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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浙江省湖州市长兴县2019-2020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三次月考试卷

文学性文本阅读

忆儿时(其一)

丰子恺

    ①我回忆儿时,有三件不能忘却的事。第一件是养蚕。

    ②那是我五六岁时,我的祖母还在世的事。我的祖母是一个豪爽而善于享乐的人,良辰佳节不肯轻轻放过。养蚕也每年大规模地举行。其实,我长大后才晓得,祖母的养蚕并非专为图利,叶贵的年头常要蚀本;然而她喜欢这暮春的点缀,故每年大规模地举行。

    ③我所喜欢的是,最初是蚕落地铺。那时我们的三开问的厅上、地上统是蚕,架着经纬的跳板;以便通行及饲叶。蒋五伯挑了担到地里去采叶,我与诸姐跟了去;去吃桑葚。吞落地铺的时候,桑葚已很紫很甜了,比杨梅好吃得多。我们吃饭之后,又用一张大叶做一只碗,采了一碗桑葚,跟了蒋五伯回来。蒋五伯饲蚕,我就可以走跳板为戏乐,常常失足翻落地铺里,压死许多蚕宝宝,祖母忙喊蒋五伯抱我起来.不许我再走。然而这满屋的跳板,像棋盘街一样,又很低,走起来一点也不怕,真有乐趣。这真是一年一度的难得的乐事!所以虽然祖母禁止,我总是每天要去走。

    ④蚕上山之后,全家静静守护,那时不许小孩子们噪了,我暂时感到沉闷。然而过了几天,采茧,做丝,热闹的空气又浓起来。我们每年照例请牛桥头七娘娘来做丝。蒋五伯每天买枇杷和软糕来给采茧、做丝、烧火的人吃。大家认为现在是辛苦而有希望的时候,应该享受这点心,都不客气地取食,我也无功受禄地天天吃多量的批杷与软糕,这又是乐事。

    ⑤七娘娘做丝休息的时候,捧了水烟筒,伸出她左手上的短少半段的小指给我看,对我说:做丝的时候,丝车后面,是万万不可走近去的。她的小指,便是小时候不留心被丝车轴棒轧脱的。她又说:“小囝囝不可走近丝车后面去,只管坐在我身旁,吃批杷,吃软糕。还有做丝做出来的蚕蛹,叫妈妈油炒一炒,真好吃哩!”然而我始终不要吃蚕蛹,大概是我爸爸和诸姐都不吃的缘故。我所乐的,只是那时候家里的非常的空气。日常固定不动的堂窗、长台、八仙椅子,都收拾去,而变成不常见的丝车、匾、缸。又不断地公然地可以吃小食。

    ⑥丝做好后,蒋五伯口中唱着“要吃批杷,来年蚕罢”,收拾丝车,恢复一切陈设。我感到一种兴尽的寂寥。然而对于这种变换,倒也觉得新奇有趣。

    ⑦现在我回忆这儿时的事,常常使我神往!祖母、蒋五伯、七娘娘和诸姐都像童话里、戏剧里的人物了。且在我看来,他们当时这剧的主人公便是我。何等甜美的回忆!只是这剧的题材,现在我仔细想想觉得不好:养蚕做丝,在生计上原是幸福的,然量其本身是数万的生灵的杀虐!《西青散记》里面有两句仙人的诗句:“自织藕丝衫子嫩,可怜辛苦赦春蚕。“安得人间也发明织藕丝的丝车,而尽赦天下的春蚕的性命!

