柳潭里与下碣隅里之间的高山险岭,主阵地1419.2高地卧伏于下碣隅里到柳潭里的公路上方,它是美军陆战队的生死命门,也是志愿军部队的一把尖刀。守住了这一片阵地,就等于在美国人的心脏上戳了一刀子。所以师长和政委在电话里反复叮嘱吴铁锤,务必抢占并死守死鹰岭诸阵地。

③攻击部队排成了散兵线,悄悄地向山上摸去。几百人的部队都反穿着单薄的棉衣,光脚走在寒冷到极致的雪地上,冰铁一样的大地吸附着他们的脚板,一阵阵疼痛渗透到他们的心脏、骨髓和每一个毛孔,就像是无数的铁钉子扎进了他们的血肉,使他们本来就被冻伤冻肿的脚板饱受着加倍的苦难。但他们全都紧咬着牙关,以免打战的牙齿惊扰了山头上美国人的好梦。

④孙友壮腾出手来摸了摸他的一双大脚,脚板面子黏糊糊的一片,他知道那是流出的血水。孙友壮管不了那么多,甩开了膀子,几乎是大步流星地走在了散兵线的最前面,走在了吴铁锤的身旁。不一会儿双脚就麻木了,好像是两根僵硬的木头戳在冰冷的雪地上。

⑤到了半山腰,吴铁锤抬起胳膊压了压,先是近处后是远方,先是身边后是两翼的部队,都停了下来。吴铁锤听了听,山上山下一片寂静,美国人没有一点儿动静,搞不好都在睡大觉。吴铁锤没有大意,低声下达了他的第二个战斗命令:“都卧倒,匍匐前进!”

⑥所有的人都趴倒在雪地上,顺着山坡往上爬。光脚走在雪地上的动静自然是比穿着鞋子走路的响声要小,但也不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而匍匐着爬行的效果就截然不同了,用悄无声息这个字眼来形容此时此刻吴铁锤和他带领的部队也并不为过。他们就是这样反穿着单薄的棉衣裤,赤裸着双脚爬行在冰冻的雪地上。

⑦守卫着死鹰岭1419.2主阵地峰腰部的是美军麦卡锡中尉所在的连。整整一个白天都相安无事,陆战队队员们绷紧的神经免不了松弛下来。夜幕降临以后,气温也在急剧地下降,麦卡锡和他的士兵躲在散兵坑里不停地跺脚和拍打着双手,以抵御严寒的侵袭。

周围一片宁静,只有漫山遍野的积雪映照出淡淡的背景。寒冷使得美国士兵们昏昏欲睡,麦卡锡中尉不停地喊叫着他们,把他们一个一个从即将到来的梦境中拉出来。黑夜是中国人的白天,中国人总是在夜间进攻,他们善于在夜幕中发动袭击,麦卡锡中尉经历过这样的教训,他惧怕夜幕,惧怕待在这黑漆漆的荒山野岭上。麦卡锡中尉的叫喊声凄厉而刺耳,显得十分神经质,听起来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麦卡锡中尉。本森下士感觉到他这个长官的神经即将崩溃。

⑨倦意一阵阵袭来,美国士兵路易斯的眼睛很快就闭上了,可是随之而来的噩梦把他从睡梦中惊醒,他梦到了中国人袭击他们的情景,在七零八落的枪声中他落荒而逃,拼命奔跑,想远离那奇怪和恐怖的枪声,然而他的这一努力纯属徒劳,他脚步蹒跚,奔跑了半天还只是在原地转圈,两条腿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他使出了浑身的气力,拼命地蹬腿。他的腿蹬在鸭绒睡袋中,睡袋拉扯着他的身体,使他从噩梦中醒来。

⑩一阵急促和铿锵的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山坡上兀然而起,紧接着是一片远远近近的呐喊声,好像堤坝突然决口,山体突然崩塌。麦卡锡中尉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感觉到这是中国人。中国人来了!

⑪伴随着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麦卡锡中尉当然不知道那是吴铁锤祖传的铜锣),山洪暴发一般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爆炸声随之响遍了整个死鹰岭大大小小的阵地。几百颗手榴弹同时飞向黎明前寒冷的夜空,飞向美国人据守的山头要点,有的扔在了散兵坑前面,有的扔在了散兵坑后面,有的正好扔在了散兵坑里,麦卡锡中尉和他的陆战队队员们都蒙了。更要命的是紧跟着爆炸的硝烟和横飞的弹片,无数中国人冲进了他们的阵地,紧接着就是一场短兵相接的混战……

⑫麦卡锡中尉见大势已去,下达了紧急撤退的命令。

(节选自《长津湖》,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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