    ⑧我七岁上祖母死了,我家不复养蚕。不久父亲与诸姐弟相继死亡,家道衰弱了,我的幸福的儿时也过去了。因此这回忆一面使我永远神往,一面又使我永远忏悔。

(1)、[内容梳理]
“祖母、蒋五伯、七娘娘和诸姐都像童话里、戏剧里的人物了”这些人物美好而有意趣,请你任选三个人物,结合具体事例谈谈作者的回忆。
(2)、[语言赏析]
结合文本内容,说说画线句的表达效果。

然而这满屋的跳板,像棋盘街一样,又很低,走起采一点也不怕,真有乐趣。

(3)、作为画家的丰子恺曾与弘一法师合作《护生画集》,根据文本,请你判断下面哪幅漫画不是《护生画集》的作品?( )
A、 B、 C、 D、
(4)、作者在文末感叹道:“因此这回忆一面使我有你远神往,一曲又使我永远忏悔”这种心理是否矛盾?结合生活实际,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下列小题。

一次邂逅

孙继泉

    那是一次“邂逅”。

    我走过来的时候,牛已经在这儿站了不知多长时间。如果它往前迈一步,地上马上就会现出四朵如模具一般深深的蹄“花”。被牛蹄踏住的几棵野菜慢慢地直起头来,舒展腰身。牛斜斜地站在地里,呈给我一个侧面——左面的背腹,半个脸和半个臀。我可能早就被牛发现了,或者它早就听到了我走过来的脚步声。我走近它的时候,它微微地扭一下头,想把我看得更仔细些。它的眼睛长在两侧,微微地扭一下,就把一边的东西全看清楚了。不像人,得把头扭成直角,才能看清。它的嘴巴在上下翕动,嘴角流出一道白沫,它正在咀嚼什么,或者反刍,一边默默地回忆往事,就像我喜欢慢慢地嚼着花生米想事情。牛戴着鼻圈,鼻圈戴得久了,磨得锃亮。鼻圈上面是两块交叉着的扁铁,扁铁和两个套在牛角上的铁环紧紧连着。扁铁上面还印着两道简单的花纹。一截绳子从鼻圈上耷拉下来,隐没在草丛里。其实把牛拴住是多余的,牛不会自己走出很远。就像人长着双腿,但有的人一辈子也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村庄。牛的胯骨上有一片白,那儿的牛毛被什么东西蹭掉了,露出坚硬的皮。这得回到它第一次做活的时候。一天,主人将它牵出牛栏,把一套用木头和绳子做成的东西箍在它身上,当时它的肚子还没有凸起,腰身不像现在这么饱满,粗硬的绳子在它的骨架上蹭来蹭去,像刀剐一样。不久,胯骨上磨掉一层皮,渗出了血,很疼。几只苍蝇飞过来吮血,它甩起尾巴把它们赶走。它曾经在休息的时候疼得抖动,将蹄下的土踢出老远,大声地哞叫,可主人好像没听见。这是左边的一块。右边肯定也有相似的一块,是一起磨出来的,像两块烙印,像两个落难的兄弟。好多年了。只是现在,牛可能早把它忘记了。

    这是我经常散步的一条田间小径。在小径两边劳动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而这头牛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牛到这儿做什么?我不知道。但牛知道。一年中有多少活儿需要它干,它心里很清楚。什么时候犁一块地,什么时候拉几趟庄稼,它都知道。什么庄稼长在哪块地里,收成的好坏,它也知道。它在这里已经干很多年了。这些小地块,是人们在一条水沟旁边开出来的,地块小得调不开犁,每年春天,人们都是用锨把地翻起。此刻这儿没有牛要做的活儿。也许主人把它牵出来不是为了让它做什么活儿,而是让在牛栏里憋了一冬的牛出来吹吹风,活动一下筋骨。这真是一个善解牛意的主人。

    牛肯定不是为了耕地做活而生的。就像劳作不是人活着的唯一目的一样。虽然牛也做活,但那就像人不得不劳作一样。

    牛也许是为了启示我们的生活而生的。它像一棵树一样扎根在一片土地上,有什么事情是它不知道的呢?它把祸福“告诉”我们,把坦途“指”给我们,那深长浑厚的牛哞难道不是它明晰无误的诉说和忠告吗?可惜人不懂牛语,仍然懵里懵懂地过日子,以至幸福来临时惊慌失措,悲痛降临时痛哭流涕。看到这些,牛遗憾地摇摇头,摇摇头。

    牛这会儿正对着我站着。可能在我走过去的时候,它就转过身来,一直看着我。我感到它的目光很深邃,甚至带着几分悲悯。

    在我散步的这段时间里,牛都做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它可能躺在地上翻了一个身,又站起来抖掉粘在身上的草屑,然后就像现在这样看着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我很想听到牛的哞叫,然而牛没有叫,就像一个人没有话要说。它就这样看着我,目送我走远。

    短暂的相遇与相视,在牛眼里,我大概就是一个懵懂而莫名其妙的路人。

(选自《人民日报》2016-08-10,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二月兰

季羡林

二月兰是一种常见的野花,花朵不大,紫白相间。我在燕园里已经住了四十多年,最初我并没有特别注意到这种小花,直到前年,宅旁、篱下、林中、山头、土坡、湖边,只要有空隙的地方,都是一团紫气,间以白雾,小花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自从意识到二月兰存在以后,一些同二月兰有联系的回忆立即涌上心头。原来很少想到的事情,现在想到了;原来认为十分平常的琐事,现在显得十分不平常了。我一下子清晰地意识到,原来这种十分平凡的野花竟在我的生命中占有这样重要的地位。

我回忆的丝缕是从楼旁的小土山开始的。这种野花碰到小年,只在小山前后稀疏地开上那么几片。遇到大年,则山前山后开成大片。二月兰仿佛发了狂。我们常讲什么什么花“怒放”,这个“怒”字讲得真是无比地奇妙。二月兰一“怒”,仿佛从土地深处吸来一股原始力量,一定要把花开遍大千世界,紫气直冲云霄,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的了。

东坡的词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是花们好像是没有什么悲欢离合的。应该开时,它们就开;该消失时,它们就消失。一切顺其自然,自己无所谓什么悲与喜。我的二月兰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人这个万物之灵却偏偏有了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悲欢。人自己多情,又把情移到花,“泪眼问花花不语”,花当然“不语”了。如果花真“语”起来,岂不吓坏了人!这些道理我十分明白。然而我仍然把自己的悲欢挂到了二月兰上。

当年老祖还活着的时候,每到二月兰开花的时候,她往往拿一把小铲,带一个黑书包,到成片的二月兰旁青草丛里去搜挖荠菜。只要看到她的身影在二月兰的紫雾里晃动,我就知道在午餐或晚餐的餐桌上必然弥漫着荠菜馄饨的清香。当婉如还活着的时候,她每次回家,只要二月兰正在开花,她离开时,总穿过左手是二月兰的紫雾,右手是湖畔垂柳的绿烟,匆匆忙忙走去,把我的目光一直带到湖对岸的拐弯处。我的小猫虎子和咪咪还在世的时候,我也往往在二月兰丛里看到它们:一黑一白,在紫色中格外显眼。

所有这些琐事都是寻常到不能再寻常了。然而,曾几何时,到了今天,老祖和婉如已经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虎子和咪咪也不知钻到了燕园中哪一个幽暗的角落里,等待死亡的到来。如今,天地虽宽,阳光虽照样普照,我却感到无边的寂寥和凄凉。

对于我这样的心情和我的一切遭遇,我的二月兰一点也无动于衷,照样自己开花。世事沧桑,于她如浮云。我想学习二月兰,然而办不到。不但如此,她还硬把我的记忆牵回到我一生最倒霉的时候。在十年浩劫中,我被管制劳动改造,每天到一个地方去捡破砖碎瓦,还随时准备着被红卫兵押解到什么地方去“批斗”,可是在砖瓦缝里二月兰依然开放,笑对春风。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不可接触者”,几年没接到过一封信,很少有人敢同我打个招呼。然而我一回到家里,老祖、德华他们,在每人每月只能得到恩赐十几元生活费的情况下,殚思竭虑,弄一点好吃的东西,婉如和延宗也尽可能地多回家来。我的小猫憨态可掬,依偎在我的身旁。所有这一些极其平常的琐事,都给我带来了无量的安慰。

我感觉到悲,又感觉到欢。

到了今天,否极泰来,我一下子成为“极可接触者”。到处听到的是美好的言辞,到处见到的是和悦的笑容。然而,一回到家,虽然德华还在,延宗还在。可我的老祖到哪里去了呢?我的婉如到哪里去了呢?世界虽照样朗朗,阳光虽照样明媚,我却感觉异样的寂寞与凄凉。

我感觉到欢,又感觉到悲。

按说我早已到了“悲欢离合总无情”的年龄,应该超脱一点了。然而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我还有一件心事:我想弄清楚,什么叫“悲”?什么又叫“欢”?如果没有老祖和婉如的逝世,这问题本来是一清二白的。现在却是悲欢难以分辨了。我想得到答复,走上了每天必登临的小山,问三十多年来亲眼看见我这些悲欢离合的二月兰,她却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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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油灯

董国宾

    ①不知怎的,这几日思绪老往岁月深处走,直钻进了童年的巷子里。记忆的深巷中,一盏如豆的灯火锁住了我的心,这是童年的油灯。

    ②静止了一般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入夜的小山村动起来。而错落简易的屋舍里,跳动着的一盏盏如黄豆般大小的油灯,让各家各户看似静止的生活又鲜活起来。

    ③我家住在村子的东头,每当天色暗下来,母亲划一根火柴,再挑拨一下灯芯,小油灯发出昏黄的光,窄小的屋子便依稀可见了。油灯制作特简单,一个用过的墨水瓶,加上一根长度适中的灯芯,里面倒满煤油,一个简易的小油灯就做成了。油灯下,母亲在忙活计,她把枯燥的时光变得快乐而有趣。

    ④小油灯跳动的火苗下,母亲给我做了一个纸飞机,纸飞机像长了翅膀的鸟,满屋子来回飞。我从屋子东头跑到西头,又从南墙根跑到北墙根,一颗小童心像是在飞翔,快乐极了。等满屋子跑累了,我就闹着和姐姐玩翻绳,她左手和右手一摆弄,很娴熟地将一个细绳圈变换出蝴蝶的样子来,我越看越觉得,油灯下的童年美如云朵。那时童年时光虽简朴,但油灯下的日子却充满无穷的趣味和欢乐。

    ⑤母亲在昏黄的灯光下纳鞋底,缝衣服,还会在油灯下给我做麦芽糖吃。麦芽糖做起来烦琐,但母亲仍是不厌其烦,像做一件无比快乐的事。母亲先将小麦浸泡,待发芽到三四厘米长时,就把油灯移到跟前,借助微弱的灯光,把麦芽切碎,然后将糯米洗净倒进锅里焖熟,与切碎的麦芽搅拌均匀。等到发酵冒出汁液,再将汁液滤出,用大火煎熬成糊状,冷却后即成琥珀状糖块,麦芽糖便做好了。乍一说好像简单,真正操作起来要烦琐得多,母亲常常在油灯下忙到深夜。母亲操作的每个步骤,我都形影不离,耐心地等待着母亲给我做麦芽糖。看着做好的麦芽糖,我忍不住直流口水。母亲就切出一块,将其加热,再用木棒搅出,如拉面般将融化的糖块拉至银白色,鲜亮亮的。我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一点点含进嘴里,心里就像喝了蜜。母亲做的麦芽糖,越嚼越甘甜,好解馋。油灯下的童年甜蜜而快乐,充满了色彩和味道。

    ⑥时代往前迈了一大步,电灯、空调、电脑闯进了我们的新生活。崭新的日子里,我常转身回到岁月中,去打捞那些难忘的生活片段和记忆。那盏童年的小油灯,曾给了夜幕中的小村庄和童年的我忘不掉的温暖和欢乐。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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